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昱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黎-的住处。也不知道他不在她身边的八小时中,那个色鬼王彦志有没有动她一根寒毛?当然最好是没有,否则,他一定要王彦志死无葬身之地!
承昱三步并做两步地爬上四楼,按了按门铃。黎-一打开门,他便猴急的走进去,握着她的手迫不及待地问:“快告诉我,-今天有没有发生什幺事?”
“发生什幺事?”黎-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承昱是指哪一方面。
“王彦志那个混帐……他有没有欺负-?”承昱直截了当地问出来,急着要听她的回答。
黎-惊愕地看着他,久久不发三日。
承昱会错了意,误以为她已遭受不幸,因此他的俊脸乍白,颓然坐倒在沙发椅上。他痛楚地抱着头,像是承受不了这个打击。“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留在那幺危险的地方……让-受到那幺大的委屈……都是我的错!”
黎-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没有!没有!承昱,你会错意了!我没有被王彦志欺负;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是一通电话救了我,王彦志听完了电话就到会议室开会去了,所以我才逃过了一劫。”
“真的?!”承昱惊喜地看着她,高兴得几乎涕泪俱下。“幸好!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他!”
黎-看着承昱,心中涨满了被爱的温暖。他是真的爱她!她的眼眶红红的,却不由自主地露出嫣然的笑意。
“谢谢你!”她在他的颊上印下一吻,轻声说道。
“不客气。”承昱搂着她,笑着回答。
虽然这回王彦志没有得逞,但谁知道下回类似事件还会不会再度发生?为了避免王彦志对黎-伸出魔爪,也为了保障黎-的安全,他一定要尽早把王彦志赶出“柏氏”,永绝后患。沉吟了片刻,承昱低声道:“黎-,我想王彦志不会那幺容易放过。”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决定辞职。”
“该辞职的是王彦志,不是-!”
黎-淡淡一笑。“他不可能会辞职的。”
“我会逼他辞职,因为--”承昱慢条斯理的吐出几个字:“他盗用公款。”
黎-倒抽了一口气。“没有确实的证据,你可不以乱说!”
“就是因为有十成的把握,我才敢告诉。”承昱从口袋掏出三张纸,递给了黎。“-看看这个。”
黎-依言打开了那三张纸,吃惊地瞪大眼。“财务总览表?承昱,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从档案室找来的。”承昱拂了拂他那头色泽炫人的头发,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这……这怎幺可能?档案室除了有计算机锁卡的人可以进去外,谁也进不去呀!”
“我用铁丝开了锁。”
“档案室的锁没这幺容易打开的。”
承昱笑得更得意了。“我从小到大对开锁最有兴趣!信不信,连保险箱的密码锁我都能开。”
黎-仍然半信半疑。
“每天凌晨四点我都会来巡-的床,-知不知道?”承昱的表情似真似假,教人无法捉模出他话的可信度。
“真的?”黎-红了脸。天哪!那她的睡姿……哦!她简直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承昱把腿跷上茶几,温吞吞地说:“当然是假的,我没早起的习惯。”
“你……可恶!”黎-气不过地槌他的肩膀出气,清丽的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承昱哈哈大笑,揽住她重重地一吻。他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表情认真地承诺道:“我要让王彦志滚出“柏氏”,这样-就可以暂时不用辞职了。”
黎-不解地问:“暂时?”
“是啊!因为-成为柏太太后就得辞职了。”他笑嘻嘻地道。
黎-杏眼圆睁,红着脸叫:“你少作梦了!”
“我的梦将会成真,不信的话,咱们拭目以待吧!”承昱眨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黎-看着他可恶的笑容,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情急之下,她马上转移话题,“你说你要让王彦志离开“柏氏”,第一步怎幺做?”
“这个嘛……”承昱目前还不想告诉她自己是副总裁的事实,所以,连带着计画都要暂时保密。“我们要先惩罚他,否则对-有失公平。”
“怎幺惩罚?”
承昱笑得邪门。“到时候-就晓得了。”
“你连我都要保密?”黎煮不悦地问。
“不,是要给-一个惊喜,我要他被他的妻子修理一顿,做为对-行为逾矩的惩罚。”承昱笑着吻了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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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下了课,看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柏承昱。
承昱斜倚在车旁,看着熙来攘往的学生。想要找出解语是有些困难的,因为她的身高不满一六O,娇小的身影常被人群给淹没。他无奈地笑笑,排开人群走向她,不由分说的伸出一只手环住她的肩,带她突破重围。
“承昱?”解语惊讶地低呼。“你怎幺来了?”
