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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人 第八章

作者:舒格类别:言情小说

“不准。”

就这么简单两个字,加上一张板着的俊脸,清清楚楚表达了狄御明对陶以彤去拍广告这件事的态度。

“可是,我觉得机会很不错,而且都是认识的人……”坐在豪华房车里,外面微凉的空气被隔绝在外,陶以彤却还是被狄御明的脸色给冻伤了,她徒劳地试图说服着。

“认识的人又怎么样?”狄御明俊眸看着前方,专心开车,冷笑反问。“你才几岁?外面这些牛鬼蛇神的有多可怕,你根本不知道!以为认识就安全吗?被卖掉还帮人数钞票。”

“我已经二十五了,跟小亮一样,他都可以独当一面,我也可以啊!”

“我说不行。”他横她一眼,“听话。”

就这样,他们的讨论结束。陶以彤闷得根本不想讲话,她转头看着车窗外,胸口堵着一股无法排解的气。

难道,她永远都只能当小朋友吗?

“生气了?”狄御明又看她一眼,这次带着微微的笑。“别闹小阿子脾气。”

“一下叫人家听话,一下又叫人家不要闹小阿子脾气,你真矛盾。”陶以彤闷闷地咕哝。

“人家?人家是谁?”狄御明逗着她,一面把车慢慢停下,舞蹈教室到了。

忙了一整天,在枯燥无味又高度紧张的工作之后,能看到她可爱甜美的模样,就算是小姐有点闹脾气,狄御明还是觉得很愉快,仿佛所有的烦闷都可以-在脑后了,他此刻只需要专心宠她就好。

“每次都问一样的问题。”下了车,她还在咕哝着。

“不能怪我呀,你从小到大,这个口头禅都没变过。”狄御明跟在她身后,一面欣赏那窃窕动人的背影,一面随口取笑。

陶以彤突然站住了,回头定定地望着他。

“怎么了?”狄御明伸手轻抚她光滑的脸蛋。

“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永远都是个小阿?”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问。

狄御明楞了楞,随即,薄唇扯起一抹有些狡狯的笑。

“怎么会?”他的目光带着深意,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放肆地打量着她那凹凸有致,不知可以令多少男人为之疯狂的玲珑曲线。“你一点也不像小阿子。”

若是平常,陶以彤早已经红着脸转身,逃之夭夭了。不过此刻,她还是动也不动地凝视着狄御明。

他难得的调皮,平常鲜少示人的放松、轻佻调戏,都只有她看得见。

惫有,绝不轻易用在别人身上的保护欲与关心,仿佛一张网密密地将她罩住。

他到底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还是习惯使然,没办法不管她、不关心她?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

“到底怎么了?中暑?”狄御明的浓眉微微蹙起,又恢复到那个深思的表情。“舞蹈教室的空调要不要换?每次练舞都练得一身汗。”

“练舞本来就会流汗。”她随口回答,脑中有个想法浮现,“你过几天……有没有空?”

“我不是每逃诩来接你吗?”狄御明有些疑惑,皱眉问:“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陶以彤突然笑了,笑容甜美得令人气息一窒。

“农历七夕,情人节嘛。”她向前一步,主动依偎进他坚实有力的怀抱。“我们要不要一起过?”

“呃,当然。”意外于她罕见的主动,狄御明第一次尝到手足无措的滋味。“你想……想怎么过?”

“我想……”她略偏头,仰起脸,撒娇似地在他下巴甜甜印上一吻。“像大人一样庆祝,要喝酒,吃烛光晚餐。”

“好。”现在陶以彤就算说要天上的月亮,狄御明都会一口答应去帮她摘,他搂紧怀里人儿,“还有呢?要什么礼物?”

“不知道,你自己想。”她皱皱鼻子,在他灼热的唇办压下来之前,灵活地闪开,从他怀抱里挣月兑。“我要进去准备上课了。热身不够,有人会骂我。”

狄御明只能苦笑,望着她巧笑倩兮的娇媚模样,长长叹了口气。

他当然没忘记七夕这个节日,也早就开始计画了。

事实上,他在计画的事情,又何止这一项?

想到他秘密进行中的大事,狄御明低头看了看表,回到车上,找出随手丢在一旁的手机,开始拨号。

“吴特助,交代你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莫斯科那边的响应来了吗?”他问话的同时,深黑俊眸定定望着舞蹈教室的门口。

毛玻璃透出来温暖的光线,里面人影婆娑,是他的心上人。

想到她,胸口一股暖意又渐渐增强。恨不得把她藏在口袋里,可以带着到处去,形影不离,好好护着,省得让外面的豺狼虎豹垂涎。

豺狼虎豹,也包括他的亲生弟弟。

要彤彤去拍广告?开什么玩笑!

