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抗拒这桩婚事的不止是卫青风。
卫家人包含总管等,战战兢兢的反应及畏惧的心态似乎全都得到了短暂的解月兑。
只是在圣旨未到之前,谁也不敢做主把这桩婚事停了,所以卫家人依然“忙碌著”,私下却衷心希望千万别把公主追回来。
由得了卫青风吗?
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追出了宫院,他突然刹住!
心里的抗拒及百般的不乐意,同时浮现在他脸上。
他干吗追?追上了以后就是无边无止的地狱生活。
可是不追,怎么向皇上交代?
突然他觉得奇怪,为何会在他出现在花园里的同时,刚好撞著她精彩的逃婚过程?他愈想愈不对。
难道刚才的情形全被人瞧见了?
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跳了出来。
一想到刚才的德行全被人收进眼底去向皇上报告,他不妙地立刻又追往两人逃走的方向。
他可不能为了一个刁蛮的公主,平白损失了自己宝贵的性命,以及危害到一家大小的安危。
可恶!他愈想愈火大,脚却不敢停。
被人设计的不快感油然而生,可他却十分无奈。
大不了他也一起逃嘛!突然他有了这样的念头。
反正公主爱的又不是他,等她玩累了她自然会回宫,趁著这段时间他喘口气,暗中护卫她不就行了?
嗳——他眼里迸出了快乐的光采,脚步却是愈来愈慢,另一个更恶劣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形。
就让她吃点儿苦!他露出危险的笑容。捉弄人他最拿手了,刚好可以出这口怨气。
心想著该如何捉弄她,但一想到她对他的评语竟然是“随便一个都比他强”,顿时他又火冒三丈起来。
“例如朝中×××,我呸!”他火大地咒了声。
偏偏这三位都是他的至交。
所以他的怨气更指向她!
“幸好他们一共才三位,如果是三十个,而每一个都有了成亲的对象,你岂不气煞心肝了。哼!”
偏偏这口气就是教人吞咽不下,他火大地干脆席地而坐,不追了。
她们又不能逃多远。
绑宫是依著山林而建,天知道一个皇宫到底有多大,两个人盲目地转来转去,还真的被她们逃出来了。
“行了,公主,咱们逃出来了!”小月兴奋地叫了起来。
幸好没在最后一刻被人抓回去。
幸福和感动同时跃在晓芙的脸上。
“老天保佑。”她也松了口气,望著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她有一种解月兑后的轻松。
“快走吧,公主。”小月赶紧拉了拉她。
“嗯。”可是该往哪个方向走?
两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儿有炊烟!”小月一指。
原来环绕著皇城的京城,就在她们的脚下,两人朝著灯烟的方向直奔而去,吃饱了、喝足了,又再继续上路。
这一回她们换了衣裳,拿掉了头上的珠珠翠翠,一身村妇的打扮却掩不了晓芙一脸的贵气,小月赶紧雇了辆马车,把晓芙藏进去。
有了车,走起来就轻松了,在车夫熟练的带领之下,皇宫离她们是愈来愈远了。
“歇一会儿吧!”晓芙吩咐道。
车夫立刻停了下来。
一下马车,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之前买的包子,完全没注意到她们身在十分荒凉的地方。
“肚子好饿。”幸好她们买了包子。
由早上到现在,惟一进肚子的只有那一碗粥。
晓芙接过了包子,正打算咬一口——
突然“咻”的一声,一只点了火的箭由小月的耳旁掠过,笔直地射进了马车里,马车立刻著火!
“啊——”小月尖叫了起来,手里的包子散了一地。
晓芙也震惊地松开了手,两人吓得抱或了一团。
“你……你们是谁?”两人拼命地退后,做梦都没想到会遇上劫匪。
燃烧的马车堵在她们的身后烧得劈啪做响,前头又有十几个蒙面大汉将她们团团围住,两人只能无助地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将那个车夫带过来!”首领喝了声。
可怜的车夫立即被人“拎”了起来,惊慌地直叫道。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今天才赚了七个铜钱,这一趟的银子还没收呢!”车夫连忙掏空身上的铜钱。
所有的肃杀眼光全射向她——那个一脸贵气的女人!
晓芙惊惧地吞了声口水,脑袋早已一片空白。
“既然没钱还待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滚?”首领大脚狠狠地往车夫的上一踹!
车夫立刻狼狈地连滚带爬、跌撞著冲了出去,头也不回。
“哎,哎——”小月惊慌地嚷嚷著。
晓芙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惟一能救她们的男人就这么飞了,她们还有指望吗?
