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杜璇伊带着她们来到她常去的美容院,把温亚竹交给她的专属设计师彻底变发。
四个小时后,经过设计师的巧手,让温亚竹原本一头乌黑的中长直发染成浅褐色,在前面的地方为了增加立体感,还做了部份挑染,更在发尾的部份烫起大鬈烫,增添几分柔细妩媚。
当她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每个人同时发出惊叹声,才第一个部份改造,立刻让一个人变得完全不一样。
“好看吗?”温亚竹有点不安的问着大家。
“美,美呆了。”以杜璇伊的专业眼光看来,她只要经过打扮之后,绝不输给任何一个名模。
“颜色会不会染得太浅了?”她从没染过头发,刚才她可是挣扎了好久好久。
“不会,恰如其分。”宋珀儿也觉得好看极了,害得她也有股冲动想变发了。
“走吧,接下来我们要去买化妆品。”
杜璇伊又带着一伙人直接杀往百货公司化妆品专柜,不到半个小时,手上已经提了一大袋保养品和化妆品。
全部加起来多少钱,温亚竹根本连算都还没算清楚,只见杜璇伊拿出白金卡,仿佛闪灵刷手般,刷、刷、刷。
像她这种不问价钱的消费者,绝对是所有化妆品专柜最喜欢的VIP级客户。
而就在杜璇伊买完化妆品、结完帐后,温亚竹也同时让专柜小姐在她脸上化好了妆,虽然只是淡妆,已足够让她原本清秀的容貌增添动人的光采。
“剩下来就是衣服和鞋子了。”一行五个人又浩浩荡荡前往精品服饰店挑选衣服和搭配的鞋子。
一踏进这间一百坪左右的精品服饰店,除了温亚竹以外,其他人眼睛顿然为之一亮,不需喊口令解散,立即作鸟兽散,开始一柜一柜仔细地翻找、挑选着衣服。
女人爱逛街买衣服似乎是天性,一到服饰店,就像是蜜蜂见到花蜜般,黏到死也不肯离开。
没几分钟后,每个人都成了造型师,拿着各自挑选的衣服不停地在温亚竹身上比来比去,觉得不错就叫她进更衣间试穿。
她感觉自己像是个服装模特儿,一件穿过一件,一套换过一套,从头到尾不知换过多少衣服,她这辈子穿过的衣服都没今天试穿的衣服多。
“亚竹,你再穿这套看看。”庄静雅拿了件黑色超低胸紧身上衣,背部还有三个镂空设计。
“庄阿姨,这件衣服太露了,我不敢穿。”温亚竹摇摇头,叫她这种“平埔族”的人穿这种衣服,不是糟蹋了服装设计师的精心设计吗?
“不露,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她不给她机会拒绝,把她推进了更衣间。
三分钟后,温亚竹感觉全身爬满虫子般,浑身不自在走出来,站在大家面前,不停地将衣服拉高。
“别拉、别拉。”她一把衣服拉高,庄静雅就把衣服再往下拉。“很好看。”
“太露了。”
“等一下。”杜璇伊侧着头,感觉有点怪,看了片刻后,才发现问题出在哪里。她和温亚竹一起进到更衣间去,用她那双修长的玉手在她胸部推、托、挤,没一会儿工夫,她那原本平板的胸部瞬间隆起,像座小山一样。
杜璇伊帮她将重新乔好之后,再走出更衣室时,这件衣服所呈现的感觉已变得完全不一样。
温亚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不敢相信自己也能拥有若隐若现的,她的B罩杯瞬间升级了。
她一定有一双带着魔法的手,才能如此化腐朽为神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杜璇伊,你是怎么办到的?”宋珀儿忍不住惊叹出声。“你实在太厉害了。”
“不是我厉害,其实她瘦归瘦,胸部还是很有料,只是她穿内衣的方式错误,才让她的胸部变小。”
“那我呢?有没有料?”
杜璇伊稍稍睐了她一眼,然后摇摇头。“你不要强人所难了,没有的东西,我就算真的有魔法,也不可能变得出来。”
“我知道你一定是嫉妒宸安爱的是我不是你,才会这么说。”宋珀儿气不过,又将聂宸安给搬出来,想扳回一城。
“拜托,他是我穿过不要的旧鞋,你却把他当成宝。”
“你——”宋珀儿气到想抓狂。
“气死你,气死你。”杜璇伊故意在她面前挺了挺傲人的双峰,看到宋珀儿气到头顶冒烟,她就痛快不已。
谁叫她在小说里把自己写成坏女人,这个老鼠冤,她会记一辈子。
“幼稚。”
“我高兴,你咬我呀!”
