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黄的夕阳照着长坡,长坡的尽头是一座大拱门,而拱门之后便是校风高贵严谨的圣风学园。
一名披着及肩黑发的年轻男孩不屑的往拱门匾额望了一眼,他呸了一声,连带的,他身旁的几位少年也不屑的叫嚷起来。
“老大,这就是贵得吓死人的烂学校啊?”
听说这儿的男学生,学的是经商致富之道;女学生就学烹饪、插花等贵妇人的玩意儿。
啧!真是够他妈的烂!
“可不是嘛!”年轻男孩迎着夕阳,大刺刺的耻笑着。
他有一双英挺的剑眉,星目清澈而深邃,鼻子长而直挺,整体看来,无一处不俊得动人。
事实上,才刚过十八岁生日的他,确实有让所有女孩为之疯狂的本事。一身纯男性的俐落打扮,表情似笑非笑,再加上一头乌黑亮泽的及肩直发,慵懒中带点冷淡。
这样俊美的年轻男孩,教人不印象深刻也难。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老大,我们是不是要像从前那样叫人出来单挑?”好久没见血了,自从老大盯上那女孩,就……有点奇怪,彷佛非要将猎物弄到手似的,让他们这些手下等……不过等待什么呢?
实在想不通。
冷不防的,莫霄薄而线条优美的唇勾起一丝笑意,“这怎么成?在这么着重气质优雅的学校里,你们手脚都给我绷紧些,别教人看笑话!”
低沉悦耳的嗓音,让一干手下闭上了正在热切讨论的嘴。
苞在莫霄身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当他开始用种温柔却又冷冽的嗓音说话时,嘿嘿!这就表示有人要倒大楣了。
莫霄颀长的身躯靠在拱门前不远的大树下,默默的等待着。他再次瞄了一眼圣风学园那亮闪闪的金字招牌,心里着实鄙夷着。
专门培养菁英后代的圣风学园,收费是一流的贵,收的学生也几乎全是上流社会的子女,其文凭更成为台湾菁英的身分保证。一般人家的子女,是不得其门而入的。
这种学校是他上不起的,但也是他最不屑的。有钱人又怎么样?有钱就代表一切吗?他冷冷的笑着,总有一天,他要将有钱人全部踩在脚下。
“老大,那女的来了。”
兴奋又嗜血的声音拉回莫霄的思绪,他抬眼盯着甫步出圣风学园的黑衣女孩。
不管是第几次看到她,莫霄都有惊艳的感受。
她长得清冶绝艳,尖瘦的脸蛋上,精致完美的五官,但那冷漠的表情却如冰雪般,让她整个人显得冷冰冰的。虽说圣风学园并没有硬性规定要穿制服,但她不是黑便是白的鲜明打扮,硬是把她塑造得不近人情,彷佛连她周遭的空气也为之冻结了。
“嘿!她又要去我们学校了。”
“真搞不懂耶!她不是圣风学园的天才少女吗?怎么会想去我们那种三流学校呢?”
苞踪这女孩好几天了,怎么也想不透她图的到底是什么?放着满是菁英的学校不待,偏偏跑去西南高工。
“不就是为了教数学的高达老师而来的嘛!”语毕,说话的少年还偷偷地瞄了莫霄一眼,不忘自动加上“老师”这两个字。开什么玩笑!像他们这种不良学生,没将师字辈的祖宗八代全拿出来诅咒便罢,哪会这般必恭必敬的?
