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戏可拍的项翎又回到咖啡馆打工,看着对面那栋大楼时,她的心情很复杂。
在那里,她丢了工作,可也遇到教她动心的男人。
虽然她很想再回去那儿,可她明白那是不可能的,王姊已经表明了这档戏不用她,她哪来的脸再跑回去?再想起夏侯尊,又是一声长叹。
有好几日没见到他了,他不再像往常一样,在固定时间到咖啡馆喝杯蓝山咖啡。他很忙吗?还是那天的吻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项翎愈想愈是沮丧。
懊怪自己太过认真吗?可她的个性就是如此,很容易认真,要改也改不了。
唉!唉!唉!脑海中不期然想起父亲的提议。她知道父亲有的是办法让她当女主角,那之后呢?总不能每部戏都要父亲出资,拍出来之后再让观众骂得狗血淋头,使父亲赔钱吧?
以父亲的个性是不会在意,可她在意得很,不愿父亲成为旁人讪笑的对象,所以她没答应,也永远不会答应,宁可咬着牙硬撑下来,只要她肯坚持,终有一天会成功的,她如此坚信着。
“小翎姊,-怎么了?这几天老是看-无精打采的,没事吧?”和她一起打工的小女生关心问道,觉得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没事,谢谢。”项翎忙强打起精神来,不想造成同事的困扰。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容她胡思乱想,要想,等下班后回家再想。
“嗯,如果-不舒服要跟我说哦!”小女生仍是不放心地提醒。
“好的。”项翎笑着谢谢小女生的好意。
蚌地,咖啡馆外传来吵杂的声响,一堆记者闯进咖啡馆,完全无视咖啡馆最重视的宁静与气氛。
项翎和小女生被记者们这等阵仗给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让他们一窝蜂的跑进来。
“请问-们哪位是项翎?”一名女记者劈头就问。
项翎与小女生愣愣的互看一眼。
“短发的那个就是。”有人忽地接口。
“啊!-就是项翎呀,请-接受我们的访问。”女记者想抢得独家。
“不!不!请接受我们的访问。”一名男记者跟着抢话,深怕会抢输对手。
“我?!”项翎不明白为何今天会冲出一堆记者说要访问她,她进入演艺圈这么久,还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小翎姊,这是怎么回事?”小女生傻眼了。
“我也不晓得……”在项翎还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看见店里的客人皆皱起眉看着吵闹的记者们,她连忙想起咖啡馆的规定--不得大声喧哗,可是这群人已经将咖啡馆变成了菜市场。“对不起,请你们跟我出来谈好吗?”项翎忙将记者们带出咖啡馆,朝小女生使了个眼色,要她代为向客人赔不是。
小女生意会地颔首,目送他们离开。
将人带出咖啡馆后,项翎立刻被记者们给包围起来,尽避早有心理准备,仍下免被吓了跳。
“项翎小姐,关于某杂志报导-和苏大炮之间有暧昧,请问-有何看法?”女记者忙问。
“什么?!”项翎略扬高声音问。
她和苏大炮……她和她爸之间哪有什么暧昧?!她很想大声反驳,可是一想到外界并不知她是私生女,为了不想造成苏夫人的困扰,只得隐忍下来。
“某杂志拍摄到苏大炮从-家走出来,请问他是在-家过夜吗?”男记者问得毫不客气,直接认定她和苏大炮之间必有奸情。
本来大家都不知道项翎是谁,直到某杂志跟踪苏大炮,拍摄到苏大炮神秘前往某处公寓大楼,经过记者调查后得知,苏大炮不只一次前往该大楼,而且总是固定拜访住在里头的一名年轻女性;那名年轻女性是个小演员,没有名气,而苏大炮近来又频频与演艺图的一些制作人、导演接触,似乎是想要让小演员得以拥有高度的曝光率。
苏大炮是名人,有关他的婚外情绯闻自是一堆人追着跑,尤其是他的对象比他女儿的年纪还要小,更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扒!老牛吃女敕草啊!
