棒周休后的星期一,人懒懒的,加上两逃诩想著要怎么安慰关振杰,胡丽菁整整失眠了两夜,现在眼睛和熊猫的眼如出一辙。
枉费她想了一大堆安慰人的话,结果,进了总裁办公室,看见的不是关振杰,而是殷文辉。
“殷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她纳闷的睨著殷文辉问。
“总裁把工作丢给我,我当然要在这里喽。”
“什么意思啊?”她还是不太明白。
“我现在是代理总裁。”
“啥?”她听到了,可是脑袋却更糊涂,“我不懂?为什么他突然要你来代理他的工作?他呢?我怎么办?”
“你可以留下来继续当我的助理,这是总裁交代的。”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他呢?”她焦急的问:“他人在哪里?”
“应该快回美国了吧。”殷文辉回得没啥把握。
其实他也很纳闷,不懂关振杰为何突然把公司丢给他,说要回美国住一段时日,害得他也是手忙脚乱的,工作量大增,哀怨得不得了。
“也许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猜,关振杰的反常八九不离十和胡丽菁有关系,只不过他什么都不肯透漏,他也没辙。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被胡丽儿和胡媚儿一搞,全部乱了步调,若不是胡媚儿嚷嚷要公平竞争,她们老妈也不会提议她们一起追求关振杰,若不是胡丽儿无情地拒绝他,他也不至于会伤了心。
这下可好,他竟然就这样包袱款款回美国去,该怎么办才好?没有男主角的戏,还唱得下去吗?
“我去找他。”
“等一下。”殷文辉唤住她。
“不能等啦!”她得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
“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好帮你忙啊。”
她简单地说:“丽儿说不嫁给他,我想他大概受到打击了吧。”她还是认为这个可能性比较高,不可能像丽儿和媚儿讲的那样,是为了她。
“你以为丽儿拒绝他,他会受到打击而一走了之?”这是这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不然就是那个关振杰是另一个关振杰,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他认识的关振杰,哪可能为了这点事情就受到重挫,越挫越勇才是他所认识的关振杰。
“一定是那样。”胡丽菁点点头,依然认定自已猜测无误。
“不可能的。”殷文辉笑著摇头。
“不可能?连你也这样说?”她茫然了,也感到无助,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啊……人家不知道啦!”
懊想哭,不可能有别的可能性啦!想到关振杰为了丽儿要离开台湾,她更加难过。
“ㄟ,你不要哭啦!”殷文辉看见她哭丧著脸,连忙阻止。
可是泪水来势汹汹,他越是叫她不要哭,她哭得越伤心。
“好了,不要哭了,殷大哥会帮你忙的。”他不住安慰著她,并承诺著,“我一定帮你把振杰留下来,这样好不好啊?”
“真的?”胡丽菁顿时忘记哭泣,满怀希望的睨著他。
“当然是真的,殷大哥骗过你吗?”
她摇摇头,却又不放心,“可是他会听你的劝告吗?”
“劝告?小姐,这种非常时期,得要用非常手段,你信不信得过我?”
“信得过。”
“那我要你怎么做,你就要照做,可不可答应我?”
听起来让人有点不放心,“你要我做什么?”
“放心,不会叫你去做犯法的事情。”殷文辉笑说:“只是一些可以让关振杰留下的游戏。”
又是游戏,现在胡丽菁一听到游戏两字就头皮发麻,“可不可以不要玩游戏?
他就是让我们三姊妹的游戏给气得要回美国啊!”
“但是没有玩这游戏,只怕他走定了。”殷文辉问她,“你要振杰走吗?”
“当然不要!”
“那就对了,只有我的方法行得通。”
懊吧,不妥协,她也想不出来用什么方法留住必振杰,“你说要我怎么做呢?”
“到时候会通知你。”他神秘的笑道。
“怎么我觉得那个游戏会很骇人?”瞧他笑得如此诡谲,胡丽菁又不放心了起来。
“不骇人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苞丽菁更加的不安了,可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
“明知道我明天早班的飞机,还约我喝酒,你有毛病啊!”尽避关振杰嘴上唠叨不停,但人还是来赴约了。
酒吧内,就他两人最抢眼,不少女人转过头来向他们行起注目礼,帅哥总是比较引人注目的,这一点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来了就坐下吧,唠叨个不停,不怕人说你像老太婆吗?”殷文辉笑得揶揄。
必振杰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坐了下来,叫了一杯纯XO。
“叫我来说有事情要告诉我,什么事?”
“别那么没耐性,先喝一杯不碍事吧?”殷文辉温吞吞的像个慢郎中。
他的举动令关振杰怀疑,“你不是想要算计什么吧?”
“算计?”他夸张的瞪大眼,“帮老朋友送行也叫算计?你可真会给我这老同学安罪名啊!”
