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瞧你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自知无处可逃的话也可以跟我跪地求饶啊!”程焰就是喜欢把天下人踩在脚底下。
“谁是最后赢家尚未揭晓。”虽处于下风俞季樵仍要急中生智,他不要任何人成为牺牲品。
“赢家不就坐在这儿吗?”程焰相信只要他一出手几乎没有失败的道理,除了上回完全没有预料到魏蓝的出现,否则他的表现一直是无懈可击。
“看来你是完全不知情喽!”唯今之计只有先随便编派一个谎言,看能不能唬得住他。
“……”程焰吃惊地挑高右边的浓眉,他不可能会有不知情的事,更何况一切的部署工作都是他亲自下令的,从不相信任何人的他都是亲力亲为,应该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看到程焰的表情,俞季樵在心中窃喜,他也是个多疑猜忌的人!
“我们早就知道内奸是谁了,而他也已经绳之以法,今晚的行动恐怕没办法为你奉献他的心力了。”俞季樵说得煞有介事。
这回换程焰说不出话来,中午前明明才部署好的,莫非中午小蜘蛛的报告就是告诫他计划失败了,但怎么会?
“原来他来不及通知你,我想那是当然了喽!他根本没那个机会嘛!”
盛怒的俊脸已扭曲狰狞,潇洒不再。
眼看这笔交易一旦完成也是他夺得总裁宝座之时,竟无端端地出了纰漏,他不能容许。
程焰不知何时按了钮,不一会儿门口前即出现五、六个彪形大汉,身材魁梧的他们有人摆出拳击手的姿势,有的甚至还学李小龙标准的功夫叫声以壮声势。大伙儿围绕著俞季樵顺时钟旋转,俞季樵算准出拳的时机,轻松巧妙地将几个大汉全撂倒在地,有的哼哼哈哈地叫个没完,有的早已昏迷不醒。
“原来你养的这些只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三流角色。”俞季樵狠狠地往程焰痛处踩去,被人批为能力不足、识人不清是程焰最忌讳的事,他的眼光向来不容许有任何人质疑。
程焰突地一掌往俞季樵脑门劈去,俞季樵倾身一闪躲过了偷袭,程焰猛地再加一记回旋踢,俞季樵又是一个闪身从他面前呼啸而过。
气急败坏的程焰向俞季樵步步逼近,口中还不时逸出歹毒之辞。“为何不还手?别像个娘儿们只会躲。”语落,又朝俞季樵面门轰去。
“是不是纵欲过度,你的身手不过尔尔。”论功夫,气定神闲的俞季樵略占上风。
程焰闻言,岂有忍气吞声之理,一招虎爪手向俞季樵咄咄进逼,无奈俞季樵一个旋身反送了程焰一掌。
程焰捣住发疼的胸口,眼里已布满骇人的红丝。
俞季樵神色自若地立在门前,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让程焰更咽不下这口气。
程焰按下办公桌下的开关,密室的门忽然启开,初来乍到的光线让室内的魏蓝眩得睁不开眼。
程焰一把抓出魏蓝,拇指与食指紧紧地掐住魏蓝的喉咙。
“你再轻举妄动,她的小命就没了。”程焰犹做困兽之斗。
待魏蓝看清眼前人时不由得惊呼,俞季樵,他怎么也来了?来救我的吗?
