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阙家,解语和周美芳进入屋内,却不见阙行骞的人影。
“奇怪,他去哪了?已经五点多了,通常这个时候他会回家来的。”解语到处找不到人,于是回到厨房倒了两杯果汁。
周美芳接过果汁,边喝边说:“妳不会打他的手机吗?”
“对喔!”解语去拿电话,来到客厅却赫然发现一个人影伫在她面前,吓得她大声尖叫,“啊──你是谁?咦,大叔?!”
这不是常到盘石书店看书的那位大叔吗?
“大叔,你怎会在我家……”她话没说完,警觉到不对劲,随即倒吸一口气。
他是行骞和朱自聪都怀疑有问题的神秘客,现在他私闯民宅,便证明他绝非善类!
她屏住棒吸,一步一步后退,神秘客却一步一步逼近,轻声说:“小语,我有话要对妳说。”
“有……有什么话?”她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紧张得冷汗直冒。
他凝视她半晌,才开口道:“时间真是不可思议,我度日如年,可……没想到妳已经长这么大了。”
完了!解语全身寒毛直竖。她想起前阵子看过的一部惊悚电影,那个变态凶手先跟踪目标一段时日,然后再伺机下手,而且在杀人之前就是说着感慨万千、莫名其妙的话……瞬间,她想象力随着恐惧狂飙,一张小脸惊恐不已。
他径自伸手拉她,温和的安抚,“妳别怕,我没有恶意。”
呜……变态凶手杀人之前,都是轻声细语的安抚受害者,哇!解语吓得拔腿跑回厨房,神秘客也追着进来。
咻──
一把利剪朝他挥了过来,只见周美芳拿着剪刀挥舞,却都被他灵敏的闪过,最后还徒手夺下。
“美芳,后门!”解语大叫,同时抓起流理枱上的瓶瓶罐罐扔向神秘客,两人趁机逃出屋外。
“快上车!”周美芳跨上机车,她立刻跟上。
解语急道:“快发动啊!”
“不能动!”真是欲哭无泪,机车好死不死在这时候抛锚。
逃!两人有默契的弃车逃命。
吱──
刺耳的煞车声响起,一辆黑色轿车几乎直接就朝她们冲撞,两人心头一凛,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轿车内迅速冲下来两个男人,像是拎行李似的将她们架住。
“啊!你们要做什么……”她们惊慌的尖叫,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手帕捂住口鼻,渗着麻醉药水的手帕直冲脑门,下一秒,两人眼前一阵昏暗,便失去了意识。
“喂!住手──”屋里的神秘客发现大喊,企图跑出来阻止,却见他们已迅速将昏迷不醒的两人塞入车内,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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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周美芳在昏迷中醒来,申吟的慢慢张开眼睛,眼前一片幽暗。
倏地,耳边传来阴森森的冷笑问:“睡得还舒服吗?”
“妳是谁?!”她瞪着眼前美艳的面孔,想起身却赫然发现无法动弹,原来手脚被锁牢牢的铐住。
她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慌张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货柜里,除了眼前这美艳的女人,一旁还有几个体格壮硕的男子守着,而她背后的解语同样被铐着,仍昏迷在地上。
“小语!快醒醒……”周美芳试着叫醒她,却得不到响应。
那美艳女人盯着仍在昏迷的解语,倏地目露凶光,拿起皮鞭便往她身上抽打。
“啊──”火辣的剧痛惊醒了她,惊骇的发现自己被铐牢,耳边听见好友的尖叫阻止声。
周美芳害怕的大叫道:“救命呀!打死人啊!”
“妳住口!等一下就轮到妳。”季安娜厌烦的喝道。
周美芳噤了声,却又忍不住说:“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绑我们是不会得到勒赎巨款的。”
她家也只比小语家好一点点,但怎会这么倒霉成了绑匪的肉票?
