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再过来接你,趁这段空档,整理一下你的行李。”
余之奕将伍咏心送回台中住处后,不多说二话,立刻驱车离去。留下咏心一人呆站在门口……
屋内的咏倩一听到引擎声,连忙开门奔到门口,抵达时,正好目送余之奕的拉风保时捷扬尘离去。
“姊,你们怎么这么慢才到家?我还以为那家伙车开得太快,在路上出车祸呢!”伍咏倩比两人慢一步出发,却比两人早到家,也难怪她会担心了。
“没事。”伍咏心黯然地转身进门。
“姊,你怎么了?”见她神色有异,她跟上前去。
“我说了,没事。”她避重就轻地上楼,躲进自己的房内。
“是不是余之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开心?”她跟着人房,追根究柢地问道。
“咏倩,我很累,想洗澡休息了。”她忍着欲决堤的泪水,从衣柜取出换洗衣物。
“姊!你颈上这是……”忽地,咏倩发现她粉颈上的瘀青。
这……不是吻痕吗?
被妹妹这么一指,咏心连忙转身来到化妆台前,这才发现她雪白的颈上、胸前,全是余之奕方才所吻下的瘀痕。
终于,她再也强忍不住心底的悲伤,眼泪直直落下。
“姊,告诉我,是不是余之奕那混蛋欺负你了?告诉我啊!”伍咏倩激动得抓着她颤抖的身子。
“咏倩,我好怕……”她泪眼迷漾地抱着妹妹痛哭。
余之奕方才在旅馆的强势作为让她心有余悸,她没有自信能够继续和他相处下去,哪怕是一分一秒。
“姊,你别哭嘛,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帮你讨回公道。”咏倩心中的不平怒火熊熊燃起。
姊姊和他今天不过第一次见面,竟然就对她动手动脚。余之奕那大混蛋,简直不是人!
“他……没有……我们没有……”哭了好一会儿,咏心才哽着声,从妹妹怀中抬起脸来。
“你说清楚一点,我才能帮你想法子。”面对她的语无伦次,咏倩可急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咏心忽然想到病榻中的父亲,如果她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妹妹,唯一的结果就是这门婚事告吹。如此-来,当初又何必勉强答应呢?徒增羞辱罢了。
“姊,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我真的没事,反正……两星期后我就要嫁到余家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黯然地抹去颊上的泪水,逼迫自己坚强起来。
“这是什么话,你还没嫁过去,就被余之奕欺负成这种样子,要真嫁过去了,那还得了。”伍咏倩替她感到愤恨不平。“你没看见今天双方见面时,余之奕的妹妹还有他母亲,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拽样,让人看了就有气!我敢打包票,你嫁过去一定会被欺负得死死的。”她恨不得当时就赏余-泯一巴掌。
咏心听了,只是摇头,没有说话,眼神是绝望的。
“姊,放弃这门婚事好不好?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咏倩鼓吹道。
“我考虑看看。”她敷衍她的劝说。“让我休息吧,我真的很累了。”话一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躲进浴室。
“姊……”咏倩被挡在浴门外,心情混乱不堪。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她不甘心地紧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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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所得的地址,余之奕来到距离台中不远的某个乡间。
时值午后五点,纯朴的小镇上,空荡得好似没有人烟,除了几只野狗晃荡在老街上,就只有在树荫下喝叫聊天的老人们。
懊不容易找到了地址上的门牌,竟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古厝。
“这种地方能住人吗?”余之奕蹙起眉头,轻鄙地打量周遭贫穷环境。
就算是离家出走,进而被父亲断绝所有经济来源,学长的处境也不至于如此落魄吧!
他纳闷地走进杂草丛生的大宅院中。
依他对学长的了解,他相信以他的优秀能力,赚钱支持一个家庭绰绰有余。可是眼前所见,令他不禁对手上的地址感到怀疑。
“有人在吗?”他站在低矮的屋檐前,低唤一声。
许久,里头没有任何回应。
“到底有没有人在?”他不耐烦地推开斑驳木门,走进幽暗室内。
“你找谁啊?叔叔。”
脚步才一跨进,身后突来的声音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必头一看,是个小男孩,约莫五、六岁,长得相当可爱。
“有没有大人在?小弟弟。”余之奕望着四周问道。他向来讨厌小阿,而他的小阿缘更是不好。
“我就是家中的大人啊!”小男孩口气倒是挺狂妄的,哼!人小表大。和某人好像……
余之奕蹙眉,仔细瞅着小男孩眉宇之间的神态猛瞧。
就在他打量人神时,另一个声音终于出现。
“宝贝,你在跟谁说话?”一个女声从另一间房内传出。
“妈咪,有客人来我们家耶。”小男孩蹦蹦跳跳地穿过客厅,来到客厅的另一侧。余之奕尾随而至。
“妈咪,就是这个叔叔要找人。”小男孩来到床边,向卧躺在床的母亲报告。
进入狭小的房间后,余之奕同时见到小男孩口中的母亲。
蚊帐内的女人侧躺在床上,见到余之奕后,连忙想要起身,慌乱之中,一个重心不稳地跌下床来。
“妈咪!”小男孩惊呼一声。
一旁的余之奕,还来不及伸出援手,另一双强壮的手及时抱住了年轻女子。
整个画面动作,不出两秒!
