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狐皱着一张小脸蛋,蹲踞在地上,想着华枭的种种行为。他为何要轻而易举地放过她?好似她来偷螭龙玉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为何要吻她?
想到那个炙热得足以挑动人心神的热吻时,她不禁羞红了脸,心虚地望了下四周,幸好没人看见,不然要她如何解释自己为何会诡异地红了一张脸。
不知华枭对她……对她是否存有好感,否则他没道理吻她啊!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泛起甜美的笑容,手指不知所措地在泥地上直面圈圈。
其实认真想想,他……并没有那么讨人厌嘛!不过如果他能让她顺利的拿到螭龙玉锁,她想,她会更加喜欢他才是。
吃吃窃笑两声,有些害羞地把心事暗暗藏起,不教人发现。
就当她还沉浸在浪漫的粉红迷雾当中时,眼角忽地瞧见一个鬼祟人影由阳台闪入华枭房内。
奇了,放眼整个华家,有谁会比她来得鬼祟?而且还潜入华枭雄里。
是小偷吗?或是跟她的目的相同.都想要偷得螭龙玉锁。
一思及此,她刻不容缓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与那人保持适当距离。该死!那人一身黑衣装扮,又是蒙脸蒙头的,教她看不出那人的身份来,哼!又不是拍古装片,装什么装?!
但依那身形看来,准不是八婆狐狸精,她的体态婀娜,再加上她爱现的个性,哪肯把自己弄得像根黑炭?所以秦舞狐十分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狐狸精!
既然如此.那又会是谁?表哥不可能在派出她后,又不信任她的能力,继而派出其他人来接手任务的。
紧蹙着眉峰,她决定非把这个人给揪出来不可。
看着那人轻轻撬开阳台的落地门进去,再看看主卧室内,仍旧没有任何灯光,难不成华枭睡死了?
不会吧!在这么要紧的时刻,他居然可以大刺刺地梦周公去?简直让她不知该说什么。
在心底低咒了声,她跟着翻身上阳台,躲在外头仔细观察里头的情况。
摆衣人进去后,直接欺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华枭。这间主卧室连同书房他之前都按过了,完全没有螭龙玉锁的踪影,所以螭龙玉锁肯定就在华枭身上,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他嘴角扬起笑容,拿出暗藏的哥罗芳,准备将华枭迷昏,好将螭龙玉锁顺利拿到手。
远远的,秦舞狐便瞧见他由怀中拿出不知名的东西,她暗叫声糟,以华枭一副睡死的模样看来,他是无法清醒地躲过这一次。
她得帮他!咬着牙,她准备潜入华枭房内,和黑衣人大打出手。
在她尚未推开门跑进去前,床上原本该是睡熟的人突然有了动静,在黑衣人要将浸有哥罗芳的手帕放在他的口鼻上时,他已迅速翻身抓住来人的手。
“小包狸,先前下迷药不成,现在打算改用哥罗芳?”早在对方潜进来时,他已知晓,只是默不出声,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喷!啧!,太令他失望了,又是迷药又是哥罗芳的,她怎不换换另一个会教他开心的手法,例如——美人计。
摆衣人没料到会被他擒拿住,愣了愣。
“咦?小包狸,你该不会是为了早点取得螭龙玉锁,日夜锻链身体,所以把自己的皮肤及骨骼练得那么粗?”华枭也愣住了,为掌下不再柔软的肌肤…………不对劲,黑暗的室内使他无法清楚看清来人模样,但印象中,小包狸可没这么高壮。
所以来人不是小包狸!
