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每一个认识雅儿的女人,都会自动担起护法的职务?
不怪曲悠然会油生此想法,而是他见过的,每一个妻子的朋友总是会在她钻研厨艺的时候,在一旁监督保护她减少意外的发生,把他这个为人丈夫的给晾到一边去。
靶受到两道饱含怒意的注视,曲悠然在心头叹气。还有一点相同的,就是妻子每一个朋友的男人总是会对他报以恶毒的目光,让他如芒刺在背。
“火火……天啊!”看到死党将一罐油全部浇了上去,安若兰无力的抚额。
风雅的表情很无辜,“我以为是水。”
“走了。”看到火苗快速的自灶上窜起,安若兰一把拉起死党就冲出厨房。
站在安全地带看着冲逃邙起的火焰,安若兰无限感慨,“风雅啊,跟着你,总是可以欣赏如此壮观的焰火盛况。”
风雅歉然看向丈夫,“对不起啊,又要害你赔钱。”
曲悠然淡淡的瞥了身边的人一眼,“有劳将军了。”
穆天波才想反驳,但一接触到他别有深意的眼神,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承诺着,“我负责理赔。”
曲悠然这才心满意足的转向妻子,“雅儿,我们是时候跟将军他们分手了。”
风雅希冀的望着他,“可是,我想跟若兰上京城哪!”
穆天波马上紧张的看着曲悠然。
曲悠然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打了个来回,然后很肯定的说:“不行。”
穆天波松了口气。
“为什么?”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因为我还要追捕江洋大盗。”
听他这么说,穆天波的眼神起了微妙的变化。昔日冷肃无情、孤傲铁面的曲悠然,会因为恋妻而携她天涯缉凶?以往风闻只当人说笑,今天才知道果然如此。
犹豫了下,风雅语带迟疑的说:“我这次还是不要跟去了吧!万一又被他们捉住要胁你怎么办?”
曲悠然面不改色的道:“答应他们的条件。”
她好不容易才阖起下颔,困难的说:“他们让你不再捉他们呢?”
“那就不捉。”
“可是他们是坏人。”
“有人会捉。”曲悠然依旧是酷酷的表情。
安若兰喷笑,伸手拍拍死党的肩头,“你老公是人才啊!”
风雅一脸的迷茫。
她好心的给她解释,“他只答应自己不捉嘛,而且依你老公此等性格,他们捉过你一次后就会知道有些罩门还是不碰为佳。”她有听风雅讲过,那个捉她当人质的人最后下场相当的惨烈,此事她还有去向穆天波求证过。
是这样吗?风雅半信半疑。
“你还是跟他一起去吧!”最后安若兰替她做出决定。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上京去见柔她们。”她的表情楚楚可怜,真是我见犹怜。
“既然我们都在这边,要见面还不容易嘛,更何况有伊园,我们随时可以相聚的哦!”
“这里的交通好不方便。”她有些抱怨。
这倒也是,安若兰偏头想了想,手指一弹,笑道:“等我见了柔,商量出结果,我们就用八百里快递告诉你好不好?”
“好啊懊啊!”风雅马上喜笑颜开,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你跟柔一定可以商量出一个好的办法来,我相信你们。”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感觉都不算很好。
“既然曲兄还有公务在身,小弟也不好勉强,那我们就在此地分手吧!”
安若兰狐疑的看着穆天波。用得着如此急切吗?至少也该吃顿饯行饭吧!
曲悠然马上从善如流的拱手抱拳,“那我们夫妻就此告辞。”
这回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同样的了悟。他们希望她们赶快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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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是天,天无尽头。
“走了啊!”安若兰不胜惋惜的说。
穆天波伸手揽住她的肩头,轻声安抚,“还会再见的。”
“是吗?”她抬头瞪着他,“你们明明就不想我们在一起。”
“是曲兄不想你占用他娘子太多时间啊!”他一点儿不觉得心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已离开的曲悠然身上。
她将他的手从肩头移开,用一种规劝失足青年的口吻对他说:“将军阁下,请你注意这是人来人往的官道之旁,人言可畏。”
他困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何以变脸如此之怏。
抿了抿唇,她轻哼了声,“你不要以为我见到老朋友开心,就会忘了差点儿被你的死忠爱慕者害死的事情。”
“我已经送她回京城去了。”
她杏目微眯,“怕我会伤害她吗?”害她想整人都整不到,心头的那口怨气囤积在胸口非常的难受。
他额头画过黑线,“我是怕她再做出什么月兑轨的事来。”虽然李绮珠没有成功,但是每每想到她差点儿就成功的时候,心头那无边的恐惧就铺天盖地的涌来,让他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总之,现在我的朋友走了,我的心情非常的不爽,跟我保持三尺的安全距离。”
穆天波呆呆的看着她转身,扬长而去。
四九低头,一边不住的耸动着肩膀,到最后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爷的样子好糗哦!
