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不容易终于遇到三天的连续假期,廖大川和袁依洁却没有任何出游的计划,接连三逃诩待在袁依洁的住处看影片吃零食,谢巧馨则刻意安排和同事到中横爬玉山,好把空间留给他们。
自从他们上次吵架变成“打架”后,他们的感情进展如坐云霄飞车般的神速,让她都有点替袁依洁担心,频频提醒她踩煞车,别被一时爱情冲昏头,不然至少也要做好万全的防范措施,以免她很坑卩出一个阿姨或乾妈的头衔。
当谢巧馨结束三天的假期,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时,整个客厅黑漆漆的,袁依洁缩在廖大川怀里,四只眼睛紧盯著电视画面,根本没空理她。
“怎么不开灯?这样会把眼睛弄坏。”客厅的电灯全部被她切亮后,行李随手一丢,将身体大幅度地抛进侧边的单人沙发内。
她累得脚都要断了!没事去参加什么玉山健行队,像她这种整天关在办公室的饲料鸡哪走得动?一路上得靠著老山友的帮忙才把她“拖”上山,虽然难看了点,至少也算达阵成功。
廖大川将影片暂停,关心问道:“还好吧?”
“不好,脚坑谙了,肚子很饿,却又累到什么都吃不下,动也不想动。”从她疲软的半躺姿势可以看出她真的动不了。
“叫你不要参加你就不听,这下后悔了吧?”袁依洁说著风凉话,一开始她可是反对谢巧馨去参加健行活动的。
“别再说了,本来还想说生命中的男人有可能在这次出现,结果全是一些有家庭的老男人,白白浪费了三天的假期。”谢巧馨还有力气翻白眼。
“这都还是其次,最可怕的是塞车,一路塞去再一路塞回来,好惨啊!另外一批同事去新社某个新开放的观光景点,想吃饭要先排一个半小时的队,买瓶可乐也要一小时的时间,好不容易排到了,却得到可乐卖完的消息,比我们还惨,不断猛打电话向我们抱怨。总之,以后就算拿钱求我,我也不要在这种连续假期出门,根本就是在整人。”
廖大川和袁依洁笑著听她抱怨,反正塞车排队的不是他们,当然可以笑得出来。
“这部片子大概再三十分钟就结束,我们要出去外面吃饭,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开口的是廖大川,因为假期即将结束,他和袁依洁约好今晚要出去吃顿一好吃的。
“不了,我累得要死,只想洗澡睡觉,你们去就好。”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和他们出去吃饭了。
“反正还有时间,你再考虑看看喽!”他们也不勉强她。
谢巧馨像个七十岁的老女乃女乃一样扶著膝盖起身,还搭配痛得唉唉叫的声音。
“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掉,哪还有办法去吃饭?我先去洗澡,待会儿你们就直接去,不用特别叫我了。”
他们只能笑看她一跛一跛的慢步回房,然后才继续观赏影片。
袁依洁和谢巧馨难得同时有空坐在客厅看电视,还会趁著广告时间闲聊一番。
“所以说嫁入豪门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谢巧馨酸酸地说道,今天节目的主题是嫁入豪门的悲哀,刚刚一名已经离婚的女星正在叙述她嫁入豪门时的辛酸血泪史。
“也不完全是吧?只是她刚好比较倒楣而已。”不是也听过很多人不但嫁进豪门,而且还过得幸福快乐吗?
“也对啦!谁叫她要选蚌公婆健在的夫家,被整死也是正常的。”谢巧馨很早就发誓如果要结婚,绝对不要和公婆住,尤其是那种由婆婆当家的家庭。
“你说这话真缺德。”袁依洁笑著回应。
“难道你不怕嫁给要和公婆同住的老公吗?”
袁依洁摇头,“还没遇到,不知道。”
“-,等遇到时就来不及啦!你有问过大川这个问题吗?”
