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这坏小子有事不说敢瞒着她,看她怎么把他心里头那一滴滴的心眼给挖出来公诸于世。她暗忖。
覃桂没有留他,只飞快的在公司专用的记事本上记下订机位的事,然后在何安砚关上他办公室的门以后,她才又从抽屉里找出她私人记事本,翻出何家在垦丁的电话。心想,一个不行来一双,她就不相信以她再加上荟子的功力会逼问不出他今天的问题?他真是太小看她们女人家婆婆妈妈唠叨的程度。
“哈-,拈花坞,可以为您效劳吗?”东方婷轻快的声音透过话筒还是给人一股愉悦清新的快乐。
“小婷,我是桂姨,今天有空来公司做布置吗?”覃桂在早上近十一点的时候接到指令,说有个客户下午要到公司视察,看看双方有无合作的可能。由于平日何安砚是不会特别要求要把公司里的花给换掉的,但一早就阴阳怪气的他,居然看不惯他办公室里昨天才换上的绿玫瑰,甚至还嫌弃玫瑰俗气,直嚷嚷着要换掉它们。
天啊,两百元才一朵的最新品种的绿玫瑰居然被他嫌到一无是处?天晓得不知是谁还特别喜爱送女人玫瑰花咧,真是天要下红雨。覃桂纳闷的想。
“不是昨天才换的吗?怎么今天又要换?是不是那些绿玫瑰不够新鲜?”东方婷蹙起眉头问道,认为要是真的花材才过了一天就凋零,她就要跟中盘厂商反应才行。
“不是,花还娇女敕得很,是二少要求的,”覃桂笑呵呵的笑,“还有啊,千万别带玫瑰来换喽,今逃邺少怪怪的,老是动手想扔掉那些可爱的绿玫瑰。”
“奇怪了,他不是对玫瑰花特别喜爱吗?真是怪人一个。”东方婷跟覃桂一样的不解,不过她还是特别环视一下今天进来的花材,一边思索着该带哪些花去更换。
“嗯,二少今天的确是怪怪的,所以只好顺着他点。”覃桂的声音里还是捧着浓浓的笑意,“对了,爱琳在店里头吧!”
“桂姨要找爱琳姊吗?她在,您等会。”
“不不不。”她急忙叫回东方婷,“我是想,咱们好久没去TonyRoma's吃饭。我看这样吧,-方便的话现在就先出门,顺道把花给带来,等到中午桂姨就请-到TonyRoma's尝尝他们家的肋排如何?”
一听到TonyRoma's的肋排,东方婷的眼睛都快-起来了,她当然是连声答应。
当她要挂掉电话时,覃桂又唤住她,“小婷啊,-来的时候要注意点,今逃邺少的脾气不是挺好的。”覃桂是好心的提醒她,认为毕竟虽然何安砚挺少发脾气,但当他一发起脾气的话,火气不佳倒也是事实,才要她留意些。
“我知道了,谢谢桂姨。”东方婷以为何安砚那只大蟑螂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样,但她还是礼貌的谢过覃桂。可她旋即又想到早上替她包扎的何安砚,心想,动作小心翼翼又轻柔的他,脾气真的会不好吗?唉,或许他真是两面人啊。
东方婷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忙中有乱,还有江郎才尽的滋味。她为了要赶上中午十二点整到合阳,所以决定要先在拈花坞把要更换的盆花先插好后再带去,没想到她整个人的思绪全被覃桂那些话给捣乱了。
唉,真伤脑筋,何安砚一向喜欢玫瑰的啊,怎么会一夕之间全换了口味变了样呢?她纳闷的想着。
东方婷环视满店的花材,想不出要帮何安砚换什么样的设计,忽然她的思绪一转,想到上回有个单身派对上,她设计了名唤“单身贵族”的盆花设计,觉得光是听名字就很适合他那只大蟑螂,就决定用那个。
她迅速的取来孤挺花、黄色勋章,海芋、紫色千鸟草还有粉色郁金香。原本的设计是没有用到郁金香而是粉色玫瑰,但因覃桂说何安砚今天不喜欢玫瑰,所以她就以郁金香作替代。
“单身贵族”的盆花设计是以黄色勋章及郁金香当主轴来柔和办公室里头的呆板及铜臭味,再用孤挺花、千鸟草作搭配,并用海芋来作放射线的壮围衬底,最后才用春兰草与天文冬修饰办公室里死硬硬的颜色。