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莫霄。
“哦……高达老师啊!这也难怪老大会发火了。”不知不觉的,这群男孩全放低了声音,就怕亵渎了老大心目中有如神只般尊贵的高达。
向来视课业于无物的莫霄,之所以会进西南高工,是因为屈服于他老娘的泪眼攻势,否则,照他原本的计画,他是准备混帮派的。
上了西南高工,他仍是野性不改,从校内打到校外,着实威风凛凛,甚至有“西南一匹狼”的浑号,打架对他来说,是天经地义、有如吃饭饮水般的自然。
直到他遇到满口仁义道德、斯文儒雅得教人碍眼的高达为止。
苞在莫霄身旁的不良少年,只知道高达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把西南一匹狼硬是收服了,莫霄不再打打杀杀,而且,只要有高达的课也都每堂必到,但其暴戾之气还是不减,只是暂时收敛在平静的面容下。
可是,如今高达不再以收服西南一匹狼为主,而又招惹上圣风学园的天才少女,这对莫霄来说,无疑是一项威胁。毕竟高达是唯一一位肯以真诚待他的师长,因此,他不容许任何人夺走高达对他的关爱,即使是这位天才少女也不可以!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莫霄喊了一声,看着转过来的绝艳面容,莫霄心里着实不是很愉快,甚至感到有点郁闷不安。
藤臣朝露,这个女孩有着他所厌恶的一切,她的父亲藤臣政一是日本三大企业——藤臣科技的总裁。她的出身好、气质好、功课也好,虽然才十七岁却已修完大学必修的学分,主修的还是电脑与医药学。
这样的人,令莫霄打从心里厌恶,也打从心里感到不安。因为,她独占了高达所有的关切,而这是莫霄所不能容忍的。
“嗯?”藤臣朝露回过身,看着从大树下缓步而出的英俊男孩,刹那间,她竟有些恍惚,这个男孩迎着夕阳的模样,令她的心弦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
“我不认识你。”晶亮深邃的大眼淡淡地扫过这群不良少年一眼,最后落在莫霄的脸上,“而且我赶时间。”
冰冰冷冷的嗓音夹杂着京都口音的国语,听起来真是他妈的好听极了!
莫霄摇头淡笑,“我知道你要去哪里,藤臣朝露,我现在就是要通知你,以后你不用去了。”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藤臣朝露柳眉微皱,小手悄悄握紧书包的背带。“不过这也难怪,瞧你们的制服,你们是西南高工的学生吧!那个学级章是二年级的吗?我和西南的低年级生没什么好说的。”
她淡漠的声音,以及没有热度的眼神,在在散发出金属似的寒芒,击中莫霄的心坎。
他还来不及发作,身旁的不良少年便已开始起哄。
“老大,这女孩还真嚣张,不让她吃点苦头,她还真以为咱们是肉脚!”
“对!老大,拿出西南一匹狼的威风,好好教训她!”
啧!惫不都是因为老大受那白痴高达的精神感召,自己乖乖上课不说,还逼得他们都要全穿上制服,乖乖到学校上课,这才让这个女人奚落。啧!颜面尽失。
“你们都给我住嘴!”莫霄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两道浓眉一耸,瞪着藤臣朝露。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西南一匹狼莫霄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藤臣朝露平缓的语调与树间鸟啭相应,交织成悦耳的旋律。
“你也听说过我?”莫霄挑起一边浓眉。
他不得不讶异,虽说,这条长坡上除了圣风学园之外,另一端便是西南高工,但两校的素质评价天差地远。更何况,圣风学园的学生都自许菁英,不愿纡尊降贵的与西南的学生结交,而西南的学生也很有骨气的不与圣风往来。是什么原因使圣风学园的天才少女注意到西南一匹狼呢?
“你的丰功伟业,教人不注意也难。”藤臣朝露抿紧了唇,翻过手腕看了下时间。“我跟你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可以让我走了吧?”
她企图从莫霄的身旁走过,但他抓住她纤细的臂膀。
“对你而言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对我可有得很!你跟高老师做过了吧?”
懊纤细、好柔软的肌肤触感,这令莫霄的心悸动了一下,连嗓音都沙哑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因为高达老师的课后辅导才来的啊!”即使听了莫霄那露骨的刺探,藤臣朝露也没有丝毫的表情,教人猜不透在她幽深的眸子里,到底对这件事仿何反应。
“教学?骗谁啊!”莫霄扯着她的臂膀嘶吼,“在西南高工,谁不知道你跟他出双入对?谁不知道你们课后辅导有多亲密,还敢骗我?”
