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依静终于成功的住进别离剑,以柳逸风的客人的名义,她受到上宾似的款待,看得出来,他们都想错了,以为她是他的粉红知己,不过,她可不急着更正这个错误,因为公布答案将会是个很有趣的事。
“仇姑娘,在下陪姑娘到花园里走走可好?”屡献殷勤的柳逸风前来问候。
抬头看天,艳阳高照,才过午后,哪个白痴会想在太阳底下谈情说爱?但想归想,仇依静还是淡淡一笑,“好,有劳公子了。”
柳逸风大喜,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顺便一一介绍柳家著名的庭院景观。仇依静本来就没什么品味,也不讲究什么情调,对好山好水的领略更是有限,一路上除了扇凉就是频打呵欠,连装淑女都有点装不下去了。
为避免真的睡着,她连忙打断柳逸风正在吹嘘的一块奇石,“柳公子,那个庄院好多人在忙来忙去,有什么事吗?”
她蹙起眉头,第一次发觉和男人聊天也可以这么沉闷。
柳逸风顺着她的手势望去,“哦,家父明天就要在那里办大寿的家宴,现在底下的人正在忙着。”
“家宴?不对外开放吗?”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是家宴,因为听说家父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会回来,我们不想家丑外扬,所以不准备对外公开。”柳逸风彻底被她迷住了,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吸引住他。
她嘴角一撇,冷冷的道:“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这可就问倒他了,而且,他从来不在乎这些琐事。“好像是姓沈,还是姓林,唉!重要吗?反正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哦,公子此言真是薄情,好歹那女子也算得上是公子的妹妹。”仇依静索性作戏作个十足,轻蹙眉尖,仿佛深怕不被疼爱似的。
柳逸风心里一荡,风流地伸出双臂,轻轻地搂住了她,“仇姑娘,在下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那就是你,其他人即使亲如我妹,在下也不屑一顾。”
她颤抖了下,心里直发冷,不露痕迹的推开他的怀抱,“公子此言恐怕不由衷吧!”
“怎么说?”越是得不到的,越令他心痒难耐。成性的柳逸风,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竟如此难缠。
“公子对我是真心的吗?”她的小脸摇了摇,贝齿咬着下唇,略有一丝恨意的道:“不,肯定不是真心的,公子只是碰巧遇上我,玩玩罢了,否则为什么我住在这里两天了,都没见到公子的家人,连要贺寿的人都见不着。”
柳逸风笑了起来,白皙的面皮有着令人作呕的得意样,“姑娘,在下是好意,怕那些俗人打扰了姑娘的清静,至于在下的家人嘛!总会见到的,请姑娘放宽心。”
当然,等你成为我的人后,见不见都已经无所谓了。柳逸风在心底暗笑。她已是他的囊中物,住进这红院,除非他玩腻了,否则她别想出去。
仇依静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只好虚与委蛇,“好吧!不过,我明天一定要出席你们的家宴,别忘了,我是奉长辈之命,前来贺寿的。”
“好、好。”他嘴上随便应道,却暗自盘算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上手,因为他的事要是传到前院,恐怕会沦于其他人斗争的把柄,这就不太好了。
“在下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姑娘是想回房,还是……”
“我还想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公子去忙吧!别管我。”她扯扯嘴角,挤出一个还算可以看的微笑。
柳逸风故作潇洒的道:“好吧!若有什么需要,尽避指挥下人去作。对了,别靠近那个院子,一堆下人正在忙,怕弄脏姑娘的衣服。”
“我会的。”
仇依静脸上的笑,在他一转身之际,就冻结在她的唇边。她揉着眉心,好累喔!早知道就不靠这人了,看似斯文,却一肚子坏水。
不自觉的又模向腰间珍藏的小瓶子,这已经是她下意识的习惯了。凡是她心情烦乱的时候,只要一碰触这瓶子,就能让她平静下来,仿佛这这瓶子有什么魔力似的。
模到腰间,她就不免想起楚旋,他的似笑非笑、若有若无的俊美脸庞仿佛就在她面前,摇头不赞同她的作法。
她急了,想跟他解释、利用她同父异母的柳逸风是不得己的作法,而且她也不想弄成这样,可是……
突然,她嗤的一声笑出来,她真是傻了,怎么会想对幻觉中的人物解释呢?
