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于邦彦大吼。“他分明是弄大了兰芷姑娘的肚子,才落荒而逃的!”只有她才知道实际内情。邦彦明明跟她有婚约,却违背礼俗弄大了兰芷姑娘的肚子,他为了不让丑闻张扬出去,还拿银子堵住兰芷姑娘的嘴。这些可都是兰芷姑娘亲口告诉她的。“有哪个姑娘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他冷哼一声。如果是求爱不成反起妒恨,就有可能。“你看到她大肚子了?”柔儿摇头。“你……”他真的很想掐死她。“你就因为王兰芷的一句话,恨了于邦彦五年?”他的声音陡地又拉高。谁说她恨他?她没说话。“你知道王兰芷是谁?”“她是邦彦的红粉知己。”她无力地垂下肩说。“你……”他真该摇醒她的脑袋。“这么说邦彦不是都告诉你了?”刚才还骗她说他都不知道。“于邦彦的事我都知道。”他没好气地说。“那兰芷姑娘还好吗?她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我怎么知道?”他又大吼,“她根本就没有怀我……于邦彦的种。”“我就知道邦彦一定不敢承认。”果真如她所料。“你说什么?”他气得再次大叫。她赶忙捂紧耳朵。“你这人真奇怪耶,邦彦的事你也气成这样,我又不是在说你,你吼我做什么?”问题他就是于邦彦。幸好他易容了,装成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才让她放心地吐真话,否则他永远不知道真相。“对了,这件事可千万别说出去,知道吗?”她赶紧叮咛一声。看他为邦彦气成那样,有这样忠肝义胆的朋友,邦彦真是幸运。“所以你认为于邦彦是为了要躲避王兰芷的纠缠,才逃到深山去?”“嗯。”他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胸口的火焰简直快要爆炸。“你可知道王兰芷是谁?”“邦彦的红粉知己……”“什么红粉知已!”他怒吼,心想她再说一句他就掐死她。“我问的是她的出身!”“青楼姑娘吧?”“什么青楼姑娘?”他又大吼。奇怪了,这人怎么搞的,怎么动不动就对她吼叫?好像全是她的错似的。“王兰芷是圣上胞弟和亲王的女儿兰芷郡主。”他咬牙由齿缝中进出“兰芷郡主”这几个字。柔儿惊骇地张圆了眼睛。“如果于邦彦真的动她半根寒毛的话,他还能活到现在吗?”“这么说……她是骗我的?”天哪,有这种事?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她是不是嘱咐你,为了她的名节着想,千万别把事情说出去?”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丑事只说给柔儿一人听,反正柔儿又不会说出去,王兰芷会有什么损失?“是啊。”“你……”当真这么笨就上当?他疲惫地抹了下脸,仰首吐了口大气,简直说不出话来。“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还不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你想想,于邦彦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可是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经常出双人对啊!”连她都看见他们两人经常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那你知不知道,和亲王本想将她许配给于邦彦,被于邦彦拒绝了,是王兰芷仍一直纠缠不休?”他最后的字句几乎是大吼出来的。柔儿张圆了小口。“你明白了吗?”他猛地一斥。原来……是这样呀?“现在可说不出话来了吧?”害得他气得肺都快要炸掉了。他和王兰芷是在皇太后的一次寿宴上相识,当时和亲王频频向他敬酒,不胜酒力的他筵席一结束就立刻打道回府,没想到王兰芷竟然追来,他只好略尽地主之谊答应陪她四处逛逛,两人时常同乘一车是必然的,直到王兰芷向他表明心意把他吓一跳,他便从此对她敬而远之。“和亲王倒明理,知道我有……于邦彦有婚约,也就没有再刁难,我还以为已经没事了,没想到……”没想到那丫头竟背着他朝柔儿下手。“如果我知道她会这么做,当时我就……”“这不能怪你。”她柔声的说。