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毅下班回家,一心期待迎接他的是快乐美丽的笑靥,结果不是,迎接他的是杨谷的抱怨。
“少爷,我认为该是让乐乐小姐离开的时候,虽然一个月尚未到期,但方小姐人已来到台湾,再让乐乐小姐住在岳家是不尊重方小姐的举动,希望少爷能多加考虑。”杨谷一直为带快乐回岳家感到后悔,他什么人不好找,偏找上个傲慢的女人,再不赶她出门,说不定她会赖著不走。他不能让这种情形发生,要防患于未然。
“乐乐的去留由我决定,我不希望你插手。”鸿毅已把快乐当成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就不许有人替他做决定。
“少爷,你有所不知,乐乐小姐是个心机颇重的女子,现在不赶她走,只怕以后再也赶不走啊!”杨谷决心当个忠臣进谏,不让少爷沉迷、荒废事业。
“胡说。乐乐是个善良的女孩,何时心机颇重来著?我知道你不喜欢乐乐,但试著与她和平相处好吗?”他不希望未来的妻子与管家处不来,天天上演争吵的戏码。
“她要是善良,狐狸都不能称作奸诈狡猾了,少爷,难道你想让别人说你迷恋吗?岳家以后要由你继承,咱们不能落人口实。”杨谷想像著未来岳家被流言包围的情形,脸色败坏,极力劝阻鸿毅。
“你对乐乐的成见太深了,你仔细想想,她并没惹麻烦不是吗?”鸿毅拍拍杨谷的肩膀,试著让他放松心情。
“商纣王、周幽王、吴王大差、唐玄宗都因女人而亡国,我可不要外头的人说岳家大少为了风尘女郎而败家。”杨谷举出历史上有名的例子,跟著又说:“少爷你不在家,所以断言乐乐小姐没惹祸,可是今天她就推倒了方小姐,害方小姐受伤,你说我们能再留下她吗?”他指著方艳文包扎起来的右脚。
拌毅顺著杨谷的手看向方艳文,这时才发现有第三人在场,方艳文一脸凄然的看著他,心中像是有万分委屈。
“艳文,你没事吧?”鸿毅走到方艳文身边,柔声询问她的伤势。
方艳文含著泪摇头,杨谷则在一旁把方艳文所说的自导剧本再说一次,而且边说边唾骂快乐的坏心肠。
“少爷,你再不赶她走,说不定哪天她心情不好,把方小姐推下楼呢!”根据杨谷看八点档的心得,他断定快乐接下来的动作是推方艳文下楼。
“我们快快赶她走吧!少爷,我敢保证她出了岳家大门,马上就会钓到另一个凯子。像她那种女人,是不可能对丈夫忠实的,结婚前周旋在不同的男人间,结婚后不是养小白脸便是偷人,岳家丢不起这个脸,我们要的是像方小姐这种名门淑女,她能相夫教子、安守本分,这样好的女人不好好把握怎行?别人是求也求不到……”杨谷竭尽所能的说尽方艳文的好话,就盼方艳文能早点嫁进岳家。
“够了!”鸿毅大声斥责,他不爱听人批评快乐,何况还把快乐说成水性杨花的女人。“乐乐人呢?”
杨谷指指楼上。
拌毅僵硬的点点头,露出一抹笑容,“艳文,你好好的休养,我上楼去找乐乐。”
方艳文乖顺的点头,心底则在欢呼,哈!她成功了,鸿毅一定是上楼去指责乐乐,她就不信鸿毅会不赶走那女人。
杨谷的想法与方艳文一样。果真是他的宝贝少爷,他一定是看清了乐乐的真面目,或许他该递把扫帚让少爷将她扫地出门,可是宅心仁厚的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不过他等著,等著小野鸡被赶出去。
开门声让快乐的视线由窗外移开。
“想如何处置我?”她看向鸿毅,等著他的决定。
拌毅带著心疼的笑容走向快乐,拥她入怀,“我为何要处置你?”他在她耳边低语。
挣扎宣告无效后,快乐顺从的搂著他的腰,“杨谷应该向你告状了,难道他的话没让你有所决定吗?”