楚旋早就已经回到他的无争山庄了,那个对她而言,美得近似世外桃源的地方。他回去了也好,反正她不需要谁,只要靠自己就够了。
她走到一排天竺菊面前,这是她比较不讨厌的地方,因为天竺菊使她想起岚院,闭上双眼,假装自己回到寨子里,所有的烦恼离她很远很远……
幽幽的一声叹息倏地传来。
她睁开眼,这时候不应该有人来打扰。“谁?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多日不见,你的谈吐还是这么不假修饰。”言词中夹杂着淡淡的戏谑,除了楚旋,还有谁敢这么对她。
仇依静转过身,花丛边站着一位俊朗飘逸的男子,嘴角噙着笑意,如雕塑般英气俊美的脸庞上,深刻着心绪起伏的痕迹。
他缓缓张开双臂,仇依静便毫不迟疑的扑进他的怀抱。楚旋紧紧的抱着她,借此平息内心的悸动。他抬起她的脸,细细凝视她略显削瘦的脸颊,大眼被强忍的泪意浸得水汪汪的,眉头轻锁,连小巧的唇都令他怜惜几分。
低叹一声,他俯下头,吻住了她,并将她紧紧圈在怀中,以灼热而挑逗的唇摩挲着她那红艳诱人的唇,蛊惑着她张嘴反应着他强烈的需索。
这突如其来的火辣热吻几乎夺走她的呼吸,浑然忘却身外的一切,脑子是一片浑沌,只能随着感官的本能陪他起舞,直到两人一起飞向天际为止。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
仇依静双颊如火,小手抚模自己那滚烫发热的面颊,整个人、整颗心都陷在这份旖旎如醉的催眠状态中。
“感觉真棒,楚旋,没想到你的亲吻技术这么好。”
他哈哈一笑,从没有人像她这么快便可引燃他最狂野的,双臂又将她搂在怀里,“而你却一点经验也没有。”
“你取笑我?”她挑起一边眉毛,不悦的瞪着他,手肘打在他肚子,却又不敢太大力,怕一肘就把他打死了。
“不敢,”他哦了一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准她那双手再随便乱动,低声在她耳边说:“我很喜欢你的毫无经验。”
见她柳眉倒竖,几乎又要发火,他连连唉道:“别太夸张,仇雄在旁边看着。”
仇依静红着脸,这才发现仇雄一直闷不吭声的站在不远处,她故作镇定的向他胡乱的点个头,“我才想你怎么来到这里,原来是有仇雄陪着。”
“但也勇气可佳,不是吗?”他好脾气的笑笑,找个地方聊吧!这里不太隐密。”
“去我房间。”——
仇雄站在窗边把风,任那两人细细商量,老实说,他对楚旋还是没有太多的好感,因为他太内敛、太深沉,心里到底有什么打算,至今仍没人能彻底模透,这一路上,他天南地北的谈着,让人见识到他学识丰富的一面,但仇雄还是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
只不过这一路上,他忍受着超出他体力负荷的奔波,不叫苦、不叫累,奔来柳门,这一切的动机为何?难道他对老大也是认真的?
可能吗?他从来也没表现出来。
“你说这里不是别离剑?”仇依静大惊,怎么可能?她费了那么大的工夫,竟全是白费。
楚旋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没错,这里只是别离剑的一处别院,名为红院,是柳逸风的个人别馆,说的再详细一点,就是他寻欢作乐的场所。静娃,你被人家金屋藏娇了都不知道。”
“可是……”她的脸色开始泛白,昏乱中抓到一丝希望,“他说花园那边的院子是他父亲要摆家宴的地方,他应该不会说谎。”
楚旋眼中怜惜之意更深了,缓缓的摇着头,“静娃。那是为掩你耳,柳别离的六十大寿,宴席摆在离这里五十里外的主宅,席开六十桌,来的全是有名望的江湖人士,他要等着你的出现,好挑起当年的事。”
“怎……怎么会?”柳逸风一开始就耍着她玩。
不可原谅!
