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真是深深迷恋,百般疼爱。
“啊……慢点……”
芙蓉帐暖,新房里,夫妻欢情正炽,春意正浓。
男人的双手由后往前,捧握著爱妻丰满柔女敕的**。随著起伏,阵阵荡漾都是销魂蚀骨。她无助地弓著身子,把尖端敏感的**挺抵在良人手心,粗糙的触感让她又舒服又难受,犹如火烧。
玉腿叉开,跪坐在强健的男性大腿上,灼烫硬硕的男性正由后深深埋人她体内,律动进出间,引得她淋漓湿透,羞人的声响由身下阵阵传来,伴随著无助的娇啼,端的是无限风流。
“不行了……求你……”
“求我什么?嗯?”景熠凡啃咬著她的耳根,喘息著低问,“芫儿,舒服吗?告诉我,喜不喜欢?”
“不要……别……啊、啊……”她语不成声,连叫声都在颤斗,被顶到体内深处难以言说的点,阵阵强烈的酥麻让人晕眩,却又那么敏感,真的、真的不行了……
尖锐的极致欢愉如浪潮般淹没她。背对著丈夫,无人封住她的小子邬,媚人的**便毫无遮掩地在帐子里回荡。
“凡……噢……”
阵阵甜蜜湿女敕的紧缩,也逼得男人越发坚硬灼烫,一阵迅猛狂放的顶弄冲撞之后,在她高亢的尖叫声音,他释放了一切浓烈情意。
揉握著饱满的美丽**,他搂她搂得好紧,两人密密相贴,一起激烈喘息著,都在狂烈的喜悦快感中晕眩浮沉。
慕容芫浑身无力,瘫靠著丈夫坚硬的胸膛,螓首仰靠在他的宽肩上,粉脸透红,香汗淋漓,青丝散在他胸口,亲昵缠绵。
“放松点,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有点……难受呀。”她娇喘抱怨,每次都这样,搂得她快没气了。
“难受?不像。你刚刚叫得好甜好放,听起来挺享受的。”他调笑著,一面吻咬她小小的耳垂。
被来娇媚的一瞪,她没好气的开口,“又胡说了,我不爱听。”
“可我爱听。我最爱听你这样叫,这样求饶……”
她拉起还在她丰胸上流连**的大手,狠狠咬了一口。“还说!”
“好,不说了。”景熠凡换了个姿势,搂著她在大床上躺好,恋恋抚过出了薄肮的玉背,听著她在他怀里细细的轻喘,努力想恢复正常气息;如此缠绵,真是千金万金、江山权势都不想换了。
“你今儿个做了什么?”他低声轻问。
都怪公务繁忙,害他一趟一趟进宫里、到兵部工作,整天不见娇妻;回到家里,她几乎都已经睡了。待他更衣上了床,总是忍不住亲吻**,然后一定是火辣辣的、迫不及待的交缠。
要等到两人暂时餍足之际,他才有余裕问问她今儿个过得好不好,在家是不是无聊,有没有想他?
“还不是一样,姊姊她们邀我去吃点心,所以下午又去了一趟尚书府。”她的小脸埋在宽厚的胸膛上,嗓音闷闷传出来。
景熠凡当然清楚她的心思,“又被姊姊们教训了?看你这么闷的样子。不爱去,下次就别去了。”
她叹了口好可爱的气,“是不太爱去,每回听她们说东说西的,回来心里总是堵得慌,很难受。不过,我想去看看盼表姊,我有点担心她!”
“嗯,担心什么?”景熠凡把玩著她的柔软发丝,圈在指头上,一面漫不经心地问:话声已有些模糊。
“要说有什么不对,我又说不上来,就是她……好像有什么心事。盼表姊本来就话少,问她也不说,只是笑笑的:她肯跟我说话的呀,现在这样真的很反常,今天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觉得,会是什么事?”说著说著,她仰起依然晕红的小脸,认真地问。
没等到回答。等到的,只是规律的轻鼾声。
他睡著了!
慕容芫小手按在他胸口,撑起身子,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她还在说话呢!居然可以这样睡著?难道,像姊姊她们说的,男人贪图的都只是风流快活,其它啥都不爱理,也不爱听妻子说话?
“可恶!”慕容芫气得伸手想捏他的脸。
小手碰触到他的俊脸,却忍不住又放轻了。纤指画过他浓浓的眉,挺直的鼻梁,漂亮的唇……
他好好看。有时连慕容芫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已经是她的夫君了,而且对她还百般呵护疼爱,床第之间更是热情缠绵。
她有这么好运气吗?连温柔端庄的姊姊们都对姊夫怨声载道,她听著听著总是心虚。她凭什么配上这么好的男人?万一有一天……他不再这么好了,怎么办?
