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结婚了!"
易允驷约了应逸蘅和尹奇伟两个好朋友一起到PUB喝酒,同时将自己的好消息告诉他们。
"喂,你这次是玩真的吗?"
尹奇伟不太相信的问他。
"你看我哪一次是玩假的?"只不过是还没开始认真就给破坏了。
"你又哪一次是玩真的?"
"奇伟,那是你还没见过江若狭,她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她就像一块磁铁般,很容易将人给吸引过去。"应逸蘅的反应倒不像尹奇伟那么的惊讶。
"那我倒是该好好的会会她。"
竟然有女人能让易允驷动了心,这女孩一定有她特殊的魅力。
"允驷恭喜你。"
应逸蘅举杯向他道贺。
"谢谢你。"
易允驷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只是你爷爷有可能答应吗?"
"这不重要。"
"但是你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吧!"应逸蕾其实明白他的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爷爷、爱他爷爷的,只是两块顽强的石头碰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谁也不肯先低头。
"或许吧!"
易允驷不否认。
"你们结婚后,仍打算住在家里吗?"
"嗯。"除非他妈妈也答应搬走,否则他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搬到外面住的。而且他在父亲过世前,答应过会好好保护善良的妈妈。
"看来易家以后可就热闹了!"应逸蘅一想到那可能出现的画面,便忍不住的想笑。
"你打算大摆喜宴吗?"尹奇伟问,易扬集团副总裁的婚礼可是商界的一件大事。
他摇摇头,"我只想找间教堂,举办一场温馨的婚礼,邀请亲朋好友参加,这样就够了。"
"这样也好,前不久你和萧佳佳的事才被报纸大肆报导,如果你现在又大摆喜宴,到时萧氏企业的面子要往哪儿摆。"
"他们有没有面子我并不在乎,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婚礼上采了一堆毫不相干的人。"
"我赞成允驷的想法。'应逸蘅认同的点点头,就先看看他怎么办他们的婚礼,等到子宜大学一毕业,他也一定要将她连拐带骗的骗进礼堂。"你带若狭回去见过伯母了吗?"
"我打算过两天就带她去。"
"伯母一定会喜欢她的。"
"嗯。"
江若狭站在这栋超级豪华大别墅外,这辈子从没这么紧张过,就算是大学联考时也没有过。
她不断地喘着气、用力的呼吸着。
"不用紧张,里面只不过住了几只狂狮猛虎而已,没什么好害怕。"易允驷以玩笑来减低她紧张的情绪。
"什么?你家是动物园吗?还养狮子、老虎!"
他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爆笑出来,然后牵着她的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哥,你终于回来了。"
易允蓝一见到哥哥回家,马上跑到他的身边去,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爷爷知道萧佳佳的事,已经快抓狂了。"
"是吗?"易允驷淡然一笑,牵着江若狭,走向母亲。"妈,我回来了。"
"允驷,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林静云忧心忡忡的心情完全呈现在脸上。
"哼!"易佩雯在他们一进门时,一眼就认出易允驷身边的女人。
江若狭在听到易佩雯的声音时,也认出了她,不由得在心中苦叹。原来这个油漆女就是易允驷的姐姐,难怪应逸蘅会说姐弟不合,像她这种泼辣蛮横的个性,会合才怪!奇怪,易允驷人也还不错,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真是怪哉!
江若狭故意对她视而不见,反正这个屋子里还有大人,就算油漆女再嚣张也不敢太过放肆。
"允驷,这位小姐是谁?"林静云问。
"妈,她叫江若狭,是你未来的媳妇。"
"未来的媳妇?!"林静云听到儿子的话,心脏差点被吓停了。
"伯母,你好。"江若狭看着易允驷母亲慈爱的容颜,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感动。
"我妹妹允蓝、我爷爷,你都见过了。"
江若狭先向易允蓝点个头,再对那从他们一进门,脸就绷得比绷带还紧的老人叫了声,"爷爷你好。"
"谁是你爷爷?"这声严厉的反对出自于易士庄的口里。"我绝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我们的婚礼将订在下个月十号,你要不要来参加都随便你。"
爷爷答不答应,一点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哼!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路边的野狗呀!"易佩雯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着。"没想到你的品味还真是高呀!"