“魏蓝——”俞季樵不敢擅自出手,怕一个失神会错伤了她。
“别过来。”程焰一手掐住魏蓝的咽喉,一手则反扣她的手腕,以身挡身慢慢趋进出口。
俞季樵不能拿魏蓝的性命开玩笑,只好让程焰离开。
程焰一退进电梯随即按下按钮直达地下三楼停车场,俞季樵迅速搭上另一部电梯从后追赶。
俞季樵一追到大门口,只见程焰的火红法拉利跑车急驰而过。
迸乱的程焰完全不知魏蓝的背包里藏著追踪器,俞季樵也是算准这一点才让程焰带走魏蓝。
下一步就是要通知警方,因为程焰已经提早露出马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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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蓝被带到一栋空屋里,残破的屋梁与摆设,在微暗的灯光下像极了阴森恐怖的鬼屋。
魏蓝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粗麻绳牢牢固定住,她只能用腰力挪挪身子,尽量让身体舒服些。
只是这样一动反引起程焰的疑心。“你想逃走吗?”他欺近,细细检查魏蓝身上的绳索。
“你绑得够紧了,我就算有翅膀也飞不起来。”
“小嘴还是挺溜的嘛!”程焰将俊脸凑近魏蓝,盛怒失控的眼写满他不惜杀她以泄恨,甚至来个死前凌辱。
魏蓝识相地不再逞口舌之快,别开头远离他的气息。
“你的爱人找得到你吗?恐怕等他赶来的时候你已是残破之身。”
“什么残破之身?你小心一点,也许他已经来啦!”程焰轻而易举地又激怒这头小狮子。
“这么有信心?”程焰用力转回魏蓝的下颚,几乎鼻贴鼻地靠在魏蓝微微冒出冷汗的额头上。
魏蓝被霸道的气力箝住,只能乖乖地任程焰摆布。
“别一副瞧不起我的眼神,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就因为一个眼神而命丧黄泉。”
魏蓝沈默不答,但在心里却不停咕哝:“好家伙,竟然知道我瞧不起你,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头撞死,称我的心如我的意。”
“对嘛!识相点!”
程焰一口灌进手中的威士忌,瓶中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醺醉的他眼底却多了股逼人的阴寒之气。随即,拿出预藏的点三八手枪,仔细检查枪身及弹匣,端详之后又放进随手可及的裤腰袋,并做著练习拔枪的动作,他已经杀了两个人了,不在乎再多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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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季樵一离开义风天厦后就直驱警局,他必须把详情告诉哥哥,并在内奸通知程焰或毁灭证据之前抓到他。
俞季樵利用手机联络,将哥哥约到一家离警局不远的咖啡厅。
俞季桓听到弟弟急促的语气,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季樵,魏蓝呢?”
“被程焰带走了。”
“那你怎么没有随后追赶,反而到我这儿来,我部署的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放心,魏蓝在哪儿我知道,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通知你。”
“什么事?”
“局里有内奸。”
“我已经知道了。”
“真的?”
“现在程义行和程风正在局里,是他们告诉我的,程义行说魏蓝跟他讲的一番话,他很仔细地想过,他知道这么大的事件是无法包庇的,况且警方掌握了部分证据,拘捕程焰只是迟早的事。”
“原来如此,其实我知道这件事只是巧合,原本只是骗骗程焰以缓兵之用,但却真被我料中,当程焰听到内奸已被绳之以法时,突然方寸大乱,也因此他才会挟持魏蓝以自保,当时我想,魏蓝的背包里有追踪器,我才让程焰先挟走她,赶快来通知你。”
“程风说,他弟弟大概永远都料想不到是自己的亲人出卖他的吧!”
“程风怎会?”