“柳别离一生拥有五个妻子,除了你娘早已离开别离剑外,其他四个均还健在,而且为柳别离添了众多子女,柳逸风排行第七,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在下一辈里,柳逸风可以算是比较杰出的一个,为继承家业,柳逸风在双亲及众多兄弟面前,是个年轻有为的上进青年,但在私底下,柳逸风是个辣手摧花的恶徒。”楚旋的神色如恒,没人看出其实他怒火中烧。哼!任何想染指静娃的人,都不可原谅,柳逸风迟早要为此付出代价。
仇依静咬着下唇,“太过分了!我绝不饶他。”
“静娃,别忘了,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楚旋不慌不忙的提醒她。
“那又如何?他有认我这个妹妹吗?连我到底姓什么都不清楚。”她怒道,想起柳逸风连纡尊降贵的打听一下那个未曾谋面的妹妹都不肯,他会有兄妹之情吗?
楚旋终于放心了,“静娃,你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在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用意前,最好不要一厢情愿的把他们当亲人。”
“我知道,而且我也不是来认亲的。”仇依静突然用一双清澈的眼眸凝视着他,“你呢?你不是应该回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吗?”楚旋笑着耸耸肩,“为什么你会以为我要回去?”
她好像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柔情,但事实是这么明显的摆在眼前,她还能自欺欺人吗?”
“你本来就不属于我们寨子的人,当然得回去原来的地方。看过你们家后,我才知道把你留在寨里,对你真是委屈了。”
“委不委屈由我来决定。”他伸出手指轻点她微翘的鼻头,不爱看她没有自信的模样。
“我在离开前,要齐师爷送你回去,没想到他又不听我的话。”她轻轻地道,啼笑皆非的想起她那一票属下,全用他们以为对的方式待她。
楚旋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贴着她的秀发低喃,“这回你可冤枉他了,不是他不想照你的话做,而是我的坚持让他主动放弃。”
这一路上,楚旋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对仇依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知道她孤身赴险,他会着急、会心疼;知道她身负不幸,他会不忍、会替她难受,知道她习惯把寨子的一切事揽在身上,甚至强颜欢笑,他会怜惜,更体贴她。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就是爱?或许就是吧!
楚旋其实不会讨厌一辈子和她拴在一起的念头。以前之所以埋首书堆,是因为他对其他的事没兴趣,可是现在遇上了,爱斗嘴、爱闹脾气、个性古怪暴躁的她,肯定会让他的日子很热闹。
她狐疑的瞅着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这还不明白吗?”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而奇异的光彩,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不,我不准备明说,我打算让你自己猜,猜中了,再来领赏。”
她才睁大满含嗔意的双眸,他却快一步的吻往她甫张开的小嘴。“不,千万别生气、我只是认为任何情感用言语表达都太过矫情了,我们不需要如此,不是吗?”
她闪着更为娇柔妩媚的双眼,脸颊更为火红娇嗔,“楚旋,我总有一天会因为受不了你的故弄玄虚,而一把掐死你。”
楚旋低沉的笑了,轻抚她柔软的脸颊,若有所思地开口:“静娃,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怎么想?”
她眷恋他手指的温柔,脸色却悄悄变白了,“我想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娘和我?为什么任我住在仇家寨,十几年来不闻不问?认祖归宗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为了莫名其妙的五绝门,十五年前杀妻抛女,这件事他到底有没有后悔过?”
他的神色未变,却意味深长的说:“如果他后悔了,你怎么办?如果他没有一丝悔意,你又该怎么办?”
她的心隐隐作痛着,摇摇头,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不怎么办,不管他有没有后悔,他始终是我那无缘的父亲,我不会害他,他也应该不会害我才对。”
他定住她的脸,不让她别开视线,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目光既温柔又灼热。
下意识的,她想避开他的视线,心底最纤细的那根神经又因他的话揪紧了。
“不,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强颜欢笑,你只需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微微一震,恼怒地回视他,“我哪有强颜欢笑,你不要乱说。”
“是吗?静娃,告诉我,接下来呢?不管他有没有后悔,你都……”
“我都会回仇家寨,那里才是我的家、我的家人,这里我不会再来了。”她早已决定,等这一切过后,她还是仇家寨的人,十五年前柳别离抛弃了她,就注定她将永远别离柳门。
他深邃有神的眸光闪过一丝怜惜和温柔的光彩,这一刻,他知道她和他开始有了未来。“很好,因为我也不想你留在这里。”
他缩紧双臂,笑着迎上她不解的眼眸,随即用亲吻打住她所有的疑问,正在他两耳鬓厮磨的时候,静如磐石的仇雄出声示警,“有人正往这里来。”
他俩迅速分开,仇雄抓着楚旋躲进屏风后。仇依静整了整秀发,马上听到门外有人唤着她的名字。
“小心点。”楚旋从屏风后探头出来。
“我知道。”她等他们藏好,深吸口气,这才把门打开,“什么事?”
