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合约是什么东西?”心岑的脸色很差,直觉唐司漠文在羞辱她。
“你搬到我的公寓住,这是口头约定,不需要签字,若是你答应了,我马上把二十亿汇到“群达”的户头。”唐司漠干脆地说。
“你又在开什么玩笑……”心岑不相信。
二十亿是那么大的数字,唐司漠跟“唐氏”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能自作主张把二十亿直接汇到“群达”的户头?
“相不相信随便你,有了这二十亿,你可以不必卖掉“群达”,签不签由你自己决定。”
“那上次那一份简约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开玩笑?”心岑怀疑他话中的可信度。
“钱总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唐司漠拿出手机,当场拨了一通电话给“唐氏”的往来银行,指定从“唐氏”的户头拨款二十亿,明天上午十点整汇入“群达”的户头。
“钱已经谈好了,接下来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他的唇压向她,在她耳边煽惑地低回。
“你、你先送我回去……”心岑想躲开他,却被他困在两臂之间。
“急什么?我还没吃饭。”他好笑地盯着她娇红的脸颊。
“那、那就去吃饭啊!”她躲开他凑上来的嘴,真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是饿了没错,不过……我现在想吃的是你!”
唐司漠笑着攫住她躲开的小嘴,趁着她还呆住的时候,舌头已经溜进她香热的小嘴内。
“嗯……不要!”心岑被他弄糊涂了,她使尽力气把他推开——
“你到底要干嘛?!”她生气地问他。
“七年了,”他虽然没再“欺负”她,却开始毛手毛脚。“我竟然还是那么喜欢你!”
心岑的脸孔涨红。“唐司漠,你……”
“我怎样?”唐司漠嗤笑,他挑起眉。“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唐司漠!”
心岑生气了,她保守的个性又发作。
之前,为了爸爸和公司她可以容忍他,可是现在可是在外面——她一想到会被别人看见就快气死了!
看到她脸蛋泛红、气嘟嘟的模样,唐司漠就更想逗她。
他用身体护住她几乎要暴露出来的身体。“这样任何人就看不见了!”他笑着逗弄她。
“不要,讨厌!”心岑气急败坏地抓住他的手腕,只想拉整自己的衣服。
她怀疑地看着他——她知道唐司漠一向酷到骨子里,可是现在他居然会使坏?
为什么?
“这么矜持?”唐司漠嘶哑地低笑。“你吻我,我就立刻开车。”
“不要!”心岑严厉地拒绝他。
“不懂得怎样吻我吗?我教你。”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心岑盯着他嘴角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吻我,我立刻把车开走,否则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含着暧昧暗示,低嗄地命令她。
“不……唔——”
唐司漠用力把她拉过来,心岑的小嘴被迫又吻上他。
当心岑的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吻了他之后,唐司漠果然守承诺地把车子开走。
心岑的小贝齿刚才擦过他的唇,唐司漠全身掠过一阵颤栗——
懊死的!他更想要她了!
他不顾一切,把车子开往郊区,最后停在滨海公路一条人烟罕至的岔路上。
“宝贝!”
唐司漠先拉起心岑的小手,发现她的双眼迷蒙得好不醉人。
心岑迷迷糊糊地问他:“漠,你为什么把车子开到这里……”
唐司漠咧开嘴,把车子的座椅往后拉,按下仰躺的电动钮——
“啊!”
