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沧浪了无睡意凝望着躺在身边的亚希,熟睡中的她像只可爱的小猫,恬静的睡容他百看不厌。
她的归来让他的生命充满缤纷色彩,不再是一片黑暗。此刻他的心终于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修长的指轻轻画过她的眼眉,恋恋不舍的倾身细吻她的脸庞。
尽避她的容貌变了,他对她的爱依旧不变,他的双眸盛满万般柔情,细数着她浓密的眼睫毛,他的指滑过她雪女敕的肌肤,满意的看着她身上满布的点点红梅。
怎会没认出她?是他的反应过于迟钝?抑或是她的转变太大,教他无法认出她来?
心中依然充满了疑问,可是他忙着爱她,根本就没时间问她前因后果,他迫切的想证明她是存在的,并非出自他的幻想,所以一整夜他狂烈的为她燃烧,疯狂的爱过她一遍又一遍,像只不知饱足的野兽。
他在这栋海边别墅的许多角落彻底爱过她,打从带她进来这栋白色的小别墅,他压根儿就没时间带她好好参观,问她是否满意这里的陈设、装潢,他拉着她一进门就吻上她那红泼滥的朱唇,失控的侵略她,带着她翱翔天际。
是有想过缓下脚步,不要吓到她,可潜藏于体内的那只兽嘶吼咆哮,要他莫迟疑、别放手,于是他顺从体内狂兽的命令,狠狠的爱她。
而今喂饱了体内猛兽,他餍足的欣赏她的睡容,他的手爱怜的抚过她一遍又一遍,他的唇亲吻过她一回接一回,他喜欢在她身上闻到属于他的气息,这令他感到安心。
亚希,他的亚希真的回到他身边,这不是在作梦,此刻,她就躺在他身边。
他的指再次滑过她细致的脸庞,想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她改变了容貌,究竟是什么原因教她直到现在才回来找他,她可知道他想她想到快疯了?
行尸走肉的日子过了十年,差点以为这辈子得这么毫无意义、无知觉的过下去,结果她回来了,再次闯入他的生命,带回了他的灵魂,让他获得重生。
他执起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棒,想象着两人小指间正亲密的系着一条红丝线,也们两人在一起乃上天注定,没有人能将他们拆开。
他的毛手毛脚吵醒了她,秦亚希睁开疲累的眼皮看了他一眼,睡意蒙-呢喃道:“再让我睡一下下……”她好累,四肢百骸酸疼得不得了,整个人像是被拆开又重组过般,不过她得承认,她同样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很累吗?”他的唇附在她耳畔,低低笑着。
“嗯,我承认你与以前相比,真的变得很厉害,求求你再让我睡一下,再一下下。”男人真的是激不得,她不过是小小的嘲笑他第一次的表现,结果他就在今晚让她见识到他的进步,往后,她再也没胆嘲笑他了。
“其实我不介意再来一回。”她的低喃求饶让他好乐,忍不住笔意逗她。
“Oh,MyG0d!求求你让我休息……”她可怜兮兮哀号着,抱着雪白的棉被滚离他远点,免得又遭他辣手摧花。
岳沧浪可不许她远离他,大掌轻松一采,将她拉回怀中,轻搂着她,不让她离开。
秦亚希嘟着唇佯装不悦,其实她喜欢他拥着她的感觉,那令她很有安全感,小手张开回拥着他,碰触到他赤果背脊的同时也碰触到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随即惊醒。
“怎么了?”不是累得马上就会睡着吗?怎么突然眼睛瞪得大大的,活像受到惊吓。
“你背上的伤疤……”她为他曾受过的伤心疼,那是为了保护她遗留下来的记号,一个教她心碎又心疼的记号。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别担心。”见她一脸伤心,他亲吻了下她的额角,反过来安慰她,而这道光荣的标记也唯有她一人能碰触。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你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眼泪不受控制跌出眼眶,她拚命的向他道歉。
“谁准许-向我道歉来着?这全是我自愿的,只要能救-,哪怕是要受千次、万次更严重的伤,我都愿意。”他认真说着,只要能救她,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傻瓜!”她轻轻捶了他的背脊一下,随即怕他疼,又心疼的抚着。
“我就喜欢为-傻,不行吗?”为了她,他愿意当恋爱中的大傻瓜。
“我不要你再受伤,我怕!懊怕!”他的伤吓坏她了,她简直不敢想象当年严重的情况。他的状况一定很槽,连备受保护的她脸都毁了,他岂会好到哪儿去。
“别怕,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会好好保护我自己。”他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抚她的情绪。
“嗯,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千万别食言。”
“绝对。”
有了他的承诺,她开心的笑扬了唇,奖赏的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当他要将这记轻吻转为深吻时,她故意闪躲开来,让他的唇扑了个空。
“沧浪,你可不可以转过身去?”她娇声要求。
“为什么突然要我转身?”尽避有疑问,可对于她任何一个要求,他都不会拒绝,他还是乖乖的转过身背对着她。
当他背对着她时,那道狰狞的疤痕便展现在她眼前,她轻柔的吻上这道让她心如刀割的伤疤,晶莹热泪滚落在疤痕上。
岳沧浪震了下,没有出声阻止,任由她的吻治愈他的伤疤,让她的泪润泽他那曾经干枯的心房。
“那场车祸使你留下这道伤疤,使我面目全非,连带的失去了记忆。”她终于对他说出她的秘密。她怕看到他的反应,怕看到他为她伤心难过,也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哭得乱七八糟,所以唯有在看不见他的眼睛时,她才有办法清楚说出当年发生的事。
她的声音像被石头梗住,浑身抖颤,害怕回忆那场可怕的车祸。
岳沧浪又是一震,万万想不到真相会教他心痛欲裂,在他瘫在医院时,她的容貌全毁,失去了记忆的她怕是不怕?