“公子请姑娘到前厅用餐。”一位侍女站在门外。
仇依静冷冷的一笑,这倒好,她才想找他算帐,没想到他却自动送上门来,没问题,她倒要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带路。”——
“来,仇姑娘,试试看我特别派人到城里最大、最有名的浩恩酒楼,请来最好的厨师所做的这几道菜,有干烧鱼翅、口袋豆腐、三味鸡丝、珍珠酒圆、熊掌珍味,再加上特地远从西域运来的葡萄美酒,啧,说的我都食指大动起来。”柳逸风眉飞色舞的对着坐在他面前的仇依静介绍。
她看了看满桌的山珍海味,其中有大半都是她所不知道且从未尝过的菜式,“这些是做给我吃的?真是浪费了。”
“怎么可以说是浪费呢?只要姑娘喜欢,我要他们天天做给你吃。”美人在前,美酒在握,简直是天下一大乐事,柳逸风等不及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人了。
“这种事偶一为之就可以了,天天吃怕不腻了。”她小心翼翼的夹了一些鸡丝,放进嘴中嚼了几下,没有异状,也就放心了,但楚旋的话老是兜在心中,所以她的戒心还是没有全部卸下。
“仇姑娘,叫你依静可以吗?”他忘情的揪着她的小手,紧握在湿热的掌心里,不断抚模着。
仇依静不自在极了,直想往后缩,但他却不放手。“柳公子,请自重。”
“依静,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些日子有一丝对你不够尊重的吗?”一双柔荑白细滑腻,想起她其他的身子是否也是如此,就让他心痒难耐。
“柳公子,你先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仇依静双眸冷冰冰的,她最恨人家骗她。
柳逸风神色一变,干笑两声,“这里是别离剑,还会是哪里。”
“是吗?为什么我没看到门主和其他的弟子呢?”
“哎呀!这你下午不是问过吗?我要其他人别来打扰你的清静,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啊!”柳逸风双手不安分的轻拍她的柔美,借机不露痕迹的坐在她的身旁,“至于我父亲嘛!他事务繁忙,少有闲情逸致陪客人四处游玩,所以,派在下陪陪姑娘,这个答案你可满意否?”
仇依静的脑筋迅速地转动,楚旋的话果然是真的,柳逸风对她始终半敷衍半推托,从不肯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你这样待我,究竟有何用心?”
“我的用心良苦,全是为了你啊!”他双臂搂着她,而且巧妙的用一手制住了她的双手,一脸魅笑的靠近,“依静,我想你想得好苦啊,你终于是我的了。”
“柳逸风,你干什么?”仇依静还是大意了,酒不敢沾,莱也不太敢吃,却教他抓住双手窍门,她空有一身好功夫,却在此刻使不上力。
“干……些让我们两个都会快乐的事。”他邪婬的笑了笑,在她扭动不已的脸颊香了下,却随即被她吐了一口口水。
“啧啧,这么泼辣,我比较喜欢柔和温驯的,不过,火辣热情的也不错。”柳逸风腾出一只手,倒了一杯酒,举到她唇边,却被她碰翻了。
“拿开你的脏手,你敢对我怎样,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仇依静冷冽的瞪视着他,始终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怎样”。
柳逸风闻言,立刻仰头大笑,“我会后悔?为采花而死,我做花下魂都愿意,何况是你,我只需用千分之一的爱恋在你身上已绰绰有余。”
他重新斟上一杯酒,倒在自己唇里,低头便吻住她的双唇。仇依静只觉恶心,张唇便咬,没想到他的舌如鬼魅般移来,将那口酒放到她唇里,她慌乱不已,想吐,可是他不放,确定她已吞下肚后,才缓缓放开她。
仇依静在一旁干呕不已,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双手不断的猛擦着唇,“你给我吃了什么?”
