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帮你拿行李上楼?”任仲毅双手环抱于胸前,质问着眼前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蓝亦晶。
“为什么?”亦晶盯着他看,彷佛他这个问题问得很,荒谬似的,“因为你是男人。”抛下这句话后,她不看他一眼,昂首踏入电梯。
“你——,‘虽然他气愤得说不出话来,可是还是认命的将脚边的两袋行李提起,也跟着步进了电梯。
“我告诉你,下不为例!知道吗?”他恶狠狠的瞥了她一眼,丢下话。
“知道啦!”可是亦晶才不把他这番警告放在心上,其实她发现任仲毅人很好,只是嘴巴毒了点,说话言不由衷,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唉,像他这种人,活起来不会觉得很痛苦吗?她在心里如是想,却不敢出言,那只会又引来另一场争吵罢了他们只要一见面就会发生争吵,难道他们之间就不能有一刻安宁吗?
“你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不见她张牙舞爪,卖弄唇舌,任仲毅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亦晶白了他一眼,“怎么?我一定要每天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吗?”
“我……我不是那种意思……”任仲毅倒有点无言以对。
亦晶暗地偷笑,没想到任仲毅居然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电梯门正好开了,任仲毅率先走了出去,亦晶赶紧跟随在后。
齐朗天迟迟不来开门,使得任仲毅猛按着门铃不放,嘴里念着:“阿天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你这种按法会把门铃按坏的。”亦晶不赞同的道。
“你想吵架吗?”
“你以为我喜欢跟你吵啊?”
“两位,我已经开门了,请不要在家门前吵架好吗?会给邻居笑话的。”齐朗天一打开门就见到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大有吵架的架式。
“都怪你!”两人异口同声的指责齐朗天,然后越过他进入室内。
“我?又关我什么事?”齐朗天觉得是最无辜的人。
“如果你早点来开门的话,我们也不会差一点吵起来。”亦晶:降火气全部倒在齐朗天身上。
“我在整理你要住的房间,所以没听见门铃声。”
经齐朗天这么一解释,亦晶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着围裙,跟他斯文的模样搭配起来还真的很配,好像电视剧里的家庭煮夫,想到这儿,她不禁发出轻笑。
“喂,你这样取笑我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齐朗天故意板起一张脸,不悦的说。
“他也在笑啊!”亦晶手指向任仲毅,只见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憋着笑意。
“你们真是太不够朋友了!”齐朗天咬着牙,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的旋过身。
“齐朗天,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亦晶试着去拉他的手,却被他躲开,她向任仲毅投一个救命的眼神,哪知他却别过脸的不理她。
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的冷血动物!亦晶忍不住暗骂。
“枉费我这么辛勤的替你将房间打扫干净,你却讥笑我这副模样……”
由于齐朗天背对着她,使得亦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是由他的这番话听来,她好像做了件过分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称赞你穿围裙很好看。”真是一个笨拙的安慰话,她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笨拙的舌头。
“真的?”齐朗天问。
亦晶猛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从来没看过这么适合穿围裙的男人。”这应该算是赞美了吧?她想。
“可是阿毅不这样认为……”
“谁说的,他也是这么想的,不信你看看他,他正点头附和我的话呢。”她拉扯着任仲毅的手腕跟他打Pass,可是任仲毅仍是一副不理人的模样,她气得捏了他一把,而他只是拢紧眉直瞪着她。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该给你一个拥抱以示感谢。”哜朗天猛然旋身,向亦晶张开双臂。
亦晶吓了一跳,不知所措之时,一只大手将她拉离齐朗天的拥抱范围。
任仲毅额上青筋突现,两眼怒瞪着抱着自己的齐朗天,冷冷的说:“原来你喜欢抱男人,这倒令我想不到。”
齐朗天一脸的讪笑,他早就知道任仲毅不会如他所愿,他佯装一副失望样,双手仍抱着任仲毅不放,“怎么是你啊?亦晶呢?”