彼不得斥责侍童的无礼,回过神的他急忙追了上去。保持三尺,怎么可以!
“兰儿,你听我说啊!”
“不听。”
“你不能无理取闹。”
“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根本就是喜欢那个郡主。”心中的不满一定要发泄出来,否则她会得内伤。
穆天波脸都快黑透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扯进怀中,牢牢的搂住她,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干……干什么?”吃惊于他粗野的动作,安若兰变得有些结巴起来。
“不要跟我无理取闹,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望进那两泓深不见底的眸潭,她感受到他的愤怒与伤心,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她真的太过分了吗?
“对不起!”这谁、谁啊,她怎么会认错?这根本就不是她,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他的神色一缓,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不要再这样,我知道你不是因为郡主在生气,我以后不会阻止你跟朋友聚会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许下怎样不明智的诺言,正所谓无知是福啊!
安若兰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心头喟叹一声。这男人真的很了解她。
“爷,爷!我们是在大路上啊!”跟上来的四九不得不善尽下人的本分,提醒主子他们,不合宜的举止已经吸引太多人好奇的目光。
被他这么一提醒,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才如梦初醒,急忙分开,同时红霞飞上脸,羞赧难言。
唉!在古代的官道上跟一个男人当街拥抱,想来她安若兰一定会名留青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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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乃天子脚下,自是繁华异常,但让安若兰兴奋的,却是一到京城她就可以见到老朋友了,于是几乎是不停的催促着马车夫策马扬鞭,一路飞驰回京。
马车在伊园门前尚未停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来,差一点儿就扭到脚,让骑在马上的穆天波,心陡地跳漏了一拍,急忙飞身下马,紧紧跟上她。
“有没有搞错!”她一声哀嚎。
“怎么了怎么了?”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不禁嘴角飞扬。
“它居然歇业,歇业啊!”她好想仰天长啸了,暴力女到底干什么去了嘛。
“我们过几日再来好了。”他安抚她。
她恨恨的踹了门板几脚,碎碎念着,“死人柔,你可真会选时间歇业啊,到底死哪里去了嘛。”
穆天波嘴角抖了又抖,终于还是没说话。原来她真的跟温柔娴静的外貌不搭边的啊,相处越久,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到今天总算是水落石出。
蓦地想到一件事,她双手一拍,喜笑颜开,掉头往回就走,“车夫,去京城首富司徒府。”那里还有两个家伙在嘛,居然会嫁双胞胎,嘿嘿,不会上错床吧!
据风雅的说法,温柔嫁给富贵山庄的叶三少,而纳兰跟梦蝶,则一起嫁入京城首富司徒府中。
穆天波扬起的嘴角马上又垂了下去。
然后长安百姓就看到一辆马车飞速的在街道上驰过,在车后带起一股黄尘追随而去。
“我找你们家少夫人。”
“什么?!”司徒家的门外再次响起安若兰的尖叫声,“出远门?”
穆天波默默的站在后面,剑眉微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的,两位少爷陪着夫人去富贵山庄看朋友去了。”
“富贵山庄?”等等,安若兰蓦地睁大眼。那不就是柔老公的家?原来她们聚会去了,一群没人性的家伙,都不晓得留个人看守伊园,让她满心的欢喜遭遇了倾盆大雨,一个都没看到。
“穆天波,我要去富贵山庄。”她当机立断做了决定。
“我是奉旨回京的,要先面圣。”这是他的理由。
“我自己去。”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你确定?”
“我当然……”声音在收到他深沉的目光后消失,“人家想见朋友嘛。”
“即使我会被皇上赐婚,你也要走?”
他被赐婚她当然——打死都不能走了,要走也得先把情敌修理一遍才能走得踏实甘心哪。
“你真的会被赐婚?”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哼了一声,“你终于想到这件事了吗?”自从知道她那群姊妹淘在京城,她早把其他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常常忽视他,让他倍感郁闷。
安若兰有点儿心虚。老实说她还真给忘了呢,唉!情敌不在身边制造事端,她的危机感都要消失殆尽了。
看到她心虚的表情,他又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嘛,我答应过你不会无理取闹,所以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提出来让大家伤神?”她越讲越理直气壮,
女人天生就是狡辩的高手,他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少爷、少爷——”远远一匹马飞奔而来,马背上的人不住的叫喊着。
穆天波微感讶异的回头,在看清马上之人是谁后,俊容为之一僵。他这二十五年来,遇到的最不讲理、最不可理喻的女人派人来了。
“什么人啊?”安若兰好奇的凑近他。居然能让他脸色变得如此难看,想来是位值得尊敬的人物。
“管家。”他面无表情的说出来人的身分。
她的眼睛条地睁大。就是那个四九口中极其厉害的老管家,让四九那家伙连提到都要颤抖再三的人物!