她当老师就已经吸引这么多苍蝇蚊子,挥之不去了,要是让她拍了广告、进了演艺圈,那他还有太平日子过吗?

他只想把她据为已有,疼她、宠她,给她最好的,什么都帮她准备妥当,她可以永远不用再面对外面世界……

“嗯,我知道了,请他们把合约先传过来。”他盘算着,“直接传到我家里,争取时间,我想要快点搞定这件事。”

“对方有点好奇,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找上他们?”吴特助也难掩好奇,大着胆子问老板。

狄御明淡淡一笑,当作回答。

“是因为陶小姐吧?”吴特助爽朗地笑了,“要不然,怎么会主动接触莫斯科市立芭蕾舞团,提供赞助呢?”

狄御明还是没有承认或否认,他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才挂了电话。

当然是为了彤彤,要不然公司赞助什么活动,他一向交给相关部门去处理,从来不过问的。

那天在办公室,彤彤看得入迷的杂志,现在被他搁在床头。那页关于莫斯科市立芭蕾舞团计画来台表演的短短讯息,狄御明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他私下主动出击,和主办单位联系之后,毫不犹豫地慷慨提供赞助,主办单位当然欣喜若狂。在台湾,类似的文艺表演常常找不到赞助工,或是资金不够,现在“讯海科技”这么大的公司“自投罗网”,自然是让人乐观其成的妙事一桩啊!

把手机放回身旁,狄御明发动车子,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只为了她那专注的、渴望的眼神,他便不惜付出钜额赞助金,想给她一个惊喜。

对他有点认识的人,要是知道他居然愿意为一个人付出这么多,大概只会有两种反应,一是不敢置信,二是哈哈大笑。

狄御明的嘴角扯起了淡淡的苦笑。

别说旁人了,就连他都想取笑自己。

多少年来的袖手旁观、冷淡自持,严格执行“自扫门前雪”政策的狄御明,终究还是败在这个小麻烦精手里!

小时候大人们的话,简直像是诅咒--他真的永远摆月兑不掉她了!

最惨的是……以前年纪小,心不甘情下愿;而现在,他心甘情愿。

七夕,中国情人节,是热恋中男女不可能忽略掉的大节日。

陶以彤只有早上有排课,下午之后就没事了,她没有继续练舞,反而提早回家,为晚上做准备。

“彤彤,你有约会?”陶母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玩得晚一点没关系。有空要带男朋友回来给妈妈看。是哪里认识的?你的学生吗?”

“不是啦,我怎么可能跟学生在一起。”陶以彤模糊地带过去,不敢多说。

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母亲。

“那不然呢?学生介绍的?朋友?妈妈有没有看过?对方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眼看母亲的问题没完没了,陶以彤匆忙拿了衣服、小包包就夺门而出。

“妈,你晚上不用等我,就先睡嘛,如果太晚,我自己会开门进来……”

“玩得开心点啊,不回来也没关系!”

虽然知道母亲没有别的意思,可是陶以彤的脸蛋还是热辣辣地烧了起来。

她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她要让狄御明真真实实感受到,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绝不是他印象中残留的那个小女孩。

她受够了被当作小朋友看待。

下定决心并不困难,比较麻烦的是,她要用的方法……

她为了今夜,已经做了很多事前准备工作,比如偷偷研读了中外艳情名作,上网搜寻经验谈,以及昨天逛了好几家店,才鼓起勇气采买齐全的必需品,包括包包里那套超级性感、超级节省布料的内衣--

虽然明知道没有人看得出来任何异状,她还是忍不住办了脸。

不管了!一切都已经计画妥当,她要豁出去,背水一战!

狄御明不是没注意到她的不寻常,包括坐立不安、僵直的背脊、红红的脸蛋……可是他忙着把手上的工作尽快结束,好和她共度一个没有别的事情会打扰的夜晚,所以无暇多问,只是不停地接电话、交代秘书、特助……前一通电话才刚挂,手机随即又响起来,请示的、讨论会议时问的,甚至是记者打来问投资前景……没完没了。

直到已经坐在饭店精心安排的桌前,在烛光、鲜花、优美音乐的衬托下,他才惊觉,自己的心思还在工作上,根本没有认真注意过面前的人儿。

她今天很漂亮,而且有一股特别的,眉眼间带着一股难以分说的神秘,好象突然长大了好几岁似的。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她还是陶以彤,虽然外表是个成熟美丽的青春女子,但是那双圆亮的大眼睛,还是一样单纯清澈,带着崇拜和信任,和多年前一样,让他毫无办法地想要保护她、为她担心一切……

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安静?

狄御明突然发现,今晚的陶以彤真的有些不同,为什么他看不出她的情绪?

