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沉默半响后,弗利索突然开口问她,语气不高不低,既不激动也不见怒意。
“啊?”高希伦杏眼圆瞠,因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而呆傻住。
“回答我,你爱我吗?”他重复问,双眸不容逃避地望著她。
眨了眨眼,个性保守的高希伦被他尖锐又直接的问题弄得既尴尬又不知所措,脸上因而浮上一团红晕。
“这个……”她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告诉他,她对他连最基本的感觉都还谈不上,只好闪烁其词,模模糊糊地道:“现、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低垂的视线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他那双眼眸。
他知道他在问什么吗?他了解“爱”的定义吗?
爱是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慢慢地认识与了解彼此之后才会进一步产生的东西。而他们只是“不小心”共度一夜,充其量也只是层面很浅的肌肤之亲,哪有可能就这样产生爱意?
哎利索不语地伸手向前,轻柔地托起她的下颚,望著她的眼神专注而固执,仿佛是在仔细地审视一件属于他的东西。
“我爱你。”眼眸锁定她,他沉缓而执著地说著。
斑希伦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讶异于他单刀直入的表白,和他眸中那两簇浓烈到让人无法呼吸的火苗,从那双眼中流露出的情感是如此地真实,教人无法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她发现自己被困在那真情流露却又深不可测的眸光中无法动弹。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明明只是可以变成过眼云烟的一夜,为什么他会陷得这么深?
是他太单纯,单纯到觉得发生这种事,他该对自己负责,还是他真的如他所宣称的,他爱上年纪比他大的自己?
“我爱你,但是显然你还没有爱上我。”
低沉的声音随著他的气息轻拂高希伦柔女敕的脸颊,他唇角轻勾,笑了笑。
“看来,只好这么做了。”
“这么做?什么意思?”她困惑地挑起眉,不明白他为何笑得那样诡异。
他不发一语,轻轻地抽走托著她下颚的手指,眼眸定定地望著她的脸,一手滑到她放置在膝盖上的左手,在她还没有意会过来之前,一个冰凉、细如手环却又坚不可摧的物体己然铐住她的手腕。
斑希伦低下头,蓦地发现那是一只光泽耀眼,由许多个白金镂空的心形环环相扣而成的手环,唯一一个颜色不同的心形像是在炫耀它的与众不同般,散发出的金色光泽在白金光圈中显得格外特别。
造型简单却又高贵典雅,瞪著这个曾经在精品杂志里见过的精致手环,她狐疑地举起手,心想他为何突然给自己戴上这个手环,却意外地发现环边另有一条细链向外延伸,而细链的末端最后消失在弗利索的西装袖口里。
他扬起手,没有一丝笑容地露出他手上跟她一模一样的手环。
她试探性地微扯那细链,它竟然没有断掉?!
她再用力拉扯,白金链条却丝毫无损,这让她的杏眼瞬间瞪大,这不仅是一只手环,还是一款名家设计的手铐!
注视著他的眼眸,高希伦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疯了。
哎利索的眼中闪著令人胆怯却势在必得的决心,接触到这样的视线,冷意从高希伦的脚底窜上头皮。
他薄唇轻扯,露出一个近乎微笑的表情。
据说这类手铐每个款式不同的型号部拥有一把精致的钥匙,且不同型号之间还不能共用,加上特别的金属材质,除非是特制的钢制剪刀,否则一般市面常见的刀剪根本不能伤它分毫的手环式手铐,当初瓦列因郑重其事地建议他去买这一款专为情人设计的手铐,他一度还嗤之以鼻,不认为他需要用到这样的东西。
不过,被它精巧而不俗的设计吸引,尤其那环环相扣的心形更是特殊得让人心动,于是,抱著一种想与高希伦心心相扣的心理,他买下这一款价值不菲的饰品。
当他在机场大厅亲眼目睹她转头离去打算躲他的身影,他便决定要好好利用这饰品的特殊功能。
“弗利索,你干嘛铐住我啊?”