“笨蛋!”秦舞狐忍不住低骂出声,真是够了,两个人体型差那么多他都可以认错,简直是笨到家。
“你是谁?!”一清楚他不是小包狸后,华枭立刻变脸,紧抓住对方的手不放,质问道。
此时,秦舞狐也推门进房。
“你总算知道那人不是我了吧?”她没好气道。
摆衣人见他们俩前后夹攻,也显得有些慌了,硬是不肯开口说话,在瞥见系在华枭脖子上等着引诱秦舞狐上勾的螭龙玉锁时,干脆不顾一切,直接动手行抢。
“没那么简单。”华枭迅速格开他的手,不让他有机会取得螭龙玉锁。
‘哼!豹枭,看看他是谁!”秦舞狐见他有能力应付,直接打开主卧室的大灯,想瞧瞧来人面貌。若是封家的人马,也好在痛扁过后,放他一马;但若不是,嘿!百!她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耙和她秦舞狐争相抢夺螭龙玉锁,可是得付出代价的。
“好!如你所愿。”华枭笑了笑,张开五爪意欲抓下黑衣人的面罩。
摆衣人一惊,忙着闪躲。
豹枭似是猫捉耗子般,直耍着黑衣人玩,若他真要摘下对方的面罩,岂容对方闪躲得开来。
“你别玩了!”秦舞狐心底急得要死,他却老神在在的跟黑衣人玩游戏,气煞她也。
“遵命!”见她快被他气炸,他便收敛起笑闹的心情,直接拉下对方的面罩,使对方无处可藏。
面罩一拿下来,黑衣人马上要用手挡,却已经来不及了。
秦舞狐先他一步跑上前看清他的相貌。“你是园丁阿样!”她立即认出对方来。
“看来我身边的人都得逐一清查过才行。”华枭心有所感。
“哼!”阿祥哼了声,大有威武不能屈的气势。
“你是谁派来的?!’秦舞狐则狐假虎威地大声质问。
豹枭也没干涉,由着她去。
阿祥虽是受擒,可没半点求饶的意思,头仰得高高的,一脸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教人见了就有气。
“说话啊!”秦舞狐气得想打他。
可惜阿祥还是不肯吐出半个字来。
“你不是封家的人。”她以很肯定的语气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司马家的人喽!”华枭见她无法使阿样屈服,便与她一搭一唱。
阿样怔了下,还是不回话。
“说话啊!你哑了。’华枭拍了下阿样的头。
阿祥被他重拍后虽然有点头昏眼花,但仍然坚守原则,不说就是不说。
“哼!一定是司马朗日那个卑鄙小人才干得出这种事来,不用问了!”秦舞狐在批评敌人时可是嘴下不留情。
“没错!司马朗日的确卑鄙。”华枭颇有同感地赞同道。每个人都有他卑鄙的地方,不过是大小之别,司马朗日自是不会高尚到哪儿去。
“我就说嘛!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哈!惫用哥罗芳咧!可耻。”在批判对手时,她完全不去想自己也曾用过下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也是。”这个时候,华枭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阿祥咬着牙,瞪着他们俩,脸颊不断抽搐地听他们两个对他最崇拜的主子的批评。
“那个司马朗日铁定是黔驴技穷,再也想不出办法来,只好靠阿样假扮园丁膘进华家。”有了华枭的助阵,她愈说愈快活。
“……对。”华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祥,小包狸的立场巴阿样应是一样,在她嘲笑和马朗日的同时,也仿佛嘲笑了封爵一般,他该不该提醒她不要太过嚣张?
阿样开始恨得牙痒痒的,双手不住紧握成拳。
“我是没看过那个司马朗日啦!不过我想他一定是个不怎么样的人,否则怎会用这么蹙脚的手下。”她继续发表高论,再怎么比,都是她的表哥比较高贵、比较聪明,司马朗日算得了什么,滚一边凉快去吧!
豹枭再次看了她一眼,阿样是蹙脚没错,但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是吗?所有的话他都闷在心底,没将实话道出,免得把她气到吐血,届时不好过的人可就变成他了。
“你说够了没?!我的主子又是哪里不好?你可没见过他,依我看来,封爵才是缩头乌龟,只敢躲在幕后执行命令,佯装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一个大男人他羞不羞?”是可忍?孰不可忍!阿祥气爆了,很好,要比较是吗?他对封爵可也有一肚子的不满,真要说,他可不会说输她。
“你说什么?!我表哥可是器宇轩昂的人中之龙,你怎能这么说他?!斑!他那高洁的气质当然是你们那司马土匪所比不上的。”吼!梆!梆!气死她了,该死的阿祥竟然敢批评她最敬爱的表哥,他该糟了。
“封爵根本只是个笑里藏刀的小人!”阿样不服气地问嘴,哼!竟然说他的主子是土匪,该死!
