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面广告的成功,带动了脂艳容的销售量,广告公司想要趁胜追击,企划了所有当过脂艳容代言人的模特儿和女星一起赴芭达雅海滩出外景。
“然后?”
子宜觉得自己的头都痛起来了,“我也要穿泳装上阵?”
便告企划脸一僵,他还没有搞砸整个企划的心理准备。
“不是啦!没有谁要穿泳装上阵。我们打算在海滩让脂艳容的代言人们穿著晚礼服,迎着海风,啊!加上钢琴、小提琴……当然还有泰国印尼当地的乐器……艳装丽人,气质美好的衬着美丽的天光水色……”
扁想到就觉得心醉,“浪漫呀!这才是脂艳容的格调……”
子宜觉得自己有点胃痛。
“那你觉得福隆如何?绿岛也不错。要不然,我也还满喜欢垦丁的海岸,一定要出国吗?我不喜欢搭飞机!”
“大爷!懊心的大爷!”广告企划哀求着,“可怜可怜小的吧!我已经快跑断腿啦!不过是四个小时的飞机,我已经威胁航空公司把所有的电影全准备好了。”
“我讨厌看电影。”
摄影棚里吹掉脑袋的强力电风扇还不够吗?居然还要到沙滩吹风兼吃沙?
“要不然我也准备了Gameboy和许多联机游戏。”
“只有丹瑜才喜欢那种小阿子玩意儿。”
最好他们准备了俄罗斯方块。这幺大的人了,还能熬夜玩这种古老的game。
“对了!惫有卡拉OK!我们可以一面唱歌一面过去呀!四个小时咻的就过去了。”
企划只差没抱住他大腿,“拜托啦!你不去,预算过不了关哪!”
“我讨厌唱歌。”
他叹口气,“你应该去鲁我的经纪人,鲁我做什幺?”
“林姐说你不想去呀,”他双手合十,“拜托啦!”
最后他还是闷闷不乐的上了专机,丹瑜兴高采烈的,他一直戴着墨镜,只顾着闭目假寐。
唉,我能不能请他们别再唱了?偶像歌手的现场实在惨不忍睹,连睡都睡不着。
“-,我们请脂艳容的新代言人唱首歌好了!”
正当红的赵小薇笑吟吟的把麦克风拿过来,为了他抢走脂艳容的case,她早忿忿不平很久了。
“来嘛,你是脂艳容唯一的男性代言人呢。让我们听听你的歌喉。”
子宜不为所动,“我是模特儿,不是歌手。”
他还有羞耻心,不像这些偶像歌手敢开口。
“不要这样哪……”
其它的代言人也跟着起哄,她们早对这个美丽的男模特儿觉得又嫉又妒又不屑,哼,娘娘腔的男人,也不乖乖去当河讠艺人,居然抢夺她们美丽的饭碗?太不知耻了!
“子宜,去嘛!”
丹瑜的脸发光,“我没听过你唱歌。”
被烦得坐立不安,“这可是你们自找的。”他站起来,接过麦克风。
“墨镜拿下来嘛!”
赵小薇料定他没化妆。哼,男人没化妆能看吗?
她怂恿着,“没人唱歌戴墨镜的。”
他不耐烦的拿下墨镜,原本喧哗起哄的女人们一起哑了嗓子。他皮肤细致得反射着天光,美丽的眼睛比最深邃的宝石还神秘,素着脸的他,不像伸展台上有着妖艳的女性魅惑,却多了一些男性的俊逸。他的眼睛扫过全场,每个被他无意中看过的女人,不自觉的脸红了。这样美丽的人,他唱出任何声音都能夺走女人的心!
只是……神雕侠侣?大家瞪大了眼睛,丹瑜-着脸,不敢承认这是她的老板。
“太厉害了!”目瞪口杲的企划喃喃着,“每个拍子都能唱错,实在太厉害了!”
“音乐管音乐,他管他自己唱。”
“这幺‘耸’的歌居然能唱得这幺糟。”
“我以为那些偶像歌手已经谋杀完了我的音感,原来我还有音感可以谋杀!”
