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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美男计 第九章

作者:欧阳青类别:言情小说

两天后──南北朝战争在南朝军攻往京都时展开,足利军早有防备,派出精锐部队赶在南朝军进城之前阻拦,将战场拉到京都郊外,准备一举歼灭南朝军。

双方都将这场战争视为最后一战,南朝军各个视死如归,?

夺回正统权位而战,虽然南朝军素质参差不齐,却出人意外的有战神不破的加入,因此一开始便势如破竹的朝足利军猛攻。

北朝军由足利义满亲自坐镇,占着地势和人多的优点,和战神率领的南朝军形成打平的局面。足利义满事先还宣布,谁能取必水月皇子的人头,就可受封?大将军,永享荣华富贵。

怎么办?

站在后方观战的楠少琪瞠大了眼观战,他看到足利义满轻摇绢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而天纹则不断的在足利义满耳旁献计,两人言谈间净是轻松惬意的模样,彷佛这只是场狩猎,?非是场战争。

同时,他也看到足利军的援军不断的加入,赤名、成田、龙幡、菊田,一个个鲜明的旗帜排山倒海的向南朝军涌来……“少主,前锋军已全军覆没。”

“再战。”

他的掌心里全是汗,美丽的眼不断地在战场上寻找一个高大的身影。该死的,他该坚持不让不破上场的……“女乃娃儿,你怎么决定我不管,我只问你,在你心中,我和南北朝战争,到底哪个比较重要?”

临上战场时,不破仍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彷佛丝毫没感受到众人紧张的心情。

直到现在,楠少琪都还记得,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只觉得很快乐,很想就这样和不破一直过下去,继续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尤其面对南朝军这些死忠的武士,他更是不能背弃他们。

“你实在不该这么问我,南北朝战争对我的意义非常重大。”尽避他心里很难过,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唉,我猜也是,不过问上一问,也好让自己死心。”

楠少琪看得出来不破有些失望,他忍不住冲动地月兑口而出,“认识你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哦!我实在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不是,不过你啊!实在太委屈你自己了。”不破心疼的搂搂他,“下辈子别让我们在这种环境下相遇,就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最大补偿了。”

“不破……”楠少琪轻唤,眼泪也忍不住爆落。

“别哭啊!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哭泣,就算要死也别这么没骨气。”

“你别这么说。”他不舍的拉着不破。

不破竟然只是笑笑,“好了,我该去带兵了,也到了该分手的时候,记得啊!我就算做了鬼,也会是醋劲大的鬼,千万别投入足利义满的怀抱。”

“不破你……”

“不逗你了,真没意思。”

绑来,不破便咕哝着上了战场。

直到这一刻,楠少琪才算是真正见识到战神噬血的一面,他在战场上找到了不破,他手中的大刀不住的挥砍,一刀接着一刀,直取敌人的人头。

战神果然是战神,南北军中根本没人敢挡他的锋头,他噬血、他狂暴,他全然豁了出去,不顾一切地砍杀,但楠少琪却看得异常心酸,因为他是为了自己而战的。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天下全是足利家的,你还在执着些什么?”

杀声震天的此刻,楠少琪再度想起不破那番苦口婆心的规劝。

“我无?向我的父兄交代。”

“你的人生呢?”

“我?”

楠少琪飘忽的一笑,正想说些什么时,不破的声音又再度传来。

“你自己的人生又如何?牺牲在一次又一次的对战中,你又把自己摆在什么地方?”

“所以我才不要你介入。”

不破低笑,“你又来了,你这种想法实在要不得。每个男人都合想保护自己喜爱的人,?你而战,我根本不以为苦,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只不过啊!你就算赢了又如何?”

直到现在,楠少琪才真正恍然大悟。

是啊!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到头来,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在足利军这方面,不破的搅局实在让他们感到非常头痛。

“琉璃,你瞧瞧战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打一场仗。”足利义满-起狭长的凤眼,不破的背叛让他的心里很不悦。

“他是认真的在讨好水月皇子。”她恨哪!那个软弱的男人有什么好?