绝望的神情出现在晓芙的脸上。
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个车夫其实是大内侍卫乔装的,她还以为自己快死了……
突然草丛中竟出现了一声喷笑!
“什么人?”首领立刻狂狠地回过头。
一颗畏畏缩缩的脑袋,由草丛里伸了出来。
“是……是我……”卫青风举手投降,脸上装出一副惊慌的表情。
真是太好了,这群土匪简直是老天爷派来整治她的,干得好!吧得好!
“你是什么人?”
“我……”卫青风差点儿又笑了出来,赶紧噙住嘴角。
首劣隈狠狠地颔了下首,左右两个立刻去将卫青风从草丛里拖了出来。
卫青风惊慌地一直嚷嚷著饶命、饶命,将一个文弱斯文人的狼狈样装得十分的像。
谁教她欣赏什么舞文弄墨的人?他倒要看看除了他这个粗人“莽夫”之外还有谁会救她?哼!
卫青风故意装得十分狼狈,存心让公主好不容易涌起的希望又跌入谷底。
本来嘛,他不但不打算救人,还存心看好戏。
谁教她这么刁钻、这么蛮横、这么不讲理,而且还说尽了他的坏话。
不过他是有分寸的,公主的命可不能拿来玩。
“不是一伙的?”首领的那双贼眼,不相信地在两人身上溜了溜,“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绑起来,”首领咬牙切齿的,“给我狠狠地绑紧!”
首领完全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做。
“哎……哎!”小月紧张地叫了起来。
怎么不是她跟公主拷在一块儿?而是公主跟那个陌生男子拷在一块儿?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而卫青风也叫了起来。
他不介意自己跟公主绑在一块儿,和她们两个挨近点儿,待会儿要出手也比较方便。
首领那莫名其妙的眼神让他满头雾水。
“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绑在一块儿?”
不是应该要月兑光衣服婬笑著用那张臭嘴凑近女人吗?
不是应该要霸王硬上弓的硬要骑在她的身上,把她吓得晕过去?
他们到底是不是土匪啊?
卫青风遗憾地皱著眉头,任由土匪们将他绑紧。
存心借由这群土匪修理公主的希望落空,教他怎能不扼腕?
他随时可以出手相救,也随时可以用内力绷断绳索,但他想要看到的是公主被修理时是什么德行?
天知道她说了他多少坏话!
“唉……”他扼腕地摇摇头。
“哎呀,好痛!”晓芙叫了起来。
绑匪的手颤了一下,差点儿松手。
首领狠硬的眼光射杀了过来,手软的绑匪又赶紧将绳子勒紧,总算交了差。
“还有更痛的!”首领发狠地由靴子里抽出刀子,狰狞地走了过来。
笔上说的,要吓吓公主,教她以后不敢再乱跑。
“你……你……别……别过来……啊——”晓芙尖叫了起来。
她愈挣扎,身后的男人却硬是坐著不动,眼看著刀子就要划到她的脸了,她又尖叫了起来。
“嘿嘿……老子我不爱玩女人,就爱生吃女人的肉!”首领一副挺乐的模样。
随时准备要挣月兑绳索的卫青风却感到奇怪,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杀气?
“瞧你细皮女敕肉的……”首领用刀抬起了她的下巴,“一片一片活活地切下来啃,一定很好啃。”
“啊——”
“等啃完了你的,再啃她的!”他转脸狠瞪了小月一眼。
两人只差没晕过去。
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儿杀气的卫青风开始狐疑起来,他试探地道:“要杀要剐就快!别跟我们-嗦!”
“啊——”晓芙和小月一起抗议地尖叫了起来。
“谁是“我们”?”谁跟他是一伙的?
“他要切的是我的肉,不是你的,你怎么可以催他要快?”晓芙忍不住又尖嚷了起来。
这个超级大混蛋,她一定要叫父皇把他抓起来。
“放心,他不敢下手的,他没这个胆!”他故意说。
“啊——”两人又同时尖叫!
这……这家伙……分明是在激土匪赶快下手!
“喂,你这家伙不说话会死啊?”小月气得直嚷嚷。
就是嘛。“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吗老催他赶快啃我?”真是太过分了!
谁都没注意到一旁的土匪早已憋笑得快要抽筋了。
首领被他这么一激,露出面罩外的眼睛突然迸出了残忍的光芒!
“好,我就遂了你们的心愿……”说著刀子就要往晓芙的额头上插下去!
卫青风“吓”得一缩身,硬把晓芙拖离了原位,刚好避开了冷厉直下的刀锋,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好小子,敢躲!”首领咬起了牙,转身袭向卫青风!
“住手!”