他想转过身好好看看她,她却紧紧抱着他,不让他转身。
“别转过来,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哭得很丑的模样。”她泪如雨下,哽咽着声不许他转身,若不是那场车祸,现在他们两人恐怕早就结为夫妻,哪会承受这么多悲伤。
“-忘了我一点都不介意-的丑。”他的眼眶发热,轻执起她的手移至唇边轻吻。
“就算我哭得满脸鼻涕你也不介意?”
“不介意。”在他眼里,不管她是以何种面貌出现在他面前,她都是最美的。
“就算我把鼻涕抹在你身上,你也不介意?”她故意问。
“不介意,只要-帮我洗澡就好了。”基本上,他是很乐于与她来个鸳鸯浴的。
“。”他的不正经让她止住了泪水,轻捶了他一下,在他尚不及喊痛时,她的脸颊贴上了他的伤疤,轻轻磨搓。
“我若不色的话,你就得独守空闺了。你不怕寂寞吗?”他继续不正经逗着她,暗地里咬牙忍着满腔伤痛,对她的不舍像利刃般一刀刀刨划着他的心口。
“哼!我才不怕呢。”她哼了哼,不让他太过得意,小脸又在他的伤疤上摩了摩,抱怨道:“那晚你对我好凶。”
不对,不只是那晚,是他一直都对她很凶,从来没有温柔过,直到知道她是亚希后才对她温柔。不过这样也好,这证明他心里一直只有她,才会对其它女人冷血无情。
“而-用五千块羞辱了我。”他自嘲一笑,这样算是扯平了。
“我气到你了,对吧?”想到那五千块,她噗嗤一笑,好不得意。
“我被-气疯了,想狠狠掐死。”
“好啊!你掐呀,我现在人在这儿让你掐。”她甜甜笑着等他来掐她。
“-明知我舍不得。”岳沧浪旋过身,双臂轻松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他疼她都来不及了,哪舍得掐她?
秦亚希格格娇笑倚在他怀中,他的甜言蜜语很受用,让她笑-了眼。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又怎么记起他来。
“我可不可以再睡一下?”纤纤细指调皮的在他的胸肌上游走,眼眉低敛,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完再睡。”他不许她逃避,现在他就想知道。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她是逃不掉的。于是她开始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他,包括她在昏迷中被送走,家人如何编造一个接一个谎言来欺骗她,她在忘记他的情况下认识了Allen,后来与他订婚、决定结婚,却在结婚前某天摔了一跤,让她恢复记忆,想起他来,她便匆匆收拾简单的行囊回到台湾,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不告诉我,-回来了?”他抚着她的脸轻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的容貌变了,况且我也不确定你还爱不爱我,是否还记得我这个人。”太多的不确定让她迟疑,明知该拥有更多的勇气,偏偏她就是害怕。
“-知道这世间对我而言最困难的事是什么吗?”他天外飞来一笔。
“上班?”她打趣回他。
“不,是停止爱。我遍寻不着停止爱-的方法,只能不断的爱-,不断的痛苦,可现在我不再感到痛苦,因为-已经回到我身边。”恐怕在他有生之年,他都会不停的爱着她,如此深爱着,又岂会轻言遗忘。
“傻瓜!你这个大傻瓜!”他的深情告白惹得她珠泪连连,投入他怀中不住捶打着他的胸膛。
岳沧浪笑望着怀中哭成泪人儿的小傻瓜,表情温柔得可以渗出水来。“可还记得那天-跟我说的眼见为凭吗?”
“嗯。”她吸着红通通的鼻子看着他,他找到她还活着的证据了?
“后来我到秦家墓园去,在一棵大树旁看见了-的坟,我心痛了一夜,认定奇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所以陪了那座坟一夜。”
“没想到我爷爷为了欺骗你,连我的坟都假造出来了。”爷爷为了阻止他们两人在一起,连她的坟都可以造假混淆视听,为此她真的感到很难过。“难道我们在一起,真是那么罪不可恕吗?”
秦亚希好沮丧,不受祝福的恋情让她备感压力,他们的未来似乎是一片黑暗。
“小傻瓜,别胡思乱想,我们两个本来就应该在一起,-仔细想想,他们想尽办法不让我们见面,甚至捏造出一个接一个的谎言来,但最后呢?我们现在不正在一起?”岳沧浪对未来极有信心,不管挡在前头的是刀山抑或火海,他全都无所畏惧。
他爱她爱得如此深,不论双方家人接受与否,他都决定与亚希共度今生。
“你说的没错,假如我们没有缘分,我不会恢复记忆,沧浪,幸好我恢复了记忆,我真的不愿把你忘记。”她轻捧着他的脸,细细抚模,认着他脸上的五官。
“怎么了?”