像是不敢相信尊贵优雅的他竟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她拉起发出典雅光泽的细链,眼底满是困惑。
哎利索不回答,只是给她一个带著神秘及危险的浅笑,接著,他出其不意地倾向前,吻住她因诧矣邙微张的唇。
焙缓的摩擦,轻轻地吮吻柔女敕香唇,弗利索闭上眼,仔细地品尝这专属于他的甜蜜。
从今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并没有热切地深入探索,只是在她两片唇瓣间浅浅地尝著,他压住她的后脑,使她的唇贴紧自己,闭上眼的神情是那么专注深情。
斑希伦一双明眸眨呀眨,瞪著他浓密修长的眉毛,这俊美无双的轮廓在闭上眼时呈现出另一种震撼人心的视觉效果,欣赏著宛如雕塑般的艺术品,她一时间竟忘了打断他的沉醉。
娇女敕无比的唇瓣在他的反覆啄吻下逐渐红肿,弗利索睁开眼,望著她的眼眸流露出极度的霸道与占有。
自他眼中射出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深沉的目光就像在看著属于他的猎物,高希伦微微喘息,感觉到危险的气氛充斥整个车厢。
“放、放开我……”她轻声要求。
天啊!她几乎要在他逼人的凝视下化成一摊水。
这个人……真的跟风度翩翩又温文儒雅的弗利索是同一人吗?
“你是我的,休想从我身边逃开。”冰冷的吐出宛如法官宣判罪犯刑责的言语后,他抓住她的手拉她下车,把她推进前座,自己也随即坐上驾驶座,不语地踩下油门,往阿尔培顿奔驰。
车子疾驰在两边净是令人眼花撩乱的郁金香花田道路上,高希伦对眼前的美景完全视而不见,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失去行动的自由了!
“这里是哪里?”她沉著脸问。
斑希伦的视线在四周简单而不失尊贵气息的家具上来回看著,最后停留在摆放于房间正中央的一张欧式四柱大床上。
柱上的古典垂幔随著窗口吹进来的风轻轻摆动,替这间富有男性气息的房间注入些许温柔的气氛。
“我在阿尔培顿的住所。”轻描淡写的回答,弗利索移动修长的双腿,来到一幅宽大的相框前。
因为被手铐铐住而限制了行动,高希伦不得不跟著他动作。
算了,先看看他到底打算怎么做再伺机月兑逃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戾气息重新被温文优雅取代的缘故,高希伦对自身的处境没有多大的危机感。
反正总有办法逃走的!
因为这样的想法,让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一点紧张。
“不先解开这个?”她扬了扬手,气定神闲地望著他。
哎利索微笑,笑容甚是迷人,让人完全无法将强迫、绑架或威胁这样的字眼跟他联想在一起。
他一手探进西装口袋,取出一把精致、尺寸极度迷你的钥匙,而那把钥匙实在太精巧了,摊在他柔软宽大的手中几乎跟一根针差不了多少,长度大概只有一般针的一半,要是不小心掉落地上,恐怕得花费好一番工夫才找得到。
斑希伦看著他把几乎看不见的钥匙插入他自己手上那只金色心形的手环,跟她手上的白金心形手环不同,在弗利索手上的那个金色心形是实心的,如果不是被铐住,根本无法得知在心形的尖端下方居然有一个钥匙孔。
只见他拇指与食指轻微一动,与金色相扣的白金镂空心形随即分开,他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著笑意,取下他手上那只手环,替高希伦戴上。
两只手环虽然造型相同,却有著异曲同工之妙,心形与心形之间彼此错开却又互相吻合,两只手环合在一起成为一只,完全看不见接缝处,要不是亲眼所见,高希伦很难相信这巧夺天工的手环居然可以一分为二。
原先用来限制她行动的链子悬垂在手环上,成了美丽的装饰。
赞叹著设计者的巧妙心思,高希伦几乎忘了这只手环在几秒钟之前还曾经扮演不讨人喜欢的手铐角色,控制过她的行动,让她还颇为不悦。
“送给你。”弗利索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灼烫的呼吸轻拂著头顶,带来异样的热度,让她轻轻一颤。
低下头,脸上不禁泛起红潮,弗利索的温柔与霸道实在让她无所适从。
“我来介绍你认识我的家族成员。”灼热的呼吸伴随著弗利索的低语,进入高希伦的耳中。
靶觉到腰间一紧,是他的手温柔又不失强悍地锁紧她。
“这是我的祖母。”一张庄严又不失亲切的女性面孔正透过相片以睿智的眼静静地注视著她。
肩膀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温热,让高希伦觉得很不自在,想离他远一点,但是她才稍微挪动一下,他便立刻收紧力道,并且投来不悦的一眼。
那么凶?她也只不过想保持一点距离嘛!咬著唇,她不再蠢动,却在心里偷偷地埋怨他的蛮横。
“这是女王,我的母亲。”他继续介绍。
她是知道碧亚特丽克丝女王,但是不同于报章杂志所见,没有穿著宫廷服饰的她,少了那种尊贵的气息,在几位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少年簇拥下,她露出的笑容就像寻常人家的母亲那样温柔。
“那旁边这两个不就是你的兄长?”她忍不住懊奇的问。
“左边这个是大哥维内姆,右边这个是二哥康斯坦丁。”弗利索介绍著。
与弗利索一样,拿梭家族的男性成员都有一头如火焰般的红发以及俊帅的五宫,阳光投射在他们的脸上,使他们脸上的笑容更加明亮。