承昱笑答:“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要事找。”
“哦,好现实的人!有事才会想到我。”解语嘟着嘴道。
承昱替她拉开车门,等她坐好后,他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一边笑嘻嘻地道:“承昊要我带-到我家吃饭。另外,还有件好玩的事,参不参加?”
“当然要!”解语立刻点点头。若不让她参加,她才真的要翻脸。“承昊知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让他知道就不好玩了。”
“嗯,有同感!”解语圆睁着一对似水明眸问:“你还没告诉我,是什幺好玩的事?”
“是这样的,“柏氏”航空有个人渣叫王彦志,他是公司的总经理,为人贪心且性,虽有妻室但仍在外拈花惹草,我前几天查到他盗用了三笔公款,共计台币八千万元左右。”
“哦,他不该叫人渣,应该叫“人渣里的渣渣”!”解语对这种人给予十二万分的鄙视。
“就是!他甚至想动黎-的歪脑筋--”
“谁是黎-?”
“黎-之于我,就像-之于承昊,了解吧?”
“喔,了解!”解语明白地点点头。“请继续。”
“所以,我们应该替天行道,好好惩戒他一番。”这就是承昱的结论。“而-要帮我替黎-出一口气。”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解语很阿莎力地答应下来。
在闲谈中,轿车已驶进了柏园,如茵的草坪正中央开辟着一条宽阔的柏油路,直抵大宅门口。
承昱将车子倒进车库,熄了火。“承昊还没回来,我们更要把握时间,要是被承昊逮到,肯定又会被训斥一顿。”
他推开门,让解语走进大厅。解语把包包一放,舒服地在真皮沙发上坐躺下来。
不一会儿,承昱倒来两杯果汁,递了一杯给她。“-有没有什幺点子?”
解语灌光了果汁,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杯子。此时她的眸子已闪烁着慧黠的光芒。“当然有!不过我需要王彦志家里的电话。”
承昱从柜子的大抽屉拿出一本主管通讯簿,翻到王彦志的那一页,推到解语面前。“-到底想到什幺办法?”
“嘻嘻,不告诉你!你在一旁看我大显神威吧!”解语拨了王彦志家中的电话,回头给承昱一个调皮的笑容。
承昱耸耸肩,把手枕在脑后,等着看解语有何惊人之举。
电话铃响了几声,彼端便有人来接电话。
“喂?”那是一个略粗的女人声,听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
解语执着电话不出声。
“喂?找谁?”那女人再粗声问了一次。
解语依然沉默。
承昱看着解语,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什幺药。他想开口询问,但解语将食指轻按在唇上,示意他稍安勿躁。承昱会意地点点头,将手环在胸前,继续等待事情的后续发展。
“喂?你到底是谁?为什幺不出声?你最好别装神弄鬼地骚扰我们王家,否则我老公回来就要你好看--”
解语微微一笑,挂断了电话。她确定这人一定是王彦志的妻子,没想到她是这幺泼辣的一个女人。她开始替王彦志哀悼了,因为他将被修理得很惨。
“解语?”承昱不明就里地看着她。
“压轴戏开锣-!”解语再拨了一次电话,这次电话很快地被接起,解语一反刚才的沉默,马上辟哩咱啦地开口--
“喂!彦志吗?我是Anny啦!你好久好久没到“海上花”去看我了,我好寂寞哟!是不是你家那只母老虎禁你足了?我不管,你一定要想办法出来哦!上回的趟董、钱董、孙董他们最近天逃诩来坐我的上台,最新加入的那个李董啊,一直夸我美丽又可爱,打算包养我哪!彦志!你不是一直都很在乎我的吗?你还说你要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娶我,我一直在等你呢!”
“你送我的那个五克拉钻戒我天天戴着,周董看到了,又替我打了个七克拉的,比你的大上两克拉呀!如果你不要被人笑话,你再送一个大一点的给我,不然送金项链也可以,我都喜欢。上次我们一起到银楼看的那一串金手炼我也好喜欢,你买给我好不好?”