“司马朗日蟑头鼠目!”
“封爵是个娘娘腔!”
“司马朗日粗鲁不文!”
豹枭松开对阿样的钳制,感叹地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往.由他们两个对话的情形即可证实传言不假,封家和司马家的确是大大的不对盘,他们根本是恨不得对方消失。
他倒了杯红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两个对驾;了不起!骂了这么久他们口还不渴、而争吵的字句也没重复过,教他看了,实在忍不住想为他们两个鼓掌叫好。
秦舞狐和阿祥两人又吵了好一阵,最后秦舞狐语气坚定地撂下很话。“哼!最后螭龙玉锁铁定会回到我们封家,司马家还边也甭想沾。”
她骄傲地仰起头来,睥睨地斜视气得发抖的阿样。
“呸!你大话先别那么早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我家主子可是智勇双全,螭龙玉锁绝对会重新回到司马家的怀抱。”阿祥才不认输呢!开玩笑,他们想了螭龙玉锁那么久,怎能让封家;占去便宜。
“好!到时我们就来看。”他怒火奔腾地瞪向阿样。
“好!”阿样瞪口去,不怕瞪输她。
完了?呼!他们两个终于吵完了,他也正好将一杯红酒给品尝完。
“华枭,螭龙玉锁我要定了。”秦舞狐跳到他面前宣誓,是故意做给阿样看。
“华先生,我会来拿回属于司马家的螭龙玉锁。”阿样不甘示弱,他是无法献上美人计,但他有的是自信,不论得尝试多少次,他都要将螭龙玉锁拿回去。
“哼!”两人异口同声,瞪了对方一眼,复又各自别过头去。
头大了,看他们俩吵成这样,华枭便可预期未来的日子肯定会过得很精彩。至于阿祥,他也没打算赶他走,反正让阿样留下来无所谓,一来可以增加许多乐趣,二来会让小包狸更加有警觉性。
扒!这样子小包狸更会为了螭龙玉锁而黏在他身边,不肯离去了。他卑鄙吗?是的,他是卑鄙,为了得到想要的,他可以卑鄙百次、干次、万次,所以说,他和封爵、司马郎日是同一种人,只是他们表现卑鄙的方式不同罢了。##################
打从得知敌方人马也渗透进华家后,秦舞狐便开始战战兢兢,一有空档就守在华枭身边,生怕会被阿祥抢得先机。
她那老母鸡紧护着小雏鸡的动作,一一看在华枭眼底,他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很喜欢她这么做;这么一来,除去上班时间外,他便可以时时刻刻见到她了。
扒!这正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时刻,不是吗?
“我跟你说,司马家没有一个好人,所以你得小心阿样才行。”夜晚;她潜入他房里对他谆谆教诲,就怕他一个不小心上了阿样的当,双手奉上螭龙玉锁。
“哦?”瞧她一脸不屑的模样,即可晓得封家和司马家有多么的水火不容。
“你别当我是恶意诽谤,我说的可全都是事实。”为了怕他误会,误以为她是那种只会说对手坏话的小人,秦舞狐赶忙澄清。
“说来听听。”他一副感兴趣的模样,事实上,他正着迷于她那红滟滟的朱唇,心里想着,不知何时能再仔细品尝、恣意享受。
办唇一合一动,他压根儿没留意她在说什么,仅知自己的双眸像着了迷般,无法自她身上移开。
严格说来,她不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比她美的女人比比皆是,但他偏受她所吸引,是因为她的活力与娇俏吧!他心想。
尤其是她那双眼瞳,往往教他沉溺于其间无法自拔。他想,总有一天要让她的眼瞳仅容得下他的身影,管他什么螭龙玉锁,全都滚一边去。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说了一大串有关于司马家的坏话,好不容易歇口气,却发现唯一的听众没将心思放在话题上,他根本是神游太虚去了,她气得直想拿榔头敲他的头。
不行!她得冷静下来,犯不着为这家伙犯下杀人罪,美好的未来可还在等着她呢!她得学会自我控制才行。
深呼吸几次,她才有办法克制住已蠢蠢欲动的双掌。
现在她已看清事实,要打,她是打不过华枭;下迷药,还是别再丢人现眼了。如今想取得螭龙玉锁的方法唯有智取,唯有运用智慧才能助她成功,是以她现在必须要竭尽挑拨之能事,以成大事。
扒!扒!胜利终究会属于她秦舞狐的,至于阿祥,嘿!宾边凉快去吧!
