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这肉串烤好了,你要不要尝尝看?”袁雪葵递出一串烤好的肉串给她。
“小葵,给我一整盘。”萧诗曼看着袁雪葵疑惑的眼神,再说一次。
“对,都给我。”
“哇——表姐,你别这样,失恋也不要暴饮暴食,暴肥后再减肥,更伤身喔。”袁雪葵忍不住提出忠告。
“你看我是那种会虐待肠胃的人吗?”
“那你为什么要拿一整盘啊?”
“我只是要去拜访刚搬来的邻居。”萧诗曼注意到时间已经超过六点了,该是她出动的时候,她端着一盘烤肉串,起身。
“喔!”袁雪葵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点点头。“做好敦亲睦邻,这是应该的。”表姐人漂亮又会说话,隔壁邻居一定会喜欢她的。
“那就祝我成功吧!”萧诗曼神秘一笑。
接着她端着一盘肉串,来到隔壁按门铃。
其实她已经拟好了一个计划,如果那个小婷对佟巨柏情有独钟,她就越不能直指他的缺点,这样可能会造成反效果,她应该下帖猛药,让小婷知道他对感情不专一,她才能对他彻底死心。就这么办!
门被打开,出现一位长发女孩。“你好,请问你是……”小婷盯着来人询问。
“噢……我是隔壁的邻居。”萧诗曼往内一探,不见佟巨柏的身影,却听见拙油烟机转动的声音,猜想他一定在厨房忙着。“巨柏在忙吗?”
“嗯,他在做晚餐。”看着高姚美丽的萧诗曼,纪好婷感觉自己如同站在逃陟面前的丑小鸭,自卑感涌现的同时也升起了防卫戒心。
“他在做晚餐喔……”他在忙,那正合她意,萧诗曼心中窃喜。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纪好婷的眼里流露警戒之色。
萧诗曼美眸打量了她一下,娇小甜美,温柔可人,典型的小绵羊型,是那种男人想保护的小女人,跟独立干练的她产生了明显的对比。这让她想起了跟前男友分手的那一晚,他说她不是温柔小绵羊,只是一台会赚钱的机器,她心中不禁涌上一阵触景伤情的心酸。
那一天,她满心期待地想跟喜欢的男人拥有浪漫美好的回忆,最后却落得不堪回首的残忍结局,教人情何以堪。而此时,一样过生日,一样的场景,一样在小婷眼中看见女人渴望爱情的期待,更让她坚定想救小婷别落入陷阱的决心。
她很快地收起触景伤情的情绪反应,脸上漾起一抹和善的笑靥,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萧诗曼。”
“你是“御皇建设公司”的……”纪好婷一愣。“萧经理。”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萧诗曼,那么她和巨柏熟识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艺匠”
最近跟“御皇建设”
有合作关系,可是没想到她跟学长居然还是邻居。
萧诗曼怕被佟巨柏撞个正着,眼神不安地往内探,最后停在女孩身上,小心地问着。“呃,你……你是他的学妹小婷吗?”
“你怎么知道?”纪好婷一愣,心下一悚,开始怀疑萧诗曼和学长的关系匪浅,突然意有所指地质问:“你跟学长“很好”吗?”