“是的,杨谷的话给了我启示。”鸿毅闻著她的发丝,她的身上永远带著清淡的香味,总让他情不自禁的想亲近她。
“什么启示?”
“你的人缘满差的。”鸿毅低笑出声。女人见了快乐都会嫉妒她的美貌,男人见了她像蜜蜂见著花蜜般的黏上去,而老男人则会像杨谷一样的防著她,深怕年轻的少爷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快乐闻言,不悦的轻捶他的胸膛,这还用得著他说吗?她哪会不知道她走到哪,人家讨厌到哪。
拌毅抓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生什么气?有我爱你就够了。”
这是鸿毅第一次说爱她,快乐愣愣的看著他,眼中尽是不信的神情。她很想相信,可是大脑理智的告诉她,鸿毅的话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能相信。“你说谎!”
“我为什么要说谎?”鸿毅心疼她的不信,他不知道快乐为何不敢放心的去相信男人,但他希望能解除她内心的恐惧。
“谁晓得你。”若说女人心海底针,她倒想说男人心海底沙。
“我说的是实话,告诉我你相信我。”鸿毅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抓住快乐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好!我相信你。”她睁眼说瞎话,眼中明明写满不信,却能口是心非的遵从鸿毅的话。
“小骗子!”鸿毅低下头轻啄她的唇,“你可知道你的小嘴能说谎,但你的眼睛却不能。”
快乐不知道她的眼睛能让人看出答案,但她不在乎。“听了杨谷的话后,你打算怎么做?”
“杨谷的话让我想一辈子把你绑在身边。”他了解快乐的个性,所以他不相信杨谷的话,况且他没亲眼看见;不是亲眼所见的他一概不会相信。
“你疯了!”快乐直觉的认为鸿毅疯了,紧张的抓住他的衬衫说:“你留下我做什么?我要先警告你,我没有工作经验,连普通的家事都不会做,若是你打算留下我当台籍女佣,我得告诉你找错人了。”
拌毅微笑的握住她那冰冷的小手,感到她的紧张,安抚的说:“我知道你什么也不会,但你还有一个用处。”
“什么用处?”她的手被鸿毅握住绑,渐渐温暖起来,紧张的思绪也在他温柔的笑容中开始放松。
“当我的老婆。”鸿毅决心用他的笑容来化解快乐的不安。
“你头壳坏掉了,我是杨谷替你买回来的伴,记得吗?娶了我会让岳家蒙上污点,你得替你父母考虑啊!”没有人会娶野鸡为妻的,照常理来说野鸡只能当小老婆,正室这个位置是永远沾不上边。
“我知道你不是。”她的气质泄漏太多,没有一个在大街上混的女子能拥有像快乐的高雅气质,就连普通人家的女儿都比不上快乐。他有得出快乐出身家教良好的家庭,是杨谷那个老胡涂搞错了。
快乐惊讶的看著鸿毅,他到底知道些什么?难道她扮得不像?她开始担心一个月到期后,鸿毅会不放人。
拌毅笑看快乐吃惊的反应,果然被他猜中了,他等著,等著有一天快乐向他坦诚,说明一切。
快乐了无睡意的看著身旁的鸿毅,他已睡著。一双小手悄悄爬上他的俊脸,沿著轮廓抚模,他有双漂亮的黑眸、尖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她承认他是个好看的男人。
唉!她悄然的叹口气,他为何爱她?
她知道自己称得上是美女,但比她美的人多得很,根据老爹的说法,她的脾气太糟,对于看不惯的事总想插手管,常常因此得罪人而不自觉。
所以老爹常常感叹道,除了容貌之外,她似乎一无可取。
常人听到如此难听的批评,定会难过上十天半个月,但是快乐没有,当她听见老爹中肯的批评,甚至调皮的朝他眨眨眼、笑咧嘴,是否她的脸皮太厚?