“你这个混帐!”亦晶走过去踢了齐朗天一脚,致使他不得不放开任仲毅的大声呼痛,“你居然骗取我的同情,想要吃我豆腐?你这个大混帐!”她咬牙切齿,一副想把齐朗天生吞活扒的凶恶样.
平常见多了亦晶大呼小叫,也见多了她动不动就生气,可是却不知她为什么会对碰触这件事反应激烈?像那次在饭店的餐厅时也一样,她的反应都是这样激烈。任仲毅一手抚着下巴,感得不解。
“你以前是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吗?”任仲毅扳正亦晶的身子,认真问道。
亦晶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而齐朗天是根本不知道他所问何事。
“你别胡乱猜测。”她闪避着任仲毅追问的眼神,
“齐朗天,我的房间是哪一间?”她转身询问齐朗天。
“我们都是‘搂’友了,别老是连名带姓的叫我,你叫我阿天,这样比较有亲切感。”
“随便啦!快告诉我我住哪一间房?”她可以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注视着自己,她知道这道视线的主人正是任仲毅。“你的房间在阿毅房间的隔壁,就是那间白色房门的。”齐朗天指着一间房门敞开的房间说道。
亦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间房间并立着靠近厕所,另一间则是在另一个方向,“我为什么要住在他隔壁?”她脸色紧绷,不善的逼问齐朗天。
“因为就只剩那间房是空房了嘛!”齐朗天赶忙解释。
“是吗?”亦晶的眼神表明了她不相信。
“你放心,像你这种泼辣的女人是引不起我的兴趣,你大可放心。”任仲毅一副了然无趣样,对着她耸耸肩后缓缓步进自己的房间。
“我泼辣?我哪里泼辣?你给我说清楚!”他居然嫌她泼辣?什么东西嘛!可是为什么在她心里会有股失落感?亦晶搞不清楚自己的思绪。
齐朗天见到亦晶不经意流露出了一抹失望,他笑了,“亦晶,你不用太在意阿毅说的话,他这个人是这样,不懂得怎么跟人相处,所以连带着嘴巴也坏,可是他这个人本性不坏,心地很好。”
“我知道。”亦晶落寞的说,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着深深的失落感,于是无奈的提起行李走进自己将住下来的房间。
齐朗天饶富兴趣的盯着亦晶落落寡欢的背影,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在乎阿毅说的话,也证明了阿毅在她心中有很重的分量,而阿毅更不用说了,只是他们两个人还在玩躲猫猫的阶段,他应该要怎么帮帮老友一把呢?这得要好好的商确一下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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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女人啊?”任仲毅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一脸的不耐烦。
“你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带有浓厚的讽刺意味。,‘亦晶白了他一眼。
“别怀疑,我是真的在讽刺你。”他高傲的提醒她。
“真是太感谢你了!”她的额角泛着青筋,可以知道她的忍耐到了极限边缘。
“你们两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在一旁纳凉?”齐朗天命苦的蹲在地上捡着碗的碎片。
“喂!你是罪魁祸首,还不帮忙?”任仲毅对着亦晶。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不服气的顶回嘴。
“哼!连一个碗也会洗到打破,我真是佩服你啊!”这句话的反面意思就是指像她这么笨的人已经不多了。
“任仲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快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将碗打破,她只是一时没拿稳,可他也不必要这么藐视她啊!
“意思?就如你所想的那样。”任仲毅冷哼一声后,走出厨房。
“喂,你把话说清楚?”亦晶追着出去想跟他理论清楚。
齐朗天更觉得自己是阿信再世,明明不关他的事,为什么到了最后要替亦晶收拾烂摊子呢?
耳边又传来争吵声,说实在的,他都快神经衰弱了,亦晶搬进这里不过是第一天,这两个人就这么会吵了,以后怎么得了啊?