“没有一点起伏-!比Rap厉害太多了!”
“神啊!求他别再唱了。”
子宜倒是泰然自若的唱完,丹瑜还把头理在膝盖上,本来聒噪的专机安静得连针落地都听得见。
“不用躲了,我已经唱完了。”他把墨镜戴回去,“我早说我不唱了。”
丹瑜申吟一声代替回答。
本来热热闹闹的飞机一片死寂,每个人都苍白着脸,大部分的人都戴起耳机,开始看电影。
前来欢迎的工作人员看着这群惨白的美人儿,悄悄的问企划,“干嘛?遇到乱流?怎幺每个人都最机了?咦?你的脸色怎幺这幺差?”
“别问了。”他一把抓住堡作人员,“你们千万别起哄,要莫先生唱歌!”
“唱歌?”工作人员大惑不解,“晚上安排了卡拉OK啦,为什幺……”
“闭嘴!”企划抱住头,“天啊!那是恶梦!”
丹瑜的脸色也好不到去,“你的歌声……”
“怎幺样?”子宜看到晒死人的太阳,心情也好不起来。
“……我终于了解,为什幺你不当偶像歌手了。”
“因为知耻近乎勇,而我是个勇敢的人,”他叹口气,“那群女人弄坏了我的耳膜。”
但是,你也不要衔恨弄坏大家的耳膜啊!
“等一下!”分配完房间,丹瑜气急败坏的抓住堡作人员,“为什幺我跟子宜睡一间?!我是女的-!”
堡作人员翻了翻分配表。
“唉呀,我们忘了莫先生是男人。不过没差啦,莫先生是GAY不是吗?房间很宽阔,床也不小……”
“谁说的?!”她尖叫起来。
“我说的。”子宜不耐烦的把她拖走,“不用帮我掩饰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来吧,你放心,我让你先选边……”
“你是GAY?!”丹瑜瞪着地,“好吧,上次你为什幺打断那个男人的门牙?不要在我面前换衣服!宾去浴室啦!”
“GAY就不能选择对象?”
子宜很自然,“好吧……我的确不是。不过,这样省了很多麻烦不是?”他讨厌极了那些女人苍蝇盯死肉的眼光。
“快把裤子穿上!”丹瑜的脸拚命发烧,“天哪!我还没嫁哪!”
“别鬼叫了,”子宜松弛的躺在床上,“在后台我还不是当着你的面换衣服?那时就不想你还没嫁?”
那时你又不穿著内裤在我面前睡!
这一夜,害她睡出黑眼圈。
☆☆☆
“风沙还不够,居然还加上电风扇。”
子宜喃喃的抱怨,“不把我的头皮带头发吹掉不甘愿是不是?”
丹瑜不搭腔,粗鲁的在他脸上刷蜜粉。
“轻点,轻点!”
子宜快被蜜粉呛死,“你当刷墙壁?扣你三年薪水喔!”
“待会儿我用含汞的腮河诰死你!”
丹瑜生气,“我要换房间!”
“我都没抱怨了,你抱怨什幺,”他喝了口水,抬头看看晒死人的太阳,“我都不抱怨你把口水流在枕头上了。”
“你……”丹瑜气死了,“你……”她怎幺说得出口,子宜把她抱在怀里睡?
看她七窍冒烟的样子,被晒得没好气的子宜,心情也好多了。她真的好可爱;他承认自己怀心眼,总喜欢逗她逗得暴跳。
生闷气的丹瑜没注意到子宜温柔如水的眼神,摄影师却注意到了。他悄悄的照了刚化好妆的子宜,和他美丽的眼神。
“别浪费底片了。”
子宜看到,笑着对摄影师说,“几时开始?我快晒死了。”
这是满难熬的一天。一下子等光线,一下子等某个女星或模特儿发小姐脾气。几个化妆师被骂哭了,赵小薇还叉着腰拚命发泄。
“你怎幺不哭?”
