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上连日来出现一股Joe旋风。康桥以无与伦比的魅力席卷整个商界,每个人都对他赞誉有加,凡是他出现的场跋,身边莫不围了一圈社交名媛、千金小姐,甚至是企业家夫人也爱与他聊天,可见他的魅力凡人无法可挡。
男人们赞赏的是他的能力,他是全球国际银行的执行长,听说老总裁非常看重他的能力,所以才任命他为全球国际银行的执行长,放心的将事业交托在他手中,而他也不负老总裁所托,在他的领导之下,全球国际银行在世界各地开设更多分行,财力益加雄厚,在银行界树立了最佳的典范。
他的能力使得他身价非凡,尚未结婚的年轻妙龄女子,自然会将念头打到他头上,更何况他长得那样帅,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这样优质的男人快要绝迹了,不好好把握怎行?
商界有许多名媛也认出他是当年“华特学院”赫赫有名的校园王子——康桥,冲着同为校友的分上,与他是更加亲近,不怕找不到谈天的话题。
她们刻意不去想他也曾落魄失意过,不是永远都这么风光,在她们的记忆里,他永远都该是如此光彩夺目。
如同十多岁在校园里时那样,他仍是最受注目的风云人物,到了商场上,他一样大小通吃,成了最受欢迎的人物,几乎在每一场盛大的宴会、重要的场跋,都可以看见他的身影。
爽朗的招牌笑容始终挂在他的嘴角,他仿佛从不嫌烦、不嫌累,应付自如的对着周遭的人,简直是天生的外交官。
夏侯尊自从那日和他不欢而散之后,见到他都只是礼貌性的对他颔首,两人相处模式就像陌生人一般。
热闹的宴会充斥着美酒佳肴、欢声笑语,每当康桥说了一句话,四周的女性就会掩唇格格发笑,像是初恋的小女生一样。
“Joe,我觉得你和以前没多大的转变呢!你的笑容仍旧是这样吸引人。”方巧筠围在他身边讨好道,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华特学院”的篮球场边为他尖叫加油,一样的兴奋、一样的期待。
本来她早忘了康桥这号人物,觉得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没想到上天安进让他再次回来了,而且变得比以前更棒,这回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再轻易松手。
其实不只她一人抱持着这种心态,场中多的是将康桥当成金龟婿的年轻女子,年长一点的则是拿看女婿的眼光审视康桥;若能让他成为家中的一员,对自家的企业有莫大的助益,所以他们皆示意家中没有结婚的女儿讨好康桥,这头大肥羊,他们可不能轻易放过。
康桥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现在的他是众人眼中的上好肉品,他扬着无害的笑看着各自算计的人们,算是为乏味的生活带来一丝乐趣。
这几天他过得不是很快乐,可他习惯性的以笑容掩饰一切,让旁人以为他没有任何烦恼忧愁,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愈来愈痛苦,接连多日不再与苏曼曼连络,他再也潇洒不起来;他多想听听她的声音,看着她对他一人微笑,也好过在这跟一群大小包狸周旋。
“是吗?”他心不在焉的应付着方巧筠,绝大部分的心思没放在四周的谈话上。
“当然是呀!我怎么可能骗你?我也是一路由“华特学院”直升而上的呢!”方巧筠爱娇道。
唉!不论她怎么看就觉得康桥好帅!敝了,以前她怎么会有一段时间觉得他不够帅呢?当时的她一定是不够清醒才会看走眼,她早知道他是个人物,不可能埋没在社会中。
一旁的另一名千金小姐颇不屑方巧筠说话的语调,高傲的说:“我也是从“华特学院”毕业的呀!”
