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谷位于旧金山南面二、三十公里,以PaloAlto为中心,包括文凡佛大学和圣荷西(SanJose)、Santa
Clara、Fremont等小城市。
斑速公路车流如织,但路况普通,多处路段看上去年久失修,阮轻经过一路辛苦,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目的地——Fremont的一个小别墅。
Fremont是个宁静的小镇,黄昏时分,街道上难得见到几个行人。
阮轻原本以为原非会住在那种价值连城的超级豪宅中,就像电视上经常介绍的那些欧美巨富一样。
可是到了这里她才发现,原非的家就在那些几乎千篇一律的两层高的漂亮小洋楼之中,别墅加庭院的面积一点也不比别人家大。
这样的发现,倒让她对原非多了几分好感,看来他并不是个会炫耀自己的财富,或是生性奢侈的人呢。
送她过来的男子把她的行李安置好之后,就很有礼貌地离去了,家里只剩下阮轻和一位年过五十的清瘦男子。
男子也是东方人的相貌,头发有些银白,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眼镜,看起来像个老学究。
“阮小姐,非常欢迎你的到来,我叫丁诚一,是这里的管家兼厨师和一切打杂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男子礼貌地行绅士礼。
男子的自我介绍让阮轻发笑,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位幽默而诙谐的老人,而且他还说国语呢!
这让一听英语就紧张的阮轻大大松了一口气。
“啊,丁叔好,以后请您叫我阮轻就好了,还、还有,哪里有什么指教的,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呢。”阮轻也大大地鞠了一个躬。
丁诚一诧异地看着她,呃……这是怎样?未来的女主人给他鞠躬,先生不是说她是个非常骄傲跋扈的人吗?现在看起来倒像只可爱的小白兔,奇怪。
“一路很辛苦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也准备好了,你是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丁诚一强行压抑下自己的好奇,维持着他多年历练出来的万年不变管家表情说。
“还是先洗澡吧。”阮轻微笑着道谢,虽然她的肚子也早已唱起空城计,但浑身风尘,吃饭也不舒服。
丁诚一把她领到二楼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内,“阮小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卧室,里面有浴室,就请在里面盥洗吧。”
阮轻看着深蓝色系的房问,张大了嘴巴。
简约却典雅至极的设计,高档的瑞典原木家具,宽大舒适的King
Size大床,这明显就是给主人级别的人物准备的卧室嘛!她一个小小的女佣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虽然设计风格偏向阳刚硬朗的男性化,但着实比她在台北的卧室舒适得多呢。
唔,也许原非并不是存心要为难姐姐,毕竟姐姐是一位大名鼎鼎的科学家嘛!
这样看起来,原非真的是个好人啊,才不像姐姐说的那样。
而且原非的家人也很好,连她一个女佣也照顾得这么体贴入微。
阮轻在自动按摩浴白里舒舒服服泡了一会儿澡,等她出来时已经感觉浑身清爽,似乎连日来的劳累也烟消云散了。
等她看到丰盛的晚餐时,更是拼命地吞口水,桌上的菜看起来都好好吃喔!
“丁叔,你的手艺好棒喔,以后可不可以也教我几招?”阮轻非常陶醉地吃着那些美味可口的菜肴,边问着固执地站在一边,不行与她共同进食的丁诚一又是一怔,随即谦恭地回答:“如果阮小姐有兴趣,我自然倾囊相授。”
“谢谢!我很喜欢烹饪,可惜在家的时候,我爸爸妈妈都说下厨的女人无法当少女乃女乃,不喜欢我进厨房,真呕。”阮轻边说边抱怨,还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
看着她纯真无暇的笑颜,丁诚一也忍不住苞着微笑起来,这位女主人应该很好相处吧?
都说阮小姐是如何如何的骄纵跋扈,视男人为低等生物,根本不屑与他们为伍,而且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旦伺候不好就会大发脾气的难缠小姐,可事实上却是如此随和可亲。
听信传言真的会害死人。
丁诚一耸耸肩,对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嗤之以鼻,决定以后彻底鄙视他们。
只是……唉,沈玄大老爷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听,所以他还是乖乖在盛汤的时候,在她的汤里放了一颗小药丸。
原非是他的主人不假,可是沈玄是原非的爷爷,他不能不听老太爷的命令。
老太爷急着抱孙子,钦点阮盈这位孙媳妇,他丁诚一也只好跟着老太爷“助纣为虐”啦!