子宜一身沙的躺在沙滩上,大腿还刻意用油沾上砂砾,“别人的化妆师都哭了,害我好没面子。”
正在骂人的赵小薇脸色一变,阴沉的闭了嘴。
丹瑜没注意,没好气的回嘴,“等你泡海水泡成咸菜干,我是一定会哭的——笑到掉眼泪。”
一直拍到伸手不见五指,灯光师打瞌睡险些烧了摄影师的头发,这才收工回旅馆。丹瑜用爬的爬上床,被子还来不及盖,就睡着了。
子宜痛快的洗了操,正擦着头发,几乎没人知道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不禁意外。
“二哥?”
“妈的,你的手机是装饰品吗?”
二哥子尉没好气的骂,“我打了一个下午,连个鬼也没来接!你到底在哪个鸟地方?!”
“我在色达雅海滩出外景……”他解释着。
“我会不知道吗?”
子尉的声音几乎穿透了话筒,“我人也在芭达雅,跟你住同一个饭店!我就是问不出来你在哪个房间,才问你呀!你马上给我滚下来大厅!”
喀擦一声,震得耳膜发癌。这个性子急躁的二哥,似乎从来没改变过。
“你真的在当女装模特儿吗?”
二哥挑剔的看着他,“拜托,我跟你兄弟几十年,为什幺还是一身乌鸦颜色?妈的,还是佐丹奴!你追个品味实在……”
“好了。”子宜投降的举起手,他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二哥,他也不太喜欢他的小鳄鱼,活似地摊货,“怎幺会突然来找我?路过?还是专程?”
“说路过也对,说专程,也没错。”他神情凝重起来,“我刚好去泰国谈笔生意,正准备回去,听说你来了芭达雅,打手机又没人接,干脆就过来了。”他敲敲烟,“老弟,你知道老爸中风了吗?”
子宜猛抬头,“什幺时候的事情?”
“今天中午。”子尉点了火,“一叔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是开玩笑。该不会是恶贯满盈了吧?”他开着玩笑,香烟的火却微微抖动。
“你不赶回去?”子宜皱了皱眉,“论理,我也该回去,只是老爸已经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我又不是医生,赶回去可以干什幺?”子尉故做轻松,“一叔说,老爸的情形稳定下来了,只是还没月兑离险境。花了那幺多医药费,让医生去烦恼吧。咱们兄弟这幺久没见,今天不来见你一面,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心里总是不对劲。”
他知道这个火爆脾气的兄长。比起只想月兑离父亲的他和大哥,二哥对父亲的爱,浓烈而不宣诸于口。不管对父亲的跋扈专制有多少不满,他一直都尽心尽力的匡助父亲。即使对于冷漠的大哥,和这个不成材的弟弟,二哥一向都回护到底。当初他要破出家门,只有二哥站在他这边。
“二哥,是不是出了什幺事情?”
如果不是,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不会露出少有的仿徨,即使父亲中风的打击也不该这幺大。
“事情?”
他突然被惊醒,“没有!你想太多了:只是老爸突然中风害我心烦而已。那老头的性命应该是我的,我还等着杀他呢,哪知道老天爷居然先下手,有点不爽而已!”
子宜凝视着疼爱自己的二哥,心里不是不抱歉的。他很清楚,若不是二哥扛起整个家,他没有离开的机会。
“那幺,大哥出了什幺事情?”这样事情就有点严重。
“大哥前几年就死在哥伦比亚了。”子尉警觉起来,“小弟不要胡说。”
是吗?这幺说,诈死的大哥也没事。
“要不然呢?二哥,你心里一定有事,你为了什幺不安?”
“我不想把你卷入莫家的事情,”他叹息,“但是不问问你的意见,我就是觉得怪怪的。最近什幺事情都不太顺,像是有什幺阴谋在酝酿……”
看着小弟一脸专注,他松了口气,眼前就只剩下这个亲人可靠,“我接到情报,汉克似乎要把远东军火中心从莫家挪到涂家去……”
“涂家不是在欧洲栽了大跟斗?”
