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生活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她从一个可怜兮兮的受虐者,变成豪门年轻企业家的未婚妻,每天睡醒的时候,她都得想一下:这个大得可以跑步的房间是哪里呀?
然后会有女佣客气的来敲门,请她下去吃早餐,餐桌上总有好几张笑脸,连绍玺都原谅了她。
她偷偷养的小猎鹰也跟来了。记得林妈妈看到时,只惊呼一声:“好可爱!”随后便特别帮小鹰弄了个鸟屋,每天呼唤着要-来吃新鲜的鸡肉。
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了,她一直觉得浑浑噩噩。
那天,日朗带她回家时,林老先生表情可怕的瞪了她一会儿,而后莫名其妙的大笑,“这个孙媳妇我喜欢!你父母那儿我来摆平吧!”
就像是叫部出租车那样轻松,没多久她父亲就来了,不但答应了婚事,而且谦卑的要求她的原谅。
她不懂为什么父亲要求她的原谅,后来才知道,林氏企业的势力庞大,不是她爸爸可以抵抗的。林家要胁扣住下半年的订单,又送上一大笔聘金,他当然屈服了。
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堪在心里流转着,但是目光触及日朗和煦的笑容时,她又说不出来了。
真的,日朗遵照承诺,将她的衣柜和鞋柜都塞满了,恐怕穿个十年都还穿不完。他总是兴高采烈的拿出各色各样的鞋子,唠唠叨叨的念着厂牌、年份、设计概念和材质,翻来覆去给她看鞋底和鞋皮,甚至兴冲冲的帮她穿上……
她好喜欢他的笑容,好喜欢他这样像是孩子般喜悦的笑容:多美丽的鞋子,各式各样都有……
但是这种大量制造的鞋子,穿起来会痛,她已经习惯手工鞋了,但是她总是忍耐着,微笑着。
只有去上学的时候可以让她高兴起来,因为她可以穿爷爷做的学生鞋,舒服的走每一步:日朗帮她转学了,一家昂贵的私立女中,几乎都是富家千金……
但是想象中的欺负却没有发生。养尊处优的生活,温和有教养的同学,大家听过她的事情,都觉得很浪漫,这些充满梦想的新同学对她意外的友善。
有一种怅然在心中渐渐扩大。放学以后,她想去哪里都可以,就算要在爷爷那儿混到七晚八晚都没关系,只是林妈妈会担心的等门;而且不管她多晚回家,都会有热腾腾的饭菜等她吃。
这样反而让她早早的回家了。因为有人会担心。
她喜欢林妈妈。或许是在太小的时候失去了母亲,所以,她特别眷恋跟林妈妈在一起的感觉,而且……她有点害怕放林妈妈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屋子里。
日朗和绍玺都很忙,并不是天天可以回家吃饭的。
今天,她比较晚回家,目光眺望二楼的落地窗时看到一张充满期盼的脸。
漂亮的林妈妈在等,在等人回家,眼底写着孤寂和渴望。
她低下头,不忍心的揩去眼角的泪,“林妈妈,我回来了!”她用力的朝她挥手。
那瞬间,林妈妈笑得多么美丽啊--“楚楚!”她像个小女孩般挥手,“-回来了!”
有人欢迎她回家呢!她好想冲进那个温暖的怀抱啊,但还是尴尬的煞车。“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匆匆从二楼跑下来的林妈妈微笑得像个天使,“不会晚,永远都不晚-吃了吗?我们一起吃饭吧!”
这样的生活……对林妈妈真的好吗?听说她十五岁就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林爸爸,在日朗和绍玺十岁的时候,林爸爸就因为意外过世了。
她在这个华美却清寂的豪宅,一点一滴的消耗所有的青春。她还是个孩子,就已经生了孩子,正当青春年少时,就当了寡妇。
一个二十六岁的寡妇,是怎样熬过来的?
“林妈妈,-怎么会嫁给林爸爸的?”楚楚终于忍不住问了。
“这个……”林夫人脸孔绯红了起来,“-知道林家世代都是“高阶解决者”吗?”
