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累月的习惯使然,清晨七点整,慵懒的身躯像猫般伸展着,轻声地打个呵欠。
睡意朦胧的霍巧怜不曾发觉到身旁多了一具温热的身躯。南宫环宇在她动弹的那一秒旋即睁开双眸,她自若伸展娇躯的模样,尽落入他的眼底。
床头柜传来震耳的电话铃声,霍巧怜柳眉拧紧,红艳艳的唇逸出两三句埋怨声,双眼仍紧紧地闭着。
玉手似有意识般,自动朝声音的发源处移动,身子从这一头翻到另外一头,睡意朦胧地模索着电话,听出是饭店的MORNINGCALL后挂断。浑浑噩噩的神志缓缓地恢复。
猫般地申吟一声,贪睡的摩挲着温暖的……被子吗?咦?怎么触感如此的奇特,一点也不像软被……似乎稍硬些……柳眉轻拢起来。
身下微微地感到一丝不对劲,玉腿似乎触碰到毛毛的东西……脚趾头无意识地抚模着那异样的物品……咦……真的是毛毛的……
警铃打入她的心坎,浓郁的睡意消去大半,身下那异物坚硬有弹性……温热……还有心跳声……心跳声……
素手轻轻地往上移动,惊讶地发现她模到另一具身躯,她整个人像被雷打到,眼睛睁大、再睁大。
“啊……”
望进南宫环宇那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时,她当下捂住尖叫出声的嘴。她……她怎么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难以理解的美目在他身上和自己身上来回移动着。
“啊……啊!”
濒巧怜再次放声尖叫,发现自己强行压着他的身子时,双颊绯红地烧起。
南宫环宇头枕着双臂,状似闲适地凝睇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唇瓣挂着常年的冷然,淡漠得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惟有眸光似乎带着趣味。
南宫环宇这是什么目光呀?跟随他多年,深知这是他对某事产生兴趣的开端。
可是……此时……不安的铃声在她心底响着,怯怯地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惊讶地发现他凝视的角度竟是她雪白诱人的上半身,眼儿睁大,似乎有三秒钟的错愕。
“啊!”
蓦然间,神志回到被吓坏的脑袋瓜,她连忙拉起薄被掩住泄漏的春光,顺便滚离他的身子。
“你……你……你……”素手指控般地遥指着他,错愕他与她之间为何会进展到这般的地步?
她怎么可能会上他的床?
瞧他一副平静的模样,惊恐像一道电流通过她的全身,她再次尖锐地惊喘,难道……她被吃干抹净了?
心怦怦地跳着,身子悄悄地往旁边移动,后知后觉地发现到薄被下的彼此未着寸缕时,她简直羞愧得想一头撞死。
似乎察觉到霍巧怜撤退的盘算,铁臂蓦地紧紧环住她的身子,简单的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赤果的身子再次紧紧地相贴。
怎么会这样……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双腿间隐隐约约传来灼热的痛楚和酸麻感,天呀!难道他距她真的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濒巧怜怯怯地瞪着南宫环宇,若非双手被他钳制在头顶,双脚被他的双脚紧紧勾缠住,她早就逃之夭夭。
他空出一手,在她的额际轻轻地划下,进行他的探索之旅,划过之处皆泛起酥麻的热感,教她颤抖不止。
“聪明如你,弄不明白吗?”南宫环宇低嘎着声音,邪气地睇着她,再转向墙角散落的玻璃碎片。
懊奇的眸光随着飘向四下,看到墙下的玻璃碎片时,一抹灵光闪入她的脑海,昨夜的事历历浮上心头,她暗自心惊,“你醉了……然后……该死!你居然占我便宜!”
“我醉了。”南宫环宇淡淡地回道,把责任撇清。
“你以为用这种借口,就可以洗刷一切吗?住手……你以为你在做什么?”的热流通过她的身躯,她连忙制止。
南宫环宇眸光一抬,望进她有些朦胧的眼中。
她像是控诉般的用着少许的理智暗示他不许乱来,“你……你……马上给我住手!住手呀!就算……咱们昨天晚上是一场错误好了。反正你喝醉了,昨晚的事就此一笔勾销,当作没有发生。可是……可是……你不可以再轻薄我,否则……摆明你是在占我便宜。”霍巧怜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想划清彼此的界线。
“我不在乎你怎么想。”他任性地低喃,爱不释手地触模着她凝脂般的肌肤。
“南宫环宇!”她咬牙低吼。
“是不是错误已经不重要,你是我的女人才是事实。”南宫环宇幽暗的眸光锁住她,宣布己成定局的事实。
“我们必须好好的……谈……谈,你不要一错再错。
“有什么好谈?”他低笑了声。
“只要……你现在马上住手,我可以当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霍巧怜嗫嚅着,她对昨夜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有发生过?”他的语气仿佛含着强大的怒意,眼睛危险地眯起。
“求你,不要把事情愈弄愈复杂。”她娇弱地申吟着,渴求他就此放手,不要犯下大错。
“现在停手就可以把我们亲热的事实一笔勾销吗,嗯?”