心岑吓了一跳,随着座椅角度的调整,身体忽然往后仰倒。
唐司漠笑着低下头,就要吻上她。
“你要做什么——”
唐司漠咧开嘴笑,根本不管心岑害羞的反抗。
“不要,不要在这边!”心岑慌乱地抗拒他。
“放心,这里是单向小路,一个人也没有!”他低嗄地笑。
不管心岑的反抗,他开始为自己解开衣服——
心岑羞赧地转开脸,心中竟然有一股异样的情愫激荡……
嘟——嘟——
不知道是谁的行动电话突然响起来。
“你、你的电话!”心岑提醒他。
“喂!”唐司漠厌恶地打开手机。
“阿漠,不错嘛,看来你还挺会享受的!”唐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唐司漠僵住,连心岑都察觉到他异样的表情。
“什么意思?”唐司漠翻身坐到旁边,阴-地眯起眼。
“我在你车上动了点手脚。”唐洛大言不惭地道。
唐司漠咒骂一声。
心岑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意识到自己的意志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他摆布,她感到十分羞愧。
“你在我车上装了窃听器?”唐司漠冷冷地对着手机低吼。
懊死的!这家伙一定是故意选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
“没办法,谁教你的行踪太难掌握。不过这时候,你已经知道江维是你儿子了吧?”唐洛若无其事地问出口。
唐司漠愣住,他神情复杂地盯着缩在车内角落的心岑。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唐司漠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
“很简单,江振业已经罹患了鼻咽癌,父亲要女儿找回幸福是可想而知的事!他找上我演这出戏,刚好我又欠他一份情,只好找兄弟你垫背了!”
唐洛还不知死活的在电话那一头耍嘴皮!
唐司漠现在的表情可以杀人了!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群达”没有财务危机这件事?”唐司漠看着心岑,沉声质问唐洛。
他的话果然引起心岑的注意——她呆呆地回望唐司漠,脑子里一团疑问。
““群达”是没有财务危机,不过一旦江振业病危,“群达”就后继无人了!”唐洛终于把话挑明了说。
江振业是个老好人!自从妻子去世后他和女儿相依为命,一手创办“群达”。
当江振业知道自己病重以后,一心悬念的只有不再接受男人的女儿,这回唐洛不但替他解决了心头的忧虑,也替江振业一手创办的公司找到了最理想的接班人!
当然,事前他已经寻过根,才会查出七年前让江心岑在美国受孕的对象竟然是唐司漠!
“他的病情如何?”
他盯着心岑疑惑的小脸。
这次并购“群达”的过程中,他知道心岑非常爱她的父亲,他担心如果心岑知道自己的父亲罹患了癌症,恐怕她会不能承受。
他忽然伸手把心岑拉到怀里。
“漠……”
心岑睁大眼睛,茫然地望着他。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把她搂在怀中,粗犷的下巴摩挲着她细柔的发丝——
虽然他心里还有疑问未解,例如七年前她到底为什么离开他?不过此时此刻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他所爱的女人——他不能忍受看到心岑痛苦!
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竟然是那么的深爱她……
事实上早从七年前到现在,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进驻他的心,这一点唐洛是最清楚的!
五年前唐洛找到唐司漠的时候,他是一个绝情、冷漠,完全封闭感情的男人!
是因为回到唐家,因为兄弟间日渐深浓的感情才让唐司漠重拾笑容。
不过存在唐司漠心中的冰点始终没有解冻!这是唐家兄弟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实。
“一切还在控制中!”唐洛回答唐司漠先前的问题。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唐司漠沉声问。
“放心,江振业保密得很好,他的女儿和孙子都不清楚!”
“立刻押着人到美国治疗!不计代价,找最好的医生。”唐司漠撂下话。
“遵命,兄弟!”唐洛嘻皮笑脸地回答,然后挂上电话。
事实上在打这通电话之前,他已经安排好让江振业赴美就医的所有行程!
