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台南乡下——
喜气盈门春风堂上双飞燕
新事临阶丽日池边并蒂莲
吉日良辰,正是蔡夏两家联姻的好时候,上面那两句话正是贴在新郎蔡玉洗的喜联,横批是——才子佳人。
虽然新娘子夏喧妍想旅行结婚就好了,毕竟领了那张结婚证书就已经成为法上的合法夫妻,何必再大张旗鼓地请客吃饭,搞得自己从头累到脚。
奈何蔡夏两家的父母皆是乡下人,最看重的就是婚姻大事,家里虽然不甚宽裕,却一定要个面子,毕竟这是自己孩子的终身大事。
若在古代,对女子来说,这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耶,怎么能草草结束呢?再怎么样也要摆摆场面,让乡亲父老都喝上一杯喜酒,做一个见证;才算有了个完美的婚礼。
蔡玉洗与夏喧妍也算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学就认识了,后来初中、高中、大学都念同一间学校,之后他们又互相支持,去念了不同的研究所,双双取得硕士学位。现在夏喧妍在大学母校当助教,继续攻读博士学位,蔡玉洗则去另外一所大学念博士,所幸他们仍在同一座城市里,两人依然在一起。
现在两人皆已二十六岁,虽然他们还想继续过快乐的单身生活,并且在工作上努力争取成就;可是两家的长辈却等不及了,他们最后干脆从乡下追到大城市来,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这边想抱孙子、那边想抱外孙,都非常的坚持。
两人的恋情从大学确定之后就没再动摇饼,见父母催得急、逼得紧,身边的同学、好友也都纷纷踏入了婚姻的殿堂,作为孝子孝女的他们也就各自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回老家办喜事。
就像许多从小苦读的有为青年,他们在老家都有着极好的声誉,皆是父母的莫大骄傲;再加上他们又都在念博士,感觉上就高人一等,和那些在公司打拼的白领阶级又不太一样,更是受到推崇。
蔡玉洗相貌端正,身材修长瘦削,鼻粱上总是架着一副眼镜,言行举止皆斯斯文文的。夏喧妍则是位娇小玲珑的美女,皮肤粉粉女敕女敕的,有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是古人所形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还有一个直挺的小鼻子,五官透着一股倔强的俏皮气息,一双薄榜适中的樱唇,不点而朱,分外诱人。
只可惜她本身的个性使然,再加上在神圣的教育界工作.令她举止颇为端正,是属于那种坐有坐姿、站有站相的正经人。
而且她身材娇小,使她在那些发育良好的大学生面前要矮了一个头,走在校园里人家还会以为她是大一的小妹妹。为了显现出身为助教的尊严,所以她更要端出严肃的面孔。
冰于以上的因素,就形成她颇为刻板严肃的行为模式,但蔡玉洗就喜欢她如此。
蔡玉洗是个书呆子,呃……这样说好像有点过分,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下厨做饭,其他的打扫工作也都是他在做,不过那是因为他有沽癣,并非夏喧妍不想做。
蔡玉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邀请夏喧妍去看看电影、散散步,或是去咖啡厅悠闲地喝咖啡,像这些小有情调的事情他都会做,但是,还是要说他是个书呆子。
从十八岁开始谈恋爱,到如今二十六岁结婚,他还是处男、她还是处女。因为他们平常所做的不过就是牵牵小手、亲亲嘴唇,有如蜻蜒点水一般。
天啊,如果有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这样大喊一声。
不知蔡玉洗是生性淡薄呢,还是夏喧妍不好意思,反正两人习惯在一起讨论文学话题或者社会现象,甚至会谈到国计民生的大小事情,反正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谈,就是没有性事。
在这个开放的社会中,居然还有这样清纯到家的人,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没结婚之前可以不谈这个,但如今结婚了,好歹是要洞房的吧……两人对此都有些期待,又都有些惶恐,宛如有了婚前恐惧症。
筹备一次婚礼把两人折腾得精疲力尽,眼看他们都消瘦了许多,使得两方的父母天天煮好料的,准备把两人喂得健健康康,好早点开花结果生个一男两女。
***
他们就这样被折磨了几天,今天总算到了大礼的日子。
因为双方父母都极为传统,不喜欢到教堂成亲那一套,所以就在蔡家的院子里布置礼堂,大红喜字映得整个院落非常喜气。
两家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仅仅租了一辆礼车,按照习俗地把夏喧妍从夏家接到蔡家。等到午时三刻,吉时已到,锣鼓齐鸣、鞭炮齐响,然后司仪宣布正式拜天地。
司仪才刚喊出:“一拜天——”
就听外头一片嘈杂,然后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剽悍男子鱼贯进入院子,直接走到两个新人面前,从中间把蔡玉洗和夏喧妍分开。
蔡玉洗先是一怔,然后推了推鼻粱上的眼镜问道:“请问有何贵事?”