“媚药。”柳逸风好整以暇的拿起手巾擦着脸上的口水,等着药性发作,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从他身边逃走,仇依静当然也不例外,今晚院内、院外所有的人都被他撤走了,四下无人,她想解除身上的不适与痛苦,只有靠他了。
所以,他一点也不急,甚至闲情逸致的坐在那儿看她的丑态,看她药性发作,看她跪着求他。
仇依静双手模上自己的喉咙,想叫却又无法出声,“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我喜欢你。”
“不可能的,”她忘形的大喊,身子开始感到阵阵的火热从心底一丝一点的冒出来,“我们才认识几天,你会喜欢我吗?还是你干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得意的笑,“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小宝贝,别再坚持了,到我怀里来,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她拍掉他的手,但短短的碰触,却让她心中一荡。这是不对的,她必须尽快逃离他,越远越好,“你走开,不要碰我。”
“瞧,你连站都站不住了,何必这么强忍着呢?”他再次掳获她火烫的身子,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着,将她身上的火点燃得更猛烈。
“柳逸风,你可知道我是谁?”仇依静咬紧牙关,双手握拳,准备一死,也不受这人玷污。
“你?不就是我的小美人吗?”他轻薄的挑开她的前襟,一股女性幽香顿时迎面袭来,他索性抱起了她,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聊的谈话上。
仇依静的思绪越来越浑沌,身子重如铅块,她知道这是紧要关头,于是凝聚所有的力气,一拳打向他的太阳穴,柳逸风吃痛,手一松,仇依静一骨碌的跌倒在地,狼狈的无法起身。
“贱人,我竟然错估了你,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加上我也不想把这事弄得太难看,才给你下药,好让你心甘情愿跟我,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太体贴了。”他大踏步上前,粗鲁的撕去她的外衣。
仇依静拼命挣扎,奈何每动一分,她的力气便消失一分。“住手,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呀!”
他的手顿了顿,却又动了起来,“你骗谁啊!随便说说就想要我停手,别作梦了,如今就算天皇老子来也不能阻止我,贱人,你好好享受吧!”
仇依静慌乱无力的想阻止他的双手,但药效令她逐渐迷乱,若不是心底的一份坚持,她恐怕就将臣服在他的身下了,她双手一挥,突然模到一把凳子,她奋力举起凳子往他头上砸去——
柳逸风没有任何防备被砸个正着,眼一闭,便昏倒在她的身上。
仇依静怕极了,怕他再对她动手动脚,怕他就此死去,但最怕的还是自己体内那份火辣辣的燥热感。
她推开他,怯怯的伸出发颤的手,放在他的鼻端前,还有气,她放心了。紧抓着前襟和破碎的亵衣,跌跌撞撞的跑出房,一路往自己的房间奔去。
谁,谁来救救她?
哦!不,若不是楚旋,她谁也不要。
一阵重重的拍门声传来,仇雄和楚旋相视一眼,楚旋上前开了门,立刻一个柔软火热的身子便往他怀中倒来,他本能地伸出双臂,低头一看,吓了一跳,“静娃,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仇依静贪婪且安心地把脸藏在他那无比温暖且熟悉的怀抱,整个人因为药效而失去自主,“热,旋……我好热。”
楚旋挑高了眉,揽着她,焦急地模着她的额头,“天哪!你的额头好烫,到底怎么回事?”
仇雄忙关上门扉,“二公子,别作声,看样子老大被下了药。”
楚旋毕竟年轻,经验不及仇雄丰富。他把她放在床上,这才发现她衣衫凌乱,而且不住地在床上翻滚,直喊热,却又紧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仿佛这样可以解除她的痛苦似的。
他不忍的想抚平她的双眉,却被她抓着直往自己身子模去,他吓了好大一跳,“仇雄。”
仇雄当机立断的出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幽幽睡去,但身上的火热未退,整个人睡得也不安稳,眉间依然皱着。
“她被人下了媚药。”
仇雄的话令楚旋吃惊的看着他。面对仇雄了然的双眸,楚旋顿时傻了,他不是不知男女情事,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我只点了半个时辰的睡穴,老大醒来后会更痛苦,该怎么做,就看二公子了,我去看看那个人渣。”仇雄转身就走。
楚旋叫住了他,“如果他没死,就好好教训教训他,最好封了他的口,不要坏了静娃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