“好了,你们别斗了。”庄静雅笑着摇摇头,看到宋珀儿快被气炸的模样,真有些同情,就像她那个笨儿子一样,和璇伊斗嘴从来没赢过,每次见面却又总是乐此不疲要找她拌拌嘴才甘愿。
当她们走出服饰店,结束今天的采购时,温亚竹已经累到翻,逛了一晚的街,她的双脚已经酸到走不动了。
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几乎都是她的战利品,她却没有花上一毛钱,今天所有的消费全都是杜璇伊用她的信用卡刷的,不但买她的衣服,还买了两套衣服送给她妹妹亚梅。
今天全部的消费到底花了多少钱,她根本不敢去算,只能等领了薪水之后,再分期付款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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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狂欢夜,台北夜店几乎全都门庭若市、人满为患,尤其有着乐团演唱的PUB,更是挤满了热爱摇宾的男男女女。
角落,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了四个个性不太相同,却同样出色的男人。桌上摆着一瓶威士忌,在这个周末夜,他们难得聚在一起畅快痛饮。
“我们四个有多久没一起喝杯酒、聊聊天了?”倪凡伦环视三位死党。
“不是前阵子才在你的店里一起吃过饭吗?”官丞恭笑着说。
“对了,子辛,你那个最爱跟的宝贝妹妹今天怎么没跟着你来?”每次他们四个人聚在一起喝酒,小魔女杜璇伊总是爱凑上一脚。
“她没来,你这么想她?”杜子辛忍不住调侃他。
“还真有点想她,她没来,有点不习惯。”
“我会转告她说你很想她。”
“我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
“宸安,你老婆今天怎么也没跟你一起来?”大概是最近他们的聚会都有女人在,今天少了两个像麻雀一样吵个不停的女人,挺不习惯。
“她今天跟住在她楼下的房客一起出去逛街。”聂宸安睨了倪凡伦一眼。“凡伦,你不知道吗?”
“你说你老婆和亚竹一起去逛街?”难怪他打了她一天的电话,总是在未开机状态,让他找不到人。
“她没告诉你吗?”有趣,这大概是倪凡伦第一次抓不住一个女人。
“她没告诉我。”倪凡伦没好气的回应好友对他的消遣。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今天要一起去逛街的人还有璇伊和……”杜子辛停了一下,打算仔细欣赏他等一下听了之后会有的表情。“你妈妈。”
“什么?”倪凡伦果真不负众人所望的叫了出来,幸好他们身处吵杂的空间,才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你说我妈妈也跟着去?!”
“昨天你妈妈去我家打麻将,璇伊告诉她的。”
“璇伊和亚竹根本不认识,她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我想应该是珀儿居中穿针引线。”她们共同认识的人除了珀儿之外,没有别人。
“可是珀儿和璇伊仿佛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一见面就吵个不停,珀儿怎么会介绍她们认识?”倪凡伦难以理解。
“当女人有共同目的时,再大的仇恨也能烟消云散。”
“你的意思是说,她们的共同目的是——我;:”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她们共同的敌人,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还包括他那幼稚到让人头疼的妈妈。
“我想除了你,没有别人。”
“亚竹是谁?”官丞恭对这陌生的名字提出了问题。
“凡伦喜欢的女人。”
“凡伦喜欢过的女人虽没多如天上繁星,却也有如过江之鲫。”杜子辛夸张的说。
“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让凡伦和她盖棉被纯睡觉的女人。”聂宸安瞥了他一眼,心里明白好友若不是用心珍惜她,以他以前的作风,吃不到的女人,他绝不会浪费时间和她穷磨菇。
“果然不一样。”
“你们要笑尽避笑!”他就知道这几个说是生死至交的死党,看他栽在女人手里,却个个幸灾乐祸,全等着看他吃瘪!
