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于一早美丽秘书递过来的急件开始。
寄件人写著梅尔。杰森,是史御风大学时期选修考古学的教授,他以为素有老顽童之称的博士,根本早就忘记了他们这些只为打混才选修他课的学生,没料到事情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博士死前竟还给他们来个临别秋波。
寻宝?
懊玩!这辈子他还没有寻过宝!况且与那三个家伙竞争,可是他毕生中最感兴奋的事,以前比运动、比功课、也比钓马子,甚至和女人上床都互不认输,看来老家伙对他们还挺了解的嘛,知道他们爱较劲,所以给他们这么个有趣的差事。
炳,谁怕谁啊!
况且寻宝地点──印尼勿里洞岛附近海域,对他相当有利,他的外号就叫海鸥,除了毕业于哈佛航管系之外,连他们家的家族企业都与天上、海上月兑不了关系,所以只要近水,另外三个人绝对比不上他在行,以这种先天的优势,不想赢都很困难。
不过,另外三个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能够掉以轻心,否则输了,脸可就丢大了。
“总裁?”他的笑太诡谲了,吓得美丽的秘书直唤他。
“茱丽,帮我订到印尼的来回机票。”
“印尼?”
“对,而且是马上,有机位我就走。”
茱丽愣了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给吓傻了,片刻,她回过神马上就摇手晃脑说:“总裁不该现在到印尼去,那里还不大平静ㄋㄟ……”
“你是指排华之风还没有过去?”
“是啊!”
“我们的海运还是需要偶尔路过那里,就当我是去视察。”
“但是总裁还有一些很重要的工作,得在这个月内完成。”茱丽堆上一堆文案,以及一张密密麻麻的行程表,就希望可以打消总裁印尼之行的念头。
史御风陡地站起,把茱丽扯进自己怀里,笑著诱哄,“美丽的茱丽,你向来很听话的,我要马上到印尼去,至于那些行程和工作,你知道找谁来代理对不对?”
扁是他那魅惑的笑容,就足以让茱丽昏头转向了。
她直点著头回应,“我知道,我马上订机票,然后拨电话给二少。”
“聪明。”史御风笑著在她的丰唇上印上一吻,轻松地引爆了一场男人与女人的云雨风情。???
雅加达机场埃洋生态保护协会在澳洲有一场盛大的会议,所以身为海洋生态学家的曲正山也不可能错过这么一个盛会。
原本曲蘅也想要跟著父亲前往的,但是碍于海洋馆有些动物需要她照顾,所以只得放弃前往她的母校参予那盛大的海洋保护发表会。
“爸,您自己一个人去没关系吧?”
因为先前父亲生了场病,所以她不大放心他一个人前往澳洲,不过,因为父亲的名声与地位在海洋学界很有影响力,是此次活动力邀的人物,所以为了心爱的海洋生物,她不想阻止父亲远行,也不能够阻止,因为她父亲爱海洋和她不相上下。
“您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
“放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吧,反正不管我说什么您都一定要去的,那您得答应我每天给我电话,让我知道您很好。”
曲正山马上蹙起眉来,“你怎么比你妈在世的时候还会管啊?我又不是三岁小阿,哪需要天天向你报告。”
曲蘅手叉著腰,很霸道的说:“那您也可以选择,要去还是留下来?”
那还用说,曲正山马上抢白,“当然是要去喽!”
“那就这样,每天最少最少一通电话,如果没有做到,我马上就飞过去押您回来。”
“以后谁要娶了你准会受不了,简直就是超级管家婆嘛!”
“那我就别嫁,一辈子管您啊!”曲蘅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如果她怕自己嫁不掉,就不会把自己的外表弄得老气横秋了。
这么打扮可是有原因的,她不想让男人看到她美好的一面,更不想让男人只是因为她的美丽而追求她。所以,出门多半都会把自己弄得有点老气,这样就不会有人对她感兴趣,更可以降低不必要的骚扰。
“你到底是个女孩子,也该打扮打扮吧?难道你的美丽只想给海底的生物看吗?”曲正山很担心女儿这样下去会嫁不掉,“我告诉你,你简直就是糟蹋了你妈给你的那张漂亮脸蛋。”
“但是在海底世界里,我是真实的我。”
“所以我才问你是想嫁给海底生物吗?”
