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真的下行!
“不行啦……你快住手……住手啦!”史考特气得恨不得能一口把这个男人的舌头咬掉!
他的舌为什么那么可恶……
安德鲁嘴里没闲著,同时挑起眉望著正拼命用手推开自己的男人。
每次一开始都这样,拼了命地不让自己碰他,但只要没过多久,他就会开始投降,甚至还会主动配合。
丙然,过于几分钟,史考特抗拒的意志便彻底融化,只剩下浓重的申吟不断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这时两人是在车子里,而且还是在安德鲁的车子里。
不是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而是另外一辆较为内敛的墨绿色Lcxus
轿车,史考特被安德鲁压在前座上,腿上的裤子已经不翼而飞,他艰难地在窄小的空间里弯起腰……
他赶紧抬起头,看见史考特大口喘著气,凌乱衬衫底下的胸膛急速起伏著,平常总是正经的脸庞线条柔和起来,染著薄薄的汗,在黑暗中散发著微微的光芒,他的眼睛闭著,粉舌不时轻舌忝著自己有些干燥的唇,全身都放松到一个极致,暂时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
安德鲁看著史考特这副模样,已经蠢蠢欲动许久的胯下几乎就要爆发。
他几乎要上瘾了,戒也戒不掉这个男人。
安德鲁不想去想这背后有什么意义,他并不是一个相信爱情的人,他认为全世界只能相信自己,不能够和其他人有任何牵扯。
也许这就是他想月兑离那个行业的缘故吧……
“亲爱的……”安德鲁抬起身子,狭小的车子让高大的他行动很不方便,他挤了半天才勉强挤到史考特的身上,在他的颈子上舌忝了一口。
史考特全身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张开眼,哀怨地瞪著他。
“这样下去不行……”
“为什么?”安德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难道你不喜欢这样?还是我‘服务’得不够好,你不满意?”
“不是……”史考特转过眼,不敢看安德鲁。他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安德鲁的确很有“天分”,让他根本无从抗拒,每次都败在他手下。
“那为什么你觉得这样不行?”安德鲁咬著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也开始不规炬起来。可恶,这车子真是小,下次他绝对不要再选在车子里做这种事情,虽然的确是满刺激的。
因为空间很小,史考特也没什么逃避的空间,只能任由这个放肆的男人继续上下其手,可是他真的不想这样啊……
已径一个多月了,这些日子以来,安德鲁几乎每天晚上来找他,也没别的事情好做,抓到他就往床上带,如果他反抗或是逃跑,也会被他捉回来,像今天他就故意不回家,可还是在街上被他逮个正著,被丢进他的车子里载到这人迹稀少的河边仓库一旁……
这男人为什么总能找到他?难道他在自己身上装了监视器不成?
他
史考特懊恼地坐在车里,眼睛看向窗外,完全不想理会身旁的男人。
“亲爱的……怎么了?”随著问话,一只不规矩的手伸了过来。
史考特拍掉那只手,瞪了回去。“不要这样叫我。”
我才不是你的“亲爱的”哩!
“不然要怎么叫你?亲亲史考特?”
史考特简直要吐了。“拜托你不要把我当成女人好不好?”
“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女人。”安德鲁收回手,一本正经地说:“是你自己对这种关系无法接受,所以才找借口不想继续下去。”
史考特觉得他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是理智马上又否认:这个男人说的话能有什么Scnsc,根本是胡址而己!
“可是……”史考特深呼吸一口,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心里藏了很久的话:“我不知道和你之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关系?我对你并不熟识,或者说,除了知道你的名字,还有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之外,我对你的其他背景一概都不了解:而这种关系……这种纯粹rou体式的关系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不喜欢?”安德鲁的声音似乎低沉了一些。
“也不是……”
安德鲁的床上技巧真的很棒,在没遇到他之前,史考特根本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能有这样美妙的**经验,而且安德鲁对他算是很体贴了,并不像他从前听说的,在下面的那个做完之后大概三逃诩起不了床,或是根本不能坐下。
但是他真的不想莫名其妙就一头栽进这个圈子里,而且他到现在都还不确定,自己是真的对男人也有意思,还是因为对方只是个经验丰富的牛郎,所以他根本抗拒下了?
“你不想继续下去?”安德鲁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不太高兴。
天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
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白工,却得不到该有的回馈?
他几乎天天来找史考特,分文不收,使出浑身解数去取悦这个笨男人,但他还是不满意?可是自己又想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什么?
一段关系?还是爱情?
安德鲁突然冷笑起来,他是怎么了,居然会想要发展一段关系?