“程焰以为这个哥哥是个毫无竞争能力的对手,心无城府的他只能被弟弟摆布,其实程风只是基于爱护弟弟的理由不想跟他明著争,但事实上,程义行早就内定程风为第二代总裁了。可是程焰却以为自己一直有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而且还频频收买参与投票的董事,并且还豢养了一批所谓的亲信,但你知道的,不过是滥竿充数的喽罗。”
“那内奸的事——”
“程风看到一个人挂上电话后,急急忙忙地从程焰办公室里走去,他觉得十分可疑,于是就去查刚刚的通话纪录,大企业体就是这样,凡事都有所谓的纪录,连拨通电话也是,因此程风才会因缘巧合地发现他与警察挂勾的事实,自认事态严重的他与程义行讨论之后,决定来警局说个明白。”
“程焰如果知道了——”
“不管他知道以后他会怎么想,他终究难逃法网,我们已经重新拟定计划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我用手机跟你联络。”俞季樵迅速跳上座驾。
“你自己小心点,千万别轻举妄动,发了狂的老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情况允许,你还是等我的支援再出手,我不希望魏蓝受到伤害。”
“放心吧,我也是一样的,我把她的命看得比我自己的还重要。”语毕,俞季樵确定手表上萤幕的显示,往指示方向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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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杳无人烟的荒野里只有几只野狗野猫凄厉的叫声。
魏蓝蜷曲著身子让空荡荡的胃舒服些。
“天杀的,肚子坑邛死了,绑了人家就不顾人家的死活了,到时我饿死了,看你还能拿什么威胁。”即使饿得四肢无力,魏蓝还是集中火力数落他,反正都坑邛死了,还怕他送她一枪吗?只是死后是个饿死鬼,太惨烈了。
程焰喝得半醒半醉,颠颠簸簸地走到魏蓝面前。“都已经是快到阎罗殿的人了,说话还这么狠毒。”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吐不快呀!猪头。”
“别骂我猪头,别骂我猪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说话前先经过大脑想一想,再说错一个字,你会后悔你认识我。”程焰猛烈摇蔽魏蓝的双肩,魏蓝难过得快把胃酸都溢出来了。
“我早就后……”
“嗯——”程焰一个阴寒的眼神,将魏蓝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空荡的肚子。
“气死人了啦!”魏蓝在心中大喊。“我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认识这变态鬼,只不过是认真地想完成那份报导,却惹来一大堆麻烦。都是你这个变态鬼——”魏蓝狠狠地瞪他一眼。“没事还回什么命案现场,活该被人家照到,自己不好好检讨,反而还怪起我来,呸!还有,都是甄艳啦!没事跟我比什么比,还有那个主编,没事答应甄艳和我一起合作,好了,现在还是她魏蓝一个人在受苦,回去以后我不干了,什么记者嘛!一点都不希罕,我还是做我的咖啡屋老板最恰当,每天悠悠哉哉地过日子,泡泡咖啡,和客人聊聊天,多好。”魏蓝开始幻想新生活的美好。
程焰看尽魏蓝脸上变化的表情,都什么关头了还在作梦!
“你难道一点都不怕死?”程焰又是招牌的诡异笑容。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很看得开的。”而且不知怎地,她似乎能感受得到,俞季樵一定会来救她的。
“既然如此,那我大发慈悲,你自己选择一种死法,就当是死前最后一个愿望。”
“现在?”她的英雄还没出现呢!
“你不是看得很开吗?”
“我……是啊!”俞季樵你赶快来,如果……如果你在一分钟内出现,我……我就嫁给你,魏蓝在心中许下一个自己都很意外的愿望。
“那就快说。”程焰拿出点三八手枪,不怀好意地把玩著。
“我……”
“如果你不说,那就由我来决定好了。我想……我先让你尝尝成为大人的喜悦,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未开苞的青橄榄,死前来个极乐享受,在你达到高潮的时候送你上西天,你会在地狱都想念著我的,如何?”程焰兀自盘算,完全没有注意到飒飒的风声里还挟带著轻若细蚊的脚步声。
俞季樵已来到空屋旁,踩著细碎轻盈的步伐,俞季樵无声地躲在草丛里,进一步观察屋内的状况。
“你这个变态,你敢碰我的话,我下地狱也不饶你!”魏蓝惊惶地怒吼,身子还节节后退。
听到魏蓝这么有力气的声音,让俞季樵松了好大一口气,看样子他并没有晚来一步。
“我告诉过你——”程焰用力箝住魏蓝的下颚。“别、激、怒、我。”
魏蓝想要甩开他的箝制却动弹不得,双眸盈满泪珠。
眼看程焰霸道狂乱的唇就要落下,魏蓝反射地使出蛮力拒绝,头一撇,拒程焰于千里之外。
“没有人可以拒绝我,没有人,你知道吗?”程焰再使力将魏蓝扳回。
“放开它——”俞季樵没法冷静地等待支援,脚一踢,破门而入。
程焰机警地将魏蓝挡在面前,使劲地将魏蓝从地上拉起,点三八手枪不偏不倚地抵著魏蓝的太阳穴。
“没想到白马王子这么快就到了。”
“警方马上就到了,你逃不掉的,现在束手就擒你还有生还的机会。”
“哈哈哈!我是王者之尊,我不会死的。”
“连你自己的亲人都会出卖你,还自夸什么王者之尊,你只不过是活在自己幻想国度的可怜人而已。”
“你说什么?”程焰不可置信地咆哮。
“内奸的事正是你亲爱的哥哥程风告诉警方的,我当时只是随口编派一个谎言拖延时间,没想到一语成谶。”
“你是说你当时是骗我的喽!”