辟兵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窜了出来,空气中立刻弥漫著火把燃烧的气味,照亮了渐渐昏沈的暮色。
“妈呀,追来了!”
土匪们惊骇地逃的逃、散的散,连为首的首领也不例外。
“追!”带头的一喝!
于是那群官兵笔直地追著土匪而去——
“等等,等等呀——至少也得帮我们松绑呀!”晓芙惊慌地叫著。
可是那群官兵却好像没听见她和小月的叫声似的,笔直而去,任由她们两个惊慌地直吼,也没有一个肯停下脚步。
从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官兵!
竟然放著肉票不管,笔直而去,那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们完全不知道被追的土匪和追的官兵们,是愈跑愈慢,最后干脆相拥大笑,很高兴终于完成了任务。
“我的天!要不是卫青风挪身顺便把公主给拖了过去,我看这匕首恐怕得改插在我的额头上了。”要是差了那么一寸,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尾了。
首领摘下了面罩,露出了堂堂的俊脸,不过他额上的汗珠却货真价实,显示他仍心有余悸。
兄弟们纷纷把面罩摘了下来,喘气的喘气,大笑的大笑,和假扮成官兵的自家人笑成了一团。
“不过这场面还退得真漂亮,”首领忍不住又压惊似的说,“假如你们迟了一步,而我当时又袭向卫青风,还不知我怎么收尾?”真是惊险!
大家又笑成了一团。
“走,喝酒去!”“带头的”吆喝!
“那还用说。”“首领”马上露出了笑容。
于是一阵欢呼,大伙儿直奔向山脚下的村庄,打算好好地狂欢一番。
可怜的是他们三个!
说也奇怪,为什么蚊子老叮他呢?
被分别绑著的晓芙和小月是一脸的苦瓜相,烦著不知该如何月兑困。
而惟一能解救她们的卫青风,却存心故意恶整下去,偏偏不肯解开绳子,可是……蚊子叮得他哇哇直叫。
“奇怪了,为什么蚊子老叮我呢?”它们应该去叮公主才对。
由于他刚才犯了众怒,晓芙和小月根本不打算理他。
“公……小姐,你觉不觉得刚刚那群官兵很奇怪?”小月怎么都觉得她们今天碰上的全是怪人。
“再怎么奇怪也没有我后面那个混蛋来得奇怪!”晓芙很生气地说。
偏偏两个人还背靠背地绑在一起,她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
“在骂我?”他挑高了眉。
“不是你还有谁?”晓芙怒斥,“谁教你催他赶快下手的?”真把她吓坏了。
卫青风正要说……
他也觉得那群官兵很奇怪,搞不好是皇上派来的,可是继而一想,不行,让她知道他是谁,只怕她会逃得更快。
包何况他也不稀氨让她知道他是谁。
再说了,皇上一定知道他已经追出来的事,不把公主带回去,他怎么交差?
于是他只好换了口气。
“小泵娘,你怎么会独自在荒郊野外遇劫呢?”想劝她也得起个头,他只好假装关心地随便问问。
“哼!”晓芙根本就不理他。
“公……小姐!”小月暗暗叮咛著自己,别又忘了改口了,“小姐,咱们怎么办?夜愈来愈深,愈来愈沈,而且还愈来愈冷,要是万一突然蹦出了豺狼虎豹怎么办?”小月发抖地说。
真是奇怪!怎么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而她这个丫鬟却被另外绑在树上?小月惊慌地想看清楚和公主绑在一起的是哪号人物?
柄灵的她,很快就发现她和公主又陷入了另一个困境——如果对方是个大坏蛋的话。
“豺郎?”晓芙嗤笑了声。
这时候才想到要怕?他说:“我就是才郎。”幸好不是。
“啊——”引得她们两个一声尖叫——
把他的“才郎”听成了“豺狼”。
“你……你是豺狼?”竟然当著她们的面承认自己是只豺狼!
可见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我姓周,名才郎,那你们呢?”他随口胡说八道起来。
冲著她刚刚的那一番话,把他说得像是莽夫,他就罚她“才郎”“才郎”的直叫,好替自己出口气。
“我们姓什么不关你的事。”晓芙是彻彻底底要跟这家伙划清界线。
懊!那他就偏偏不急著救她,存心让她吃点儿苦,好让她知道她干了什么傻事!
“聊聊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怒反笑。
不过……他不快地又皱起了眉头,蚊子又叮他了。
“我就偏不跟你聊。”晓芙啐了声。
“对,别跟他聊。”
斑!都这样了,还这么顽梗?好,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不是我说你,姑娘,你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带著一个丫鬟出来!难怪会遇劫。”看起来水当当的人儿,其实也不怎么样,脑袋里装的全是一些虫。
“那你呢?”晓芙被他吵得很不耐烦,“你不也是一个人独自来到荒郊野外,也遇了劫?”还说呢!