“哦?认真到连性命都不顾了。”足利义满不肩地撇撇嘴。

“或许这就是属于地纹的魔力,只要是爱上地纹的人,就会被激发潜能。”恨归恨,她还是得想出办法来阻止这种情形。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地纹是灾星吗?”看到足利军又有一小队倒下,足利义满恼怒的合起绢扇。

战神简直不像是个人!

“地纹的确是个灾星啊!苞他扯上关系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英治哥就是被他迷惑了,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和将军你作对。”

足利义满失去了耐性。“够了,再这样下去,我军将伤亡惨重,你快想个办法。”

“将军,稍安勿躁啊!南朝军死的人更多,全都是靠英治哥一个人在撑啊!”

“我不管,派去吉野山的细作有消息传来没有?”足利义满问向身旁的兵士。

“禀将军,刚收到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说他们就快回来了。”

“说下去。”

“是,上面写着将军要的东西找到了。”

闻言,足利义满马上精神一振,等待那快马加鞭传回来的信物。

倏地,尘沙漫天的战场旁,传来一小队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南朝军不解的望向足利军,只见他们脸上皆有喜色。

“那是什么?”南朝军转头望去。

“啊!不妙,是神剑。”

“还有灵镜!”

“莫非三种神器被盗了?!”

耳边充斥着南朝军此起彼落的惊诧声,不破挥去一身的血汗,望向楠少琪,只见他的俊脸惨白,身躯摇摇欲坠。

懊死,足利义满竟连三种神器都抢到手了,难道他连一点小小的希望都不留给女乃娃儿吗?

不破心急如焚,却又关切战场上的情势,现在南朝军心溃散,他若冲回女乃娃儿身边,只怕马上就败。这么一想,他只能咬着牙,抓紧刀苦苦守着。

“慢着,大家住手。”足利义满高举起三种神器,“南朝军看清楚了,神剑、玉玺和灵镜这三种神器全落在我手上了,你们再打下去也没有用,还是投降吧!”

南朝军纷纷叫道:“足利狗贼,你用不入流的手段偷走神器,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我们不承认!”

“死也不投降!”

足利义满冷笑的望着死到临头犹在叫嚣的南朝军,“水月皇子,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楠少琪缓缓的?眸,仔细的逡巡足利义满手中的三种神器,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好厉害,连藏在深山里的神器也给你找到了,当今世上,怕没有你足利义满办不到的事吧!”

槽了!女乃娃儿已经崩溃了。不破蹙起眉,还没战到最后一刻,女乃娃儿竟然就崩溃了。

“不敢,至少我就不能让你心服口服。”足利义满朝他微一颔首。

“我们注定要成为敌对的双方,神器在你手中,对我来说很遗憾,为了不让我的遗憾增加,我只好杀了你,弥补我的遗憾。”

楠少琪缓缓举起长剑,下令冲杀,这回他要自己上战场。

“你疯了,既然你想死,我只好成全你。”足利义满气煞,“杀光这些南朝余孽,一个也不留!”

足利军得到指示,再冲锋时已有别于刚才的温和,而且,这回是冲着楠少琪而来。

“女乃娃儿,回去!”不破在另一边朝他大喊。

楠少琪冲入战场中,双腿开始不听使唤的隐隐发颤,血腥的气味令他的神志迷乱,唯一听到的就是不破的声音。

不破好不容易找到他,一把揽过他的身子,将他稳住。

“回去,回到安全的地方,这里不是你该待的。”不破说着,又砍了两个意图上前的足利军。

楠少琪晃了晃,颓然的推开他,坐倒在地上。“不,我不甘心,我要杀了足利义满。”

“我知道。”不破好心疼,紧紧的抱住他,强悍的阻隔所有朝他们砍来的刀剑,“我知道你的苦,也知道你的心愿,所以让我来,让我来替你杀了他。”

楠少琪怔了下,“不,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楠家的仇……”