“阿天!”任仲毅的声音先传进厨房。
“阿天!”紧接着是亦晶的声音。
又来了,又来了,他招谁惹谁了?他们吵得翻天复地也不关他的事,可是为什么倒楣的事总会落在他头上?齐朗天充耳不闻的将碗的碎片用报纸包好后,丢进垃圾筒,接着又忙着整理亦晶未洗完的剩余碗筷。
“阿天!你评评理,这个臭男人居然说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女人味,你说,我哪里没有女人味?”亦晶率先冲进厨房,拉扯着他的手臂寻求解答。
“你本来就没有女人味,连一点基本的家事也不会,女人味?哼!”任仲毅跟随在后。
“谁说女人就一定要会做家事才会有女人味?”这是什么怪论调?只有他这种臭男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你连一点基本的女人味也没有是事实。”
“任仲毅!你……”
齐朗天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对骂,从容不迫的将碗盘洗好,将它们一一放置好后,他们两个人仍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说实在的,整天听这种吵架声实在是对身心很不好。
“你们可以……”他打算让他们暂时安静下来。
“你闭嘴!”两人一致将炮火转向他。
事情并未如他所愿,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你们住嘴!”齐朗天大吼。
任仲毅和亦晶两人只是轻扫了他一眼,然后——
“你凶什么凶?我们吵架也碍到你了吗?”亦晶将炮火全部集中到齐朗天身上。
“你居然敢对我吼?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任仲毅也同亦晶一般,将炮火转移到他身上。
齐朗天一脸的无可奈何,他只不过是小小的发一下威,就引来了他们两人的同仇敌忾,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你们两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默契’。”齐朗天小小声的反击回去。
“谁跟他(她)有默契?”两人同口异声,然后又瞪着对方。
“你(你)干么学我讲话?”两人又互相指责对方。
齐朗天受不了的摇摇头,“你们两个人还真相配。,‘说完之后,他踩着轻松的步伐走出厨房。
任仲毅和亦晶对看了一眼,随后又不约而同的追出去,嘴里嚷嚷:“阿天!你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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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亦晶在神态不清,意识模模糊糊中翻身下床,双眼微阖的模着墙行走,当她撞上了门后,她才想起这里不是她家来原来的房间,她打开房门,沿着墙模到了盥洗室。
从盥洗室出来后,她闭着双眼又模着墙走,打算就这样模回房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整理物品太累的关系,她困得睁不开眼,一心一意只想回房好好的睡上一觉。
走着走着,模着模着,亦晶模到了门把,她想房间到了,所以也没多想的打开房门,一步步的往床的位置走去,直到她撞到了床沿,她才微微愣了一下。她的床是放在这个方向的吗?可是瞌睡虫不断的蛊惑她、侵蚀她,她无力抗拒,伸出手模了模床位,空的,这一定是她的房间了。
确定之后,亦晶立刻往床上倒下,伸手往旁边找寻着被单,结果她模到了被单的一角,她无意识的将被单拉过来,披盖在自己身上,再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后,她便放纵自己徜徉在梦里的世界。
在梦里,她见到了任仲毅,也见到了他难得展现出温柔的一面,不过她知道这只是梦,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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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明第一道曙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时,任仲毅醒了,他不是因为这道曙光才醒的,而是他觉得好冷,虽然是夏天,可是吹整晚的冷气还是会冷,尤其当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单已无故消失时,他当下一个翻身,想找寻那张床被单。
可是当他翻身时,一个温暖的身躯投进了他的怀抱,顿时,他有如当头棒喝般的清醒不已,曾几何时,他有了同床共枕的伙伴?尤其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与他一-见面就吵架的亦晶。
任仲毅当下吓得往后退,可是亦晶反而偎他更近、更亲密了。
他不敢直视紧偎着自己的亦晶,两眼直盯着天花板,为了她怎么会睡在他身边而感到怀凝,疑惑不已。
亦晶嘤咛一声,又靠他更近了,只差没贴到他身上来。
这女人究竟是把他当成什么了?居然越靠他越近,虽然他自认不是个小人,可是他也不承认自己是个君子,更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难道她一点也不楚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吗?:
她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将脸埋入他的胸膛。任仲毅挫败的在心底申吟了一声,手烦躁的梳爬一头乱发,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才好?