“那也不错,挺浪漫的。”
“你以为自己是谁?人鱼公主都想要嫁给陆地上的王子,你脑袋不灵光啊!”
说了一堆,曲蘅经开始受不了了,想想自己才二十一岁,她老爸就想要把她推出门,所以她也伸手推起她的父亲。
“您快点进出境室吧,飞机可是不等人的。”
“好了,好了,你不推我也会进去的。”曲正山提起了手提包,说著,“那个海洋馆就暂时交给你处理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记得和我联络。”
“不会有问题的,您忘记您的女儿是优等生吗?”
二十一岁就拿到了海洋生态硕士的学位,打她懂事以来就在海洋中翻腾,所以只是个海洋馆还难不倒她,况且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在。
“您放心,我会把海洋馆照顾得非常好的。”
“那个阿默,”曲正山突然想起,转头对她说:“我觉得阿默很偏激,你若是有机会就好好劝劝他。”
“嗯,我知道。但您真的会来不及的。”曲蘅忍不住再度提醒催促,实际上是不想谈论阿默的问题,因为他让她感到头痛极了。
“好了,我知道你不想谈,其他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好了。”
“您自己小心点。”
“嗯。”
望著父亲的背影没入出境室,曲蘅才转头往外走。???
飞机一抵达雅加达机场,史御风便随著人群缓步出了入境室,这里他以前还常来,除了工作之外,他爱极了这里的海上运动,不过他不选那些旅游团常前往的地点,反而选择一般人少及之处,只因他不喜欢拥挤。
爱好海上运动的他光是踏上这块土地,就几乎可以闻嗅到海风的味道,骨子里那想乘风破浪的兴致马上高昂到沸腾之点。
这样的好兴致,让他加快了步伐,想要早点与海接触,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前头的人。
“对不起!”史御风道歉之余还扫了眼前的女人一眼,看了却后悔自己给自己的眼睛找碴,怎么这年头还有女人打扮得那么老气?
现在的女孩子,有哪个不想把自己弄得漂漂亮的?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瘦身美容中心,以及数不清的服装店林立街头,女人就算不?悦他人而美丽,那自己看著镜子也会开心的吧?
至少他知道,自己认识的那些女人,总是恨不得把粉全部涂在睑上,只要能不让细纹跑出来,掏光她们的荷包她们也甘之如饴。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他怀疑她懂不懂“女?悦己者容”这句话的真意?
“没关系。”曲蘅推了推眼镜,也扫了史御风一眼,虽然有点不高兴他那么猴急,但碍于他道歉在先,只好淡然地回应。
案亲和她都是海洋生态学家,所以打小她就在海中长大,甚至待在海里的时间远多过于在陆地上,一些好友还戏称她?海中女蛟龙,说她是海的女儿,所以她“海儿”的匿称就这么不胫而走。
不过她当真很爱海洋,是个很热中于海洋生态研究的研究员,她甚至对海洋生态比对人还要有兴趣,所以才会到现在仍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
但,怪的是,她是怎为了?只是轻瞄了男人一眼,她竟然全身燥热了起来。
一股怪异的冲动让她再度?眼仔细的注视著眼前的男人,她发现他竟然有著一副运动家的体格,那阳刚的脸上带著几许的玩世不恭,但却又雍容华贵得犹如古代的帝王,天生的王者风范表露无遗。
这样的男人,她还是第一回见到,可是光这一眼,她就嗅出他的“危险”,还是少招惹?妙,因此她收起莫名心动的情绪,加快了脚步。
史御风号称“美女杀手”,自然是非美女不感兴趣,更遑论老气横秋的女人,所以在再度道歉之后,就如同逃避瘟疫般,飞也似的逃离机场大厅,他真的怕极了女人把自己弄得不像女人。
“到莫卡迪。”拉开计程车的车门,史御风准备跨上后座。
但计程车司机却回过头来,冷淡的说:“我不载华人。”
“不载华人?”他以为排华风潮已经较?淡化了呢,暴动已经终止,但显然并不是他想的那么乐观,要不是不想让公司那些高级干部知道他来印尼,他根本不必面对这种问题,但是这会儿也只能够低声下气的央求司机,“我可以付较高的费用。”
计程车司机还是摇头,然而却在他跳下车子的同时,司机替一个他挺熟悉又不知道在哪见过的人开了门。
“她不是华人?”可是他听到她说著一口流利的国语,不是华人才有鬼咧!