解语正说得精采万分、欲罢不能的时候,电话那头响起王太太尖锐的声音:“王彦志还没回来,我是他的老婆!-这个狐狸精居然打电话到家里来找人,真是不要脸!”
解语立即装出无辜的声音道:“什幺,原来彦志不在呀?是他叫我打电话和他联络的,没想到他还没回来……”她语气一转,故作惊讶地喊:“啊!也许他在“不夜城”和娜娜厮混在一起了,不不不!也许是和“温柔乡”的lily……唉!太难猜了,等他回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再问清楚吧!王太太,请-告诉彦志,说“海上花”的AnnyCall过他,拜啦!”
解语挂下电话,看向一旁的承昱。承昱已滚倒在大理石地板上,大笑出声,无法抑遏。
“天哪!解语,-真是整人专家,小生我敬佩万分!”承昱笑着坐回椅子上,抚着微微抽痛的肚子道。
“敬佩吧?我就说嘛,我解语出马,绝对万无一失!这回王彦志会被他那恰北北的老婆修理得亮晶晶的,明天你等着看吧!”
“-那些什幺周董、李董是哪掰来的?”承昱豪笑不止地看着她。
“很简单呀!我是背百家姓的啦!趟、钱、孙、李、周……”解语弯着指头数给他听。“不过只用到五个角色而已。”
承昱简直是笑不可抑了。“天才!解语,-不是天才就是鬼才!这两个称呼-当之无愧!”
解语很优雅地点头为澧。“谢谢你的夸奖,小女子实不敢当。”
“不敢当什幺?”一个低沉富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承昊!你回来啦!”解语孩子般的扑了过去,欣喜地抱住他的腰。
“嗯。”承昊将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托着她的下巴便深深一吻。他将唇移到她耳畔轻声问:“-还没告诉我,-不敢当什幺?”
“哦,”解语指着承昱道:“他夸我是天才!”
“为什幺?”
“因为--”就在解语差点说溜嘴之际,承昱及时轻哼了一声,她立即醒悟过来,顺口地接下去道:“因为我这回的炭笔素描拿下全班最高分!”
“真的?”承昊的眸中有着宠爱与兴趣,“拿来给我看看。”
“啊?”解语笑不出来了。
承昱在一旁也怔住了。
“没带来吗?”承昊问道。
“对对对!我忘了带来……”解语急忙附和。
“那承昱又是怎幺知道的?”承昊挑起了一边眉毛看着解语。
解语心虚地把视线停留在他的鞋尖上,无话可答。
承昊拂了拂头发,酸溜溜地道:“解语,-有些偏心呵!”
“我才不偏心……”解语抗议。
“那就把炭笔素描拿出来吧!”
解语看了承昱一眼,莫可奈何的走向自己的包包。她今天上了美术课没错,也的确完成了一张炭笔素描,但是……但是她的画……
解语从包包拿出一张用橡皮圈束好的画纸,递给承昊。
“喏!给你看。”她无精打彩地说完,慢慢地坐回沙发上。
承昱好奇的过去“掺一脚”。承昊把昼纸展开,一个特写人物映入眼帘,承昊、承昱两兄弟吃惊地异口同声喊:“流川枫?!”
解语干笑着。“是啦!”
承昊将画纸卷上,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喔!真是天才一个,居然素描流川枫!”
他没好气的将她揽进怀里。
“过奖!”解语抱着纸卷,笑着吻吻承昊的脸颊,顺便淘气地向承昱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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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早!”梨雯寒暄道。
“呃……早!”王彦志虚应了一声,立即闪进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将门给锁上。
“奇怪?总经理是吃错了什幺药,连在公司都戴墨镜和口罩,活像是无聊男子。”梨雯咕哝着,冷不防肩膀被轻拍了一下--
“早!”黎-如往常般寒暄道。
梨雯吓了一跳,白了她一眼。“是-呀!一大早躲在背后吓人!”
黎-调侃道:“-做了什幺亏心事了?打个招呼也会被吓到。”
“才不是,是因为刚刚老总从这里经过,居然戴着一副墨镜、蒙着口罩,-说他是不是发烧了?”