吃饱喝足了,身上又洗得香香的,阮轻像只懒洋洋的猫一样开始打瞌睡,最后她干脆跳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抱着丝质凉被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然后沉沉地睡过去。
摆暗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他只在腰间里了条浴巾,头发还有些潮湿,黝黑的肌肤上还有水珠在滚动,显然是刚沐浴完。
他把窗帘拉开,院子中的灯光照射进来,使得房间里明亮了一些,男人慢慢地走到床前,盯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睡得像个婴儿一般的美丽女子,一双幽深的眼睛益发晦暗不明。
“嗯……”正在男人看得入神,觉得身体有些燥热的阮轻一把掀开身上的凉被,大方地翻了个身,对着男人侧躺着……
骚动的夜,弥漫着的气息。
阮轻在激情的海浪中浮沉,直到被淹没,直到找不到自己……
天亮了。
浴室的门没有关紧,哗啦啦的水流声清晰地传过来。
阮轻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
她的身上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身下的床单也换了新的,柔软轻薄的丝被里着她曲线玲拢的曼妙身体,她觉得自己像一个里在蚕茧中的蚕宝宝。
是原非帮她洗的澡,一想起刚才他那双粗糙结实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滑来滑去,她就忍不住一阵阵颤抖,的余韵似乎还未完全消散,她的肌肤敏感得连自己碰一下都会有反应。
啊啊啊……讨厌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懊吧、好吧,她承认,长到二十四岁,如果对男女情事还一无所知就真的是白痴,她还不至于“蠢真”到那个地步。
而且在见过原非之后,她也经常抱着他的照片发花痴,偶尔也做过一两次小小的春梦。
可是那也只到小小的KISS和轻轻的抚模啊,哪像昨夜那样……
啊啊啊!阮轻用被子蒙上头无声地惨叫,她再也没有脸见人了!
第一次到人家家里来,居然就被吃干抹净不说,而且,还是被当成姐姐的替代品。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好痛,心头浮起深深的悲哀。
阮轻你这个傻瓜,居然还敢有一点点的窃喜,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拥抱就值得高兴了吗?
他根本不知道你是哪颗葱哪根蒜,也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普通的女孩叫阮轻好不好?
阮轻啊阮轻,难道你真的是个软骨头?难道你这样就心甘情愿了吗?
“再蒙住头会把自己闷死的。”一只大手撩开丝被,露出她那张已经泛着红潮的小脸。
已经穿上一身纯白色运动装的原非意外的俐落爽朗。
阮轻只扫了他一眼就迅速移开目光,小手死死抓着丝被的边缘,一副大敌当前的防备姿态。
似乎觉得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很好玩,原非伸出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研究般地盯着她看,“女王般的阮盈原来也有这种楚楚可怜的姿态,或者这是你勾引男人的伎俩?”
喂!你怎么可以出口伤人?
阮轻心里大为不满,可是看到他深邃如夜的眼眸,又立刻把涌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懊嘛、好嘛,她就是个胆小表,从小被哥哥姐姐欺压惯了,从来都不敢和别人顶嘴。
可是……真的好可恶啊!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还说这种风凉话!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兴奋喔!”原非的眼燃起了火苗,另外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探进丝被底下。
阮轻尖叫一声,急忙夹紧双腿。
原非嗤的一笑,大手向上滑动,最后落在她丰满的**上面,挑逗般地捏住依然挺立的小樱桃,“原来你还没有满足啊?小色鬼。”
“我、我才没有!”一向纯洁的阮轻居然被人叫作小色鬼?这种冲击不亚于彗星撞地球,她顿时激动起来,“我、我也不知道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恶……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原非的眉头微微一皱,抽回那只大手,站直身体,“放心吧,我没有兴趣在大白天发情。”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
“喂……”阮轻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我……我……”好想跟他说自己不是阮盈,可是姐姐的话又突然窜进脑海里,阮轻泄气地摇头,“没事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那么笑着,眨眼就冷得冻死人。
而且,他一旦冷下来,真的比冬天开冷气还冷耶,吓得阮轻这个受害者反而觉得自己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你再休息一会儿,饭好了丁叔会来叫你。”
原非离开了。
败想问他去哪里,很想问清楚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可是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阮轻只能欲哭无泪的继续钻回被子里当鸵鸟。
“爷爷,早、安、啊!”在书房里,拿着话话筒的原非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哎呀,是小非啊,早啊、早啊。”沈玄年纪越大越活了回去,活像个喜欢四处惹乱子的老顽童。
“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嗯?”原非的声音更加阴沉,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把躲在纽约逍遥的爷爷抓过来痛扁一顿。
罢才他已经从丁叔那里证实了,阮轻果然吃了药,而且是最新研制的高级品,对人体无害,对孕育下一代也无碍,却足以让人比平常兴奋十几倍,难怪昨晚阮轻会那样动情。
可恶!他自己是爽到了,但是对于被捉弄的阮轻来说,应该是个大伤害吧?