藤臣朝露忍着痛,仰首看他,跟个身高近一八O公分的人聊天,不是这么容易。
“奇怪了,我跟他怎么样,不关你的事吧!”
是……是不关他的事,可他就是很气,莫霄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就是不准,只有我能独占高老师的关爱。只有我能!”
莫霄甩甩头,他不用跟这个女人说这么多的,不是吗?他只要摆出恶狠狠的脸,她就会自动求去的。
藤臣朝露似笑非笑的弯起嘴角,“原来你有恋师癖呀!真让人意外,西南一匹狼竟是一个渴求师长开爱的人。”
“你——”莫霄气得满张俊脸红通通的,有种被人视破心思的窘态。
“难道我说的不对?”藤臣朝露淡道,发疼的右臂让她的雪颜更白,在夕阳的照射下,肌肤白得竟似透明一般。
“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就是不许你再去缠着高老师,听清楚了没有?”他加重手劲,还在她耳旁怒吼。
“我听到了,你不用喊这么大声,还有,我的手臂坑谙了,麻烦你松手,好吗?”
莫霄不自觉的放开手。真是邪门,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表情,彷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真是可怕。
他曾经见识过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他们各个皆盛气凌人,下巴抬得几乎与鼻子一般高,像藤臣朝露这般淡漠到几无人气的人,甚是少见。
“你答应了?”
“不去纠缠高老师是吧?”她揉揉手臂发肿的地方,似笑非笑的道:“我可不知道什么是纠缠,只要高老师拒绝帮我课后辅导,我自然不会去西南高工。不过,在这学期结束前,高老师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答应要替我补习数学。你该知道高老师有多重视承诺,尤其是对学生的承诺。”
莫霄当下化成僵石,他当然知道高达有多迂腐、有多重承诺。就因为高达的顽固和对学生无私的真诚对待,让他在高中时期仍能勉强在脑子里塞点东西。
藤臣朝露再次走过他的身旁,这回她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于是,她似笑非笑的望了望他英俊的脸。
倏地,她的心湖又是一阵荡漾。沐浴在夕阳余晖之下的莫霄,英俊得有如耀眼的光芒,刺得她一阵目眩。
这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的世界竟然开始动摇了,而这种感觉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她唇一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过。
“老……老大,”一个不良少年看不过去莫霄的呆样,于是冒死进谏,“人都已经走远了,我们追是不追?”
莫霄久久不语。然后,他冷冷的掀唇,“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看到她和高老师在一起,定不轻饶!”
呃?难下成今天只是小小的警告而已?不良少年各个面面相觑。什么时候西南一匹狼变得兽性尽失了?
***
当!当!当!
当!当!当!
上课钟悠然响起,但这对西南的学生一点影响也没有,大家还是嘻嘻哈哈的。
三楼是二年级的教室,他们既没有高三生那种即将面对未来抉择的压力,也不像高一生那般幼稚单纯,高二是纵情挥霍青春的年代。
长廊上,几位学生正高谈阔论着,他们都是帅气英挺的年轻人。却也是令全校师长头疼的人物。
他们不爱上课,只爱打架,原本以为这群学生的首脑莫霄教高达收服了,从此西南校园内将一片太平,再无人打架闹事。但是,和平的日子没过多久,最近,莫霄东山再起,其恶劣的行迳较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前天,他甚至还把训导主任的车砸了,只因为调导主任纠正他的言行。天哪!谁来救救西南,当初让他入学,简直就是个错误!
“喂,那个女的又来了!”
“谁?”
“圣风的天才少女呀!”