“他说今天朋友来访,该是我尽一份心意的时候……这盘肉串刚烤好,又香又可口,你一定要尝尝看。”萧诗曼像个亲切又慷慨的兄嫂般,大方地将一盘烤肉交给她,眸中闪现分享愉悦的光采。
萧诗曼喑忖,从她一见到小婷就观察到她敏感多疑,防卫心很强,加上她刻意加重“很好”的语气,更证明了她的观察没错,小婷不只迷恋佟巨柏,对他简直有着“走火入魔”般的迷恋。
这本来是不关她的事,但她在感情上吃过亏、受过伤,一见小婷对爱情不专一的男人如此情有独钟,不禁为她感到担心。
“小婷,你长得真可爱……难怪他老说我强悍,脾气像暴龙,应该要多多学习你的温柔婉约才是。”这样做绝对比直接告诉小婷要提防佟巨柏来得有效果,毕竟她中毒太深了,得下几帖猛药才行。
“他怎么会跟你说这种话?萧经理,你和学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纪好婷不安地猜测,戒心再度升高。
“呃,该怎么说呢?我很欣赏他……”萧诗曼因为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极力忍住呕吐的冲动。“他有才华、懂艺术、人也很体贴……”
“他对你很体贴?”纪好婷更加惶恐不安。如果只是邻居,学长怎么会对她体贴?还是他们的关系不只是邻居而己……“是啊,他这个人啊,基本上什么都好,家事一把罩,很爱逗人笑……就是嘴巴坏了点,生活习惯差了些,私下行为野蛮得很……常常光着身子,一点也不害臊哩!”萧诗曼一心只想救她,为求逼真生动,刻意添油加醋,还加深了唇边泛起的幸福笑意。
“光着身子?”
“是啊!他没事就喜欢果着身体,以为自己身材有多好,不过就是胸肌发达了些。”明知只是演戏,然而一想到他贴靠过来的感觉,她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燥热。纪好婷僵住,盯着萧诗曼脸上幸福的红晕,胸口涌现一阵阵的难受。
“他还说……两个人分住两间房子,实在不符合经济效益……呃,我是不是话多了?其实我应该算是他的红粉知己而已……”担心纪好婷不相信,萧诗曼最后再使出必杀秘技。
原来她和他……他们早已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纪好婷像被一道雷电劈中脑门,久久无法动作。
她留在“艺匠”的目的无非是希望跟学长的关系能从“纯友谊”
变成“情人”
然而已经那么多年了,她仍无法进驻他的心。这回她以跳槽为由,企图引起他的注意,而他也只是在她生日时请吃饭予以慰留,不掺一点情爱的成分。
现在又出现了一位各方面都能和学长匹配的大美女,论外貌和能力她根本没得比,她输得彻底,更认清既然他早已心有所属,那么她是不是不该对他再抱持任何希望了?
陡地,排油烟机的声音停止,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萧诗曼赶紧找借口离开,纪好婷关上门转身,佟巨柏正好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来。
“这盘肉串是……”他看到一盘烤肉,不解地问着。
“是隔壁的萧小姐送过来的。”纪好婷像泄了气的皮球,闷闷不乐,提不起一丝丝的劲儿。
“她?”佟巨柏一愣,她不是不喜欢他吗?怎么会自动送一盘烤肉过来,帮他加菜?
想着萧诗曼的他,也没注意到小婷失落的表情,盛了两碗饭,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小婷,先吃饭吧,我做了红烧狮子头、宫保鸡丁、泰式柠檬鱼……”
他念了落落长一大串,说是要帮她庆生,她却一点也听不下去。
“学长,你跟隔壁的萧诗曼小姐很好吗?”
他抬眸,略感疑惑。“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我只是……好奇而已,没什么。”小婷端起碗,扒了一口饭,想掩饰难受的心情。
“本来只是邻居,没想到在工作上我们还有交集。”佟巨柏大略地交代两人的关系。
“可是……学长,萧小姐说她是你的红粉知己,很欣赏你的才华、体贴,说你家事一把罩,很爱逗人笑,就是嘴巴坏了点,老爱光着身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你还曾经对她说两个人分住两间房子,实在不符合经济效益……这是真的吗?你们感情好像很好,怎么以前都没听你提过?”
听完小婷的话,佟巨柏差点被鱼刺给噎到!
萧诗曼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会对小婷说这些嗳昧的话?
不过听到她欣赏他的才华,他的嘴角却不自觉地牵起笑意,会不会她已经注意到他的优点,对他产生了兴趣?