“没有,才认识没多久,不适合问这种问题吧!”虽然和廖大川热恋中,不过还没到谈这种问题的时候。
谢巧馨斜睨著袁依洁。“你们最近打得这么火热,怎么会不适合问这个问题?先说清楚再继续交往,比较不会浪费时间。”她最不喜欢花大把的时间和精神去谈场没结果的恋爱,倒不如早早说清楚比较实在。
“没想过这个问题。”
“找个时间问问他吧,搞不好他妈很难缠,那你就惨了。”时代虽然在进步,但是难缠的婆婆可还下少。
“哪那么夸张?!”不过谢巧馨的话还是让她心里跟著别扭起来。
“你没听过预防胜于治疗吗?以你们现在火热的程度,万一先怀了他的种你就筹码全失,什么都没得谈了,台湾苦命小媳妇马上又添一个。”
“我绝对不可能未婚怀孕。”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未婚怀孕,否则要是让远住在台南的老爸老妈知道的话,她的一双小女敕腿肯定被打得比德国猪脚还肿。
“那是最好了,别一下子就梭哈。”女人总要为自己留点筹码。
电话声响起,离电话较近的谢巧馨接起电话。“喂~~”她本来以为是廖大川打来的,所以用懒懒的语气。
对方却沈默没有声音。
“喂,找谁?”巧馨再问一次。
“依洁在不在?”潘月娥挺后悔打这通电话,毕竟女儿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住。
“你等一下。”将电话交给袁依洁,双眸紧盯著她的反应,脑袋瓜也开始快速运转,盘算著对方如果是诈骗集团的话要如何整死她。
袁依洁以唇语无声地问她。“谁啊!”眼中还有满满的疑惑。
谢巧馨耸耸肩大声回答。“不知道,欧巴桑的声音。”
“喂?”袁依洁以试探的口吻。
“依洁,妈妈啦!”潘月娥刚刚有听到谢巧馨的话,所以先主动自首。
“喔,怎么不打手机?”一边用无声的唇形告诉谢巧馨是她妈打来的。
知道是伯母打来的电话,谢巧馨才放心的将注意力移回电视上的谈话节目。
“市话打手机电话费会比较贵,你不在家再打手机就好。”这套电话费理论是潘月娥和邻居在树下乘凉时听来的。
“喔,有什么事?”老妈平常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何况现在对她来说已经算很晚了,一定有事要找她。
“妈……到你那边住一阵子好不好?”即使后悔打这通电话,但还是开口了。
“好啊!”心里头虽隐隐觉得不对劲,却不打算现在问,怕问了,老妈就会退缩,决定不过来住。
“可是……你室友……”
“巧馨啊!她没问题的,很好相处,你尽避来,爱住几天就住几天。”回头她得要打个电话给大哥,探听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居然会让不喜欢出远门的老妈冲动的想来这边住!
她和妈妈再聊一会儿后,才挂上电话。
谢巧馨顾不得满嘴的虾味先,抢著发问。“你妈打电话来查勤啊?”现在找人都是打手机,尤其她们还是租屋族,市内电话通常只是用来上网用的。
“不是,她说她想要来这边住一段时间。”她正努力思考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老妈怎么会突然想上来找她?
“我们这边?!为什么?”
天哪!她简直不敢想像住处多了一个欧巴桑的情形,她再也不能穿著超迷你短裤到处乱跑,更不可以没穿内衣就出来,也不能够当个餐餐在外的“老外”。
“不知道,我没问,我妈来的这几天就委屈你一点喽!”她本来想马上打电话给大哥的,不过刚刚她稍微试探了一下,老妈好像也没告诉他,所以问他可能也是白问的,反而多让他担心,还是等妈上来再说。
“天啊~~我最怕和长辈同在一个屋檐下了,你妈会不会很难搞啊?”谢巧馨一脸苦瓜相,因为做长辈的通常都规矩一堆。
“不会,只是比较淳朴一点。”
“唉……”她看电视的心情没了。
“别这样,我妈她从来不会这样,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你电话中没问她?”