“哎!在场谁不是“华特学院”毕业的?”另一名千金小姐觉得她们实在可笑得紧,除了从小被送到国外就读贵族学校的人以外,其余留在台湾的名门千金谁不是就读“华特学院”?如果真有人不是,那也不是真正的名门千金,不过是突然变有钱的暴发户千金,根本不够格和她们平起平坐。
“很可惜我高中不是由“华特学院”毕业。”康桥突然说道,当场令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大家都知道他会中途转学的原因,恶狠狠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千金。
那名千金顿觉饱受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大家干么一脸责怪她的模样?!她一发窘生气,更加高傲的抬起下巴死不认错。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愉快的事我们就统统忘记吧!”方巧筠跳出来打圆场,这个话题再谈下去对谁都不好,任谁也不敢大剌剌承认在她们一得知康家破产后,躲康桥就像在躲瘟疫般,就怕他身上的霉气会沾染到自己身上。
“就是呀。”一旁的千金小姐难得有默契的一起附和。
康桥冷冷笑看她们心虚的模样。他太清楚她们的想法与作为,十几岁的他是不懂人性的残酷,可到现在他早看透了,对她们,他是不会再傻得抱持美好的印象。
一群人赶忙转移话题,改谈旅游与流行,想驱走先前凝重的气氛。
康桥噙着笑,仿佛是旁观者一般,看她们企图再炒热气氛。
没一会儿工夫,一些商界大老便走过来和康桥寒喧,少不了又是一堆恭维的话;要说恭维讨人欢心的话,康桥也不输人,当场将几个大老捧上了天,让他们心花朵朵开,真以为自己随便打个喷嚏就有让股市狂跌的能耐。
千金们对商场上的事不感兴趣,零零散散、不情不愿的自康桥身边离开。
没办法,家里长辈要和康桥打好关系,或许也会适时探询康桥的口风,呵!说不定自己是这一群女人当中最有希望的一个,还是要识大体点,免得给康桥留下不好的印象。
众人聊了一会儿经济和政治,康桥的眼角随即瞥见郝世文漾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朝他走过来,愤怒立刻占据他的心,可他仍不动声色。
懊说郝世文脸皮够厚还是不知羞耻?他的家、他父亲的连锁百货公司全让郝世文给夺了去,加上他又曾见识过郝世文翻脸不认人的本事,郝世文怎好意思再出现在他面前?
“康桥世侄,好久不见!”郝世文以最夸张的方式面对康桥,他脸上的笑容与表情似在说明他们之间毫无芥蒂,且关系良好得很。
“郝叔叔。”要演戏大家一起来,康桥有礼的与对方打招呼。
“多年不见,看来你这些年过得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这些年一直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就怕你过得不好,而今看来,我总算能放下心中大石,好好的睡上一觉。”郝世文说得一副他多关心康桥安危的模样。
康桥冷笑看着郝世文夸大的表演。
吃不下?睡不着?是因为有愧于死去的父亲吗?还是觉得没有赶尽杀绝,怕他会回来报仇,所以日夜不安?
“我和康兄是交情很要好的朋友,可惜康兄英年早逝,唉!全是造化弄人,我对你就像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般……”郝世文滔滔不绝说着康父的好,好似怕康桥不知道。
本来他早忘了康桥这小子的存在,不过在他突然归国,且是以全球国际银行执行长的身分出现在商场上时,着实跌破他的眼镜,他万万都想不到康桥这小子会有这番作为。
当然,他头一个想到的是,当年的事一定让康桥心底有疙瘩存在,他该怎么转化康桥对他的印象?更重要的是,他跟全球国际银行的台湾分行借了许多钱,假如和康桥的关系没搞好,届时倒大楣的人一定会是他。
他在家中苦思多日,想到了这个厚着脸皮和康桥攀关系的好方法,或许康桥会相信他的话,看在他死去父亲的分上,不与他计较当年的事;当然这些全是他自个儿的想法,真正决定者是康桥。
嘴上是说得口-横飞,心底却是惴惴不安,怕康桥会记恨。
“当时我真的是很难下决定,因为怕你会走上歧途才不得不下狠招,你应该不会怪郝叔叔吧?不过看你今日的成就,我甚感安慰,相信你的父母也会为你感到骄傲。”还好当年他没真的将康桥送进监牢,否则今日就麻烦大了。
“郝叔叔,我都了解。”康桥扬着笑谅解道,颇有一笑泯恩仇之势。
“你能明白就好,做人真的很难,尤其是当老板的,不能只想到自己,要想到手底下的员工及其家属,常常我也会因此做出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来。”郝世文仍为当初的决定想法子开月兑。
“郝叔叔您真是个好老板。”康桥适时给予一句肯定,让郝世文更加认定他早没将当年的事放在心上。
“没!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好好学习。”郝世文当下笑得合不拢嘴,自认为什么事都没了,只要康桥不记恨,说不定往后还会给予他更多帮叻。
康桥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扒!扒!扒!