当她做完最后的修饰工作时,时钟的指针已经到了十二点的位置,于是东方婷急忙把花给小心的放在小绵羊机车的脚踏处,然后迅速的发动车子,准备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有十多分钟距离的合阳大楼。
迎面吹来的热风差点没热昏她,但由于在出门时,她的时间已不多,所以才无法开花店的小发财车出门,因为她觉得停车时间就够她瞧了,不好意思让覃桂等太久。
“还好、还好,没迟到太久。”当她把小绵羊机车停在合阳后方的停车场时,才发现自己竟只花了短短约五分钟时间。东方婷不禁庆幸有效率的台北市政府把交通给改善许多,令她不用在炎热的太阳下多晒几分钟的紫外线。
东方婷小心翼翼的把花给捧好,骑车技术一流的她在狂飙的过程中并没有碰坏娇女敕的花朵。她面带微笑的通过一楼警卫台,然后坐上通往顶楼的专属电梯里,她一路顺畅到觉得心情十分愉快,所以她便开始祈祷一会千万不要碰到“听说”脾气不怎么好的何安砚,以免破坏掉她现在的好心情。
“嗨,桂姨,对不起我迟到了。”东方婷一跨出电梯门便瞧见覃桂已经整装好等着她了,害得她连忙先道歉。
覃桂喜欢东方婷,所以并不在意多等她一会,并认为她是在店里便把花给弄好,才会耽误到时间。“没关系的,反正我已经订好位置了,迟些去,那些小憋子也没胆把我们的桌位让给别人,去!先把花送进去摆好,二少才刚离开而已。”
东方婷一听何安砚已经离开眼睛不禁一黯,她为了没能见到他而感到有些莫名的失望,但知道这是她刚才祈祷不要与他碰面的愿望,所以她认为上帝还是满灵验的。
她点点头,轻推开相隔总裁室与秘书室的铜门,何安砚果真已经不在办公室了,便把带来的花给放到会议桌上后才取下令他感到厌烦的绿玫瑰。她从大背包里拿出包装纸来重新整理好有可能被遗弃在垃圾筒里的绿玫瑰,很快的,那一大捧的绿玫瑰变成了东方婷手上的新捧花。
偏着头,她思索着该拿这束花怎么办,心想,她是拈花坞的人,照职业道德来讲是不可以带走客户的花,但她已经把人家不要的花变成花束了,这还算是合阳的所有物吗?
她垂着头,在脑海里想着这些绿玫瑰会花落谁家的同时,也瞥见何安砚桌上散落一堆的报表未收。好奇心足以杀死猫的她告诉自己,她是因好心的帮他收拾好那些随风飘扬的纸张,要不然他回来的话,肯定要先捡好这些报表的。
可是当东方婷的手指一接触到上头满是资料的纸后,她刻意想隐藏的那一面却显露出来,令她骨子里哈佛MBA的特质显露无疑,因她一眼就瞧出何安砚这份企划案的漏洞在哪里。
她觉得自己可以不帮他的,毕竟她现在的身分是拈花坞的卖花妹,而不是东方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东方婷,在何安砚的眼里,她只是个“小婷”而已,而她以小婷这个身分也过得很快乐,所以她乐得窝在拈花坞这个地方。
但东方婷还是忍不住的拿起何安砚搁在红桧木办公桌上的金笔,她一手翻看企划书,另一手则是振笔疾书的把改善案写下,不一会,一张B5规格大小的纸张便被她写满建议。
她小心的把所写的压在成叠企划书的最下头,一来是不希望被除了何安砚以外的第三者见到,另一方面也是基于这企划案是属于商业机密,认为如果被他发现她偷看过的话,就算她是何湘雪的员工,她八成也会难逃他的追杀。
“小婷好了吗?”覃桂见她已经进去好一会,却未见她有出来的迹象,于是探头进去瞧了瞧。
“哦。”东方婷悄悄的吐吐舌头,庆幸自己已经快走到门口了,要不她真的会百口莫辩。她捧起重新包装过的绿玫瑰,将它送给覃桂,“桂姨,我觉得这花还很漂亮,丢掉了可惜,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已经重新包装好,您可以带回家。”