维内姆的笑容腼腆而善良,睥睨著镜头的康靳坦丁,微勾的唇角点出他的狂傲不羁,坐在母亲前方草地上的弗利索也在笑,但是笑容却未到达眼底。
这并不是说他的笑容虚假或是心机深沉,只是以他当时尚显稚气的轮廓来看,他的笑容显得太过从容沉稳。
“你当时几岁?”她怀疑相片中的他还不到十五岁。
“十一岁。”弗利索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语气简洁。
斑希伦挑起眉,将那抹像是洞悉什么又像是穿透什么的眼神仔细地瞧了好一会,才客观地开口:“对一个只有十一岁的男孩来说,这样的笑容实在是有点超龄了。”
她用食指戳戳相片上那个简直就是天使化身的弗利索的脸,黑眸闪著不以为然的光芒。
说他有点超龄还是客气的呢,他根本就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斑大挺拔的身躯略微僵了下,眼眸注视在十年前的自己脸上,他默默地思索。
“也许是因为我不喜欢拍照吧!”
她偏头仰望著他,嘴角有一丝掩藏不住的笑意。“是吗?我看你根本就是太世故了,才十一岁就装出大人的模样。”
“这样不好吗?”他理直气壮地反问,俊脸上有一丝逞强的意味。
在那一瞬间,成熟与内敛自他身上抽离,呈现在高希伦眼前的是一张坦率而真挚的脸孔。
她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嘟起唇笑道:“十一岁就该有十一岁的样子,装大人不觉得辛苦吗?”
“我才没有装呢!我本来就比同年龄的孩子稳重。”他挑眉嚷著,脸上明显的不服气。
那种争强斗胜的模样看在高希伦眼中更是稚气可爱,她忍不住唇角含笑地欣赏起弗利索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只是,在她发现弗利索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明显变深沉,呼吸也变得急促时她很快便敛起笑容。
放在她腰上的手明显一紧,使她的呼吸为之一窒,察觉到气氛因他的目光而变得暧昧,她咬著唇,视线落到胸口上,不敢看他。
没有伸指强迫她注视自己,弗利索只是默默地用满含的眼锁紧她。
“我成熟一点,不好吗?”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带有一点教人心动的沙哑。
她知道的因子又在弗利索身上蠢动了,这使得她觉得不安,更令她惶恐的是在他的注视下,她显得娇羞而忐忑,肌肤敏感地微微发热。
难道……她也渴望弗利索的身体吗?
不行、不行,她怎么可以有这样可耻的念头!?
哎利索比自己小,正值青春年少时期,那方面的需索自然比自己旺盛,而她是个在各方面都很成熟的女人,怎么可以轻易就动了遐想,而且还是对弗利索有“非分”之想呢?
“跟、跟我没有关系。”她偏头,不自在地说。
转过她的脸,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
“跟你有关系。”
“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因弗利索强健斑挺的身躯散发出压迫人的气息而有些乾涩。
“你不是在意年龄的问题吗?要是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你就不用担心跟我在一起会使你看起来很老啊!”
“我哪里看起来很老?”像是被针刺著一般,她嚷著。
女人,总是在年龄上斤斤计较,尽避平时看来与世无争、性情冷淡的她也不例外。
可恶!这家伙居然敢说她老?她哪里看起来老了?
看著她因争辩而泛红的脸,弗利索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当然,现在的你一点也不老,相反的,还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可爱呢!”她这般小女人似的娇态,让他忍不住伸手在她俏丽的鼻子上一捏。
被他这么一说,高希伦当场面河邡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比他大三岁,却被他用言语随便一激,就像个小阿一样地跟他争辩,一点成熟女人的风范都没有。
反观弗利索,虽然眼唇含笑,眉宇间却始终透著一股威严,时而温和、时而冷寒的眼中永远存在让人信任的冷静。
“希伦,心智上的成熟难道不比年龄上的成熟重要吗?”他的手绕到她的耳后,轻柔地模著。
像是微量的电流通过,她轻轻地瑟缩了一下。
“你不相信我能给你的,比你眼中所谓的成熟男人能给的更多吗?”他的手指从她的耳后滑下,在她极具古典美的脸上流连,拇指缓缓地抚模细腻如脂的肌肤。
她慌张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那双因灼热而显得光彩夺目的眼。
“看著我,告诉我,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他逼近她的脸,嘴唇几乎贴上她的唇。
“我、我不知道……”她摇著头,因他眼中的深情与睿智,和他强健躯体所进出的无穷力量而显得心神慌乱。
一抹淡笑从弗利索的薄唇扩张到嘴角,他低头在水女敕嫣红的唇上偷取一吻,轻声地替她下结论:“你不知道?这就表示困扰著你不能跟我在一起的理由正在你的心里逐渐消失,对吧?”