袁依洁摇头。
谢巧馨一脸不敢置信。“你没问?自己的妈妈耶,你竟然不关心她?!”她虽然不喜欢长辈,但是袁依洁也太扯了,连自己的妈妈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怕问了以后她就不来了,所以想等她上来再问清楚;反正她明天就要上来台北,到时候我会到车站接她过来。”她也很急啊,可是又怕吃快打破碗,所以硬是忍下追问清楚的冲动。
“-,你说她会不会是知道你交男朋友了,还和人家上了床,所以她要上来盯你?”谢巧馨发挥她丰富的想像力。
“你在胡说什么!应该跟我爸有关,可能是吵架了。”她也只能从老妈的谈话中嗅出一点端倪而已。
听到是夫妻吵架,谢巧馨显得意兴阑珊。“喔~~反正明天就知道了。”哪对夫妻不吵架?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她将整包虾味先嗑完后,也该睡觉了,向袁依洁摆摆手就迳自回房。
袁依洁独自在客厅坐一会儿后才回房去。
一切都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伯母你好,我是谢巧馨,您叫我巧馨就好,欢迎你来和我们一起住。”瞧谢巧馨眉开眼笑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讨厌长辈的人。
她今天可是先将和同事吃饭的时间往后挪,特地等潘月娥过来的。
“你好,不好意思,来这里叨扰你喔!”潘月娥用著浓浓的南部腔调和她打招呼。
“千万别这么说,我和依洁是好姊妹,她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伯母你就安心住下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真的该给谢巧馨拍拍手,一点也看不出她讨厌长辈的样子。
她的热情及“懂事”果然让潘月娥非常有好感。“你真是乖巧,依洁能和你住一起真是太棒了。”
“妈,你先坐下,我拿瓶果汁给你。”袁依洁将潘月娥推坐到沙发上,并把她的行李先放在一旁。
“不用啦,开水就可以了,我喝不惯你们年轻人的东西啦!”潘月娥猛烈摇手。
袁依洁还是拿了瓶苹果汁过来。
“伯母,我和同事约了要吃饭,晚上回来再陪你聊。”谢巧馨没将时间算好,所以她已经有点迟到。
“好好,不好意思,还耽误你的时间。”
“不会啦!那我先走喽!依洁,回来要不要帮你带河诠饼?”谢巧馨边穿鞋子边问。
袁依洁还没开口,潘月娥就抢先说话。“河诠饼?那种东西甜得要命,对身体不好。”
长辈习性终于出现了,谢巧馨心里虽在哀嚎,表面却笑著说:“不会啦,这家河诠饼是全省有名的连锁店,皮薄馅多又不甜,很多人都喜欢吃,依洁也超爱的,像她这么爱吃河诠的人,刚好有一家这样的店可以给她解馋也很棒啊。”
“爱吃河诠引何必到外面买?浪费钱,妈煮给你吃,半斤就可以煮一大锅,也才三十块,外面买一小碗就要三、四十块,河诠又少得可怜,我煮就好了。”欧巴桑的个性表露无遗。
“伯母……”谢巧馨正想反驳她,上班族哪有时间弄东弄西的?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多方便呀,况且又不是天逃诩吃一样的东西。
不过袁依洁却开口催促她。“不是和同事约了?快去吧,不用帮我带任何东西回来了。”先把谢巧馨送出门再说。
“喔,好啦。”唉~~不知道伯母要住多久?