“女乃娃儿,到现在你还这么想吗?”不破护着他,闪过一刀,窜到南朝军后土,“我爱你、我要你,我爱的包括你这固执的小脑袋,我要的是连同你的国仇家恨,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可是,我就是不许你死在我面前。”

“不破。”他用力的抱紧不破,“你不要吓我啊!我们……我们……”

“南朝必败,这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

“不。”楠少琪发出一声惨叫。

“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南朝败亡已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女乃娃儿,你的恨,我只能以血偿还。”不破吻着他的唇,然后放开了他,“等到我倒下了,我才准你死。”

“不破,不要……”楠少琪软弱的哭了,他伸出双手,却抓不到已转身离去的不破。

膘乱的刀光中,鬼崎太郎模索着前来。

“少主,我们退后点,这里危险。”

“太郎,不破他!”

表崎太郎咬咬牙,“就是他叫我时时刻刻守在少主身边。”

“啊?”

“他说,无论如何也要保少主周全。”

可是他却冲入战场中,奋不顾身的厮杀着,一刀一刀的挥砍,飞溅在空中的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旁人的血……楠少琪的心神又恍惚了。

“在你心中,到底我比较重要,还是南北朝战争比较重要?”

不不不,是你比较重要。

他从未爱过人,从未想过复国之外的事情,这一生,他唯一值得回忆的,是和不破住在村中的那一段时光。

“我说过我很生气,气你居然让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在乎的,他一直都很在乎不破,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也无法坦率的敞开他的情感……现在告诉他,他爱他,还来得及吗?

不破……啊!不破背上被砍了一刀,楠少琪看得心惊胆跳,他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上,他死命的瞧着,看到不破皱着眉,反手一刀砍死那胆敢偷袭他的足利军。

他只能站在远处看着,看着南朝军的败亡,看着他心爱的男人逐渐步向死亡……“少主,士口野山中多灵气,自古就是王公贵族喜爱居住之地,离宫虽小,但请您暂且忍耐一下,来日率军北上,夺回京都……”

“父王的希望就交给你了,打倒足利氏,为我报仇。”

不,他无能。

“吾国皇子只有你才是正宗,我九州岛菊池向来只效忠南朝……”

不,他不配得到众人如此的爱戴,他一再地挫败,挫败到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少主,我们誓死效忠……”

不……“你生得真美啊!水月皇子,若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出兵攻打足利军……”

不……过往的记忆一再地在楠少琪脑中交?,一波一波的冲刷着他脆弱、濒临崩溃的神志,他想闭上眼,可是他没有,反而惊恐的瞠大双眼。

当他看到不破的右臂教人一剑刺中时,他终于崩溃了。他狂喊一声,立刻冲入战场。

“不破。”

“你来做什么?走!”不破抱着冲上来的楠少琪,朝他狂喊,“不要让我分心照顾你,走!”

“要走我们一起走。”

“什么?”他不禁愕然,他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这话了。

这时,鬼崎太郎也突围冲到他们身边,勉强抵挡足利军的疯狂砍杀。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搂着浑身是血的不破,楠少琪几乎要心碎了,在这一刻,他紧紧的抱着不破,就像抓住自己所有的希望般,狠狠的将自己揉进他的怀里。

“女乃娃儿。”他很感动,抹去一脸的血汗,情绪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似乎快要昏倒了。

“我不要报仇了,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啊?”

楠少琪低呼一声,感觉到不破似乎靠着他的支撑才能勉强站着。

“快走,少主,不然就没机会了。”鬼崎太郎咬牙提刀奋战,他腿上也被划了一刀,行动有些不便。

“不破,不要吓我,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楠少琪低声叫道,他决心要和他同生共死。

“好,冲着你这句话,我绝不会死在这里的。”不破勉强一笑,咬牙再撑,纵使他气力已经用尽,却依然激起体内源源不绝的战斗力,硬是从这可怕的战场杀出一条血路。

足利义满远远瞧着,下令道:“快追,水月皇子和战神要逃了。”

尽避他叫得急,尽避几个足利军眼尖的发现他们要逃,但南朝军始终守得紧,以鬼崎太郎为首的武士们硬是形成一堵人墙,誓死不让足利军越界。

足利义满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战神搂着楠少琪往南而逃。

“该死,没达到水月皇子,得到三种神器又有何用?”