“我想好好的把你的模样记下来,假如有一天我又忘了你,我就可以很快的想起你来。”遗忘了他的她,没有任何痛楚:但被遗忘了的他,却是深陷地狱,日日夜夜饱受相思折磨。
“不会的,-不会再忘了我的。”他紧紧搂着她,不许她再忘了他。
“对,我不会忘了你的。”她笑着要自己乐观点,不要凡事都往悲观的方面想去。
“那天-跳的肚皮舞很好看。”为了转移情绪,他故意一脸色迷迷的说。
怎么会忘了呢?从前她便是就读舞蹈班,对舞蹈很有兴趣也极有天分,他该在她突然出现时想到这其中的关联性,也不致惹出这许多风波。
“当然,我可是苦练许久,哪,当天我跳了一曲穆斯塔法,你想那支舞代表什么?”说起她的舞,妯立即神采奕奕,转忧为喜。
在美国她可是舞蹈老师呢!他可不能小看她。
“代表什么?”
“代表着相隔两地的相思之苦,我跳那支舞是在跟你传递讯息呢,可惜你没有慧根。”她故意糗他。
他没学过中东肚皮舞,自然不清楚她跳的舞码与其中涵义,她之所以选择穆斯塔法就是想无声的告诉他,她想他,好想、好想,想到可以抛下一切,为他飞回台湾。
“听起来我挺逊的,竟然没接收到-所传达的讯息。”他打趣道。
“你这才晓得。”她皱着鼻子刮了刮他的脸。“咦?沧浪,你长胡子耶!”他的胡渣好好玩,她好奇的玩着。
“我是男人当然会长胡子,-以前不就看过了。”他白了她一眼,当她是在说废话。
“是没错,可是那时候的你像个小男生,跟现在完全不同。”现在的沧浪可是个成熟的大男人了,说实话,她常常在想到他时偷偷的脸红呢!
“啧!”沧浪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
“刮胡子。”他随意套上长裤,走向浴室。
“我也要去!”她跟着跳下床,随手拿了件他扔在地上的衬衫穿上,从身后抱住他撒娇。
“-刚刚不是还在喊想睡吗?”怎么一下子精神又变好了。
“我想帮你刮胡子。”她娇声央求,从来不曾帮男人刮过胡子,让她跃跃欲试。
“我看-是想玩吧!”他太了解她,她约莫是想玩刮胡泡,才会提出要帮他的要求。
“好嘛!”她摇着他。
对于她的撒娇,他向来只有举白旗投降的分,他一把将她抱起,在她的尖叫欢呼声中将她一并带入浴室。
秦亚希开心的仰头大笑,她的腿勾着他的腰际,让他轻松抱进浴室。
岳沧浪将她轻巧的放在洗脸台上,在放下前轻轻拍了她的小屁屁一下,要她安分点,别作怪。
“等我帮你刮完胡子后,我们到外头去。”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去外面做什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透出些微的光芒,天就要亮了。
“我们再一起做我们的天使。”她想和他再一起在沙滩上做出属于他们的天使。
“好。”他倾身亲吻了下她的朱唇,眼中笑意连绵。
他同意后,她开心的拿起洗脸台上的刮胡泡喷在掌心抹向他的脸,白绵细密的泡泡让她玩得好开心。
“喂,弄少一点,-弄这么多,不会是想把我变成光头吧?”
“嘻,你说呢?”她拉过想逃开的岳沧浪,干脆以双腿亲密的勾着他,让他逃不开,再将掌心中的刮胡泡尽情的抹向他的脸。
两个人亲密贴近,他的眸色变得更加深邃迷人,就像只正在垂涎小办帽的大野狼。
“嘿!我警告你别乱来。”她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他身下的变化,她可清楚感受到,顿时羞红了脸,她是真的想帮他刮胡子,可没其它意思。
“来不及了。”他低低笑着,抓住了想逃的小妖精,将脸上的刮胡泡与她共享。
秦亚希尖叫连连,闪躲不开来,还被他吻个正着,两个人火热的拥吻在一起,弄得满脸都是刮胡泡也不在意。
至于何时要刮胡子与画天使,则又是许久以后才会被他们记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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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沧浪带着秦亚希撇下所有人离去,让岳、秦两家爷爷骂声连连,派遣所有人去寻找,依然没有他们两人的下落。
找不到人,而岳沧浪在订婚宴上带着另一个女人逃跑的事让记者知道,记者们大书特书,不论岳、秦两家多有权有势,这条消息始终是压不下来,隔天立刻登上所有新闻媒体,所有人议论纷纷谈论着,猜测那晚让岳沧浪不顾一切带走的女人究竟是谁?
