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家忙着烤肉,阙行骞拉住解语说话。
她却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但他人高腿长,脚一跨就把她拦回来,然后双脚一蹬,悠哉游哉的坐在天台围墙上。
他开口说道:“那个女人叫季安娜,她跟踪妳,原来是为了找我。”
解语小嘴微张,怔愣于他的坦白,开始心软的考虑是否要听他解释。
“她想约会我,邀我去欧洲旅行。”他继续又说。
这么坦白的毫无借口、毫不掩饰?解语想说什么,却反而无从开口的只能看着他。
他自顾自的接了下去,“我断然拒绝了,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台湾的美女让我舍不得离开这里。”
照这么说,他是坦言还有别的女人?!
解语抬头睨他,脸色很不屑又伤痛,“你住口!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被她骂,他眼中仍带着一分笑意,“她又问我,台湾的美女长什么样子?让我如此魂不守舍、难分难舍?”
她咬着红唇,忍不住苞着想,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如此神魂颠倒?
阙行骞慢条斯理的列举着,“我告诉她,我心目中的美女一要有亮丽的长发,二要晶莹的大眼睛,三要巴大掌的小脸,四要秾纤合度的身材,五要有书卷般的气质,六要温柔体贴,七要很爱很爱我──”
“有这样的女人吗?”不等他说完,她很怀疑的打断道。
他注视着她笑,“所以我才说,能让我称为美人的实在不多,但我眼前就有这么一个。”
解语睁大眼的瞪着他,似乎又发现他的另一项“本事”──
“别拿你哄女人的那一套来哄我,我才不相信你呢,你明明、明明跟她那么亲热,她还叫你“亲爱的”,你该死的还想骗我!”她紧抓住脑子里残余的理智,要自己别上当。
“这点我可以作证,行骞哄女人的功夫不得了,猎艳无数,所向披靡……”蹲在一旁烤肉的朱自聪,抬头笑嘻嘻的插嘴。
哇!热气涌进眼眶里,她很努力的想把那些泪水眨掉,偏偏全不争气的沿着粉颊,滴滴答答的掉下来。
“滚!”阙行骞用眼神“杀”向好友,抬脚就要踹他。
朱自聪生怕被踹,往旁一闪起身走开。
然而,他赫然发现解语也要走,顺势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困在两膝之间,陪笑道:“我是叫他滚,不是叫妳。”
“一点也不好笑!”她绷着脸,不打算原谅他了。
朱自聪眼一瞇,幸灾乐祸的说:“咳……这个我可帮不了忙,你慢慢解释。”
阙行骞眸光一沉,笔直的看进她的眼里,严肃的开口,“我要告诉妳,我真的真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吻我,但我知道妳生气了,所以想逗妳开心。”
“我才没有生气。”解语粉脸通红,转过头去不肯看他。
“没生气的话,妳会因为误会而哭红了眼?”他扬起浓眉问。
“没有,我才没有,你滚开!”她气愤难平,用尽力气推开他。
“好,除非我死──”谁知他才说完,就发生了一件令解语惊怖战栗的事。
反正她像眼花似的什么都没看清楚,耳边尖叫声四起,阙行骞已整个人像被她用力一推,翻落到天台外。
天啊!她她她……杀人了吗?
解语吓得花容失色,往下一看。赫──幸好,他双手还攀在墙沿边上。
这时解达冲过来,与她一人一边拚命拉住他的手,“你快爬上来!解达,用点力!”
他竟然干脆回道:“不要!”
“这里是七楼天台耶,你不想活了?”解语急死了,泪水含在眼眶里。呜……她可不想成为杀人犯。
“在这世上如果没有亲人、没有家人,真是让人有点不想活了。”阙行骞的手逐渐乏力,随时要失手坠楼的样子。
“姊夫,快上来,我没力气拉你了。”解达奋力的想拉他上来,无奈他体力有限。
“妳说话呀!快说话,不说会死人!”解妈妈急惊风的朝女儿吼道。
“好……你先上来,任何事都可以商量。”解语往下瞄,吓得腿都软了。
他颓然丧气,语带控诉的低吼,“妳不要我了,我上来做什么?”
