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尔佳久候銮轿边,一双眼直往里头张望,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想一睹佳人风采,听说这随行的义公主美若天仙,极受皇上宠爱,此回他原本是上京求亲,但是皇上却迟迟末开口钦点让哪位公主下嫁,他正等得不耐烦之际,皇上突然说要造访黎国,无端拜访,随行还带着公主,岂不表明这位公主就是他的指婚对象?
可惜,皇上将公主保护得密不透风,一路上他始终无缘一窥她的庐山真面目,这回假借有事待禀,目的就是想进入龙驾一窥究竟,谁知,皇上似乎还是无意让他见到公主的面,他不禁恨得有些不甘。
瞧见他涎着口水张望的模样,这让裘翊辞大为恼怒,咳了几声,查总管暗笑这急色王子该死了。
“瓜尔佳王子,皇上宣见,还不上前答礼。”
毕尔佳这才慌忙的收回色相,赶紧低着头面圣。“皇上,瓜尔佳叩见皇上。”他跪下行了大礼,黎国虽尚称丰裕,却比不上他泱泱大国,这一比当然矮一截。
“嗯,起身吧。”皇上声音威仪,但眼神却不经意瞄了一眼查总管。
查总管立即示意身旁的小太监,小太监得令,短腿一伸,哟,不得了了,堂堂一国王子才一起身,就又立即在众人面前跌了个四脚朝天,登时丢脸的不知如何自处。
查总管见势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哎哟,怎么回事?这回轮查总管脚下一滑,拉着他硬是又将他重重摔回地上,只是这总管身手倒是俐落,滑跤的人没狼狈倒地,被连累的人却爬不起身了。
“怎么了,这地上有石头绊脚吗?”裘翊辞装出一脸的关切。“查总管,你这奴才怎么回事?还不快将王子扶起。”
“不不不,我自己起身便成。”趴在地上的瓜尔佳咬着牙说,这几个奴才分明是故意的,若再让他们扶一把,他恐怕无命自己爬起身了。
只是他并未得罪这群奴才,那么自己得罪之人该不会是……
他心下慌张不解,尴尬起身。“皇上,让您看笑话了。”奇怪,他到底是何时得罪这个阴沉的中原皇帝?
裘翊辞笑容可掬。“朕以为黎国上下个个身手不凡,怎么王子你连站都站不稳?这叫朕有些失望了。”
“这……”瓜尔佳难堪以对。
“皇上,你可别欺人太甚了。”一道美声由他身后传来。
见中原皇帝突然不悦的皱起眉头,瓜尔佳立即转身,惊喜的发现香隐如同仙女下凡般下了轿,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睛差点没有掉下来。
美,实在太美了,他不由得瞧得痴了。
“你下来做什么?”见着瓜尔佳的发昏模样,裘翊辞忍不住发怒。
“我瞧瓜尔佳无缘无故被你整惨了,这才下来慰问的。”她眨着眼说。
“慰问?你来慰问我?”瓜尔佳一脸呆相。根本不用问,瞧她的穿着气韵,这位想必就是义公主,也就是他未来的妃子了,想不到她比太监宫女们形容的还美上百倍,想来中原皇帝对他无仇才是,否则又怎可能赐他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他心跳加速,登时喜上眉梢。
她掩嘴吃笑,好个呆头鹅,难怪被欺,不过长相还算端正,至少没有斜眼歪嘴。“瓜尔佳,你求见皇上何事?可禀报了?”她桃脸含笑的问道。
她越是笑脸迎人,裘翊辞身上的烟硝味就越是骇人。
“还没……”光只会发痴的瞧着她,他脑袋几乎无法思考。
“瓜尔佳王子,你有事快禀吧,皇上想休息了。”查总管察觉王子的恼怒,立即催促说。
他这才知自己又失态了。“咳,这个,再过几日咱们就即将进入我黎国国境,我不过想提醒皇上,越是接近边境越是不安稳,因为此次皇上大张旗鼓的来到本国,国内某些人并不欢迎陛下,说不定在进入国境前,会对陛下不利。”他终于想起自己要说的话。
“你是说有人胆敢行刺皇上?”查总管大惊。
“我是说也许,提醒众人小心防范罢了。”
“这事皇上心底早有谱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香隐樱唇微张。
毕尔佳立即春情荡漾,整个人飘飘然起来,那副色相藏也藏不住,这王子一看就知是个重欲之徒。
“走吧,回銮。”裘翊辞沉着脸,拉着还想调情玩乐的香隐就要走。
“皇上,公主,小心!”两人才旋身,查总管突然大叫。
蓦地,数道箭影疾下,四周立即窜出数百铁甲为他们挡去乱箭,乱箭飞完,窜出数百手持长枪的汉子,说曹操,曹操就到!