“怪只怪你不够冷静,犯了大忌。”
“你——”
“天要亡你,你躲也躲不掉。”
“哈哈哈,只有我亡天,天不可能亡我的。”
“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俞季樵密切注意著程焰抵著魏蓝的手枪,迅速移动的脚步随时闪躲程焰任何可能的偷袭,他没有任何武器,只好利用最原始的赤手空拳,与程焰一较高下。
“你别忘了,我手中还有一张王牌。”程焰将魏蓝向前挪,更完美地遮住他的要害。
“她只不过是个小记者,少她一个地球还是不停地转,你杀了她也未必逃得出这里。”俞季樵出此下策是希望扰乱程焰的判断,抢得一点点能救魏蓝的时机。
魏蓝一听到俞季樵竟然这么歹毒地说她,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起。
“你说什么?”魏蓝已忘记自己还被程焰死命地箝住,一个劲地往前冲想要打烂俞季樵那张狠毒的嘴。
程焰没料到魏蓝有此动作,手一松,当下,俞季樵即逮住这个机会,一个快脚将程焰手中的手枪踢掉,同时将魏蓝拉向自己紧紧拥住。
魏蓝来到“敌人”怀抱,当然是一阵拳打脚踢喽!只可惜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只能以肩膀扭动来达到泄恨的目的。“你说什么?你这个王八蛋。”
“别动啊!”俞季樵一面要注意程焰的攻击,一面还要拥住不安蠢动的娇躯,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脾气!
“你说清楚,说清楚,既然我死了一点也不可惜,那你干么来救我,吃饱没事啊!”魏蓝不甘心躲在敌人的怀抱,硬是想远离他。
“小姐,你可不可以安静点,我已经无……”话未完,程焰犀利的小刀划过俞季樵出手抵挡的手背,倏地,一道鲜红的血痕乍然涌现。
魏蓝轻呼一声,心疼地、无可奈何地看著鲜血汩汩流出,这一击让魏蓝住了嘴,现在可是情况紧急的时候,而她竟然还瞎搅和,害俞季樵一个不留神中了程焰的暗器。
像为俞季樵抱不平似的,魏蓝对发狂的程焰逸出不满之辞。“你小人、你卑鄙,竟然偷用暗器。”
“蓝蓝,你先站在这里,尽量靠近墙角。”俞季樵将魏蓝安置在比较安全的角落,随即又与程焰对峙。
魏蓝扭扭自己的手腕,但绳子实在绑得太紧了,根本不可能解开,突然,不远处正是俞季樵刚刚踢落的手枪,魏蓝趁两人激战、程焰无暇顾及时,弯腰将手枪捡起,虽然想丢给俞季樵,但手被反绑的她根本做不到,唯今之计就是好好守著这把手枪,千万别落到变态鬼的手上。
暂时把恩怨放一边,魏蓝现在一心所想的都是希望俞季樵能打赢这场阵仗,如果他能活著也就表示她才能活著,到那时再来报仇也不嫌晚。
魏蓝目不转睛地盯著两人,当俞季樵一有危险的时候马上出声警告,虽然是出于一片好心,但反而让当事者频频分心。
一招招凌厉的攻势将俞季樵逼到角落,此时魏蓝又出声相助。“小心啊!你不是说你身手多了得,怎么一直屈于下风。”
“都是你啦!你安静点行不行。”俞季樵还要挪出空档要魏蓝闭嘴。
这一吼,魏蓝才知道原来是她害他分心的,便乖乖地不再说话。
一出出惊心动魄的拳脚戏码让魏蓝看得瞠目结舌,她想出声又怕让俞季樵分心著了程焰的道,一张嘴嗯嗯啊啊的。
丙然,少了魏蓝的助阵,俞季樵的身手愈来愈俐落,渐渐地,程焰已露出疲态,身手已不如先前的犀利阴险。
