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佯在碧海蓝天之下,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巴克雷的游艇设备一流,外型也是相当豪华而新颖的。
登上游艇的甲板,叶小曼尽情的享受阳光和海风的洗礼。
“去换泳衣吧!”巴克雷看着她因阳光的滋润而显得红艳的脸,有股想亲吻她的冲动。
“可是我没有泳衣!”她望着身上的衣服有些沮丧。
“船舱内更衣室的衣柜中有各式各样的泳衣,你可以挑你喜欢的。”巴克雷将游艇停泊在海中央。
叶小曼果然在衣柜内发现琳琅满目的泳衣,不过令她咋舌的是,泳衣的式样都十分暴露,尤其是比基尼占大多数,就算是连身的也都是低胸露背,要不就是这儿露一些、那儿露一点的洞洞装,她哪有勇气穿!
“叩!叩!”巴克雷在更衣室外催促:“好了吗?”
“噢,再等一等!”她再把所有的泳衣仔细看了一遍,终于挑了一件露的很少的穿。
一出船舱,巴克雷也已换好泳裤。
他的身材可说是一级棒,穿泳裤的他,更将他健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叶小曼有些腼腆的站在他面前,马上引来他称赞的口哨声。
“这件泳衣很适合你,不过你应该穿比基尼,因为你有穿比基尼的本钱。”他的眼光却好像更希望她什么也不穿。
比基尼?!打死她,她也不敢尝试。
不过,想到衣柜内那么多的泳衣,她有些吃醋了。
想必一定有不少身材惹火的女郎上过这艘游艇。
“来,我帮你抹一些防晒油,我可不想让你晒伤。”
巴克雷倒了些防晒油在手心就要往她身上抹,却被她给拒绝。
“我自己擦就行了。”她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但是想到她不是第一个上这艘游艇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的心里就不舒服。
天哪!她竟又在吃醋!她是怎么了?仿佛变成了大醋桶!这儿的男人个个都花心,哪个男人肯专情于一个女人,那才是契机,不是吗?
“你需不需要游泳圈?”巴克雷问。
“不用!”她相信自己还没那么逊吧!虽然她已有两、三年不曾再游泳,但是她相信自己应该可以不借助外力。
“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开心?”巴克雷细心的发觉到气愤不对。
“没有哇!我很开心,而且开心得不得了!”明明脸上写着“郁卒”两个字,却死鸭子嘴硬。
他忿忿的将防晒油猛往自己的脸、头部、手臂、大腿擦,但是背部自己却无法擦得到。
巴克雷没问过她的意思,径自帮她擦起背部。
他根本不是在替她擦防晒油而已,他的双手还缓缓的替她按摩。
不可否认的,他的按摩令她通体舒畅;可是他的手却愈来愈不安分,有些逾距了。
“我想下水了!”她害怕自己再度屈服于他双手带来的魔力,心慌意乱的就跳下水。
如同她所获得的外号,在海水中她就像美人鱼一般的自在悠游。
巴克雷也随之跃入水中,紧追在她身后,有时还会恶作剧的去拉她的脚,但都让叶小曼灵活的游开。
两人象鱼儿在水中追逐,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雷!雷!”叶小曼忽然发现一直紧追随她身后的巴克雷失去了踪影,不禁紧张的唤着他的名字。
但不管她如何叫唤,都没听到他的回应。
“雷!雷!”怎么才一瞬间,就不见了人。
她惊慌失措的四处搜寻,但海面上却没有动静。
正当她害怕得想大叫时,一直大手突然由她身后抱住了她,只听见巴克雷低沉的笑声:“美人鱼,你在找我吗?”
“你刚才怎么不见了?”她见到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舒了口气。
“我去找一样东西。”他张开手掌,掌心中有一颗又圆又润的珍珠,“传说珍珠是美人鱼的眼泪化成的。”
他把珍珠放到她的手心中。
“好美!”她发出赞叹。“美人鱼的眼泪只流一次,化成珍珠是为了告诉她的爱人,这是她的真情挚爱,只愿她的爱可以被好好的珍惜,所以也叫爱的泪滴。”
“你怎么知道这个传说!?”他十分惊讶。
“我曾在报章杂志看过这样的报道,那时我被这个传说给感动了,所以记得特别深刻。”她注视着光泽耀眼的珍珠,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不知道美人鱼的爱人可否了解她的深情,有没有好好的珍惜……”
她的多愁善感莫名的悸动巴克雷的心。
“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只是个传说,你何必耿耿于怀?”