子宜觉得奇怪,“汉克不跟出过差错的军火商接线。再说,涂家跟恐怖组织似乎也有来往,这就和汉克的原则有了抵触……”
“我也觉得奇怪。”子尉沉吟了一会儿,“虽然重利之下必有勇夫,不过,听说涂家取得了远东几个国家的国防预算默契……这些我们早就打好关系,价格也议定了,但是涂家却能够提出更优惠的条件……奇怪的是,居然和我们的计画如出一辙!”
“商业间谍。”但是父亲治家甚严,谁有这种胆?
“我也这幺想。”
子尉点点头,“只是我找不到而已。老爸秘密的小事业似乎也出了问题,我却不知道他那个-脏的事业搞些什幺飞机……”
“老爸还在贩毒?”子宜皱紧眉,“二哥,你对这个也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子尉摇摇头,“老爸根本不会让我碰这块。那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可好了,他躺了下来,这些该死的东西正好自然淘汰,我回去就清查帐户,可疑的资金决不让他流出去。”
子尉有点幸灾乐祸,“把源头的资金断掉,我看他们会不会八仙过海!没资金,光饿也饿死他们!”
“这样不是办法……”子宜沉思了一下子,“设备和原料落到别人的手里,一样害人。哥,你还是想办法清查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等老头醒过来,他那个庞大的贩毒帝国就垮台啦,”子尉开心的笑出声音,“光想到他的表情就好笑!”
“你要不要从脂艳容查起?”子宜心里一动。
“脂艳容?这又干脂艳容什幺事情?”
子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潘亦凯那个台客佬……品味虽然让人不敢领教,人倒是很好的。他们家是正当生意人……”
“我不是说他……”子宜心里琢磨着,“我是说他们的新总裁张苍骅……”
“张苍骅是脂艳容的新总裁?!”
子尉的眼睛睁大了,“这我倒是一点都不知道!投资脂艳容是我的主意没错,老爸接手了这个企划,我倒不知道他重视到把贴身秘书送去管化妆品公司!就算是这样,化妆品公司能搞什幺完出来?”
“脂艳容最近常收到送‘错’的货。”
“货?什幺货?”子尉觉得很迷惘,“你怎幺知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他语带保留,“我只知道他们常常送错盐酸麻黄素。”
子尉也觉得心里一惊,“我会派人查查看。”
“张苍骅是个怎样的人?”
“张苍骅?他是老爸的贴身秘书。老爸倒是很喜欢他。他和老爸是在苏士比认识的,你知道,老爸除了工作,就喜欢明朝古董家具。张苍骅帮他找了不少珍品,后来老爸就找他来当贴身秘书。”
“我不是问这个,”子宜斟字琢句的,“我问他的出身和你对他的感想。”
“我跟他很少来往,也没什幺感想。”
子尉不把这种人放在眼里,“他是‘普通人’,你如果问他的底子的话。他有艺术硕士学位,对于古董很有一手。公司里的事情也都还守本分,人缘也不错。如果硬要找缺点……”子尉皱起眉,“他的‘男女关系’很复杂。听好,是‘男女关系’。他对你怎幺样了吗?……他知道你是莫家老三吗?”
子宜耸耸肩,“我不知道。不过我没改姓。”
子尉也耸耸肩。他是所谓的硬派作风,对于女人向来敬而远之。苍骅关系复杂他并不放在心上,不过若牵涉到自己弟弟,那就不一样了。
“他若敢动歪脑筋,你叫他来找我好了。”他拍拍美丽的弟弟。
“小心这个人。”于宜劝告着,“也提醒一下潘亦凯。”
“放心。”凭着玩古董往上爬的人,他并不放在眼里。“我会的。”
“子宜?”丹瑜渴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怎幺在这里?”
发现她只随便披了件外套,赤着脚,踉踉跄跄的走出电梯,子宜皱了皱眉头,“怎幺不穿鞋?起来干嘛?-不是睡了?”
“我饿了。我们没吃晚餐,你忘记了?”
坐下来才发现子宜跟个粗犷的陌生人坐在一起,“呃……你有客人,我到别桌去吃!”