“你跟管家有仇吗?”
“没有。”
卑说得这么硬邦邦,没有才怪。安若兰微眯了眼,想看清楚那位令人害怕的管家面貌如何,只可惜马背颠簸,尘土飞扬,看不太真切。
“他会不会很凶?”
他皱紧眉头回答,“不会。”但却很罗唆。
打量了下他的神色,她肯定这其中大有隐情,决定要好好问个明白。
马在眼前停下,一个老者跳下马背,这让安若兰大吃一惊。以一个老者而言,这位管家身手真是敏捷啊,而且精神饱满、气色红润,与他那一头斑白头发形成鲜明对比。
“少爷您回京怎么不先回府呢?老夫人都叨念你好一阵子了,急忙叫老奴来找你回去。”老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跟前。
安若兰发现穆天波的脸色更黑了,不由得窃笑。
穆天波突然一把拉过她,推到老人面前,“赵叔,这是兰儿。”
安若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推到人前,只好冲着老人微微一笑,以示礼貌。
“老管家好。”
赵诚马上惊艳的张大眼,有些不敢相信世上有这样仙人似的人。
穆天波在一旁微笑。
“可是少爷,”赵诚收起惊艳目光,很严肃的看着少爷,“就算这位姑娘美得像天仙,你也不能因此就对郡主始乱终弃啊!”
穆天波的笑僵在脸上。始乱终弃?李绮珠到底又做了什么?
安若兰的神情登时变得古怪起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他的麻烦不小了。
“回府。”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两个字,他飞身上马,率先离开。
这样就走了?安若兰迟疑着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姑娘请。”
她讶异的看着老管家。
赵诚笑得很和善,“少爷会处理好的,姑娘不用担心。”
她没担心呀,她只是想趁乱走人,找朋友去。
“少爷临去前有交代让老奴带小姐回府,所以姑娘还是请上马车吧!”
他有吗?他根本走得十分匆忙好不好。
像是明白她的想法,赵诚说道:“老奴看着少爷长大,他只消一个眼神,老奴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样叫不叫心有灵犀呢?安若兰有些好笑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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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波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幕,灿笑如花的李绮珠扶着母亲从大厅迎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赵诚在一旁回答,“郡主对太后说你们已有夫妻之实,而您因为受到——”他看了娴静如水的安若兰一眼,“安姑娘的狐媚迷惑而对她始乱终弃。”
“我狐媚他?”始终保持缄默的安若兰忍不住叫了出来。她根本从来没对他用过美人计好不好!
穆天波投给她一抹玩味的目光,而后表情阴沉的转向老管家,“她为什么会在府中?”
“太后下的懿旨,让郡主暂住爱中,一切等少爷回京后再议。”
败好,是个人才,投机取巧的本事用的不错,这让安若兰对李绮珠不得不另眼相看。或许是出身王公贵族,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争宠夺爱的把戏屡见不鲜,才会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吧!
“立刻送她回去。”穆天波冷冷的下命今。
“老夫人,您看——”李绮珠笑容一垮,委屈的看向身边的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的目光已经在安若兰身上溜淄的转了好几圈,无论她怎么看,也不认为她是郡主所讲的那种坏女人,反而是越看越中意,尤其,她的目光扫过儿子的手。两人离得如此近,儿子的皮肤上却没有任何起红疹与浮肿的症状出现,波儿对她似乎没有以往那种惧女症的现象呢!
笑了笑,穆老夫人握住李绮珠的手走到儿子身边,“波儿啊,男子汉大丈夫,对于做过的事总是要承认的。”说着将李绮珠的手硬塞进儿子的手中。
穆天波马上如同触电一般甩开李绮珠的手,但手上已经迅速的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肌肤也开始浮肿。
一切看在眼里,穆老夫人心中已有计较,但脸上却不露声色,“波儿,怎么可以如此失礼?”
“母亲,孩儿没有做过的事情,刀架在脖子上也是不能认的。”
“郡主啊,既然波儿已经回京,你不妨就先回王府,一切等圣上裁决。”
“老夫人!”
