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抱的力道
如同心上的矛盾与困惑
纠缠不定的情感
别热的狂炽烈焰
都无法阻挡我跌入爱情的泥淖
无论岁月如何流逝,绚烂终究会归于平淡,然而,真情并不会因此而消失,它会静静地融合在韶光中,在平淡中品尝隽永的深情。
两人的衣物在君傲磊的卧房门前散落着,但没有人在乎。
一阵激情的潮水漫天袭来,将凤绫卷进了漩涡之中。
君傲磊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强烈,他的气息笼罩着她,环抱住她,使她的思绪仿佛飘浮在云端,任他将她带领到那令人心醉神迷的世界。
他俩原是针锋相对的敌手,却在此刻化为最激情的缠绵。
台面上的针锋相对,台面下的暗潮汹涌,到了这一刻,谁也没有办法否认埋藏在心中的情愫。或许,他们之间早已注定要这般紧紧相系着。
君傲磊的侵略如火焰,他的舌长驱直入,掠夺着她口中的芳香,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她独特的甜蜜。
凤绫抛开所有的羞怯与矜持,回应着他蓄意挑起的激情。
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男人过去曾是她急欲超越的对手,而未来……一切将会完全不同。
君傲磊举起她的俏臀压向自己,让怀中的人儿感受到他的紧绷与。
凤绫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的第一次,但他坚挺的悸动依旧让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气。
“君傲磊……”她无助地唤着他的名字,感到手足无措。
“你好美。”他喑哑地低语着。
他的大手如君主逡巡领地般游走在她柔美的曲线,随着一寸一寸的挪移,带来某种炽热的火焰。
凤绫的呼吸全然失序,体内涌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
君傲磊在她的小脸上洒下密密的轻吻,凝视着她嫣红如醉的绝美容颜。
“你知道吗?每当我拥抱着你时,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为什么?”
他低低一笑,“因为你还未满二十岁,而且,我还是你的监护人呢!”
凤绫慧黠地看着他,调侃道:“我知道,这就叫做‘监守自盗’,对不对?”
君傲磊几乎想放声大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伶牙俐齿!”他恶狠狠地吻住她,粗嘎地低吼。
“显然此刻的热情还不足以将你的理智焚烧殆尽。”
“啊……”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彻底陷溺在的深渊中。
他炽热的唇舌随着火热的抚模,一步一步掌握了她颤抖的娇躯,沿着细腻的颈项逐渐滑下,来到她浑圆丰盈的胸前,然后含住了她粉红色的蓓蕾。
凤绫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无助地拱起身子回应他。
“凤绫……”他低哑地唤着她,眼睛注视着她每一个最细微的反应。
君傲磊分开他柔女敕的双腿,探入修长的指。
那带有魔力的指犹如带电的极端,揉捻着她腿间的温润。
那样的刺激太过强烈,令凤绫喘息得无法自己,她开始害怕,并且无助地颤抖着。
“别……”
“凤绫,把你完全交给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她却仍没有办法克制心中的恐慌。
“可是……”
“嘘!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感觉我……”
君傲磊一面哄着,一面加入第二根指穿梭在她的花径之中。
“啊!不要……”她拼命摇头,汗水濡湿了颊边的细发。
她的每一根神经全绷到了最极限,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只能感觉到他的挑逗与摆弄。
靶觉到她的湿濡,君傲磊知道她已经做好迎接他的准备,于是,他撤回了长指,将自己置身于她的柔女敕之中。
“君傲磊……”她惊惶地看着他,他的撤退比起他的侵略更令她感到害怕。
“别怕,我在这里。”
他在她耳畔低声轻喃,安抚着她的不安,但从那紧绷的声调中,可以听出他也正承受着最折磨人的煎熬。
然后,他挺起腰,一个冲刺的动作,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她的体内。
“啊……”她蹙起双眉,一颗泪滑落枕畔。
尽避她已不是处子,但她的娇小依旧无法承受他的硕大。
“凤绫。”他低唤着她的名字,深情地吻着她。
他的手指亦同时探入紧紧相系的两人之间,揉捻着、着,直到缓和了她的紧绷为止。
“感觉到了吗?这是我,我在你之中。”他律动着,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急促。
“别说了……”
凤绫羞赧得几乎无法坦然的迎接他的视线,战栗般的快感不停地袭来,在她体内来回冲刷着。
她无法自持地娇吟出声,只能任由他在她的领域中驰骋……
“凤绫!”
君傲磊难以压抑地发出低吼,再一次将英挺送入她的体内,释放所有的热情。
直到高潮来临的一刻,他们紧紧相拥、合而为一,共同品尝那份令人目眩神迷的激情。
“我以为你很恨我。”拥着凤绫柔美的娇躯,君傲磊低声地道。
君傲磊以手指缠绕着凤绫如乌瀑般的发丝,感受着千丝万缕在指间流泄的柔滑触感。
“嗯!曾经。”
凤绫伏在君傲磊赤果而宽阔健美的胸膛上轻声道:“但是,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一种迁怒的寄托。我必须告诉自己是恨你的,这样我才能有足够的力量支持我继续走下去。”
停顿了一下,她又道:“对我而言,你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标的,你是天之骄子,你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的,而我是与你全然相反的人,我总觉得,我必须超越你才能够突破些什么,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君傲磊静静地聆听着。“那么,你得到你要的了吗?”