纸是包不住别的,岳、秦两家最担心的是秦亚希的身分很快会被揭晓,倘若媒体记者知道沧浪和亚希的过去,肯定又会闹上好一阵,这对岳、秦两家而言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岳沧浪和秦亚希的分开,两家长辈皆有份,这事儿传出去多少都有损两位爷爷颜面,唯今之计只有快想办法亡羊补牢,将伤害减到最低才行。
只是令人伤透脑筋的是至今仍找不到他们两人,不晓得他们躲到哪个角落去了,两家派出这么多人,再加上风闻而至的记者,竟然都没人能找到他们,他们可真会躲。
脸上挂不住的除了岳、秦两家人外,还有在订婚宴上被抛下的曲馨蓉。
岳沧浪的逃离严重伤了她的自尊,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要她如何甘心?可任凭她哭哭啼啼,大家就是找不到岳沧浪,全被她当成炮灰,也一样无济于事。
曲馨蓉恨死了岳沧浪与秦亚希,巴不得他们马上被人抓回来,那么她就可以好好羞辱他们一番!
她日日夜夜抱持着希望,希望隔天醒来就会接到他们已经被找到的消息,但期望总是落空,只晓得他们离开那天是先躲在饭店的某个角落,之后他们就像是从人间蒸发,没有人找得到他们。
另一个被抛下的Allen,则怅然若失,每天开着车像无头苍蝇般到处找人,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要上哪找人,可他没办法留在屋内空等待,那会逼疯他,所以他宁可在街上绕。
扁想到她和岳沧浪在一起,他就难受得很,至今他仍想不透她选择岳沧浪的理由,像岳沧浪那么个吊儿郎当又轻佻的男人有什么好?为何她看不见他的真心?
他是真的爱她,真的不想失去她。但是这一回他非常恐惧,他知道他就要失去她了,早在她突然消失离开美国时,他就该有预感。
如果他能有危机意识,及早发现飞来台湾带她回美国,或许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是他蠢!是他笨!以至于失去了她!Allen感到无比沮丧,陷入深深的懊悔当中。
岳家老太爷是成天气到脸色铁青,怒吼声都要将屋顶给掀了,但偏偏就是找不到人,最后他疲累得不再发出怒吼,不再把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骂到臭头,他不住望着大门口长吁短叹,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秦家爷爷的情况不比岳家老太爷好到哪儿去,他先是狠狠教训了秦亚柏一顿,责怪秦亚柏看人不力,连件小事都办不好,要他如何放心将家族事业交托到孙儿手中。
再怎么说他家亚希也是个美人儿,而岳家那个臭小子恶名在外,谁能保证岳家小子不会见色起意,将他家可爱的亚希给生吞活剥了。
愈想秦家爷爷愈是害怕,火气一直降不下来,一心想给姓岳的臭小子一阵好打,不让姓岳的以为他们秦家人好欺负。
因为此一事件,岳、秦两位爷爷绷着一张脸碰面了,两个人见到对方先是冷哼一声,以表示对对方的不屑,然后便是死瞪着对方,久久不出声。
反倒是跟着过来的家人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们。他们两人年纪都大了,脾气又不好,再加上看对方不顺眼很久了,要人如何不担心他们随时可能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身边的人为了以防万一皆严阵以待,倘若一有动手的迹象,就得赶紧将两老拉开,免得老人家受伤。
“真不晓得现在的人是怎么教导子孙的,任由小毛头胡作非为,竟然还拿不出对应之策。”秦家爷爷凉凉讥讽。
“这话倒是说得不错,真不晓得现在的人是怎么教导自个儿孙女的,任由孙女任性破坏他人的好姻缘,依我看什么叫贤良淑德,她是半点都没学到。”岳家老太爷也不爽秦老头很久了。
“你说谁不贤良淑德?”秦家爷爷气恼大吼!他的宝贝孙女到了岳老猴口中,竟成了任性毫不贤淑的女孩?!这口气要他如何咽得下去?
“那你刚又说谁胡作非为来着?”岳老太爷挑了挑眉,同样火气高张。
“爸,冷静点。”
“爸,今天咱们是来商议怎么将他们两个人找出来,其余的事以后再谈吧!”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若两位老人家杠上,那啥事也做不成了。
两家子孙忙着劝架,要两位老人家消消气,所有旧帐往后再算也不迟。
“你的孙子究竟是把我家孙女带到哪儿去了?”秦家爷爷发出愤怒的狂吼。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家孙女把我孙子诱骗到哪儿去了。”岳家老太爷亦不甘示弱。
两位老人家吼得面河邡赤,对于身边人的劝解一概不予理会。
身旁的家人担心得很,就怕他们两位会气到血压上升引发身体不适,不断柔声苦劝、安抚,现在他们是一个头两个大,除了要找失踪的两个小的,还得担心上头两个大的,实在是让人忙得焦头烂额。
“快点把我孙女交出来,谁晓得你孙子会不会色心大发,欺负我家可爱的孙女。”一想到亚希很有可能已经被岳沧浪给吃干抹净,秦家爷爷就要心脏病发。
“哈!别笑死人了,我还怕你孙女会来个饿羊扑虎呢!”岳老太爷朗声大笑,依他对沧浪的了解,恐怕他们两人真的是……
唉!一团糟!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怎么会搞成这样?
