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蔷,把全身的肌肉放松,不管你的神经接受到什么样的刺激,都不要试图抗拒,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太痛苦了。”
堂御天一边吻著她的耳垂,一边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
夕蔷不明白,这种感觉又酥又麻,像飘浮在云间,怎么会痛苦?
他的吻移向她颈间柔滑的肌肤,双手轻抚著她曲线玲珑的胴体,她喜欢两人肌肤与肌肤赤果果的贴合,感受著他的长指在她身上进行若有似无的挑逗,当他的手滑向她温暖湿润的双腿之间时,她的脸颊泛著红潮,羞怯地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她的意识在他煽情的挑逗下逐渐涣散,她紧咬住下唇,放任自己飘荡在他所制造出来的浪潮上。
如果不是碍于夕蔷的身体,堂御天早就无法按捺了,他吞咽著,极力硬压下灼热的欲潮,试著对她慢慢来,好让她彻底放松自己,做好接纳他的准备。
听著夕蔷甜美的喘息和撩人的申吟,他的理智几乎溃散了。
“夕蔷,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要你吗?”他的额头抵住她,身体与她紧紧相贴,灼热而紊乱的气息不断吹拂在她的鼻尖。
她眼神迷离地瞅著他痛苦难耐的表情,尽避这是她的第一次,但她也有那个常识,知道抵在她双腿间灼热似铁的部位究竟代表什么涵义。
她的体内激荡著一阵阵醺然的感觉,在他的身下迅速融化,只想把自己全部交付给他。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从来没有经验过,所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应付的能力,可是我相信你。”她梦呓似地低语,双手爱怜地轻抚著他的脸。
“别担心,我会非常、非常温柔,尽可能不弄痛你,如果你受不住,要立刻告诉我。”他低喃著,迷恋著她波光潋滟的双眸。
她深深吸口气,本能地分开双腿接纳他,他惊喘一声,再也管不住极度渴望的身体了,他轻轻抬高她的臀压向自己,缓慢地、轻柔地进入她——他没有忽略她因痛楚而皱眉的反应,他立刻停住不动,咬紧牙关忍耐著。
“已经完了吗?”她呢喃似地问,忍不住挪动一下腰部,想减轻下月复不适的灼痛感。
她的挪动刺激得堂御天倒抽一口气。
“还没完,我只是让你适应我的存在,现在才刚要开始。”他吻住她,慢慢在她体内移动起来。
夕蔷不可思议地屏住气,惊讶于他所引起的奇妙感受,痛楚中混合著莫名的快意,她不自禁地低喘著,同时,也听见堂御天魅惑人心的申吟……不知道过了多久,夕蔷的灵魂才慢慢飘回现实来。
“夕蔷,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堂御天轻轻拨开黏在她脸上汗湿的头发,略微紧张地问。
“好像……慢跑了一趟回来,很舒服。”她软绵绵地倚著他的颈窝,根本连动也不想动了。
“你现在喘气的频率是正常的吗?”他忍不住又提醒。
夕蔷轻笑起来。
“真的很好,你别神经兮兮的,我现在知道这种感觉了。还好,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结果原来是小说里描述得太过火了,上次妤洁拿了一本奇怪的娱乐小说给我看,里面形容女主角激情得昏过去,把我吓死了,我就一直很担心,万一正常人都会昏过去,那我岂不是会死上好几回。”她埋在他胸前格格发笑。
听她这样玩笑般的语气,堂御天忍不住心疼起她来。
“那是因为我不敢太粗暴狂野,怕你受不了。”他老实说。
“是吗?”她的鼻尖在他的下巴上磨蹭著。“刚刚的感觉像荡秋千一样,如果你一旦狂野起来,那我是不是会像坐云霄飞车那样呢?”
“我不知道。”他轻笑著。“最多大概像坐海盗船吧。”
“我没坐过海盗船,那是什么感觉。”
“脚底发麻,两腿像要化掉一样,比荡秋千厉害很多。”他一本正经地形容。
“那,下次带我坐海盗船。”她娇媚地仰著脸。瞅著他,笑容里有喜悦也有甜蜜。“不必真的去坐,我是说在床上做就行了。”
堂御天愕然地扬高了眉,忍不住大笑起来。
“夕蔷,如果我要你现在嫁给我,你敢不敢?”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问。
“为什么要现在?”她扬扬睫毛,眼中掩不住喜悦。
“因为我想每天见到你,每天看你睡在我的身边,如果你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希望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他抓起她的手,亲吻她柔细的掌心。
她感动地梗住声,说:“照顾我的压力不小,等你想清楚之后……”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打断她,双臂紧紧箍住她纤弱的身躯。“你太瘦了,我要养胖你。”
“啊——”她抬头嘟起嘴抗议。“你是嫌我不够丰满喽!”