凤绫的唇微扬起,有些自嘲地笑笑。
“我父母亲的死,对我而言是一个很大的冲击,这件事彻底颠覆了我所有的价值观,所以,我痛恨金钱所带来的权力,因而想要主宰金钱,将金钱踩在脚底下,誓死不愿受它所左右。”
“我想要证明我是做得到的,但是……我也一直在问自己,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吗?我拼了命的追你,究竟是为了要得到什么?超越了你、证明了自己以后,我是不是就能够满足了?但我逐渐明白,即使我能够主宰金钱,也不能找到真正的、完整的自己,我仿佛还失落了一角……一个微小,但是很重要的部分。”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沉默了半晌,她轻摇着螓首。“还不知道,我还在想。”
不需要再涉足股市,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去找寻那个答案。
君傲磊怜惜地轻抚她女敕若花瓣的红唇,半掩的星眸中埋藏着某种复杂的、未知的情绪,那是他过去所不曾出现过的表情。
“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找到为止。”
一缕极细微,却又极深刻的撼动,在凤绫的心中逐渐蔓延。
一瞬间,凤绫仿佛感受到了某种过去所不愿面对,并且刻意忽略的感情。她突然明白了——不说爱的君傲磊,用这句话表达了他对她的深情。
凤绫低低地笑了。
捕捉到她唇边的那抹笑意,君傲磊下意识地拥紧了她。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个笑容等多久了,凤绫?”他的嗓音,是过度压抑狂喜的喑哑。
“我不知道。”她凝视他炽热的眸,淡淡地笑道:“但是,今后我愿为你一个而展现。”
君傲磊兴奋地发出一声低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锁住那张扬起甜笑的樱唇。
别热的激情,很快地又在两人之间延烧。
凤绫在他的身下喘息着,直到热情再度被释放。
她看着君傲磊,诉说着她心中从未对人说过的渴望。
“君傲磊……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到处走走,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有多辽阔……”
即使是住在君傲磊的豪宅中,她依然有着近乎窒息的束缚感。
“你有一双洁白的羽翼,也该是你展翅飞翔的时候了。”他知道,一只自由的鸟儿,是不能被关在金丝笼中豢养的。“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凤绫笑了。
她放心地阖上双眼,在他有力的怀抱中安然入睡。
二月初,正值孟春时节,气候回暖,枝头抽出新绿,漂浮在空中的花香送来今人心旷神怡的芬芳。
君傲磊丢下所有的工作,带着凤绫去环游世界。
他们到北海道滑雪,到哈尔滨看冰雕,凤绫第一次发现,君傲磊竟有着一般恋人在雪花纷飞中拥吻的浪漫举止。他们还在北京紫禁城谈历史兴衰,在纽约看百老汇音乐剧,在西雅图观看闻名的Space
Needle,品尝最地道的espresso,再前往德国慕尼黑,飞往西班牙巴塞罗那,到马德里欣赏名闻全球的圣家族教堂与西班牙皇宫,在瑞士苏黎世辩论金融投资理念,在日内瓦仰望白朗峰……
凤绫从不知道她与君傲磊也能有这样和平而快乐的相处方式,她看见了以往不曾见过的君傲磊,如同藏在箱子中的宝石,今人心生向往。当他们看够了各地的名胜,最后转往法国巴黎观赏时装展。
君傲磊有着极浓厚的兴致打扮她。他带着她逛遍巴黎市内所有的精品名店,亲自为她挑选服饰配件,像是要填满她所失去的那段时光般,他用无数华美的物质来补偿她。
当他们厌倦了、累了,会在法国南方的森林小屋度假,时而垂钓、时而骑着马缓辔而行,纵情地享受田园生活。
经过两个多月的旅行,凤绫随着君傲磊在世界的许多国家留下足迹。
但是,太多的观光景点、太多的历史古迹已经逐渐使凤绫失去了初时的新鲜感。不管日子过得多么悠闲,或是多么充实,在凤绫的心中,仍有一个空缺是无法用物质所填补的。
坐在小木屋后的湖畔,凤绫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无法抑止心中那越来越深刻的失落感。
她必须和君傲磊谈谈!
