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崎森努力地要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慌乱只会坏事。
他假意跟着大家笑,趁对方稍稍松懈的时候,突然用力地以公文包给守在门口的女人迎面一击!
在那人像杀猪般的叫喊声中,他乘机歹着空隙,用尽全力地想要冲出去,没想到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和他撞个正着,硬生生地把他撞回房间地板上。
他模着被撞疼的鼻梁抬头往上看,更是大吃一惊!
那人竟然是景翔!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难道他和这些人妖是一伙的?
不会吧!为什么才一下子他最害怕的事情全一起碰上?
景翔却比凤崎森更吃惊,他原本只是尾随那群女人走到房间门口,久久没听到动静,正想悄悄探头看个究竟,没想到就迎面撞上正欲奋门而出的凤崎森。
他模了模被撞痛的下巴,看了看房间里。
江颜穿著白色浴袍,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摆出撩人的姿态。几个女人先是吃惊他的出现,随后不约而同地出现诡异微笑,高个子的女人这下学聪明了,反身把门关上反锁起来,把钥匙卡塞进自己的内衣里,露出一副胜利微笑的看着房间里两个男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见景翔还搞不清楚状况,凤崎森连忙对他大喊:“快带我出去!”
凤崎森正要站起身,卷发女人和另一个粗壮的女人已经把他架了起来,用力丢到床上。
江颜还特意闪了闪,直嚷着别摔疼了人家。
斑个子的女人把景翔推倒在椅子上,自己则娇娆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随手拿起一瓶原本凤崎森点来助兴的香槟,问他要不要先来点酒喝喝。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景翔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直想要站起身,却又被高个子女人一把给推回椅子上。
被压在床上的凤崎森见到高个子女人劝酒的模样,他脑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要是让景翔喝酒的话,等他酒醉原形毕露,铁定会把这群人妖狠狠揍上一顿。但是之后呢?想到那一天晚上的情景,凤崎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之后他会不会贞操难保啊?
惫是干脆让自己和景翔被这群男不男、女不女的可怕人妖给折磨一整夜?
天啊!不管怎么想都很可怕,他不愿意啊!
那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在一旁的景翔却没他这么多心思,只是拼命推着酒杯说不要喝酒。
斑个子女人仍旧不肯放弃,率先喝了一口艳红的香槟,吐一口芬芳的葡萄香味在他脸前。
景翔有些犹豫,似乎不再那么抗拒了。
凤崎森见到他的表情,再看看自己眼前卷发女人月兑去衣裳后的精壮身体,眼睛一闭……
懊!赌了!
他宁愿被一个男人上,也不愿意被这么多人妖上!
两害相权紧其轻,反正怎么样他都逃不了,还不如给景翔玩算了!反正他喝醉酒之后,什么事都记不得,说不定待会儿还可以趁他酒醉的时候把他揍昏,自己再跑掉,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就这样决定了。
凤崎森随即叫住斑个子女人:“喂!你千万不要给他喝酒。”
“为什么?”高个子女人拿着酒瓶,挑逗地轻晃着。
“他一喝酒就会乱性。”
“哦?那么会变成什么样子?”粗壮女子眼睛射出好奇的光芒。
“他会开始大声唱歌、跳月兑衣舞,还会调戏任何一个在他眼前的女人。”他把当时整景翔的那一套说辞,一字不露地搬了出来。
除了他和景翔,房间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绽出光芒,凤崎森的话正中他们下怀,这几个怀春的“女人”,哪个不想看景翔这样身材健美、长相英俊的男人唱歌兼跳月兑衣舞,还顺便享受一下被帅哥调戏的美妙滋味呢?
唉!从来就只有“她们”调戏男人的份,还没有人主动来调戏“她们”呢!
卷发女人使使眼色,景翔马上被粗壮的女人给架住,一整瓶香槟马上塞进他嘴里。
冰凉的香槟像冰块一样滑入他的体内,景翔身体一震,呛了几口酒,对方仍不松手,他只好乖乖地一口接一口喝下去。酒精的作用很快地从身体里面升起,他感到体内渐渐发热,身子慢慢地暖了起来。
体内的灼热感令景翔下意识地解开身上的所有束缚。
先是外套、领带,然后解开衬衫的合子,接着他站了起来,粗鲁地扯掉身上的白色衬衫,露出里头的纯白贴身汗衫,结实的肌肉在汗衫下偾起,除了凤崎森外,在场的人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凤崎森趁众人看景翔看呆的时候,偷偷起身,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才钻到床上,江颜的脚一伸就伸到他面前,低下头望着他。
“凤崎先生,你想去哪儿?要不要和景翔一起表演月兑衣舞啊?”