“不,你很丰满,是我的手太大了。”他邪气地一笑,双手不怀好意地覆上她的胸脯。
夕蔷还不能习惯这样大胆的调情,整张脸都红透了。
“原来每个男人剥光衣服以后都成了一匹狼,难怪SALLY想挑逗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她把下巴抬得挺高,这是堂御天握在她手中的唯一弱点。
“果然,还不是躲不过审判的命运。”他皱著眉,不知道该如何月兑罪才恰当。“总之,SALLY趁我熟睡时偷袭,她故意要那么做,当然什么把戏都使得出来……”
“算了,我不要听。”她受不了这种嫉妒的感觉,忙不迭地打断他。
“好,不听这个,下一个你一定要听。”他抱住她低低哄著。“SALLY对害你发病一直深感自责,没想到,她自己向她父母提出取消婚约的事,倒是替我解决了一椿麻烦。”
“你舍得不要她?”夕蔷低声哼了哼。“十年的感清,你怎么舍得?”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只能说十年来我一直不断在成长,但是SALLY的性情却仍停留在十年前没有长大,两人之间的差距愈来愈遥远,最近连最简单的沟通都有困难,我只能放弃她,不想让彼此痛苦一辈子。”他毫不避讳地直说。
夕蔷静静听著,静静偎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里。
“你的爸妈能接受我吗?”她咬了咬唇。
“都已经和我父亲决裂了,将来我想娶谁他也管不著。”他负气地说。
“等你说服了我的父母再说吧!”她更紧地倚偎著他,懒洋洋地忱著他的臂弯,思维慢慢飘向远方。
如果以后的每一逃诩能在他的怀中醒来,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迸人杰和夏湘云不可思议地耵著眼前的年轻人。
斑大、俊朗,一双黑瞳深邃迷魅,隐隐透著一股聪睿的气质,然而嘴角一扬,便露出一抹勾魂摄魄的笑容,也难怪夕蔷的神魂会让他给勾了去。
他们不敢柤信,一向洁身自爱的夕蔷,会不计一切把自己统统给了他。
“你们……前前后后认识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月,你真的要娶夕蔷?”古人杰很冷静地问堂御天。
“是。”他自信地说著。“虽然和夕蔷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我们都知道彼此最适合对方。”
“那么你清楚夕蔷的病情吗?”夏湘云问。
“当然清楚。”他答得干脆。“我已经读过不少有关气喘病奔的资料了,夕蔷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只要小心照顾根本与正常人无异。”
“可是……气喘病败有可能遗传给下一代。”夏湘云刻意提醒。
“我知道,机率是四分之一,不过我相信我的遗传因子一定比她强。”堂御天转头笑望著夕蔷,稳定坚决……古人杰与妻子对望一眼。
“你这么快就决定要娶夕蔷,真的经过深思熟虑吗?”古人杰正色地问。“你既然读过气喘病奔的资料,应该了解气喘病奔最忌讳情绪强烈的起伏,你爱上她,就没有伤害她的权利。”
“我想把她留在身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稳定她的情绪,唯有如此,我们彼此才能放心地生活下去。”他顿了顿,换口气,声音更诚挚了。“我的经济状况虽然不能说富有,但也绝对是优渥的,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夕蔷,也会给她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爸、妈——”夕蔷的眼瞳发著光,声音柔润地说。“在感情生活上,我真的非常需要御天,这是您们都知道的事,我真的……是不能失去他了。”
夏湘云注视著夕蔷,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是不知道夕蔷神魂不定的模样,或许堂御天能给她的,正是他们所无法给的。
迸人杰不断地颔首,轻轻叹息著。
“既然你有这个自信能照顾好夕蔷,我们做父母的当然尊重夕蔷的意愿,但是有个条件,我们把夕蔷交给你之后,你就必须履行对我们的保证,如果你让夕蔷受到一点伤害,我们就立刻把夕蔷带回来。”
“谢谢古伯父、古伯母。”他诚挚地说,唇边堆满了令人可喜的笑。
“爸、妈,女乃女乃那边……”夕蔷求助她看著他们。
迸人杰长叹一声。
“女乃女乃那边就由我们去说吧。”夏湘云给堂御天和夕蔷一个安定的微笑。
堂御天把天母的房子彻底整修过,他甚至把后阳台和厨房打通,设计成一个宽敞明亮的玻璃屋厨房。
堂御天为了夕蔷敏感的呼吸系统,彻底将地毯全部拆掉改换成木质地板,然后把所有的床垫、棉被、枕头全换成防蟡寝具。
当房子整修完毕,夕蔷亲眼看见自己将来居住的房子时,兴奋地赞叹不已,她爱极了房子里的玻璃屋厨房,也爱极了堂御天在玻璃屋后栽种的金银花。
她觉得自己被幸福彻底的包围,骄纵地享受著被堂御天宠爱的感觉。
他们的婚礼简单朴实,特地选在“冬情温泉”附近的小教堂举行。
夕蔷的亲友全部到场臂礼,就连沉雨青都大大方方地来参加了,但堂御天的亲友却只来了大哥堂御言和好朋友欧阳霖。
觑了个机会,堂御言走向堂御天,把一张小卡片塞进堂御天的囗袋里。
“妈很想来,可是爸把妈盯得死死的,不准她出门,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堂御言勉强笑说。
“意料中的事。”堂御天淡淡一笑,掏出口袋里的小卡片看了一眼,是个E-MAIL帐号。“这是谁的信箱号码?”