“哇,小婷,-的手真的好巧,谢谢。”覃桂喜爱的抱起花束,直呼东方婷的手艺太棒了,觉得光是只有绿玫瑰而已,她就可以让花儿重新活了起来。
“是桂姨不嫌弃,花也很漂亮。”东方婷红了脸,不敢居功,内心却自傲起来,开玩笑,她可是在拈花坞待了好些年头了,要是不能使花儿起死回生的话,那何湘雪大小姐可是会请她走路的。
随着覃桂走在后头,她在关上那扇铜门前还不安的瞥了何安砚的办公桌一眼,心想,但愿当他发现那张纸条的时候,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阿门。
东方婷与覃桂有说有笑的来到位于民生东路上的TonyRoma's时,却见到何安砚也正在外头等空桌子,更不巧的是偏偏覃桂早早就透过关系订好位置。
所以当她开口邀请美其名是她上司,但私底下却当他是自己儿子的何安砚时,东方婷只能陪笑脸的点头答应,而不敢有第二句不同意的话,使得东方婷今天终于可以了解,何谓冤家路窄的意思,“小婷,没想到-和桂姨的交情还看似不错嘛!”何安砚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别的用意。
但听在东方婷的耳里却觉得他有讽刺的味道。“托何先生您的福,我和桂姨认识也是因为常常要帮贵公司送花的缘故。”她话里暗藏刀枪,句句都有浓浓的火药味。
拔安砚对她东一句何先生,西一句您感到烦心。他撇撇薄唇,稍稍不满的说:“我们之间还需要客套吗?”
他指的是不喜欢听到东方婷叫他何先生,可是她却-起眼,误以为他在提醒她,她手上伤口是他处理的。
“您是我老板的哥哥,小婷理当要尊敬点。”东方婷十分佩服自己还可以拉着甜美的笑靥,笑嘻嘻的说道。
覃桂见他们俩你一言我一句的对话顿时有些迷惘。两人是何时变得这么要好?不,是熟识,怎么没听湘雪或是荟子提起呢?
当东方婷伸出纤细白女敕的手招来侍者时,何安砚立刻察觉到他早上辛辛苦苦帮她包扎好的绷带,如今不过是过了短短的四个钟头而已,原本应该是一圈圈的白色绷带,如今却变成一只HelloKitty在对他眨眼睛。
“-手上的绷带呢?”何安砚的声音里藏着危险的讯号在里头。
“啥?”东方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基本上她早已经忘了手上的伤口,甚至差点没忘掉两人那时的亲密时刻。
“伤口,-手上的伤,我不是帮-包好好的吗?怎么绷带会不见了?”他有些不耐烦的唤起她的回忆。
“喔,你指的是这个啊。”她得意的晃晃手指头的HelloKitty,那是她从何湘雪的抽屉里“借”来的,粉红色的HelloKittyOK绷。“很可爱吧!”她后头这句话是对着覃桂说的。
覃桂好笑的看着孩子气还颇重的东方婷,然后替何安砚感到可怜。因为她已经知道今天一早何安砚的阴阳怪气是从哪来的,也明白原来害公司里大半员工被炮轰的祸首就在她眼前。
但此刻的东方婷仍未感受到何安砚的火气正要爆发出来。
“可爱?可爱-的头,那么一个可笑的OK绷就可以包得住-手上的伤吗?”他为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感到头痛与愤怒。
“我的手指本来就没啥大碍,是你要大惊小敝的。”东方婷讨厌他一脸如火山欲爆发的模样。
笑死人了,手指是她的,更是长在她的手上,她觉得一个OK绷就可以贴住的小伤,干么要大费周章的包扎它?更何况他这个没有美感的家伙把她的手指包得那么大一坨,她要工作也十分不方便,她不悦的想道。
“大惊小敝?-说我大惊小敝?”他不可思议的低吼,“-要知道一个小小的伤若是没处理好会变成什么样的后遗症吗?”他的音量逐渐调高,吓得东方婷只能呆愣摇头说不。