“你说什么?你胆敢这么说我的孙女?!明明就是你的孙子诱拐了我孙女。”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如果你孙女不闯入我孙子的订婚会场,我孙子会不见吗?”反正千错万错,他的宝贝孙子绝对没错。
“哼!要是你的孙子定性够,他会带着我孙女离开吗?”自己的孙子管不好,还好意思怪到人家头上来,可笑!
“她不出现的话,现在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岳老太爷自认没错,现在外头的八卦传得沸沸扬扬,全是姓秦的丫头惹出来的,光是想到收拾善后就让人头疼不已。
这则八卦只会愈挖愈难看,内幕一旦被嗅觉灵敏的记者给挖刨出来,两家脸面都挂不住,恐怕秦亚希的身分已经让记者们给挖出来了,非得想办法解决才行。
今天双方之所以见面,就是要商讨因应对策,不过谈到现在,仍没半点交集,只是一径的将怒火与责任归咎于对方。
“她只是无聊才晃过去看热闹的。”打死他都不会承认孙女对岳沧浪旧情难忘。
“是啊,看热闹看到泪涟涟要拆散人家,这我倒是头一次见到。”岳老太爷讽刺着。
“你不会真以为我家亚希喜欢你家那个臭小子吧?哈!别开玩笑了,喜欢亚希的人多的是,况且她早有未婚夫了,再两个多月,她就要结婚了,你家那个臭小子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那正好,沧浪也有未婚妻了,只要你家那个臭丫头别来搅局,我就要感谢她了。至于我家孙子,众所皆知他是爱玩了点,女朋友多到数不清,天晓得你家那个臭丫头排第几号呢,所以他对你家那个臭丫头当然不可能是真心的,你也就别想太多。”
两个人不断的讥讽对方,双方都气得脸红脖子粗,只差没冲上前狠狠勒住对方脖子。
一旁的家人已经听到不停的翻白眼。两位老人家年纪都大了,吵起架来仍像个小阿子,传出去谁会相信这些话是在商场上举足轻重的两位老人家所说出来的话。
“很好,等找到他们两个以后,我马上带亚希回美国,不再让她回来,免得被你家的臭小子给污染了。”
“要走就快点走,这样我们沧浪也可以好好娶个贤淑善良的媳妇儿过正常的生活。”简直要气死他了,什么叫他的孙子会污染秦家丫头?敢情是把沧浪当成工业废水?
“哼!”秦家爷爷用力一哼。
谈了这么久,依然没半点交集,旁边的人都听累了,他们两老倒是精神奕奕,中气十足,随时可以再大吵一架。
“我说……”秦亚柏看不下去了,终于逾越发言,阻止眼前上演的这场闹剧。
就在秦亚柏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时,饭店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每个人又将目光移向门外,想不透有谁敢在这非常时刻进来打扰。
“是谁那么大胆……”岳老太爷率先发难。
“不是说闲杂人等……”秦家爷爷一股火无处可发,对着来人发泄。
当他们一看见来人时,全都瞪大双眼,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们遍寻不着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
“你究竟上哪去了?!”岳老太爷立刻反应过来,厉声质问。
“亚希,快点过来。”秦家爷爷跟着发难,对于他们十指交缠的双手觉得很碍眼。
岳沧浪轻松的牵着秦亚希的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对于秦家爷爷的命令,他们更充耳不闻。
“你还没有说你究竟是去哪儿了,连声交代也没有,是想把我给气死吗?”看着沧浪和秦家丫头站在一块儿,画面是挺赏心悦目的没错,但他就是不喜欢,打从心底不喜欢,倘若她不是姓秦的孙女,或许他不会那么讨厌她。
“亚希,我不是要-过来吗?-怎么还跟他站在一块儿?”秦家爷爷一肚子火。
“这几天我们两个一直待在海边的别墅。”岳沧浪并不介意让众人知晓这些天他们两人的去处。
“你、你、你给我说,你有没有……你没有……”秦爷爷指着岳沧浪的鼻子说了半天,对于心中的疑问无法坦白说出口。
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岳沧浪,明白秦家爷爷问的是什么,秦亚希害羞的酡红了脸。
“我有。”岳沧浪回答得很直接,他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亚希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人能夺得走。
所有人倒抽一口气,明知道答案早在意料之中,可不免希望会有奇迹发生。
“你这是……这是……”岳老太爷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秦家爷爷则是说不出话来,一脸快要昏倒的模样。
“我们今天回来就是要告诉各位,我们两个人结婚了。”岳沧浪笑咪咪的再给予众人致命的一击。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
岳沧浪执起秦亚希的手,共同秀着他们指上简单的白金戒指。
“不可能,你这是在说谎骗我们。”打死岳老太爷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不错,你只是想要让我们同意你们在一起,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亚希要嫁给Allen,他们已经订婚,而且就快要结婚了。”秦家爷爷不愿接受他们结婚的事实,执意认定亚希得嫁给Allen才行。
“我知道亚希和A1len是订婚了,但现在她跟我结婚了,所以只好跟那个Allen说声抱歉了,虽然我一点都不感到有何好抱歉的,但做人总是不能太嚣张不是吗?”事实上他现在的态度就嚣张得很,毕竟他抢得先机,在来之前就将亚希带到法院去公证结婚了。
“你、你……这……亚希!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秦家爷爷认定岳沧浪满口胡言,唯有向孙女求证事实。
“对不起,爷爷,刚刚我和沧浪到法院公证结婚了。”秦亚希娇羞的证实了。
她的证实赢得岳沧浪温柔一笑,他深情款款的在她的樱唇上印下一吻。
其余的人可高兴不起来,他们失望的闭上眼叹气,拍着额头,这下可好,乱上加乱,他们居然跑去结婚了,该怎么跟曲馨蓉和Allen交代?