“我儿这么坚决,郡主如果执意留下,只怕会起争执冲突,郡主还是暂回王府的好。”穆老夫人语重、心长的劝着。
“可是这个女人却会住在这里。”李绮珠不满。
安若兰笑了笑,很认真的看着她,“郡主,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到王府去住住看,不过呢——”她故意拖长了音,引得大家都望着她,这才继续道:“我来京的途中很不幸的听说了一件事呢,让我不得不打消去王府借宿的念头。”
直觉的,李绮珠认为那个原因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安若兰慢吞吞的往下讲,“似乎好像或许……言而总之,王爷他老人家的名声颇为狼藉,对年轻貌美的女子总是太过关心体贴。”
李绮珠容颜骤变。这是她心头的痛,一辈子抹不去的耻辱,父亲的贪杯早已是天下皆知。
穆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安若兰闲适的神情。这个女孩子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而我身无分文,在京城又举目无亲,除了借住穆府,真的也没有别的选择了,真是对不住郡主哪!”她说得情真意切,神情带着歉意。
李绮珠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是一脸的深沉。
“那我就先回王府,老夫人,您一定要帮我看住将军啊!”
“这是自然。”穆老夫人答应得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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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疑的看着门边的人,安若兰问得很小心,“你是走错房间了吧?”这里明明是客房,他着中衣披外衣深夜至此,不会是梦游吧!
穆天波笑了笑,“我没有走错。”
“可是,这是我的房间啊!”她提醒他。
“我知道。”
“那你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睡觉。”
她瞪着他,不敢相信某人会给出这样无耻的答案。
“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一室,这——”可怜她纯洁高尚的节操被人恶意抹上一层黑色。
“我想过了,既然郡主说我跟她有过肌肤之亲——”
“等等!”她急忙打断他,“你不要告诉我,你想从我这边下手来反驳她吧?”
闻言他笑得很开怀,“你果然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
她情愿不要这样的兰心蕙质,笨一点是福啊!
“如果我跟你一路始终同处,自然不可能有机会跟她有肌肤之亲。”
“等等。”她再次喊停,“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的意思是说,跟你有肌肤之亲的人是我?”她又羞又恼的瞪着他。
“我说了,你真的很聪明。”
“这太疯狂了!”她低吼,“而我又何其无辜。”先是让人误以为,她是个专耍狐媚手段的坏女人,现在恐怕要升格成寡廉鲜耻的荡妇婬娃了,她还不想被人浸猪笼啊!
“你总不希望我娶郡主吧?”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这,我当然是不想了……”她实话实说。
“所以,你一定会配合的对吧?”
配合!怎么配合?总不能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便宜某只狼吧!无论她现在怎么看,都只看到一只披着羊皮外衣的狼,即使这狼再英俊也还是一只狼。
“不行,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她断然拒绝。
“但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那万一……”她瞪着他,“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到时候太后她老人家一高兴,让你双喜临门怎么办?”她绝对不会与人共事一夫的,打死也不行。
“所以我们得防止这个万一发生,把事情做实了。”
听他这样说,她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成了误入大灰狼陷阱的小白兔,头皮直发麻。
“你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安若兰蓦地瞪大眼。她还是清白的姑娘家好不好,怀孕?这是诬陷。
“胡说。”
“我们在边关之时就有了夫妻之实。”
“胡说八道。”继续瞪他。
“食同桌、夜共枕,时日一长,你就珠胎暗结。”
“你在说别人的故事吧!”她开始翻白眼。
他没有理她,继续往下说:“在你我感情正如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之际,我怎么可能去偷欢?”
“天晓得。”男人不是常干这种事吗?
“所以现在表面上你是客我是主,但是夜里我却是住在你的房问,睡在你的床上。”他终于陈述完毕。
她咬着牙,“你来的路上一定非常的“不巧”地被人偷偷看到了是不是?”她百分百肯定。他怎么这么喜欢陷害她呀?
这回他笑得有些贼滑,完全没有一贯的冷肃严正形象,“我是偷偷潜来的,他们自然也是偷偷看到的。”
安若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了。所以他前半段话音量还正常,后半段话就贴着她的耳朵说,并且强行拖她到了床帐之内,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演给外面的监视者看的。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好恨!
“那我们要不要做实怀孕这件事?”他一副有商有量的口吻。
“休想。”
“那万一太后要验身的话。”
“我管你。”
“我是在为我们两个的未来努力。”
“我只看到你在想方设法满足你泛滥成灾的。”她毫不给面子的直接道破。
“唉,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了。”就是不肯让他越雷池一步,让他满腔的情意无处发泄。
“所以你休想。”没得商量,明明就还有别的办法,他偏偏来这套,真当她白痴吗。
“我来都来了。”
“来了也白来。”又不是我请你来的。
“床都上了。”
“上也白上。”
“而你人在我身下。”
“你敢?”她猛地盯住他。哇咧,这太过分了,她已经把尺度放这么宽了,他还想得寸进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我今晚不走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汹涌。
“只要你自认有柳下惠的能耐,随便你。”她很大方,别说她没给机会,只不过这机会,得有本事的人才能用。
“算你狠。”
“谢谢夸奖。”对于别人称赞,她一向接受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