“有些人就是不懂珍惜,必须失去后才明白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可贵,希望美人鱼的泪没有白流。”她把珍珠放回他的手中。
“好了,别再想这些了。你游累了吧?回游艇休息一下。”
“嗯。”
“嘟!嘟!”
他们才游回到游艇,就见到无线电话的红光闪个不停。
巴克雷按了收听键,原本脸上放松的线条逐渐变得僵硬。
叶小曼一边用大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仔细得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她虽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事发生了。
丙不其然,巴克雷听完电话之后,便告诉她要返航。
“发生什么事?”
“安薇出了车祸。”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船舱换回自己的衣服,脸上的表情随看不出他心中的焦急,但是他的行为已够让叶小曼的心冷了半截。
她不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女孩,听到朱安薇出车祸,她也十分担心,但是一见到巴克雷对朱安薇那种超乎常情的关心,她就不由得嫉妒起来。
☆☆☆☆☆☆☆☆
没有多久,他们赶到了医院。
不幸中的大幸,朱安薇只受了轻微的擦伤,但是肇事者却不见踪影。
朱安薇一见到巴克雷,马上哭诉着自己哪儿不舒服、这儿疼的,似乎想博得他的爱怜。
“医生说皮外伤,过两天就没事了。”巴克雷倒是表现得十分冷淡。
叶小曼有些高兴他的反应——唉!怎么能如此没有爱心?她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了。
“哎哟!我的头好疼、好晕——”朱安薇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医生说我的头部受到撞击,可能有脑震荡之虞。”
“你就别乱动,乖乖的躺着休息——”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要回家去。”她撒着娇,完全看不出她哪里有不舒服。
“好吧!那就回家吧!”巴克雷口气很平淡。
“雷,你抱我好不好?我头晕得站不住呢!”朱安薇顺势倒在巴克雷怀中,一副惺惺作态。
拒绝她,向她大声说“不”!叶小曼在心中乞求巴克雷会对朱安薇的要求置之不理,但令她失望透了,他竟二话不说的应她要求抱着朱安薇走出医院。
而她就像个小苞班跟在他们身后,她几乎可以预见朱安薇脸上的表情有多得意。
☆☆☆☆☆☆☆☆
用“厚颜无耻”来形容朱安薇,简直是最恰当不过了。
她居然利用自己受了一点点小伤,而假装自己象得了不治之症似的哼哼哎哎个不停。
一下喊这儿疼,一下又喊头晕,只差没把整屋子的人搞得鸡飞狗跳。
而她的手就象八抓章鱼般死命抓住巴克雷不放;也许是看她受了伤,巴克雷居然就顺她的意留在她房间。
叶小曼忍着想拆穿她西洋镜的冲动,憋了一肚子气回自己的房内。
她不停的在房内来回踱着步,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根本不值得她动怒。但是,她就是无法冷静下来,此时她赫然发现自己就象个知道丈夫有了外遇而抓狂的妻子,又嫉妒又气愤!
“很痛苦是吗?”蓓嘉象一缕幽魂般的飘进她的房间。
“你来做什么?”她讨厌看见蓓嘉脸上那抹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只是来劝你,别太在意,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主任和安薇小姐两人曾是亲密爱人。”蓓嘉的话无疑在她伤口上抹盐。
“你走,我不用你的虚情假意。”她只要想到蓓嘉曾嫁祸于她,她就更恼火了。
蓓嘉挑挑眉,冷哼一声,在吹皱一池春水之后,拍拍想走人。
“等等!”叶小曼想一探究竟,叫住了她:“你可以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主人没有告诉你吗?”她居然不答反问。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虽然巴克雷已经否认蓓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但是蓓嘉的言行举止令她不得不对巴克雷的话感到质疑。
“主人答应要给孩子一个名分,他也答应照顾我一辈子。”
蓓嘉的话犹如利刃插入叶小曼的心中。
巴克雷对她不诚实,居然敢睁眼说瞎话,如果不是她问蓓嘉,那么他还要骗她多久?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
“我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难了解吧?”蓓嘉露出诡异的笑,道:“其实你根本不必怕我会抢走你的地位,你该怕的是主人和安薇小姐两人是否会旧情复燃,刚才我经过安薇小姐的房间,看见他们两人……”
“他们两人怎么了?”
蓓嘉耸耸肩,故意吊她胃口不愿继续说下去:“你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状。
叶小曼沉不住气得冲出自己的房间。如果巴克雷敢作出对不起她的事,她绝不会原谅他!