这十几个黑衣男子个个剽悍威武,胳膊看起来都比蔡玉洗的大腿粗。他们站好之后就两腿张开,双手放到身后,一副待命的样子。
这些乡下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早就慌得不得了,又见其中一人伸手掏了下西装内衬,隐约露出一把黑色的手枪,众人更是胆战心惊。
看起来好像在拍警匪片哦!
可是,蔡家和夏家祖宗十八代都是良民,安分守己、与人为善。夏家虽然开了间杂货店,偶尔也会设法赚点蝇头小利,可是付出就该获得,这也是天经地义吧?
他们到底得罪了谁啊?难道是老天爷?
而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乡亲与亲戚朋友一看苗头不对,老早就暗叫一声哎哟我的妈,便赶紧溜之大吉。
外面的情形更是不得了,一连停了五六辆高级轿车,居中的是一辆深蓝色的凯迪拉克,车子的标志上有七颗珍珠,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位贵客莅临了这个山野小村。
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从另外一辆轿车上抱下厚厚的红地毯,恭敬地把地毯铺在凯迪拉克的车门前,然后把地毯向蔡家院落里铺展。
另外一名黑衣男子则恭敬地把车门打开,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句话,不是英语,不晓得是哪国的语言。
由车内先伸出来的是一双发亮的米色皮鞋,然后一位身材伟岸的男子才从车里出来,站在红地毯上。
“啊——”
看到男子的长相,所有的女宾都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开始觉得心跳加速、脸蛋发烫、双腿发软,彻彻底底地发情了。
男子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纯棉T恤,结实的胸膛轮廓若隐若现;一条亚麻质料的长裤衬托出他修长笔直的双腿,全身的比例是完美的黄金比例,他看起来高雅且尊贵无比。
让大家吃惊的是,轮廓很深的他有双蔚蓝色的眼睛,宛如大海一般,幽深而神秘。他挺直的鼻粱、略薄的双唇、坚毅的脸部线条,在在表露出男人的极致魅力。
男子有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美容颜,他的目光所到之处,皆令雌性生物散发出饥渴讯息。
男子仅是微微一笑,又迷倒了一票师女乃、师姐、师妹各种类型的女性。那些本来想逃跑的人们纷纷停住脚步,宛如被一种神奇的魅力吸引,脚底像被黏住一样,一动也不动。
众人刚刚对那些剽悍男子的恐惧之情,此时完全被这位身高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的男子的魅力所替代。人们忘了害怕、忘了逃离,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男子的每一个举动。
宛如贵族驾临,男子踩着铺好的红地毯一步一步地走向蔡家的院子里。
原本逃离出来的人们又纷纷跟在他后面走进去,同时小心翼翼地不要踩到红地毯,生怕他们鞋子上的污泥沾染在上面,那恐怕是杀头之罪呢。
***
看到男子的时候,夏喧妍心中一震,一阵恍惚。
这个俊美如天神、尊贵如皇族的男子,竟然让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把那双水灵灵的美眸搓得发红,还是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令她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因为今天发生的怪事实在太离奇了,总是让她有种置身梦中的怪异感觉,会不会是因为筹备婚礼忙得太累了啊?
就在她歪着小脑袋、苦思不已的时候,男子已经走到她面前,他的大掌缓缓握住她还在虐待自己眼睛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印下一吻,然后男子缓缓地单膝跪到地毯上,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句话。
“哎呀!果然是在做梦,他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夏喧妍喃喃自语地说:“好奇怪,我看到一位绝世大帅哥耶,就像好莱坞里的大明星,不,比他们好看多了,气质也好多了。如果学生们知道我竟然做这种梦,一定又要取笑我了。”
“NO!”男子改说英语:“贝儿,你不是在做梦,我来接你回家了。”
“回家?”夏喧妍奇怪地问:“回什么家?我们认识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啊!好痛!夏喧妍忍不住掐了粉颊一下,轻轻呼痛。
男子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她的粉颊。
“啊!”夏喧妍浑身一颤,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陡地她又清醒过来,急忙推拒着男子,“我不认识你,你不要碰我!”