“谁打来的电话?刚才你说“群达”没有财务危机是什么意思?”心岑的眉头拧得好深,因她发觉自己好像有太多事情被蒙在鼓里。
包括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紧紧地拥抱自己,但是仍能感受到来自他怀中的温暖,那种不能言传的感动。
“没什么,你放心,二十亿明天会准时汇到你户头。”
没必要让心岑知道太多。她不适合商场的尔虞我诈,往后除了“唐氏”,他会接管“群达”。
“我不是担心这个——”
“我明白,”打断她的话,他突然深深吻住她。“不管七年前你为了什么离开我——相信我一次吧!就这一次。”他要求她。
看着他忽然认真地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心岑突然变得好脆弱!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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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唐司漠果然守承诺地把二十亿汇到“群达”的帐户。
同时“唐氏”接管了“群达”,心岑的父亲不再持有“群达”的股份。
“唐氏”的钱既然是汇到“群达”的户头,江家虽然摆月兑了“债务”,却同样落得一文不值。
心岑和父亲只得搬离原本的大房子,换了一间平常的公寓住,而心岑只得再出去找工作。
幸好因为任霁中的关系,先前的学校答应让她回去工作,但是江维却是最不高兴的人,他一向讨厌对他妈咪有企图的男人,只有唐司漠例外。
因为江维认定只有唐司漠配得上他美丽又单“蠢”的妈咪,事实上他迷糊的妈咪也的确需要一个强势的男人照顾,这一点他比谁都了解!
一个月后,江振业对心岑提起要到美国旅游的事。
“可是,爸爸,你最近身体不太好,旅行是很累人的。”心岑想劝父亲打消念头。
“我已经报名旅行团了,要是现在不去,他们又不会退钱,那多浪费啊!”江振业很顺口地对女儿撒谎。“要不然,你和维维陪我一起去美国好了!”他企图游说心岑。
“可是我有工作,又不能乱请假——”
“那种学店可以不必去了,大不了再找另外一个工作。”江维在旁边凉凉地打岔。
“维维!”心岑对着宝贝儿子皱眉头。
这对祖孙俩真的是吃饭不知道米价。
他们以为现在工作那么好找吗?要是她随便丢掉工作,一家子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
“外公,妈咪不去,我陪你去好了!”江维一向自作主张惯了,妈咪的事他管定了,自己的事可更没问题。
“还是维维乖!”江振业夸赞孙子,一面再试探女儿的反应:“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跟维维一起去-!”
“那怎么可以,维维还要上课!”心岑当然不同意!她简直快被这两个不合作的一老一少弄疯了。
“要不然我们一起移民到美国去好了。”江振业理所当然地提议,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家里的经济问题。
“移民?!”心岑越听越觉得老人家在跟她说天方夜谭。“算了,爸,你想去哪儿就去吧!”
“嗯,那我就跟外公一块儿去好了?”江维道。
心岑瘫在沙发椅上,懒得再跟儿子争辩。
反正在这家里她是最没尊严、最没地位的,连维维都能爬到她头上。
“那就这么说定了,维维,你陪外公到美国去玩。”江振业兴高采烈地跟宝贝外孙讨论周游美国的计画。
心岑愁眉不展地瞪着祖孙俩,事实上她执意不肯去美国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曾经是她的伤心地。
自从唐司漠解决了“群达”的财务危机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那一次在车子里他要她信任自己,可是已经经过了一个多月,她的信心越来越薄弱。
情况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她又重新经历了被背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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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维和父亲到美国已经两个多礼拜,这两个多礼拜以来,心岑几乎每天加班,今晚又工作到九点多才回到家。
祖孙俩一到美国就好像不打算回来了。
维维跟学校只请一个星期的假,可是却逾期不归,江振业也放任他不回台湾念书,气得心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却拿两人没有办法!
“心岑!”
才走到公寓大门,心岑就发现门口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狄志青满脸笑容的迎上前。
“心岑,你搬家怎么都没通知我一声?”
“没那个必要吧!”她皱着眉头,不知道狄志青是怎么找上这里的?
“别这样嘛!心岑,看我这么热情的份上,你又何必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心岑不置可否地别开目光,狄志青的话只让她觉得恶心。
“心岑……”狄志突然走上前,伸手拉住心岑。
“狄志青,你放尊重一点!”她想甩开他,他却死皮赖脸地不放。
“干嘛!是不是因为那个姓唐的又出现了,所以你才不甩我?”狄志青厚脸皮地搂住心岑,利用蛮劲强行抱住她。
“你放开——我拒绝你是因为我讨厌你!苞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心岑厌恶地挣扎,但狄志青的蛮力却大得吓人。
“是这样吗?那我就更要得到你!”他野蛮地拉扯心岑。
饼去他没有得到她,已经够让他憾恨的了,现在她居然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就算得不到心岑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身体!