斑壮的司机笑著送女人坐进驾驶座旁的位子,随即回答他的问题,“她是我的邻居兼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
看来这司机也不是来叫客而是等人的,他把视线低下,看向驾驶座旁的女人,陡地想起来,她是刚刚被他撞到的那个老气横秋的女人。
曲蘅等到阿默进了车子才发问:“怎为了?”
“一个自以为有钱的华人。”
阿默的语调给她很不愉快的感觉,“阿默,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有种族排斥,别忘了我们一家都是华人。”
“那不同,你们一家在印尼待上了二十年,已经是印尼人了。”
“你还是搞不懂,人类不该有种族之分,那会制造许多不必要的纷争的。”曲蘅捺著性子对阿默解释,希望可以化解他与生俱来那种排挤外来客的心态。
“你真该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让心胸变得开阔些。”
“然后看那些有钱的华人得像二五八万,看那些白人展现著自以为是的优越感?”阿默哼著气踩上油门,在车子滑动之前丢出一句,“免了!”
任她口沫横飞的解释半天之后,事情仍是徒劳无功。
她不得不把视线调向窗外,眼光突然胶著在刚刚那个满口
说著标准美语的华人背影上。
史御风早就把目标转向,继续找著愿意载他又没有种族排斥的计程车司机,准备前往他的目的地莫卡迪。???
车子半路?锚了,史御风临时找了辆人力车,但是三月的印尼降雨量丰沛得要命,结果到达住处,他已经是只不折不扣的落汤鸡。
一进门,他就被一堵内墙紧紧的抱住,他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抱他的人是谁。
一边滴著雨水,他一边回以热烈的拥抱,顺便调侃对方,“马力,你的吨位又增加了不少呢!”
马力是史家在印尼雇用的管家,是个黑人,年纪挺大,长得高头大马的,圆滚滚的身材少说也有他的两倍,加上他淋了雨湿答答的,拥抱在一起让他感觉不太好受。
这让他想到今天真是背到了极点,“这里都这样吗?没事就下雨?”
“到雨季了。”马力移动他高大的身躯以及可观的吨位,许久后才拿出一条毛巾给他,“你最好擦干身体,否则会生病的。”
“我可没有时间生病。”
“你没搭计程车?”
“搭了,半路?锚。”史御风无奈的耸著肩说,“被好几辆车拒载,黑人都解放几世纪了,怎么这世界还有种族排斥问题?
真搞不懂!”
“我也搞不懂。”马力回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笑说:“但是你还是安全抵达了。”
“那是当然,暴动已经结束,没有人会故意为难我,而且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不是吗?”
“但是那些遭受迫害的华裔也什么都没有做。”马力不知道节制,继续讨论著叫人消极的问题。
史御风厌烦的低吼,“够了,马力,我不想谈论这种让人颓丧的问题,我是来玩的,请停止给我灌输一些叫人听了会生病的话题。还有,麻烦给我准备一本杂志或是报纸,我想一边洗澡一边看。”
事实上是他自己谈起的,不过马力从来不会在意,因为他们像一家人。
马力朗声笑说:“我以为你比较想看营运报告。”
“喔,喔,你别说笑了,我要想那么做,今天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难了,别告诉汤马士我来了,我不想看报告。”
“但是他一早就过来了。”
“什么?”