“贝儿,不要再呕气了好不好?跟我回家,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男子深情款款地说。
看他一副认真的表情,夏喧妍真要以为自己认识他了。
“喧妍,他是谁?”被人墙隔在另一边的蔡玉洗问。
听到蔡玉洗柔和的声音,夏喧妍才大梦初醒。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好想问问这个男人是谁呢!
“我不认识他啊,除了大学的同事之外,我从来不认识其他外国人耶!”厂夏喧妍委屈地说。
“我是你的丈夫,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男子陡然把夏喧妍拉进自己的怀中,目光狂肆地盯着她。
在男子铁掌的钳制下,夏喧妍竟然丝毫不能动弹,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的她在男子的面前简直就像个女圭女圭,毫无反抗的能力。
“胡说!他才是我的丈夫!”夏喧妍指着蔡玉洗。
“贝儿,你还是这么不听话!”男子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他单手环着夏喧妍,而后猛然吻上她的小嘴。
“唔……唔唔……”
在大喜之日被一名男子如此羞辱,夏喧妍又气又羞,心底充满了羞辱感;可是男子的舌如灵蛇一般,趁她欲张口争辩时滑人她的檀香小口,让她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
蔡玉洗看到她被轻薄,情急之下想要硬冲过去,却被黑衣男子拦下。
亲眼目睹法式热吻的观众们个个目瞪口呆。这种以往只有在电视、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情最,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哎呀,真是让人脸红心跳,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在场的女子对夏喧妍既羡慕又嫉妒,羡慕她能得到美男子的青睐,嫉妒只有她能得到、而自己却没有份。
“原来新娘子早就结婚了呀,瞧人家都找上门了呢!”
“是啊,都有这么好的老公了,还要欺骗老实的玉洗,真是没良心哦!”
“看她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这么骚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蔡母不禁放声大哭。“作孽啊!作孽啊!人家都是欢欢喜喜娶媳妇,我们却要被看笑话,我不想活了!什么知书达礼啊,我看人家舞女结婚都不会演这出戏。”
“唔……唔唔……”想要辩驳的夏喧妍依然说不出话来,她在男子的怀中死命挣扎,却徒劳无功。
我不是什么贝儿!
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我不是不守妇道的女子啊!
夏喧妍欲哭无泪,却毫无办法。
男子好不容易把夏喧妍松开,夏喧妍立即想要跑开,可男子又伸手把她拉人怀中。
“贝儿,不要惹我生气。”男子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恐吓她。
“我不是贝儿,我叫夏喧妍!”夏喧妍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回答他:“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贝儿是谁,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或许你的贝儿和我长得有些相似,但我不是她,我是夏喧妍,我在这里土生土长,唯一去过的国家是日本。我和你素不相识,我的老公是那位先生,今天是我们的婚礼,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们了,好吗?”
等夏喧妍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男子看着她却笑了起来,用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双唇。“好吵的小嘴。”
夏喧妍睁大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在她那样声嘶力竭地解释之后,这个男人居然依然故我?
上帝啊!请拿块砖头把她敲晕吧,让她相信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梦!
男子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吩咐保镖把夏家父母架开,然后利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把夏喧妍包围起来,这个举动或多或少避开了周围一些窥视的目光。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夏喧妍,让她产生片刻晕眩,这是她和蔡玉洗在一起时从来没出现过的反应。
男子用薄而性感的唇吻上她的耳,舌尖轻舌忝着她耳垂上一颗芝麻般大的痣。
那种痒痒的感觉让夏喧妍情不自禁地缩起自己的身体,她羞得面河邡赤。“你走开!太过分了!我要报警!”
再吵,我就在这里要了你!”男子一只手撞开她胸前的两颗扣子,用两根手指抚着她的酥胸,在处微微摩挲,他热练的指法对女人而言的确是一种过火的挑逗。
夏喧妍羞愤欲死,而男子紧抵着她的下半身更是热情如火,让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男子的恐吓让她完全不敢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当众被猥亵更加羞耻的呢?而且这个男子显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不要!放了我女儿!”夏母哭着哀求:“你们到底要怎样?是不是要钱?要多少钱我们会想办法给你,求你放了我女儿!”