“亚希,-疯了不成?”秦亚柏不敢置信。
“哥哥,我爱沧浪,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我不想再和他分开,我不想再尝到那椎心之痛,我知道这么做会让你们感到失望,会伤害到A11en,但我真的没办法欺骗我自己,爱沧浪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我的生命将不具任何意义。”明知这么做是错,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你们已经残忍的让我与亚希分离过一次,这一回我不会再让你们有机会这么做,我爱她,我想和她过一辈子,对于你们双方有多讨厌对方,那一概与我无关,你们可以继续憎恶对方直到天长地久都无所谓,而我会爱着亚希直到我生命终了,甚至是死亡都无法停止我对她的爱。”岳沧浪受够了上头两位长辈莫名其妙的敌视,他的人生要怎么过该由他自己决定,他要爱的、娶的人,不该由爷爷代为选择。
“简直是反了!竟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先斩后奏?!”岳老太爷气炸了。
“亚希,-……-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秦家爷爷心痛的看着宝贝孙女儿,他这么美丽、可爱的孙女就这样随便嫁给岳沧浪,简直是太便宜那小子了。
“爷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何你们就是不肯放弃对彼此的成见,成全我们呢?”她真的想不透,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两位老人家却如此固执,就是不肯握手言和。
两老互看对方一眼,随即又撇开眼,都已经相互不顺眼多年,岂会在这一瞬间和解?
见两老依旧如此坚持,秦亚希轻轻叹了口气,岳沧浪揽着她的肩头要她别想太多,不管双方家长答应与否,他们两人的婚姻已成定局,没有人能改变事实。
“你们离婚吧!”岳老太爷替他们下了决定。
“反正没人知道你们结婚,离婚也好。”秦家爷爷同意了岳老太爷的建议,反正他就是不想跟姓岳的当亲家。
“很可惜的并非没有人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岳沧浪一脸惋惜的看着他们。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岳老太爷感到不安。
“爷爷,您晓得的,我高中的同班同学李岳家是开电视台的。”
“所以?”
“基于我们的同班情谊,再加上我认为卖他一个人情也不错,所以我给了他家记者这条独家,我想我和亚希公证的画面会上今晚的头条吧!也或许他家新闻台按捺不住,已经先在整点新闻播出这项喜讯。”岳沧浪快乐宣布两人结婚的喜讯将登上今晚的头条新闻。
所有人听了莫不脸色铁青,没一个人开心得起来。
这也就是说亚希的身分将公诸在社会大众面前,很有可能他们多年前那段感情也会被挖出来,所有人将会知道他们本就是一对,不过被无情拆散。
大家会怎么谈论这段感情?如何议论两家长辈的做法?光是想象就够让人头疼了。
“好小子,你这是存心要气我是不?”岳老太爷再次怒吼。
他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这么个忤逆的孙子?
“这下子怎么离婚?才刚结婚又离婚,岂不是笑掉全台湾人的大牙。”秦家爷爷的头更疼了。
眼见两老愁上眉头,岳沧浪俏俏的对秦亚希调皮眨眨眼,他早料到两老会要求他们离婚,所以便给朋友一个独家,让两老基于颜面没办法再要求他们离婚。
秦亚希对他温柔一笑,眼里盈满爱意。
秦亚柏见此情况举双手投降,不再介入搅局.“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得好好对待亚希,若被我发现你让她伤心、欺负她,我绝不会放过你。”他累了,何况妹妹与岳沧浪是真心相爱,他何必再当阻拦人爱情的讨厌鬼?
