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雷宇鸣当着魏震钦的面带走凤羽钗之后,魏震钦再也阻止不了他们两人私会,有时,雷宇鸣甚至会将凤羽钗带走多日才让她回魏府,他们不在乎充斥于京城各种不好的耳语,他们只在乎自己。
凤羽钗也自私的卸下对魏震钦的愧疚,窃取贪欢的时刻。小怜对她的抱怨不再重要,她甚至没有听进小怜的劝告,只想同雷宇鸣在一起,仆人们似有若无的敌意亦影响不了她,雷宇鸣一出现,她便与他离开。
许多人劝过魏震钦,要他放弃凤羽钗这样不安的妻子,休离了她,或是将她浸猪笼都好,就是别让她再败坏社会良善风气,可魏震钦皆没采纳他人意见,执意要留着她,要她当他名义上的妻子。
是有人想过要魏震钦去告官这个方法,但思及上头有骆仕彬压着,没人欲拿凤羽钗怎样,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大伙儿仅会不断揣测,究竟凤羽钗有何魔力,能够让三名城里最有名望的男人为她痴恋,又,凤羽钗的父母是怎么教导她的,莫非他们尽是教她些如何将男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方法?如果他们知晓自个儿女儿可怕的行径,早该上京来了。
唉!江南名门凤家出了个这样的女儿,简直是家门不幸啊!
这些日子以来,凤羽钗过得很快乐,但,最近她好像病了,一日接一日的疲累、嗜睡。
魏总管得知她的身体不舒服,虽看不惯她的行为,仍是派人请大夫过门延诊,在爷未离弃她前,凤羽钗还是魏府夫人的一日,他就有照料她生活的义务。
大夫仔细的为凤羽钗把脉,小怜及魏总管皆立于一旁,等待结果。
凤羽钗倒也不紧张的躺在床上让大夫把脉,她心想,定不会是多大的病症,应不会有事。
“恭喜夫人!柏喜夫人!”把完脉之后,大夫考虑良久,终于缓缓说出恭贺之词,对于名满京城的魏夫人,他当然是耳熟能详,本来还在想,该恭喜她与否,但想想,怀有身孕是件喜事,她应不至于荒唐到月复中的孩子是别人的,是以,他放胆恭贺。
“敢问大夫,我家夫人何喜之有?”魏总管蹙起眉头,直觉认为大夫所要说的事,不会是件喜事。
“夫人有喜了!往后得更加小心些。”大夫笑呵呵的宣布喜讯。
凤羽钗和魏总管同时一愣,她有喜了!魏总管怔怔然瞪着凤羽钗看,凤羽钗则是噙着温柔的笑容,轻抚尚未鼓起的肚皮。
“啊?小姐有喜了?”小怜愣愣的不知该哭抑或该笑,她不晓得小姐月复中的娃儿是谁的,会是老爷的吗?还是那个男人的?她愈想愈觉可怕,求助的望了凤羽钗一眼。
“有劳大夫了,我送您出去,夫人,请你好好休息。”魏总管直想叹气,可碍于外人在场,他无法表现出来,只好不动声色地送出大夫。
“小姐,待会儿我让厨房为你准备些补品。”小怜盯着凤羽钗的肚皮,疑问梗在胸口直想问出,却不知从何问起。
凤羽钗整个人泛起慈母的光辉,怜爱月复中的小阿儿,假如雷宇鸣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会怎么想?又会出现怎样的表情来?她非常想知道。
“小姐,你月复中的孩子……姑爷他会不会喜欢?”她问的极为含蓄。
凤羽钗怔了怔,是啊!她怎地净想到雷宇鸣,却没考虑到魏震钦的立场,他会高兴她怀有雷宇鸣的孩子吗?不!他不会的!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乐于见到自己的妻子怀有别的男人的孩子,他会要她将孩子打掉的。
不!她不能失去孩子!她不会打掉孩子!她要留下他!一定要留下,明知是过分,但她要恳求魏震钦让她把孩子留下来,绝对要。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完了!小怜见她沉默,便觉大势已去,小姐居然会糊涂到怀有野男人的骨肉,如果被巷爷,夫人知道了,她一定会被活活打死。
“小姐……”
“不会有事的。”嘴巴上是在安慰小怜,实际上,她是在安慰自己及月复中的小阿。
“怎么可能会没有事?姑爷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小怜急得在室内来回踱步。
就算魏震钦不原谅她也没关系,她所求的不过是能将孩子安然产下。