"你这个油漆女,说谁是野狗?"江若狭和她杠上了,这个粱子也结深了。
"路边的野狗,总比吃软饭的孬种来得强。"易允驷冷嘲热讽的说着。
"你说谁是吃软饭的孬种?"陈东元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狗一般,哀哀叫了出来。
上回因为他弟弟想进公司上班的事他已经颜面尽失,对易允驷已经是怀恨在心,现在更是仇上加仇,没完没了。"自己心里有数。""易允驷,你别太过分!"易佩雯看见老公被人这么羞辱,气红了脸。
哇!脸红成这个样予,还真像是猴子的。
易允驷听到江若狭心里的话,忍不住噗哧一笑,每个人不禁目瞪口呆愕然的看着他。
原来他也懂得笑!
"哥。"
易允蓝看到哥哥的笑容,感动得泛红了眼眶。她知道哥哥的改变一定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她决定敞开心胸和她一起联手来对付黄玉屏和易佩雯这对母女。"谢谢你,大嫂。"
"大嫂?!"
听她这么叫我,还真是挺不习惯,别扭极了。
"你都快嫁给我哥哥了,我不叫你大嫂要叫什么?"
"大嫂——"
林静云则是激动得哭了起来,有多久了,仿佛从他父亲过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少在那里演哭调。"黄玉屏叽叽歪歪的说着。"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向萧家交代?"
"我为什么要向萧家交代?"
"你打算对人家始乱终弃?!"
易佩雯又吆喝起来。
"如果说只要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我就要娶她,那只怕我现在早巳拥有三十六后官、七十二嫔妃,妻妾成群了。"
"那怎么一样,人家萧佳佳可是千金大小姐,怎能跟那些路边的野狗相比。"
"怎么千金大小姐是一条生命,野狗就不是一条生命吗?"你这油漆女再叽叽歪歪,看我以后怎么整你。
"野狗的命怎么跟千金大小姐比!"易佩雯表情充满着鄙夷,真是自不量力!
"那怎么办呢?"江若狭故意仰着头,浓情蜜意的看着易允驷。"允驷就是喜欢一条野狗,却不喜欢千金大小姐。"
"够了!"易士庄大吼一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进我易家的门。"
"若狭将是我老婆了,如果你不允许她进易家大门,我可以搬出去,至于后果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易允驷那天生领导者的气势,说的一句话,都让人胆寒。
"爷爷,他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易家、离开易扬集团,那就让他走,何必强留他。"易佩雯趁机说,只要易允驷一离开易家,整个易扬集团就会是她的。
"哼,易扬集团要交给你们夫妻去管理,只怕不用一年的时间,易扬集团就如海市蜃楼般消失在台湾的商界。"易允蓝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东元没有能力可以管理公司吗?"易佩雯最恨别人看不起他们夫妻。
"有没有能力,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江若狭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争锋相对的杀过来刺过去的,心里暗暗摇了摇头。原来坊间的八卦杂志写的都不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看来有钱人家的问题也不比穷苦人家的问题来得少呀!
易允驷看了她一眼,很想问她会不会后悔答应嫁给他?
"允蓝,别乱说话。"林静云担心害怕的阻止着女儿,现在情况已经够混乱,她别再火上加油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心里在想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难道佩雯没这个资格接管公司吗?就凭她是正室所出,就有这个资格。"黄玉屏站在女儿这边。
"你太没知识了吧!"江若狭忍不住出声。
"你说什么?"黄玉屏气得瞪向她。
"中国历代五千多年的历史,有多少个皇帝并非正室所生,还不是继承了皇位,这说明了有能力最重要。如果没有能力,只是像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算是正室所生又怎样?"原来这些贵夫人都只是空心莱,外表好看,里面空空什么都没有。
"给了你一百万你还不满足,你说,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允驷?"易士庄看孙子的态度坚定,只好转向江若狭这个穿着寒酸的女人身上,他太小看了她的胃口。
"什么条件?"
"就是你想要多少钱,直接说出来。"你不会真的这么笨吧!还是故意装傻?
"我……"只怕我说得出来,你们也给不起。
"趁现在有机会可以捞一笔就尽避说,以后你可能就没机会遇到像我们这么有钱的人可以削了。"
"你说的有道理。"江若狭故意将双手搂在易允驷的腰上,脸颊靠在他的胸前。"既然你这么有钱,我又爱你,所以我更不能离开你了,对不对?"人财两得才是双赢,她又不是笨女人,怎么可能单选一样。
"太贪心的话,可是会一毛钱都得不到的。"易士庄没想到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女生野心竟然这么大。
"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谁叫我爱他,就算他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我也不会离开他。"江若狭说得极为恶心巴啦,让人快吐一地,她微仰着头,看着他,用眼神问他,我的表现还可以吧!