“放开——狄志青,你这个禽兽,你到底要做什么——”
拉扯中,心岑打了狄志青一个耳光,趁着他呆住的时候,她拚命地往前跑。
“心岑,你回来,我保证不动手——”
狄志青在后面追,一面拿话诱骗心岑。
心岑会相信他才怪。她没命地往前逃,直到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啊!”
她突然被紧紧地抱住,错愕之余她却没有挣扎,因为这个温暖的胸膛是那么熟悉……
“你怎么又回来了?!”看到唐司漠,狄志青停下追逐的脚步,戒备地盯着面前比他整整高出一个头、身材也比他精壮一倍的男人。
“狄志青?”唐司漠咧开嘴,占有性的抱紧怀中受惊的小女人。“看来不让你们夫妻吃点苦头,你们是不会学乖的。”
“夫妻?”心岑从唐司漠怀中抬起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唐司漠低下头对心岑说道,语气变得好温柔。“七年前,他在美国已经娶了艾萍。”
“他娶了艾萍?可是——”心岑欲言又止。
七年前,艾萍亲口告诉心岑,唐司漠爱的人是她,依唐司漠的个性,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所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包何况,她看得出来,艾萍很喜欢唐司漠!
“你、你别想威胁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狄志青疑惑地瞪着唐司漠。
“不吃这一套?”唐司漠挑起眉。“很好,我会交代下去,“唐氏”一年给“Mark货运公司”千万美金的生意,可以就此打住了。”
对“唐氏”而言,狄志青和艾萍的货运公司不过是小生意,对两人来说,唐氏却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根本得罪不起的大客户!
丙然,狄志青一听唐司漠提起“唐氏”,他瞪大了眼珠子,脸上的表情僵硬不止十倍。
“你……不,我是说唐先生,您跟“唐氏”是什么关系?”搞不清楚的情况下,狄志青的嘴脸变得谄媚。
心岑再迟钝也看得出狄志青见风转舵的卑劣本性,她厌恶地调开脸,干脆埋入唐司漠怀中,眼不见为净。
唐司漠收起笑脸,冷着脸对狄志青道:“那与你无关,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去美国,准备解决财务问题来得实际一些。”
狄志青的嘴大张,他半信半疑地瞪着唐司漠。
直到唐司漠拿起手机,直接拨电话到美国“唐氏”总部下了一连串指令。
狄志青越听越怕,又看到唐司漠停在一旁的EB三代跑车,他的心凉了一半……
台湾开得起这种跑车的不超过三个!
据他所知,这种车子台湾只进了两辆,其中一辆在一名政商名流家里的车库晾着,那名政商名流买了好车,却舍不得开,因为这件事,还成了全台湾玩车者茶余饭后的笑柄!
另外一辆的车主,据传就是“唐氏”二代接班人其中一个……
狄志青的笑容越来越僵硬,他悄悄地往后退,腰杆也越来越弯。“唐先生,哈哈,我狄志青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多多包涵……”
“滚。”唐司漠懒得跟他罗唆,只撂下这个字。
没想到狄志青却像松了一口气般狼狈逃开,速度只有“连滚带爬”四个字可以形容。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心岑这时才从唐司漠的怀里抬起头,她试着推开他。
他却更紧地把她抱在怀中!
“为什么?可见你还是不信任我。”唐司漠皱起眉头,不能忍受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不知道……”七年前的事,她终究还是耿耿于怀。
“我想知道,七年前你为什么离开我?”抬起她垂下的小脸,唐司漠霸道地问。
“我离开你?”心岑突然有点生气。“是你骗了我!”
唐司漠眯起眼。“什么意思?”
不明白他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心岑干脆把话说清楚——
“那一晚——你喝得烂醉,艾萍送你回来,她说你爱的人是她,而且你还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我爱艾萍?”唐司漠听到这番话,却轻蔑地嗤笑。“简直笑话!我唐司漠爱的女人,可能嫁给别的男人吗?”