快乐双手抚上自个儿的脸皮,想知道是否真的很厚,她用力捏捏双颊,这么做测不出脸皮的厚度,唯一的办法是割块肉下来。但思及老爹说她除了容貌就一无可取,她若毁了容,老爹恐怕会气得指著她的脸蛋直摇头叹气,觉得她已无药可救。
她老爹称得上阅人无数,结婚前他拥有无数的红粉知己,婚后,身旁常伴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老爹的眼光可说只看得上高级品,在老爹口中她算是劣等品,是基因突变的恐怖分子。
唉!连亲生老爹都把她打入劣等品,那鸿毅究竟是看上劣等品的哪一点?她有讨人喜爱的地方吗?
她未曾努力讨鸿毅的欢心,她的勾引次次失败,她甚至让杨谷与方艳文恨她入骨,由鸿毅的外表来看,他要的妻子应该是个会讨众人欢心的女人啊!她只会让人更加厌恶她,又如何讨人欢心?
她开始怀疑鸿毅的眼光,他是不是太久没亲近女人了?一定是的,否则他不会随便找上她,误把劣等品当作高级品。
想了许久,快乐还是想不出鸿毅为何爱上她。
自方艳文搬进岳家后,鸿毅便理所当然的要她与他同房,鸿毅算是正人君子,他不会要求她做那件事,最多只会吻得她忘了自己是谁。
在用餐时鸿毅待她非常好,好像他们的关系已非比寻常,亲密得不得了,教方艳文看了恨不得把她吞下肚,杨谷则是一脸不赞同,还带点悲哀的神色。她知道,鸿毅表现出与她的亲密是为了要让方艳文死心,同时让杨谷不再逼他娶方艳文。
快乐嘟著嘴,小手无意识的玩著鸿毅的黑发,她要喜欢他吗?
不!她用力的甩甩头,她要记取教驯,鸿毅口头上说爱她,谁晓得他一转身会不会又喜欢上别的女人。如果她对他的话深信不移,并且爱上了他,等他不要她时,她会生不如死,心碎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代价。
大脑理智的告诉快乐,看看平安与健康,那就是痴心的结果。
快乐忍不住打个冷颤,低喃道:“我不打算爱你,所以你也别来爱我,我会忘了你说爱我的话。”
快乐如是宣告后,内心顿时轻松不少,彷-这么宣示过后,她就不会爱上鸿毅,鸿毅也不会来沾惹她。
快乐在躲他!
拌毅因快乐的闪躲感到气恼,他知道是因为他的告白使她却步,快乐躲他甚至到了能不见他就不见他。
他知道快乐对于男人存有莫名的恐惧,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可是鸿毅可以明显的感受到。
他没有占她便宜啊!顶多是吻了她,但她也不用像逃难似的躲著他吧。他希望她能敞开心胸与他谈谈,他要化解她内心的恐惧。
只是她一直避著他,使他无法当面与快乐好好的谈谈,该死!他一定要找个机会与她谈谈。
拌毅皱眉思考著该如何帮助快乐打开心结。
“岳大哥!”方艳文步履轻移的走到鸿毅身边,展露出她练习过千遍的笑靥,她知道哪个角度使她看起来更美。她不想当手下败将,尤其是败在不如她的人手上,她要反败为胜。
“艳文,你不是受伤了,怎么不多休息?”方艳文的突然出现让鸿毅感到意外,不经思考的露出了招牌笑容。
方艳文见鸿毅对她展露笑容,心里欢喜,心想岳大哥毕竟对她有情,否则怎会对她微笑呢?她状似娇羞的说:“没啥大碍了,我不想成天躺在床上,那会使我看起来更为娇弱。”她向鸿毅暗示她属娇弱型女子,不像小野鸡属粗鲁型。
“也对!多晒晒太阳对身体有益,成天闷在屋里会生病的,你该多到户外走走,当然,必须等你的伤势好转再说。”鸿毅像个大哥哥般给她建议。
“其实我很喜欢在太阳底下活动,只是目前的情况不容许,等我的脚伤一好,我非得到外头去活动一番。”才怪!方艳文在心底扮鬼脸,平常她是能不晒太阳就尽量不晒,她的白皙全靠美白系列的化妆品、保养品与洗牛女乃浴得来的,要她把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简直是要她的命。但为了博得鸿毅的好感,她撒下谎言。
“哦!像乐乐就很讨厌太阳,老说太阳把她晒得头昏眼花,她情愿昼伏夜出。”鸿毅想起快乐对太阳的观感,嘴角便溢满笑容。先前他并不知道她憎恨太阳、以为她怕晒黑,结果她不怕晒黑,只是讨厌太阳带来的炙热,总说经太阳一晒,会害得她想学小狈吐出舌头来散热。
“原来如此。”哈!她掌握到有利的情报,野鸡不爱太阳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晚上才是野鸡工作的时间嘛!