一股股狂野的热潮不停地袭上她的心头,冲击着脆弱的身心……
对他,她是带着浓郁的情意,他是她二十四年来,惟一放人心坎中的男人。自知冷漠尊贵的他不会看上她这朵路边的小野花,所以将全部的情意放在心底,认分地做他的特别助理。
因为爱,她宁可什么都不要!
惟有淡淡的守候才能持久。
明知这是自欺欺人,明知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但她宁可吞下这些委屈,当作事情不曾发生,依旧静静地守在他的身旁。
“对!”
“可是我还不想忘,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他大手霸道地扳过她的小睑正视他,眸中有着不容反对的光芒,强烈的透露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念头。
心房猛然一惊,不解他为何如此执着?身为受害者的她都可以当作南柯一梦,他为何……
眸光似掠夺般的坚持,他冷着声音命令道:“当我的情妇。”
“我不要!”霍巧怜低哑着声音,用力地摇头拒绝。
他连自己的妹妹们都可以用来联姻壮大自己的企业,卑微的她自然只能当上他的情妇,她岂能妄想当他的妻子。
四年来,他曾养过不少的情妇,安排时间、送礼等事物都由她亲手包办,分手的事大致上也是由她来处理,他只丢个“腻了”当借口,就解决掉。
她绝不要!不要沦落到那种可悲的下场!绝不!
“不要?你以为你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你的处女之身已经毁在我手上,跟着我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鹰眼冷冽地眯起,僵硬的唇紧抿着,进出伤人的话语。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他发狠地低喝。
“求……求你放过我……”
“你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无情地低喃,强而有力的动作,击毁她仅存的理智。
“我不要……”她哽咽出声。
“那就看你能撑多久。”他唇边勾起邪笑,双眸隐隐发亮。
顷刻间,她娇喘吟哦,再三尖叫,像飞入云霄般,满头的星光,灼热的触感又袭上她……
良久、良久之后……
“我……答应了。”霍巧怜神志恍惚地嘶吼出声,稚女敕的她岂是他的对手?
清澄的眸中未退,素手攀着他的肩,感受到他的汗水淋漓,承受不住永不止歇的折磨。
“聪明。”
☆☆☆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这些年来,南宫环宇积极将鸿天企业扩增到五倍以上,其冷漠、铁腕、无情的作风,让他在商场上战无不胜、所向披靡。霍巧怜仍一路尽忠职守地追随着他,连任七年的特别助理,而她底下也有八名助理辅助她的业务,听命于她。
她轻敲两下总裁办公室的门,自动开启门扇,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他的桌上,熟练从容地交代着今天的工作流程、主要的会议内容
南宫环宇像只旧懒危险的豹,清冷的黑瞳锁住她,冷硬的唇瓣挂着一抹隐含嘲讽的笑。
“以上就是今天所有的报告。”霍巧怜淡淡地回视他,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坚定有力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他轻启唇瓣玩味地说道:“同日本宫本家的联姻事宜,已有最新下文传来。联姻方能将两大家族紧紧地系在一起,利多于弊。你的意见呢?”语调清淡,状似闲适,实则目光锐利。
“日本的宫本家是目前日本五大财团之一,宫本总裁的独生女官本诗织,今年二十三岁,刚刚从东大毕业,是个非常好的人才,必能辅佐丈夫的事业,恭喜总裁获得良缘。需要我着手去办婚礼的事吗?”霍巧怜平静的脸庞瞧不出半点波澜。
纵使心痛得像把利剑狠狠地刺入,她仍咬牙忍下来,强迫自己用平淡无波的表情去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这是她预料到的结果,不是吗?
家世如她,何德何能高攀龙子?
三年的时光,够她回味一生,不贪取、不强求,是她做事的一贯法则。
“你很赞成!”他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南宫环宇冷峻的脸庞掠过一丝恼怒,纵使他心意已定欲与宫本家联姻,却因她漠不关心的态度心生恼怒,气愤不已。
她是他的情妇!
一个任期最久的情妇!
他向来不喜问东问西的好奇女人,更加厌恶拿乔的女子,而霍巧怜在这点上头简直做到满分。丝毫没有任何的醋意,甚至不曾对他提出任何质询或是要求;总是柔顺地接受他的安排。
甚至当他告知可能要结婚时,她仍不为所动、该死的冷静过头,该死!她是个称职的特别助理,冷静得让他引以为傲的脾气处在爆发的边缘。
她该吃醋!
她该质问他!
绝不该如此轻易地接受!
仿佛他在她的心中不值一提!
“总裁的两个妹妹已经分别嫁入豪门世家、政治名门,着实为南宫家带来不少实质的助力,想必与日本第一大财团联姻,南官家会更上一层楼。”霍巧怜淡淡地接口。
“我要听你个人的意见!”
南宫环宇冷冷地强调,他要听她真正的想法,而不是永远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提供得失。
“宫本诗织是个标准的日本美女,温顺的态度、以丈夫为天的心态,肯定会让总裁非常满意,她必定可以成为南宫家的好媳妇。”霍巧怜顿了顿,仍尽责地将会过一次面的印象道出。
“你是非常的乐、见、其、成!”