见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关振杰歉然地说:“我道歉!”跟著举起酒保送上来的烈酒,“用这杯酒向你道歉,我先乾为敬。”
烈酒”杯,醉不了人,但是却也足以令一个没啥酒量的人醺然。”杯烈酒下肚,关振杰已经有点醉意。殷文辉就是算准了他不会喝酒,他在商界最有名的,就是不以应酬谈生意,且还坚持要求自己公司底下的业务部门,不作无谓的应酬。
“我不能喝了喔,不然明天起不了床。”关振杰了解自己是两杯倒,今天这一杯已经是他的极限。
“那我们就聊聊天嘛!”殷文辉无所谓的耸耸肩。
“聊天是可以,但是有必要选今天吗?”关振杰总觉得他想耍什么把戏。
“听说胡丽儿拒绝嫁给你?”
“嗯。”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因他根本不爱胡丽儿,她的拒绝正好给他台阶下。
“你受到打击了吗?”殷文辉笑问。
打击?“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被个女人击倒。”
“是那样吗?那干么急著把公司丢给我,自已跑掉?”
“美国那边有急事要我回去处理,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关振杰捺著性子解释,就希望自己不要露出马脚来。
打击是有,可是对象并不是胡丽儿,是知道胡丽菁对他也是玩玩的,令他大失所望。
“真的只是那样?”
“我早就知道她根本不喜欢我,所以她的拒绝正好给我个台阶下,不然我也不知道回去怎样向我母亲交代。”
他和胡丽儿的事他母亲早就知道,整日巴望著关胡两家能早日亲上加亲,现在这种结局也好,至少联姻的事不成,责任不用他来扛。
“原来如此,那以后你和胡家三姊妹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喽?”
“差不多。”关振杰沉思许久后才点头。
“那我继续追求小包狸也没有关系吧?”殷文辉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扒呵,狗急真的会跳墙的,当他说到小包狸的时候,关振杰脸上的表情变化增加许多,甚至还对酒保说再来一杯XO。由他如此不理智的行为看来,说他不在乎胡丽菁,可没有人会信的。
“我觉得小包狸满可爱的,希望和她有进一步的发展,这个你不会反对吧?”
他继续下猛药。
“基于朋友的立场,我想要劝你不要。”关振杰一口仰尽杯中物,引来一阵昏眩。
他,真的是超没酒量的。
“不行,我头很重,我得回去了。”他知道自己再过不久,就会倒下不省人事,他得在那之前离开这里回家。
“我知道,我送你。”殷文辉扶著他站起,“可是你为什么反对我追求小包狸呢?她不好吗?”
“她们一家都把感情当游戏,你若是认真了,可是会吃亏的。”想起她也是争夺战的一员,他胸口就有把火在烧。
他气的并不是她是争夺战成员,而是她没把他当一回事让他很火大。
“我关振杰要什么女人没有?!”他已经醉了,不住地嘟嚷著。
“好,你要什么女人都有,我很明白,你真的醉了。”殷文辉憋著笑安抚。
平常关振杰喝了酒就会倒头大睡,根本不发牢骚,今天有些失常。
扶他坐上车,殷文辉给他一瓶解酒液,因为他接下来要玩的游戏,可不能让关振杰睡得太沉,若是他睡死了,就不好玩了。
“其实……”
“什么?”殷文辉专注地看著路况,没有回头看他。
“其实小包狸满可爱的。”也许是酒精在作祟,让他不自觉地说出心里话。
“嗯,我同意你的说法。”
“可是她原来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单纯,竟然会把感情拿来当游戏。”火气又燃上眉稍,他无法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殷文辉劝告。
“机会?”关振杰闭著眼哼了一口气,没有了下文。
“怎样?”
“我累了。”
看来他没有醉死,否则不会说这种逃避现实的话,但是殷文辉也不打算追问。
“快到家了,回家睡一觉会舒服一点。”
“谁叫你没事约我喝酒。”他再度抱怨,“明天过来挖我起床,或者乾脆今晚住我这里。”
“会的,不会让你误点的。”
“那就好,都交给你了。”
殷文辉把他送进房间,他三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光,说要睡觉。
平常他就有棵睡的习惯,相识这么久,他的殷文辉早就看到不想看了,但是躲在门缝后的胡丽菁,却差点脑充血。
这刺激太大了,光是看著关振杰微敞著衣襟的模样,就让她心跳加速,再看见他光果著全身,她顿时觉得血液全往脑门冲上去。
怕她想逃,殷文辉连忙推开门拉住她,低声说:“你现在一走,以后一定缓筢悔,如果你要后悔一辈子,就走好了。”
“可是……”她红著脸不知如何是好。
“我敢打包票,振杰喜欢你,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呢?”
“可是如果他醒来大发脾气,怎么办?”她好怕会被他瞧不起,若是这样,她活著会比死还痛苦。
“放心,振杰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况且我也不会给他机会说个不字。”
瞧殷文辉自信满满的模样,胡丽菁自己这才多了点信心。
“这是留下他的唯一法子,对不对?”