看见学长脸上的笑意,纪好婷的心直往下沉,又忍不住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学长,你对她的感觉如何?”
“嗯,她这个人啊……美丽干练,也很泼辣,工作能力很强,标准的女强人一个,上次我已经领教过她母暴龙的威力,现在还在适应她的脾气……”他想起了上次一起去看装潢,她先是炮轰他一顿,最后又踹他一脚,到现在还痛意未消咧!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忘不了她与众不同的倔傲和娇艳,脑海里老是盘据着她的身影,就这样不自觉地泄漏了对她有几分特别的感觉,却忽略了小婷僵凝的表情,全然忘记今天款待小婷的目的。
看他边说,嘴角边微微牵起,小婷心在泣血。太明显了……她输得太彻底了,她留在“艺匠”还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她再开口说要离开“艺匠”,学长还会挽留她,重视她的存在吗?“学长……法国有~家设计公司想雇用我,待遇还不错,你会希望我去吗?”
佟巨柏突然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话说多了,他居然忘记小婷的心思一向细腻敏感,还毫无节制地说着他对萧诗曼的观感,这实在不像平常的他。
他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小婷,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站在学长的立场想,我会鼓励你去法国,但若是站在“艺匠”老板的立场考量,现在工作室人手欠缺,我和子骞都需要你的协助,你要是一走,公司的同仁会承受更大的工作压力,我希望你可以缓一缓。”
他当然不反对小婷追求梦想,但是小婷是个人才,在人手最欠缺的时候,他希望她可以留下来帮忙。
小婷感到心灰意冷,他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想留她只是基于老板的请求,跟爱情完全扯不上边。“我……学长,你可以给我几天的时间思考再下决定吗?”跟预期魄结果不一样,她的心思有些混乱。
“好,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和子骞都需要你的协助,’希望你可以留下来。”他把语气放柔,期待她能理解他必须为员工考量的立场。
她点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眼眶还是忍不住泛红。“学长,谢谢你的晚餐,我先走了。”害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大哭一场,她抓起包包,往门口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佟巨柏心中无奈。他不能给她爱情的希望,但为了顾全大局,他必须选择慰留人才。
他的目光移向那盘肉串,一个疑问浮上心头。他搞不懂,萧诗曼为什么要对小婷说那些暖昧不明的话?
事情过了三天,佟巨柏一直没机会见到萧诗曼,他每天回家后都会去按隔壁的电铃,却从不见她应门。她就好像一个顽皮的小女孩,在恶作剧之后畏罪潜逃。
这件事他越想越困惑,她看起来对他没好感,也不鸟他的男性魅力,上次还踹了他一脚,她到底为什么要说她是他的红粉知己?
卑说回来,像她这种倔傲的美女,即使欣赏他、对他产生了兴趣,也应该不太可能如此直接承认,又如果她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样对他产生兴趣,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败好!萧诗曼勾起他的好奇心了。如果她想玩游戏,他非常乐意奉陪。
今天又找不到她,他索性来到附近的PUB,点了一杯“黑色俄罗斯”,坐在吧台前低头独谈,突然身后响起一道耳熟的女音,引起他的注意。
“嗨,David,给我一杯黑色俄罗斯。”
佟巨柏一顿,想知道是谁和他一样拥有相同的品味,他略感兴趣地抬头,乍见“同好”现身,墨眉顿时扬起——好家伙!他正愁找不到她呢,没想到她居然也到PuB来了,最教他意外的是,她和他一样都点了黑色俄罗斯,真有默契。
室内灯光幽暗,萧诗曼压根儿没发现有一对锐利如豹的双眸正瞅视着她。
这些天她忙昏了,公司推了一个“艺术殿堂”的预售新案,反应热烈,销售成绩节节攀升,加班留到晚上十一点是很正常的事。
像今天,即使已经下班,她也没有拒绝游姓客户提出解决装潢案的要求,依他所约来到PUB,反正她也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说到装潢,她就想到隔壁那个犬科动物……不知道那天她送了一盘肉串过去,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小婷迷途知返了没?