“小姐,难道你看不出事情的严重性吗?”多想一棒子将小姐给敲醒。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她试着把事情往乐观的方面想去,不便阴郁笼罩心头。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着了魔吗?”以前的小姐明明是良善恭顺的,今日却,……唉!不提也罢。
“我没有着魔,我是真正活出自己。”起码,她晓得近来过得十分充实愉快,算是她从出生以来,过得最快乐的日子了,不再有拘束,想笑时就尽情欢笑,雷宇鸣绝不会说她的动作或行为不够淑女,他总是纵容地寻找欢乐。
“小姐,小怜不懂什么叫真正活出自己,但是你做出这事儿实在是教小怜难以接受哪!”光想到小姐月复中有别人的孩子,她就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姑爷会作何感想。
“我只能说,我不后悔。”
“小姐,待会儿,姑爷就会回来了,你怎么跟他说?”先不管小姐的个性转了样,得先想想办法,如何过姑爷那一关。
“实话实说。”她没有欺骗魏震钦的理由,且,魏震钦一知晓她怀有身孕即会明白那是雷宇鸣的孩子,根本不必浪费时间费疑猜。
“实话实说?!小姐,你不想瞒着姑爷,能瞒多久算是多久吗?”她比较想逃避现实,不敢面对姑爷的怒火。
“小怜,他知道的。”她摇头笑小怜的天真。
“姑爷怎可能会知道,而小姐,你又是如何确定月复中的孩子不是姑爷的?或许真是姑爷的呢。”小怜忽然发觉她的评断是没有根据的,她欢喜地想着,小姐是错的。
“不是他的,我知道,他也知道。”她摇摇头,纠正小怜过于乐观的想法。
“不!小姐,我觉得小娃儿是姑爷的,准没错。”小怜没能领会她话中涵义。
“一对未曾同房的夫妇如何孕育孩子。”凤羽钗干脆直接点破。
“啊?啊!”小怜惊愕的张大嘴发不出声来。
一对未曾同房的夫妇?!天啊!他们竟未圆房,可是……可是洞房花烛夜的隔日,她明明瞧见小姐的纯真是落在被上啊!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何事都可以造假。”她为小怜解答疑惑。
“造假?谁造假?是小姐你还是姑爷?”她摇摇头,脑子是一片混乱。
“是谁造假已不重要。”她没打算让她知道内情。
“小姐,你别老是所有事都无所谓的模样好吗?”她快被她家的好小姐给气疯了,明明是很严重的事,孰知到了小姐嘴中,却成最微不足道的事。
凤羽钗笑了笑,她是不想成日忧心这儿、忧心那儿的,所有心智皆让忧虑所占据,这样可不好。
“小姐……”小怜希望她能严肃的面对问题。可话尚未说出,已然遭到打断。
“我听魏总管说你怀有身孕了。”像是求证般,魏震钦神色惨淡,冲迸房内劈头就问。
唉回到家门,魏总管就迫不及待向他报告此事,是想让他事先想好要如何解决。
“是的!”她无所畏惧的点头承认。
“小怜,你退下。”魏震钦目光没离开她,命令着,接下来的谈话,他不想让旁人听见。
“是!”小怜使了个眼色要她自求多福,方悄然退下。
“你怀孕了!你居然怀有身孕。”小怜脚一踏出,魏震钦整个人像是泄了气般,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双字抱头,苦不堪言。
天啊!她真的怀有雷宇鸣的骨肉!她是存心要让他的心更痛吗?
眼见他痛苦的模样,凤羽钗说不出安慰他的话来出没安慰他的立场,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
“你怎能这么对我?!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是个很好的人。”他是她所遇过待她最好的男人,她甚至敢说他比雷宇鸣待她还要更好,可惜她的心根本就无法悬系在他身上,唯能默默的向地说声抱歉。
“结果当好人的下场竟是换来这样的结果,我不禁后悔,为何要待你好?为何没真正成为你的丈夫。”她的红杏出墙,合该他得负一些责任,是他将她推入雷宇鸣的怀中,是他无能的没在雷宇鸣三番两次上门找她时,将两人彻底隔离,是他的错了全是他的错。
“你该是我的!懊是我的!而非该死的属于雷宇鸣。”他忿恨的咒驾雷宇鸣。
“我……”她摇摇头,歉疚的话仍是说不出口。
“你总是这样,错的明明是你,为何痛的人要是我?为何我要爱上你?!炳!假如这世间没有雷宇鸣的存在不知该有多好。”多想咒雷宇鸣死去。
对!死去!他可以向雷宇鸣下战书,杀了雷宇鸣,抢回凤羽钗!