“玟慧,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勉强起身的吗?看看你,差一点就摔下来。”
这个声音是……
熟悉的声音传人余之奕耳中,他视线一拉——是学长!
他倒抽一口气,瞠目惊望眼前情景。
将怀中的妻子抱上床后,黎宗-回过头来,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他同样吃了惊。
“之奕?”他惊呼一声,几乎是不敢相信的。
“学长,好久不见。”余之奕僵站着问候,心情是复杂的。
“之奕,真是没有想到。怎么知道我现在住在这里?”黎宗-见到久违的好友,自是相当开心。
“我……”望了他身后的女子一眼,语气迟疑了。
“我忘了先跟你介绍,这是我太太,我们已经结婚六年了。至于这个小顽皮,是我的儿子,今年快六岁了。”他将身后的美丽妻子介绍给他,并模了模宝贝儿子的头笑道。“玟慧,这是余之奕,以前跟你提过的,之奕他是我高中时候的学弟兼死党。”他向妻子介绍他。
“嗯,我刚刚猜了下,果然没错。”她向他微微一笑。
“你不该起床的,我跟之奕到客厅去聊聊,你好好休息,嗯?”他温柔地替妻子覆上凉被,之后带着儿子一起退到客厅。
余之奕早先一步走了出来。
“宝贝,爸爸的工具袋还留在摩托车上,去帮爸爸放到仓库,乖!”
将儿子打发掉后,黎宗-来到余之奕面前。
黎宗-英挺地站在置有神桌的传统农村客厅,不发一语。
多年不见,他成熟许多,增添了以前所欠缺的阳刚男人味,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得需要他来保护的学弟了。
“我们到外面走走好了。”黎宗-见他拿着烟猛抽,提议道。
“也好。”他没有意见。
两人缓缓走出幽暗的屋内。
此时,夕阳西下,澄红晚霞染满了天际,小石路旁的稻田闪着金黄光辉。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沉默了好一会儿,黎宗-终于开口。
两人一起沿着田旁的水渠散步,置身在乡野天地中。
“我也没有想到,你已经结婚,并有一个那么大的小阿了。”余之奕淡淡地问道。
他苦笑摇头,显然无意多谈。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见他烟不离手,黎宗-很明白他的情绪为何,这个习性他从高中时代便如此。
“没有。”他否认,又深深地抽了一口。
他随手将烟包递给他,却被他拒绝。
“我已经戒烟了。玟慧的身体不好,不能够闻二手烟。”两人在田渠间停下脚步。
“你很爱她?”他面无表情地问。
“当然。”毫不思索地。“不然,也不会为她抛弃一切了。”他低笑一声,笑中有着无奈和幸福的矛盾。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从以前你就告诉我,女人只要玩玩就行了,不需要太认真的。不是吗?”
斑中毕业那一年的暑假,两人在一起整整疯了两个月,抽烟、喝酒、打架、泡马子,在学长的带领下,他见识到了不同于成长环境的另一个世界。
“之奕,人总是会变的,我十七、八岁时所说的话,可笑幼稚得很。”他摇头轻笑,回忆拉到两人之前的青涩岁月。
“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现在这种处境的事实,不管是婚姻、小阿,还是你现在的经济状况,我都无法接受。”余之奕冷冷地将烟头丢到地上,狠狠踩熄它。
黎宗-将他细微的动作全看在眼底,也明白那些动作下所代表的意义和情绪。
懊朋友不是做假的,他太了解他了,就算是一个眼神,他也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从以前就是如此。
“你亲自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听说你最近又开了几场蚌人演奏会,如何,顺不顺利?”他转移话题,关心他的近况。
“我来找你,不是想谈论我自己的事情。”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为了一个女人,落魄到现在这种德行,你觉得值得吗?如果是富家女也就算了,偏偏你选了一个又穷又病的女人,没错,她是很漂亮,个性或许也很好,那又如何呢?她不过是一个生活在下层阶级的女人罢了……”
“不许你这么说她!”黎宗-低喝住他的批评。“这些年来,我们分离两地,我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清楚,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的妻子!”