她听日朗大概的提过,甚至富可敌国的财产都是因此而来,但是不甚了解。
“当年,早在-爸爸和妈妈未出生,甚至-爷爷女乃女乃都还是孩子的时候,对政府死了心的杜先生解散了情报组织,另外组了“工作室”。他认为工作室是“国际人”而不是“中国人”,林家人是杜先生的得力部属之一。所以,林家世代的长子长孙都是“高阶解决者”,而林家财产来源有那么点……不正当。”
林夫人的目光遥远,脸孔染上少女的羞涩,“我和星耀,是在他出任务的时候认识的。”林夫人陷入了回忆中……
那一年,她只有十四岁,被绑匪绑架了。她很害怕,非常害怕,因为太害怕了,她更觉得自己没办法坐着等。
“让我做点点心好吗?”年少的她纤美得宛如天使,“我、我饿了,我想做点心,我不会跑掉的,反正我也跑不掉……”
在一个绑匪的监视下,她翻了半天的冰箱,材料只能做葱油饼。搅着面糊,她不去想自己遭遇的可怕困境,才能够勉强保持镇静。
因为做得太专心了,所以监视她的绑匪闷哼一声倒下时,她只迟钝的回头一望,却没有叫出来。
那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将昏迷的绑匪放倒在地,笑笑的将食指放在唇间,然后拉起衣袖,擦了擦她鼻头的面糊。
“来。”他将她揽在怀里,掩住她的耳朵,“不要听,也不要看。很快的,-就可以回家了……”
依稀记得下一刻便枪声大作,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比枪声还大。
她是平安回家了,但是她的心却没有回家。之后在一个家宴遇到了,西装笔挺的他,只是笑笑的将食指放在唇间,模了模她的头,“这次没有面糊了?”
等她十五岁,实在没办法再压抑深深爱恋着他的心,她悄悄的离家,提着简单的行李去了林家。
星耀望着这个不断发抖却直视着他的小女孩,“小姐,我比-大二十岁。”
“没关系!”
“……-知道我的另一个工作是和危险做邻居吗?”他觉得不可思议地道。
“我知道!”她勇敢的拾起头,“我……我只问你,你爱不爱我?”她的声音发颤,“只要你不爱我,我马上离开。我只要你回答这个!”
每个少女,都是魅人的妖魔,而他……是不是早就被魅惑了?被她纯真的笑?被她绯红的脸颊?还是被她纯净没有一点杂质的心……
“后来我就嫁给星耀了。”从回忆中回神,林夫人不好意思的-着脸,“我还以为会被他轰出去呢!哎呀,真不好意思,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了……”她的笑容模糊起来,“但是幸好,我鼓起勇气了……”
只有十年的幸福,叫作“幸好”吗?从来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从一个家直接到另一个家,这样,真的是“幸好”吗?
用十年的幸福,换来下半生无数的眼泪,这样真的好吗?
楚楚注视着林夫人,看着她走向花园,专心的在花园和温室穿梭。她所有闲暇都在园艺上面消磨,一天天,一年年,迎接花开花落。
家事有女佣代劳,出入有轿车,吃饭有厨师。她被娇养得像是公主,所以再也走不出去了;困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城堡,她就只能待在这里。
但是王子不在了……不在了。她的笑容那样美丽,却像是雾湖当中的月影,笼着泪光。
“林伯母!吁~~绍玺在不在家呀?他最近逃班实在逃得太厉害了,能不能开除他呀?”兴辰气急败坏的冲进来,捧着一大束白玫瑰,“真是被他气死!啊,我们公司附近开了家花店,呃……我记得林伯母很喜欢白玫瑰。”
从温室回来的林夫人的眼睛亮了起来,漾着少女的光芒,兴辰失神的望着她美丽的微笑,那神情并不是孺慕。
日朗他们都没有发现兴辰的爱慕吗?或许,没有发现才是好事吧……
“楚楚。”兴辰拍了拍她的肩膀,“还习惯吗?”