“没有。”华枭毫无羞愧之意地直接承认。
“你?!”不行,她不能生气,千万要记住,跟华枭生气是没用的,她现在要做的是讨好他,然后拿到螭龙玉锁,最后再狠狠的一脚将他踹开来。
没错!就是这样。她要当个狠角色,好让所有人不敢小觑她,为了荣誉、为了名声,这一次的任务她是非赢不可。
“你可以继续说。”他懒懒地随便打发她,心底想的依然是如何再次骗取她的来唇乖乖臣服于他的薄唇之下。
“我不想说了。”不用问也知道她说再多也会全被他当成耳边风。
懊死的臭华枭!低低咒骂了一声,猛地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太……太…………了!
天!这不住发亮的眼神,使她不由得想起那天他吻她的模样,那时他也是以相同的眼神看她。
呃……时间很晚了,她再留下来,恐怕不太好。
“我想,你也累了,我也不多说废话,呵!你好好休息。”危险!危险!快逃!快逃!
“小包狸,别走。”他猛然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去。
“啊?”完了,被他拉住了,怎么办?甩开他的手吗?不!若他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却甩开了他的手,未免显得她太没礼貌,暂且、暂且让他握住懊了,反正……反正少不了她半块肉。
她羞红了脸为自己找借口,其实她也是渴望与他亲近的;她想知道,究竟他对她抱持着何种心情与想法,而自己又是以何种心情与想法来看待他的。
喜欢他吗?讨厌地吗?或者两者兼俱?
“时间晚了,我该回去了。”她低声道,眼儿不敢看向他,慢慢的往外瞟,怕自己会受不住诱惑地迷醉在他存心勾引人的眼波中。
“我知道,但我想要你留下来陪我。”大掌带着电力轻抚着柔女敕的小手,辗转磨搓,像是要将全副电力灌入她体内般。
“我…我……”完了!她居然开始口吃,她该义正辞严地拒绝他才是。笨啊!秦舞狐!你笨透了!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自己。“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华枭扬起一记富有男性魅力的笑容,保证道。
扒!今晚他不会恶意欺负她,但以后可就不保证了。
“我、我才不怕你咧!”糟!这样他会不会以为她在向他下战书?秦舞狐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假如她今晚让他欺负去了,全都是她的错,怪不了旁人。
蠢啊!秦舞狐,亏你空长一副脑袋瓜,却完全不管用。难怪她会常常遭到狐狸精嘲笑,全是自找的,自找的。
“呵!扒!这样最好。”他嗤笑了两声,缓缓地将她带入怀中,并以双臂紧紧将她留住。
“我不要你怕我。”俯视着下方的小人儿,顿觉她可口得教人想一口将她吞下。
“你并不可怕……”他成天笑眯眯的,她会怕他才怪。
“这样最好了。”他低低的又笑了,心情很好。
咚!咚!她的心跳随着他的亲近而益加快速,她的双颊也随着他的贴近变得火热,她的身体则因他的眼波瞬间燃烧。
“你……会不会觉得靠我太近了点?”她得保持一丁点的理智才行。
“不会,相反的,我还觉得我们俩离对方似乎太远了些。”他潇洒一笑,健臂一个用力,将她揽得更近,两人可说是紧紧贴在一块儿,两具火热的身躯间不留半点空隙。
“我……我……你……”彼此的火热相互传达,她又开始口吃了。“嘘,别说话,我要你只感受我,感受一个真真切切属于你的华枭。”他抵着她的额,要她沉默。
她看着他漂亮的眼眸醉了,听从他的话,忘了螭龙玉锁,忘了夜已深,忘了言语,只记得他,眼底也只容得下他一人。
豹枭知道此刻他的行为可说是在诱骗她沉沦,但他完全不在乎,他要的是她在乎他、心底有他,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