唐司漠的口气狂妄又专制,可是却让人不知不觉地慑服于他霸道的气势,丝毫没有疑惑。
心岑疑惑地盯着他,和自己的感情拔河。
她该相信吗?
她不相信他,不想轻易地原谅他,可是听起来,他说的却好像都是真的……
“该死的!原来你竟然因为艾萍信口开河的话,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轻易地离开我!”唐司漠懊恼地诅咒。
看来他对狄志青和艾萍的惩罚还太轻,明天他就让人去那两人的小鲍司,一个星期内,保证要整到他们破产!
心岑却被他的话吓到。“你、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孩子……”
“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唐司漠懊恼地吼她。
心岑畏缩了一下,然后她抗拒地推开他,唐司漠吸了一口气,压抑下突然被激怒的情绪,紧紧地抱住她——
他气的是心岑还是不相信他,不放心把自己和家人的未来交到他手上。
“维维一个星期前已经在美国入学,他一到美国,你父亲就告诉他自己的身世,他已经接受我了。”他平静地宣布,等着她激烈的反应。
事实上,聪明的江维早就猜到唐司漠可能跟自己有很深切的关系,否则上回他不会间接对心岑说,有人告诉他,他和唐司漠看起来像父子的事。
听到唐司漠的话,心岑的反应却出乎唐司漠预料的平静。
她不言不语地盯着地面看,他开始有点担心她。
“心岑?”
“是吗?维维他……他接受你了?”她还是不抬起头看他。
“看着我,心岑。”唐司漠半强迫地抬起她小脸,要她目光盯着自己。“现在我们都已经知道七年前是一场误会,你还在担心什么?”
心岑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悄悄滑下。
在她的感觉中,唐司漠就跟维维一样,一直是个不能掌握的男人。
她不知道今天自己原谅了他,明天他会不会又像七年前一样,送给她一个“惊喜”。
“嫁给我!”在心岑胡思乱想的时候,唐司漠已经拿出准备了七年的戒指。
心岑呆住,愣愣地瞪着那只手工粗糙的银色指环。
她耳边不断回荡着刚才唐司漠说出口的三个字,耳朵开始轰轰作响。
“那只戒指原本是要在那天晚上给你的,可是你却不告而别……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可是我却留下了这只戒指七年,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一直在等待它的主人回来,为我戴上它。”他低嗄地道出埋藏在心底七年的话,且向来刚毅的脸部线条有了一丝松动。
对着他最爱的女人告白,仍然是他不能习惯的事。
心岑却傻住了,一只戒指他竟然留了七年……
看得出来,虽然是粗糙的指环,对于当时只是穷学生的他而言,买下戒指也得花上一笔为数不小的钱。
必眸,她泪盈于睫,情感再也管不住的倾泄……
她伸手拿起了造型粗糙的银戒。
“我要……你替我戴上它。”她低下头,腼腆地轻轻呢喃。
唐司漠愣了半晌,回过神来,他颤着手,为这辈子唯一最心爱的女人套上这只爱的枷锁。
“你还没说,你愿意嫁给我!”戴上戒指,他紧紧拥住她,深深地吸嗅她发间醉人的馨香,无限的感激老天爷把他最最心爱的女人还给他!
“傻瓜,我都戴上戒指了……”
“我要听你亲口说!”他霸道地在她发间嘶喊。
“好嘛!反正维维和爸都被你拐去了,我要是不嫁给你,不是太吃亏了?”
她羞红着脸,嘟着小嘴表明她很“不情愿”的立场。
听到她许下的承诺,唐司漠放心地霸住她的小嘴亲吻。
搂着最心爱的女人,他终于说出了迟来七年的三个字——
“宝贝,我爱你!”
午夜的星空,黑丝绒般的帷幕蒙上了一片浪漫的黑和华丽的银光……
夜晚的星子偷偷窥视着这对相爱至深的恋人,并顽皮地对着月娘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