“不,是我该向您学习才是。”康桥推崇着郝世文的能力。
“哈!炳!”郝世文大笑拍拍康桥的肩膀。“找一天我们一起去打小白球,我记得你父亲也非常喜欢打小白球。”
“是的,我父亲他非常喜欢打高尔夫球。”一谈到父亲的喜好,他看郝世文愈觉对方面目可憎。
这人已完全不知何为廉耻,良心早已被名利熏黑了,既可鄙又可怜,但他不同情郝世文,完全不!
“改天我介绍个适合你的女孩让你认识、认识。”一旦认定康桥不计较他的小恶后,他的脑筋马上动到康桥的婚事上。
百!百!眼前有了这么一位大金主,只要他介绍了个能让康桥喜爱的女人,往后他在商场上更是无往不利,如果想要大笔资金做为投资,就不怕借不到钱!
依他看来,康桥的个性和他父亲很像,都很善良、容易相信人,这样的人最好骗了,而他也最擅长做这样的事,遇上能利用的人,当然是不客气地彻底利用个够喽!
“那就麻烦郝叔叔了。”
“哈!炳!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郝世文朗声大笑,拍胸膛保证。
这小子太好拐了,亏他这几天还担心害怕,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多余。
奥世文开始叨叨絮絮说当年他和康父的交情有多好,目的全是在提醒康桥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往后只要他有需要,倾尽全力帮他就对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便见苏大炮带着苏曼曼与会,苏大炮不改其大剌剌的个性,快乐的和场内人士交谈,至于苏曼曼则和平常一样沉静,没人瞧出她有啥不同,唯有苏大炮清楚女儿的不快乐。
她的在外过夜就那么一次便划下句点,他不清楚曼曼遇到什么事,妻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当曼曼不打算谈的时候,不管他们怎么逼问,她不说就是不说。
既然曼曼心情不好、不想谈,他们也不打算逼她,等她想说时自然会说,身为家人的他们只须站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即可。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苏大炮仍然不爽在心里。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家伙惹得曼曼伤心,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小子绝对不是东西,才会不懂得好好珍惜曼曼。如果让他知道那小子是谁,他一定要把那小子抓过来好好教训一番!
进入宴会场跋,苏曼曼一眼就看见康桥,他的周围围了一堆人,她没兴趣上前凑热闹,加上他似乎没看见她,前阵子他们又闹得不是很愉快,或许康桥根本没打算与她交谈,她便没表现出认识他的模样。
“他就是最近人人称颂的康桥?”苏大炮一眼认出近来成为话题人物的康桥,远远看来是满讨人喜欢的,但为人如何,唯有真正亲近后才会知道,他个人对康桥倒是没太多感觉。
苏曼曼像是没听见父亲说的话,将目光由康桥身上调离。
她没有讨厌他,没有恨他,只是觉得此刻的他离她好远、好远。
她也是在他活跃于社交界后,才知道他是全球国际银行的执行长,猛然发现自己对他了解得太少。
仔细想来,从他们再次相遇,她一直是隔着一层纱看他,他不愿意让她了解过深,只要一触及他的内心深处,他就会将她排拒开来。
难道他们之间能存在的仅是激情欢愉?
“找个机会来认识、认识他。”关于康桥的事苏大炮听了不少,见康桥笑着和郝世文交谈,顿时产生想认识康桥的兴致来。
奥世文是个表里不一、笑里藏刀的小人,对于郝世文说的话,苏大炮早知道仅有两分的可信度,其余的皆可当成对方在说废话,所以远远看见康桥和郝世文过招的模样,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小子倒是满精的嘛!