易允驷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在别人眼中看来他俩却像是情意绵绵。
"如果你坚决要娶这个女人,你就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易士庄被气得不得不说出狠话。
"我可是求之不得,就等你这一句话。"易允驷一点也不在乎。
这怎么行呀!你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就真的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就算要走,至少也得让我多捞个几亿,不,几十亿再走。
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爱钱!
"走吧,我送你回去。"易允驷在众目睽睽下,亲热的搂着江若狭离开。
所有人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易佩雯夫妇,只要易允驷和爷爷翻了脸,将采易扬集团就是她的了。
她期盼了好久,终于成真了!
应逸蘅接到江若狭的电话时,感到有些惶恐,每次她主动找他时,一定有不好的事发生。两人约在一间咖啡厅,刚点好饮料。
"你怎么会来找我?"
"没什么啦,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你想问我什么。"
"你和易允驷认识很久了?"
"嗯,几乎打从我们一出生就认识了。"
"那就是他们家的事情你全都知道是不是?"
"允驷没告诉过你吗?"
她摇摇头,"他从来没说过。"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没想到易允驷没将上一代的纠葛告诉她,这么难以启齿的事竟然要他来讲。
"我想他之所以没告诉我,一定有苦衷。但是我都要嫁到他们家去了,总不能什么事都不知道,以后要是吵架,总得抓到些把柄才吵得赢吧!"
应逸蘅听着她的话,又被逗笑了!她实在是个很有趣的女孩。"那你想知道什么?"
"可以知道的都想知道。""好吧,你们都要结婚了,你是有这个权利知道。"他喝了一口果汁润了润喉,开始缓缓的将易家的事详细的告诉她。
"黄玉屏是允驷父亲易智扬的大老婆,因为两家门当户对,因而是易爷爷认同的媳妇。当初易爷爷硬是拆散了允驷相爱的父母,他父亲被逼结婚后,却依然无法割舍对他母亲的爱,再加上黄玉屏生下易佩雯之后,发现子宫长了肿瘤,不得已便将子宫割掉,永远不能再怀孕了。
"因为爱,他母亲离不开他父亲,而委屈的成了情人。两年后,她怀孕了,还是个男孩子。易士庄又是那种典型的重男轻女,知道易家有后之后,为了这唯一的孙子只好同意让他母亲也搬进易家,成了现在一屋二妻的状况。后来黄玉屏因一直得不到丈夫的心和爱,一直对允驷母亲怀恨在心,认为是她抢了自己的幸福,因此仗着易土庄对她的放纵,无时无刻不对允驷母亲极尽羞辱。"
江若狭一边听,一边替易允驷的母亲感到愤愤不平,真是路见不平、气死闲人。
"易佩雯母子实在太过分了,还有易允驷的爷爷也是个老番癫,门当户对真的这么重要吗?他还看不清楚谁才是他的好媳妇,谁才是真正在孝顺他的人吗?"
"允驷在他父亲过世后就想带着母亲和妹妹搬到外面住,所以才会买下你们现在住的那间房子。但是伯母说什么也不肯搬,她说如果她搬了,就没有人来照顾他爷爷了。"
"像那种是非不分、不知好歹的愚蠢老人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江若狭一听到易允驷的母亲长期待在易家这么被欺负就感到好生气,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哼,以后有我在,油漆女她们母女就别想再欺负她。"
"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允驷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你误会了啦,他要和我结婚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他现在需要一个太太。"而她是看在那一亿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嫁给他。
"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嗯。"
她喝了一大口的柠檬原汁,眉头却皱也不皱一下。
应逸冲真要为易允驷感到同情了,看来好友要教会这个爱情白痴懂得爱情,可就辛苦了。
"我也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应医生你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尽避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这么严重啦!"他真是败给了她,如果他也能像易允驷一样,可以听到心爱的人心里的话,那不知道该有多好。
"我想请你婚礼那天,将你的捧花丢给子宣。"
"为什么要丢给子宣?"江若狭看着他问,忽然间恍然大悟。"难道你们两个……"
应逸蘅毫不隐瞒的点点头,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你们两个偷来暗去多久了?"她就像是在逼问犯人一样的问他。
"我们两个可是正大光明的在交往。"
"臭子宣,这种事竟然瞒着我这么久,看我回去怎么找她算账!"一点姐妹情都没有,她和易允驷什么事她都知道,就连他们什么时候嘿咻嘿咻也瞒不过她,结果这女人和应医生交往了这么久,竟然瞒着她,实在太过分了。
"看允驷要结婚了,我实在很羡慕,所以你愿意帮我,让我早日将子宜娶回家吗?"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就要看你的诚意喽。"嘻嘻,有钱好商量。
"我会有机会认识子宣都是因为你的关系,你的媒人礼我一定不会少的。"
"多少?一百万吗?"
