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姚星阳。”
“姚先生?不好意思,我在忙,晚点回电话给你好不好?那就这样喽,拜拜。”然后喀嚓一声挂掉电话。
“喂,是我,你在忙吗?”
“是姚先生啊?不好意思,我在忙耶,晚点回电话给你,再见。”接著,又是喀嚓一声,电话断线。
姚先生?好一个姚先生。
在忙?忙个大头。
晚点回电话?去她的晚点回电话!
姚星阳重重地摔下电话,整个人往后瘫在皮椅中,气得七窍生烟,一双褐色眼眸死瞪著办公桌上那具无辜的电话,好像跟电话有仇。
是的,以上就是这几天他拨电话给孙海柔那个笨女人所得到的待遇。忙忙忙,以前三不五时跑来烦他的时候,就不见她有这么忙!
她每次都说在忙,晚点会回电话,结果呢?全是个屁!
嗜睡如命的姚星阳奋力抵抗周公,等到三更半夜,为的就是等她的电话,结果呢?她小姐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居然连通简讯都没有,更别提电话了,害他每晚都睡不好。
懊样的,让他连续几天挂著熊猫眼来上班,算她狠!
姚星阳离开皮椅,来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平。
两手枕在脑后,他呆杲望著天花板,思绪渐渐飘远……
其实那天孙海柔走了之后,他仿佛一缕游魂,飘啊飘的,居然去了孙海柔租赁的公寓门口,坐在楼梯间,一边抽烟,一边等她回来。
等到午夜时分,拨她手机却关机,他不死心地持续拨打,等到天亮,最后她也没出现,一整晚手机都关机。她到底在哪里、做什么?
他很想知道,却又明白自己没有理由去干涉她在哪里、又在做什么……那天他等不到她,最后只能默默离开。
自从上次孙海柔误会他之后,他就没再见到她的面,就连拨电话给她,她都说在忙,再回他电话,可是一次也没有回。他又气又急,深怕她已经被艾迪给拐去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日复一日地重复打电话给她。
她……对他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吧?否则怎么会这样对待他?那么她和那个艾迪呢?她和他在一起了吗?
他不是没打过电话向章语侬求救,可是她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地,竟然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要他自己想办法,她章大小姐爱莫能助……靠!
唉,闷啊,超想喝酒……姚星阳伸手往茶几上探了探,抓来手机拨号码——
响了几声之后,传来温文和煦的嗓音:“你好,我是戚震捷。”
“唉……”姚星阳劈头就叹气。
“阿阳?发生什么事了吗?”电话彼端,戚震捷一双眉挑了挑。他多少从侬侬那里听到最近阿阳发生的事,显然阿阳还无法突破目前的窘境。
“别说这么多了,是兄弟就出来喝一杯,我们再聊。”姚星阳说得有气无力的,向来有神的褐眸此刻空洞洞的。
“抱歉啊,我是你兄弟,不过我人在高雄巡店,恐怕赶不回去,有什么心事,在电话里跟我说也一样,改天回去我再补请客。”
本来想咒骂他没人性,不够朋友,不过看在他先解释了一堆的分上,姚星阳只好先放过他。
沉默了会儿,姚星阳才闷闷地娓娓道来:“小戚,我完了,我这次真的栽跟头了,我好像真的爱上她了……可是我是不是发现得太晚了?她好像被追走了,然后我就觉得好难过,好想把她抢回来……”他杂乱地陈述著最近发生的事。
“喔?你终于开窍啦?”
“妈的,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风凉话。我现在很烦,我找不到她的人,打电话她也不回,再继续这样下去我要疯了!”姚星阳半坐起身,一手抓乱了头发。
“你是猪吗?找不到人,不会到办公室楼下堵人喔?再不然就去她家等她啊。这么笨不像你耶,兄弟。”戚震捷不敢置信地嚷嚷。
姚星阳听了这才恍然大悟!