黎-才不管王彦志是不是发烧了,反正他一向不太正常。如果突然有个精神科权威宣布他是个精神病,她也不会惊讶。
“亲爱的,早啊!”承昱毫无预警的出现在黎-身后,低下头在她颊上轻啄一下。“嗨!梨雯。”他对着梨雯朗笑。“-们两个站在走道上干嘛?迎接我的到来吗?”
“喔!你少臭美了。”黎-翻翻白眼。
梨雯指着王彦志的专属办公室,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老总今天反常,居然戴着
墨镜和口罩来上班。”
“真的?!”承昱兴奋地再问一次:“他今天戴墨镜、口罩来上班?”
“我干嘛骗你。”梨雯摆摆手,走进女服务员休息室。
“你为什幺这幺兴奋?”黎-不解地问。
“这-就有所不知了!”承昱把她拉到茶水问,压低声音道:“那是因为,我替-报了一箭之仇。”
“替--替我报了一箭之仇?”黎-更迷糊了。
“昨天,我找了我大哥的女朋友解语整王彦志,-不知道她整人的功夫有多高竿,她居然打电话到王彦志家中,然后说她是……呃……应召女郎,故意跟总经理夫人胡扯了一大堆子虚乌有、令王彦志百口莫辩的话。今天王彦志反常地戴墨镜、蒙口罩,遮掉了几乎全部的脸,答案只有一个可能--他被老婆修理了!”承昱高兴得想挂国旗、放鞭炮,来个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黎-瞪大了眼,数秒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真替他哀悼!”
“那种人渣,早就该被老婆及天下女性围殴一顿!真是破坏我们男人的形象,标准的害群之马、衣冠禽兽。”
黎-笑了一会儿后道:“虽然这样整他是不对的行为,但我真的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承昱,谢谢你,也谢谢解小姐。”
“解语这回肯拔刀相助,也是因为她唾弃、鄙视王彦志那个人渣,这回王彦志有那种下场实在是上应天理、下合民情。”
“我承认。”
承昱看着黎-,眼神忽然变暗了,邪气地说:“-该给我一个吻,聊表谢意。”
“的确。”黎-笑着,环着他的颈项给他一记响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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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黎-回到租赁的公寓,缓步爬上四楼,看见了一个久违人影--黎筠。
“姊!”黎筠兴高采烈的招呼道,并指指身旁的背包,“老妈准我在这里小住几天。”
黎-忍不住笑了。“-来小住几天,我可要头痛几星期了。”
“才不会哩!”
黎-开了门,让黎筠先进去,而后带上了大门。“-怎幺有空来?”
“从明天开始,学校放暑假了。”黎筠打开电风扇到最强的速度,掀起T恤盖在电扇上。“对了,姊,上星期日我到公司找-,为什幺没看见-?那天-不是应该在机场里画位吗?”
“上星期我的脚扭伤了,请了四天假在这家休息。”
“是谁弄伤-的?我陪-去找他算帐!”黎筠拉着黎-就要往门口走。
黎-按住她,莫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妹妹。“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伤的,找谁算帐去?”
“喔!真是不可思议!”
黎-一向最谨慎的了。从小到大--指的是七岁以后,就没发生过什幺跌倒、摔跤之类的意外,这回却自己扭伤了脚,难怪黎筠要大呼小叫了。
“-上回在公司没找到我,怎幺不到这儿来看看?”黎煮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柠檬红茶,递给黎筠一瓶。
讲到这里,黎筠就肚里三把火。她秀眉倒竖地说:“姊,-不知道我上次在停车场受了多大的委屈!有个男的……呃……叫什幺司马剑真的,不讲理地跟我抢停车位;他身高一九O左右,长相也还不错,但是一点绅士风范都没有。我跟他说该让女士优先,-知道他回我一句什幺?男士抢先!够没水准了吧?而我因为修养到家,不与他一般见识……”
“是打不嬴他吧?”黎煮调侃道。
“好啦、好啦!就算是这样好了。我只好再去找停车位,结果找了四十分钟才找到一个!等我七荤八素的在机场瘪台找不着-时,我便决定放弃,直接回新竹老家,因为我受不了找车位的苦。这次我学乖了,搭火车到台北,免除了找车位及塞车的折磨。”
“总算学聪明了!”黎-笑道:“对了,有件事-听了一定会惊讶的。”
“什幺事?”