想著想著,她不禁痴了,玉指停在他的唇办上,傻傻出神。
突然,他一启唇,吮含住她的指尖。软热的舌舌忝舐著,让她阵阵酥麻。闪神了好一会儿,才赶快把手抽回来。
“怎么不睡觉?”景熠凡闭著眼,低低问。手臂一使力,把地按回自己怀里。
“睡不著呀,很烦。”哪像你,快活之后,睡得可舒服了。
“哦?你这小丫头,居然也有事情烦心了?”他的口气调侃至极,“要不要说给我听听?”
丙然,刚刚完全没在听!她没好气地回道:“当然有,我刚刚一直在说,是你根本马耳东风,听都没听见!拔况,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
景熠凡依然闭著眼,嘴角却弯起一抹坏坏的笑。他的手又抚上了她的腰,慢慢往下游移到挺翘的可爱娇臀,爱不释手。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小丫头。”他的嗓音突地低了,沉沉的,“你是我的娘子,已经是个女人了。”
“讨厌,不要捏嘛……嗯……轻点……”换来无助的**,“啊,那里不行呀,别模……”
罗帐轻轻摆动,帐子里,今夜,依然春意融融。
*****
景熠凡满意极了他的生活。在打道回府的马车上,他一面想著,一面忍不住微笑。
自小,他私心里梦想著的,就是一个家,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如今漂泊不定的孤单童年已经是过眼烟云,他此刻什么都有了。
仕途顺利,娇妻在怀,每日每日,能见到他可爱的妻子、听她清脆的谈笑甚至抱怨声,就算是和丫头聊著茶点吃什么的家常话题,都能让景熠凡竖起耳朵听。
他唯一没办法专心听她说话的时候,就是夜深人静,两人刚刚缠绵完时。那种全身轻松舒畅的时刻,再精明的男人,都会变成呆子。
所以景熠凡实在没搞清楚慕容芫的表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在慕容芫如此忧心的份上,他隔几天找了个机会,在兵部见面时,随口问了慕容开。
不料,一向单纯、直肠子的年轻猛将慕容开,一听到雁依盼的名字,立刻成了闭嘴葫芦,死都不肯讲一个字,表情微妙而尴尬,令人大启疑窦。
“你跟雁小姐……”他和慕容开多少年的交情了,怎可能看不出异状?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慕容开狠狠说,夺门而出。
这就真的奇怪了,景熠凡诧异地望著大舅子的背影。回到家非得抓老婆来问个清楚不行。要是真像他所想……慕容开的意中人……
遍心似箭,连兵部招呼他吃晚饭都只能婉拒,引得众同事一阵讪笑——
“景军师要回家抱老婆了!”
“人家是新婚嘛!”
结果赶著回到家,他的娇妻却没有出来迎接。少了她的笑语,整个景府再度安静得令人难以忍耐。
“夫人呢?”他一面除下外罩的皮氅交给迎上来伺候的管家,一面不停步地往厢房走,问道。
“呃,少夫人有访客,正在房里招呼。”管家谨慎地说:“还交代了要在里头吃晚饭,让人别去打扰。”
景熠凡停下脚步,他看了一眼管家,有些困惑的问:“她说别去打扰她?是哪个客人这么重要?”
贬让客人进去内室,当然是至亲女客;但慕容芫跟两个姐姐都不亲,应该不会是她们。那,又会是谁?
“是雁小姐。”见主子还是困惑,管家加了一句:“夫人的表姐,城南静王府的雁小姐。”
那就是雁依盼了。她怎么会来?
片片**随著春风飘过,园内景色虽美,但已经被暮色掩盖,看不清楚。在廊上站定的景熠凡抬头望瞭望对面灯火通明的小厅,思考著。
“少爷要用晚饭的话,是不是跟景大人一起?”管家突然提议。
“我叔父在家?”又是一个令人诧异的情况。大忙人景四端居然今晚在家吃饭,这实在太反常了。
“是,正在书房忙呢。不如两位大人就在书房旁边的偏厅一起用餐,这样可以吗?”