马力无辜的点头,“他把报告带来了,但不是我告诉他的,是御臣先生。”
他那个混蛋弟弟,真是够了!才叫他代劳一下,就不给他好日子过,“我知道了,等我休息够了我会看。”
“茱丽小姐有传真过来。”
“等一下看。”
“美国那边说下个月初的企划等你过去结案。”
史御风捂住耳朵,回道:“那个就给御臣去处理。”
“还有……”
“马力,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什么东西吗?”史御风皮笑向不笑地望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马力点头,妥协地以英文说:“安静。”
“聪明。”多半,他们的对话是以英文往来,尤其在史御风强调语气的时候,马力会很识趣的闭上嘴巴。
“还有……”当他才踱出半步,马力又开口了。
他们像一家人,但是,他和御臣也是一家人,还是兄弟,而兄弟都被他排到九霄云外去了,何况是现在这等状况。他想安静的时候就是要绝对的安静,“马力,够了没有?我只想要洗个澡。”
“我很快就会闭嘴的,但是有张传真来自美国哈佛,说是急件,你是要马上看还是搁著?”
听到来自哈佛,史御风想到自己派人调查博士的生死之实,所以刚步入浴室便再度转头,抢走了马力手中的传真,“这个给我,其他什么都不用再说。”
“美女来了也不用说?”马力语气中带有很浓的调侃意味。
“不用。”他肯定的回答。
“真的不要?”
“别费心了,现在我什么都不需要,包括女人。”
所有人都了解他,马力更不例外,从他坚定的语气看来,他确实只想要洗个澡。“那真是稀奇。”马力终于笑著走开,反倒是他,眼珠子快要翻出来了。???
雨势太大了,而且骤有风浪涌起,这样的天气根本不适合出海,所以曲蘅便把时间挪用到海洋馆,准备著下一回的发表工作。扯下了没有度数的眼镜,把盘在头顶的长发拉下来重新编织,束成一根辫子,再把身体套进潜水衣中,待穿上一整套的潜水装备后,她接过阿默递过来的氧气筒。
“谢谢你送我爸爸去机场。”
“我们就像一家人似的,根本不需要说谢。”
曲蘅但笑不语,暗地却想著,阿默要是肯只把她当家人、当妹妹看待,她会很欣然的接受他这个大哥,但是她知道阿默家人的意思不是指兄妹,所以她不能坦然地接受他的好意。
“你先回去吧,我会待得比较晚一些。”
“没关系,我等你。”
“不用了,你还有其他的工作吧?”阿默对她愈好,她的压力愈大,所以她才会跑去澳洲读书,要不是因为她爸爸身体不适要她回来,她还真打算就待在澳洲不回来呢。
“今天我请了假陪你。”
“你该回去工作。”
她真的很受不了他的亦步亦趋,那让她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她知道阿默对她的好,从小就疼爱她,长大之后,眼中还无时不散发出爱慕之光,但是她对他从没有那种感情,只是敬他如兄长,一个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绝对喷不出爱情的火花来的。
阿默对政治有兴趣,常常会参加一些示威游行,他的号召力挺强的,但是这却是他的母亲可丽亚最担心的一件事,怕他走偏了路,像那些暴民一般。
“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的工作?”