魏蓝大概是太专心了,脚边的手枪已渐行渐远,魏蓝随著两人变换的身手也离开了原本安全的角落。
程焰一个翻转滚到手枪的位置,一把拾起朝俞季樵的心脏开了一枪。
俞季樵身子一倾躲过了直穿心脏的子弹,但肩头却被擦过。
这一枪让魏蓝惊骇地大哭出声,她以为俞季樵死定了,这把枪不是在她脚边的吗?怎么这会儿落到了变态鬼的手中。
俞季樵一个旋身来到魏蓝的身旁,强带著欢笑。“喂,我还没死呢!鬼叫鬼叫的。”
这句话让魏蓝破涕为笑,如果他真的死了,她一定会哭到死为止。
程焰将手枪指著打情骂俏的两人,不以为然地破口大骂:“好一对痴情鸳鸯,你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俞季樵用身子护住魏蓝,眼一闭等待死神的判决,他没有尽到保护魏蓝的责任,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魏蓝泪眼婆娑,紧紧靠著俞季樵,没想到他们是这样在一起的。
正当程焰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屋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
程焰小心翼翼地偎在窗边一探究竟,原来外面已部署了满满的警察。惊弓之鸟的他眼神飘忽不定,像是盘算逃月兑的方法,但没有考虑周详的他竟然来到一个无处可逃的深山里,尤其是外面已有大批警力,他已有自觉这回是插翅也难飞了。
要死也要拖个人陪葬。
双眼布满血丝的他一把抓起俞季樵往门外走去,这是他垂死前的挣扎。俞季桓若看到弟弟在他手中,多少都会手下留情吧!
程焰紧揪著俞季樵的发,手枪抵住腰际,边往外走边咆哮著:“俞季桓,有本事你开枪呀!我一命抵一命,看你敢不敢?”
俞季桓一部署好即命令手下等待指示,没想到正要进屋前程焰反而自己走出来,看弟弟身上有几处伤痕,知道先前一定有一场激战。
“季樵——”俞季桓心疼地看著胞弟。如果料到程焰会带枪,他刚刚就应该将自己的配枪交给他。
“哥,你还犹豫什么?”俞季樵示意哥哥,程焰自己送上门来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俞季桓和弟弟交换默契的一眼,掏出枪指著前方两人。
程焰对俞季桓的举动十分讶异。“你……你竟然会牺牲你唯一的弟弟。”
“他不会白白牺牲的。”俞季桓刻意转移程焰的注意力。
当程焰正分神之际,俞季樵手肘用力往后一顶,正中他的月复部,程焰疼得弯腰,俞季桓把握这个时机扳机一扫。
咻!
子弹无情地穿过程焰的肩头,手枪也应声落地。
俞季桓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只希望他能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的同袍早日安息,也让他的家属安心。
其余一旁的警员纷纷上前压制,为程焰戴上手铐。
当程焰离去时,竟然看见父亲及哥哥就站在不远处,眼中泛著泪光,他们是在为他难过吗?
程焰甩甩头不发一语,就被簇拥著上了警车。
震天价响的警笛声如同程焰心中狂暴的嘶吼,声声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