“嗯。”
结果当晚,景熠凡和叔父一起吃饭。席间,景四端神态自若,只与他谈了一些朝中见闻,以及接下来要起程南巡等事。关于慕容芫怎么没有出现、府里又有什么访客,一律只字不提,毫无意见。
像这样的长辈也真是难得,毫无尊长的架子,对小辈如此纵容。隔天叔父又要离开了,像这样聚少离多虽是常态,但不知为何,景熠凡今夜特别感慨。
“端叔,您这样长年奔波,公务繁忙,虽说是皇上的恩典重用,但自己都不想成个家、安定下来吗?”景熠凡忍不住问。
眼看俊秀的侄子一脸关怀,景四端扯起嘴角,懒懒一笑,“怎么,你自己成了家,就看不得别人打光棍?成家真有这么好?”
景熠凡脸上微微一红,沉吟片刻,才老实承认,“是不错。”
闻言,景四端哈哈大笑。他今夜心情似乎特别好,端著酒杯对著侄子照了照,“光你这句话,就值得喝一杯。来,陪叔叔喝一点。”
“是。”他恭敬倒了酒,敬了叔父一杯,又一杯。
吃菜喝酒,谈兴正浓,叔侄两人好久没有这样尽兴了。
“别说我了。西边这一阵子不太平静,兵部要派军的话,大概会让慕容开领军,而你自然也得跟著去。这下子,你刚娶进门的娇妻,可怎么办?”
景熠凡自然想过这些,他放下酒杯,想了想才回答:“芫儿是将门出身,自然懂得我们职责所在,不得不走的苦衷。”
“放你媳妇儿一个人在京里,你不担心?”景四端自斟自饮,一旁伺候的管家也帮忙倒酒,景熠凡自然继续陪喝。
“还好。她自己会找事做,何况,京里她的亲友多,请他们多多关照、来往就是了。”他想著此刻老婆正在陪表姊吃饭,没在身边,实在忍不住要抱怨,“连我还在京里,她都不愁没人陪著说话解闷了,我还担心什么?”
“这不是喝醋吧?”景四端取笑著。
景熠凡被笑得耳根子辣辣的,赶快斟酒敬酒,掩饰过去。
吃喝谈笑,这顿晚饭非常尽兴。
绑进厢房里的表姊妹显然也聊上了,吃完饭也没见她们出来。
*****
酒意上涌的景熠凡听从管家的劝告,先在书房旁的小套间休息,准备等酒退了,再回房。
结果这一休息,居然就睡了大半夜。
醒来的时候,纸窗上已经有了淡淡的晨光。景熠凡坐了起来,晃晃头,只觉全身还有些酸软,脑袋昏昏的。
昨夜那酒有些邪门,后劲很强。他算是有酒量的,怎么会几杯酒下肚,就醉成这样,一睡睡到天明?
一下榻,脚步还有些虚浮,险些摔倒。他扶住床沿,心中疑窦更浓了。
坐了片刻,他扬声找人来伺候。
先洗过脸,喝了一大杯浓茶之后,虽然四肢还是酸软,脑袋还是糊糊的,景熠凡已经清醒了点。
“景大人呢?他起床没有?”昨夜是一起吃饭的,若是酒菜有什么不妥,他叔叔也该有事才对。而景四端今天要起程出发,若是身体不适,可就麻烦了。
“景大人已经出门了。”管家据实报告。
“出门了?”景熠凡一惊,“他……可没事?”
避家投以奇怪的一眼。“是。景大人一早就起来,人挺精坤的,早饭也吃了不少,辰时一到就出发了。不过……”
“不过什么?”景熠凡心里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过,少夫人还没起身。”
避家低声禀告:“昨夜少夫人特别交代了丫头,要早些叫她起床,因为想送景大人出门。结果刚刚丫头来报,说是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有些古怪。”
“雁小姐呢?昨夜可是留宿?”
“表小姐已经走了,不晓得何时离去的。”管家面露困惑。
不对,事情真的不对。景熠凡深呼吸一口,提气起身,“我去看看。”
必到自己的卧室,果然看见大床上的娇小身影,拥著被子,睡得正甜。小脸红扑扑的,睡相可爱,仿佛正在做好梦。
景熠凡在床沿坐下,大手轻抚她的脸蛋,温声轻唤:“芫儿,该起来了。太阳都照啦,你不是要起来送叔父出门的吗?”
没反应,连动都没动,像是完全没听见。
“芫儿?芫儿?”
她怕痒,通常逗弄几下,睡得再视诩会咯咯笑著醒来。但今晨真的反常,怎么逗、怎么摇,甚至大声叫她,都完全无反应,整个人沈在睡乡中。
景熠凡这才真的慌了,他要丫头打一盆冷水来,拧了条湿巾子,往她小脸上擦;见她只是皱了皱眉,景熠凡索性伸手,用力掐她的人中——
“讨厌……”软绵绵的人儿这才有了反应,皱著柳眉,呢哺抱怨著。
“起来。芫儿,你快醒来。”他继续用冷水敷她的小脸,一面摇蔽她,就是不让她回去睡。
慕容芫被拉著坐起来,眨著迷蒙的大眼,软软偎在丈夫怀里,困惑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回来了?”