一想到他挫败的表情,她的唇角微微扬起。现在也只有这件事,可以让她沉闷的心情得到一点豁然的愉悦。
“萧美女,你今天这么早下班?”酒保跟萧诗曼打招呼。
“事实上,我还没下班,今晚我约了客户在这里见面。”萧诗曼在吧台前坐下,跟佟巨柏隔了两个座位。
“这么辛苦,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心疼。”酒保为她送上一杯黑色俄罗斯。
“男朋友?”她的嘴角牵起一抹苦笑。“你还不知道吗?我被甩了。”端起黑色俄罗斯,她潇洒地啜饮一口。
绝色美女在爱情上也会触礁?听到这段谈话,佟巨柏愣了一下,顿时停下饮酒的动作。
他俊眉蹙紧,盯着她落寞黯然的神色、独自饮酒的身影,那不同于平常强悍作风的脆弱突然令他觉得胸口发闷,怪不舒坦的,心也好像被什么揪紧似的。
佟巨柏抑下心底的异样情绪,竖起灵敏的耳朵继续往下听。
“真的吗?”酒保颇感诧异,他见过她前男友几次,不论成就或外型,萧诗曼绝对都在他之上,她怎么可能被甩?“是你甩了他吧?”
萧诗曼又是一记苦笑。“不,是他用了我。”
酒保瞠目,表情更加错愕。“怎么会这样?没道理啊。”
萧诗曼将剩下的黑色俄罗斯灌入喉咙,美眸隐含怅然落寞。“你知道吗?世上最残忍_的事,就是男朋友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你不知情的状况下,从朋友变成情人。然后他告诉你——是你自己忙着工作疏忽了我,不能怪我!”说完,她的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这些话搁在心里好几天了,她每天尽可能让工作麻痹自己,直到今天被酒保这么一问,压抑隐藏在心中的痛楚一股脑儿地倾巢而出,像抛出压在心底的一块沉重石头,倒也爽快舒畅许多。
在工作上她游刃有余,是下属钦佩的女强人,是老板赏识的金鸡母;但下班后她却常常像一缕游魂,独自一人在家时,总有一种落寞的无力感。有时候她真希望可以一直工作下去,忙到可以榨光所有的体力与精神,也好过独自面对寂寞的灰黯愁绪。
“真是可恶!”酒保安慰她。“算了,别为那种男人伤心,凭萧大美女的条件,相信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David,谢谢你。”萧诗曼会心一笑,没发现一对璀璨的黑眸也以同样关心的神色凝视着她。
酒保尚未接话,一阵浑厚的男音自萧诗曼的背后响起。“萧小姐,你已经到啦……”
萧诗曼循声偏头,旋即绽出一朵公式化媚人的微笑。“游先生,请坐。”
游科霖?
佟巨柏一怔,很快就认出萧诗曼约的人就是那位买A4的傲客。
一开始他就强调和建商老板有交情,又批评他设计不符需求,甚至妄想敲竹杠,萧诗曼今晚约他出来,想必是已经想好了解决之策。
才刚遭受情伤的她,神色憔悴至极,但面对客人时她仍要以坚强的微笑掩饰内心的脆弱和伤痛,那瞬间的转变和疲倦的笑脸,莫名地揪住了他的心,令他不舍。
事业顺利,情场失意,这应该是许多女强人的弱点吧。佟巨柏蹙眉,一想到她因为失恋陷在情伤的苦涩之中,不知怎地,心中又不经意地升起一丝难解的疼惜。
他强迫自己收敛了心神,继续观察他们。
“抱歉,让你久等。”游科霖几乎破百的吨位入坐在她的身边。
“不会,想喝什么?我请客。”
“跟美丽的你一样。”游科霖的目光停在她绾起头发的柔美颈项上,称赞她的美丽,欣赏她的性感。
“David,麻烦再给我一杯黑色俄罗斯。”萧诗曼只想要赶快进入重点,完全没注意到游科霖色迷迷的眼光及饱含暖昧的话语。
“游先生,我跟佟设计师见过面,也看过装潢后的房子了,个人觉得房子的设计跟装潢很棒,非常符合您的要求啊!”