“岳大哥,你好像很喜欢乐乐小姐?”话题带到野鸡身上,她赶紧探听鸿毅对野鸡的感觉。
“是的,她是个好女孩,与她相处之后,你会发现她的优点。”鸿毅脸上的笑容增添几分得意。
这怎么行!方艳文满心不悦的看著鸿毅那可称为幸福的笑容,他怎能在谈论一名身分低下的野鸡时露出笑容,她不容许。“不过,乐乐小姐似乎不怎么喜欢我……”她做出楚楚可怜状,瞅著鸿毅看。
“是你多想了。”鸿毅伸手揉揉方艳文的发丝,他的举动是要方艳文别想太多,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方艳文把他的举动当成怜爱,她深情的握住拌毅的手,“岳大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会尽全力与乐乐小姐好好相处的。”才怪!她会想尽办法赶走小野鸡。
“乐乐没什么女性朋友,若你能成为她的好朋友,相信她会很开心的。”记起没有女孩愿意与乐乐交朋友,鸿毅没多想的要方艳文成为快乐的好友。
谁愿意降低自己的格调与野鸡成为好友,方艳文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岳大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但你不许取笑我。”她含羞的说。
“尽避说啊!岳大哥保证不笑你。”方艳文在鸿毅面前表现得太好,使他忘却她与杨谷指称快乐害她跌倒的事。
“其实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时,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她甜甜的诉说,眼中充满了梦幻。
拌毅听了她的告白,整个人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意思要岳大哥接受我的感情,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乐乐小姐,我很羡慕你对她好,乐乐小姐真的很幸福,拥有深爱她的人。”呸!小野鸡根本不配得到鸿毅的宠爱,只有她才配得上鸿毅。
“我……”鸿毅一时辞穷,若今天跟他告白的人是快乐,他会有所行动的,可惜不是。
方艳文轻轻捂住拌毅的唇,“听我说好吗?”见鸿毅点头,她才放开手,“我真的很爱你,可能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所以我爹地才会与伯父、伯母订下婚约。得知我们成了未婚夫妻时,我好快乐、好开心哦!可是我作梦也想不到,在美国会听到你在台湾有女友的消息,我匆匆的赶来想证实真假,唉!没想到会是真的。在见到乐乐小姐后,我明-我永远都比不上她,她美得耀眼,在她面前我就像丑小鸭般的不起眼。她真的很棒,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好对象,岳大哥,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光独到。”
说了一大堆推崇野鸡的话,方艳文有作呕的感觉,但为了让鸿毅对她有好印象,只好勉强自己了。
“艳文,你也是个好女孩啊!别看轻自己,总有一天你会找到懂得欣赏你的人,他一定会疼爱你的。”鸿毅不忍见她失去自信,安慰她想让她重建信心。
“谢谢你,岳大哥。”方艳文闪著泪光凝望鸿毅。
两人相对无言,旁人见了会误以为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侣。
“恶心巴啦!”躲在一旁的快乐不屑的努努嘴。从头到尾她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真是委屈方艳文了,明明恨她恨得要死,还得强迫自己为敌人说尽懊话,她真该颁座最佳虚伪奖给方艳文。至于鸿毅,她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奇怪了,他干嘛每逃诩露齿微笑?难怪方艳文死缠活缠也要缠上他。好!她这个人大方得很,既然下定决心放弃爱鸿毅,那就成全他们吧!让他们继续他们的浓情蜜意。
快乐抑下心里升起的阵阵酸意,掉头离开。
方艳文伸出一手拦住快乐。
快乐双手环胸,扬起一道秀眉看著方艳文,等著她开金口。
“岳大哥是我的,你别想由我手中抢走他。”方艳文凶悍的把鸿毅当作所有物般的宣战。
“谁跟你抢来著?”快乐冷笑的睨著她看,“再说鸿毅不是玩具,怎能用抢这个字呢?”