拔安砚一瞄到她摇首后,便加重语气的说:“细菌感染后伤口会化脓,进而导致伤口溃烂,届时-可爱的手指就必须截肢。”其实他也不怎么清楚伤口化脓后会有的后遗症,但为了恐吓不听话的她,才不得不强调轻忽伤口的严重性以吓唬她。
“有那么严重吗?”东方婷强自振作的说道。她优雅的叉起一块甜心猪肋放入嘴里细细品尝着,再再告诉他说她压根就不信他那一套话。
其实东方婷已经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而她没发作出来的原因是她不想让他影响到她品尝佳肴的好食欲。
“信不信随-,就不要某人到了晚上的时候因为感染而发炎,届时后悔莫及的话可就来不及了。”何安砚啜口“可乐娜”,好整以暇的提醒她。
闻言,东方婷气到牙痒痒的,心想,她不过只有一个小小的伤口罢了,居然被他诅咒成那样,好象她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似的。“多谢何先生您的好心,”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女子心领了,您放心好了,要是我一旦驾鹤西归的话,也不会让您的名誉有半点受损的。”
覃桂看看东方婷又瞧瞧何安砚,她决定要出声来打断对峙的两人,因她觉得要是再放任他们针锋相对下去的话,恐怕这间餐厅会被他们给掀翻掉。
“我说……”她尝试着要介入,但从来没见过东方婷发飙的覃桂当场就被东方婷的泼辣给吓傻了眼。
“何先生,现在才中午耶,您这么早就这么大口的猛灌啤酒,不是想早些进棺材吧?”东方婷从来就没发觉自己的舌头这么毒辣,但她就是忍不住的月兑口说出这些话来。
“小婷!”覃桂已经被东方婷给吓坏了,不过她当下却又见识到何安砚的厉害更胜东方婷一筹。
“哈,当个酒鬼也比因伤口化脓而死来得强多了,至少尸体还可以保持完整,不像溃烂的手指头还要被切除,-想想,少了手指头的手,是不是就好象男人被阉割变成太监公公般的残缺呢?”他又喝了口酒而且还一口干了它。
拔安砚见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时候不禁得意的想,哼,想跟他何安砚何大嘴耍嘴皮子,她还女敕得很咧。
“你……”她气得差点没头晕目眩的说不出话。东方婷紧紧掐住手上的刀叉,忿忿的把它们当成是何安砚的脖子般用力的掐着,直到弄痛了自己受伤的手指后才放松手。
什么太监又公公的,她东方婷可是黄花大闺女一个耶!
虽然也交过男友,甚至还有的到现在还未娶亲,但她可也还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说她像太监公公,他太伤人了!她不悦的想。
“我怎么样啊?”何安砚不理会她面色火红有喷火的倾向,继“可乐娜”后,又再继续对付眼前的烟熏牛肋排。
“你……”东方婷的眼睛喷火了,但嘴巴还是不及眼睛来得快速可以杀人于无形,她依旧张口结舌的不知该拿哪句形容词来对付眼前的痞子。
“嗯?”何安砚等着她,但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美味的食物上头。
“我……”她瞪着他,气他可以这么简单的就可以打败她而不甘心。
“小婷,今天的肋排烤得还不错吧?”覃桂虽觉得自己的圆场打得有点慢,不过也总算是说了。
“唉。”东方婷简单的点头叹息道,但杀人的视线还是停留在半-起眼,享受美食的何安砚身上。她在脑海里梭巡任何有关可以骂他的话,甚至是他不讨人喜欢的地方,但却发现他除了爱泡妹妹之外,就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地方可以让她耻笑一番。
