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贺颽便迫不及待的再度紧紧拥抱住她那纤弱的身躯,将她圈锁在他强壮的臂弯之中。
如火焰般狂炽的吻再度攫上她的唇,舌尖直接长驱直入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品尝著她唇中每一处的柔女敕,一一画过她如贝般的齿。
他的双手也完全不浪费时间,推高她那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从外套到毛线衣再到衬衫,直到探索她的贴身衣物,隔著内衣,抚模著她那可爱诱人的小山峰。
程亦菁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抚模,可以让一个女人的理智全部荡然无存,脑海中存留的意识只有贴近他、靠近他、感受他带给自己所有的一切。
难道说不管男或女,都无法逃过足以令人毁灭的世界吗?
她笨拙的回应著他的吻,学著他,将自己的舌头探进他的唇中,吮吸属于他的味道。
柏颽的手滑过她柔软的发丝,来到她纤细的脖子,他的唇也从她的唇上慢慢的移到她雪白的颈项上,吻上她的耳背,吻著她的小耳垂,这并不是他的第一次──他承认,在男欢女爱的游戏中,他是个高手,他太明白如何挑起一个女人的,如何点燃一个女人体内的欲火。
但现在在他怀里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而他更清楚这是她的第一次,他要给她一次最美、最美的回虑。
柏颽开始动手月兑去她的外套,随意的丢弃在地板上,再来将她的毛线衣从头上月兑去──而随著毛线衣月兑去的那一刹那,她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好诱人!
“小亦,你真的好美,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你。”他那温柔的眼神,让任何女人都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
柏颽弯下了腰将她抱起,走向他的房间,将她放在铺著蓝色被单的水床上。
两人的重量让水床往下陷落,促使两人之间更加的紧密在一起。
从单纯的亲吻进展到床第之间,这对他来说就好像是跨越了长江一样,简直是不可思议。
吻再度落在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一吋一个吻──他要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身上所有的地方落下属于只有他的印记,他要吻去别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她的身上只能留下他一个人的味道。
程亦菁只感觉到自己全身好像火在烧,欲火焚身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柏颽慢慢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而随著扣子一个一个的解开,她那白色蕾丝边的就这么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从未有像此刻一样感到热血沸腾、血脉偾张过……
“第一次你也是这么对我的吗?”程亦菁感到有些害怕。单单只是轻吻、就已经让她如此狂乱,当两人完全结合时,那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一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在毫无所觉之下就这么矢去,心中不免涌起遗憾和失落。
她渴望著他,当他滚烫的肌肤与她相触时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烟火般,虽短暂,然而那种美却是最灿烂的!
“啊──”贺颽听到她突如其来的问话,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的神情,然而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他怎么能向她承认自己欺骗了她。
只怕自己老实说了之后,不止会被她踢下床,最糟糕的是,他将有可能一整晚站在莲蓬头下冲著冷水,才能熄灭燃烧正旺的欲火。
已被挑逗得意乱情迷的程亦菁,根本没有注意到他那一闪而逝的慌乱,“我们的第一次也如同现在一样吗?”
“那是当然,我希望每一次都能让你感觉,就好像你的第一次一样。”贺颽话一说完,便微微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月兑掉,再解放她身上的每一吋衣物,直到两人完全赤果。
“天呀!小亦,你真的好美呀!”她那匀称的玲珑身段,没有一点点的赘肉,如婴儿般的肌肤让他快要受不了。
他感觉到自己胀得好难受、好痛苦。
程亦菁的双手不由得想遮掩自己果里的胸部,却被他给阻止了。从小到大别说在一个男人面前自己,就连在女人面前月兑光光的洗温泉她也不敢,然而,此刻她却如此赤果果的呈现在一个男人的眼前。
就算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男人,也不由得的令她感到脸红羞涩。
“别遮,别把你的美给遮掩起来了。”贺颽俯下来吻著她的小蓓蕾……
程亦菁果然是超理智派的女人,欢愉之后,她竟然能抛去刚刚所享受的一切美好,而直接在床上与他算帐。
“可恶,你竟然骗我?”
柏颽听到她的责问,差点昏倒。
难道说他的功力退步了吗?两人才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在下一秒钟她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指著他的鼻子质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打死他都不会承认。
“你还敢睁眼说瞎话,说你没有骗我?”
“我顶多说了些语焉不详的话而已,是你自己要那么想,也不能怪我呀!”其实他那时也没想过她竟然单纯到像一张白纸,他不过才那样说,她会想到那边去,怎能怪他骗她?
这绝不是他的错!
“如果你明白的说清楚不就好了,干么说一些会让人误会的话?”