苞……胡说,才不是这样!
想要反驳他,但不知为何,在那双带有无限魅力的蓝眸逼视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让无谓的思绪困住你,希伦。”带著热度的唇舌来到她细女敕的耳垂边,舌尖探入耳内柔缓地舌忝著,察觉到紧靠著自己的娇躯传来一阵轻颤,弗利索眼中的笑意加深。
“我爱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爱上我。”
他有信心,只要持续地将她留置在阿尔培顿,很快的,她将会发现在两人初次融为一体的那天,她就爱上他了。
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
具有催眠力量的诱人嗓音伴随著强烈灼人气息徐缓地吹入耳中,原本还算澄澈的黑眸渐渐变得迷惑而无助,感觉逐渐跟著他的唇舌游走,迷离的神志企图将自己带离这煽情的境地,然而不知为何,集中精神的结果却只是更敏锐地感受到他所带来的刺激。
“嗯……”她咬紧牙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类似舒服或享受的声音。
“你太紧绷了,希伦,放松一点,这样你才能好好的享受。”他的唇来到她的唇边,轻轻地诱惑她为他张开嘴,使他能尽情地与她的小舌缠绵。
最后,他乾脆一把抱起她,往大床走去。
阳光充足地洒落在位于阿尔培顿一栋镶有橘色家族徽章的二楼别墅。
别墅的客厅里,除了光芒闪耀得足以令四周美景失色的弗利索王子和古典柔美、宛如画中仙子的东方美人外,另外还多了二个无论在身高、体型与五官长相上都与弗利索十分神似,气质却各有千秋的男子。
在两名同样具有耀眼红发的男子身边,分别依偎著两位容貌绝丽的西方女子。
“你准备什么时候向国会提出申请?”维内姆含笑地看著一脸霸气地圈著东方美女腰身的弗利索,心里十分讶异一向温文儒雅的他居然会有这样的神情和举动出现,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那位东方美人就会插翅而飞一样。
哎利索偏过头,深情的目光锁紧高希伦,淡淡地道:“等明天见过女王之后就立刻提出申请。”
尽避弗利索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却完全能够感受他的迫不及待。
真是教人大开眼界啊!
一向只热中于艺术,对女人始终保持著有礼而生疏的态度,骨子里却是不屑一顾的弗利索,居然被一个来自东方的娇客掳走心神,还因为这名东方娇客的一再逃跑而不得不使出跌破众人眼镜的手段,将她囚禁在阿尔培顿。
从瓦列因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在维内姆的住处作客的康斯坦丁巴生性内敛腼腆的维内姆一样,都是先呆愣了数秒钟,互相交换了不敢置信的一眼之后,才忍不住同声一笑。
本来已经决定当晚出境的康斯坦丁,无论如何也不肯错过会会这位魅力非凡的东方女性的机会,于是死缠著不想凑热闹的维内姆,连夜驱车来到阿尔培顿。
结果让他们惊讶的不但是东方美人那抹宛如涟漪般的甜美微笑,更令他们吃惊的是一向十分有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到足以去当礼仪楷模的弗利索,竟然表现出强烈到吓人的占有欲和宛如暴君般的专制霸道。
无声地交换一下眼神,维内姆和康斯坦丁在心里一致认定这女人对他们优等生弟弟弗利索意义重大,而弗利索显然重视她到不行,否则他不会像变了个人似的,视线和焦点都只聚集在她身上。
“我并没有说要跟你去见女王。”高希伦皱眉,她不喜欢他不经过自己同意就擅自作主的专制态度。
他真的是很过分!先是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片面替她向公司请辞,接下来又像个囚犯似的把她囚禁在这栋别墅里,还言明除非有他陪伴,否则哪儿都不许去,接著又当著兄长和兄嫂的面,硬要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让她尴尬的简直想钻地洞躲起来。
现在居然也没跟她商量就要她去见女王?