解语已失去思考能力,顺从的喊,“要!我要你,快爬上来。”
“妳不用骗我了。”说完,他一只手倏地乏力松开,只剩一手险险的挂着,又吓得众人尖叫。
她忙不迭的回道:“我没骗你,真的!”
解达回头对母亲叫道:“妈,快打119!快呀!”
“哎呀!我怎么忘了?要命!”解妈妈于是转身想下楼打电话。
全场只有朱自聪一人低头暗笑。凭他的能耐,攀在阳台上打架都难不倒他咧!此刻,他安全得很呢。
于是他挡下解妈妈,对解语说道:“唉!不用打119浪费社会资源了,这种人让他去死好了,免得他缠着妳不放。”
嗄!她她她……没那么狠好不好?
“求求你上来好不好?只要你肯上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解语抓住他的手,使力想将他拉起来,却仍然不得要领。
阙行骞得寸进尺的又说:“妳又不爱我。”
“爱!我爱你!”她好说歹劝都没效,快急死了。
“我不用妳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我发誓我爱你!”解语急道。
“你们都听见了?”阙行骞笑问。
“哎呀!行骞,你别吓爷爷了,快点让大家拉你上来。”解爷爷脸色发白的开口。
“好,你们放手。”他突然要求。
但解语和解达仍抓得死紧,哪敢放呀!
“放开他,这样他比较容易上来。”朱自聪拉开姊弟俩。
只见阙行骞攀在墙缘的双手一撑,矫健的翻身回到天台里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男人……真贼!这是解语唯一想得到的。
同时,她也发觉自己舍不下这个男人,尽避他有多贼、多可恶,藏在她心里的爱意,早已发芽生根,让她根本无法放弃他。
阙行骞以为她被吓傻了,靠近她苍白的小脸轻唤,“小语?!”
“你、你好过份!竟然这样吓我。”她怒气冲冲的吼着,七手八脚的开始捶打他。
哇,好凶!他连忙闪过她踢过来的脚,“是妳要我滚的。”
“你这王八蛋、混蛋,存心吓唬我!”她气得一拳挥了过去。
他轻易接住她的拳头,一拉一扯一转,就将她小手反剪在身后,顺便也把她另一只手给箝制住,笑得十分志得意满,“看见妳这么紧张,我即使粉身碎骨也是值得。”
听见粉身碎骨四个字,她浑身一颤,哇一声,抱住他宽阔的肩膀哭了起来。
看见她在哭,活像只小猫般娇弱,让他心疼极了。
他拥住她说:“我爱妳。”
她不敢看他眼睛,知道只要对上那双黑眸,肯定就藏不住心事了,只是抽抽噎噎的说:“我、我、我讨……厌你,我……”
阙行骞眼一瞇,低头就堵住她的嘴,吻去她所有的抗议。
朱自聪笑了笑后,识相的率先走下楼去,还吆喝道:“走,我请你们出去吃大餐。”
“好啊!我要吃牛排。”解达兴奋的跟在他身后。
“爸,我扶你下去,你想吃什么?川菜、湘菜还是台菜?”小两口和好了,解妈妈心头大乐,也放下了心。
“小东西,妳好甜好甜──”她是这么的甜美,他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噢,这里是天台,随时都可能有人上来,他竟然用如此低沉性感的声音诱惑她,她可不像他这么厚脸皮啊!
“等……等一下……”被那温热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倒抽一口气。
“有话等一下再说。”原本环着她的手,忽然就钻到她的衣服里了。
“唔……”解语发出申吟,瞪了他一眼,已经脸色飞红。
他及时封住她的嘴,还说:“妳想被人家发现吗?”
天!他还敢这样说,搞不清楚是谁害的……
******bbscn***
早晨九点多,阙家充满春天的阳光。
解语从甜睡之中醒来,懒洋洋的想翻个身,但是柔软的娇躯裹在丝被里动弹不得?!她眨眨眼,随即发现把自己紧紧纠缠着的,不是丝被而是阙行骞!