“被-骂没水准的那个人……”
“不会是王永庆的儿子吧?”黎筠惊道,随即又一脸迷惑,“不对呀!他姓司马,不姓王呀!”
黎-笑了起来。“当然不是,但也相去不远了。”她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他是柏氏企业集团总裁的得力助手,柏氏智囊团排名首席的精英分子!在“柏氏”,他的权力仅次于总裁、副总裁,与集团里所有子公司的董事长拥有平起干坐的地位;咱们航空公司的董事长便是司马剑真的爷爷。”
黎-一口气介绍完,黎筠才由震惊中恢复。
妈呀!想不到那个无赖……不!更正,那位“先生”居然是“柏氏”的智囊团首脑人物!太不可思议了!她一直以为纵横商场的大人物不是脑满肠肥,就是满身铜臭、锱铢必较的大奸商;没想到司马剑真是特例中的特例。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便隐隐约约觉得他有股世故、精明、又冷傲的气质,只是他的冷傲并未在她面前展现,可能是他还当她是个小女孩,所以不忍“威吓”吧!
“他……他……居然是……-的上司?”黎筠结巴地说。
“嗯!”黎-有趣地笑道:“如何?他的来头够大了吧?幸好他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否则我的饭碗可就难保了!”
“对不起啦!老姊,是我太鲁莽了。不过,老实说,司马剑真的修养似乎也不大好哦!”黎筠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黎-瞪了她一眼。“-该改改-的孩子气,等-有了一定程度的修养后,再去批评我的上司吧!”
“再说-!”黎筠及时转了个话题,“我肚子好饿哦!今晚我们出去吃?”
黎筠的要求不算过分。黎-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住在台北,鲜少回新竹一趟,算一算,她们姊妹俩起码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是该好好联络联络感情:但是--她已事先和承昱有约了呀!他们说好一块晚餐,他要尝尝她的手艺,总不能失信于他……
“不方便吗?”黎筠难得看见大姊露出犹豫之色。
“今晚有个客人……要来和我们一同吃晚饭。”黎-说得很保留,但黎筠可不是天真单纯的小泵娘。
“哦,姊,-交了男朋友了?”黎筠眼睛发亮,语气夸张而兴奋。
“是一个--男同事。”黎-小心翼翼地措辞遣字,避免黎筠这个鬼丫头想得太多。但即使她说得那幺“健康”,黎筠也不会想得比较“保守”。
“他叫什幺名字?什幺长相?几岁了?多高?多重?个性怎样?和-进展到第几阶段了?”
“---”黎-简直窘得脸上冒火,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泵娘,让我来回答。”站在门口的承昱很迅速地接口,并悠哉游哉地晃进屋内,坐在黎-身旁,亲昵地搂住她的肩,一脸朗笑。“敝姓柏,名承昱,长相仪表堂堂、谈吐不凡,才高八斗外加学富五车,和-姊姊是标准的才子佳人配。今年二十三,身高一八三,体重七十一,个性温柔体贴,善良多情,有些不按牌理出牌,因为那样比较新鲜;最重要的一点,我和-姊姊进展到KISS阶段了,下一步我打算把-姊姊娶回家。下回上-家拜访,请-留点口德,多帮帮我这未来的姊夫。”
“一定!一定!只要你多贿赂、贿赂我,在我爸妈面前你一定满分过关。”黎筠把握机会敲竹杠。事实上,天下所有扮演姊夫的人一定都得经过小姨子的种种“非人待遇”,承昱自不能例外。
“黎筠!我可没那幺廉价喔!”黎-申明道。
“那当然了!所以我未来的帅姊夫,势必得挖空心思来喂我这个无底洞。”
承昱笑笑。“看来我的荷包得大伤元气了。”
“而我的荷包将麦可、麦可。”黎筠很顺的接下去道。说毕还顽皮地眨眨眼。
黎-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人,似乎没有她插嘴的分儿。她实在搞不懂自己是处在被“嫁”的立场,或是被“卖”的立场。
她叹了口气,望着这两个达成协议的人。“我肚子饿了,你们想吃什幺?”
“咖哩炒饭!”承昱喊。
“鸡丝面!”黎筠喊。
黎-翻翻眼睛。“主厨说的算;我要吃清粥加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