对喔,他怎么没想到自己可以去堵人?他果然是一头猪。
飞快瞄了眼时间,他起身抓来外套和车钥匙,边往外走去边对好友说道:“真有你的。不多说了,我现在要出门了。”
“Goodluck。”戚震捷祝福完后,收线。
姚星阳算准了她下班的时间,来到“轨迹杂志社”楼下,发挥绝无仅有的耐性守株待兔。
在等待的同时,他在心中为自己做了一堆心理建设。
现在他来到这边,就是想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不管结果会如何,他一定要把憋在心里这么多天的感情说出口。
如果她答应了,那就再好不过了。紧绷的嘴角悄悄泄漏笑容。
可是,如果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想到这里,笑容褪去,他喉咙一紧,胸口顿时酸成一片。
如果她心有所属了,他也会大方地祝福她,就是这样。撇撇嘴,他不情不愿地想。
于是,姚星阳在楼下站岗,耐心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始终不见伊人出现,他下了车,靠在车身上,双手盘胸,褐眸盯著大楼的出入口,就怕遗漏了她的身影。
总算在他的企盼之下,孙海柔出现了。
她没发现他的存在,迳自往靠马路的人行道上走去。
姚星阳上前几步,想要叫住她。
谁知道她一下楼就上了某辆不知何时等在那儿的骚包跑车,他心里一急,连忙追上去喊住她。
“孙海柔!”
正半弯腰要坐进车里的孙海柔闻声回头,一见到他,水润眼眸闪过无数惊喜,可却只是那么一瞬闾就消失了。
她把视线收回,飞坑谳入车内,只留下一阵噗噗黑烟给他。
姚星阳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呆呆地目送跑车离开。
她……她明明看到他了,却连招呼也不打,就当著他的面直接走人?有没有搞错?这是她对待再杂邝人的态度吗?
天哪,喔,天哪,他要心脏病发了!
他到底在干么?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自取其辱?孙海柔明明看到他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能掉头就走?他快气炸了!
车里的家伙是那个艾迪吗?他们在交往了吗?如果真的在交往了那就说一声啊,他会真心祝福的,她现在是在躲什么躲?
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姚星阳又气又恨地对天发誓——
他绝对、绝对不会再来找她,自讨没趣了,否则……否则他姚星阳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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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内,孙海柔不断回头看著姚星阳的身影越来越小,不禁有些忧心地问:
“艾迪哥,这样做真的好吗?”
艾迪今天没费心戴帽子遮掩,仅仅在鼻梁上挂了一副飞行员样式的墨镜,看来多了一抹潇洒不羁的酷劲。
他撇嘴轻笑。“我是男人,听我的准没错,你看到刚刚那家伙的脸没有?一看到你不理他,都快哭出来了。”
“真的吗?!”孙海柔嚷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这么惊喜吧?他都快哭了耶……不过,这就像艾迪哥说的,是因为姚星阳在吃醋吗?
最近姚星阳的确有些反常,几乎天天拨电话给她,这本来是她梦寐以求的,偏偏为了让“计划”顺利成功而不得不装忙,也不能回电话给他,存心让他患得患失。
这样真的好吗?脑中想起姚星阳错愕的表情,她一颗心都绞扭成一团了。
“不要再烦恼了,你照语侬所说的去做就错不了。倒是海柔,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啊?”他的语气轻佻。
她羞赧地摇头。“我只要他。”
“什么嘛,真不给我面子,好歹我也是艾迪耶,天王级的艾迪耶。真是的,亏我还让你得到第一次专访我的机会,你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对不起啦,艾迪哥……”孙海柔顿时手足无措。
嘻,这家伙真是可爱,可惜他已经心有所属了,要不,说不定也会卯起来追求她呢……艾迪扬唇轻笑的同时,赫然发觉自己的座车不知何时竟然被两部车一前一后紧密包夹。
狈仔队?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就怕吓坏了身旁的孙海柔。
偏偏这紧急时刻,还遇上红灯,他翻了翻白眼。
现在好了,狗仔们大概正在狂按快门吧?这下子,下一期的八卦周刊封面大概又是他了,喔,还有可怜的海柔,无辜的海柔……
他脑中闪过一些什么,撇撇嘴角,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趁著红灯空档,他忽然凑近孙海柔,用他低沉又好听的嗓音缓道:“给我一个吻,我就对你死心。”
啊?孙海柔整个呆住。
趁她呆愣的时候,艾迪直接亲了下去。
天哪,天哪,艾迪到底在干么?计划里面没有这一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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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被艾迪强吻事件没几天,八卦杂志出刊,孙海柔顿时成了全台湾的知名人物,锋芒盖过各大明星。
周刊的封面是艾迪和孙海柔在车里趁著红灯空档接吻的照片,她的身分很快地被神通广大的媒体挖出来,连以前矬矬的照片都被拿出来大做文章。
孙海柔早上准备出门上班之际,才刚打开一楼铁门,正在打呵欠的时候,她就被一群记者包围,镁光灯、相机闪光灯亮个不停,录音机、麦克风不断往她面前递,从没遇过这种情形,孙海柔真的吓到腿软。
面对记者,她的嘴巴犹如蚌壳一样闭得好紧,一回过神来,她双手用力拨开记者,费了好一番劲儿才突破重围,直奔捷运站。
谁知道在公司楼下也出现一批记者在等她,当下免不了又是一阵追逐战,幸好侬侬正好要上班,眼看她被记者追著跑,连忙出手相救,两个人好不容易才顺利月兑身。
来到办公室里,孙海柔软瘫在椅子里,眼中泪花乱转,显然被吓坏了。
“这是怎么回事?”章语侬把一本杂志扔在桌面上,双手盘胸的架势,颇有几分审问的意味。
她向来对各种杂志都感兴趣,今天她在超商买饭团,看到杂志出刊,当然马上买了一本,谁知道封面人物居然会是海柔?!