纵使项翎只是众多拜金女的其中一员,可这样的报导多得是观众想要看,他们自然会积极追这条新闻,努力报导,提供观众最新的消息。
“过夜?没,他没有。”项翎从不知道捏造事实可以捏造得如此离谱,明明她父亲只是来看看她,和她聊一会儿就走了,怎么到了旁人的口中,却成了在她家过夜?!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记者当她心虚说谎不肯承认,紧迫盯人的继续逼问,简直将她当杀人犯看待。
“是啊!请-说明和苏大炮认识的过程好吗?”苏大炮不肯接受采访没关系,他们就来访问她,见到她一副无力招架的模样,记者们心底可乐了,只要他们再逼紧些,肯定能挖出些什么劲爆的新闻来。
“你们一共见过几次面?”记者似乎想要她每一回都钜细靡遗的交代清楚。
看见他们犹如嗜血的鲨鱼包围着自己,项翎真想大喊救命。
直到现在她才了解,原来被记者包围并不一定是好事,她可以感受到之前小初的心情了,虽然好不容易有了上报的机会,可她一点都不快乐,多想快快月兑离这群人,找个地方躲起来。
尖锐的问题不断朝她丢下,教她无从回答,只想逃开。
“你们认识多久了?”一张张面孔朝她逼近,让她不住往后退去。
“对不起,现在是我上班的时间,请你们……”项翎有礼的想请他们离开,不想影响咖啡馆的生意。
“项小姐,为何-都不肯回答?-再不回答我们当-默认了哦!”记者见她始终不肯给予正面响应,火气大了起来。
“是啊!项小姐,请-多少也讲一些好吗?不然我们回去没办法交差。”
记者们不快,项翎的心情更是恶劣,她看了他们一眼,干脆突破人墙,扬手招了部出租车,上车后便交代司机赶快离开这里。
记者们见她硬是不肯接受访问,且还坐了出租车离开,更是不满,于是便开车跟在她后头追上去,如果能追到她去找苏大炮的画面更好。
往车后一看,项翎发现记者群仍是紧跟着不放,烦躁的把脸埋进双手间,眼角忽地瞥见放在出租车上的杂志封面人物竟然就是苏清溪,上面斗大的标题写着--苏大炮在外全屋藏娇?!
她没好气的撇开了眼,关于里头的报导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心情更是恶劣无比。
“啊小姐,请问-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着。
项翎想了想,反正现下她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又不能再绕回咖啡馆,不如回家算了,于是跟司机说了家里的住址,继续将脸埋进双手间。
总觉得最近做什么都不顺,连没事都会惹来一堆记者报导子虚乌有的绯闻,想了想还真是可笑。
他们真是天才!没仔细查清楚,就报导她是父亲的情妇引呵!以父亲的个性,此刻一定气得暴跳如雷,巴不得拆了这家胡乱报导的杂志社吧?
如果可以,她也想大声说苏清溪是她的父亲啊!她也想大声斥责这些乱七八糟的报导,可她知道她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于情于理,她都要顾及苏夫人和苏曼曼的感受才是。
擦了擦不知何时自眼角滑落的泪水,想着死去的母亲,想着没对外公开承认她的父亲,以及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夏侯尊,心情更加低落了。
“小姐,-没事吧?”司机发现她坐在后座流泪,关心地问。
“我没事,我很好……我很好。”她没有抬头,只是不住低喃着说她很好。
闻言,司机除了同情的摇首还是摇首,她好不好,大家心知肚明哪!
在偶然的情况下,夏侯尊看到了杂志的报导,里头的内容令他感到莫名的愤怒!他更不愿相信她是所谓的拜金女!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由她的言行举止看来,他实在感觉不出她是个势利的女孩。
诉说着梦想的她是那样耀眼,失去了工作的她哭得那样伤心,她的一切是如此真诚无伪,他不愿相信她最终会向现实妥协。
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可以看过就忘,甚至无须去看里头报导了些什么,但他就像是着了魔般,忍不住打开来看,看完之后便忿恨不平,一整逃诩为了杂志上的报导而焦躁不安。
项翎不像杂志记者所写的那样不堪,她是美好的,夏侯尊如是一次又一次的说服着自己。
这几天他忙到没空上咖啡馆找她,之前也忘了问她的电话,以至于无法与她联络,现下又爆发杂志报导事件,教他更渴望见她一面,想亲口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将公事处理好后,他像个即将赴战场的大将军,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到她家,压根儿不管她家外头有多少狗仔记者守着,也不管他会不会因此登上杂志封面,反正他就是想见她,想听听她怎么说。
他的出现,俊逸的外表果然引起记者们的拍摄,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冷着脸直接搭电梯飙上她家门外。
可怜的警卫伯伯认出他是之前送项翎回家的人,还得替他排开人墙,才有办法让他安全进入。
项翎从警卫伯伯的电话中得知夏侯尊来找她,心里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一方面高兴他终于来找她,一方面也担心他看见了那篇报导;这几天不只是报章杂志,就连新闻也曾播报她和父亲的事,或许是近来没有其它新闻可报,才会大肆报导。
当夏侯尊按了门铃,她马上打开门。“嗨!”不知为何,她见到他竟感到有些心虚,只能对他笑了笑。
夏侯尊僵着脸进来,人到了她面前竟不知要从哪问起。严格说来,他们并未正式交往,他凭什么过问她的私生活?