“谢了,大舅子,你尽可放心,我爱她、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忍心伤害她。”
有了岳沧浪的保证,秦亚柏便能放心的将妹妹交到他手中,至于这一团混乱,他是没兴趣再介入了,相信岳沧浪自己能处理得很好。他拍了拍岳沧浪的肩头,给予无言的支持鼓励。
“哥,谢谢你。”他的支持对秦亚希而言无疑是一大鼓舞,使她不再感觉是和沧浪在孤军奋战。
“傻妹妹,说什么谢。”秦亚柏用力的拥抱妹妹一下,揉了揉她的发,随即离去。
双方家长则很有默契的不再说什么,他们发觉不论他们再怎么反对,两个年轻人坚持己见,不是他们说改变就能改变得了的,不如放任他们去吧,既然他们都如此相爱,再阻止他们在一块儿,似乎显得太无情。
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两位老人家,他们还在苦思解决难题的方法,似乎还不死心。
卑已带到,至于老人家接不接受就不是岳沧浪想管的事了,他牵起秦亚希的手朝双方家人摆摆手,潇洒离去。
两位老人家没发现他们已经离开,兀自愁眉不展苦思对策,研究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媒体询问。
双方家人则相视苦笑,没人出声提醒两位老人家,两个小辈早就离开,而这出闹剧是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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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沧浪牵着秦亚希的手走出饭店外时,在大门口遇见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A1len。
“Hope,-终于出现了。”
“亚希已经是我的妻子,你可以叫她亚希。”岳沧浪先行一步挡在亚希身前,不让A1len有机会碰触到亚希的手。
“什么?”Allen无法置信地扬高声。
“Allen,对不起,我在刚刚已经嫁给沧浪了。”秦亚希轻轻推开丈夫,希望能和Allen面对面说清楚,她对Allen有许多亏欠,她辜负了他的心意,明知嫁给沧浪会得不到A1len的谅解,她还是那样做了。
“-说什么?-是在和我开玩笑吗?”A1len脸色苍白看着她,不敢相信他的一片真心却换来她的绝情。
“不是,我是真的嫁给了他。”她深吸口气,命自己不被他受伤的表情所影响,伤害他并非她的本意,看他难过,她也不好受,毕竟她喜欢过他,甚至差点成了他的新娘。
但上天的安排就是这么奇妙,冥冥中注定相爱的两个人一定会再聚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Allen非常难受,他为她的绝情心伤,但更恨夺走她的岳沧浪,明明他就要和亚希结婚了,为何亚希要记起岳沧浪来?
A1len从来不觉得他比岳沧浪差,偏偏亚希认定岳沧浪,为何会这样?究竟岳沧浪哪点值得亚希托付终身?岳沧浪可会比他还要爱亚希?
因为对Allen有万千抱歉,使亚希说不出话来。
“若非亚希丧失记忆,我和她早就结婚了。”只能说是命运捉弄,才会让三人陷入这样的窘境。
“那你是要我怪那场车祸喽?”一场车祸使得三人的命运有了改变,若没有那场车祸,这辈子他都不会遇见亚希,爱上她。
他后悔了吗?后悔遇见亚希、爱上她了吗?
不!他不后悔,遇见她、爱上她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事!可上天为何不让这美丽的错误继续延续下去?为何要在就要得到她之际,让他饱尝失去她的痛苦?这对他一点都不公平!不公平!
“你以为我就不怨那场车祸吗?那场车祸也让我足足痛苦十年之久,我整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人虽然是活着,但远比死去要来得痛苦。我一直以为她死了,每天每夜不停的想,为何当时我没陪着她一同死去?我问过老天爷千百遍为何独独带走她一人?你永远也体会不了我所承受过的痛苦。”说起十年来尝遍的苦楚,岳沧浪的神情充满苦涩。
秦亚希眼泛泪光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痛让她的心整个揪结在一块儿。
“亚希的恢复记忆是老天爷对我的补偿,是老天爷终于发现错待了我,才又将她送回我身边,所以我不会放手,不管你有多痛苦,有多恨我,我都不会放开亚希的手。”Allen的恨意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现在对他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又能牵着她的手,对着她笑,吻着她的唇,与她相拥而眠。
Allen双手成拳,恨不得痛打岳沧浪一顿以消心头之恨,当他看到岳沧浪和亚希的手十指紧紧交扣时:心中又是一痛,再看见亚希凝视着岳沧浪的眼神,他恍然明白终其一生,亚希都不会以相同的眼神凝望着他。
他输得很惨、很惨,或许该说从头到尾就没有赢过,和她交往期间,他们两人虽是出双入对,但他总感觉到有一道无形的墙阻隔在两个人之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那道墙名为岳沧浪。
尽避她丧失了记忆,可她的大脑会自然的做出反应,不容许他过于亲近,也许她的潜意识不断对她发出讯号,不停告诉她,她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
她的身体乃至灵魂,从头到尾都不曾属于他,想来真的好讽刺,为何他不曾察觉?
成拳的双掌松了开来,Allen黯然神伤。
“不要再觊觎我的女人,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岳沧浪笑着对Allen撂狠话。
Allen闻言凶狠的瞪了岳沧浪一眼,他真的看岳沧浪很不顺眼,不顺眼到想打掉岳沧浪的自信与自满!他的筋骨渴望纡解,而岳沧浪望向他的眼神亦闪烁着野蛮的光芒,两个男人早有大打一架的。
岳沧浪朝他撇撇头,示意两人到饭店后方的小山丘好好沟通、沟通。
A1len早有此意,爽快的走向小山丘。
“你们要做什么?”秦亚希当场傻眼,拉着岳沧浪的手问。
“没事,就男人的对话,-乖乖在这等,我一下就回来。”岳沧浪要她别担心。
秦亚希不放心急急要跟上,岳沧浪严厉的看着她,秦亚希明白他不希望她介入,唯有乖乖听他的话,留在原地等。
“这才是我的乖女孩。”岳沧浪奖赏的在她的朱唇上印下一吻,快意的走向后头的小山丘。
秦亚希将忧虑藏放在心里,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却是不得不面对的结果。
茂密的树林里,两个男人冷着脸互看对方下顺眼,毕竟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想要喜欢对方真的很难。
“我真的很讨厌你。”Allen瞪着他咬牙切齿。
“彼此彼此。”
“我无法理解亚希怎么会选择你这样一个人。”实在是教他想不透。
“这道理很简单,因为她爱我,所以选择了我。”岳沧浪一点也不同情A1len,在爱情面前本就没谁对谁错,爱就是爱了。
“你太嚣张了。”
“大家都这么说。”岳沧浪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于旁人的批评,他一向不放在心上。
“我真不敢相信……”岳沧浪的脸皮之厚,教Allen大开眼界。
“你同意过来,是特别来跟我说废话的吗?”他的双拳正发痒呢!