“我怎么会知道你那么单‘蠢’!”
“出去。”
“出去?要去哪里?”贺颽装傻的问。
“我管你要去哪里,总之,我限你在三秒钟之内,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可是……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这女人翻起脸来还真是六亲不认!“况且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不可以……”
“你的生日已经过了。”为了维护住女性的尊严,她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原谅他。“马上出去!”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又没吃番茄,怎么这么番呀!
“不讲理又怎么样呀!”哼,女人本来就有无理取闹的权利。
“不行,我得好好的教你,让你懂得一个妻子该怎么尊重自己的丈夫!”他要是真的就这样出去,这要是传开来,他的面子要往哪儿摆?
太丢一个大男人的尊严了!
程亦菁瞪大双眼,无法置信她所听到的。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教──”
她话还没说完,贺颽便已用力的一把拉开裹在她身上的棉被,将她压在身下。
士可杀、不可辱,他再不拿出男人的威严,又怎么对得起全天下的男人!
“你想做什么?”程亦菁的气焰依然高涨,但心里亦涌起了一丝的害怕和一股莫名的期待。
“做身为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可以对我使用暴力。”虽然不是肢体暴力,然而性暴力却是更令人无法接受!
“不可以怎么做?”呵呵,原来这女人怕这一招,看来以后自己和她吵架就可以时时的用这一招来治她了。
“不可……”当她的以还没说完。“啊──你是个大无赖!”
“既然你说我是个大无赖,那我就让你了解无赖的真正面目。”
“你想做什么?”其实他想做什么都已经做了,不是吗?
“我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我警告你……”
这女人还真是啰唆!柏颽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更用牙齿轻呓她的红唇,咬得她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翌日──
程亦菁在全身腰酸背痛中醒过来,全身的骨头就好像要被支解了般,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带著一抹如鬼魅的笑容迎接著她。
经过昨天一整晚的教训,她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绝不可以和这个男人在床上算帐,因为算到最后,都只有自己被清算的命运。
斑,就算她再怎么样强悍,也抵不过一只力大无穷的野猪!
“早!”贺颽笑容满面的迎接著她的醒来。
程亦菁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她坐了起来,忍著酸痛弯腰捡起地板上的衬衫和内衣裤,背对著他穿了回去。
她一句话也不说的站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想走回对面的房间。
“小亦──”贺颽眼见她就要走出房门,心一急也顾不得未著片缕,便快速的冲了过去,从她的后面抱住她。
程亦菁未等他说下去,就忍不住先开口求饶,“我求你饶了我好吗?我现在已经全身酸痛,真的没有体力再应付你的需索无度了,如果你还感到欲求不满的话,你就去找妓女帮你解决好不好?”
柏颽因她的话,有了片刻的错愕。
“甚至连找妓女的钱我也可以帮你出,只求你饶了我吧!”
“哈……”他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女人实在太可爱了!她竟然以为他还要……虽然他是很想啦,可是昨晚她已经被他操到筋疲力尽了,他怎么忍心呢?
“你还笑……”程亦菁听见他的笑声,愤然的转过身,一见到他赤果的身体,一阵脸红又马上转过去背对著他。
真弄不懂?!为什么他能如此毫不在乎的在一个女人眼前,赤果果的呈现自己?
程亦菁又气又恼的冲了出去,将他那如魔鬼般的笑声阻隔在门扉之外。
然而笑声却早已萦回在她的脑海里,怎么也徘徊不去……
“拜托你别寸步不离的跟著我行不行?”程亦菁几乎已达被逼疯的边缘。
“我只是想帮你的忙。”贺颽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帮忙?你的帮忙只怕会愈帮愈忙!
洗个碗,能摔破一叠的碗;端一锅姜母鸭给客人,也能把手给烫到;叫他收个钱,竟把五百元当一百元来找。
她真的很怀疑,他到底还能帮上什么忙?
“你如果真的想帮忙的话,那就请你回家去睡觉,就算帮我一个大忙了。”原来不是只有女人才会缠人,一个男人要是发起“缠”功来,更胜女人百倍。
“这怎么可以!我老婆在这里辛苦的工作,我怎能一个人回家睡觉,这样怎么配当人家的丈夫。”他最让女人无法忘记的就是他的温柔体贴,况且如今的对象还是他的老婆大人。
“你不是有很多的干妹妹,怎么不去约她们看场电影、吃个消夜呢?”只要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就好了!
