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舒可人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原本想静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不料一走进家门,就看到舒氏夫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凝重。
她立刻收起讶异的神情,装做若无其事喊了声:“爸、妈。”
“你到哪里去了?”舒建富劈头就问。
“我、我和秦尚出去吃饭啊。”舒可人有些心虚的说。
不过这样讲也没错,她的确是和秦尚出去吃饭,只不过他们早就分开了而已。
“然后呢?”舒建富追问。
“就这样而已,没有然后。”绝对不能让父母亲知道孟东城的存在,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大半个晚上都在一起,他还吻了她……
“真的是这样?”舒建富的语气摆明下大柏信她的话。
“真的是这样,刚刚他才送我回来而已。”如果把秦尚搬出来当挡箭牌,相信他们一定不会继续问下去才是。
闻言,舒建富用力拍一下桌子,力道之大就连桌上的茶水都洒出来了,他怒斥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爸,我……”父亲怎么会知道她说谎呢?
正当心里这么疑惑的同时,一阵她熟悉但却厌恶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解答了她的所有疑问。
“我来问她就可以了。”秦尚从书房里走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舒可人见到来人是他,著实吓了一大跳。
“你还问,人家阿尚觉得因为公事把你丢下很过意不去,所以事情一处理完就到家里来找你,想要好好陪陪你,他已经等你很久了。”苏丽香为秦尚的出现做解释,还说得他好像是个体贴的情人似的。
“我……”不擅说谎的她,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好啦好啦,建富,你也不要那么生气了,让他们小俩口好好谈谈,说不定有什么误会讲清楚就好,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凑热闹了。”苏丽香觉得气氛这样僵下去也不是办法,连忙拉舒建富进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
等舒氏夫妇离开以后,秦尚走到舒可人面前的沙发坐下来。
“你有什么好解释吗?”
舒可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反而拣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你刚刚去哪里了?”秦尚立刻换了个她身旁的座位。
“我心里闷,一个人随便走走。”她稍稍往旁边挪动,下想靠他太近。
“我不是三岁小阿,不用说这种话唬弄我。”他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严厉的看著她。“说实话,你和谁出去,去了哪里?”
“和谁出去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舒可人虽然被迫面对他,但仍不想看他一眼。
巴孟东城的体贴比起来,他的大男人主义更软她没有办法忍受。
“你……”秦街觉得自己的怒气越烧越炽。“你是不是和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了?”
他等著她的否认,但她只是倔强的抿著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她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秦尚妒火中烧,他还以为她会是乖巧遵德的好女人,没想到还没进他家的门,就先给他绿帽戴!
“说,他是谁?”他攫住她肩膀的力道逐渐加强,疼痛让她泪水在眼眶里开始泛开,却还是强忍著不愿求饶。
一想到她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对别的男人笑的画面,秦尚仅存的一点理智也消失殆尽,被嫉妒和狂怒取代。
他想也不想,举起手便重重掴了舒可人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在客厅扩散,有那么几秒钟,他们两个都愣住了。鲜红的五指印立刻出现在舒可人白皙的脸庞上,沭目惊心,她依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一滴泪也没有掉,只是不可置信的盯著秦尚。
他打她-
他竟然打她?!
从小到大下管她做了什么错事,她的父母从来没有碰过她一下,就连在学校,也鲜少被老师责罚。
而这个男人,竟然舍得打她?这样的男人真的可以让她托付终身吗?那一巴掌挥下去后,秦尚原本有一瞬的不舍和悔意,但当他看到她控诉的眼神时,那一丝愧疚立刻消失。
今天做错事的人是她,她不该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纠缠不清,他教训她是应该的,要是他不这么做,难保她以后不会变本加厉。
“怎么,不服气?”他理直气壮的看著她。
“你就算娶了我,我还是不可能会爱上你的。”舒可人豁出去了,她不想再委曲求全下去。
“你竟然说这种话……”稍微回笼的理智又随即不见,盯著她精致的脸庞,他猛然用力一拉,将她扯进怀里。
他要让她知道,他将是她的主宰,她注定是他的人,这是永远下能改变,也不会改变的事实。
他寻找著她的唇,大手用力拉扯她胸前的衣服,丝毫不顾她的意愿,此刻他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她。
他的碰触让舒可人觉得思心,尤其是今夜和孟东城交换过那么温柔缠绵的吻之后,她更不能忍受另一个男人碰她,即便他即将是她的丈夫也一样……她奋力挣扎著,双手不停槌打,却下能撼动他半分,父母早就去睡了,就算听到她的叫喊,碍于为得到秦尚的金援,他们一定会选择置若罔闻,当他们在打情骂俏吧!