“当然不是。”Allen可没心情与他连篇废话,是该解决双方不满的时候了。
岳沧浪愉悦的挑了挑眉,两个男人极有默契火速冲向对方,拳拳到位正式开打。
吧架经验丰富的岳沧浪很快占了上风,不过A1len也不是软脚虾,在他挂彩的同时,也让岳沧浪好看不到哪里去,所有新仇旧恨,今日一并了结。
两人打得战况激烈,很快的双方英挺的脸孔便青一块紫一块,身上衣眼沾满黄土的沾满黄土,扯破的扯破,两个人皆变得非常狼狈。
终于两人打得气喘如牛,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双双仰躺在地上,仰望湛蓝青天,对对方的不满在这一架中消解化开,不再那么仇视对方。
“你还挺能打的。”岳沧浪以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本以为Allen是个不懂拳脚软趴趴的公子哥儿,没想到还有两下子。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像个傻子乖乖任你打吗?”A1len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一架打得好过瘾。
“自大。”
“随你怎么说,不过别再接近亚希了,她不再是你能想望的人。”胜负已定,该退场的人终究该退场。
“……”不再见秦亚希的决定教Allen痛苦万分,但只要一想起亚希看向岳沧浪的眼神,就知道她是真的深爱着岳沧浪,所以现在真的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他爱她,自然希望她能幸福,只要她能得到幸福,那么就够了,所以他会离开,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不再让她感到难过。
岳沧浪给他思考的时间,知道这个决定对Allen而言有多困难。
“假如被我知道亚希过得不快乐,我绝对会回来带她走,届时不管你怎么反对、阻止都没有用。”A1len警告他务必要好好疼爱亚希,绝对不能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岳沧浪有自信能让亚希得到幸福。
A1len深吸口气,支起疼痛的身躯,捧着一颗残破的心伤心离去。
Allen离去好一会儿,岳沧浪这才拖着疼痛的身躯回到饭店找心爱的人儿。
在饭店前等待的秦亚希心急如焚,也不晓得他们两个谈得如何,快让她急死了。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总算让她远远看见岳沧浪一身狼狈慢慢步向她,虽然他的模样看起来糟透了,可他嘴角却仍挂着闲散的笑容,让她觉得性感得要命:心口盈满更多的爱意。
等不及他回到她身边,她已步上前迎接他,看见他青一块紫一块,令她感到心疼。
“你……”
“都解决了,他走了。”岳沧浪以胜利者的姿态敞开双臂,将她纳入怀中。
听到Allen离去,她难过的低敛眉眼。
“别再想他,从今以后只要想我一个人就好。”他可不许她心中还有别的男人存在。
“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他。”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难道-舍得再抛下我,和他共效于飞?”他佯装吃醋,对着她撒娇。
他撒娇的模样逗笑了她,她摇了摇头,既然已恢复记忆,她就没办法停止爱沧浪,又怎么会和Allen在一起。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老婆,走吧。”岳沧浪勾着她的肩,等服务生将他的车取来。
她倚着他问:“你说今后我们会怎样?”
“当然是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你爷爷和我爷爷那边,他们会肯接受现实吗?”两位老人家固执得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使他们态度软化。
“他们接不接受与我们无关,日子是我们在过,我可不想一辈子当他们的傀儡。”他有自己的想法,没有人能改变他。
“那曲小姐呢?”
“自会有人通知她我们已经结婚的消息,她会放弃的。”反正他对曲馨蓉本就没感情,她是否会伤心难过,他全然不在意,今生今世,他唯一会在意的人唯有亚希一人。
“唉!”秦亚希悠悠的长叹了口气,对曲馨蓉同样感到抱歉,但并不会因为抱歉而退让,毕竟她与沧浪是真心相爱。
“别叹气了,事情终会往好的一面发展。”他揉揉她的发,要她别想太多。
“希望如此。”的确,遵照别人的意思过活并不会使他们更快乐,他们这十年受人摆布已经受够了,接下来他们要为自己而活,认真的过每一天,认真的爱着彼此。
她揽着他的腰,扬唇轻笑,那醉人的模样迷倒了岳沧浪,他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偷了好几个吻。
秦亚希扬着笑让他吻个够,压根儿不在乎经过的人会瞧见他们亲密的模样。
今天的他们好幸福、好幸福,而往后的每一逃诩将会比今天更为幸福,他们皆有此共识。
全书完
编注:关于“小情人二”,敬请锁定花蝶系列——《爱-爱不够》。
必于“小情人三”,敬请锁定花蝶系列——《爱-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