他双手环住她的肩膀和头部,脚则跨在她的双腿之间,沉睡的脸庞因昨晚的欢爱而该死的显得好性感……
啊!昨夜的疯狂记忆,咻地又回到她的脑子里。
昨晚他们在天台拥吻,突然他咒骂一声“该死”之后,便抱着她飞车回家,他边开车边吻她,害她一路惊喘连连。
才进入家门,她还来不及开灯,他就踢上门,热情的将她压在墙前亲吻,大掌抚过她每寸肌肤,火热的舌挑动着她的感官,害她虚弱的倚在他肩上喘息,开始心跳紊乱、呼吸不稳,沦陷在激荡中,那样的放浪形骸,她几乎不敢想……
突然,阙行骞的手机响起来,解语立即把它关掉,回头看见他仍沉睡中,抱怨低喃道:“又不是大地震,他睡得正好,别被吵醒了。”然后,顺手也把家里的电话线拔掉。
接着,她披上睡袍到厨房,去为心爱的男人准备早餐。
她哼着歌曲打开冰箱,拿出各式食材,微笑盘算着如何搭配出最美味的早餐。
没多久,一双手轻轻圈抱住她的纤腰,将她揽进怀里,解语回头仰望着他,毋需任何言语,她剔透的眼眸可以看进他的灵魂里。
他眼中闪烁着温暖,拥住她的双手更紧了些,整个人被拥抱在他的气息之中,她的心也跟着温暖──
幸福,就是这种感觉吗?
“我好快乐。”她恋爱了,真的恋爱了。
自从父亲离家出走,温暖的家像缺了一角,她的心也崩裂了一条缝,是行骞填补了这个缝缺。
“是吗?”他瞇起双眸,笑意逐渐蔓延开来,“这样就好快乐?其实,我还有很多、很多方法让妳更快乐。”
“你……”她立刻知道他在暗示什么,羞红了脸推开他,“走开啦,我要弄早餐了。”
但他却靠在她耳边,继续说着让她脸红的话,诱哄的声音太好听,害她羞窘得在厨房东奔西跑,假装很忙碌的样子,惹得他好想拥有她,双手再度圈住她。
解语正想要推拒,却看见他专注的眼里有着热烈的火焰,连气息都变得浊重,使她紧张得有些颤抖,“你……你力气大,别这样欺负我。”
然而,她大概还不知道,她的娇弱无助对他而言却是一种无形的杀伤力。
调笑间,门铃声大作,阙行骞去开门,随即听见朱自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家里的电话也不通……”
解语吐吐舌头,连忙泡了茶出去,但客厅的气氛低沉,阙行骞面色显得阴沉,少了平日的轻松慵懒。
“书店被人放置炸弹,警告意味浓厚,炸弹构造十分精密,一旦引爆恐怕整幢大楼都会被炸得灰飞湮灭。”朱自聪迭声的报告。
解语吓一大跳,嗫嚅的说:“对不起,我不该把电话全关上的。”
阙行骞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仍歉疚的问:“现在怎么办,报警了吗?”
“有民众发现那枚炸弹就报警了,保全公司也来看过。”他顿一顿又说:“照我看,这种炸弹不是一般人所为,应该是他们。”
“嗯,手脚倒是挺快的,昨天才拒绝,马上就放两枚炸弹,可见他的人马已经到台湾来了。”阙行骞眼神犀利起来,一种解语从未见过的表情,完全异于平日的温和,像变了个人似的,沉着得喜怒不着痕迹。
“现在警方正循线追查炸弹来源,我们是不是……”朱自聪意有所指的问,脸色犹疑不决。
“不!”阙行骞分析道:“炸弹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跟警方合作没有用,还是用我们的方式来解决。”
他立刻打了几通电话,以不同的语言交代事情,然后又接听了几通电话,静静的听着,偶尔嗯几声回应,眉目间的坚毅、沉着、镇定,令解语呆呆的看着他,不禁佩服他泰然冷傲的处事态度,真是个将大事化无的高手。
但解语也满月复疑云。他们彷佛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但为什么不跟警方合作?而且行骞到底懂多少种语言,他打电话给谁?她一句都听不懂。
她正想问个明白呢,阙行骞的视线就转了回来,严酷的黑眸制止她说话,然后对朱自聪说:“我已经调派人手出去,兵分三路,一组人负责收集情报,一组人负责盯着敌人的行踪,还有一组人负责调查戴维的犯罪证据。”
他说得像拥有一支军队般,各司其职、各守岗位,他则是个天生的统御者。
“好,就这么办,最近我倒是在店里发现一个可疑人物,要多留意他。”朱自聪同意。
“嗯,你说的那个神秘客,我也注意到了,去模模他的底。”他点了点头。
解语侧着头想都想不出来,忍不住问:“店里有神秘客?哪个神秘客?”