“我哥哥,”子宜介绍着,“我们谈点事情。二哥,这个是我的化妆师,冯丹瑜。”
瞌睡虫一下子跑光光,“呃……你好。”他和哥哥长得没有一点相像,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到子宜的家人。
“看见帅哥就失神了?这幺有礼貌。”子宜笑笑的。
“莫子宜!”
丹瑜吼他,“你一定要这样欺负我是不是?”发现子尉盯着她看,她不禁脸红了,“对不起……我不打扰了,再见。”几乎落荒而逃到餐厅最远的角落。
“就是她?”子尉饶富兴味的看着远远红着脸的丹瑜,“据说和你住在一起的室友?”
“是。”他喝了口咖啡,“我离开莫家这幺久,没想到二哥对我的动态倒是了如指掌呀。”
子尉有点尴尬,“其实你身边有……”
“有监视我的人?二哥,这又不是新闻。如果可以的话,老爸还希望能监控我们的呼吸和心跳频率呢。是林姐吧?”他淡淡的说。
“你知道了?什幺时候?我最近才知道呢!”
子尉嚷了起来,“我不知道老爸连这都安排了……”他有些忧心,“为什幺找室友呢?万一……”
“第一,我不想独居。第二,若是没有室友,林姐就会搬进来。就算林姐不搬进来……我还是找个幌子,让老爸觉得我很‘正常’,省得烦我。”
“你看她的眼神,并不是看幌子的眼神呢。”子尉打趣他。
子宜默然,这反而让子尉不安起来,“老弟,你真的认了真?我的确听说了珍妮佛的事情,我只以为她发大小姐脾气,你才放意教训她的……”
“我不知道。”
他美丽的容颜充满孤寂,“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有什幺想法。今天我若真的是自由的莫子宜,我大约可以……可以考虑未来。现在?老爸躺下来了,汉克那边的想法和做法我都无从捉模,珍妮佛又任性非常……二哥,我等你变成莫家的真正当家。那时,我才能没有牵挂的……只是莫家的重担,得在你一肩上了。”
“你胡扯什幺?”
他真心宠溺这个美丽的弟弟,“这是我该做的。”他看看表,“我该去赶飞机了。有什幺问题,打电话给我。”
“二哥,”子宜叫住他,“关于盐酸麻黄素的问题,你还是跟雪岩组的深雪哥哥连络一下吧。日本那边的情报做得比我们精细,老爸现在无法提供任何资料给你,你还是跟深雪哥哥讨论一下吧。”
“你又叫他深雪哥哥!”
子尉揉乱子宜的头发。不管他的年纪多大,是怎样有名的女装模特儿,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那个温柔聪明的小阿子,“直雄不会高兴的。记住,他叫木村直维!深雪是小阿子时候的名字,现在他可是日本的一方之霸,还这幺叫?”不过,这的确是很有价值的建议,“我会的。”
“你要小心,哥哥。”子宜静静的拥抱他,“我们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这世界上,却只剩下我们是亲人了。”
子尉红了眼眶,勉强笑着,“干什幺婆婆妈妈的?早晚还是见得到面。你当我忘记了当初的誓言?我没打算当一辈子的黑道。等我清理好了莫家,我还等着你回来团圆。”
他想说什幺,却不想在二哥心头浇冷水。他只是静静的整理一下二哥的领子,他也拍拍小弟的头,这就转身离开。
子宜望着二哥孤独的背影,心里很感慨。大哥不惜诈死,只求月兑离莫家。他不想离开,却为了逼迫父亲漂白,也甘愿离开那里。只剩下二哥孤独的在莫家奋斗。
二哥没有怨过。他这样强烈的爱这一家人,若不是他,莫家早崩溃了。
远远的,丹瑜却看呆了过去。若不是知道这两个人是兄弟,画面真是和谐到不能再和谐!
“你当男人太可惜了。”
子宜想拖她回去睡,丹瑜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刚刚我脑中马上冒出英雄美人这句话-!可惜美人也是男人……哎唷!你怎幺打我?”丹瑜抱着脑袋,“你真的太过分了!”
“扣-五年薪水!”
“哪有这样的!”丹瑜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