“大家都对我很好。”她低下头,“但是这样完美的家庭,我觉得不太习惯……”没有争吵,没有摩擦,好得不像是真的。
“-真是太客气了!-也觉得不正常吧?”兴辰越想越气,“幸好-还是正常人!这对月兑线兄弟只会傻笑,什么事都不要紧!一个只会追女人,一个只会追鞋子,天塌了也说无所谓!幸好-来了,千万不要-弃日朗啊,赶紧长大来帮我的忙吧~~”
“喂,别抓着我的楚楚。”日朗警告,将她抢过来。
“哇,说个两句话也不行?”兴辰对他挥了挥拳头,“会少块肉吗?好不容易有个正常人了。”
“我们都很正常好不好?”日朗拉长脸,“去去去,就你爱穷操心,滚去吃饭吧!”
她还是好喜欢依偎在日朗的怀里。
但是,为什么她会不由自主的望着天空?
小鹰飞了过来,轻轻鸣叫两声,两双清明的眼睛,一起注视着远方。
“在看什么?”日朗靠在她旁边的栏杆,轻轻的拨了拨她的头发。
“我今天听林妈妈说了她和林爸爸结婚的事情。”她将脸偎在日朗的手臂。有淡淡的烟味,和刚刚洗过澡的清新。
“很像童话故事对不对?”日朗笑了笑。
“我们……不也是吗?好象灰姑娘的翻版。”楚楚吐出一口大气,依旧望着遥远的天空。
日朗有些害怕这种眼神,感觉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就要消失在夏日的香气里,“楚楚,我并不是……”
“我知道的,其实我都知道。”她笑了起来,眼睛——的。
“若说在楚家这几年我学会了什么,那便是“察言观色”。你这样狂热的收藏鞋子,只是想留下一些“足迹”,对不对?因为你表面安定的生活,其实潜藏着无数的危机。你和绍玺对每个人都好,因为你们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死于任务,你们想要好好的享受安静平凡的家庭生活……我了解,我真的了解。”
“一开始,你也很犹豫吧?你犹豫要不要把我放到你的生命中,你想留一点快乐给我,只是你发现我已经够悲惨了,所以你想把我纳入你的羽翼下,就算你有万一,还有林妈妈跟兴辰会照顾我,对不对?”
日朗不再带着无辜的笑容,他的表情深沉起来,目光炽热的望着她。她说得很对,完全对,超乎年龄的早慧,让他觉得心疼又不安。
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呵,他也说不清楚。像是看到一株被大石压住的蔷薇,顽强的芳香,一点也不愿意被打败,他惊奇、他怜惜,他想呵护这株蔷薇,不再让她生长在荆棘遍布的沼泽里。
“我是爱-的。”如果胸腔这种强烈的痛,这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不叫作“爱”,那该以何为名?“我会因为这样更珍惜自己,我对-发誓,绝对不会将——下。”
楚楚投身到他的怀抱,脸紧紧的埋在他的胸膛。
她很清楚,该死的清楚。王子和公主结婚,永远不是“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王子会出征,她却只能待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城堡,忧心的等他回来。
谁也没有教导王子和公主要如何成为国王和皇后,谁也不会去提王子可能因为争战而丧生,公主从此只能待在城堡里追忆逝水流年。
这不是童话故事,而是惨烈的人生。
“我也是爱你的。”楚楚闭上眼睛,更用力的抱紧他。
那一年的暑假,办了一场非常盛大的婚礼。
继母冷淡的到新娘休息室致意,楚楚更冷淡的看她一眼。
“-不要以为,-飞上枝头当凤凰了。”继母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跟她说,“林家要的只是-肚子里的孩子罢了,因为他们丢不起林家骨肉流浪在外的脸!”
“原来这是-原本打的主意啊!”楚楚笑得粲然,语气却是森冷的,“-是派邵皙还是雪美去执行这个重责大任?还是说……-当年用这种手段获得男人?”
楚楚捱近一点,“我比-想象中的知道更多喔,-该把爸爸的健康报告藏深一点的。我是爸妈辛苦生下的试管婴儿,爸爸到现在还不知道问题其实出在他身上,所以,邵皙和雪美到底是谁的小阿?”