哟,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刁钻!
“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来找人的。”他咬牙、很无奈地说。
一路上他紧紧跟著她们,一块儿在饭馆用餐,见她们换了衣服他也跟著换了衣服,然后驾著轻功由早奔到黄昏——
最令他后悔的是他竟然忘了跟她们一样,也买一袋包子随时充饥。
他吐了口长气,觉得饿了。
而那两人饱受惊吓,根本忘了饿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该想的是如何月兑困,而不是吵……哎哟!”他“惊喜”地叫了出来,“我身上的绳子怎么松了?”当然是他绷断的。
原本捆在他身上的绳子,竟然一圈又一圈地跌落在地上,只剩下他和晓芙大手小手一起被捆的绳索还没有挣月兑,不过他不急,一点儿都不急。
两人喜出望外。
“快快快,赶快帮我也解开绳子。”晓芙也挣扎著想看看是否能和他一样好运,“搞不好绑匪也没把我绑紧。”可是她怎么用力都挣不开。
“哦。”他佯装应了声,却突然顿住,“可是你刚骂我混蛋,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这这这……”晓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唉——”他仰天长叹了声,干脆仰靠在她的背上,“更何况我的手不能动,也没有办法。”又舒服地叹了口气,赖死在她身上。
“你——”晓芙被他压得弯了腰,几乎抬不起脑袋,“你身上的绳子都松了,就只剩下手,拜托你再试试看。”她的脸都快贴到地上去了。
“哦。”他很合作地赶紧直起了腰,又顺势把她的背拉直。
晓芙气得猛翻白眼。
“怎么样?”她关心地频频侧过脸来。
“你没看我一直使尽了啃女乃的力气,却还是挣不开?”他根本就没动。
“唉——”晓芙一脸的无奈。
小月更是不支。他们两个起码还可坐著,而她则是“罚站”,一脸的苦不堪言。
不过绝望并未再出现在晓芙的脸上,打从他的绳子“松月兑”开始,她俏脸上一直充满了兴奋的期待。
“拜托你试试。”她只好再拜托他。
“我为什么要试?”他不客气了起来,“咱们两人被绑著的当儿,我要跟你聊,你不跟我聊,那算了,咱们各凭本事。”
“哎——你——你——”这时候还发什么牛脾气?
可是自知理亏,他固然可恶,可是自己的态度也很不和善。
“那咱们扯平了。”本来打算月兑困后,教父皇把他抓起来的。
“那你们为何会落到这样的处境呢?”他故意试探她,到底她们是要上哪儿去?“否则怎么会跟我一样的倒霉遇上土匪呢?”说这话的同时,他也是在奚落他自己。
不得已,她只好跟这个家伙“闲聊”了起来。
“因为我……”晓芙正想说,却见小月忙向她使眼色。
被绑在侧边的小月,一直想要看清那家伙的长相,可惜却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因此她赶快阻止毫无心机的晓芙,不准她说。
由于两人背对背被绑住,因此晓芙看不见对方的长相,只好听话地赶紧改口。
“去玩!”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还不知道对方的性情如何,她是应该防范点儿。
“玩?”他不屑地嗤了声,“你都差点儿把命给玩丢喽,姑娘,还是快回家吧!”
“那你呢?”晓芙反问。
晓芙一边问,一边挣扎,却觉得愈挣愈紧,手反而更痛。
而他呢,要解开束缚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他却不急著解开手,因为他存心让晓芙多吃点儿苦头,如果他不这么做,她们两个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我啊,出来找人的。”他无力地翻了下白眼,“等找著了人我就要回家喽,今儿个可真把我吓死了。”他故意说。“那你呢?”他接著反问。他劝她回“家”,也不知她听进去了没有?
晓芙一边听他说,一边努力地想挣月兑绳子,不觉痛叫了出来,连他也皱起了眉,紧缚的绳子就要嵌进手腕上的肉了,换成是她……
一想到白皙的皮肤上印著两条严重的血痕,他立刻紧张了起来,好歹她是个公主,要是不小心他玩过了火,伤著了皇上的宝贝,那要怎么对皇上交代?
思及此,他立刻提出条件:他如果能解开绳子,她就必须答应他立刻回家。
“你?解得开吗?”他刚刚不是已经使尽了啃女乃的力气了?
“我是说“如果”。”他强调。
“好吧,“如果”你解得开的话。”她说。
晓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不疑有它,随著她应声说好的同时,绳子绷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