☆☆☆☆☆☆☆☆
巴克雷对朱安薇的造作已感到十分反感,要不是见她受了伤,他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你快点休息吧!医生不是交待你要好好的休息。”他试着想扒开她那如八爪章鱼的手,却徒劳无功。
“我是想休息,可是我睡不着,我要你陪我。”她厚着脸皮甜甜的回答。
“你闹够了没有?你别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我会不清楚!”巴克雷目光冷厉。
“既然你心知肚明,我也不必再伪装。”朱安薇将自己妖娆的身躯紧紧贴在巴克雷身上。“我知道叶小曼不合你的胃口,她也满足不了你。”
“安薇,请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巴克雷边推开她,边出声警告:“你别忘了我已经是结婚了。”
“死会可以活标,何况你们的婚姻根本不合法。叶小曼当时根本没答应成为你的妻子,你娶她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她抛给他一个极尽诱惑的媚笑,轻声低语:“我知道你还是对我有反应,而我也可以满足你。”
巴克雷充满兴味的看着她:“你想满足任何一个男人?安薇,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找不到一个男人可以安定下来吗?”
“我可以为你安定下来。”她噘起丰满的红唇,令人遐思。
“抱歉,我无福消受。”
“你当初娶她,不是误把她当成是我?可见你还是爱我的。”
巴克雷皱起浓眉。以前他或许会对朱安薇这么大胆的诱惑而把持不住自己。
他看着她的脸,那惊人的艳丽、丰润饱满的红唇、充满浓烈的眼睛,足以让任何男人为她死而无憾。
但现在他对她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脑海浮现的是叶小曼那纯真可人的清秀模样。
朱安薇在巴克雷的凝视下融化,她太了解男人的习惯,结过婚又怎么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娶的那个平淡乏味的小妻子,怎么能和她炫目的美相比?
她有过很多爱人,是个有着强烈的、懂得如何取悦男人的女人。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绝对无法满足象巴克雷这么猛烈的强壮男人;而她是唯一能满足他的女人。
曾经她换男人象换衣服一般,可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象巴克雷那样带给她无上的快感,她迫切的渴望能紧紧拴住他。
朱安薇没有如预期的撕开自己的衣物,让自己曼妙的胴体呈现在巴克雷面前。
“雷,爱我。”朱安薇充满诱惑的邀约着,双手开始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
“自制一点,安薇!”也许在叶小曼没出现之前,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她的邀请,尽情享受她火热的胴体;但现在他对她倒足胃口。
“你别再伪装了,你需要我的慰籍。”朱安薇厚颜无耻的吻住巴克雷,然后故意将他绊倒在沙发椅上。
“安薇……”
巴克雷设法想推开她,朱安薇却使尽吃女乃力气不肯离开他。
“雷……爱我……”她象发情的母马般申吟。
“安薇……”
巴克雷的不悦此时却起不了任何作用,朱安薇的舌头象蛇般滑入他的口中极尽挑逗……
朱安薇房内传来的声音,令叶小曼屏住棒吸。她并不是天真的不知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朱安薇的声音充满激情,巴克雷的呼吸沉重粗哑……不,也许她是误会了他们。
为了让自己信服,她轻轻推开房门——当她见到沙发椅上那对正热吻的交缠在一起的男女,她心里受到猛烈的撞击,泪水更刺痛了她的眼睛。
此时,巴克雷发现了叶小曼。
“小曼!”巴克雷奋力推开朱安薇。
老天!她痛恨他!眼前所见的情景令她想吐,她不理会巴克雷地叫唤,转身跑开。她只想离开这一切的一切,所以只有往前跑。
巴克雷轻而易举的追上她,拦腰抱起了她。
“放我走!”她想用脚踢他,却徒劳无功,只有拚命的捶打他、抓他、咬他。
“冷静下来!”巴克雷将她抱回房间。老天!她就象只小母虎的攻击他,他的胸口被打得发疼,手臂和脸也有咬伤和抓伤。“我叫你冷静下来!”
他把她丢到床上,希望可以让她清醒一下。
“我很冷静!”她又想逃跑,他及时将她按住在床上,叶小曼愤怒的道:“你这个,你捉着我做什么,你去找朱安薇发泄兽欲,你不要碰我,你让我觉得想吐!”
“你误会我了!罢才我和她——”
“我有眼睛看,你别想再骗我!”她激烈的说:“你根本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什么最痛恨被人欺骗,但你却处处在欺骗人!”
“我欺骗了谁?”
“我!”
“你?”他平静的问:“我骗了你什么?”
“你骗我嫁给你,你骗了我的身体,以及我的——”心!但她不会说出来的。
“以及什么?”