魏震钦的双眸顿时因这主意而灿然,双掌为即将到来的血腥兴奋着。
“你……别冲动。”看出他眼眸中的嗜血,她惊得劝他。
“冲动?!你说我冲动?呵!我若真冲动的话,早在见到他搂抱着你时就一剑杀了他,何必等到你今日怀有他的孩子,再去杀他。”他好后悔!绑悔当初没能一剑贯穿雷宇鸣的心,才会滚成今日她怀有雷宇鸣亲骨肉的下场。
“不!”她摇摇头,不想见他们双方有一人受伤,更甚者死去。
“你可以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好好的照顾他,将他视如己出。”等他杀了雷宇鸣,他们就可以成为最圆满的一家人。
“你究竟要做什么?”她怕得不得不问。
“你毋须知道,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就回来。”心意一定,马上出发去会雷宇鸣。
见他行色匆匆,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教她也顾不得一切,尾随在魏震钦身后离开魏府。
雷宇鸣由外头谈完生意回到府里,秦航即倒了杯热茶向他报告府中的情形,先前他老是劝少爷别再和魏夫人来往,可没有一次少爷是听进他的进言,久而久之,他也厌烦了,不想旧事重提,外头的满城风雨让它去吧!反正他只已练就一身不动如山的好功夫。
雷宇鸣与他聊着,心底却想着凤羽钗,这些日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身体不舒服,不知有无让大夫看过,待会儿他到魏府得带她去看看大夫才成,否则他会放心不下。
轻啜了口热茶,他在心底盘算着。
“雷宇鸣!你给我出来!”魏震钦以轻功闯入雷府,在大厅外遭护院拦住,不满的朝里头大吼。
雷宇鸣搁下茶杯,剑眉微拧,心想是谁上门闹事来着。
“外头是怎么了?”秦航跟着神色不快,想是谁那么大胆,也不打听、打听雷府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他嚣张。
“雷宇鸣,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别给我当缩头乌龟!”见雷宇鸣没出来,他愈骂愈久,也愈骂愈难听。
“我出去会会他。”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不容有人逞凶斗狠臭骂他一顿,还让对方全身而退。
“少爷,我跟你一起去。”有人骂到他最宝贝的少爷,秦航的脸色是臭得不能再臭。
“哼!你总算是出来了。”见他出来,魏震钦不屑哼气。
“原来是你!”是魏震钦啊!雷宇鸣双手背在身后,睥睨的看着他。
“啊!”秦航同样认出魏震钦来,见魏震钦来势汹汹,铁定是为了他的夫人而来。糟!少爷可是屈于理亏的一方呵!
“正是我了你我之间的帐该是好好的算上一算。”魏震钦不客气的拔剑。
“很好。”他同意的点头。
“少爷……”秦航则不放心的看着两人,完了!今日雷府肯定会布满鲜血。
“没事,你退到一旁。”刀剑无眼,怕秦航会不小心伤着,他以手臂隔开老者。
“可是……”秦航还是无法安心。
“不会有事的。”雷宇鸣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打倒魏震钦。
“雷宇鸣,你别以为你赢定了,事情未到终点,尚不能论输赢。”对雷宇鸣他是恨得牙痒痒的,再见到雷宇鸣,他只想狠狠的把雷宇鸣砍成十段八段。
“是吗?我倒认为羽钗的选择已是最明显的答案。”他很有自信凤羽钗要的人是他,不是魏震钦。
“哼!虽然她怀有你的骨肉,可名义上她仍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他忿忿不平的说着,只要他耗着,就不会成全他们。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骨肉?”羽钗有了他的孩子?是真的吗?再看着魏震钦的表情,应是不假,莫怪魏震钦会气呼呼的上门挑衅。
秦航拉长耳朵听两人的对话,太好了!雷家总算有后!虽然孩子的娘不是当家主母,但他总是有脸下地府去见老爷、夫人。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不过没关系,你知道与否皆已不重要,因为我马上就要送你下地狱。”魏震钦扬扬眉,本以为他已知晓,原来他并没有。
“要求我可没有那么简单。”雷宇鸣为羽钗怀有他孩子朝消息高兴的笑咧嘴。呵!原来如此,莫怪羽钗这些日子以来会精神不振,全是月复中的孩子在作怪啊!