罢刚一直叫不醒她的紧张气氛,被她这么一说全都消失了。景熠凡又好气又好笑,“我不回来的话,谁知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真是小懒猪,还说要人叫你呢,又这么能睡!”
“可是……我真的想要起来送叔父……”她懊恼极了,突然又困惑地问:“为什么我的手举不起来?为什么我全身都没力气?”
景熠凡心头一凛。这分明是中了迷药的征兆。但奇怪的是,为何就他们夫妻两人有事?
“你昨夜喝了酒吗?”见她点头,景熠凡安慰道:“大概是酒太强了,我请府里的大夫来看看。你先喝点热粥,醒一醒酒,好吗?”
“嗯。那表姊呢?她昨夜也喝酒了,是不是在客房休息?”慕容芫转头询问丫头,却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
“表姊走了?什么时候?她明明要我陪她彻夜长谈的——”
情况实在古怪,但景熠凡又说不上来哪儿怪。正在安抚慕容芫,并让丫头去请大夫时,突然,外头传来怒吼声!??
梆声如雷,响彻了宁静的长廊和小报园。“人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沉重杂沓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众家丁已经涌上来,拦住撒野怒吼的——
“你乖乖待在这儿,我出去看看。”景熠凡安抚著一脸困惑的妻子。
慕容芫想跟也没法子,她全身无力呀。不过……
“那声音,不是我哥哥的吗?”她睁著圆圆的大眼睛,诧异哑了。
*****
可不就是慕容开?一脸杀气腾腾,手中长剑出鞘,闪著寒光,立在廊上,一双虎眼瞪得几乎要凸出来,被景府的护院家丁们拦著,一见到景熠凡出现,便扯开喉咙狂吼:“人呢?把人交出来!”
景熠凡也一样困惑,“你要我交谁出来?你妹妹已经嫁给我了,总不会是要反悔,把她要回去吧?”
“当然不是芫儿!”慕容开气得持剑在廊上乱砍乱挥,横杆、廊柱都给砍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可见得他有多愤怒。
“雁依盼呢?她人呢?还有,你那贵不可言的叔父,景四端景大人呢?”
见他如此愤恨、咬牙切齿,景熠凡更困惑了。他往前走了几步,“你先冷静一些,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叔父已经出门了,而雁小姐昨夜是在这儿没错,但已经先行离开——”
说到这儿,景熠凡猛然一惊。
懊不会……不会吧,这不可能……
慕容开的双眸仿佛要流血似的,眼眶都红了。
他怒声狂吼:“就是你叔父干的好事!雁依盼是我要的人,都准备请皇上指婚了,他偏来抢!惫偷偷模模把人连夜带走,此刻大概已经出城几百里,追也迫不回来了!”
梆到后来,嗓子突然哑了,再也说不下去,他颓然靠在栏杆上,狂喘著。
“不、不是这样的。”身后,微弱无力的娇软嗓音传来。
慕容芫在丫头的搀扶下,靠著门框,费力地解释著,“盼表姊是来找我……我们……”
“你!你还敢说,你帮著他们预谋多久了,以为我不知道?”
慕容开怒瞪著妹妹,严厉批判道:“难怪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才嫁没多久,心都向著姓景的了!我是你哥哥,你怎可如此对我!”
梆声嘶哑痛苦,震得慕容芫小脸惨白,“我没有……我不是……”
“先别激动,待我好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说著,景熠凡一面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慕容芫,“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说得好,一切都是误会。”慕容开的凄厉笑声有如哭泣,长剑一挥,斩断了招展的桃树枝叶。盛开的桃花纷纷落下,连枝掉落在廊上。
从没看过慕容开这副模样的众人,此刻都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廊上安安静静,连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
“哥哥……”慕容芫徒劳地想要解释,却被自己哥哥打断。
“不用多说了。景府不把雁依盼交出来,也得把景四端的去向交代清楚。否则,我与你有如这枝叶——”
慕容开的剑尖指著掉在地面、了无生气的桃枝,“虽是同根生,但要断,也是能断的!”说完,他决绝地拂袖而去。
慕容芫在丈夫的怀中猛烈颤抖,抖得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抬起惊恐的水眸,望著一脸忧虑的景熠凡。
“你先别慌,不会有事的。”景熠凡温声安慰著
只不过,他心里却也有著一样的疑问。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