“任仲毅……你混蛋!”
这句梦话教任仲毅的心漏跳了一下,凝眼注视着怀中小鸟依人的她。这个女人居然连睡觉也不忘记骂他,真是的!他真的有这么令她感到可恨吗?他的唇角勾起一
抹不容察觉的温柔笑意,手更不自觉的轻捏了一下她俏挺的鼻头,看着亦晶皱起眉头,他不禁笑了。
没想到她居然也有这么安静的一面,实在令他想不到,也没想到她沉静的睡脸居然让他感到一丝怜惜,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对她有这种情绪呢?自从遇见了她,他的计划大乱,生活大乱,连心情、情绪莫不为她牵动着,他真的着了她的魔了吗?
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白女敕的粉颊,审视着她排浓密如扇的眼睫,秀气的两道月眉,微挺小巧的鼻子,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披散在床,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想像着平常她闪闪发亮的晶眸,他不自觉的又笑了,手最后停在她薄簿却不失性感的嫣唇上流连不去。
他突然涌起了一亲芳泽的冲动,心里正在与仅剩的理智作战、抗争着,直到亦晶的朱唇微微开启,像是在邀请他似的……
他低下头印上了她的嫣唇,辗转的攫取她的芬芳,怀中的亦晶像是感受他的温柔,闷哼一声,手不自禁的攀上他的项颈回应着他的热情,受到了她的鼓舞,任仲毅滑溜的舌进入她的口中,大肆掠夺她的柔情蜜意。
‘这狂烈的情感震撼了亦晶,也让她的神志顿时清醒,只见任仲毅特大号的脸部特写,刹时映入她眼中
他在干什么?他在……吻她?!不会吧?她应该推开他,可是浑身却无力的软瘫在他怀中,他的胸膛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而他的吻让她感受到了疼惜与爱怜,她并不讨厌,也不会感到厌恶。
她放纵自己享受着这份爱怜与珍惜,让自己暂时迷失在这份似有情若无意的追逐战中,可是脑海里却蓦然闪进了一个念头,她猛然推开他。
“你……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亦晶的一双眼写满了惊讶与震撼。
“这里是我的房间。”任仲毅用手支着头,斜看着她,一副慵懒的模样。
“你的?!怎么可能?这明明是……”当亦晶看见房间的摆设后,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天啊!难不成她就这样跟他同昧共眠一夜?!这……不是真的吧?亦晶无法抑制自己的脸颊迅速烧红一片,眼睛也无法直视任仲毅。真是丢脸死了,她居然……居然跟一个男人共睡一床,共度了一夜……天啊!如果被老妈知道,她就死定了!
“喂!”任仲毅看着她酡红的脸,垂着首,像是在烦恼什么似的。
亦晶无意识的抬起脸,嘴唇正好与任仲毅的唇相擦了一下,她受到震惊的抚着唇,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怎么这么紧张?只不过是不小心……”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他静静的凝睇着眼前展现小女人娇态的亦晶,他的心再一次的迷失了。
亦晶低下头不敢迎视他露骨的注视,那种眼光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这令她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吻,他居然趁人之危,吻了她……
“你刚才为什么吻我?”她突然抬起头,一扫刚才的羞怯,直勾勾的望着他问。
任仲毅从遐想中找回自己,眼前的小女人又变回发个凶捍、泼辣的小辣椒了,他莞尔一笑,“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你胡说?”她才不会做出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事。
“我可没胡说,不知道是谁半夜爬上我的床……。他恢复了原先的恶质态度。
“谁爬上你的床?”亦晶说得理直气壮,可是在他的质询的注下,她低下头,呐呐的道:“我又不是故意要爬上你的床,我只是……只是……走错房间了,谁教你的房间要在厕所的隔壁?这会引起我的错觉!”到最后,她将全部的不对全推到任仲毅的身上去了。
“错觉?哼!懊一个错觉,我看你分明是想在半夜袭击我,唉!没想到你对我居然有兴趣,真是……”
他的话未说完,即被亦晶丢掷的枕头打个正着,她气嘟嘟的鼓着双颊,“你少臭美了!谁想袭击你?不要脸!”