字句咬牙地一一吐出,满月复的怒火滚滚而起,她不该如此忽视他的存在。
“是的!”她利落地点头表示赞同。
“关上门!”他低吼,修长的手指已握成拳。
对她,他向来有种捉模不定的感觉,明明确实拥有她三年,她却好似一直想要飞离他的身边,该死!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是属于他的。这辈子她只能够属于他。
濒巧怜不语,顺从地关上门,回首看着他。
南宫环手手指轻轻一勾,充满权威地命令道:“过来。”
她挪步靠近他,他倏地将她卷入怀中,狂野霸气地搂着她依然瘦弱的身躯。纵使他每天命家中的厨师早补晚补,更破天荒地命令司机送餐点到公司来,她却依然没有多长些肉。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后,粗鲁的力道毫不怜惜地将她扣在怀中,他冷厉地警告着:“我不喜欢你那疏远的态度。”
灼热的大手抚模着她曼妙的曲线,恶质地滑进她的衣衫里,不理会她的拒绝。
“不要这样,有人会进来。”
她双眸闪过一丝错愕与慌乱,惊声推拒着他放浪形骸的索求。
他向来不曾在公司里失态,他与她之间就像公私分明的上司和下属,他从不在公司内对她动手动。
自从香港那一夜之后,她变成他的地下情妇。
一开始,她拒绝收下他赠送的华宅和金钱,他却专制地强逼她收下,接受他供养。由于成为他的情妇,她摇身一变成了拥有高价位地段住宅的资产阶级,每个月还有近百万情妇的薪资进账。
短短的三年间,她的存款暴增不少。
心理的负担却愈来愈重。
他非常满意她略带着挣扎的态度,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的求欢。
她向来任他予取予求,平静的容颜瞧不出半点爱与怨,直到热情狂卷,她才展现片刻的醉人迷情。
南宫环宇低沉粗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人要进来会敲门。谁许你昨夜先行离开?”惩罚似的咬着她雪白的耳垂。
他购置华宅本想金屋藏娇,不想要她仍守在那近似狗窝的小套房里,无奈家中的亲人跟她相熟,三不五时总会溜去她那里走走逛逛,破坏安置她的用意。忍下想咆哮的念头,他另外购置一屋,以兹幽会之用。
通常他们是一、三、五晚上相聚,若有变卦另行通知。三年来,临时变卦的机会少之又少,绝不超过五次。她总是静静地守在房子里,等着他来,为他沏茶,有时煮点小菜、聊聊天,更多的时间里是他贪取着她身上的馨香。
“你已经睡了!”她眸光瞥向他,淡淡地说。
语气中并不承认自己有错。有时与他共枕到天明,有时是他先行离去,有时是她在他未醒之前离开。三年来,从未有任何一方提出半点质疑,秀眉轻扬却不提出心底的疑惑。
他不是她可以拥有的人,三年前她就觉悟,因此在适应了两人的关系之后,她便不再对情妇的身份提出抗议,平静地接受事实。
本以为半年时间就足够使他腻烦,没有想到三年了,他待她始终如一,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多余的柔情。
只是即将多个日本妻子。
“你该等待我醒来!”他怪罪地低语。
灼热的细吻落在她的颈部,强硬的手钳住她想阻止的手,一手利落地打开她上衣的扣于,逐渐展现出粉色的胸衣,火热的目光扫向她流露出来的春光。
这样的他令她感到陌生、感到惊慌。
他亲密的侵略行动让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小手紧紧捉着他作恶的手,低声地哀求,“求你……别闹了……
“是吗?”瞅着眼神迷离、双颊桃红的人儿,他低声调侃着,“你确定要我停止吗?”
嘲讽般的口吻在她耳畔轻声细诉。
“呀……”她想出声说不,却被他狂猛鸷狠的攻势制服,柔声地申吟着。虚弱的手扳不开他蓄意作恶的手指;浑身无力地任他宰割。
“说话呀!”
威胁的气势十足。
被控制的她眸光迷离,娇喘地轻咬着红艳的唇,借着痛楚让失控的情绪回归。
“嗯!”
神志缓缓回归,却又被他的疯狂激走,她眸光依然朦胧地望着他冷漠的神色,登时知晓这不是一场情爱,而是一场战斗。
这个念头让她体内所有的热情降温,如同被泼冷水般从头凉到脚。
苞在他身边七年,跟他发生关系也有三年的时间,他的心、他的情绪起伏她可以捉模出九成,只是不解他为何事不悦?为何迁怒于她?
“回答我!”他怒吼,知晓她已经从中月兑逃出来,更加不悦。
懊死!难道他搞不定这个小女生吗?
她可以说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她所知的一切,几乎是他亲手……
“你不高兴什么?”霍巧怜秀眉微微地扬起,悄悄打量着他不善的神色,“你的婚事也将如期举行,想必不用多久就可以花开蒂落。好事连连的状况下,你究竟有何事不悦?”
他神色阴狠,有丝被看穿的狼狈。
如火狂烧的展开掠夺。
懊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将所有的热情送进她的深处,不断狂野粗暴地占有她。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