可他就是不爽!是的,非常不爽!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她怎会和苏大炮搭上线?还有,苏大炮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想想自己年纪大到可以当她爸了,还随随便便单独进出她的公寓,简直是为老不尊!
他在心底气急败坏的骂过苏大炮好几回,只差没大声骂出“老不修”三个字。
不行!他太激动了,他已经不是毛头小子,冷静等于他的外号,何时变得这样容易被撩拨?
所有事全走了样!懊死!
项翎见他脸色不善,战战兢兢的看着他,猜想他一定也看见报导了。
是啊!事情闹得那么大,他又不是瞎了、聋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因此她也不用再自己骗自己,但是,现在究竟要从何解释起?她乱无头绪。
“我一直以为-是个肯脚踏实地,就算一次做不好也会再努力的好女孩,没想到-也开始耍起心机、不择手段起来。”不是的!他开口的第一句不是要说伤人的话,他只是想询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岂知嘴巴一打开便不受控制,劈哩啪啦说了一准不中听的话。
当这些话月兑口而出时,他恨不得一拳将自己给打昏。
项翎苍白着脸,瞪着他看,不敢相信他不但不信她,还说这些伤人的话?!她是错看他了!
她气到浑身不住颤抖。外面的人误解她也就算了,连他都要来参一脚?!怎么,嫌她过得太幸福是吗?
她微颤着声问:“你来就是想说这些?”
“不,不是。”夏侯尊挫败的以大掌扒过垂落的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怎么会突然间抓狂?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跟她道了歉,心底是极想相信她没有任何改变,一如他所想的那般美好。
“算了。”这几日项翎一点也不好受,连想出个门都不行,就怕关心她的朋友会被记者包围,所以她还特别要小初别来看她,连日来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都快闷出病来。
至于原本打工的咖啡馆,她也辞掉了,老板娘是没说什么,可她明白自己给大家带来多大的困扰。
每逃诩有记者上咖啡馆采访,吵得客人没办法安安静静坐下来好好喝杯咖啡,一整天下来没多少个客人,损失不少生意;再者,记者也守在那里,等她自投罗网,她哪还好意思回去?只好以电话向老板娘致歉辞了工作。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次丢了两个工作,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抱歉,我不是有意诋毁-的人格。”夏侯尊认真的反省,他先前说的话太重也太冲,伤了她,他心里也不好过。
“算了。”她红着眼眶低道,他的一句对不起并没能让她好受些。
夏侯尊轻轻叹息,知道他严重的伤了她,轻轻一句对不起并不能弥补她所受的伤害,他非常后悔。
他真的是气昏头了,才会口不择言,但这不是借口,伤了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假如你要说的话已经讲完了,门在哪里,你自己知道。”她没心情好好招呼他,直接下达逐客令。
“项翎,我真的很抱歉。”夏侯尊多想收回先前所说的话,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再也难以收回。
“你也跟他们一样那样想我是吗?”她噙着泪看他。
这几日她总算明白这个社会有多现实,在新闻爆发出来之后,一大堆制作单位打电话给她要敲通告,她太清楚自己目前是个话题人物,只要她上了节目就会有话题性,或许可以增加收视率,他们要谈的不外乎她和苏大炮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扒!想来实在可笑,以前她超想上通告、超想上报,现在她的愿望轻而易举就能达成,可她却不想要了,只想回复到以往平静的生活,现在的她一点都不快乐。
“我……”夏侯尊迟疑了下,想反驳他并未那么想过她,但他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不曾产生过怀疑吗?他对她的信任不曾动摇饼吗?他无法坚定的说是,因此他也没办法大声欺骗她。
“呵!你会怀疑也是很自然的,毕竟我们才刚认识。”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知道我不该怀疑-,-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夏侯尊选择向她坦承。
“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的始末,不管旁人怎么说,我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这是她唯一能说的。
项翎认真思考过两人的可能性,或许夏侯尊会因此打退堂鼓,也许他们两个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可能会就这么画下休止符,虽然她很想很想紧紧抓住他不放手,但关于爱情,她明白最重要的是两心相属,并非她执意不放手就可以的。
夏侯尊感到无比沮丧。她摆明了什么都不想谈,他能怎么办?难不成冲到苏大炮面前,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那-打算怎么办?”