胸前衬衫的扣子抵不过秦尚的蛮力而掉落,活色生香的画面更是让他兽欲大发,他的手毫下犹豫探进她的裙内,不安分的游。
“不要……”她扭动身体,想要挣出他的钳制,却徒劳无功,抗拒的动作只会加强他的快感而已。
“那个男人也像这样碰你吗?”他一边扯开她的衣服,一边邪恶的说。
“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舒可人急的眼泪部掉出来了。
“反正你迟早部是我的人,怕什么!”秦尚的唇在她的颊边、颈项,胸前印下痕迹。
“我不要……”突然舒可人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她努力伸长手,终于钩到那个烟灰缸。
她一拿到手,便狠狠往秦尚头上一敲——
“啊——”秦尚吃痛叫了一声,终于松开对她的钳制,他伸手往头上一模,竟模到温温热热的液体。“流血了?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血的颜色让他
气红了眼。
身体一得到自由,舒可人立刻跳离他远远的,抓起挂在门边的外衣,对秦尚的咆哮充耳末闻,迳自跑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竞到了孟东城家门外。
此刻她急需一个可以抚慰她、保护她的肩膀,于是举起手来准备按下电铃。
但在手指接触到电铃的那一刹那,舒可人犹豫了……
现在事情已经够复杂了,她下应该再把孟东城扯进去,再说,虽然他们方才有那么亲昵的动作,但是她还下能百分之百确定他是真心的,或只是一时冲动?
如果,他知道她的状况,对她的感情打了退堂鼓的话,她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宁愿他们从来没有柏遇过。
而且他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会不会跟他那个漂亮的女友在一起,那她岂不是打扰他们了?
太多的犹豫让舒可人进退维谷,不知道该下该按下电铃,或是转身就走,反正天下之大,总可以找到让她容身的小角落。
就在她决定不要打扰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孟东城从里面走出来,大厅里的光在他身后形成光圈,她彷佛觉得他像是她的救世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来拯救她……
“可人……”
“东城……”所有的矜持和挣扎全部被她抛到脑后,她奔进他的怀里,他的热度稍微温暖了她,终于让她有了安全的感觉。
“怎么回事?”他们分手才没有多久时间,她怎么就跑来找他,而且脸上泪痕交错,一边脸颊还肿起来了……
她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
听著他的声音,她紧绷许久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方才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她好下容易才能撑著来找他,现在一松懈,她整个人便靠在他怀里,失去知觉……
“可人、可人……”孟东城发现她双眼紧闭,已然昏过去,没有多想便将她抱起,回到住处。
舒可人从朦朦胧胧的意识中苏醒过来,眨眨眼,慢慢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感觉到一股视线正注视著她,转头一看,便发现孟东城正炯炯的看著她。
“你醒了?”他握著她的手。另一手抚上她的脸庞。
“你怎么会知道我来了?”她记得她并没有按下电铃。
“管理员通知我的。”方才管理员注意到有个形迹可疑的女子,在外面一直徘徊不去,后来发现是孟东城曾带回来过的女孩,管理员以为是他的朋友,所以便通知他下楼一趟。
“对不起,打扰你了。”舒可人挣扎著起身,她决定下要告诉他任何事情,她不想让他卷进这淌浑水中。“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他按住她的身子。“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她苍白著脸,摇摇头。
“如果没事的话,你下可能那么狼狈,连衣服都残破不堪。”乍见她狼狈苍白的模样,让他的心霎时狠狠一抽。“还有你的脸……”他温柔的抚过她睑上红肿的地方。
“没事,我没事,你不要再问了。”她想拨开他的手,他的温柔会让她承受下起。
“我一定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坚定的看著她,下容她辩驳。到底是谁欺负她了?如果可以,他想把那个欺负她的人碎尸万段。
“我……”舒可人抬起头,见到他深若大海的黑瞳,方才的恐惧和委屈一涌而上,眼泪也不知不觉掉下来。
“可人,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
“不要问了,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她埋进他的怀里,哽咽的说。
“好吧。”见她情绪激动,或许她对方才经历的事还惊魂未定,还是等她平静一点的时候再说吧!“你先休息,好好睡一觉,不管发生什么事部不要再去想了,好吗?”
他将她按回床上,帮她调整好枕头的位置,并为她盖上棉被,将大灯转熄,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小灯。
“好好睡,晚安。”
见他就要离开房间,她连忙唤住他。“东城,你要去哪里?”
“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公事,你安心睡,我就在隔壁。”
“不……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她飞快掀开被子跑下床,奔进他的怀里,紧紧抱著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的身体玲珑有致,突出柔软的部分就紧压在他的胸前,让他喉头一阵紧缩,突然紧绷起来。
“我要你留下来。”舒可人在他怀里抬头,柔情无限的注视著他。“陪我。”
“不要考验一个男人的意志力。”他强忍著,声音变得嗄哑。
舒可人没有回答,闭上眼睛王动送上自己的唇。
“这是你自找的。”他的意志力瓦解,一个俐落的动作将她抱起放到大床上,他的身躯随即覆上去。
“爱我,东城,爱我……”她希望用他的味道,来洗去秦街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如果她注定要嫁给秦尚,那她希望她的初夜,是奉献给她爱的人……
必答她的,是一记深而有力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