“爸,尊也在这,我去跟他聊聊。”苏曼曼心知康桥引起父亲的兴趣,她找了个借口离开。
“嗯。”听见夏侯尊的名字,苏大炮当场拉长脸哼了哼。
他的怒火还在考验着夏侯尊呢!想要他端着笑脸欢迎夏侯尊,还有得等了。
苏曼曼轻步移到夏侯尊身边,夏侯尊递给她一杯鸡尾酒,远远的看着康桥长袖善舞的周旋于众人之间。
“-的气色看起来不好。”夏侯尊觉得苏曼曼的脸色过于苍白了点。
苏曼曼啜饮着鸡尾酒,轻道:“可能是没睡好吧?”
“听小翎说-好像不太开心。”他提起女友的观点。
“我没事。”苏曼曼心底是感激异母妹妹对她的关心,但目前她没跟人分享心事的心情。
夏侯尊不认为她真的那么云淡风轻,她的不快乐只要是和她亲近的人都看得出来,她这么说只骗得了自己,骗不了旁人。
“对不起。”夏侯尊由衷向她道歉。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她不懂。
“那天是我多事带-到他家去,若不是我,就不会造成-今日的不开心。”于情于理,他都必须郑重的向她道歉。
“尊,那不是你的错,我的不开心不是你所造成的,该说是我自己和他本身个性的关系,你别放在心上,或许我和他真的不适合。”她淡淡说道,不想他自责。
“要我替-出气吗?”夏侯尊挑挑眉问,他个人是不介意痛揍康桥几拳。
“不用了。”苏曼曼笑着拒绝他的好意,她不是那种吃了亏就立誓要讨回公道,否则不善罢干休的人。
“改天一起出来吃饭好吗?”因为愧疚,让夏侯尊想弥补她。
“好,找个小翎没拍戏的时间一起去吧。”苏曼曼不再拒绝他,答应了他的邀请。
见她答应。夏侯尊总算安心多了,至少她没将自己关在封闭的小角落,不容许任何人碰触:说实话,她要比某人好上太多。
两人舒服的聊着,苏曼曼试着不去想康桥就和她待在同一个地方,尽其所能的移转注意力。
从苏曼曼一进门,康桥就发现她了,她仍旧美得教他心动。
他很想马上走到她身边,以护花使者的姿态出现于众人面前,可随即想起前阵子的不欢而散,教他打消了念头,只能遥望着她和夏侯尊谈笑。
懊死!即使知道夏侯尊有心爱的女友,且对方还是曼曼的妹妹,他依然妒忌得快抓狂!于心底,他早就认定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该是他,而非任何一个对她有意或无意的男人!
妒忌教他心神不宁,可他仍不动声色继续和旁人聊天,天知道,他多想冲上前去霸道的将她拥在怀中。
夏侯尊一直留意着康桥,他早看见康桥那一双快喷火的双眸,他低敛着眉嗤笑出声,看来某人是忍不了太久了。
“怎么了?”苏曼曼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笑得这样开心?
“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一件趣事。”夏侯尊扬着笑简短带过。
苏曼曼信了他的话,不再追问。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正巧与夏侯尊公司一直有往来的客户也到场,热情的客户笑着说要介绍朋友给夏侯尊认识、认识,这表示可以再开发新的客户,夏侯尊向苏曼曼丢了个歉意的眼神,便让客户给架走了。
苏曼曼丝毫不以为意,反正这种宴会就是这样,名为让大家放松心情、尽情欢笑,事实上各人私下进行着角力战,许多大生意就是在这样的场跋谈成,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夏侯尊走后,穿著粉红色小礼服的方巧筠正好晃到她身边,她佯装讶异的挑挑画得精美的秀眉。
“曼曼,-也来了,真巧。”方巧筠一直都不喜欢苏曼曼,从学生时代到现在未曾改变过。
在学生时代,她瞧不起苏曼曼粗里粗气的父亲,私底下常和同学嘲笑苏曼曼出身不够高贵,与苏曼曼同一个班级就学,简直是污了他们这些正牌千金小姐少爷的眼;她也一直认定苏大炮成不了气候,没多久就会让她爹地的食品公司给打得落花流水,谁知惨败的人竟会是她爹地?!