懊吧,看到艾迪吻了海柔,她是觉得有点酸……不过,她也侵犯过姚星阳——虽然那时候目的是为了要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意——扯平扯平!
孙海柔愣愣地看著杂志封面,偌大的照片里,艾迪在吻她,旁边的大标题写著神秘天王艾迪秘密情人曝光两人车上激吻
秘密情人?车上激吻?
“天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孙海柔趴在桌上大哭。哪来的激吻?她也是被强迫的好不好?什么秘密情人,乱写乱写!
上帝仿佛嫌孙海柔还不够烦闷似的,向来板著脸孔的总编居然笑眯眯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边走边嚷嚷:“海柔勒海柔勒?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表扬她,要给她加薪,真是干得好!”
毕竟海柔能访问到艾迪,还跟他交往,如此一来,以后还怕没有艾迪的独家专访吗?真是赞赞赞!
“海柔,你做得很好!”总编拍拍孙海柔一抽一抽的肩膀。
“谢谢总编。”孙海柔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还是强颜欢笑。唉……现在有照片为证,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姚星阳会看到吗?他会有什么反应?
呜!这下子完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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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星阳也看到报导了。
在外头奔波了一天,夜幕降临之际,他才刚踏进俱乐部,俱乐部之花骆思颖就拿著杂志追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道:“阳哥,你看你看,是常常来找你的孙小姐耶,她跟艾迪在交往耶,好好喔,我好羡慕喔,艾迪耶,喔~~真好!”
他一把抢过杂志,望著封面斗大的照片和标题,脑中某根神经好像啪地一声断掉了。
他们……他们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
他捏紧杂志。奇怪,他明明已经发过誓,再也不插手孙海柔的事了,但是为什么现在他却急得快跳脚,还想直接冲去孙海柔面前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深吸了口气,姚星阳把杂志扔回骆思颖手里,连带狠瞪她一眼,哑著嗓音低吼:“太闲了吗?上班时间还在嗑杂志引这么闲不会去发传单吗?公司请你来打混的吗?”
骆思颖被他吼得一愣一愣。“我、我下班了……”阳哥平时不会这么凶的,除了睡眠被打扰,才会暴跳如雷啊。
下班?姚星阳嘴角抽搐了下。“下班了不会快点回家吗?回家买菜煮饭也好,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话一说完,他砰地一声甩上办公室的门,顿时俱乐部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骆思颖和一千俱乐部员工、上门的顾客统统呆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是一脸无辜。
终于,有人出来主持正义了。
老板姚星虹的办公室里,走出一名年轻的俊雅男子。
瞥了眼寂静无声的室内一周,他略微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著,清了清喉咙,问:“怎么回事?”
骆思颖无辜地低哝:“我只是拿杂志给他看一下,谁知道他会这么生气……这个孙小姐是阳哥负责的顾客,最近走得还满近的,我本来以为阳哥看了杂志会很惊讶,谁知道他火气居然这么大……”厚,人又不是她杀的。
“喔?”男子瞄了眼杂志,挑高一道剑眉,薄唇微扬。
“泽哥,你要不要去看看阳哥是怎么回事啊?”骆思颖有点担心。
江衍泽点了点头,来到姚星阳办公室门口,修长指头曲起,敲了敲门板。
“谁?”