“公主,本王子保护你。”瓜尔佳大叫,还摆出了誓死保护她的模样,看样子他是要把握机会来个英雄救美,让这柔弱美人倾心刮目。
香隐但笑不语,瞧着他寡不敌众,对上了雄兵,打得左支右绌,想救美之前,恐怕得先救救自己吧。
她兴奋的瞧了裘翊辞一眼。
他无奈的叹气。“你又想玩了?”
她轻点下颚。“皇上。”这声叫得酥脆。
他眼球一翻,就知拗不过她,只得含笑说:“去吧。”
她一喜。“众人退下。”
她娇喝一声后,人也飞出,抽出袖带,两手一展,犹如天女散花,所有被她袖带所扫到之人,全都挫骨扬灰,血肉馍糊,尸骨无全,死状凄惨。
她不问来人是谁,一出手就吓坏了众人,好个阴毒的手法,更叫人骇然的是,这竟出自一妙龄仙姿的女子所为,简直让众人看傻了眼,尤其是瓜尔佳,双目暴凸,柔弱的公主竟然如此残暴?这……他吓破胆了!
“这袖带……莫非你就是中原江湖上人人惧怕的女魔刹,此次夺下盟主之位的香隐公主?”带头的人物惊骇的道。
“是啊,你将本公主介绍得真好,可惜,你惹得我又开了杀戒,这会是停不了手了。”
转眼袖带所及暴石纷飞,再一甩,瞬间来人一半头颅凌空飞扬,景象骇人惊悚。
其他一半未死之人,抱着脑袋,个个作呕腿软,哪还有一丝战力?惊恐得就怕她手中的袖带再次扬起,下一次他们绝对再无生机。
香隐笑得旖旎万端,藕臂轻摇,这袖带就要不留情的再次扬起。
“够了,香隐,别玩了,过来朕身边。”裘翊辞含笑的向她招手。这丫头是越玩越疯了,他摇着头。
她这才颇为扫兴的放下袖带,走回他身边。
他宠爱的为她擦拭身上沾染的些许血污,一名汉子壮着胆子竟想趁其不备,在她身后送刀。
裘翊辞冷冽了俊颜,一手将她搂进胸膛,另一手抽出随身护卫的长剑,下一刻,这名想偷袭的汉子瞬间四肢被肢解,人头更是面目全非!
这一幕瞧得众人胆战心惊,这中原的皇帝与公主,竟都这般嗜血!
众人魂飞魄散,首领又已丧命,哪敢稍加停留,不一会均鸟兽散的逃命去。
查总管一个跃身,逮下了其中一名窜逃的刺客。“说,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惊慌失措,最后眼光竟看向瓜尔佳。
毕尔佳刷白了脸。“不是我,我与中原友好,还特地来警告你们可能有意外,所以不可能是我派来的,你们要相信我。”
“我信。”香隐长袖一抛,下一刻刺客的脑袋已然月兑离身躯,凌空飞起。“因为你还等着皇上为你指婚呢。”
“你……”瓜尔佳骇然,这人果真是女魔刹,他的身子抖得不像话。
她低笑。瞧,这小子以后八成不敢再对她有所遐想了。
裘翊辞走近她,拥着她的腰。“走,咱们回銮吧。”
两人皆是人间龙凤,男的气宇轩昂,龙颜威仪,女的凤姿卓越,美艳绝伦,站在一起简直是天地绝配,这样的黄金璧人世上大概再难找出第二对了。
毕尔佳摇着头,由他们自然亲昵的举止,谁能相信他们不是一对?