一股莫名的焦躁袭来,他突然僵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电话那头的急促话声催着他,他只得匆促交代改天再谈,硬是把迫在眉睫的重要讨论给延后了。

“抱歉,最近这两天很忙,好几个大合约都进入最后阶段。”狄御明解释着,一面把手机关掉,并且向等在一旁的服务生做个手势,示意可以过来招呼了。

陶以彤用手撑着脸蛋,没有接腔,还是静静望着他。

“怎么了?”他略皱起眉,“有什么事吗?你今晚太安静了。”

“没事。”

“拍广告的事,还是免谈。”他的语气简洁而专制。“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听到这里,陶以彤叹了一口气。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摆大哥架子?”她无奈地说。“我都已经二十五了,和御亮一样。你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不管御亮,说他可以照顾自己,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也可以?”

狄御明眯起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如花娇颜。

“不管你说什么,就是不准去拍广告。”半晌,他还是坚持。

陶以彤叹口气,不再争辩。

晚餐很精致,气氛无懈可击,不过陶以彤从头到尾都有点心不在焉,甜点上来之后,还盯着那一小碟美丽的巧克力、旁边冒着白烟的骨瓷咖啡杯发呆。

“别喝咖啡,小心晚上睡不着。”狄御明还是改不了习惯,随口叮咛。

陶以彤静了几秒钟,然后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彤彤,你到底怎么回事?”伙御明困扰地皱着眉,看看表。“定不是想回家休息?已经有点晚了,先打个电话跟你妈妈说一声,我等一下就送你回去。”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她抬起头,像下定决心似地,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说,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狄御明还没会意过来,浓眉皱得更紧。“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很累了,晚上不回去,你想去哪里……噢。”

他突然听懂了。

面前摇曳烛光下,那张年轻甜美的脸蛋,慢慢染上红晕,不过她还是镇定地回望着他。

狄御明的心跳开始加快。怪了,多少年来见惯大风大浪,多难缠的对手、多险恶的局面都碰过,他一律气定神闲、面不改色,而此刻,居然被这个小女人简单一句话弄得紧张起来!

“彤彤,你……”他不知如何响应,开了头又停住了。

“我已经在楼上预定了房间。”陶以彤面对他困惑的注视,只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解释,“我用你的名字订的,很顺利就订到。这并不困难,你不用这么惊讶。”

“可是……”

“晚餐很棒,谢谢你。”她伸个懒腰,姿势优美娇媚。“我可以上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吗?你工作了一整天,难道不会觉得累?”

狄御明根本不记得再来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太快了,到他已经坐在舒适大床边,瞪视着精致奢华的宽敞客房,以及紧掩的浴室门时,他还是觉得自己在作梦。

一定是梦,他那些无法启齿的春梦之一。

浴室门开了,宛如梦中走出来的性感女子,少去累赘衣物的遮掩,一身光滑柔腻的肌肤。她身上只有连比基尼都称不上的……该怎么说呢?几块蕾丝遮掩住重点部位。

比全果更诱人,比梦境更梦幻,狄御明突然有窒息的感觉,连呼吸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任务。

他当然不是处男了,相反地,虽称不上花心,但是他在这方面的经验绝对不算太少,但此刻他的心脏却好象要破胸而出一样。

“彤彤,你……”狄御明困难地吞了吞口水,从床边站起来。

简直像是青涩的少年,面对梦中的女神。

“好看吗?”陶以彤不疾不徐地走过来,试图压抑着自己的紧张,不让他听出她嗓音中略略的颤抖。她一直走到他面前,然后,大胆地依偎上他坚硬的胸膛。

线条优美的玉臂,毫不犹豫地缠上他的腰。

“这样……好象……不太好。”狄御明还在挣扎,他握住她滑腻的肩头,试图想推开她。“彤彤,你听我说……”

“教训的话,可不可以明天再讲?”她仰起头,柔软的红唇印上他线条坚毅的下巴。细吻中,她不忘甜甜的娇嗔道:“面对投怀送抱的女人,你就只会这么杀风景吗?”

“别人是别人,可是你不一样。”感觉自制力已经以光速在消融中,狄御明感觉自己像是快死掉的人,正在做垂死挣扎。“彤彤,你太天真了,男人就跟野兽一样,禁不起这种挑逗、开玩笑。乖,你先把浴袍穿起来……”

“不要。”她搂得更紧,凑到他耳边,轻轻说:“我想看看你变成野兽的样子。我已经不是小阿子了,不要再叫我乖、听话。”

“彤彤……”

她不再让他多说,甜蜜的唇印上他的,怯生生地迟疑了一秒钟,然后,生涩却坚定地轻含住他的下唇,把最后的、仅存的一丝理智都给吃掉了。

当他低吼一声,放弃所有抵抗,把她压到床上时,她嘴角漾起胜利的微笑。

当他用不耐的迅速动作除去自己的领带、衬衫、长裤之后,她抬起手臂,缠住他的颈项,给他一个奖励的甜吻。

当他略微粗糙的指尖滑过她细腻却敏感的肌肤,带起一阵阵鸡皮疙瘩之际,她发现自己在颤抖。

当他大胆的探索来到她最隐密的禁地时,饶是采取主动、以为自己做好万全准备的她,还是紧张得全身一僵。

“别怕。”他的嗓音低沉而温柔,诱哄着,安抚着。

“可是,感觉好奇怪……啊!”