“哼!我怎会绑错人?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连妳都一块绑架来,妳要怪就怪她吧!”她不怀好意的把脸凑了过来,看着解语手臂上被皮鞭抽打的血痕,乐得仰头大笑。
“季安娜……妳想做什么?”解语痛得冷汗涔涔,不解的望着她。
“嘿嘿……”她冷笑,挥动手上的皮鞭代替了答案,每抽一下她心中都闪过一股泄愤的快感。
“妳敢再打,行骞不会轻易饶妳的。”她可是很确定他看到她身上的鞭痕,一定会气炸。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他现在为了妳,忙着应接戴维交付他的任务,只怕他来到时,已经找不到我了。”她扫视着解语,对她的警告不是没有忌惮,但是这里很隐密稳当,要找到他们也不容易。
几道殷红的鞭痕,散布在解语的背部和手臂上,她痛得咬紧牙关说:“妳想利用我,威胁……行骞替你们工作,你们……别妄想了!”
季安娜捏着她的下颚,恶狠狠的道:“阙行骞很宝贝妳,那可就有利用价值了,本来嘛,我也用不着费力气打妳,谁叫阙行骞不识抬举,这几鞭只是利息而已,后面还有得受呢!”
解语冷冷的看着她。总算懂了,绑架她是为了威胁行骞,打她是为了泄愤,报复行骞不买她的帐。
既然弄清楚状况,周美芳反而镇定,“噢,既然知道阙行骞很宝贝她,妳还把她打成这样,妳完蛋了!”
“这话该是我说!”季安娜气愤的踹向周美芳,露出嗜血的神情,“完蛋的是妳们,就算阙行骞乖乖替我们工作,妳们还是得死,到时候……嘿嘿!我会活活打死妳们。”
“杀了我们,行骞绝不会放过你们的。”解语急道。
“哼!这个就不用妳来担心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让敌人无声无息的消失,正是我们的拿手好戏啊!再说,阙行骞再厉害,单打独斗能敌得过一个有计划的犯罪集团吗?”她得意的抑头狂笑,同时朝一旁的几个爪牙点头。
那几个爪牙得到暗示,立刻会意,涎着脸婬笑的接近她们。
解语克制不住的颤抖。虽然她笃定行骞会来救人,但是眼前遇到心狠手辣的季安娜,危在旦夕的她能等到他赶来吗?
周美芳更是心惊胆颤,奋力扭动被铐牢的四肢,结果只有白费力气。
“别浪费力气了,这种阴阳极磁力锁,号称世界上无人能打得开,专门用来铐锁重型犯的,才刚面市妳们就很幸运用上了。”季安娜狞笑着,然后拿出黑布蒙住两人的眼睛。
“不要……放开我!”她们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却清楚的感受到外力的侵袭,加倍的恐惧。
随即几个孔武有力的爪牙将她们拖到角落,毫不留情的撕毁她们的衣服,吓得她们不断的挣扎,惊恐的尖叫声回荡在货柜里。
相对于她们两人恐惧的哭声,季安娜却笑得更为肆意,“哭啊!大声叫啊!看看还有谁能救妳?即使阙行骞在第一时间发现妳失踪了,想救妳也来不及了。”
颁!
一声巨响,整个货柜重重的晃动几下,竟然被炸开一个大洞,弥漫着刺鼻的烟硝味中,每个人在瞬间停顿所有的动作。
洞口射入刺眼的光线,使得众人瞇起双眼,有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踏进货柜里,有种深不可测的力量。
瞪着那些爪牙们,他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简直就是死神的化身。
他冷冷警告道:“敢再动她一下,我就把你们碎尸万段!”