他会不会搞错了?这位义公主根本不可能是中原皇帝要赐婚给他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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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翊辞倒抽一口气,月光下,他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湖中的美人鱼。
这夜他们驻扎在大黎湖畔,夜已低垂,他正要就寝时,毛威龙与洪小妞突然求见,说是两人的相公约在他湖边密谈,还交代他不要带着护卫在侧,他不疑有他,信步来到这个指定的地方,却被眼前的景像震撼住了。
瞧着晶透光洁的美人鱼正独自在湖中嬉戏,赤身,浑圆,不盈一握的腰身在湖中扭动着,那完美躯体的主人月兑俗涤尘,显得这人鱼戏水更添秀美绝伦。
他心弦紧绷,不由得一步步走向前,她终于发觉有人,立刻跃出湖面,抓起衣物轻遮重点部位后,持剑刺向来人,凌厉的剑势在即将触及对方的胸口后停下。
“皇上?”香隐愕然讶异。
这下流的偷窥狂竟是皇上!
“朕……”
“皇上,你何时染上了这偷窥的癖好?”
裘翊辞尴尬的猛吞口水,他阅女无数,可是从不曾像此刻这般无措。
“朕……”盯着她如出水芙蓉般的面庞,白里透红,轻巧的双手护住了胸前的丰盈,炽热的视线慢慢地滑至她的白皙无瑕的大腿……
察觉他不轨的目光,她一阵恼怒。“皇上,请自重!”
堂堂的皇帝竟成了龌龊的登徒子,他也颇为尴尬。“朕是因为毛威龙师姊妹说偿谦他们有事相约,这才——”
“皇上,当真是他们约你来此?那他们人呢?”她打断他的话。
“他们……”他倏然住了口,愕然发现——他上当了,这两个丫头好大的胆子,连他也敢骗!
这会瞧着她冷然的表情,有理是说不清了。“香隐,朕真的是……”
“是什么?”她突然走向他,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的胸口,胸前的风光少了遮蔽,登时春光乍现。
他惊得睁大了眼睛。“你……”他吞咽困难,日思夜想的诱人躯体就在眼前,他俯想尝尝那令他心痒难耐的鲜美艳唇,一只手禁不住,无法自拔地流连上那雪白肌肤……
“皇上!”
一声羞恼的低斥将他唤醒了,他整个人震了一下,急忙缩回手,方才是怎么了?他竟如此大胆地破除禁忌,他暗恼自己的情不自禁。
“皇上,你这个样子,我能相信是无心之过吗?”她才不过小小测试一下,就将他的急色相给诱出来了,还说与人有约,分明鬼话连篇,说谎不打草稿!她气得立即裹住秾纤合度的身子,跺了他一脚后气呼呼的走人。
“香隐,朕真的没有骗你——”他只能愕然的瞧着美人气愤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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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尔佳满意的盯着眼前的美景。
只要尝过之后再将她送回,那么这偷香窃玉之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他色心大起,亢奋的猛盯着横躺床上的绝世美人,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又经过两个“好心人”的协助,才有机会对她下药,这女人阴狠毒辣,却妖艳异常,惹得他心痒难耐,尤其他生平就爱猎艳,遇到这等绝世珍品怎可放过?否则就辜负了他这黎国第一摧花高手的名号了。
猥琐的摩拳擦掌后,胆大包天的一把袭向了她的前胸,打算速战速决后再把人尽快送回她的帐棚,那么他就不会惹祸上身了,况且外头还有两个人正在替他把风,让她们等太久可就不上道了……
正欲一把月兑了她的衣物,手才触及美人的前襟,不知怎地,他整个人突然凌空飞起,再下一刻,他已躺在地上哀嚎了。
“谁这么大胆,敢对本王子动粗?”他痛得起身叫嚣。
“混帐东西!”某人脸色铁青,杀气腾腾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皇皇……皇上!”他立时吓破胆,怎么会是中原皇帝?