“你只不过是真正爱上一个女人,这并没什么好笑。”杜子辛笑着说。
“口是心非。”
“好了,子辛,你别再耍他了。”官丞恭拿起酒杯。“凡伦,恭喜你找到你的真命天女。”
“谢谢。”倪凡伦也拿起酒杯和他轻轻一碰,然后一口喝干。“对了,宸安,你可以开始准备结婚的事了。”
“应该是你该把你的店准备过户给珀儿才对吧!”聂宸安知道好友是指他和宋珀儿打赌的那件事。
“我和珀儿打的赌是一个月之内让她爬上我的床,而这并不包括做的事。”
“但据我所知,她并没有爬上你的床,而是你爬上她的床,不是吗?”他想在文字上作文章,难道他就不会吗?
他那间“朋友小店”生意可是好得很,一年的营收高达上亿,虽然他并不缺这些钱,但就当成珀儿赚的私房钱也不错。
“那还不是一样。”
“你们说,这有一样吗?”聂宸安笑着问另外两人。
“如果凡伦所谓的上床并不代表,那她上你的床,和你上她的床,的确不一样。”官丞恭站在公道立场来看这件事。
“聂宸安,你是土匪吗?”
“这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爱和人打赌,愿睹就要服输。”
“这下子珀儿有了‘朋友小店’,她不就成了富婆?”
“你放心,距离一个月之约还有三天,我不会输。”为了守住“面子”问题。就算用绑的,他也要把她绑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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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凡伦离开PUB时,已经过十二点了,他坐上计程车,直接来到何女乃女乃的公寓。从楼下看见二楼的灯亮着,他知道温亚竹已经回来,便立刻按着门铃,没多久对讲机里便传来温亚梅的声音。
“请问哪位?”
“我是倪凡伦,帮我开门。”倪凡伦早就收买了她。
罢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温亚竹,好像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便问:“亚梅,是谁按门铃?”
她的话才刚问完,倪凡伦已经出现在她眼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将她往外拉,并对她妹妹交代,“亚梅,记得把门锁好,你姊姊今晚不回来睡了。”
“未来姊夫,你可要记得戴上喔。”温亚梅不忘提醒他。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温亚竹跟不上他的脚步,走下楼梯时还差点因此跌倒。
一到楼下,她才刚走到外面马路上,随即被他塞进计程车里,只听见他跟司机说了个地址,二十分钟后,她已经置身在台北市某栋高级住宅中的某一层楼。
而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平常在家穿的宽大T恤,一条短裤,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就这么被他拖着跑。
“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上床。”他今晚喝了点酒,火气也不小。
“疯子。”温亚竹骂了一句,转身就走,打开门正要出去时,才想起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身上也没钱,怎么出去?她又转过身对他说:“请你开车送我回去。”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那你借我钱,我自己回去。”
“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搭计程车太危险。”
“我留在这里才更危险。”
“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霸王硬上弓。”他从不强迫女人和他上床,更别说是对一个他所爱的女人。
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间。“走吧,我们睡觉。”
“倪凡伦,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别吵。”他拉着她一起躺在他那又软又大又舒服的床,将她紧紧圈锁在怀中,感受她柔软的身躯,嗅着她发丝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倪凡伦,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模样,让她不得不担心。
“我很好。”
“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真的不算好。”
“别吵,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快睡。”说完后,他又将她搂得更紧,将脸埋进她的肩膀与脖子间,闭上眼睛。
睡觉?他说得好简单呀!突然把她带到他家,要她“陪睡”,叫她怎么睡得着?
这一夜,她只怕会失眠到天亮。
她以为他是神吗?能这样抱着她,加上酒精的催化,依然坐怀不乱,那还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他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会有正常生理反应,但在什么事都不能做的情况下,只好选择赶快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无奈亚竹一直在他怀中不安份的动来动去,最后,失眠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依然无法浇熄因她升起的欲火,一整夜,他感到欲火难耐,只好拚命冲冷水澡,才总算熬过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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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亚竹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来,她一睁开眼,床上已经不见倪凡伦的踪影。
走出房间时,正好看见他手上提着一只纸袋回来,他直接将纸袋交给她。
“这是我打电话请你妹妹帮你拿来的衣服,你拿去换,等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他知道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吃,殊不知她在吃美食时,同时也将他的心一并给吃掉了。
一物克一物,一切都早已注定了。
温亚竹接过袋子,回到房间换上时,才发现亚梅帮她拿来的是昨天庄阿姨帮她挑的那件黑色低胸、背后还镂空三个洞的那件黑色紧身上衣,以及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和一双黑色带银边设计的低跟尖头鞋。
她眉头不禁打起结,这衣服是买了,但却不代表她有勇气穿出门。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叫她穿着身上这套衣服跑到街上乱逛吧?