“只是邦彦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那你又为什么不跟于邦彦问清楚呢?”一个人胡思乱想,难怪猜出问题来。“我……”她垂低俏脸。“我好怕听到答案。”“你……唉!”“我们家已经给于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实在没勇气再质问他,那个跟你有说有笑的姑娘是谁?我不敢问,更怕听到答案。”“你……真是糊涂!”于邦彦气恼地斥责了声。柔儿微微一笑,觉得他骂得很对。“对了,我还不知道大叔你贵姓?”“大叔?!”他惊叫了声。“对呀,还是你……尚未成亲?”她小心翼翼地问。“呃……是、是啊!”“你在于府待很久了吗?”“当然了,否则怎么大事小事我都知道?”他逃避她询问的眼光。“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你耶!”“呃,这……”“你该不会是专门出外买办的吧?”柔儿故意问。“是啊。”他随口回答。之前他早说他不是于家的人,现在又变回于家的买办了,他的话前言不对后语,让柔儿蹙起了眉头。“你真的是邦彦的朋友?”她怀疑。这人讲话颠三倒四,不像邦彦的朋友,倒像骗吃骗喝的,教人不得不小心提防。可是他为什么对邦彦了若指掌,甚至对她的一切都这么清楚呢?真是奇怪。“你有信物吗?”她打量着他问。“信物?”“是啊,表明你身份的信物。”她注意着他的反应。“呃……没有。”他一脸的不自在。他这模样更教她起疑心。“我愈看你那双眼睛,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说着她凑近他想看得更清楚些。他不自在地立刻站起来,慢慢地退后,和她保持-定的距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同意于邦彦可以下聘了?还有,成亲的日子你可有意见?”他愈这么说,她愈觉得他很奇怪。“你之前说,你是受他所托来照顾我的,刚刚你又说他三个月之内要把我娶进门,现在你又问我,他什么时候可以下聘,日子决定挑哪一天?”她步步逼近他。他深觉不妙的变了脸色。“你不觉得这些事应该由邦彦来同我娘商量才对?还有,既然他打算三个月之内把我娶进门,又随时准备下聘,干嘛远大费周章的请你来照顾我?”这不是很奇怪吗?柔儿忽然觉得,不仔细看还没注意到他的脸英俊又光滑,除了那碍眼的胡子……如果去掉胡子的话……他简直就是邦彦!“你长得好像邦彦!”她惊讶地说。“是呀。”曲夫人也凑了过来。两个女人像看小狈一样地直瞪着他看,他吓得心跳都快停了。不是他不敢承认,而是方才好不容易化解柔儿的心结,他可不敢再冒险地惹火她,不得已只好光告辞再说。“我、我……还有事……”他指了指门口。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柔儿姑娘在吗?”两人一起回头看了看半掩的门,同时瞪大眼。连曲夫人都变了脸色。“那不是刚刚你们说的那位……什么亲王的女儿吗?”曲夫人曾见过她一面,惊惧地问。这时候她来做什么?“娘,您进去,我来应付。”柔儿小声地说。“可千万别得罪她呀!”曲夫人也小声道,赶紧回房。不知道还好,一得知对方的身份让母女俩内心一阵不安,直觉对方是没安好心眼。不过于邦彦倒要看看柔儿怎么应付。这就是易容的好处。他双臂抱在胸前冷眼看着王兰芷走进屋里,想知道她这回又想使什么坏心眼了。他大大方方地坐回椅子上,瞅着两人。“兰芷姑娘请坐。”柔儿倒了杯茶水给她。“于邦彦回来了,你知道吗?”王兰芷开门见山的说。视线接触到于邦彦时,她立刻不快地别开脸去,摆明了不屑与这种下人打照面。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女人呢?于邦彦心中感叹。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嘴脸,瞎了眼的人才会看上她。“哦,我跟你介绍,这位是……”柔儿开口道。“不必了。”王兰芷冷冷的说,轻蔑的眼神又扫了于邦彦一眼。“我是来跟你谈于邦彦的。”“跟我谈于邦彦?”“是啊,他已经回来了不是吗?”她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柔儿和于邦彦无声的对看一眼。“他不是已经来看过你了吗?”王兰芷语气不佳地问。“他来看过我跟你有关系吗?”柔儿不客气地反问她。既然她没有表明她是郡主,那么她就可以当,作不知道她的身份,当然也就不用对她客气了。