也许这样的悠闲,并不适合她现在的心境,她此时真正需要的,并非无所事事的生活。
起身走回小木屋,她并没有看见君傲磊,马廊里的马儿还在,小跑车也停在车库里,显示他应该没有外出。
她走上楼,在阳台上看见君傲磊的身影。他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衬衫,外罩着Herman针织V领衫,使他看起来不若平时的冰冷、遥不可及。
她正要走过去,却看见他正拿着行动电话与人说话。
凤绫心想,或许她该待会儿再过来,但却在听见某个关键性的字眼后怔住,双脚仿佛受了诅咒般地无法移动分毫。
“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拿下兰斯洛。”君傲磊的声音一如他在股市的称号“冷帝”般无情冷冽。
闻言,电话彼端的戴维斯不禁抗议地叫了起来。
“要拿下‘兰斯洛’没有这么容易,它不是一般的企业公司,而且,这个公司没有任何财务危机,营运状况也十分良好……”
“那你们就想办法让它出状况。”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戴维斯几乎想要这么大叫,但就算如此,君傲磊也不会仁慈的打消并吞‘兰斯洛’的念头。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问:“可是……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这么做?‘兰斯洛’哪里犯到你了吗?”
对兰斯洛的并购计划……难道与凤绫有关?
“你不用管,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君傲磊以冷冰冰的语气回答,活像是地狱来的使者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戴维斯立刻识相地噤了声,不敢再问。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君傲磊冷冷地道。
“什么?!一……一个月?!”
戴维斯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个月内要摆平‘兰斯洛’控股公司?
他又不是超人,哪做得到啊!
“敢情你觉得太长了?”
戴维斯苦着脸,可怜兮兮地道:“当然不是!少爷,一个月太短了啦!时间根本就不够,再宽限一些时日吧!”
“那我给你一个月零一天,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时间一到,我就要看到成果。”
戴维斯一张脸皱成苦瓜样。
一个月零一天?!
多那一天能干嘛呀?
不过,他可没胆再惹君傲磊,即使是透过电话线,他也可以感觉到君傲磊阴鸷的杀气,他可不想因为得罪君傲磊而死无葬身之地。
“我……我尽力就是了。”他有气无力地说。
“那就好。”君傲磊无情地收了线。
当他转过身正要走进屋里,眼前的那抹纤影却让他浑身的血液冻结到了冰点!
凤绫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一双美丽如秋水的眼眸,此时看起来充满了震惊与不信。
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就连双唇也是。
“你要吞并‘兰斯洛’控股公司?”
君傲磊知道她已经听见了一切,再辩解也是白费力气。
他静静地回视她的眸子低语:“诚如你所听见的,没错,我要戴维斯想办法并吞‘兰斯洛’。”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事实。
君傲磊不想与她讨论这个问题,他面无表情的绕过她的身边,淡淡地说:“没有理由。”
“不是没有理由,是因为我吧?”
经由这阵子的相处,凤绫彻底地明白——只要与她有关的事,君傲磊就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他的冷静自制只会在牵扯到她的时候冰消瓦解。
凤绫的话,成功地让他停下脚步。
君傲磊倏地回过头来,漠然的表情彻底消失,他的眼眸凌厉,冰寒得令人直打颤。
但凤绫丝毫不肯退缩,因为她明白,眼前这个无情冷漠的男人绝不会伤害她一分一毫。
“就因为我曾经与兰斯洛先生接触过,所以,你就要并吞他的公司作为报复的手段吗?”
君傲磊无情地一笑,很干脆地承认了。
“是又如何?”
看见她充满震惊的表情,君傲磊眯起危险的眼眸,直视着她的双瞳。
“你为了击倒我,甚至开口向他求援,即使以自己作为交换也在所不惜。凤绫,能拥有你的,只有我;能被你所倚靠的,也只有我,我不允许在你心中存有第二人选,我是你的唯一,没有人能将你从我的手上夺走!”
闻言,凤绫倒抽了一口气!
她以为过去的事情已成云烟,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错估了君傲磊的报复心!
“兰斯洛并没有想过要夺走我!”
君傲大的眼眸瞬间卷起了风暴。
“他鼓吹你离开我,你还敢说没有?!”他逼近她,一字一字,如死神般的低语着,“他曾经对你说过,‘君傲磊是个如恶魔般冷酷无情的男人,或许离开他,对你而言才是好的’,对不对?”
凤绫一点也无法反驳,因为……兰斯洛确实这么对她说过。
君傲磊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颊边,凝视着她的眼睛闪动着赤果果的占有欲,像一道阻绝自由的牢笼,逼迫得她近乎窒息。
“你是我的,明白吗,凤绫?你是我的。”
他轻声地对她低喃着,一次又一次,仿佛是一连串无法破解的咒语,逃不开的束缚,像是要永远绑住她,让她哪儿也去不得。
“不——”
她蓦地发出一声激烈的抗议,不惜划伤他的俊脸也要抽回手得到自由。
凤绫一挣月兑了君傲磊,便激动地转身奔出小屋。
“凤绫!必来,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你的!”
她不顾君傲磊的呼唤,盲目地往暮色茫茫的森林深处奔去。
她什么也无法思考,脑中不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她——
快逃,逃离君傲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