解语双手抱膝,像猫儿似的蜷缩着,忍不住颤抖。她在黑暗中,无法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行骞?!”她喜出望外的叫道。
“阿弥陀佛!我们有救了。”周美芳跪在地上喜极而泣。
正想施暴的爪牙见阙行骞单独一人,立刻上前展开攻击,然而他双掌一挥,先是揍断左边那个的臂膀,又瞬间快速攻向右边那个的后颈,每人都是一招倒地,轻易就被解决掉。
季安娜见状,迅速将解语拉到胸前挡着,并掏出一把枪抵住她的头以求自保,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你怎么有办法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
阙行骞缓慢往前走去,淡淡的解释说:“我早就有所防备,事先布下各个监视据点,所以你们的举动全都在我的监视中,当你们把人抓来的同时,我就沿着你们的路线出发到这里了。”
“不要过来!再靠近一步,我马上杀了她。”季安娜气急败坏的四下张望,企图找寻逃生之路,无奈狭窄的货柜无处可逃。
阙行骞不动声色的瞇起眼睛,当他看清楚解语衣衫残破,以及身上的鞭痕时,即刻挑起他体内的暴怒因子。见她受罪,他气愤得想诅咒全世界。
“安娜,妳最大的错误不是低估我的实力,而是不该将她抓来还伤害她。”他冷冷一笑,透露的危险令人不寒而栗。
季安娜冒着冷汗,勒着解语往后退,“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就答应不伤害她。”
“妳认为妳还有筹码跟我谈条件?”他神色一凛,毫无妥协之意。伤了小语的人,他绝不会放过,并且会加倍讨回来。
“该死的!”她停止不了颤抖,彷佛看到死神在逼近,自知难逃一劫,干脆豁出去的怒吼一声,朝他开枪,巨大的枪响在货柜内回荡。
阙行骞灵活的避开子弹,跃起身子一个空翻,鬼魅似的速度夺下她的枪,又在她胸口补上一脚,只听见她凄惨的叫声,随后痛苦的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我说过不要动我的女人,现在妳该验收后果了。”他对付季安娜的手段毫不留情,冷酷得像严冬的寒风。
其它被废了手或断了脚的爪牙见状,双脚都禁不住在颤抖,妄想逃跑之际,阙行骞朝洞口一侧头,就出现几个男人,身手利落的朝他们攻击,一群人就像被圈在围栏里的待宰猪似的,等着被收拾。
就在他教训季安娜时,徒然有个影子无声的接近解语,并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拉下。
与生俱来的敏锐,令阙行骞立刻警觉起来,全身的肌肉紧绷的立刻回身,杀气凝聚到顶点。
解语一见到那人,就是在家里出现过的神秘客,便惊恐的往后退。
“不要过来,不要!行骞救我……他变态!”
她的惊叫声,更令阙行骞毫不保留的展开攻势,尤其是企图加害她的人,他非要狠狠扭断他的脖子不可!
凌厉的掌击中神秘客的肩,叫他狠狠的摔离解语,他狠狈的爬起来应战,避开无情的拳脚,百忙中不忘解释,“我没恶意,只想看看她的伤势。”
两人交手之际,阙行骞也暗自惊讶,这神秘客勉强能接下他几招,也绝非泛泛之辈,最奇怪的是朱自聪去查过他的底细,却一无所获。
“我有戴维的犯罪证据,足以让他入狱,一辈子都出不来。”神秘客又说。
阙行骞停止攻击,半瞇着眼打量了眼前的男人后,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神秘客挑眉,“先别管我是谁,要不要合作?”
“我凭什么相信你,神秘先生?”他怀疑道。
“就凭你和我一样都迫切的想击倒戴维,重获“自由”,还有凭你的直觉与判断,这是你的专长,不是吗?”
阙行骞沉吟着,走向解语先检查她的状况,“该死的,以后我绝不能再让妳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会被妳吓死!”
尤其一想到她被掳,而他还没赶到现场的情景,他就会克制不住的心惊胆颤,他深吸一口气,额上青筋隐隐抽动。
“你被吓到?我以为是那些歹徒被你吓死呢!”她很不相信的眨着眼睛。该是他的气势吓死一堆人才是吧!