“蓓嘉肚子里的孩子!”她巧妙的避重就轻。“你不是男子汉,敢做不敢当,明明是自己的骨肉,你却不敢对我承认事实的真相。”
“蓓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他声如洪钟。
“骗人!蓓嘉说是你的。”
“什么!?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
“我可以找蓓嘉来对质。”
巴克雷放开她,拉开房门大喊蓓嘉的名字,不一会儿,蓓嘉象个做错事的小阿,畏缩的走了进来。
“主人!”
“蓓嘉,你可有告诉夫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巴克雷质问。
“没有……我没有!”蓓嘉象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哭哭啼啼道:“我跟夫人说过了,孩子不是主人的,她却不肯相信,还一直逼我走。我求过夫人,但是她就是不肯听我解释。”
怎么是非黑白在一刹那全颠倒!?叶小曼无法相信蓓嘉竟然可以捏造事实诬赖她。
“蓓嘉,你不是说他要给你的孩子名分,还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吗?”
“我是这么说,这也是主人的允诺,但我没说孩子是主人的。主人是见我孤苦无依!才愿意让我留下,而且孩子是主人表弟的,我虽然跟他没有结婚,但是主人说只要我把孩子生下,他会为我讨回公道。”
“不!你告诉我时,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叶小曼不明白蓓嘉故意混淆她的想法是为了什么。
“我是,我本来就是这么对你说的,是你自己不相信我——”
“好了!蓓嘉,你下去吧!”巴克雷出声制止两个女人互相指控。
“是,主人。”
叶小曼的脑子一片混乱,她无法相信蓓嘉竟会反咬一口,还故意扭曲事实。
“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蓓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表弟亚瑟麦的,因为亚瑟麦已有了六个妻子,蓓嘉无法再被接纳,而且我姨母嫌蓓嘉身分低微,如果蓓嘉把孩子生下之后将会给孩子一个名分,所以我答应照顾她一辈子,难道我这样做也错了?”
也许她不该错怪他,但是也不能怪她多疑,而是蓓嘉的言行举止令人费疑猜;最重要的是,蓓嘉似乎要引起她的疑心,误导她的想法。
哎!她真不明白蓓嘉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企图?
蓓嘉的事件也许真是她误会了巴克雷,但是他刚才和朱安薇的行为他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那你跟朱安薇呢?你们刚才衣衫不整的拥吻,别告诉我你们是在玩摔角。”她讥笑的说。
“我们不是在玩摔角,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总之你别胡思乱想。”他现在跳一百条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况且,哪个男人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而坐怀不乱?你以为自己是柳下惠?”
“我和安薇并没有发生关系——”
“你敢发誓你们没上过床,做过爱?”她将被自己的醋劲儿给淹没了。
“我承认有,但是那已经是过去了,难道你认为我会对婚姻不忠实?”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叶小曼瞪着他,他以为她是天真愚蠢的小阿吗?她可是抓奸在“椅”!
“我才不管你和朱安薇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在意的,你还是快回去她的身边,免得冷落了佳人。”她激烈的说。
巴克雷惊讶得看着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说:“你的嫉妒?”
“我没有!”叶小曼猛烈否认,“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随你去和谁做什么事,只要不是我。”
“没想到我的太太这么大方!”巴克雷低笑。“我很高兴你的反应这么激烈,虽然你说不在乎,但是我知道你在乎,而且非常在乎。”
办潮染上她的脸颊。“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心口不一。”巴克雷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可以感受到你在嫉妒。”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她的话消失在惊呼里。
巴克雷竟然把她拉进怀中,坚毅的唇牢牢吻住她的。他强烈贪婪的吻她,舌头彻底袭击她嘴里每个角落……
叶小曼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双脚软得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只得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甜蜜的投降。
她的身体更象化成了水,溶化在他的柔情里,慵懒的爆发出一阵阵灼热的火焰。
“你说你不在乎,如果我也这么吻着安薇?”他厮磨着她的唇。
她咬着唇拒绝回答,但是神情却透露出她的想法。
巴克雷已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把脸埋入她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颈窝,他的舌沿着她的粉颈一路慢慢往上舌忝舐,最后探入她的耳中。
一阵阵的颤抖从她脊椎直窜而下……天老爷!她怎么能让他对她如此,她忘了刚才他和朱安薇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我不是朱安薇,请你弄清楚。”
“你是我的妻子。”他在说“妻子”二字时,口气十分冷淡,似乎妻子只是一个名词、一个工具而已。
“我不能让你这么待我,你只是利用我的身体发泄,我恨你!”她的声音充满了伤害和愤怒。
“你是这么认为?”冷漠已取代了原先所有的情绪。“我不会勉强你!”