“咦?我做了什么好事,老人家我好像有点老人痴呆症,才做了什么事马上就忘记了。”沈玄在电话那端笑嘻嘻地说。
原非握紧十指,如果电波能够输送他的愤怒,现在沈玄应该已经被击倒数十次了。
“怎么了?难道阮盈生气了?还是你昨晚没能满足人家?”沈玄为老不尊的嘻皮笑脸。
“爷爷,你为什么知道阮盈昨天会到我家?”原非不解的是这一点,他和阮盈之间的协定只有两个人知道,为什么爷爷也会知道,还准备好药设计他们?
“呵呵呵……这当然是秘密啦!”沈玄像小阿子一样故弄玄虚。
“爷爷,如果你选中的孙媳妇是阮盈,迫不及待促成我们两人,那么你要失望了,昨天晚上睡在我房间里的人是她的妹妹,阮轻。”原非的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
炳!爷爷大人,你也有想不到的一天吧?
“真的?”沈玄不笑了。
“你可以找阮盈求证。”原非的心情忽然很好。
爷爷迫不及待地想抱孙子,主动给他挑选女人,最后相中有才有貌的阮盈,但是他并不爱阮盈……
“小非非,为什么阮盈会变成阮轻?是不是你和阮盈一起搞的鬼?”沈玄阴森森地迫问。
原非耸了耸肩,轻轻一笑。
这是他的秘密,他才不会让爷爷知道。
“那么亲爱的小非非,你又知不知道阮盈给我保证她会帮你生一个儿子,即使不结婚也可以;为了她这个保证,我还送给她一个价值连城的研究所?”
“什么?爷爷你……难道你帮她买下研究所了?”原非大惊。
那可是价值好几亿美金的研究所,阮盈垂涎好久了。
“小非非,看来我们祖孙俩都被那个丫头给耍了哦!”沈玄笑了起来,事情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阮盈还真不是普通的狡猾,居然敢同时和他们祖孙俩玩游戏!
原非沉默。
“哎呀小非非,这么说你咋天晚上真把那位可爱的小妹妹吃掉了?”沈玄却把注意力放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面。
原非哼了一声。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将错就错嘛,小妹妹和阮盈长得很像,一定也是位大美女,你一点也不吃亏,咱们总不能真的人财两失。”沈玄老奸巨猾地算计着。
“爷爷,你够了喔!”原非握紧电话线,“如果不是你硬逼我要个孩子,也不会发生今天的闹剧。”
“现在讲这种话,难道你自己没享受到吗?听老丁说你直到天亮才从人家小妹妹的房间里出来,厚!你不会说你一晚上都在里面模鱼玩吧?”沈玄立刻跳脚反驳,“以前你从来都不和女人在一起过夜的。”
原非咬牙抽口冷气。
“我是关心你的健康耶,要不要小阿在其次,你已经整整三年没碰过女人了,三年耶,你没有因为累积过多压力而得病吗?难怪你的员工每次都抱怨说你是地狱魔鬼,暴躁又可怕,典型的内分泌失调嘛!老丁说小妹妹是个很可爱的人,留下来做伴也不错啊!”沈玄殷殷诱导着。
“死老头……你把人家女孩子当成什么了?”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样说我老人家?”
“你有一点为人长者的自觉吗?”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沈玄反驳。
“这件事由我全权处理,以后你不许再插手,听清楚了?”原非警告他,“阮盈那边我会处理,阮轻……再说,你不要管了。”
“喂!”
“就这样,再见。”原非挂上电话,烦躁地捏捏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事情还真不是普通的麻烦。
可是想起昨夜在他怀中的性感小女人,他的心头一热,呼吸似乎也有些困难。
懊死!难道真像爷爷说的,他禁欲太久了?一见到个女人就情不自禁?
阮轻,人如其名,心肠软软的,身体香香的,抱起来舒服得很,让他有些食髓知味。
不过,阮盈居然敢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