“我警告过妳,不要擅自离开山区的,妳就是不听话,这下闯祸了吧?妳说,跑出来干什么?”他的口气很严厉,气得眼里也快喷出火来,但扶起她的动作却很轻柔,确定她身上没有致命的伤,才放心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哼!不说。”夫妻俩第一次起口角,令她火气也冒上来了。
“要我把妳狠狠痛打一顿,才知道错吗?”他浓眉皱拧,觉得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她是不会觉悟的。
“你敢……打?”他竟要当那么多人的面打老婆?她顿时觉得委屈极了。
阙行骞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咆哮着,“该死的,妳以为我不敢?要不是我早有准备,妳不就……不就……”不就死定了?这最后一句,他竟然恐惧得说不出口。
他这往来枪林弹雨的猛将,危险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从不知道“害怕”是什么,过去再惊险颤栗的任务,都没能让他失去理智,直到这一刻,眼前这个还不断颤抖的小女人,却轻易让他气到快抓狂。
解语怔忡片刻,突地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我、我实在没法子等下去了嘛!我也怕……呜呜,也会担心你有危险,我只是想……想快点见到你……呜呜……”她委屈的抽噎。
随着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那几句为他担心的话语,也消去他所有的怒气,搂着她重重的叹气。这个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最柔弱的姿态收服他。
“好了,”神秘客上前对他说道:“你们也是牵挂彼此才会这样,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对付戴维,我刚才的提议你决定如何?”
阙行骞看着他,觉得神秘客的语气很严肃又带点慈祥,似乎在哪听过?而此时此刻他脑中已出现好几个想法与方案,最后只说一句,“好。”
神秘客伸出手与他相握,“我们就这么说定。”然后转头朝奄奄一息的季安娜说道:“妳回去告诉戴维,“中尉19”回来了!”
“你……你也是情报员?”她想确认他的身份。
阙行骞目光一沉,再次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神秘客不予理会,只说:“妳就这么说,他自然会明白的,把她们手脚上的锁打开。”
确定自己还有传话的“功用”,季安娜不再像刚才那样颤栗,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这是最新的科技锁,一旦开关设定之后,就无法再开启。”
“完了!我不要这样啦!”周美芳一听,忍不住哭了出来。
解语掩脸哭泣,“我们要一辈子和这两把锁在一起?”
“别担心,妳忘了我会开锁?”阙行骞随即动手研究锁上的开关按钮。
“哼!这种锁是为了防制重型犯逃月兑而设计的,你如果勉强开启,触动了电子电路,将会释放足以令人毙命的电压,你可要小心啊!”季安娜心想,尽避他有天大的本事开锁,遇上最新款的科技锁,没研究过也无法在一时半刻内解决。
然而,阙行骞仍然镇定,在解语的额前印下一个细碎的吻,问道:“妳对我有信心吗?”
“嗯!”她用力点头,相信他不做没把握的事。
就在众人期待、惊悸及看好戏的目光下,咔的一声响起,她的脚恢复了自由,接着一双手也抱着阙行骞欢呼。
“喂,我呢?快帮我开锁呀!”周美芳迫不及待的叫道。
季安娜瞪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阙行骞卸下周美芳手脚的锁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妳一定找人试过阴阳极磁力锁,很清楚它的功能与威力,但还不知道是谁研发出来的吧?”
“该……该不会是──”天啊!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人?为何组织给她的数据这么有限,还是连组织都不曾掌握过这个可怕的男人?
此刻她心里无限后悔,当初竟然被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吸引,还妄想得到他,而后又因妒意而伤害他的女人,才招惹上这个可怕的局面。
“妳猜对了,所以阴阳极磁力锁一点也难不倒我。”阙行骞是科技锁的专家,阴阳极磁力锁就是他研发的新产物。
季安娜颓然丧气,蓦地对上他阴鸷的目光,她震惊的往后缩,因为在她察觉那抹眼神之后,沉重的拳头就猛烈的撞击在她身上。
“住手!你会打死她的。”解语不忍心,扯住坚实的手臂,阻止他继续狂揍季安娜。
“我正有这个打算,这样才能够确保她不再伤害妳。”阙行骞仍有力的握住铁拳。妄想加害解语的人,他都无法轻饶。
“别这样,我不要看到死人。”她模模他的背安抚着,不希望他再沾血腥。
阙行骞看了爱妻一眼,她祈盼的眼神,令他的拳头松了开来,解语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走吧!”临走,她悄悄的又问:“行骞,那个女人受伤重不重?还能动手打人吗?”