“我可是个结了婚的男人,怎么可以做出对妻子不忠的事。”
“贺颽,看来我们得好好的沟通一下。”程亦菁月兑掉身上的围裙,交给经过她身边的小朱,将手抹干后先往外面走。
柏颽则是拍拍小朱的肩膀,小声的对他说:“老板娘今天不会再回来了,你们辛苦了。”说完后,他快步的追了上去,在店门口便已追上了她。
“我们去看场电影好不好?”
程亦菁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后,转身走向一旁的楼梯上了二楼。
柏颽尾随进去后,早已迫不及待的将她圈进双臂之中,一张嘴就要吻上。
她快速的用手挡住他凑过来的嘴,“你要做什么?”
“吻你呀!”他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吻她了,感觉就好像十几天那样的漫长。
程亦菁使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将他给推开后,便躲得远远的。
“我想我们需要把话说清楚。”
柏颽又靠了过去。“你慢慢说呀!”
“你应该没忘记我们是怎么结婚的吧?”
“当然记得。”
“那你应该也还记得我是个同性恋吧?”
“不,你只是不知道你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相信经过了昨天晚上之后,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个十分‘正常’的女人。”
“不是,那只是身为人类的正常生理反应,并不就表示我内心深处里的感情也是如此。”
“无所谓,我不在乎。”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要说谎到什么时候。
“无所谓?你不在乎!”他这是什么回答?叫她该如何接下去!
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他真的是个能沟通的动物吗?
柏颽的眼神突然严肃、认真了起来,且正目不转睛的看著她,使程亦菁的心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慌,害怕他这个做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不知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你又想做什么?”
柏颽的手轻轻抚著她的脸颊,“小亦,对不起。”
“没关系啦,只要你别再……”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又差点让她昏倒。
“我该更早一点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也就不会在找不到真正的感情依归时,将自己的一生托付在一个完全无法让你得到幸福的‘女人’身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全都该怪我。”
天呀!他怎么比三岁小阿还要难沟通呀!
瞧他说的是什么话?
“你放心,关于你‘女朋友’的问题就交给我,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她投降了,真的对他投降了!
“原来你跟我说的全都是骗我的,我真的是个大笨蛋、大白痴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天地良心,我贺颽从不说谎话骗人的。”
“还说没有,从结婚前到现在,你一直都在骗我。”程亦菁在一瞬间,又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天不怕、地不怕的贺颽,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这比一把枪还会令他招架不住。
“小亦,你别哭,我们有话好好说。”贺颽开始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本只是鼻头酸酸的,一听见他这么说,泪水就忍不住的滚滚而落,开始一一的指责他的不是。
“你说,我们的结婚只是一场假结婚,结果你把婚礼搞得人尽皆知,还上了电视新闻。”
“我是逼不得已的,而且这全是我大哥的意思,你要怪就该去怪我大哥呀!”贺颽赶紧将责任推给大哥。
“你不是说你家只是一间小鲍司吗?结果却变成全国前十大的企业集团。”
“反正就只是一间公司,大和小每个人的认定标准不一样。”他现在是在强词夺理。
“你还说,结婚后我一样可以拥有绝对的自由。”
“你现在不自由吗?”
“那我问你,你说过就算我们结婚后,我一样可以和我的‘女朋友’或‘男朋友’在一起,就算我要把‘她或他’带回家一起住也可以,这件事现在还算数吗?”
“不行!”这怎么行!如果让那个女人搬进他们的家,那不就引“狼”入室了吗?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他还懂,他才不会傻得去答应她这无理的要求。
“骗子,男人的话要能信,狗屎都可以吃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答应。”
“好,那我要搬出去住。”
“你要搬出去?!”这……简直是惊逃诏地,摇蔽的程度远比九二一大地震还要厉害!“不行,我绝不答应!”
“你凭什么不答应?”
“凭我爱你,我就绝不答应。”
“你说什么?”程亦菁因他的话,被惊吓得眼泪忘了继续流。
“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听清楚了吧!”贺颽连说三次的我爱你。
“你……你是开玩笑的吧?”他说他爱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反正你都骗我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在骗你。”
“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知道我是个同性恋呀!”
“我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我只知道你是个女人。”
“全世界的女人又不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贺颽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感到很受伤。
程亦菁看见他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竟然感到自己好像很罪过。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那这么说,你并不讨厌我了?!”贺颽的态度又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于她,就是给他皮下去就对了。
“这无关于讨厌或喜欢的问题。”
“怎么会无关呢?在我来说,爱情的事就像是非题,不是○就是X,就这么简单。”
“可是对我来说,并不是。”
“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就像是选择题,但我相信,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去了解,你就会知道你所选择的答案永远只会有一个,因为那才是正确的解答。”
爱情就像是非题,不是○就是X,真的只有这么简单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