别说他现在的工作不允许,他想,他之前那份工作的后遗症,也让他不再安心的去拥有一份稳定的关系,而他和史考特的关系本来就建立在一夜式的纯rou体关系,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做基础,又怎么可能会稳定?
他真是在做白日梦!
史考特见他脸色很难看,忍不住担心地问:“安德鲁……你还好吧?”
“我很好。”他口气冰冷地回答。
史考特不是笨蛋,马上感觉到了那份疏离。一瞬间他觉得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又感到失落,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矛盾的感觉?
安德鲁一路上变得异常安静,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尴尬起来。
史考特自嘲地笑笑,瞧!除了rou体关系,他们两人根本没有什么共通的话题与特点,这种关系随时都能结束,也不用去负什么责任,不是吗?
他看著映著夜色的车窗,上头映著安德鲁英俊罢毅的侧脸,他抿著唇,专心开著车子,不再有平日嘻皮笑脸或是一脸坏笑的模样,让他很不习惯,却也让他心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男人此刻感觉起来好神秘……他真的只是一个牛郎吗?
史考特低下头,制止自己胡思乱想。
他
安德鲁载著史考特回到喧闹的市区,在经过中央车站时,他突然停下车,烦躁地说:“下车。”
“咦?”
“啰唆!我叫你下车,你听不懂英语吗?”
“可是……”
史考特不再多话,马上就下了车,但心里却有一种受辱的感觉。
没错,的确是他先提出要结束这段关系的,可是安德鲁也不用这么没风度吧?
他是恼羞成怒吗?
史考特才下车,安德鲁就把车开走了,临走前他把头伸出车外,对他丢下一句:“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留下史考特一个人错愕地留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看都像是他被那个负心的男人给抛弃了一样。
可是……明明是他先提出分手的要求耶。
不过,他们根本没在一起过,哪来的分手?只是很简单的各取所需而已,不是那么,安德鲁在自己身上又希望得到什么呢?
单纯的rou体关系,还是有些什么别的期待?
而自己呢?
史考特垂下眼,看著肮脏的石板地,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
巴安德鲁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虽然荒唐,但的确也让他不再分神去想那些伤心的过往。
他每天要担心的就是要如何躲开这个男人,不然就是努力去克制这个男人的挑逗,挑起自己的;虽然他最后总是失守。
可是在自己刚成为弃夫,最需要安慰与陪伴的时候,安德鲁的出现的确适时发挥了作用,让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开始淡忘曾经让自己悲痛到无法呼吸的往事,还有珍妮……
想到珍妮,史考特也想到了查理,那个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孩子的小男孩。
不知道查理现在好不好?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查理,就算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也没关系,反正他自己也是被领养的孩子。
从小案母就不特意隐瞒他的真实身分,虽然他也有过想要寻回自己亲生父母的念头,但养父母对他真的很好,简直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用的穿的吃的都是给他最好的,生病的时候,养母也整夜不睡地照顾他,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半夜发高烧,外头又下著大雪,车子无法开动,还是养父背著他走了十公里的路到医院去挂急诊,这才救回他的一条小命。
不一定非要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愿意为对方全心付出自己的爱:这是他在自己的养父母身上学到的。
所以,即使一开始他也曾怀疑过查理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但随著他与查理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他早已经不再在乎这个问题了。
他是真的喜欢查理这个孩子,不论他是不是亲生的都没有关系。
史考特发现,自从和安德鲁纠缠不清之后,他几乎就没有再想过任何关于珍妮与查理的事情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他听人说过,要治疗一段情伤,最好的方法就是马上再找一个新恋人,那安德鲁是不是就是他临时找来的新对象?
如果是的话,那他出现得还真是时候。
史考特自嘲地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都该结束了。
不管是自己的悲痛,或是生活中无意义的堕落,或是与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关系,的确都应该要结束了。
人生还很长,他也不过才三十岁而已,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史考特转身慢慢走回家,他突然想,也许他该找个机会向安德鲁道谢才对。
如果有机会的话……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以后是不是还能再见到他?
他
安德鲁一路飙上高速公路,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闷气无法发泄。
有没有搞错,那个笨男人居然说要“结束”?
自己对他还不够好吗?
他更气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对那个男人的言行如此耿耿于怀?
不过就是一个被妻子抛弃、需要人安慰的笨蛋而已,什么时候他已经在那个笨蛋身上投注了那么多感情?
竟然……还会想著要一直持续下去。
这样太危险,因为他不能和任何一个人有著太密切的关联,不然悲剧只会再次发生……
安德鲁猛地加足油门,车子的速度更快了。
不行……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绝对不可以!