“你……”“他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未婚夫,明白吗?”“你……”于邦彦露出笑容,在心里头暗暗喝彩了声。“请问你想谈于邦彦什么事?”柔儿看着她。想不到竟然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听你这么说,好像已经知道我根本没有怀过他的骨肉了?”王兰芷冷笑着说。柔儿不愿得罪她,可是她的态度实在教人讨厌。“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害她伤心了五年,她可知道她有多痛苦?“我只是要嫁给他。”王兰芷冷冷地迎视她的目光。正在喝茶的于邦彦猛地喷了出来。她……她说什么?她竟敢当着他和柔儿的面这么说?“你做什么?出去!”王兰芷怒斥。“啊?!”于邦彦重重地放下杯子。“你算老几?竟敢赶我?这是你家吗?”他愤怒地一拍桌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以为自己的爹是亲王就了不起吗?没错,她的身份是很高贵,但论长相、仪态、举止、谈吐,可差柔儿差得远了。“大叔。”柔儿赶紧来到他身边劝道。“听见了没有?这是她家,连她都得尊称我一声大叔,你竟敢对我颐指气使,惭不惭愧啊?”她把柔儿害得好惨,不借这个机会修理修理她,他根本忍不下这口气。“来人!”王兰芷火大地喊了声。外头立刻奔进两名侍卫。“把这条老狗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打!”“慢着,”他警告地瞪着两名侍卫。“你们敢动我一下,我立刻禀报尹丞相,说你们不但擅闯民宅,还在别人家里头撒野,要他替我在皇上的面前参你们王家一本。”他在宫中也认识不少人,尹丞相和和亲王是死对头,朝臣间的风风雨雨他早听腻了,这个小丫头想和他斗还早得很。“你……你是谁?”王兰芷一听他搬出尹丞相,脸色大变。“我、叫、大、叔!”他瞪着她说。“噗!”柔儿忍不住笑出声,赶紧掩住嘴。“你……你们……”王兰芷气坏地一跺脚,转身就往门外走。“等一等。”于邦彦叫住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破坏人家姻缘的事禀告皇上,你这辈子就别想嫁出去了。”他发狠地说。王兰芷委屈地直掉泪,跺着脚喊:“你到底是谁?”“哎呀,你记性真差。”于邦彦一脸受不了地说。“就跟你说了嘛,我、叫、大、叔!大叔、大叔,听清楚了没有?”“噗!”柔儿赶紧背过身去,可是双肩却颤得厉害,可见她憋笑憋得多辛苦。不敢再说话的王兰芷脚一跺,立刻领着侍卫冲出门外。于邦彦和柔儿看了大笑。曲夫人一脸忧心地走出来。“这样得罪她,不太好吧?”“她得罪了我,她才很不好呢。”他眯起眼睛严厉地看着王兰芷踉跄而逃的背影。“可是……”“别担心,伯母,我可是真的认识尹丞相喔!”“喔?”母女两人惊讶地对看一眼。他微微一笑。尹丞相的病就是被他治好的。“尹丞相和和亲王一直是死对头,和亲王曾经陷害过尹丞相,尹丞相一直找机会想报复。现在皇上正在查两淮盐务的六佰万两用到哪儿去了,和亲王一直没能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冷笑了声。母女俩又惊讶地对看一眼。“你到底是谁?”柔儿一脸紧张。这人处处教人讶异,处处教人惊奇。“我叫‘大叔’。”他露出笑容。幸好他离群而居的那段日子,京中好友并没有忘了他,不时地飞鸽传书问候,免得他无聊。也许他认识的高官都没有比和亲王来得位高权重,但个个都是忠于皇上,深得皇上信任,再加上他的医术深得皇上和皇太后赏识,他有什么好怕的?“放心,那丫头早就应该要教训了。”柔儿是不怕,但曲夫人一脸的愁容。“她刚刚说她要嫁给邦彦,我们柔儿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怕就怕她又使什么坏主意对付柔儿。于邦彦露出笑容。现在终于知道要担心了吧?之前还一直嚷嚷着要退婚呢!“唯今之计,最好是你们两个赶快成亲。”说着,他的嘴角忍不住直往上弯。太棒了,他还以为多困难呢,才刚出马事情就搞定了。“也只好这样了。”曲夫人看着女儿。“娘,如果我嫁了,您怎么办?”放下娘亲一个人生活,她实在不放心。“当然是连你娘也一块儿嫁过去了。”他笑道。“啊?!”母女俩眼口一同张得圆圆的。“呃……”他这才发现自己用词不当,赶紧补充。“邦彦早就替你们两个想好了,你放心,他绝不会撇下自己的丈母娘不管的。”