送走谢巧馨,袁依洁陪妈妈在客厅聊天,什么都聊,就是不知该如何切入她最想知道的话题,她超想问老妈为何突然上来,而且还打算长住。
潘月娥则是问她一些关于一个人在台北生活辛不辛苦、累不累的问题,顺便“教育”她不要天天吃外食。
袁依洁高中就离家住校,爸妈的重心也都放在大哥身上,所以她并没有像别人家的女儿一样,通常都和妈妈很亲,可能也因为太久没见面了,因此两人的互动有点冷场,常常会有短暂的尴尬沈默。
幸好,电铃声响救了她们;就算只是收报费的也好,总之能让她们打破沈默有话聊就好。
来的人是廖大川,看到他,袁依洁激动得想掉泪,至少她相信老妈和他绝对会很有话题聊,尤其当她知道他是她男友后,肯定有一整卡车的问题要问他,而这些问题就让廖大川自己解决,她只要负责坐在旁边发语助词就行了。
潘月娥看到有男人进来,马上警戒地起身。
两个小女生住的地方,怎么可以随便让男人进来?!
“妈,他是廖大川,我的男朋友。”
虽然介绍得很简单,潘月娥反应却很激动。
“男朋友?!你有男朋友怎么没告诉我?!交往多久了?他是做什么的?几岁的人?家里几个兄弟姊妹?父母是……”
就像天下所有关心孩子的父母一样,潘月娥马上丢出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眼里,女儿还年轻,人生阅历还不够,她担心会被有心人利用。
“伯母您好,我是廖大川,和依洁交往三个多月了,今年二十八岁,是内衣设计师,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已经结婚,爸爸从事贸易,妈妈算是家管,家境小康……”廖大川平稳地自我介绍,也顺便让依洁了解他的家庭状况。
“你刚刚说你是什么设计师?”潘月娥对于廖大川的自我介绍还算满意,唯一有意见的是他的职业。
“内衣设计师,就是设计女性。”廖大川说得坦然,还顺势将手中精美的提袋扬起递向她。“初次见面,不知道该送些什么给伯母,所以带了一些自己设计的新款内衣给伯母,请伯母笑纳。”
他昨晚就听依洁说她母亲要上来,苦思了很久才决定送自己设计的最新款内衣,想让伯母感受他十足的诚意,还为此特地问袁依洁伯母的尺寸呢!
就像所有的欧巴桑一样,收到礼物总会好奇的想马上打开看看。
拉开凯瑟琳娜精美的提袋,从里头捞出款式颜色都不一样的“一把”内衣,潘月娥只瞥了一眼,就满脸胀红的将内衣丢回袋内。
“胡来!送这什么礼物?!丢脸死了。”还将袋子塞回他手中,忙著和那袋内衣撇清关系。
提袋里面的内衣都是她在电视广告里面才看过的,每一件都很漂亮又性感,和她身上从菜市场买来这种肉色又没钢丝的传统款式完全不一样,虽然有点心动,却还是坚持维持长辈应有的矜持。都已经七老八十了,要是将这种内衣晒在阳台,保证被邻居指指点点,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廖大川拿著袋子尴尬的呆立著,这是他第二次被“退货”,好笑的是退他货的人竟然是一对母女?!
“你说这些是你设计的?”潘月娥口气不是很好。
“是。”
“不是我要说,依洁条件不错,怎么会选上你?还有,你什么工作不好找,偏偏要做这个?我看你是心术下正,才会搞这些搬不上台面的娘娘腔玩意!我告诉你,我们那边有很多内衣贼,每次被抓到都被打得很惨,你应该赶快找份正当的工作才对。”
男人就该有份正正当当的职业,怎么可以做这种丢脸的工作?在她眼里,他的工作动机和内衣贼偷内衣的心态没什么两样,这样她哪能放心依洁和他交往?
“妈~~”袁依洁觉得老妈说得太夸张了。
“伯母,我想您可能误会了,嗯……”廖大川扒扒头发,努力思考要如何解释才能让伯母简单明了的了解他的职业。
“妈,你说得太严重了啦!你看外国不是有很多有名的服装设计师都是男生吗?只不过大川设计的是女性内衣而已。现在的女生都很注意内衣的外观和舒适性,也因为大家愈来愈讲究,所以才会需要像大川他们这样专业的设计师来设计出各种款式的内衣,好迎合大众的需求啊!”