江衍泽暗笑。“是我。”
里头沉默了下,门板被拉开,黑著脸的姚星阳站在门边。“你不跟我姊继续你侬我侬,来找我干么?”撇了下嘴,他冶哼道:“拜托,把你嘴边的口红擦一擦,有够难看。”
“要不是你姊硬把我赶出来,要我看看你怎么回事,你以为我愿意中断某件事来被你损啊?”一把推开他,江衍泽迳自走入内,挑了张沙发坐下,优雅地交叠起双腿,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未来的小舅子,你是欲求不满还是被人甩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靠,你是来寻我晦气的吗?”姚星阳重重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浓眉揪成一团。“免了免了,快点回去跟我老姊继续纠缠吧。”
“真的不需要姊夫关心你?”江衍泽语带怜悯地问。
“不需——”话都还没说完,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接起电话,劈头大吼:“喂?!”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大嗓门给吓坏了。
“喂?干么不讲话?我是姚星阳,哪位?”姚星阳拿出一根烟叼在唇边,手持打火机准备点燃。
“是……我。”对方怯怯地说。
胸口猛然一震,嘴边的烟落地,姚星阳把打火机甩回茶几上,捏紧了手机。
心中明明是激动的,可是他却强装镇定,用冶漠的嗓音回道:“喔,有事吗?”
“你……你有空吗?”还是那蚂蚁般的叫声。
“要干么?”她在蘑菇什么啊?要干么不会快点说啊?姚星阳下耐烦地频频用脚打拍子。
“救……救我。”
“什么?!”他倏地站起身。“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孙海柔在电话那头吸吸鼻子,委屈兮兮地说:“楼下好多记者,我……我出不去……”
一听到她抽抽噎噎的声音,姚星阳哪还记得自己发过什么毒誓,随手抓了车钥匙,理都不理未来姊夫,便像一阵风似的冲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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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
姚星阳不由得露出苦笑。
他明明决定再也不和她有所牵扯,可是为什么一接到她的求救电话,他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屠龙王子一样,骑著马——不,是开著车飙到她公司楼下,突破记者重围进入杂志社。
整个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悄悄走近,立于她身前,两手插腰,低头凝视著她。
孙海柔缓缓抬头,看到他就站在面前,本来止住的泪水又盈满眼眶。
她这一段时间对他那么冶漠,那天还把他抛下,但他还是来了,那么侬侬说的并没有错,他……其实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吧?
沉默蔓延,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腿上摆放著的杂志,才像被解了穴道似的回过神来。
一劈头他就忿忿指责。“你——你这三心二意的女人!”
她无辜低问:“我、我哪里三心二意?”
他指著杂志封面,手指颤抖。“你——你让我亲,也给他亲,不是三心二意是什么?”
“我又不是自愿的。”她皱起秀眉,像个可怜小媳妇。
“那是我强迫你喽?”他横眉竖目的。
真是有理说不清。她还想解释:“我是说——”
“算了!”他烦躁地挥挥手,要她别再解释了。“我真弄不懂,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花心的女人奔波?她不想见我就可以不见我,不回我电话就是不回我电话,可是我呢?我一接到她的电话,马上飞车赶来,我真的搞不懂我干么这么辛苦?@#¥%〈&*——”他把自己所知道的脏话全都飙了一遍。
被他这样指责,孙海柔真的百口莫辩。她的确是这么对待他的……可是,一听见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心头的委屈又变得有点甜。
孙海柔偷偷瞄他一眼,见他背过身在生闷气,她怯怯地朝他走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从后面抱住他,感觉到他整个人重重颤了一下。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自愿的,他突然这么做,我也来不及反应啊……况且,你跟他怎么可能一样呢?我只喜欢被你……吻。”喔,天哪,真是太丢脸了,她怎么会说出这么大胆又露骨的话呢?孙海柔把脸埋进他背后,不敢看他,又眷恋极了他身上能够让她感到安心的男性气息。
一番软言软语,渐渐浇熄了他心中焚烧的火焰。
“那我是什么?跟他哪里不一样?”他的语气带著浓浓苦涩,却任由她抱著,胸口涌上一阵满足。
“因为……你……你……你是……我、我……我喜欢的人啊。”她把脸埋得更深,羞答答地示爱。
姚星阳听了,不只心跳加快,绷得紧紧的俊脸也终于眉开眼笑。他转身抱著她,没好气地斥道:“傻瓜,早说不就好了。”
寂静的夜里,偌大的办公空间,他们静静倚偎;心贴著心,唇贴著唇,外头的记者们,你们就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