母女俩惊异地相视一眼,实在纳闷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一副于邦彦全听他安排似的。柔儿问道:“我可以见邦彦吗?”“呃……”“五年不见,我此刻有好多话想跟他说。”知道自己从头开始一直误解他,她的心里就好难过,她对不起他,她该信任他的。“什么话跟我说也一样。”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呃……”柔儿羞红了娇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人家要说的是悄悄话呀。曲夫人不自在地别开脸去,受不了这个大老粗。“说呀!”只有他不懂两人的意思。她怎么好意思说呢?曲夫人受不了地干脆回房去,留下女儿自己去应付这个粗人。“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他可是很盼望,很想听耶。“呃……我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她只好随便找话搪塞。“很好,非常非常好。”他笑着答道。“啊?!”她抬起头来。“他过得很好吗?你不是说……”“你应该知道他这五年来的心情吧?”他四两拨千斤地回了一句。现在的他和之前可是判若两人,既然她已经心甘情愿地点头愿意嫁给他,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脑袋自然变得灵光了。“我……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她只好暗示道。“那就说你想说的呀!”他洗耳恭听呢!哎呀,这人怎么那么讨厌,悄悄话怎么能说能外人听嘛?不得已,她只好说得更明白一点。“我只想告诉他本人。”这样总该懂了吧?“哦——”他恍然大悟。“可是……”他突然面有难色。如果王兰芷未现身,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但现在王兰芷突然来搅局,他不得不小心提防那丫头再度作怪,这事只好缓一缓了。“可是什么?”她觉得和邦彦见个面好像还得经过这位大叔允许似的。“可是……他忙。”他很想以真面目跟她相见,可是直觉告诉他,现在恐怕还不行。“忙?”她一脸不以为然。“忙得没空跟我见面?”她的声音不快地扬高,“我可是他的未婚妻耶!”于邦彦露出大大的笑容。“很高兴你终于承认了。”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啊!”就因为是他的未婚妻,她才有资格嚷着要毁婚呀!“是呀,也没人说你不是。”他很高兴她的转变。他想,柔儿没发觉她对他的观感已经一点一滴地转变,之前的敌意完全不复见,相信很快的他俩又能回到以前快乐的时光。“那我为什么不能见他?”“你是可以见他,可是得等他有空。”他说来说去还是这个理由。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王兰芷一定会跟和亲王告状,和亲王会立刻派人调查那个修理他女儿的人是谁,除此之外,以王兰芷的个性,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拿走,他可以预见他和柔儿的婚事恐怕会有一番波折了。“在成亲之前,他恐怕有得忙了。”于邦彦仰首长叹了声。他该去问候问候尹丞相了,皇太后那边也该去打声招呼,而以前皇上老笑着说要跟他学两招,他也该去看看皇上,听说皇上想他想得紧呢!为了预防和亲王可能会有的动作,他现在就该防患于未然,“告辞。”“你别走呀!”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虽然邦彦很忙,但起码得帮她约个时间呀!“你是他的未婚妻,他都那么急着想把你娶进门了,还怕他不肯见你吗?”卑不能这么说。“我是他的未婚妻没错,可是……可是……”可是她当初不应该负气地把那五佰两往桌上砸,还跟于老爷大骂,现在她怎么好意思踏进于家的大门,说要见邦彦呢?“可是你不好意思再去于家?”他光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心虚什么。“嗯……”她为难地点着头。详细的情况阿泰都跟他说了,幸好爹没放在心上,否则恐怕她还没开口,爹就会先退婚了。“你干了什么亏心事,所以不敢进于家找邦彦?嗯?”“我……”她顾左右而言他。