这种“敏感”的解释还是由她来说会比较好,免得老妈一时承受不住一个男人和她讨论内衣的问题而昏倒。
“乱搞!不就是那个样吗?还要设计什么?我看是设计女人的荷包吧!”一个数十年来都穿同样阿嬷款式内衣的人,是无法理解为何需要内衣设计师的。
“伯母说的对极了,其实所有的行业都一样啊!都是在设计人的荷包,不然为什么电视,电脑、汽车,房子……等的东西会愈来愈薄、愈来愈轻、愈来愈方便?主要目的就是让大家心甘情愿掏钱出来买啊!”
懊不容易看到潘月娥聚拢的眉头有些松缓,他赶紧再接再厉。
“女生内衣也是一样,现在的女人愈来愈爱自己,所以会替自己选择舒适又好穿的款式,而我们这些设计师就是要满足女人的不同需求,设计出她们想要的作品。其实不管哪一个行业,男设计师都占大多数的比例,所以请伯母放心,内衣设计是我的工作没错,不过我是用很神圣谨慎的心态来做这份工作,绝不能和你口中的下流内衣贼相提并论。”
打铁要趁热,袁依洁随后补充。“对啊!他们公司很有名喔,是国际名牌耶!随便一套内衣都要好几千块,一般人根本都买不起。”跟老人家讲道理,不如直接告诉她价钱,保证马上把礼物收下。
“啥呀?好几千块?!你有没有说错?”
一套衣服好几千块她都不能接受了,何况是穿在里面的内衣引真是浪费!
“是呀!我就跟你说他们是世界有名的,当然很贵。前一阵子巧馨哈他们的内衣哈得要死,就是买不下手,后来大川送她几套,她高兴得好几天睡不著觉,每次洗好时还故意挂在阳台最显眼的地方;还有的女生出门时故意穿细肩带的衣服,让内衣的标志露出来,巴不得让人家知道她穿的是大川他们公司的内衣呢!”她把一些真实的例子说给她听。
“啧啧啧,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不知羞耻?还到处跟人家讲、掀给人家看喔?”保守的潘月娥哪能接受。
“多的咧,有的人还直接穿内衣就出门啊!”袁依洁回应,确实有些女人会只加个透明罩衫就直接出门了。
潘月娥摇摇头,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伯母,这个还是请您收下,可以让依洁帮你试穿看看,穿起来真的非常舒服。”廖大川再度将袋子递给她。
潘月娥胡乱收下,递交给袁依洁,然后撇撇嘴道:“再说啦!”她还是不习惯和男人讨论内衣。
她对廖大川的外貌、人品及家世都还算满意,独独对他的工作很有意见,难道他不能做点别的工作吗?这样以后她怎么跟人家介绍未来女婿的职业?
“你们还没用餐吧?要不要到“荷竹园”吃饭?”廖大川问袁依洁。
“嗯。”她们确实还没吃中饭。
“吃外面喔?那不是要花很多钱?而且也不一定卫生,我看我随便煮个面就好了。”欧巴桑朴实的个性表露无遗。
“伯母坐车上来已经很累了,怎么能让伯母再进厨房忙碌?荷竹园是卖一些家常菜的餐厅,应该可以合伯母的口味,也让伯母试试看他们的菜道不道地。”
袁依洁听到老妈要在家里煮面也面有难色。“冰箱里没东西可以让你煮,还是出去吃吧!”
除了她偶尔会煮河诠汤以外,她们根本不开伙,冰箱里除了饮料就剩水果了。
“这……好吧。”潘月娥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懒?不会煮饭会给人家笑的,我们以前……”
潘月娥边走边叨念,袁依洁只有点头的分,而廖大川也只能在一旁陪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