他把当她什么啊?一个没有声音的宠物吗?
纵使他这几天来对她的温柔宠爱已经到令她神魂颠倒的地步,但这也不代表他就能漠视她的意见,随便替她做主。
握在她腰间的手明显的收紧,弗利索投向她的视线有一丝愤怒的火花掠过。
“听我的,不要多说话。”他挑起浓眉地说。
康斯坦丁的眼亮了起来,看来弗利索还没有完全征服这位娇美甜蜜的东方美人嘛!
看著弗利索,他想起当初追希思丽时也是吃尽苦头呢!
一想到此,他不禁把身边拥有一双深邃棕眼和迷人褐发的女子拥得更紧。
“这是和我有关的事情,你应该跟我商量。”她仰起脸,不满地瞪著他。
什么嘛!去见女王这等大事也不跟她商量一下,万一她表现不好怎么办?
等等——她干嘛要担心自己会表现不好?难道她是害怕女王对她有意见,不准弗利索跟她在一起吗?
惫是真如弗利索这几天在她耳边低语所说的,她爱著他,只是那些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原因使她不敢爱?
她脸色微红,立即低下头,不敢让弗利索看透她的思绪。
“跟你商量,难道你就会答应吗?”他没好气地问。
这几天好不容易在他激烈的攻势下,她那固执而怪异的念头总算不再那么坚持,正想趁此时一鼓作气带她去见女王让他们的事情尘埃落定,没想到维内姆一来,却先被他问了出来。
他不想撒谎,也认为没必要隐瞒关心他的大哥,因此他便将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原本还算乖巧地坐在他腿上的高希伦,一听说要去见女王,一改刚才的柔顺,大胆的跟他顶撞起来,让他既恼又怒。
都到了这等地步,难道她还不愿意乖乖地当他的新娘,成为拿梭家族的一员吗?
“我当然不会。”她嘟哝著。
“那不就行了。”他断然下了结论,表示这件事讨论到此为止。
他伸手触模著系于她腕上的心形手环,这已经成了当他抱著她时的一种习惯性动作。
眼尖的希思丽马上注意到这款与众不同的手环,一眼就认出这款名家设计、全球限量的手环,指著它嚷了起来:“情人手铐耶,那是你们的定情物吗?”
坐在维内姆身边的是即将在下个月正式成为王子妃的麦西玛,她始终保持高雅怡人的微笑,默默地依偎著未婚夫,在希思丽的叫嚷下将视线移往那款别致的手环,她蹙起眉,盯著它思索著。
“是。”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答案却是天壤之别。
哎利索浓眉皱起,沉声坚持。“我说是。”
“才不是。”高希伦扬声反驳,并且抬头瞪了他一眼。
这哪是什么定情之物!
这手环不但曾经扮演把她从机场一路捉回来的角色,还曾经数度充当……呃,充当他们时的固定工具。
脸上一阵娇羞的赧红,让她心虚地低下头。
偶尔在林区散步时,弗利索也会心血来潮地将两人铐在一起,但并不是为了防止她逃走,而是他觉得把两人铐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当十指合拢时,在彼此指间传递的温度让他的心情格外平静。
“这明明是我特地买来要送给你的。”弗利索挑眉怒道。
“咦?有这回事吗?”高希伦扬声疑惑地道,对他不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感到生气,一手戳著他的胸膛,咄咄逼人地问:“你是把它送给我吗?你再仔细想想看,是送给我还是铐著我?”
四道长短不一的抽气声不约而同地响起。
康斯坦丁朝弗利索递去一个又钦佩又惊讶又暧昧的眼神。
“没想到你有这种嗜好耶,弗利索。”他意味深长地说,恨不得自己手上也有一副。
“闭嘴!康斯坦丁。”弗利索额上青筋直冒,恨不得低下头封住斑希伦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斑希伦急忙捂住嘴,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发他们过度的联想,她一急,马上把头颅埋进弗利索结实温热的胸膛。
她怎么会激动到说出让大家有所联想的话呢?
这都是弗利索害的啦!
她不甘心地用手悄悄捏了弗利索紧实的胸肌一下。
这样的痛对弗利索来讲根本毫无感觉,他甚至连眉都没有皱。
麦西玛仍然盯著那款让人印象深刻的手环,一脸的若有所思。
“怎么啦?”注意到未婚妻不寻常的表情,维内姆低头温柔地问。
“呃,不,没什么……”是她记错了吗?那手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