“我哪是不敢?我也很忙的。”她假装忙碌地拿起地上的白菜,把外层不好看的部分剥掉。“等我有空,我自会去看他。”“哦。”于邦彦忍住笑。“那我走了。”“嗯。哎,你等等。”他停下脚步。“教他有空快点来喔。”她的俏脸都红了。“好,我会把你的话转告他。”他满意的一笑。“哎哎哎……”她又叫住他。“又怎么啦?”“你……你还没告诉我,邦彦这五年……是怎么过的?”“我不是说了吗?很好啊!”“我……指的不是这个。”她的脸蛋更红了。“那你指的是什么?”真是奇怪,她到底想问什么?“我指的是……邦彦很风流对不对?”“哪有?”他大叫。“这五年来,是不是……是不是……”她抬眼瞄了瞄他。“是不是有什么红粉知己背着我去找他?”她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不敢看他。什么红粉知己……他拧起了眉头,突然恍然大悟。“哎哟,我的妈呀,你也帮帮忙!”于邦彦头疼地拍了下脑袋。“你以为他是去赏花游玩呀?他是去深山学艺耶!为了试一些奇特的药草,他有好几次在鬼门关前徘徊,你明白吗?”他述说着自己的经历。二毛都哇哇叫地直嚷着要回家,连嚷了五年,有哪个姑娘肯跟着他吃苦受罪?就算有,他也不愿意。“他心里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了。”“你怎么知道?”她抓住他,急切地问。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瞅着他,害得他的心也跟着揪了下。柔儿喃喃地道:“王兰芷为了他,不惜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他一脸无奈。“一个王兰芷就已经教人受不了了,还会有第二个?”他怪叫道。这个傻丫头,分明是想折磨死他才甘心。“我只是猜……”“你别胡思乱想。”于邦彦头疼地喊。“可是要是万一……”“不会有万一的。”他笃定地嚷嚷。“奇怪了,我又不是说你,你这么生气干嘛?”柔儿不高兴地放开他。阔别五年,他竟然只是派个人过来问候她,难道他对她的感情淡了吗?还是真如这位大叔所说的,他只是怕太过刺激她,所以不敢跟她见面?想到他对她的感情可能变了,她的心就开始发慌。之前是因为误会他,所以她宁愿不要这样的男人,虽然她的心饱受折磨,痛苦难当,但起码她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可是现在她庆幸终于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却忧虑起来,这五年里,他对她的感情产生了什么变化她不知道……他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啊,你……”她惊慌失色地想抽回手。“于邦彦要我告诉你,他这五年来一直守候着你,你明白吗?”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让她知道这五年来,他一直派人看着她,她恐怕就不会这么失魂落魄了,只怕会骂死他。“知……知道。”他的眼带着魔力,让她的心多跳了好几下。“改天我再过来。”“过来干什么?”她急忙抽回手,赶紧后退几大步。“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大笑道。于邦彦发现捉弄她挺好玩的。“男女授受不亲。”她绷紧了脸提醒他。他揉揉鼻尖,似笑非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下一次是邦彦亲自来。”她可不希望再见到这个引起她心里异样感受的大叔了。“如果他有空的话。”他笑了一声,转身就走。柔儿垮下肩膀,无力地瞅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去。“奇怪了……”她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大叔都已经这么老了,我怎么会……”对他产生异样的感受呢?她八成把他当成自己的爹了。幸好这个恼人的问题没搁在她的心里头太久,也幸好找到了答案,否则她还真的会为自己的失常而烦恼得睡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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