“老爸的,我看你们近期之内是不可能停战了,就算你打电话给他,他也不见得会听你说,倒不如有空就写写信给他,这样的效果会好一点。”
堂御天把小卡片放回口袋,耸了耸肩说:“无所谓,他要怎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从小就不讨他喜欢,一天到晚和他唱反调,你好好当他的乖儿子就行了,起码还给他保住一个希望,我是没那个力气讨他欢心了。”
堂御言叹口气,遥望了夕蔷一眼,她穿著珍珠白的细肩长礼服,身旁围绕著亲朋好友,她微笑的模样,娇静得惹人怜爱。
“御天,你要娶的老婆太粉雕玉琢了,实在和柴米油盐的婚姻搭配不上,这样的婚姻会不会冒险了一点?”
“我要的本来就不是庸俗的婚姻,贴近我的心灵比照顾我的胃来得重要,如果这样的婚姻会是冒险,那我情愿冒险。”他淡然地答覆。
“好吧,我只能祝福你。”堂御言拍拍他的肩。
堂御天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新婚后,堂御天决定带夕蔷到希腊、雅典旅行一段时间。
上了飞机,夕蔷就显得紧张又雀跃,从小到大,被爸妈和女乃女乃保护得太好,她根本没有机会离开台湾,更别提旅行了。
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在雅典降落。
堂御天带著她住进卫城山脚下的PLAKA区,傍晚就带著她出来逛跳蚤市场。
夕蔷彻底迷醉在店铺形形色色的货物中,她惊叹地欣赏著铜壶的光亮、陶瓶的隽永和银器的细致。
她挑起一件精致典雅的陶瓶,放在手中把玩著,爱不释手。
“喜欢?”堂御天放低嗓音柔声说:“如果喜欢,我们就买回家。”
她点点头,笑得灿烂。
坐在露天咖啡座,堂御天喝著浓郁香醇的咖啡,而夕蔷则吃著蜂蜜和核桃做的糕饼,喝著热牛女乃。
“御天,你的咖啡好喝吗?我的核桃饼非常好吃,可是牛女乃有股怪腥味,御天,我好喜欢这种异国风情,你看前面有座古老的教堂,好多教士在用拉丁文唱颂歌呢。”她的心情一直飞扬亢奋著,不自禁地喋喋不休。
“别太兴奋了,万一在这里发病可是很扫兴的事。”他笑著拨弄她的长发。
夕蔷听见“扫兴”两个字,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就不以为意了,她知道他无心刺伤她。
“这里的空气很干爽,我觉得舒服极了,你不必担心。”她一口把饼吃光,拍了拍手。
堂御天倾身吻她,顺便把她唇上的饼屑舌忝了个干净。
夕蔷轰地绯红了脸,紧张地左顾右盼。“你怎么……你怎么……”
“这里是希腊,别紧张。”他拉起她,大笑著。“走,我们到神庙去,现在到那里还来得及看日落。”
神庙脚边有座半圆形的古剧场,堂御天牵著夕蔷的手,坐在剧场下看舞台上乐团的演奏。
金黄色的灯光照亮古老的舞台石壁,皎洁的明月庄严地从神殿后方升起,照亮千年如一日的雅典古城。
夕蔷跌入眼前足以醉人的美丽景象里,她紧紧挽住堂御天的手臂,想把这幕美景崁入脑海里。
堂御天拥紧她,轻柔地吻她的唇,霎时,她几乎以为自己不存在这个世界。
必到巧致可爱的小旅馆,堂御天立刻将她抱上以手工木头架成的床。
两个人倒在软绵绵的花色床单上,他激烈地吻她,狂热地与她的肢体缠绵,他用不同以往的方式,一次又一次饥渴地爱她。
夕蔷微微喘息著,她半眯著迷蒙的双眼,看著窗外银色的月亮,和窗台上鲜艳的盆花,她嗅到床单淡淡的阳光气息,也嗅到堂御天身上动情的麝香味。
她为他敞开身心,引领他更深入她,她沉浸在这样宁静的巨大幸福里,心囗有一丝丝的疼痛。
那是一种幸福到极致的疼痛,从堂御天的身上,漫过她全身每一个毛孔。
希腊是个充满神话气息的古城。
堂御天带著夕蔷尽情漫游在爱琴海的群岛上,他们看过阿波罗神庙群,见过雅典娜的神像,每听到一段古老的神话,夕蔷总会露出纯真璀璨的笑容。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希腊诸神能够祝福他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