就在他有些出神的时候,一阵警笛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喔……不会吧?”他不过是时速一百五十公里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警车干嘛要拦下他?
他翻了个白眼,乖乖放慢速度,把车子停在路边。
可恶!都是那个笨蛋害的,他以后再也不要去找他了!
他
安德鲁回到PakeTruth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躺在沙发上的亨利,从他一进门就醒了过来,他马上跳起来,一面揉著眼睛,一面找眼镜戴上,然后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
“你回来啦?”
安德鲁只是“嗯”了一声,心情很恶劣。
他走进休息室之前,突然又回头没好气地说:“不是叫你不要等我了?要是被别人误会你和我感情很好怎么办?”
班利想了一下,“应该不会吧?”
“随便你,反正以后不要和我这么亲近就是了。”至少在店里的时候不要。
班利无奈地看著他的背影,耸耸肩,也不多说什么。
他和安德鲁一直就是这样,虽然两个人明明生活在一起,但是安德鲁却一直很排斥对他有任何感情或亲情上的依赖或表现,总是把他当成陌生人一样。
他是不知道安德鲁对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但他们都已经住在一起快五年了,安德鲁没必要还是这么生疏吧?
班利有些气馁,叹口气,然后收拾一些东西,便离开店里先回去了。
他
安德鲁重重地关上休息室的门。
已经很晚了,其他人不是已经下班,就是和客人出场,里头只有他一个人。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大剌剌地找了张沙发坐下,又把一双长腿跷起放在茶几上,佣懒的模样如同一只正眯著眼睡觉的黑豹。
他不该对一个人这样执著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可以再爱上另外一个人,也不能再让其他人爱上自己。
安德鲁原来并不是一名牛郎,在成为牛郎之前,他曾经是一家保全公司里非常受重视的保镖,受雇于许多知名的名人与企业。因为职业的关系,他知道许多杀手们习惯使用的伎俩与武器,换句话说,为了要了解敌人,他花了许多心思去研究各式武器以及追踪的技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总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史考特。
只要掌握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以及常出没的地方,他就有把握能掌握那个人全天的行踪。
如果他是保镖,那么他可以时时刻刻保护他的雇主,但如果倒过来,他成为一名杀手,他也能找到最有利的时机,取人性命。
也由于他的杰出,许多杀手集团曾暗中与他接触,想要收买他,但都被他一一拒绝。
直到有一天,一个黑手党不甘被他再次拒绝,于是暗中派人杀了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他的弟弟,他弟弟刚新婚不久的妻子,以及他的未婚妻洁西卡。
安德鲁又气又怒,悲痛欲绝,复仇的疯狂使他第一次大开杀戒,一个人冲进黑手党的大本营,几乎杀光他眼里看到的所有人,只留下一个还未成年的男孩。
那个男孩就是亨利。
当安德鲁喘著气、放下手里的枪时,他看到亨利全身发著抖,躲在掉下来的水晶吊灯后面。
那一瞬间,他突然省悟过来,大开杀戒的自己,又和那些以杀人为乐的人有什么不同?他曾经痛恨那种人,但如今他却成了他们的一份子。
是自己,都是因为自己,那些自己深爱的人才会丧命……
他痛苦地喊叫著离开了现场,从此失去踪影,再也没有人找到他。
败久以后,才有人说,好像在纽约的某间牛郎俱乐部里见到安德鲁的身影,身边还带著一个青涩的男孩。
听到的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把它当成笑话一样看待。
堂堂的保镖,怎会自甘堕落去当以身体取悦别人的牛郎?
但那个人的确是安德鲁没错。
在这之前,他的名字其实不叫作安德鲁。
安德鲁刻意遗忘了自己的名字,不想再被人记起。
他不再信任人,也不再付出自己的感情,而每天面对不同客人的皮肉生涯,正符合他那种根本不想有任何情感羁绊的心境。
现在的他,只想漫无目的地活下去就好,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在乎。
即使是一直跟在身边的亨利,他也认为那小子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所以他也不曾放什么心思在他身上,把他当成小弟一样使唤来使唤去,偶尔带到店里让他打打工,赚点零用钱。
班利曾说过,他想念大学,安德鲁听了之后只是点点头。
等到他念大学的时候,就会离开自己了吧?
也好,那样自己又是一个人,他也不用再担心亨利了。
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人了。
连那个笨男人,也不用再担心了。
斑!安德鲁冷笑一声。
原来……他在担心史考特吗?
不过从今以后,那也不关他的事情了。
今天晚上之后,他们两人分道扬镳,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再也不会有交集,就像白天与黑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