“吃饭吧小表头!”何安砚率先和解道,他曲指敲了下她的头,“想太多骂人的话可是会胃痛的,倘若-还真的对我有兴趣的话,欢迎-来查询。”
见他已先下降书举白旗了,当下,东方婷没有第二句不同意的话而闭起嘴巴,不想再闹笑话,心想,唉,都怪爱乱放电的何安砚没事对她眨眼,叫她若继续理会的话,恐怕自己就会被列入当年度最小气奖的得主呢。
拔安砚是憋着一肚子的笑意回到办公室继续上班,心想,他头一次发觉原来小婷这个女孩的表情可真多-!瞧她一下子嘟着嘴不甘心的与他回子谠骂,一下子却可以展开欢颜的对着桂姨大献殷勤。
他神情愉快的一路吹着口哨回公司,只差没吓坏无辜的员工部属,因为他们压根都没想到总裁大人才去吃顿饭而已,心情居然判若两人,但对这时的何安砚与早上没事就垮着脸的他是否同一人,已经没人敢随意猜测了。
“桂姨,麻烦待会帮我冲杯咖啡进来。”他哼着母亲平日最爱唱的小调对着覃桂说道。心想,唉,没办法,刚刚贪杯喝了两瓶啤酒,虽说酒精浓度还不到他的限量,但才中午嘛,他还得办公,喝杯浓浓的黑咖啡还是有助于提神。
“喝酒会误事,真不该让你点酒的。”覃桂放下皮包,厉眼一瞄,当下就把东方婷讽刺他的话重新再拿出来揶揄。
“哦,可爱的桂姨,您就好心的帮帮忙,就一杯黑咖啡,我会爱您一辈子的。”他撒娇的搂住她,低声哀求着。
“你唷,没事老是爱跟小婷那个小女孩耍嘴皮子,你看现下可好了,一下子就灌了两瓶啤酒,我看你是不要命喽!”覃桂拍拍他的脸,啐他一口的念道。
她一讲到东方婷,何安砚的精神马上就来了,他两眼发直的说道:“桂姨,您今天也见识到小婷那鬼丫头的嘴有多利,没事就咒我进棺材。”
“你们两个唷,一个半斤,另一个则是八两,半斤八两,绝配!”覃桂马上就当起半仙替他算起命来。
“谢啦桂姨,要我跟那精得像鳗鱼般滑溜的小表有一丝相像的话,我宁愿真的一脚掉到北极海去冻死。”何安砚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
“去去去,你们都一样给我童言无忌,你还不赶紧把公事给处理掉,免得你老爸说我没管好你。”她轰他快进去办公,处理公文,少在她这里耍嘴皮子。
“谢啦,桂姨。”他亲亲她的脸,大献殷勤。他走进办公室前还不忘对着已走入五十之龄的她送上飞吻。
“何安砚,你够了,少耍宝。”覃桂笑着推推他,但也不禁轻喟一声。
拔家这几个兄弟就数阿砚长得最俊俏,也最受女孩们的喜爱,但或许是因为他年少轻狂,留恋花丛过久以至于到现在还收不了心。要是今天她亲眼所见的,阿砚对小婷有兴趣的话,她倒也很乐见其成,毕竟小婷与阿砚以前交往过的女人比起来要正经多了,怕就怕他们家阿砚对人家只是玩玩而已那就不好。唉,她在担心什么劲啊?八字都还没一撇,等真成了事实以后再担心吧!
“桂姨,我的咖啡。”何安砚透过内线提醒覃桂他的咖啡还没送进来。
覃桂马上就敲敲自己的头,暗骂,真是的,人上了年纪了还真的有点“没路用”了。
拔安砚快速的翻阅待会要派上用场的文件资料,其实他都已看了不下数十次,对里头的资料只差没有背到滚瓜烂熟,再看过只是怕有遗漏等会丢脸罢了。
他一张张翻过,只觉得自己临出办公室前这些纸张是散落一桌,他还打算等回来的时候再重新装订整理,可是现在它们却是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
他正想等覃桂进来以后再问她是不是有进到里头来帮他整理,但眼睛却瞄到压在最底下与其它资料煞异的纸张,不同的是那上头工整的写着一大堆的改善提案,还有他这次企划案的缺失也统统清楚的记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