“嗯。”
“那……好吧!”照著殷文辉的方法做到底对不对,她已经没有多馀的时间去想,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关振杰留下来,“我照你说的去做就是了。”
“我现在先离开,你进去吧。”他把她推进房内。
苞丽菁一进房,又开始迟疑,脚步缓慢了下来。
“快去,你只要想著你不是孤军奋战就够了。”
“嗯。”现在好像骑虎难下,她鼓足了勇气——
必上门,一切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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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一个人,醒来却变成两个人,而且两人还一丝不挂的搂在一起,关振杰发觉眼前的景象,又开始头痛了,甚至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在意胡丽菁而产生了幻觉。
“这一定不是真的。”他拚命的摇头,想要甩掉这个幻觉。
再度张开眼,那熟睡的脸孔,想假也假不了,胡丽菁真的躺在他的身旁,还睡得好像一个小天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事情啊!
可是,她在他房内,又在他床上,这该怎么解释呢?
他真的快要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搞疯了。
苞丽菁感觉到身旁的人的动静,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张开眼时发现关振杰正看著她,她立即想起自己和殷文辉所设下的计谋。
殷文辉负责让关振杰醉倒,然后她月兑光衣服跳上他的床,为的是要造成假象,让关振杰以为他对她做了不该做的,进而留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躺在他身旁,觉得很难为情,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想蒙上被子躲起来,可是下一秒,她的脸就被扳正。
“看著我,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关振杰火大的质问。
“这……”
被他一凶,泪水无法控制的滑落双颊,她恐慌不已。
“不要哭!”他没好气地吼著,“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你喝醉了……”就如殷文辉交代的,能推就推,推得越乾净越好。
“我当然知道我喝醉了,但是正因为我醉了,所以不可能和你发生任何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关振杰猜想,这又是他们胡家人变出来的把戏。
“说啊!”
“你不要那么凶……”她哭得更伤心,甚至开始哽咽。
“如果你不老实点,我会更凶。”
见他越来越火大,她连忙开口说:“我是想来安慰你,哪知道就被你拉进来,又不是我自己爬上你的床的!”
继续推托,不然她恐怕要死无葬身之地!
爱一个人做到这等地步,牺牲真是太大了,而他那瞧不起她的眼神,让她好想跳下床逃离他的视线。
“继续说。”他冷静的催促。
从他的眼神看来,不说个清楚,她会死得很难看,“我来看你,你帮我开了门,后来你说你喝了酒,想睡觉,我就扶著走不稳的你回房,之后……”说不下去了,谎言加上编织得很入骨的场景,令她顿时满脸通红。
之后,难道他兽性大发?不,他不认为,因为有没有做他自己该最清楚才对,他不至于醉到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
突然,房门被推开,冲进来一大票人,这下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捉奸在床,也太冤枉了吧?!他连碰都没碰小包狸一下,就这么被栽赃,实在是太呕了!
“老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说这怎么办?”李美凤叹著气,活似女儿养大了,留不住了。
“还能怎么办?”胡志远正经八百的说:“再怎么说,我们胡家也是清白人家,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我们胡家颜面尽失哪!”
说来说去,就是要他负责啦,何必说那么多!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要他负责,是不是有失公道?
必振杰把视线转向胡丽菁,希望她开口说点话。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家人会突然出现,她也是感到十分地惶恐不安。
“把婚事办一办。”胡志远决定道,看了关振杰一眼,“你没意见吧?”
他能有意见吗?要被人说成了不负责任的家伙,这脸他可丢不起,“就听伯父安排吧。”
“等一下!”胡丽菁惊慌大叫,她并不是想要用这手段来绑住必振杰,她只是想要他留下来,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不可开交。
“你可不要告诉我们你不要嫁,我告诉你,我们胡家丢不起这个脸。”胡丽儿手擦著腰,警告道。
“对啊,人家要是打探起来,会说我们胡家的女孩都很随便。”胡媚儿也赞同了胡丽儿的说词。
“好了,一切就这么说定了。”关振杰大喊,阻止了令他头痛欲裂的噪音,并下起逐客令,“我会请人到胡家提亲,现在是否可以请各位离开呢?我头很痛。”
目的达成,众人也就不计较他的态度。
李美凤笑著说:“你放心,该给的嫁妆我们胡家也不会少的。”
“不重要。”钱他多得是,哪会在乎新娘带过来的嫁妆,“我头痛,我休息完后再好好谈吧。”
“好吧,我们就先走了。小包狸,你呢?”
她光著身子,房里有这么多人,怎么走啊?
“我等一下。”她不好意思的低垂著头道。
“好吧,那我们先回去商量一下你们的婚礼事宜了。”李美凤挽著丈夫的手,“我们胡家要办婚事了。”
苞家有女要出合,她如愿以偿,做起丈母娘。
苞丽菁望向关振杰,看见他的表情,她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沉重。
幸福,真的捉到手了吗?为什么她反而觉得,幸福离她好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