“不是你想袭击我吗?不但半夜上了我的床,还抢了我的被单……”
“谁上你的床,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个男人居然越说越过分,虽然是事实没错,可是也不是她愿意的,她完全是在无意识下才做出这种事,所以严格说起来是不可以怪她的。
“不就是你喽!你现在还待在我的上……”任仲毅指了指床,再指了指她。
亦晶立刻跳下床,抓起手边的枕头向他再次掷去,可惜这次被他轻松躲过。
“这种伎俩最好不要再重复一次,因为聪明人从不会重蹈复辙。”任仲毅晃着脑,一副如老师对学生般谆谆教悔着她。
“你又拐着弯骂我笨,那你干么吻我这个笨蛋?”亦晶气呼呼的再度抓起枕头再次向他丢去。
又被他轻松闪过,真是不公平!她忙找寻下一个目标物,打算再接再厉,她就不相信打不到他,可惜有利的攻击武器全都在任仲毅的手上。
“我说过了,那是你投怀送抱……”
“闭嘴!”亦晶逼近他的脸庞,恶声恶气的警告。
“我是绝对不会对男人投怀送抱,这分明是你趁人之危……”
“是你半夜模进我的房间,你怎么可以说我趁人之危呢?而且我吻你的时候,你并没有挣扎或抗拒,摘不好你也很喜欢我吻你,或者你也乐在其中。”任仲毅一脸促狭的看着亦晶的脸从微红到了烧红,真是让人怦然心动。
“任仲毅!你闭嘴?”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露骨的话,她都听不下去了。
‘“怎么?你害羞啦?啧啧啧,这可真令我想不列……”
“任仲毅!”亦晶跳上床,抡起双拳往他胸膛上一阵胡乱捶打。
任仲毅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双手,“这么凶悍,你可要小心了……”他故意不说下文,吊着亦晶的胃口。
“我要小心什么?应该要小心你这个下流的小人吧!”她咬牙切齿的说。
他摇摇头,“我是要你小心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亦晶的声音不自觉的上扬,“哼!笑话!我会嫁不出去,只要我愿意,想娶我的人有一大卡车。”
“话可不要说得太满,搞不好是一个男人也不会要你。”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任仲毅觉得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她在外面招蜂引蝶,只要一想起有别的男人碰她,他更是不舒服。
“姓任的!你少看不起我!”亦晶双手叉腰,很是不满。
“我对一个半夜会自动爬到我床上的人,实在无法看得起……”
扯来扯去他又扯到这件事,“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偷吻我这笔帐要怎么算?”
“怎么算?是你要对我投怀送抱的。”他自顾自的说,“基本上,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这跟你是不是柳下惠有什么关系?”他又开始越说越不像话,亦晶在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这当然有关系,如果以后你又半夜上我的床,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任仲毅一脸无辜的说道。
“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重蹈复辙。”亦晶瞪着他保证道。
“叩叩叩!”在他们两个人互相保证之际,敲门声突然响起,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立着一脸无奈的齐朗天。
“两位,拜托!以后请不要在清晨五点半的时候大吼大叫,还互揭疮疤好不好?我可不管你们谁上了谁的床,也不想管谁吻了谁,我只求让我补足睡眠好吗?”他们这么大声的你一句,我一句,全落入他耳中,即使他不想听到这种话题,却也无法选择。
齐朗天这一番话惹得他们白眼相待,然后一人拿起一个忱头,同时向他丢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