“等时间一久,风头自然会过。”她十分了解所谓的新闻性,只要时间久了,她的事就没什么好报导的,自然警卫室外就不会围着一堆记者。
“我很喜欢。”夏侯尊突然说道。
项翎吓了一跳,却也感到开心。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单相思,他突来的表白温暖了她的心,很高兴在外界误解她的时候,他会说出喜欢她的话,尽避先前他曾以言语伤了她,如今看来,那些误解和伤害已不再那么重要。
“所以我才会气昏了头,口不择言。”夏侯尊终于弄清楚自己的心情,那些激动的情绪全来自对她的喜爱。
“我也喜欢你。”项翎也无比认真地看着他表白道。“有很多事我没办法现在对你说清楚,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除了相信她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夏侯尊投降了,轻轻走上前将她拥在怀中,知道这些天她一定很不好受,轻轻的吻了她的发际,安抚着。
项翎倚在他怀中感到无比安全,这几天她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脑海中晃来晃去尽是这些负面的报导,父亲那边没有做出任何响应,她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会觉得很难过,难道她就这么见不了天日,一辈子只能躲躲藏藏的活在暗处?
“苏大炮他……没有对-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吧?”忍了许久,他还是忍不住问。
项翎噗哧一声笑出来,随即正经的说:“他没有,他对我很好,就像个长辈对待晚辈一样。”
“嗯!”最好是这样,夏侯尊目前不想和苏大炮撕破脸,但苏大炮如果真的敢对项翎不规矩,他也不会太客气。
项翎把玩着他的大掌,多想一辈子就窝在他的怀中,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
“啊,你刚刚过来的时候,楼不是不是还聚集很多记者?”她对警卫伯伯还有大楼的其它住抱也是抱歉万分,都是她害得大家不得安宁,出入要被一堆记者问有关她的的事,她忍不住俏皮的吐了吐丁香舌。
“是满多的。”夏侯尊这时才想起,刚才他也被拍了好多张照片,看来又会再热闹一阵。
“他们应该快散了吧?”她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或许吧。”
搂着她,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夏侯尊打量着她的小窝,先前他是气疯了才会没经过大脑仔细思考,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她的小窝看起来不像有男人进驻,何况以苏大炮的财力,真要藏娇也会找好一点的房子,不会将她藏在这里才是。
是他多心了,不该将她与苏大炮划上等号。
不过苏大炮在她这出入是事实,刚才她也承认了,说苏大炮待她很好,就像个长辈一样,但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苏大炮没道理平白无故对她好不是吗?