男子皱了皱眉,显然嫌她太吵了,一名黑衣男子立刻一掌击昏夏母,夏母软绵绵地滑倒在地。
“不!”目睹这一幕的夏喧妍发出一声悲鸣,“不要伤害我爸妈!不要!你到底要做什么?”
“很简单,跟我回家。”男子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我不认识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夏喧妍苦涩地辩驳:“先生,我们真的完全不认识,我连你是哪国人都不知道,我的家在这里啊。”
“你再说说看!”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大掌更是撩起了她的裙摆,手指探人蕾丝底裤里。
“啊——”夏喧妍惊叫一声,那邪恶的手指竟然探进她从未被人触模过的处女地。
泪水滚滚落下,夏喧妍终于哭出声音。“放开我……你这个恶魔!坏蛋!!你走开!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子舌忝着她脸上的泪珠。“乖,跟我回家,家里的小鲍主和小王子都在等你呢,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男子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接触到那结实的胸膛,夏喧妍手一颤,宛如触电一般。
男子把她的手压到心口。“感觉到了吗?它是因为你才跳动着,难道你想让它停止吗?”
男子的眼神深若无底,可是眼底漾出来的深情却让夏喧妍失神。
懊死!又是那种感觉,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他们一定见过,他眼中的深情让她心痛,天啊!
她一定是快被逼疯了,否则不会精神分裂,呜……
“贝儿,你太爱撒谎了。”男子轻咬一下她已经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我只说一次,你要永远记住,否则看我怎么惩罚你!”
男子微微曲起一条修长的腿,从夏喧妍的双腿中间伸了过去,还轻轻地磨蹭着她的柔软地带,然后猛然向上一顶,让她惊呼出声。
“啊……”
“记住我的名字——法兰克·穗·尼凯尔。”
夏喧妍看着他,神智再次恍惚。
法兰克、法兰克,好熟悉的名字,真的好熟悉.可是……这是个外国人的名字,她应该不熟的啊,为什么?为什么?
男子霸道地抱起夏喧妍,笔直朝外面走去。
***
警笛声忽然大响,把夏喧妍从恶梦中惊醒。
“放开我、放开我!”她再次挣扎起来。
不知是谁偷偷打电话报警,大概是夏喧妍的朋友,因为这一幕怎么看都很怪异。夏喧妍平时和什么人来往他们都很清楚,而且她极为自爱,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呢?
全副武装的警察走到法兰克面前。“对不起先生,请问您这是在做什么?”
“带我的妻子回家。”法兰克用英文回答。
警察听不太懂,旁边有人小声为他翻译。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走上前来,把警察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拿了一个证件给他看。
警察立刻脸色大变,急忙奔回男子的面前,行了一个大札。“Sorry!尼凯尔亲王,小的打扰了您,请原谅!”他又行了九十度大鞠躬,恨不得把脑袋抵到地上。
法兰克淡漠一笑,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抱着夏喧妍坐上那辆凯迪拉克,接着有人恭敬的把车门关上,全然不顾夏喧妍的哭泣声。
先有两辆车在前面开道,那辆凯迪拉克缓缓朝远处驰去。
那名警察还站在那里发呆,他用手捏了下自己的脸颊,天哪!他居然还有命活着!那个国际上赫赫有名、黑白两道皆敬畏三分的尼凯尔亲王,竟然真的到了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哦哦哦……铁定要下红雨了!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留了下来,年纪大约三十多岁,样子颇为稳重,他走到蔡父面前,递给他一张支票。
“对不起,打扰了令郎的婚事,非常对不起!”男子弯腰行礼。“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为令郎再说一门亲事吧。”
蔡父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支票,拼命地数有几个零,一二三四五六七……乖乖!一千万美金耶!真的假的?
不管他在发呆,男子又走到夏父面前,同样递给他一张支票。
“对不起,回到蒙特卡罗我们会好好照顾令千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为了亲王好,我们也实在是出于无奈,这是一点小意思,就当作二位的养老金吧。日后若还有需要,请打我的手机,我也会定期向二位回报令千金的情况的。再见!”
男子转身离去,最后一辆轿车也开走了。
夏父看着那张五千万美金的支票,颓然坐倒在地,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他的宝贝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