“他要月兑,也只能月兑给我看!”景翔的声音变得低沉粗鲁、毫不客气,之前的端正拘谨完全消失不见。
凤崎森趁大家被景翔这一喊震住的时候,逼到机会赶紧躲到房间角落里的椅子后。
丙不其然,酒后乱性的景翔开始对这些人妖拳打脚踢,顿时房间里惨叫连连,高个子女人被他一解打在脸上,鼻梁断了血流满面。
粗壮女人想狠狠给他一拳,没想到拳头在半路上就被景翔挡住,他仅用一只手便挡住拳头,然后五根手指慢慢地使劲,粗壮女人忍不住地又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不时还夹带着手指被景翔捏碎的喀喀声响。
卷发女人抄起一只花瓶,景翔放开手,一脚踢开粗壮女人,而后斜睨着卷发女人,嘴角一边上扬,一边对着他摇了摇食指。卷发女人不信邪,虎吼一声,高举花瓶对景翔直冲过去。
景翔摇巧地一闪,飞快送出一脚把卷发女人踢向墙边。他随手拿起喝完的香槟酒瓶,对着桌子一敲,酒瓶一裂为二,尖锐的玻璃碎片令人触目惊心。他蹲,拿着破掉的酒瓶顶在卷发女人的脸警告他。
“不想脸被画花的话,就乖乖地带着你的人快滚!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万一不小心划破你的眼睛、鼻子,我可不负责。”景翔冰冷地说着,手上的破酒瓶还在卷发女人面前晃着,无情冰冷的眼眸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
他们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间,独留下江颜一个人。
他强自镇定,正想用自己的美色诱惑景翔时,未料他突然转过身来,手上拿着破酒瓶直逼他美丽的脸蛋。
江颜吓得尖叫出声,破酒瓶却在眼前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睁大眼睛,看着破酒瓶上的尖锐玻璃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几滴未喝完的香槟正悬挂在碎片尖端,晶紫色的圆珠上映着自己惊慌苍白的脸。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只要一动,自己的脸蛋就会被雕花。
“你,也滚!”景翔语气异常冷冽。
江颜如获大赦,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衣物,跟着狼狈地逃出房门。
*****
“你还躲在那里做什么?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等江颜出了房门,景翔头也没回地对躲在椅子后的凤崎森说道。
凤崎森闭上眼,懊恼不已。早知道刚才他应该趁混乱的时候先逃出去的,怎么景翔还记得他躲在这里?
他不情愿地从椅子后面现身,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一瞥眼,他看到一道细细的血迹从景翔拿着破酒瓶的手上缓缓流出。
“啊!你的手受伤了。”凤崎森其实也不是真的很关心景翔到底受伤了没,他只是想找些话题暂时引开景翔对自己的注意力。
景翔低头看了看,松手放开破酒瓶,手掌心果然有一道被玻璃割破的伤口,鲜血正从那道深切的伤口中流出。他看了看,也没什么惊慌,仿佛受伤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一样。拿起自己刚月兑下的衬衫,用力撕下一边袖子,将自己的伤口草草地包扎起来。
“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景翔放下包扎完毕的手,望着凤崎森。
凤崎森见到他那道无法捉模的目光直射向自己,还有一点淡淡的异样感觉浮现。有些慌张、有些迟疑……竟然还有些许期待。
他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因为失神,还是因为害怕,在景翔的凝望中,凤崎森手中提着的公文包无声地滑落在地上。
他会对我做什么?
面对着景翔,凤崎森的脑袋里只有这个念头。可是景翔疑望着凤崎森好一阵子后,却突然转身离去。
凤崎森楞住了。
他居然走了?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走了?
惊讶之余,凤崎森发现自己竟感到有些失望。
他预料中的事情没有发生,照理说他应该庆幸才对,可是为什么他会有失望的情绪涌现。
凤崎森看着景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除了错愕,还有不解。
他就这样走了?