愈是思索就愈想深究她和苏大炮之间到底有何关系!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她没啥心机城府,不可能会特意攀上有权有势的人好借机往上爬,他该相信她才是。
“这几天我的心情一直很糟,不过现在好多了。”她回首朝他嫣然一笑。
原来身边有个人陪伴,差别会如此大,本来她以为一个人也没什么,遇到再大的风雨,牙根咬紧也捱得过去,她相信自己可以一直很坚强,但其实并不然。
她也有脆弱惊慌的时候,也会希望身后随时有一副厚实的臂膀供她倚靠,而如今,那副臂膀的主人出现了,她终于寻到安全的港湾,顿时觉得好满足、好幸福。
夏侯尊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她柔细的发丝,神情充满怜爱,这些天除了心理的压力,她一定吃不下也睡不好,他真想展开双臂为她挡去外头的风风雨雨。
“呵!每次好象都是我在出问题、在抱怨。”与她相较之下,他显得轻松愉坑卩了,实在教人羡慕。
“我喜欢听-说。”这样他可以认识她更多一点。
“不了,每次都是我说,现在换你说。”项翎摇摇头撒娇道,她也想多了解他,不想雾里看花,老觉得自己模不透他。
“我?!-要我说什么?”夏侯尊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谈的。
“有呀,谈谈你的工作,谈谈你的兴趣,随便你想说什么都行。”仔细想想,除了他的名字之外,她对他其它的事一概不知,如果可以,她想多了解他。
“我就是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至于兴趣嘛……没吧!”夏侯尊认真的思考了下,回道。
是呵!每天除了赚钱外,他有什么兴趣?难道说他的兴趣是赚钱?这样子似乎浑身充满铜臭味,也没半点讨人喜欢的地方,愈想愈觉得自己乏善可陈,教夏侯尊不住冒冷汗。
“呵!你的介绍真是简单,我还知道你喜欢每天喝一杯蓝山咖啡呢!”项翎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介绍等于没介绍。
“被-发现了。”经她一提,他这才想起每天必喝的蓝山咖啡。“还有什么是-想问的?”今晚让她问个够。
“嗯……暂时想不出来。”项翎和他一搭一唱的聊着,暂且-去所有的不愉快。
“不问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夏侯尊存心逗她。
项翎一听,这才想到她一直没问过他有没有要好的女朋友,她可不想当人家的第三者,心里小小的紧张了下,不过看见他满脸笑意,便不难知道他是在逗她,因此才放心顺他的意问:“好呀,你有没有女朋友?”
“目前没有,可是有个女孩我非常喜欢,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际,搂抱着她真会让他上瘾,舍不得放手。
项翎听出他话中的涵义,开心的羞红了脸。“你这话是在对我说的?”
夏侯尊挑了挑眉,反问:“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好!”项翎呀呼一声,转身也搂抱住他,开心的成为他的女友。
之前她觉得自己好倒霉,随随便便就被那些媒体记者乱写一通,可是因为这次的事件,让他们两人的关系明朗化,能够成为夏侯尊的女友,也算是因祸得福。
本来她还在抱怨他都不出现,误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吻了她,事实证明并不是,他对她一如她的心情,没有什么不同。
“先跟-说,我这人无趣得很,这样-也不后悔?”见她开心,他更是逗着她玩。
项翎双眸闪烁着喜悦的光辉。“不后悔。”管他无趣也好、有趣也罢,反正她就是喜欢他。
夏侯尊朗朗一笑,觉得她好可爱,动情的吻了她的唇。
项翎欣然拥着他投入这一吻当中,这个吻比上次的吻多了更浓烈的情感,毕竟两人关系不同了,不再有不确定的因子存在。
热切且缠绵的吻,将两颗交叠的心系得更紧,夏侯尊细细品尝她的甜美,一遍又一遍。
这吻持续了好久才停止,停止时他们额抵着额,急喘着气,忽地,两个人同时都笑了,夏侯尊情不自禁再轻吻已遭他吻得红肿的朱唇一下。
“我该走了。”再继续留下,只怕会擦枪走火。
“嗯。”项翎明白他眼底潜藏的,若非不是他喊停,她真会和他……
“这几天-就委屈点暂时待在家里,他们采访不到-也不能对-怎样。”将她被他拨乱的头发整理好。
“好。”她乖乖听他的话,讨好的对着他一笑。
“我会再来找-,如果-有事找我的话,不论是什么事我都会赶到-身边。”他亲口承诺。
这回他记得要了她的电话,也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她,以防彼此有事却找不到人。
项翎仔细记下他的手机号码,恋恋不舍的送他出门。
“路上小心。”纵然心底万般不舍,仍是得让他走,她告诉自己,只要再忍个几天,最多一个月,她就能走出这栋公寓,光明正大去找他。
“我会的,-小心门户。”倾身再次吻了她一下,要她先进门去,他这才放心地离开。
他一走,项翎觉得房子里周遭的空气变得很不一样,因他突然的出现,赶走了原有的阴郁凝滞,使空气恢复原有的清新舒畅。
原来当初小女生跟她说的话是对的,当夏侯尊出现时,不只是空气,就连磁场都会为他而改变。
扒!她也变得和小女生一样迷恋他了,可她一点都不介意,高兴的深吸口气,细细重复回想他要求她当女友时所说的话。
甜蜜滋味满溢心口,今晚她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