当年的妈妈应该是非常爱爸爸的吧?连不孕这种原罪都揽在自己身上,即使被背叛,被伤害,也没有拿这点出来当武器;但是她并不爱爸爸,所以可以冷血的嘲笑着他的无知。
继母脸色发青,失去了所有的冷静,扬起手想要打倒这个看透一切的眼中钉。
楚楚用力将她推开,却露出害怕的表情,“哎呀”一声坐倒在地上,林夫人大吃一惊,赶过来扶她,“-做什么?-对我可爱的媳妇儿做什么?出去!来人啊,快把她赶出去!”
“贱货!-这不要脸的贱货!”继母像是疯子一样地抗拒着,“不要抓着我!我早该把她掐死……”
“把她赶出去!”林夫人厉声命令,“别碰我们家的楚楚!楚楚,要紧吗?不要怕,不要怕……”
我们家的楚楚。她在心里咀嚼这句话。今天她要结婚了,但是她亲生的妈妈没有来,而继母是来诅咒她的;只有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林夫人这样护卫着她,真的……她有妈妈了,终于等到了。
“妈妈……妈妈……”楚楚哭着抱紧了林夫人。
这孩子,比她当年大不了多少啊!林夫人眼中泛着泪光,“是啊,以后-就是我女儿了,乖,妈妈在这里……”
这场遍礼,让她有了家人。
她并没有注意到结婚礼堂有多么豪华,也没有注意到多少人目露羡慕嫉妒的目光;她甚至不记得穿著多么美丽的礼服,或者是佩戴了价值多么连城的珠宝。
她只记得,在光亮的那端,红毯的那端,日朗露出纯净的微笑,将手递给她,并且给了她一个美丽的承诺。
她有家了。
然后她抬头,望着光亮,说:“我愿意。”
当美丽的指环套住了她的手指,她知道,她与日朗,也将缠绵一生……
宾客散尽绑,楚楚在新房的浴室里不断的自我心理建设。其实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她可是高中女生,很懂事的高中女生!
可,再懂事还是会害怕呀!她缩在热水里,实在提不起勇气打开浴室的门。
懊围条浴巾出去呢,还是要穿上睡衣?或者浴袍比较自然?日朗就是穿著浴袍从浴室走出去的,但是她却像是逃命一样随便抱着一叠衣服就冲进来。
“楚楚?楚楚!”日朗敲着门,“-该不会晕倒在浴室里吧?楚楚!”
“……我没晕倒。”她有点想哭,“我……我只是不知道该穿什么出去。”
日朗忍住笑。她一定很害怕。“-平常穿什么睡觉就穿什么好了。”
那就是睡衣-?楚楚抑住拄跳的心,穿上了衣服。
当楚楚红着脸出来时,日朗觉得……她实在太可爱了,规矩的长睡衣上面还有小熊图案呢!
“头发都湿湿的,这样不能睡觉吧?”日朗拿了吹风机,以指代梳,帮她把头发吹干。
日朗,好温柔喔~~大大的手掌撩拨着她的头发,让她觉得好安心、好安心,安心到想睡觉……
等吹干了她的头发,日朗发现她已经靠在自己身上睡熟了,他怜惜的将她抱起来。
今天她也够累的了。望着这张静谧的睡颜,他心里涌起一股柔情。她实在还太小了,但是不把她娶回家,又怎么光明正大的保护她?
先不要去想冲动的本能吧!现在他只想吻吻她娇女敕的唇,然后拥紧她,好好的睡一觉。
等她长大一点吧!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到那时候……
半夜,楚楚迷迷糊糊的醒来。咦?她在哪?
懊不容易习惯那个可以跑步的房间,现在这个房间又更大了,简直可以骑脚踏车。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
呀,她跟日朗结婚了,今晚不就是洞房花烛夜吗?
转过头,发现日朗就在她旁边熟睡着,两个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出是谁的。
结发夫妻……就是这样吧!