“你竟敢碰她!”裘翊辞怒不可遏的瞧见仍撩人的横卧在床上的人儿,他收到消息,听闻香隐这丫头正在瓜尔佳房里寻欢,这才丢下满帐棚的议事大臣,怒极攻心的赶来,果然看见了令他抓狂之事。
“我……这是……是误会——”
“你住口!”裘翊辞怒火中烧。
他一脸风暴的走向瓜尔佳,这混帐竟敢对他的女人偷香窃玉,分明找死!
“皇上,让奴才杀了他?”跟在他身旁的查总管立即道,此人不像短命相,但却做出短命之事,谁不好下手,居然对公主出手,不死也不行了。
“不,朕要亲自动手!”裘翊辞不想假他人之手杀了这厮,因为若不亲自动手,恐难消他此刻的暴戾之气。
乍见怒涛汹涌的裘翊辞,瓜尔佳惊恐得不知如何是好。“皇上,是公主诱惑我的,我……我是被逼的。”被逼急了,他胡乱捏造借口。
“香隐诱惑你?!”瞧着床上人儿微微沉吟一声,翻了身,胸前早已全松的扣节登时半敞开来,这雪白胸形若隐若现,好不引人遐思。
裘翊辞表情更加严峻盛怒,目光越发深沉骇人。
毕尔佳见状,口水一咽。“我……为保公主名节,愿意迎娶公主为妃。”他马上说。
“你想娶她?”
“是的,我本来就是来求亲的,见到公主更是一见钟情,皇上此次带着公主造访黎国,不就是有意要将公主下嫁?我会尽力爱护公主,不会叫她受委屈的。”中原人最重名节,既然丑事败露,他表明迎娶之意应该就没事了才是,但说完却不小心瞄见查总管一副他死定了似的表情,悲怜的猛摇头,难道不是这样?
“你不知道香隐是不能嫁的?”裘翊辞突然缓下口气,嘴角甚至出现耐心的微笑。
为何皇上的笑容令他更加毛骨悚然?皇上明明在笑不是吗?“为……为什么不能嫁?”他抖着声问。
“问得好,那朕就告诉你为什么。”裘翊辞脸色一变,猛然攫住他的衣襟拉至跟前道:“听清楚了,香隐是朕的女人,你敢娶朕的女人?”他的脸已然如怒涛般汹涌骇人。
“啊!”他吓掉了半条命。“你你……你们不是至亲兄妹吗?中原有这么开放,兄妹可以通婚的吗?”他瞠目结舌。
“朕再说一次,香隐不是朕的妹妹,是朕的女人!”
裘翊辞揪起他,显然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了,查总管眼明手快,立即双手奉上利刃,恭请主子动刑。
“皇上,您不能杀我,我乃是黎国的王储,您若杀了我,定会引起两国再次的杀伐。”瓜尔佳瞧着利刃,吓得差点没有屁滚尿流,为求自保,他赶紧又说。
裘翊辞眼神又冷冽上几分。“你以为朕此趟来是做什么的?游山玩水?”
“难道您想拿下黎国?”他心惊问道。
“还没决定,但端看心情,不过,原本计画里你就非死不可,只是这会你色胆包天,找死找得早了一点。”裘翊辞笑得阴恻恻。
“你……”瓜尔佳惊得无以复加。
他难得亲自动手,这一刀,轻易没入瓜尔佳身体,瓜尔佳瞠着眼,不敢置信。
这黎国第一摧花手,这回反被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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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隐,你醒醒。”解决了该死之人,裘翊辞将床上的人儿火速抱回他的龙帐,遣去左右,等了老半天她却迟迟未醒,他心急的查看。
见她异常沉睡,脸色泛着微微苍白……
懊死,原来她是遭人下药了,瓜尔佳这厮竟敢做出这种下流事,无耻的东西!
他怒火又起,却也放下心来,这丫头不是自愿的……
瞧见她睡得恣意,就如她大胆任性的性子,无人敢与之争锋。
他嘴唇不住贝出一道柔和的弧度,一声喟叹,这丫头一直在他身边,他由小就呵护着她长大,如今她蜕变得越加令人不敢逼视的绝尘,但他的心头却也越加的苦闷不安……这丫头要到何时才能体会他为她疯狂而悸动的心?