他起身愤而离去。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叶小曼眼里涌出,困惑和悲伤在她内心交战。
她该庆幸他离开,可是想到他可能去找朱安薇,她的心就当场摔落在地。
想必现在他已迫不及待上了朱安薇的床了吧?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从她唇边逸出,然后她把头埋入枕头里,无声的痛哭起来。
☆☆☆☆☆☆☆☆
在大厅的一角,黑暗中只听见两个女人正得意洋洋的交谈着,那是朱安薇和蓓嘉。
“蓓嘉,你做得很好。”朱安薇称赞着。
“安薇小姐,我全照你的吩咐做,你答应我的事……”
“放心,只要我成为巴克雷的妻子,我会想办法完成你的梦想。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可以拿掉!”她根本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她爱的人一直是巴克雷,会和亚瑟麦发生关系,只因她想引起巴克雷的关心;如今她是已经引起了巴克雷的关心,却仍得不到巴克雷的爱。
“再说吧!”朱安薇冷冷一笑。只要她达到目的,她就会把蓓嘉一脚踢开!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只有蓓嘉这个傻女人才会相信她的承诺。
“安薇小姐,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明天你就……”一场阴谋正缓缓展开来。
☆☆☆☆☆☆☆☆
巴克雷重回房间时,哭累的叶小曼早已沉沉睡去,枕旁却仍留有沾湿的泪痕。
沉睡中的她是那么纯洁可人,他想把她叫醒让她臣服于他的之下,但他知道此时不能,于是只好坐在一旁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他不想惹她哭泣,为什么她总是排斥他,甚至还恨他?难道留住她,他错了吗?他该让她走吗?
不!他不能让她走,就算她恨他一辈子,他也不放她走!决不!
“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混乱的思绪。
叶小曼或许是真的累了,并没有被吵醒。
“什么事?”巴克雷一见到门外的朱安薇马上皱起双眉。
“我刚才接到我母亲的电话,我弟弟和亚琪儿在法国出了车祸,亚琪儿命在旦夕。”
“通知基尔了吗?”
“通知了,基尔已搭专机飞去法国。”
“好,我们也赶去。”
虽然亚琪儿背着他和朱逸安私奔,但他已不生她的气,相反的,他该感谢亚琪儿,让他遇见了叶小曼这位可人儿。
加上亚琪儿又是基尔的妹妹,他说什么也得表现出关心的一面。
看着熟睡中的叶小曼,他不忍心叫醒她,随即与朱安薇赶到机场,搭乘自己的私人飞机赶往法国——
☆☆☆☆☆☆☆☆
一道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唤醒心碎的叶小曼。她注意到旁边的枕头并没有留下凹痕,证实了她的想法——昨晚巴克雷果然是和朱安薇一起度过的。
她的心碎了一地,但她告诉自己,决不要被打败;而且她决定要离开巴克雷,纵然他不肯放她走,她也一定要走!
“夫人!”蓓嘉出现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叶小曼不明白她又有什么诡计要对付她,只好见招拆招。
“有事吗?”
“我是来向夫人道歉的。”她表现出极为歉疚。“我以前的种种行为都是不应该的,其实你也是受害者。”
“算了,过去就过去了,我了解你的用意,你一定很爱巴克雷对不对?”
他是个会叫女人心碎的男人!
“可惜的是,主人只爱安薇小姐,昨晚他——哎呀!我又多嘴了!”蓓嘉佯装欲言又止。
“我不会在乎的。”叶小曼的心就好像被人践踏过一般,好痛!
“其实习惯就好,这儿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对了,昨晚主人带着安薇小姐到法国去了。”
“他们去了法国?”叶小曼怔忡。
“是呀!安薇小姐要主人陪她到巴黎去选焙婚纱。”
叶小曼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移了位,身上的力气也被抽光了似的。
巴克雷决定娶朱安薇!?他欲置她于何地?打入冷宫吗?她不会坐以待毙的!
“蓓嘉,我求你帮我一个忙!”她记起基尔曾给她的承诺。
“夫人请说。”蓓嘉暗自高兴,看来一切都如朱安薇计划的那般顺利。
“我要去找基尔,你可不可以将麦克送我去?”
“这……”
“拜托,我可以给你珠宝。”她从衣柜中拿出巴克雷买给她的珠宝,全给了蓓嘉。
“不,我不能收……”蓓嘉看到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掩饰不住一股贪婪的神情流露出来。
“蓓嘉,我们都是女人,难道你不肯帮我?”她试着动之以情。
“好吧!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我帮你。”她把珠宝全放入自己的口袋内,万万没想到一切会进行得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