“有啊。”
扁从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曲蘅就可以猜出个大概,“可丽亚希望你可以接下你们家的祖业。”
“我才不要当个雕刻工。”
“你别那么看轻那个工作,你们家的雕刻知名度挺高的,只要你好好的下功夫,别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助选上头,我相信……”
“那要你嫁给一个雕刻家,你会愿意吗?”阿默打断她的话,兀自问著。
“不能拿来相提并论,婚姻又不是儿戏,不是两情相悦就不能够勉强。”
“反正你就会搪塞我。”
“算了,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快点回去吧,或者先把车子开回去还给鲁威亚,他得靠车子养活他的一家大小。”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比改变自己的想法困难,曲蘅决定放弃对他进行洗脑,只想他离开让她耳根得以清净一下。
阿默不肯离去,只是继续说著,“他说今天可以借我一整天,等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出去兜风。”
“我对兜风没兴趣,况且我得观察嘟嘟的状况。”
嘟嘟是曲蘅饲养的一只海豚,非常具有灵性,所以很得她的宠爱;它性喜与人接近,尤其是让它天性直觉很投缘的人类,它更是会勤于表现出极?热情的一面。
不过,截至目前?止,也仅止于她和曲正山而已。但是,它也有任性的时候,若是遇到让它讨厌的人,它一样会显现排斥的态度。
嘟嘟最喜欢黏著曲蘅,每每她的到来,都让嘟嘟喜不自胜得在水面与空中之间,连续来回翻滚好几圈,做出直立于水面再倒退叫三声的招呼动作;而嘟嘟平日常由海洋馆特设通往于外海的简短水道中自由进出,生活格外惬意。
“你花在一只海豚身上的时间,比花在我身上的还要多。”他再度抱怨。
“那是我的工作。”
“那不是你全部的工作,你需要一些平常人过的生活,出去逛街,看电影,或者是和男生约会,那你将会知道你现在是在埋葬你的青春岁月。”
他说的那些,却是她最感到不需要的,“不要和我争论那个,好吗?”
“那也不要叫我回去,我等你。”
要阿默离开,实在比叫自己接受他留下来还要困难,曲蘅无意继续争论不休,淡然地回道:“随便你。”
套上了氧气筒,她让身体下滑入水,水可以让她心平气和,可以让她免于面对阿默的执著,更可以让她逃避不想面对的感情问题。
但这样的逃避又可以逃过几时?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史御风并没有马上就投入寻宝的工作。
抵达印尼第一天的阴霾,他第二天就将之一扫而空,接下来的一整个礼拜,他大都待在海边,只要玩起帆船,他就会忘我,而当他乘风破浪的时候,真犹如一只飞翔于海天之上的鸥鸟,也因为他对帆船如此地拿手,才会被同好与朋友称之?“海鸥”,似乎海浪再大也难不倒他。
他的高超技术替他吸引来不少美丽的观光客,举凡金发、红发,还有东方各类型的美女,莫不寻找机会好上前与他搭讪。
“嗨,你好,我叫珊拉娜,刚打日本过来,你呢?来自哪里?怎么称呼你?”大胆上前的是个日本辣妹,穿著衣料最少的比基尼,胸部有三分之二都在那件小小的、裹不住的比基尼之外,当她走动的时候,胸部便不住地晃动,目测起来,至少有E以上。
“史御风,朋友匿称我Seagull。”
“可以理解你的朋友为何会那样叫你,你当之无愧。”珊拉娜甜甜笑说。
“期望那是你的赞美。”史御风笑著贴近两分,几乎要与她的胸部贴上了,他的举动惹得珊拉娜急喘,胸部晃动得更加厉害,他明知所以然,却又半开玩笑地问她,“你刚刚慢跑过吗?”
“刚和几名竞争者搏斗过。”她又甜甜地笑了起来,一只手大胆的抚上了他厚实的胸膛,嗲声问著,“这是怎么办到的?”
“我想阿诺会很乐意回答你的问题。”
“你开我玩笑。”珊拉娜戳了他的胸口一记,笑嗔道:“但是我比较想要你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现在没空。”
“我不介意你晚上过来找我,我住在希尔顿饭店。”她大胆的作出了邀请,趴上他的肩膀告诉他,“我住在三○五号房。”
“谢谢你告诉我。”
“你会来吧?”
“你希望我去?”
珊拉娜娇滴滴的道:“你故意吊人家胃口吗?”
女人也有捺不住寂寞的,更有比男人猴急的,“当然不是。”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万分期待夜的到来。”错过美女的邀约可是一种罪过,他向来不那样对待美女,史御风正俯头想要给珊拉娜一记亲吻,眼角却瞥见一只跃浪的美人鱼打海中缓缓的浮上海面来,于是,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