正靠坐墙边在闭目养神的莫霄倏地跳了起来,从三楼的栏杆往下看,正好看到那身黑色洋装的窈窕身影。他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诅咒了一声,匆忙赶下楼去。
“这下她要倒大楣了,老大这口气憋得有够久的。”
其他的学生闲闲凉凉的坐在一旁闲磕牙兼看戏,他们也很好奇老大会拿圣风的天才少女怎么办?
“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忙?”
“呿!老大的事你敢管!”
“不敢!”敢惹莫霄的人,现在全都躺在病床上了。
“所以还是看戏吧!”
藤臣朝露轻叹了一声,然后才走进西南的校门,没想到,才一踏进,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堵在她面前。
“嗨!我们又见面了。”她先开口。
“我说过要你别再来这儿、别接近高达!”他对她狂吼,俯低上半身,将个头娇小的她逼向自己的怀抱。
“你是说过,但我没必要依你。”藤臣朝露备感威胁,她尽量往后靠,退了几步。
“该死的,你竟敢忽视我的警告。”莫霄狂怒的攫住她的臂膀,“我再警告你一次,高老师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准接近他!”
“呵!难不成你是同性恋?”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莫霄的怒火飙到最高点。
“当然不是!我是敬重高老师这个人。”
“这不就得了,你敬重高老师,我又何尝不是?难道你能阻止高老师教其他学生吗?”藤臣朝露冷然的声音恍似冰珠,丝毫不担忧自己的处境。
“反正我就是不准你接近高老师!”莫霄有预感,这女人太可怕了,自从高达进西南之后,肯对学生付出特殊关爱的情形少之又少,这回怎会对这女人这么特别?
他心有不甘,也心有不安,他害怕这天才少女会夺走高达所有的关爱,而那是他所仅有的。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罗唆。”
藤臣朝露使劲地想甩开他的手,但莫霄却反而拉住她的手,迅速往校园的另一头狂奔。
“喂!莫霄,你想干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莫霄阴阴一笑,见她仍在挣扎,乾脆弯腰把她扛起来,往操场跑去。
“碍…”藤臣朝露张开嘴巴喘着气。她的月复部抵着他的肩膀,让她难受的快吐了。
莫霄穿过操场,直往篮球场边的社团办公室而去。他大脚一踹,门便可怜兮兮的被踹开,摇摇蔽晃的歪了一边;藤臣朝露勉强回头一看,正好瞧见一对本来正在忘情拥吻的男女学生愕然的回望着他们。
“给我滚出去!”
不愧是西南一匹狼,他才这么一吼,这对被打断好事的男女学生不敢怒也不敢言,连忙收拾起书包匆忙离去。
藤臣朝露还来不及看清那两人的面貌,便被他摔在社团的会议桌上。她挣扎着坐起身,合拢双腿,不让裙下春光大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四下望了望。
这是间极为简陋的社团办公室,除了一张她正坐着的大圆桌之外,就剩几把破旧的椅子,非常简陋。
莫霄双手环胸,冷笑面对着她,“我只是不明白,圣风学园的天才少女,为何会混在三流学校的小教室内,只为了慕高老师之名而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她有些头疼,纤柔的长指抚着太阳穴。
“哼,现在是高达的课后辅导时间吧!”莫霄踹了大门一脚,那摇摇欲坠的门又合上了,办公室内只剩下由窗外洒进的夕阳余晖。
“是啊!我已经迟到了。”
望着她没有一丝表情的雪颜,莫霄的心头涌起一个残酷的主意。他带着冷酷的笑容走近,“圣风的天才竟然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该担心的人是你吧!一旦高老师知道我失踪了,第一个会找的人便是你。”若没有三分把握,藤臣朝露也不会独自踏进西南。
“可恶!你竟然拿高老师来威胁我!”莫霄低吼了一声,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上前推倒藤臣朝露,让她的上半身仰倒在桌上,下半身却仍悬着。
“你想干什么?”