实在有够伤脑筋!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未待她回应,倪凡伦已经推门而入。
“还没换好吗?”
“我正要换。”温亚竹提着纸袋走进浴室,梳洗完后,硬着头皮换上这套衣服,然后带着羞涩不安的心情走出浴室,就和她试穿这件衣服时的感觉一样,浑身不自在。
倪凡伦看清楚她这一身穿着打扮,差点没喷鼻血。低胸设计让她的胸部若隐若现,曼妙曲线完美呈现,紧身窄裙让她匀称的双腿显得更加修长。
惫有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已烫成了波浪般的鬈发,披散在她漂亮的锁骨上。
这一切的改变,不用说一定是杜璇伊的杰作,而他不得不承认,杜璇伊对美的确有她过人之处,一只再平凡的丑小鸭,经过她巧手一变,也会变成一只人人追逐的美丽逃陟!
包遑论亚竹原本就是块璞玉,只是未经雕琢。
温亚竹发现到他时而皱眉、时而摇头,不禁担心的问:“是不是很难看?”她早就说过她根本不适合穿这种衣服,大家却是一致通过要她买。
“很好看。”
“可是你的脸色很难看。”
“那是因为我肚子饿。”倪凡伦随便说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又看到她如此诱惑人的穿著,那种看得到却吃不到的痛苦,他会有好脸色才怪咧!
当他们到达餐厅,坐下来点完菜的那一刻,倪凡伦就后悔了。
不,应该说更早之前,从踏出他家大门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小气的人,一点也无法忍受其他男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他的女人。
以前,他总是认为女人拥有一副好身材,就应该展现出来让人欣赏。
可是现在主角变成了他喜欢的女人,他却变得无法忍受,满腔怒火不断高涨。
温亚竹发现他的脸很臭很臭,比她高雄家里隔壁王妈妈家的猪寮还要臭,她只敢偷偷觑着他,不敢问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生气时的表情,真有点吓人!
懊不容易吃完了午餐,她根本只是将食物送进嘴里,吃的是什么、味道如何,她完全不知道,这全是因为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的关系。
吃完饭后,倪凡伦原本打算开车带她四处去走走,但现在改变了主意。离开餐厅后,他直接送她回家。
“谢谢你送我回来。”温亚竹憋了一肚子火,咬牙切齿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向他道完谢后,随即当着他的面用力将门给关上,谁知被他快一步阻止了。
倪凡伦走了进来,直接走进她的房间,看着摆放在地上一袋袋的衣服,全部加起来有十几袋。
他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看,又一件件将衣服丢进袋子里。“以后这些衣服都不准你穿。”
“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管我穿什么衣服?”其实她也不喜欢这些衣服,这些衣服根本不是她的Style,只是他越是莫名其妙的不准,她潜在反抗心就越强,越是要和他唱反调。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温亚竹从他的手里抢回袋子,将袋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在衣橱里。她挂一件,他就拉一件,谁也不认输。
“温亚竹,你是笨蛋吗?”他被她气到恼火了,一把将所有衣服用力丢在地上。
“我是没你聪明,猜不出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神经!”
“那是因为我不希望我喜欢的女人,白白便宜了外面那些男人的眼睛,我无法忍受那些男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的女人,你懂吗?”
“你说我是你的女人?”这算是爱的告白吗?
倪凡伦气恼的一把拉过她,攫住她的唇,给她惩罚性的吻。他炽热的唇辗转地吸吮着她的,舌尖长驱直入她唇齿之间,一气之下,竟然用他的牙齿轻咬着她的唇瓣。
“啊!懊痛!”温亚竹因一阵疼痛,用力推开了他,却看见他的嘴角带着笑。“你变态呀,竟然咬我!”
“那是给你的教训。”
“可恶。”
“过来。”他伸出手要将她带回怀中,继续未完的吻。
“不要。”
他才不管她要不要,一把将她抓回来,锁在怀中,痛快、尽情的将她吻个够,吻得热情缠绵、吻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