他澄澈深邃的俊眸,深情的望向那性感双唇,禁不住癌下首来,深深吻向那略显苍白的唇办……
“皇上,你在做什么?”唇办的主人突然转醒,圆睁美眸,有些讶异,更多了股怒气。
他的唇还贴着她,当下眼睁得比她还大。
她醒了!这时候?
“朕……这个……”一时之间还词穷哩。
“皇上有话,先移开唇再说。”她的声音由两人的唇缝中逸出。
他一阵懊恼,这迷药消退得真不是时候,尴尬的起身,一脸可惜的盯着她泛出艳色的双唇。
她盯着他不甘的模样,心下光火,起身想骂人,竟发觉自己全身无力。“皇上对我下药?”她震惊不已。
“不是朕。”他急忙否认。
“此处只有你,不是你,是谁?”还狡辩,不可原谅!
“朕是冤枉的,朕刚救了你——”
“不要再说了,我对皇上失望透顶!无耻婬徒!来人啊,将我送回我的营帐内!”
裘翊辞愕然以对,这是怎么了?他救了她,却反成了无耻婬徒?
他简直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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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有刺客!”正当銮驾行进途中,几声呼叫登时让数百铁甲一阵慌乱,纷纷拔刀摆出阵势准备护驾,但等了半响却不见敌踪。
“怎么回事?”裘翊辞由銮驾里沉声问。连日来的状况实在太多,多得有些奇怪。
“启禀皇上,奴才们只听闻有刺客,却不见刺客的踪迹。”查总管回禀,也觉得纳闷。
“喔,有这种事?”他蹙眉。“偿谦与湛青他们人呢?”
“王爷与将军闻声已先行探视四周了。”
“嗯,朕知道了,那香隐还好吧?”自从昨晚她撂下无耻婬徒骂语气愤离去后,一天过去,不知气消了没?
“公主她……”话说到一半,小太监突然附耳向查总管。“什么?”他脸色突然大变。
“怎么了?”裘翊辞直觉出事,立即探出头来。
“皇上,刚才小起子来报,公主的銮轿遭袭了。”
“你说什么?”他大惊失色。
“小起子说公主她……她追着刺客而去了。”
“什么?这丫头竟然只身追人去了?”如今他们已来到边境,即将就要进入黎国国境,正是凶险之际,她怎能任性追敌?万一中了埋伏就糟了。
“不行,她往哪个方向去了?朕要去追她回来!”
“皇上,万万不可,您乃万金之躯,岂容涉险,况且其他侍卫已追了去,他们会保护公主的,您可千万别离开銮驾啊。”查总管力劝。
“不要说了,香隐的身手岂是一般侍卫追得上的?偿谦与湛青此刻又不在,朕得亲自去逮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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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隐追着一道人影,不一会工夫,已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平原,放眼望去哪有半个人影,这刺客还真能溜,她低首瞧见地上遗留了一把剑,随手拾起。
是刺客仓皇逃命时掉落的吗?
一路又在不远处发现另一把剑,这些剑分明丢得异常明显,她越发感到狐疑,站在原地想着这莫非是刺客故意留下的?但是为什么?正想着是怎么一回事,裘翊辞已然追赶而至。
“香隐,你没事吧?”一见到她安然立于眼前,他安心的吁了一口气。
“你撇下侍卫,一个人赶来?”她讶异于只见到他只身一人,一干锦衣侍卫一个也不见。
“他们的功力追不上咱们的。”他无奈的说。
“这很危险的,你乃真龙天子,怎能涉险?”她忍不住责备。
“朕担心你。”怕她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不想见他,他说得小心。
她有些感动,他竟不顾自身安危,就只是一个劲的担心她,似乎从小到大都是这般,一点也没变……
“这是谁的?”他瞥见她手里的剑。
“应该是刺客的。”香隐拉回心神,推论道。
“刺客遗剑在此?”他皱眉。
“好像是。”
“……糟了,是陷阱!”
裘翊辞话才落,两人已经一道跌落深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