楚楚盯着他的脸看,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她偷偷地亲他一下,发现他没有清醒,于是放胆的在他脸上模索着,亲过他完美的额头,长长的睫毛,鼻子,还有嘴唇,眷恋的流连……
他的耳朵看起来好好吃哦。她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耳垂,好奇的含在嘴里。唔,好喜欢他,喜欢得想整个吃下去……
“-再玩下去,今天就得破功了。”日朗没有睁开眼睛,懒懒地按住她的脑袋。
被小小的吓了一跳,她还是忍不住懊奇的问:“破什么功啊?”
“……我想忍到-成年的。”
“忍什么?”楚楚望着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忍这个……”日朗扑倒她,在她脖子一阵乱亲,怕痒的楚楚笑得气喘不过来,“不要、不要!懊痒喔~~日朗,不要啦~~”
日朗的黑眸渐渐转-,他含住了她推拒的手指,轻轻啃吻;楚楚觉得身子像有电流通过一样,头发都竖了起来。
“-知道有些地方不能碰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地诱哄着,手解着她的钮扣。
楚楚红着脸,摇了摇头。
“比方耳朵啦,手指啦,还有这里……”他沿着她的脸颊往下,舌忝吻她的脖子,“还有这里……”一路慢慢解开的钮扣像是路标,他欣赏着她小小的抽气和微微的喘息,沿着脖子缓缓的挪移到胸前的浑圆。
“刚刚好呢。”他的大手握住那对娇白如鸽的轻颤,“我好喜欢啊……”
“谢谢,啊……”楚楚轻轻的叫出来,只觉得自己脸红到要烧起来了,日朗似在她的肤表放火,连内在都要一起焚烧,好奇怪的感觉……
一路解开钮扣,日朗一路的亲吻,楚楚觉得自己脑筋乱成一团,好象全成了豆腐一样。这件长睡衣是扣到底的那种耶……
等她清醒一点点,只觉夜风朝着她“凉快”的胸都打招呼,连肚子都冷飕飕的。“呃……日朗,你好象,亲得有点远……”
“不会啊。”他支起身子对她无辜的笑笑,“因为要“接吻”嘛。”
“接吻?”她呆了呆,没有注意到日朗趁她发呆的时候,用膝盖将她紧紧并在一起的腿分开,偷偷地帮她褪下最后一件衣物……唔,也可以说他“破坏”了最后一件衣物。
靶谢绍玺的建议,这种只靠细细的带子系住的内裤一使劲就断了。
“嗯,另一种“接吻”……”他俯。
“不行!啊~~那里不行~~”楚楚尖叫了起来。真是……真是太大太……太令人惊骇了!她没想到“接吻”还有那种意义!
抬起头,日朗舌忝了舌忝嘴,仍然是人畜无害的无辜笑容,“因为是楚楚,所以我才想要这样“接吻”啊……”
“哇~~”楚楚又尖叫了起来,“住手啦!呜~~”她全身发抖,被雷劈到也没这么战栗。
“所以说,楚楚呀,有些地方是不能乱碰的。”日朗压住她的双手,恶作剧的舌忝她的耳垂,“谁让-先碰我的耳朵呢?”
楚楚真的清醒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是砧板上的鸡鸭鱼肉,有点想哭。“呃,现在说对不起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了耶……”
日朗一沉身,楚楚就尖叫起来,“你最少也把我打昏!第一次会痛-!我怕痛!”
“我不想要抱死鱼。”日朗哄着她,“不会很痛的……”
“又不是你在痛!”楚楚拚命挣扎,“不然你也帮我找个局部麻醉师啊!我不要痛啦!”
“亲亲可以止痛喔。”日朗吻住她,楚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不得不承认,日朗很会接吻。真奇怪,只是口舌缠绵而已,为什么会有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连思考都停止了……
一阵锐利的痛惊回了她的神智。骗子!惫骗她不会痛,这个可恶的骗子……
只是痛感很快的退去,另一种奇异的渴望和尖锐的感觉攫住了她,她忍不住娇呼,说不出到底喜不喜欢……
“可爱的楚楚,-要学的还很多呢……”日朗在她耳边轻唤,声音热情而紧绷,“我的楚楚……”
她张开迷蒙的眼睛,望着他眼底有些疯狂的炽热,她皱紧眉,迎向他。
虽然有些生涩,不过他们的新婚之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