藤臣朝露那袭黑色洋装的领口已被莫霄撕裂,而他愤怒的唇正在她胸前游走,所到之处尽是灼热的火焰,试图燃烧她的rou体、她的灵魂。
这是什么感觉?
鲜明的愤怒、灼热的情绪,在在冲击着藤臣朝露那一向平静无波的内心。她不是没有挣扎,但她的手一触到他滚烫的肌肤,便如触电般的自动缩回。
这男孩与她所认识的人都不一样,他是独立自主、属于阳光的男孩。
此刻,莫霄的理智全弃他而去了,他的双手不断在她柔女敕雪白的身上游走。他是存心要羞辱她的,因为他无法不气啊!可恶,当藤臣朝露独占高达的宠爱时,他又算什么?
他一直仰慕着高达,甚至将不曾见过面的父亲的形象投射在高达身上。
因此,当全校师生都以暧昧的语气与眼光注视藤臣朝露的身影,谈论着她与高达的“课后辅导”时,他竟然嫉妒了。
他开始追逐着藤臣朝露的身影,但这份嫉妒,是为高达,还是她?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该死的!我要你付出代价!”藤臣朝露的浑圆令莫霄红了眼,望着其上的红印,他的男性尊严自满得不得了。
“快放开我!”藤臣朝露的双手教他用破碎的上衣綑绑住了,纤细的身子无助而脆弱的躺在桌上……
天知道,这可是一件最残忍的酷刑!
“结束了吗?”她喘息着问,冷静的小脸因为忍痛而显得苍白,但当她的眸光接触到他仍挺立的男性象徵时,双颊也不禁染上淡淡的嫣红。
莫霄哼了一声,“你待在这儿,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语毕,他奔往社团后头的小厕所,准备自行解决下半身的慾望。
藤臣朝露无奈的躺在桌上,双腿缩起,体验这个对她而言,绝对是再新奇不过的经验。
懊痛!
原来女孩要变成女人,还得经历这一切。真不公平!男生就此较轻松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当莫霄走出厕所时,所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瑟缩着娇小的身子,破碎的衣衫及披肩的长发掩住她雪白的娇躯,那平静到几近冷漠绝情的神色,也因她紧闭的双眼而收敛着。
现在躺在这儿的,不过是一个极惹人怜的年轻女孩罢了。这样一想,更勾起莫霄满腔的愧疚。
藤臣朝露听到他的脚步声而睁开双眼,随即僵直着身子坐了起来,她没有费事去拉拢衣襟,任晶莹雪白的身子半掩半现的袒露着。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个处女。”有谁会想到,满校传得风言风语的女主角,竟然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这是让莫霄最感到不解的。
藤臣朝露看着高大英挺的他,慢慢勾起一抹微笑,“现在已经不是了。”
这句话淡淡的刺进莫霄的心里,他马上冲动的曲起一膝,单脚跪在她面前。
“我知道再多的抱歉也无法弥补你的损失,因此,我莫霄愿意做你的保护者,用一生来补偿你。”
他是认真的。
藤臣朝露再次感到目眩了。黄昏的夕阳透过窗,照进来的只是一片昏暗的浅黄,但她为何会觉得这男人身上散发出如金黄朝阳般的耀眼光芒?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的说:“哦?要像个随传随到的忠仆一样服侍我吗?”
“嗯!”莫霄挺直背脊,很有担当的挑下一切后果。
“真好,又帅又高大的仆人,我最喜欢了。”藤臣朝露的声音寒如冰,听起来迷人却没有任何温度,她向莫霄伸出手,静待他的回应。
她残破的衣衫,苍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容,这般冷冽的感觉,却让莫霄觉得此刻的她美得不似凡人。他怔怔地伸出自己的大掌,将她柔女敕的小手握在掌心中。
懊冷,她全身上下彷佛没有热度般,令莫霄的心为之悸动。
“以后多指教了,我的仆人。”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