“纳命来吧!”雷宇鸣的得意看在魏震钦眼底碍眼得很,他立即扬起长剑击向雷宇鸣的门面。
“小心!”秦航紧张大叫。
雷宇鸣偏身闪过,顺手抽起护院的佩剑和魏震钦交手。
双剑相击,绽放出嗜血的火花,亮晃晃的剑面映照出两人的爱恨情仇,魏震钦所击打出的每一招、每一剑,皆是以取得雷宇鸣的性命为主,相对的,雷宇鸣是退让,并未想找找置魏震钦于死地。
雷宇鸣悠闲的闪躲着,不疾不许,魏震钦则打得气喘如牛,双眼怖满骇人的血丝,愈是砍不着雷宇鸣半分,愈是教他更急躁。
雷宇鸣几次都有击败魏震钦的机会,可为了让魏震钦保住面子,不好让他太早落败,雷宇鸣都没以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可恶!”魏震钦发出狂怒声。
雷宇鸣以剑击开他愤怒的一击,让他好好发泄心底的怒焰。
“你用力的反击啊!我不需要你令人作呕的同情。”久久无法伤到他一丝一毫,魏震钦恼得大叫,也是看出他有意让着他。
雷宇鸣笑而不答,身形依旧潇洒从容。他的笑,激得怒火燃烧得更炽,魏震钦气得气血翻腾,恨不得能将他一剑穿心,使他不再如此得意的对他笑。
“我不是同情你。”有的不过是小小的愧疚。
“哼!我不会听你连篇的鬼话。”长剑用力一挥,划破了雷宇鸣的衣袖。
“啊!少爷!”秦航瞪大眼,一颗心差点给吓跳出来,少爷是怎么回事?衣衫怎会教人给划破。
“我没事。”雷宇鸣不在意的耸耸肩。
“看剑!”魏震钦怒喝,认定这一剑可以见血。
可雷宇鸣闪了过去,回予他一剑,震得他右掌虎口出血。
“秦总管,外头有个女人说要见少爷。”一名看守大门的家丁匆匆入内禀报,见主子为人过招,是吓得心惊胆跳。
“女人?什么女人?她可有说她是谁?”秦航皱皱眉,都什么时候了,他哪有时间去关心什么女人不女人的。
“她没说她是谁,只说一定要见少爷。”家丁摇摇头,拼命的拉开与恶斗中的两人的距离,深恐会不小心遭到池鱼之殃。
“没说出她的身分,让她离开。”秦总管的注意力全放在两人身上,压根儿不想管那不知名的女人。
“是!”家丁领到命令,想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夫人,你不能进去!夫人。”远远的,传来一大堆家丁的减叫声。
“又是怎么同事?”秦航不悦地瞪向门口,看不清楚那女人,仅知家丁们围着她,却奈何不了她。
皑斗的两人并未听进其他声音,仍持续过招。
从远方,凤羽钗即见雷宇鸣和魏震钦正打斗的身形,她心一惊,加快脚步,不理会其他人的阻挠。
“住手!”她扬声大呼,拉起裙摆奔向两人。
家丁们见拦不住她,只好跟着她跑。
娇弱的惊呼声加紧魏震钦攻击雷宇鸣的速度,由声音,即可知凤羽钗已赶到,他非得在她赶到他们身边前取得雷宇鸣的性命不可。
“该死!”由眼角余光,雷宇鸣自进是看见了她,见她不要命的奔跑,他气得咒骂出声。
秦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变化,那女人的出现仿佛是个关键,或许可以说她本人就是关键,秦航已可得知她的身分。
难怪!难怪少爷会不肯外她放手,魏震钦会舍不得休离她,连骆仕彬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换作是他再年轻个几十岁,恐怕也会像个年轻小憋子直追着她跑。
急切的魏震钦顿失良好的契机,于转瞬间败在雷宇鸣手上,手中的长剑被震得飞离,牢牢插入后方的树干上。
怎么会?!他怎么会输的不知不觉?!魏震钦浑身是汗,犹想不出输的理由。
雷宇鸣将长剑搁在魏震钦的脖子上,会快速结束这场争斗是因为凤羽钗的出现,他可不想让她突然奔入两人过招的范围内,因而发生意外。
“好了!不许你再跑。”他头没回,大声的命令着她,怕她会不小心跌跤,莫非她忘了目前怀有身孕,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奔跑。
凤羽钗跑的气喘吁吁,本以为会见面,可并没有,雷宇鸣没有伤着魏震钦半分,总算让她放心。她这才放缓脚步接近两人。