“她的肋骨已经受了伤,除非不怕断骨刺到内脏,否则,我相信她不敢再乱动打人。”阙行骞回道。
“那么,你刚才开锁时,没把它破坏吧?”她又问。
“当然没有。”以他的开锁技术而言,开过的锁绝对是完好如初,他正是因为如此,才能称之为高手。
“那就好。”说着,她和周美芳一人拿起一把锁,走向季安娜。
周美芳大胆的欺上前,大声说道:“我现在才不怕妳呢!痹乖的别乱动,不然断骨会刺到内脏,会痛死妳!”
季安娜忍不住脸上一阵抽搐,挣扎着又使不出力气,不禁狂叫道:“该死的!不要!不可以……妳们不可以这样做!”
阙行骞双手抱胸,看着两个小女人在她的手脚上,如出一辙的铐上阴阳极磁力锁。
“这就叫恶有恶报,而且是现世报!”看到季安娜悲惨苍白的脸,周美芳得意的率先走出货柜,无意间瞄到有陌生人挡在洞口,她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想都不想便拿着手中另一副沉重的阴阳极磁力锁往挡路者甩去。
本来她还想拿回去留做纪念呢!
解语同时惊叫起来,“不要──那是自聪,是自己人啦!”
罢赶来的朱自聪万万没想到会被自家人攻击,惊险的避开,才没当场被砸得头破血流。
但他立刻扭住周美芳的手腕,脸上挂着黑线条瞪她,不敢置信的吼道:“妳这个笨女人,竟然想谋杀我吗?”
她打量他一眼,也吼了回去,“好狗不挡路,谁叫你挡我的路?”
“妈的,懒得跟妳这种女人计较!”他一脸呕气,随即向阙行骞报告,“我已经把解家人安全护送到洛杉矶总部了。”
“什么是总部?我怎么都不知道?”解语讶异的看着丈夫,觉得对他尚有什么不了解,有一份说不出的生疏。难道夫妻间真的有秘密?
从结婚开始,他就像一个神秘盒子似的,打开一层又一层,让她猜不透里面到底还有什么?说他没有秘密谁信啊?!
阙行骞低下头来,抵着她的额头,轻笑出声,“这个我慢慢再跟妳解释,我没有秘密故意要瞒妳,有些事没告诉妳是为了保护妳,现在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立刻起程回总部。”
“啊……你又知道?”老天,他又洞悉她的心思了。解语顿时红唇微张,双眼瞪得大大的。
“妳脸上永远藏不住心事,很容易就能猜到妳在想什么。”醇厚的声音没有嘲讽,而是带着最温柔的笑意,双手亲昵的抚过柔女敕的脸颊。
解语低下头,脸儿因他的举止而嫣红的垂到胸口,倏然想到说:“把美芳也带去好吗?”是她拖累了好友,不得不管她的死活。
“我也要跟你们去。”神秘客说道。
“你?!”朱自聪偏头看着他,揣测他的动机。
神秘客随即拿出一支钥匙和卡片,说道:“这是保险箱的号码,里面有我花了两年时间所收集到的戴维犯罪证据和资料。”
他的意图很简单,把手中最有利筹码献出,换取彼此信任合作。
“自聪,把资料带回总部,并尽快把证据内容透露给戴维。”阙行骞朝好友看了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神秘客问道:“你想用证据当钓饵,亲手活逮他?”
“是,我就怕他不来。”他这个猎神从未失过手。
他心底明白必须解决戴维,才能幸福的生活,而他的幸福,就是小语。他的手与小语紧紧相握着,必须这么紧紧握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