佟巨柏在一旁不禁嘴角微弯,心中为她的赞扬而感到愉悦。
“是吗?可是我非常不满意……”游科霖不满意风格太新潮简单、批判动线的配置,即使萧诗曼夸赞室内设计有大器之美并且物超所值,游科霖仍一脸不满,有意在鸡蛋中挑骨头。
“这样吧,游先生,我送您一份琉璃艺术品,就当是新居落成的礼物,就请您高抬贵手,让我们好对上面交差。”游科霖是出了名挑剔的投资型客户,就连老董都要对他敬重三分,萧诗曼只能小心翼翼地应对。
“NO、NO,我要的不是这种硬邦邦的艺术品。”游科霖的一双色眼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游走,泄漏出自己的别有用心。“我想要的是有生命、有温度,线条优美的艺术品。”
不要硬邦邦的艺术品?“那一缸鱼如何?水可以聚财、催财,还可以消灾解厄……”
一旁的佟巨柏已经捕捉到他刻意刁难的动机,全身因愤怒而绷紧,但一心专注于化解纠纷的萧诗曼却未觉有异,还决定自掏腰包,希望能就此摆平苛求的傲客。
游科霖又摇头。
萧诗曼吐了口气。“那好吧,你说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力做得到,一定尽力而为。”从没遇过这么难搞的客人。
游科霖呵呵地贼笑。“你知道的,我也很喜欢贵公司刚推出的“艺术殿堂”,我可以考虑再订三户……”色眼贼溜溜地定在她身上,口水直流,直接表达自己的财力雄厚,就看她是不是愿意卖个面子。
“只要萧小姐愿意在今宵安慰我一颗受伤的心,这件享就一笔勾销,另外我还会再预订三户……”
萧诗曼杏眼圆睁,努力解读他话里的意思……不、不会吧?
突然一只咸猪手伸了过来,压住萧诗曼滑润白皙的手背,她惊讶地吼了一声。
“你干什么?”
“能干什么,还不就是那个意思。”游科霖一脸猥琐,笑得猪哥满面。“睡一晚,换三户房子……”
看到这个状况,佟巨柏俊眉一拧,心中的疼借凝聚为一股扞卫的力量,霍地起身,还来不及出手——突然啪一声,一杯黑色俄罗斯突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冰块同时打在游科霖肥滋滋的猪头脸上,痛得他哀叫出声,狼狈模样已经引来众人的注目。
“游先生,你喝多了,说话语无伦次。”萧诗曼顾不得游科霖多有钱,修理猪哥绝对不手软。
佟巨柏伫足,欣赏的微笑跃于俊容。
游科霖抹去一脸酒液,恼羞成怒至极,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狠狠地损她一番。
“你少跟我装清高,谁不知道许多销售小姐和建商或客户都有一腿,我看你这辈子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了!”
“什——什么?”萧诗曼气极,即使手腕被抓得死紧,还是奋力地想用脚狠狠地踹死这个大色魔!
不过有人比她更快出招,下一秒,一道拳风迅如闪电掠过她的耳际,砰的一声,“机车游”突然松开紧抓住她的毛手,改为按在自己红肿微秃的头顶痛处,连番哀叫出声。
等到游科霖回头,只见身材魁伟的佟巨柏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目光透出令人为之丧胆的凌厉锐芒。
“佟巨柏——”乍见佟巨柏出现,萧诗曼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也在这里?