他翻了个白眼,"你干脆去抢比较快。"她真的是想钱想疯了。
"一百万很多吗?"他们有钱人不是都以一百万为单位的吗?
"要不然你以为一百万很少吗?"
"可是我答应嫁给易允驷,他说要给我一亿耶!"没想到她才嫁了个老公,就成了亿万富婆,原来要成为有钱人,也不太难嘛!
"我只能说他疯了,我们就为了你的金主叫声万岁吧!"应逸蘅拿起杯子,一口喝干果汁。
的确,易允驷一定是疯了,才会给她一亿,不过她自己没疯就好了。
江若狭离开咖啡厅后,没有告诉易允驷,一个人来到了易家。
"请问易太太在吗?"
佣人问;"你要找哪个易太太?"易家有两个女主人,真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一个。
"是易允驷的母亲。"
"二太太有事出去了。"
"那易爷爷在吗?"
"他在书房里,你先坐一下,我去通知他。"佣人礼貌地说。
"不用了,你告诉我书房是哪一间,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江若狭笑笑地对她说。
"就在楼梯边的那间。"
佣人指着书房的门告诉她。
"谢谢你,你去忙吧!"
江若狭向她道完谢后,直接往书房走去,轻轻敲了两下门,等了一会却等不到回应,再敲一次,依然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试着转动门把,轻易的就将门打开。一走进去,看着易爷爷坐在高背椅上,好像睡着的样子。
她放轻脚步走近他的旁边,小声的唤着,"易爷爷、易爷爷。"在连唤了几声之后,他依然没有反应。
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寻常的感觉,她伸过手去探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这时她发现易爷爷的嘴角有些歪斜,惨了!他会不会是脑中风?!
正要送茶进来的佣人在门外听到她慌乱的叫喊,赶紧冲进来。
"怎么了??"
"易爷爷昏迷了,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全都出去了。"佣人看见老爷昏迷不醒,不禁害怕了起来。
江若狭先拿起电话打了一一九叫救护车,再问她,"有没有针?"
"我去拿。"
佣人很快的去拿了根新的针过来给她。
她接过针后,冷静的抓起易士庄的手,在他的每一根手指头未稍用力一扎。
"你尽量帮他将血给挤出来。"
她曾在网络上看到一则消息,那就是如果有脑中风的现象,可以在第一时间在患者的手指头上放血做急救。她也顾不得这是不是有医学根据,做了再说。
"喔。"佣人就照着她的话去做,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十分钟后,外面已经传来救护车喔咿喔咿的声音,扛若狭交代着她,"等一下我会跟易爷爷到医院去,请你打电话给易家其他的人,请他们马上赶到医院来。"
"好。"
江若狭跟着坐上了救护车来到医院,一个人等侯在急诊室外,不安地走来走去。
其实她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担心,易爷爷可别就这样一命呜呼哀哉!
约莫半个小时后,易允驷和林静云几乎同时赶到医院。
"我爷爷怎么样了?"易允驷焦急的问,担心之情全写在脸上。
"我也不知道,现在还在急救。"
"允驷,你爷爷不会有事吧?!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以后怎么去向你爸爸交代。"
"妈,你别担心,爷爷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他也只能这么安慰妈妈。
江若狭站在一旁,深深被易允驷母亲对他爷爷的孝心给感动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拿根棒子,用力敲打那老番癫的头,让他可以清楚的知道谁才是真正孝顺他的好媳妇。
惫有再看看易允驷那担心的神色,其实他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恨他爷爷,只不过是想替母亲争一口气,更想让他爷爷清楚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他其实是很爱他爷爷的。
一名年约五十开外的医生走了出来,林静云和易允驷很快的迎了上去。
"医生,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林静云焦急的问着。
"轻微的脑中风,还好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轻微的脑中风!"林静云闻言,难过得靠进儿子的怀里哭泣。
"病人的年岁已高,又有高血压,原本就该多注意点。"
医生和一旁的护士交代了一些事情,才又对他们说:"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他身子的左半边以后虽然会有些行动不便,但是只要经过长期复健,可以复原到八成。"
"医生,麻烦你安排最好的病房,还有请医院方面别泄漏任何有关病人的消息。"
"你们放心,我们医院会尊重病人的要求。"
"谢谢你。"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医生点点头后离去。
"妈,你就别担心了,爷爷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