一种被轻视、被忽略的感觉登时不满地涌出,他追了出来,正想要张口喊人,却马上警觉自己失态了,马上又紧紧闭上嘴。
王八蛋,走就走!谁希罕你!不过连一声再见也不说,他还真是没礼貌。
只是……他也应该向景翔道谢吧,至少他为五教自己而受伤呢!
*****
景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走了,这个大好机会他为什么就这样放过了?
走到电梯前,他看着自己的身影映在金属表面的电梯门上,猛然决断地往回走去。
他才打开房门,就看见凤崎森站在门口,一副正要离开的模样。于是他二话不说搂住凤崎森就是一阵饥渴的热吻。凤崎森像是吓坏了,竟然完全没有挣扎,甚至还本能地让自己的舌去追逐在他口中肆虐的舌尖。
两人的舌尖交缠着,景翔的手扯掉凤崎森身上一件件的衣服,他也不反抗,甚至调整自己的动作,让他方便月兑下自己的衣服。
凤崎森身上的衬衫还半挂在身上,整个人已经被景翔抱起推倒在床,他更为猴急地撕扯,只见那件雪白的衬衫被撕为两半。景翔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他的吻从凤崎森的唇移到他敏感的耳际,令他全身微微一颤,不禁酥软起来。
随着景翔的舌在他耳畔游移,凤崎森不自觉地申吟起来,完全丢开了自己的矜持。
酒精的作用让景翔全身开始发烫,他月兑去身上的白色衣服,露出精实的上半身,火热的身躯贴在凤崎森微凉的身体上,像导热般,凤崎森的身躯迅速变得灼热。
凤崎森享受着景翔熟练地在他身上的和轻吻,最后景翔的手停在他的上来回摩挲着。他的身体起了热切的反应,脑海里的意识变得模糊,身体一味地配合景翔的动作,完全忘记自己当初的坚持。
景翔却突然住手,停在凤崎森正上方,仔细打量着他。
凤崎森原本正陶醉在一阵阵的快感中,意识模糊间,发现他不再有任何动作,他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景翔那双难以捉模的暗色眼眸,正由上方俯视着自己,像是在检视已经到手的猎物一样。
“你在看什么?”凤崎森稍稍回过神来,讲话的时候仍轻轻地喘息着。
“你是第一次吗?”景翔问。
“嗯?什么第一次?”凤崎森没注意听。
“第一次和男人做。”
颁的一声!凤崎森的脑袋因为这句话而吓醒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居然和一个男人在床上厮磨,而这个男人是他原本发誓绝对不再让他碰自己一根汗毛的景翔。他慌忙坐起身,不安地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景翔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不让他有任何反悔机会,飞快地把他推倒,双手熟练地月兑去他的裤子……
景翔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他月兑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床上无力的凤崎森拉起,让他转身趴着。
景翔俯在他背上,凤崎森可以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两人接触的肌肤传过来,一下一下地用力敲着,似乎连他所有的血脉也跟着跳动起来。
景翔又靠近了点,凤崎森感觉到他火热的男性象征抵在自己身后蓄势待发。
“第一次用这种姿势,你比较不会痛。”景翔在凤崎森耳边喃喃地说。
刹那间,凤崎森脸变得潮红,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害羞得像个处女。
天啊!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凤崎森觉得很不可思议,羞愧得想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他和女人的床上经验绝对丰富,十六岁那年就和同一所高中的大姐头上过床,他喜欢采取上位,看着女人在他身下柔弱地臣服哀求,让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满足与征服感。
但对于这个把他压得死死的景翔,他却只有猎物被捕的恐慌和不知所措,就像被催眠一样,尽避脑袋里清楚两人这样做是不行的,但身体仍旧一步一步地照着他命令动作着。
“让我进去。”
“等等……痛!”
凤崎森还来不及阻止,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刻骨铭心地传来,他不自觉地想要逃走,景翔却紧紧压住他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他从来没想过男人之间的欢爱会是这么的痛!
因为剧烈疼痛而情不自禁涌出的泪水润湿了他的眼眶,他咬着牙不让景翔看到,甚至本能地想要月兑离这样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