“我偏要说!”他不满地反驳回去。“我是不了解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但我很明白,那个女人跟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你堂堂一个黎家大少爷,怎么能够忍受下流社会的生存方式。天,你甚至连一辆汽车都没有——”余之奕一脸不屑地说道。
他为他现今的刻苦生活感到不值,拜托,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吗?
“之奕,我不想跟你争吵,也明白你无法忍受我现在的平民身份。从以前,你就自视甚高,对于朋友更是挑三捡四,非有一定的身份背景才能够接近你。说明白点,你的身份歧视相当严重,现在我落到这步田地,成了你最轻鄙的下层平民,你才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怪你,但我为你的划地自限感到可悲。这个世界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豪门大户才存在的,我们所呼吸的空气、所喝的水、所踩的土地,都是一样的。”
“不要说了,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话!我要见的也不是现在的你!学长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余之奕抱着头,激动地怒吼。
“这十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容易见到我所崇拜的你,却让我如此厌恶……”为何原本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会变成形同陌路?他痛苦地跪坐泥地上,抱头的双拳紧握着。
“之奕……”黎宗-僵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变的人不只是他,就连他也变了。以前,他不会如此容易冲动的。
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黎宗-低叹一声。
在余之奕的心目中,他一直相当崇拜仰慕身为学长的自己。就因为他的崇拜、他的仰慕,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比朋友还要来得亲密的死党。学生时代,他总是以学长的身份,和这个小他一岁的学弟吃喝玩乐在一起。
而余之奕对他所在乎的人事物,总会投注异于常人的热情和精力,同样的,对于不在乎的事情,他是连瞧也不肯瞧一眼,鄙视之情相当明显。该说他是偏激,还是择善固执,这会儿连他也感到头痛了。
“学长,告诉我,你并不打算继续这样的生活下去。最后,你还是会回到黎家,继承家族企业的位子,是不是?”一线生机般,他抓住他的手,期待地问道。
他高仰的视线中,强隐着对他全心的信任与情谊。
而他低视他的眼神中,则是残酷地下了个决定。
“不,我不打算回家去,现在不会,将来更不可能。我很满足于现在的贫苦生活,不需要你来替我操心。”他面无表情地把话说完,于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他孤独地跪坐在地,用力捶打着泥地。
这十年来珍惜这份特别友情所得的下场,竟是这般难堪。他不甘心,学长刚才的话不是真心的,他不是无情的男人,他更不会讨厌他……只是,他为何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需要他的同情,不需要啊……
夕阳西落,大地慢慢暗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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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之奕再次出现在伍宅,已是隔天清晨。
出来开门的人是伍咏倩,睡眼惺忪的她显然还未睡醒就被门铃声挖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哪个王八蛋扰人清梦,原来是我们余家大少。”伍咏倩原本就对他不满,加上还没睡饱,她的态度就更差了。
“废话少说,叫你姊姊出来。”他的口气不会好到哪里去。
昨天和学长不欢而散后,他一个人独自驾车跑到海边,吹了一整夜的海风。待黎明来临,烟盒也空了,这才收拾复杂心情,依约来到伍家。
“我姊姊不跟你回去了,这门烂婚事不要也罢。你请回吧!”她毫不客气地回嘴。
“叫你姊姊出来,不然我自己进去。”他懒得理她,硬是强行进入伍家大门。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余土匪啊!”被他出其不意闯入,伍咏倩连忙跟在尾巴直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伍咏心人已经出现。
她站在客厅中,身上还穿着连身睡衣。依她脸上犹豫的神情,显然,方才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当她瞧见余之奕眼圈发黑、一身颓然的狼狈模样时,瞬间,她的神情充满疑惑和不解。
“你妹妹说你打算毁婚,是吗?”他冷冷地诘问她。
“我……”她犹疑着。“你没有毁婚的权利,昨天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他的声音相当冷酷。“把东西拿到我车上后,我们立刻离开。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姊就是不嫁你,怎样?”妹妹终于忍不住发飙。
“我从没听过同性恋还需要娶老婆的,你们余家想要娶媳妇,只是为了遮掩你身为同性恋的事实罢了。更可恶的,你这个同性恋还是个大,不但搞男人,还欺负我姊姊。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臭娘娘腔!”她不屑地吐了他一口口水。
“咏倩!”咏心惊呼一声。
不好,妹妹的怒火可会惹恼他的。
“满嘴胡说八道!你知道你吐的是谁的脸?又是在辱骂谁?”余之奕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逐渐冰冷。
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我当然知道,我吐的是一个会得爱滋病的同性恋。”她又补上一团口水。
“找死!”他抬起右手,涮地一声,狠狠甩她一巴掌。
“不要!”