“他是我的!”方艳文不在乎快乐如何挑她的语病,她要的是鸿毅。
“我知道,你说过N过了,我又没说他是我的,放轻松,不要太紧张,紧张会破坏美感的哟!”快乐戏谑的嘲笑她。
“我是个心肠好的人,为了避免期限一到,你可怜兮兮的拎著包包被扫地出门,我手上有张十万元的即期支票,你可以收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我不会阻止你的。”方艳文扬扬手上的支票。
半晌,见快乐没有接下支票的意愿,方艳文停下摆动的手。“怎么,嫌太少?那你开个价,如果在我能忍受的范围,我会给的。”为了鸿毅,她不惜花大钱,反正等她嫁给鸿毅之后,想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方艳文高傲的态度让快乐不高兴,那副嘴脸像是在施舍,有钱很了不起吗?就连她老爹也没有如此嚣张过,方艳文的举动令快乐想一拳挥过去。不过算了!打方艳文只会让她的手脏掉,或许她该学连续剧的女主角,声泪俱下的喊著——我们的爱情是金钱买不到的。
“说话啊!”方艳文提高音量。小野鸡该不会是被高额的金钱吓得说不出话来吧。
快乐没打她,也没有哭得浙沥哗啦的,把方艳文当成隐形人,由她身边走过去。
“站住!别想走。”对于她的视若无睹,方艳文气得揪住她的衣领,不让她离去。
怎么会有女人如此难缠,她都摆明了不会去争夺鸿毅,方艳文还想怎样?!快乐叹口
气,打掉抓住衣领的手,“你不让我走,难不成想要我站在走廊上罚站?”
方艳文望著被打掉的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掉我的手。”她气得急呼高叫。
向来养尊处优的方艳文何曾遭受过如此的对待,她瞪著快乐,彷-快乐犯下什么滔天大罪。
见到方艳文骄蛮的态度,让快乐想起小珞琳,小阿的教育很重要,她得提醒健康多注意,别太宠溺孩子。快乐边想边不耐烦的摆出“这又如何”的态度。
“你!可恶!”方艳文气不过,用力推著快乐,高声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推我!我方艳文从小到大,每个见到我的人莫不尊敬有加,只有你这么不知轻重,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骚货!”
方艳文每说一句便推快乐一下,咄咄逼人的不让快乐有回嘴的机会。
快乐冒火的瞪大眼,奇了!方艳文是众人手心的宝,她就不是吗?方艳文不曾让人打掉过手,她可也不留让人用力推著叫骂过。“你够了没?”孰可忍孰不可忍,更何况她甄快乐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忍字怎么写。
“不够!”方艳文朝快乐大吼,顺道用力一推。
快乐因方艳文突来的蛮力而站不住脚。该死!她竟不知道方艳文已推她到楼梯边缘。快乐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双手在空中挥舞著想抓住东西来防止自己下坠,可惜她只抓到空气。
咚!咚!咚!耳边只听到重物掉下楼的声音,没有尖叫,没有申吟,她一下子便因身体传来的巨痛而陷入昏迷。
方艳文瞪大眼,呆呆的看著快乐跌下楼。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她的手劲会大到把快乐推下楼,而且她也没注意到两人已站在楼梯边,怎么办?方艳文不知所措的跪坐在地上,快乐躺在楼下动也不动,不会是死了吧?
方艳文被自己所想的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的看著躺在楼下的人缓缓流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