“英治哥。”琉璃喃喃唤道,心中若有所失。

“传令下去,南朝军杀无赦。”

足利军整整屠杀了一日一夜,终于将南朝军全部歼灭。

不过,南朝的水月皇子却在这场战役中消失,有人说他是被战神带走的,也有人说他和战神双双死在这场战役中,还有人说他异于凡人的美貌,终于招来神的妒嫉,将他收了回去。

总之,各种传说都有,但南北朝战争的确在此画下一个句点,足利义满成功的一统天下。???京都花之宫殿足利义满在观月台上举办明月宴,?将军臣和文武百官都前来祝贺,让他的声望攀升到最高点。

宴席进行到一半,足利义满却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将军,当今天下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但你似乎不太开心?”一名文官问道。

“我当然开心不起来,水月皇子失踪了。”

“哦?那位南朝少主啊!如今天下已定,三种神器已经落入将军的手里,跑了他一个人,似乎没有多大作用。”

足利义满斜睨了那名文官一眼,“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他最想要的,竟然无法得手,是不是自古多情空遗恨呢?

“将军,你还有什么遗憾呢?”

“啊!我明折了,将军是可惜走了一位战神吧!战神真是当今世上少见的将才,一夫当关,有万夫不敌之勇。”

这种说法可一点也不夸张,凡是参与过那场战役的人都心有余悸。

“不破英治的背叛是很让我痛心,不过,我最难过的还不是这个。”足利义满唤来他的近侍,“今天寻找的结果如何?”

“禀将军,吉野山中一带全都搜遍了,没找到水月皇子的踪影。”

“哦?他没回以为那是到了哪里?”

足利义满支颐想了想,其它大臣则面面相观,然后暧昧的笑了,也难怪将军会念念不忘,那日参加过明月宴的人,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动。

敝只怪水月皇子生得太美了。

“明天派更多的人前往奈良、九州岛一带去找,说不定他们逃到乡下去了。”

“是。”

大臣们又是一阵轻笑,“将军,恕臣冒昧,找到水月皇子之后,又当如何?”

天下已定,南北朝的对立自然不存在,足利义满想做什么,这还不清楚吗?

“唉!南北朝对峙从我祖父时代就开始了,起兵讨伐后醍醐天皇的也不是我,是我祖父和父亲,水月皇子仇视我实在很没道理。”足利义满?自己叫屈。

“将军所言甚是。”

“找到水月皇子之后,我是真的想跟他和平相处。”尤其他又生得美,光是摆着看,也很赏心悦目啊!“来人,把神官找来,我要让她算算水月皇子可有回到我身边的一天?”

“是。”

近侍随即退下,没多久却又仓皇的跑了回来。

“禀将军,神官大人已经离开了。”

“离开?”足利义满接过近侍呈上来的信,恼怒的看完后,把信揉成一团,“好一个琉璃,她早知道我定会迁怒,所以早早离去。”

“将军,可要派人把她追回?”

足利义满是很想,但想起不破一族的强悍,他只好挥挥手,“算了,她也受到教训了,她爱的男人不爱她,也算是个可怜的女人。”

“是。”

为了改变沈闷的气氛,有人提议看戏。

“将军,听说你在府中养了一个能剧团?”

“是啊!”提起能剧,足利义满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我叫他们上来演一出好了。”

“好啊!”众人纷纷附和。

没多久,观世座剧团就在观月台上搭棚演戏。

一出“松风”演下来,足利义满的眼神开始发亮。

“来人,把那个演女角的演员找来。”

“是。”

不一会儿,一名少年怯生生的跪在台下,一双手不知怎么摆,只好垂在腰侧。

“参见将军。”

“把头抬起来。”

“是。”

咦?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上回那个酷似水月皇子的少年吗?