谁知,一旁的咏心忽然冲出来,替妹妹挡下了那记火辣的掌痛。
“姊!”见她替自己挨了那一掌,心痛之余,咏倩的怒火更是熊燃。还没冲上前去,就已被姊姊一手挡下。
“我妹妹她还小,不懂事,请你原谅她。”伍咏心忍着不适,向他请求。
她的脸颊和耳朵好痛……头也快昏了。
“原谅她?”余之奕冷笑一声。“我不是个有气度的男人,特别是别人用手指着我开骂的时候。”他一手推开伍咏心,将之推倒在地。
“别这样,我跟你回去,我答应乖乖跟你回台北就是了。”她抱着他往前移的脚,跌跪在地上哀求着。
这话一出,他果真停下冲动的步伐,视线落在苦苦哀求的她身上。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消火?”他残酷地低望她微弱的处境。
“不然你要我怎样,才肯原谅她?”她是豁出去了,反正她的小命一条,已值不了多少钱了。
“跟我上床!”说完,他忽然拖着她的身子,直直往其中一间卧房走去。
“余之奕,你欺人太甚!”一旁的伍咏倩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她追上前,愤怒地同他争夺伍咏心,双方拉扯着。
“咏倩,拜托你,不要管这件事,你别再闯祸了。”咏心狠狠推开她,之后被余之奕轻易地拖到卧房内。
一进门,门锁立刻反锁上,任门外的咏倩如何敲门呼喊,就是闯不进来。
“你还真识相,为了妹妹,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连尊严和贞节也都不要了?”他将她丢到床上,狠狠撕裂她身上的单薄睡衣。
她害怕地大口喘气,却动都不敢动。
他月兑光自己的衣物之后,原本以为接下来他将对自己施暴。然而他盯着她苍然的脸蛋,二话不说,箝制她的手腕忽地加劲力道,将她柔弱的身子狠狠甩到床的一边。
被甩抛出去的她还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已见他倒躺在床上,神态疲惫地闭上眼睛。
伍咏心缩在床的一隅,怯怯打量状似睡着的他。
“你怎能变得这么彻底……学长……”他的口中断断续续低喃出一些字眼。
整个人趴在床上的他好似真的累瘫了。
“姊!姊!”
正当咏心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停止对她的侵犯,又因何突然沉睡,卧房门口传来妹妹大呼大叫的敲门声。
“姊!”被反锁的房门另一边,咏倩着急地拍打撞击门板。
“咏倩?”咏心回过神来,连忙下床,匆忙披着一件房内的衣物,跑去开门。
一开门,只见咏倩泪流满面,紧张害怕地急问她。“姊,你要不要紧?那混蛋家伙呢!我跟他拼了……”
情绪激动的妹妹,打算冲进卧房内。
“咏倩!”咏心拉住她,制止她的冲动。“我没事,他没对我怎么样。”她摇头,单薄身子依旧颤抖。
“我不管,我一定要找他算帐!”她甩开她的手,冲进房内。
结果却见到他赤果着身子,趴在床上动也不动。
“这……你把他弄死了?”咏倩显然会错意。
她摇头。
“他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她低望他的眼是怜悯的。
昨天中午他原本想休息的,后来又急忙送她回来,然后不知跑去哪里,看他两个黑眼圈那么严重,昨晚他八成也没睡。还有,他口中低喃的那些话,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
“姊,你干么护着他?”妹妹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同情。
“这家伙不但打伤你,而且还准备对你霸王硬上弓,你干么护着他?”她不满地抗议着。
“你也有不对,不管事实为何,都不该骂人家是同性恋的。”她斜睨她一眼。“我和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不管,不如趁
现在把他做了,这么一来,你也不用嫁给这混蛋了。“她来到床边,抬起脚来,狠狠踢他光果的一记。
而他依然睡得死死的。
“咏倩,别胡来,你若杀了他,自己可是得坐牢的。”她拉住她,深怕她对他作出不智的举动。
“我现在不乘机报复,什么时候还可以这样踹他?”她不满地伸出手来,准备重重打他的后脑勺。
才一出手,却被咏心连忙制止住。
“你闹够了没有,如果你真为姊姊好,拜托你,帮我弄条冰毛巾来。”她的头疼痛不堪,脸颊更是痛得又肿又辣。
方才的那一掌,力道不轻啊。
“姊……”见她抚着肿颊,一脸为难的模样,咏倩到底是不忍心。紧握的拳头于是放下。
“咏倩,让他好好睡吧。”她低望他沉睡的侧颜一眼,接着,轻轻推着妹妹一起走出房去。
心情是复杂且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