苏曼曼家的食品企业成功的取代了她家在食品界的地位,成为食品王国,实在是教商界人士跌破眼镜,但无论再怎么惊讶,事实终究已造成,不接受也不行。
自认为高苏曼曼一等的她,在家财上悲惨落败,可她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她输给苏曼曼,她依旧高傲的认定苏曼曼永远都不如她。
再则她也不相信苏曼曼那种冷冷的态度,竟然可以吸引其它男孩子的注意!明明她就比苏曼曼要美、要甜,苏曼曼凭什么获得众家男子青睐?!
再比较今日的穿著,她依然以强调甜美气质为着眼点,选择了粉红色的小礼服搭配钻饰,苏曼曼则是穿著白色轻纱礼服,怎么?她以为自己是白雪公主吗?-心!不论她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觉得苏曼曼做作可笑。
不过形势比人强,不管她再怎么不喜欢苏曼曼,从前在学校她大可不理会苏曼曼,当她是臭虫不存在,现在却不行了,见着苏曼曼她还得刻意表现出热络的模样,仿佛两人在学时有多好的交情。
如果可以,她早就扭头装作不认识苏曼曼,但谁教她家的企业不如苏家,她爹地在大陆设厂,有许多事还要去请托苏大炮帮忙,她不对苏曼曼友善点怎成?
“嗯。”苏曼曼看着方巧筠笑得不怎么自然的笑容,也明白对方不喜欢她;她从不强求别人要喜欢她,不过要素来讨厌她的方巧筠来跟她打招呼,真的是太委屈方巧筠了。
“呵!-还是老样子。”方巧筠暗地里嘲讽,反正她就是看不惯苏曼曼的一举一动,不管时光如何转变,她讨厌苏曼曼是讨厌定了。
苏曼曼不在意方巧筠的嘲讽,微微浅笑。
“刚刚我看见-和夏侯尊谈话,说实话,我真为-感到可惜与不平!夏侯尊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假如我没记错,当初-父亲好象是打算撮合你们两个,怎么到最后会变成-同父异母妹妹的男友?真是教我太惊奇了!我觉得-长得比-那个妹妹要好看多了,怎么夏侯尊会“选择她”?会不会是-妹妹有什么-所不了解的“特色”?”看苏曼曼这样平静,让方巧筠忍不住搬弄起是非来。
她不认为苏曼曼和那个苏翎的感情有多好,再加上苏翎抢了苏曼曼的男人。更堂而皇之的住进苏家,苏曼曼不将苏翎视为眼中钉才怪!
“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会选择。”未了再加上这么一句,然后嘴角噙着冷笑,等着看苏曼曼被煽动,气得火冒三丈,跟她抱怨有关苏翎的不是之处,那么明天她就有和姊妹淘八卦的新题材了。
“还好-不是男人。”苏曼曼并未如方巧筠预期的气得直跳脚。而是优雅的回了她这么一句。
方巧筠愣住,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在脑海中努力消化苏曼曼所说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是男人……倏地,她整个脑袋像是被核子弹炸过般,轰的一声,教她气得血气上升,忍不住全身颤抖。
她讨厌苏曼曼不是没有道理,她不过是打了个比喻,苏曼曼当真以为她若是男人会选她?!别说笑了!