足利义满含笑的逡巡他的小脸。眉眼之间的确是很像,红唇却比水月皇子更娇?,像是专门?接吻而生似的。

“你几岁了。”

“快满十四了。”

“你喜欢能剧?”

少年点点头,“家业是能剧,不过我自己也很喜欢。”

“哦?”

“禀将军,这是我儿藤若。”观阿弥见将军喜爱自己的儿子,连忙跪下回道。

“原来是你儿子。”足利义满起身,亲自挽起藤若的小手,“从今以后你就跟了我吧!要学戏,成,我足利家便是你们观世座的后盾。”

这可是一大荣耀啊!臂阿弥感激不已的直磕头。

藤若抬起眼,疑惑的瞧了瞧足利义满,却又不敢说什么,只是隐约知道这个很有权势的将军已经拥有他的一生了。

“怎么?你另有意中人?”足利义满捕捉到他的视线。

“不,没有。”

“那就好。”

足利义满有了这个代替水月皇子的玩偶,对于追捕水月皇子的行动也就逐渐失去了兴趣。没几年,南朝的历史就湮没在时代的洪流里,只剩下民间和歌偶尔还会提及那位美得有如水中之月的薄命皇子。???吉野后山,村落中的某户人家──“呼──每逃诩应付这些官爷,可真把人给累死了。”大娘坐下来喘口气,推推正在闭目养神的丈夫,“你瞧他们还会不会再来啊?”

“来也没关系,我们这里本来就没有藏人。”男人耸耸肩道。

“说得也是,不知道英治少爷到底在哪里,真是急死人了。”大娘低声的道。

小男孩们也感受到大人的焦躁。

“娘啊!英治哥哥是不是死了?”

“呸!臭仁雄,你就不会说英治哥哥没事,还好好的活着啊?”大武瞠着一双大眼,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希望他好好的活着啊!可是那么久都没消息,那些坏人每回来找都好凶好凶,我……我……”仁雄小嘴一扁,他也要哭了。

大娘有些头痛,双手一边-住一个小男孩的嘴,“你们都给我闭上嘴,小心让人听见,到时候大家都活不成。”

“唔……”两个小男孩说不出话,只好用点头来表示,保证不再提到不破的名字。

大娘这才松开手,“你们有没有去那间屋子看过?”

“没有,在……在他走掉以后,我们就听他的话,把所有的杂物都往那里丢,假装那是间很久没人住饼的屋子。”

大武接着说:“我看到那些坏人今天有去找过那间屋子,没发现什么,可见……他们没有回来。”

呜……好想那个漂亮的大哥哥喔!

那坏人到底为什么要找大哥哥呢?娘只说那些坏人是足利军,是大哥哥绝对不能碰上的人。

碰上了会如何?

娘只说会很惨很惨,可到底有多惨?大武和仁雄就不明白了,只知道他们很怀念两个哥哥。

“那就好。”大娘停顿了下,“你们怎么还不上床睡觉?”

“我们……”仁雄推了推还在啃手指的大武。

“我们想听故事。”

“听故事?”

仁雄缩了下,“那位漂亮的大哥哥都会跟我们说故事,我们……我们真的好想他哟!”

阿子是很单纯的,旁人一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念念不忘。

大娘的头更疼了,她的丈夫摆明了不关他的事,早早上床睡了。

她想了想,“我不识字,哪有什么故事好讲?”

“啊……我们……呜……”

“别哭啊!”

“可是……我们……好想好想大哥哥嘛……”

面对着两个男孩死命的哭,害得大娘也想掉眼泪了。

就在夜深人不太静的此时,一阵敲门声让母子三人跳了起来。

不等她去开,来人自己就推开了门。

“咦?我有没有走错地方?你们怎么眼睛都红红的,哭什么?亏你们还是男人。”

屋外站着的两个人令两个小男孩们欣喜若狂,也逼出了大娘的泪水。

“别哭啊!我们是要来问问你们,想不想到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