“总管,她这……”家丁们为难的看着总管与主子,不知是否该让她再前进。
“没关系,你们退下吧。”秦航挥挥手,幸好家丁们没粗鲁的伤着贵客。
“是!”见没他们的事,家丁们马上退下。
“你们……”她走向两人,不安地抚着胸口来回看着他们。
“你怎么会来?”魏震钦不悦地问,她该是待在府里好好休息,怎会尾随着他身后跑来。
“我很担心……”她望了望搁在魏震钦脖子上刺目的长剑,只要雷宇鸣稍加使劲,便会即刻见血。
纤纤素手立刻探向搁在魏震钦脖子上的长剑。
在她的手指尚未接触到剑身时,雷宇鸣已迅速收剑,不让锐利的锋面伤着她半分。
“你可以杀了我。”魏震钦是输得既惨又难看。
“我不会杀你。”雷宇鸣摇摇头。
“你们两个别再大动干戈了!”凤羽钗不愿再见他俩刀剑相向。
两个男人同时因她的话转头看她,再有志一同的将视线由她焦急的脸庞移向尚未隆起的小肮,个中滋味是百味杂陈。
一个苦涩,一个欢喜。
“咳!大家是不是该有更重要的事要谈?”秦航打破众人专注的视线,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凤羽钗的小肮。
“的确。”雷宇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的小肮,月复中的孩儿是他的,就算他不是凤羽钗的夫婿,也要夺回他的孩子,反正魏震钦应是不会要他的孩子的。
“不用谈了!羽钗是我的!阿子也是我的。”魏震钦不屑与他们共处一室。
“什么?谁说孩子是你的?先前你明明就说孩子是我家少爷的,怎么可以突然改口。”秦航急了,气忿魏震钦要与他们争夺小阿儿,他看向少爷,想由少爷的表情探知,凤羽钗的孩子到底属不属于雷府。
“你我皆清楚,羽钗的孩子是我的种。”雷宇鸣瞪着他,一字一句道。
“她是我的妻子,你以为外头的人会怎么认为?她怀的孩子当然会是我的。”魏震钦故意当着他的面牵起凤羽钗的手。
“放开她!”魏震钦牵起凤羽钗的动作令他觉得碍眼。
“你凭什么?”魏震钦撇撇嘴,牵得更紧。
“你!”雷宇鸣顿时哑口无言,是啊!他凭什么?他不过是她的情人,也没跟她许下过任何承诺,但,他就是将凤羽钗视为所有物,不许其他男人碰触。
“你别忘了,在世人眼中,她是我妻子,不是你的。”魏震钦攻击他的弱点,毫不留情。
凤羽钗沉默不语,雪白的小手微微颤抖,泛着冰寒任魏震钦掌握住。
“孩子是我的!羽钗,你怎么说?”雷宇鸣看向凤羽钗,他相信她会将孩子给他。
“不!阿子该是他的。”凤羽钗凄然摇首,雷宇鸣从未向她表态过,她压根儿无法猜测到他对她的想法,而她是不可能会到雷府定居,她不愿孩子离她太远,使她无法照料,再者,她对魏震钦的愧疚已积欠太深,不忍再伤他,所以让孩子留在魏府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雷宇鸣震惊的望着她,明明孩子是他的,她为何说出这种话?
“你听到了吧?!以后不许你再来纠缠羽钗。”魏震钦惊喜的看着凤羽钗,没想到她会将孩子给了他。
“啊?”秦航吓得合不拢下巴,事情怎么变成这样?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雷府的?难道孩子得跟着姓魏?
懊!败好!随便你吧!”雷宇鸣气极了,假如他要孩子,外头多的是女人愿意帮他生,不差她一个。
“羽钗,我们走吧。”魏震钦做梦都没想到,他今日上雷府来,竟然能将他们两人分开,终于!终于羽钗是属于他的了。
“嗯!”凤羽钗低垂着首,没叫人发现她的眼瞳中泛着闪闪泪光。
魏震钦温柔的带者她离开,其间,她不曾回过头,而雷宇鸣也未出声唤住她,留下她。
就这么断了吧!不该有的孽缘,早该是要断绝的。
“少爷……”秦航着急地看着他们离去。
“别说了!往后都别再跟我提起她!”雷宇鸣忿恨的抡起拳头重重的击向一旁的廊柱,硬重的拳头发狠的把廊柱击出个洞来。
“啊!”秦航惊叫,难过的看着少爷抑郁的表情。
唉!到底谁能来帮他解决这一团乱?让真正归属于雷府的归属于雷府,不该介入的,就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