“原来是你这个姓佟的,你……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我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讨回公道。”求欢不得又无端被扁了一拳,引来群众的围观,这让游科霖羞愤交加,一张肥脸胀成猪肝红。
“OK,请便。”佟巨柏神色自若地微笑,掏掏西装裤口袋,取出随身携带的可录影手机,警告地说:“但是我必须提醒游先生,刚才你和萧小姐的影像和对话,都已经被我录下来了,如果你不担心自己的狼名在报上曝光,尽避再乱来好了。”
“原、原来你们早就设局等我来了,好……好,咱们走着瞧!”游科霖瞠目,食指像中风般指着佟巨柏和萧诗曼微微地颤抖着。
看着游科霖夹着尾巴狼狈落跑的模样,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到底是谁设计谁啊!”萧诗曼终于放松紧绷的神经,唇畔漾起微微笑意。
她一抬眸,对上佟巨柏那双盯着她看的眼睛,嘴角的笑容瞬间转为尴尬。“刚才谢谢你……你说录下我们的对话是真的吗?”虽然两人仍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但他及时跳出来帮她解围,她的心里是感激的。
“当然是——假的,我唬他的。”他微微一笑。
看他平常漫不经心,没想到居然会机警地对她伸出援手。“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早你五分钟进来。”佟巨柏收起手机,端起酒杯移位到她身旁。
看他从旁边的座位走来,萧诗曼呆愣了一会儿,想起刚才她和酒保谈论失恋的窝囊事,他该不会都听到了吧?“那你……你刚刚是不是有听见……”
“听见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我该听见的吗?”
“没有,当然没有什么重要的……”萧诗曼陪笑道。吁了一口气,幸好。
“你失恋了吗?”她是指这件事吗?
“啊?”萧诗曼愣住。
他专心地看着她。“是指这事没错吧?”
萧诗曼倒抽一口气,眼角微微抽搐,突然觉得很糗。
笨透了,居然连他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都不知道。不如意的事都被她遇到也就算了,还不幸地全被他听到,这感觉比被疯狗咬到大腿还要衰上十倍!
她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狼狈、很可怜?羞赧、懊恼、不安、衰到爆……种种复杂难解的情绪让她的心乱成一团——佟巨柏瞅着她懊恼泛红的脸颊,想起她刚刚被欺凌的惊险画面,胸口抑不住的心疼和不舍慢慢扩大。
要是刚才他没在她身边阻止游科霖的狼袭,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而她却只担心失恋的事情被他听到,这个骄傲的女人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和倔强,真是教人不舍……一对上他流露出同情的俊眸,萧诗曼赶紧转移话题以掩饰莫名不安的情绪。“……你是不是跟着我?要不怎么会那么巧,连我和客户约在这里见面你都知道。”
“我又不是狗仔队,何必跟着你。”他微微一笑,紧盯着她流露慌张的俏脸,目光里冒出了关心的温度。“倒是你,为什么刚好坐到我旁边?是不是你一直以来都对我有兴趣?”
“谁、谁对你有兴趣!”听他这么一说,萧诗曼又气又慌,脸更红了。
情绪一直被他牵着走,她实在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心里虽感激他出面解围,但高傲的她却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示弱,只想快快离开。
“对不起,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拎起包包,萧诗曼付了钱,脚底抹油,准备走人。
看着她疲惫不堪的倦容,佟巨柏担心她又被盯上,一股无法放心的保护欲涌上,他随即跟了上去。“那好啊,我们可以一块回家。”
“一块回家?你们……该不会……”一旁静静调酒的酒保突然停下动作,把佟巨柏关心的话解读成暧昧的关系,嘿嘿地干笑两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们刚好是隔壁邻居而已。”萧诗曼边解释,边急着往外走,边闪躲佟巨柏热心的护送,反而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酒保看着他们相偕离去的背影,模着下巴思索着,这两人看起来都很高傲自信,不轻易服输,但从他们一来一往的斗嘴中,好像有一种暧昧的火花开始进现……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邻居吗?他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