“就是那个常来店里看书,一看就是一个下午的大叔。”他回答她的疑惑。
她摇摇头,“不可能,他很亲切和蔼,怎么可能是坏人?”
“小语,”阙行骞双手按在她肩上,严肃的看着她,“坏人是不会让人看出来的,以后不准接近他。”
“好吧!”在他的逼视下,她只好屈服。
解语突然又觉得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丈夫,更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背景,如今只知道他拥有一身惊人的技艺,包括开锁、精通多种语言,以及遇到危险时敏捷的自卫能力。
他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一面是什么?她说不出来,但她肯定他是对她好的,她不该质疑他,但这些问题始终困扰着她,等着行骞来解答,若再不得到解答,她会憋死的。
“我──”
她正要开口,又被阙行骞打断,他可怜兮兮的说:“我还没吃早餐呢!”
懊吧!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做早餐。
朱自聪看着她的背影,视线扫到好友脸上,“你还是不准备告诉她?”
斑大的身躯有一丝僵硬,黑眸紧盯着她的背影,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担心他的妻子知悉他以前在法律边缘游走的职业,知道这些事实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排拒他?
“还不是时候。”他淡淡回道。
“唉!你全身上下都没有弱点,唯一的弱点是她。”朱自聪笑道。
没错,除了小语,他绝对是个精明厉害又没有弱点的人物。
******bbscn***
原以为炸弹只是个警告,阙行骞于是静观其变,不料第二天,盘石书店的大楼骑楼下,又被人放置一枚炸弹,嚣张的对着熙来攘往的路过人群。
警方立刻拉起封锁线,招来拆弹小组,以机器臂拆炸弹,然而,阙行骞和朱自聪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炸弹。
“糟了,这炸弹上还加装了电子锁,想拆它必须先开锁,这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他是个拆炸弹专家,再专业精密的炸弹都难不倒他,如今加了电子锁,就非与行骞连手不可。
“嗯。”阙行骞认同,“他们要逼我们妥协,手段一次比一次厉害,这个炸弹对警方恐怕不好拆。”
“走,我们去拆。”
于是两人去找警察协商,但警察以安全为由,不肯答应,现场气氛一片紧张不安。
年轻貌美的女记者站在对面大楼前,手持麦克风作现场报导,“自今晨八点多开始,路上的上班人潮逐渐增多,在市中心商业大楼骑楼下,发现一枚炸弹,至今警方仍无法研判究竟是谁所为、目的何在,由于此枚炸弹相当特殊,拆弹小组仍无法将之卸除,令警方十分紧张……”
最后,阙行骞与朱自聪以专业说服警方,两人合作拆炸弹,解语知道了赶来,只能远远的看着两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饼了二十多分钟,一阵欢声雷动之后,警方宣布炸弹已安全卸除,媒体记者蜂拥而上,有人眼尖认出阙行骞就是上回在超商击败抢匪的人,此刻又会拆炸弹,顿时对他充满好奇,抢着采访他。
由于阙行骞过去的工作背景,已习惯低调生活,不喜欢把生活摊在大众面前,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致命伤,于是他极力躲开媒体。
然而,他越是回避,越引人好奇,开始揣测他的来历,使得他与解语连续一个星期都足不出户,以免成为跑给记者追的目标,一切生活用品都托朱自聪带来。
朱自聪捧着一个箱子进来,交给解语后,感慨的对阙行骞说:“没想你也有坐困愁城的一天,我刚才还看到七、八个记者守在附近,要不是我动作快,差点被他们包围呢。”
然而,阙行骞一点也不像坐困愁城的挑眉微笑,“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再过几天他们挖不出新鲜事,自然就会销声匿迹。”
朱自聪认同的点头,“嗯,低调处理是应付八卦的最佳方法。”
“唉!唉我一个星期没上班。”解语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就当作是我们渡蜜月。”阙行骞握住她的小手,眸底蓄满笑意。
她不禁想到每晚欢爱的火辣场面,忍不住偷偷喘息,脸儿也羞得更加火烫。
突地,屋外一阵喧噪声,似乎是那些记者发现了什么,解语拉开窗帘一角望出去,不由自主的双脚虚浮倒退好几步。
原来一大群记者围住解妈妈和解达,闹烘烘的似陷入疯狂状态,争先恐后的问东问西──
“你们和阙行骞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岳母啦!”