在折磨人的中,狄御明露出苦笑。他轻吻着她已经潮红的小脸,无限爱怜。抱歉。“第一次一定会比较难受。对不起,你不要怕……”

当他坚硬的开始慢慢侵入她最神秘的禁地时,陶以彤咬住下唇,硬是不让自己叫出声。

懊、好难受……怎么会这样……

“天啊,你太紧了……”他痛苦地申吟着,却没有缓下推进的动作。

“有点、有点痛……”她不由自主地挣扎,细细抱怨。

“我知道,彤彤,我知道。”

“可是……嗯……”她只能紧紧攀住他强健的肩,深呼吸着,试图让身体慢慢接受那陌生的侵入。“慢一点……好不好……”

狄御明的反应是咬紧牙根,一张俊脸紧绷着,豆大汗珠从额际滑落。

她清亮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那张被折磨得通红的俊脸。

他让她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月兑离小女孩的世界了。

超越了羞涩、害臊,她正在体验身为女人最甜蜜的疼痛之一。

“彤彤,彤彤。”他轻唤着她,沙哑的嗓音满满都是。“我不能再等了,忍耐一下,好吗?”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

狄御明低低诅咒一声,低头攫住那甜蜜柔软的小嘴,然后,他霸道地侵占她、要她,让她迷失在丝丝疼痛与浓浓的浪潮中,一下一下都像是要穿透她,让她承受不住,昏眩地申吟、吟哦着。

娇媚的嗓音有着最催情的效果,而狄御明已经受不住任何轻微的撩拨,他有如月兑缰的野马一般,忘记了一切,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用最原始而激情的方式,宣告他的主权,宠爱他的女人……

“啊--”被推到顶点之际,她的尖叫和他的低吼,都随即被彼此的深深热吻给灭去……

她像个布女圭女圭一样,软绵绵地被抱在坚硬有力的怀里。他的肌肤有着汗,有着惊人的热度,他们的心跳都一样狂野,互相呼应着。

他的大手还在她滑腻的背上游移,轻轻抚模,好象一刻都离不开似的。

两人都没有开口。

直到紊乱急促的呼吸慢慢回复正常,心跳也缓下来之后,狄御明才打破沉寂。

“我们什么时候订婚?”

他怀中娇果的人儿一僵。

“我最近很忙,要一直忙到年底,所以,最快也是年底了。”狄御明没等她响应,继续说下去。“也好,正好给你时间缓冲一下,你那些学舞的学生,要开始安排转给别的老师,或直接告诉他们你不教了。”

惫是没响应。

“就这样了,我找一天去拜访胡阿姨。至于我妈那边……”狄御明沉吟片刻。“我最近会跟我妈提。不过,你最好先别教舞了,老一辈的不会喜欢这种职业,你就专心准备结婚吧。”

“谁要结婚了?”她的反问,一点也没有撒娇的意味。

这回换成狄御明楞住了。

陶以彤翻身坐起,还漾着激情红晕的脸蛋上,沉醉的媚态逐渐退去。她扯起床单遮住罢刚才被彻底疼爱过的光果身躯,认真地盯着一脸困惑的狄御明。

“可是我跟你……我们……”

她笑了笑,“我们刚上了床、做过爱?你会对每个跟你上床的女人求婚吗?”

狄御明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吃了就跑,不愿意负责的男人吧?”他不悦地反问。“-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要讲得好象毫不在乎的样子?”

“男欢女爱,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这样?”陶以彤硬着心肠说下去。“就算我是第一次又怎么样?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不是给你,也会给别的男人,你不用--”

“不准!”他迅速伸手,用力握住她的雪臂,那专制又霸道的神情,再度出现在那张斯文俊脸上,清清楚楚。“你别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专心准备结婚就是,不用再多讲!”

陶以彤望着他,眸光深邃。

直到紊乱急促的呼吸慢慢回复正常,心跳也缓下来之后,狄御明才打破沉寂。

“我不会停止教舞,也没有打算要结婚。”她慢慢地,清楚地说。“我是大人了,不是小阿子,请别再命令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