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妨碍到我啊。”
他不由分说,把她从位子上拉起来,桃花笑脸在她面前张扬,害他的心脏漏跳数拍。
“你要做什么?”
女人天生力气小,加上穿高跟鞋重心下稳,她没本事和他玩拔河,因此不到三分钟,她就被抓进他的办公
室。
但她满肚子的OS,在蒋烲关上门,拿出纸袋里面的五星级便当之后消失。
“看,我多神,知道你一定没吃饭,就替你订了便当。”他笑眼望她。
他刚去找大哥谈成立运动世界的问题,平心而论,他对这种事半点兴趣都无,要不是他的小秘书很爱沾,他
才不会闲闲跑去找大哥。
恰懊大哥的秘书要订便当,他就顺手敲诈两个。
詹沂婕寒起脸孔。又来了,这种关心算什么?
他为什么不让两人之间简单一点?上司,下属,各干各的活很难吗?他为什么偏要复杂化,他怎没想过这种
不必要的关怀会让她误解,混淆,会把那些称不上感情的东西冠在两人头上?
她讨厌自作多情,更厌恨自不量力,她明明分析又分析,分析出两人人不会在同一条线上相遇,偏是他一个
不经意的温柔,搅乱她的理智判断。
眉头锁紧,再说一百次,她讨厌他这样,讨厌自己的心失去稳定的频率。
“谢谢总经理,我把便当带回办公桌。”说完,她起身要走。
“不行。”蒋烲的动作比她更快,压住她的手,不准她“外带”。
只有一秒钟短暂接触,她的手背触电了,慌忙间,她想缩回手,但他牢牢抓住她不放。
他看她,她看他,四目相交,她的脸一点一点涨红。
她在害羞?
太有趣了,他的冷血秘书也和普通女人一样,真稀奇,他还以为她是铁血宰相俾斯麦来投胎。
她居然羞涩到忘记回应?
白痴!詹沂婕暗骂自己,然后拉回自己从容不迫,稳定持重的形角,慢慢把手抽回来。她轻咳两声,淡言,
“我还有工作,我想一面吃,一面做事。”
快散掉,脸上的灼热感快点散掉。她在心底命令自已的生理反应。
“不必这么拚命,我又没有职权替你加薪。”他笑咪咪地说。
“我只是做该做的部份。”
真属,小秘书“该做”的部份真多。
“我很清楚什么是你该做或不该做的,现在你的工作是吃饭,喏,开动吧!”
蒋烲坐下,缓和她的尴尬。原来他的铁血秘书也有小女人的一面,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情大好。
他夹起烤得七分熟的牛排放进嘴巴里,好吃,难怪龟毛大哥会是这家店的忠实主顾。
詹沂婕凝望他,轻摇头,乖乖坐下,吃饭。
八个月,足够让她模清楚,蒋烲是那种平时不太坚持,可一旦坚持起来,就非要大家将就他下可的性格。
眼下,他坚持了,她得听他的。
“詹秘书,你有男朋友吗?”
他的问题让呛了一下,松露变得没那么可口。她喝水,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想要蒙混过关。
“你的能力很好,长得又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吧?”他的笑脸很美味,比桌上的干贝更鲜甜。
她不说有也不说没有,扯扯嘴角,保持礼貌性微笑,继续吃饭。
“真可惜,要是你没有男朋友就好了,我对你很感兴趣呢!”
咳,她又呛到了,这顿饭,很难吃。
“总经理,如果吃饭一定要说话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谈谈公事?”
“谈公事会让我消化不良,还是谈私事的好,我比较偏好私人话题。”他灼灼眼神望着她,一瞬不瞬。
蒋烲明知道他的偏好话题会让她消化不良,但他玩她,玩上瘾。他像买到新玩具的小阿子,乐此不疲。
“介意我喊你沂婕吗?”
她活了二十几年,她爹妈都没本事把的名字喊得这么有女人味,这个男人身上的桃花不是开假的。
“不介意。”她勉强应了三个字。
“你为什么一个人住?老家下在台北吗?”她北了个比较好消化的话题切入。
“我是台南人。”
“家里是做什么的?”
“爸爸是医生,妈妈是老师。”
“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
“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她中规中矩的回答,把它当成面试时的身家调查。
“都在北部吗?”
“哥哥在澳洲攻读医学博士学位,弟弟在美国念商学院。”
“所以你也想出国,才会常常到人事处询问公司有没有出国进修的机会?”他恍然大悟。
“是,出国念书是我的梦想。”
靠自己赚够学费出国,会浪费很多年时间,如果可以靠公司资助,她的梦想能比较快速完成。
“我和你一样,很想出国念书,不好,我们来合作?”蒋白炽突然变得很兴奋。
跋作?他放下筷子,斜眼看他。
“最多半年,半年之后,我们一起申请外调,你念书,我工作。”
听见工作两个字,她忍不住咬住唇闷笑。没有她,他能做什么工作?泡妞吗?还是唱歌、跳舞、搞轰趴?
蒋烲忽然半跪到她身前,抓住椅子把手,上半身往她身上靠,怀疑的眼光在她身上扫,“你觉得我没有工作
能力?”
他够屌了,竟然被自己的秘书看不起。
觉得他没有工作能力的人不只她,整个公司里面,和她,事感的员工大概有……百分之九十八。
詹沂婕往后缩进椅子里,他持续靠近,他的帅脸越来越靠近,考验着她的心脏强韧度。“我没有这样说。”
“你的表情说了。”
指鹿为马不难,白布染黑更简单,要诬赖她,随他开心,何况,她的的确确,实实在在有那么一点点……看
不起她的工作能力。
“我的表情没有这么说。”她干脆捣住脸猛摇头。
在他的逼问下,她小女生的那面被他逼出笼了。
“你说了。”看着她的窘迫,他玩上瘾头。
“我没说。”
“说了!"
“没有。”
“有,不准赖。”
“我没赖……”
蒋烲不争了,抓起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办公室外。詹沂婕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眼睁睁看着五星级便当
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在做什么啊?要请客又请得不情不愿。“你要做什么?”
她被硬拉着往外走,偏偏又甩不掉钳制在腕间的大掌。见鬼了,她的工作还有一大堆,干么跟他出去发疯?
“我要带你去看我的工作成绩。”
他有多少“工作成绩”她还不了?
不必啦,如果还想要下一波“工作成绩”的话,应该早点把她放回电脑前。
“总经理……”
“闭嘴。”蒋烲突然站定身,回过头,表情严肃地盯住她看。
她闭嘴了,却下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闭嘴。
“如果你要批语一个人或看不起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人再说?”
他没说错,也许她真的有若干主观。
詹沂婕静静地跟在他身后,静静地由他拉自己的手往前走。她想不出他有什么工作能力?但……或许真如他
所说,她从未真正认识他。
“我不能离开座位太久,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闷闷地,她轻声说。
“知道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好吧,勉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