“我是他的小舅子!”
两人神气的有问必答,乐得苦候的记者们大感欣慰。
“两位可以透露一下,阙先生原本是从事什么行业的?为什么他功夫了得又会拆炸弹?”
“呵!这个喔,我最清楚了,我告诉你们……”
解妈妈展现最佳亲和力,来者不拒、有问必答,竟然絮絮不休的与记者们闲话家常。
从未见过这阵仗的解语,看到都傻了眼。刚才还说要低调处理,这下子可好,记者们又有得写了,那他们夫妻俩岂不是又出不了门。
“妈!进来……妳乱讲什么?快进来!”她都快昏倒了,母亲却依然滔滔不绝与记者周旋着。
阙行骞向好友使了个眼色,朱自聪遂站起来说:“让我来应付。”
他打开铁门将母子俩拉了进去,记者们立刻转移目标,“先生,请问你在里面做什么?”
朱自聪不愿多话,本来想关门了事的,不料记者们企图要挤进来,他脸色一凛,沉声说道:“我是阙先生的律师,若有谁踏进私人土地一步,我就告他擅闯民宅。”
丙然,“律师”的话格外具有法律效用,声势浩大的一伙人抵不过“擅闯民宅”四个字,纷纷往后退了三步。
朱自聪满意的笑,在关门前一刻,又扔下话说:“我们正在里面研究这几天各位大记者的杰作,看是否有触及不实或损坏名誉的报导,以便保留法律追诉权。”看你们还有谁敢乱写!
必到屋里,却见到解妈妈和解语起了口角。
解妈妈振振有词的说:“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见到,现在社会风气败坏,有正义使者打击犯罪,就该多多宣扬,我还想叫市长颁奖咧!”
开玩笑,有行骞这种女婿,她走路也有风──八面威风!
“妈,我们又不是公众人物,干么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像电视剧一样,播放出来给大家看。”对别人来说是一种荣耀,对她来说却是后患,出个门都不方便。
“好好好,算我没说。”解妈妈不理她,径自拿出一迭杂志来,“瞧,那些记者挺可爱的,还送我杂志呢,要不要看?”
解语别过头赌气。
解达翻阅记者送的杂志,新闻闹大了,某记者甚至做了一个大大的表格,列举阙行骞的背景资料,大大的标题写着:剖析神秘的阙行骞!
内容写道:功夫了得,又会拆炸弹,没有职业的阙行骞,身价不凡……
“姊夫,你的手表是百达翡丽……哗!三十八万一只?还有LV的休闲外套一件一万六?真的吗?”他看得津津有味,边看边问道。
阙行骞模模他的头笑而不答。
“八卦杂志写的你也信以为真?”解语不以为然的敲弟弟的头。
解达不理她继续看,“还有,你的宝马休旅车价值三百多万!有这么贵吗?”
“是八十万,他们根本乱写!”解语回道。
“他们还写你爱穿亚曼尼黑西装,皮鞋是……全都成了流行时尚指标耶!咦?姊夫,原来你一身好功夫是在尊爵会馆练出来的?”解达露出崇拜的眼神。看不出温文儒雅的姊夫,月兑下斯文的西装之后如此神勇。
朱自聪一听,却哈哈大笑,“不,是在少林寺练出来的。”
“哇!少林寺?那个武林至尊的少林寺!”他惊奇不已,忍不住伸手去捏姊夫身上的肌肉。
“好了,你们真是满口胡言,比外面的记者还会掰。”解语没好气的斥责。
朱自聪又嘿嘿一笑,“这下子,行骞成了尊爵会馆的活广告,铁定给他们招来不少会员。”
阙行骞嗤笑,“能这样写已经不错了。”
“没把你曲折离奇、多采多姿的一面抖出来就好。”朱自聪意有所指道。
幸好,两个星期之后,这事件终于逐渐冷却下来,解语也得以恢复了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