苏曼曼不在乎刚才的话已经得罪了方巧筠,反正方巧筠成日唯恐天下不乱,这样的人偶尔是该给点小教训,让她懂得收敛些,别再成天到处扇风点火。
尽避气得快要吐血,方巧筠仍保持风度,扯着僵硬的嘴角笑道:“呵,-真爱开玩笑。”其实她恨不得掐死苏曼曼。
斑!早知道苏曼曼会惹人这么生气,她便不会自讨没趣跑来找苏曼曼闲聊。
苏曼曼不再多说,让她有台阶可下。
“曼曼-呢。虽然是商场女强人,不过我个人是觉得再怎么坚强的女人,总需要一个男人来呵护,太过强势、不够温柔的女人是无法讨得男人欢心,哎!瞧我,我们根本是不同类型的人,我怎么会跟-扯这些?-这样能干,感情上有没有归属都没关系,我就不同了,我想追求的不过是幸福。”方巧筠拨了拨波浪鬈发,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苏曼曼肯定是没有男人会要她。
苏曼曼由着她说,听了半天,只觉得方巧筠让人感到烦躁。
“-看站在场中央的康桥,我从学生时代就一直很喜欢他,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真的不多见了,这回他再次出现,我和他相谈甚欢,我想他对我也是有那个意思。”方巧筠故意提了最优的男人来打击身边没人陪伴的苏曼曼,总之她对康桥是势在必得,苏曼曼等着接她的红色炸弹吧!
“那我先恭喜-了。”苏曼曼太了解其它女人对康桥所抱持的想法,可是这回她没办法不去在意,但在方巧筠面前,她还是将自己武装起来,佯装不甚感兴趣。
方巧筠自认打赢了一场漂亮的战争,得意洋洋地冲着苏曼曼笑。“谢了,-晓得的,不是最好的,还入不了我方巧筠的眼。”除非苏曼曼有办法找出比康桥更好的男人来,否则她是赢定了!
苏曼曼干笑了一下,觉得愈来愈烦躁,愈看方巧筠愈不顺眼。
她是怎么了?为何会被方巧筠无聊的话所影响?她根本不用理会方巧筠拉拉杂杂跟她扯一堆废话,直接走人便是。
“曼曼。”苏大炮与朋友聊完,走过来找女儿。
“爸。”苏曼曼此刻很高兴见到父亲,至少可以不用再单独面对方巧筠。
“苏叔叔您好,我是曼曼的同学!方巧筠。”方巧筠见苏大炮出现,不管她有多瞧不起苏大炮,仍是漾着讨好的笑容自我介绍。
“嗯,-好。失陪一下。曼曼,我有朋友要介绍给-认识、认识。”苏大炮大老远就看出女儿不快的模样,想是碰上不喜欢的人,所以他匆匆中止和朋友的谈话,赶来帮女儿月兑困。
“好。”苏曼曼顺着父亲的要求,朝方巧筠微微颔首,随着父亲一道离开。
“哼!粗俗不堪。”他们父女俩走后,方巧筠不屑的丢下评语。与他们站在一起,实在是污了她高贵的出身,她不住嘀咕着不满的评语,头一甩,晃到下个定点继续长舌。
“-若遇见不喜欢的人,不用勉强自己和他们周旋。”苏大炮将女儿带到另一个角落说着,今天他是特别带女儿来散心的,可不想女儿来到这心情更加不好。
“我知道。”父亲的关爱似道暖流悄悄滑进心间。原来父亲一直注意着她的情绪,并未忽略她,她心情因此稍微转好些。
“如果-觉得很无聊,可以先走没关系。”
“嗯。”
“唉!”苏大炮长叹口气,轻拍她的肩头,对于她,他是使尽全力待她好,可是她性子不似小翎,他对她的态度自然不同,不可能对她又吼又骂又疼又宠,唉!难啊!
“爸,我没事,你放心。”苏曼曼知晓父亲一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她轻轻一笑,要父亲别为她担心,待时间久了,她的心情也会慢慢回复,不会再镇日感到沮丧。
“嗯。”女儿的性子他哪会不了解,她成天就把各种情绪闷在心底,他真怕有天她会闷出病来。
苏大炮左思右想。觉得他还是留在女儿身边比较好,免得又有人惹她不开心,所以他不再满场飞,而是像个守财奴般看守着女儿,以防哪个不长眼的人再来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