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寰决决定要跟红绯好好谈谈,而她也打算将全盘真相托出,自从昨晚见识到米薇对专寰洌那样不顾一切的牺牲后,她冰冻的情感也因为米薇而大受感动,悄悄地开了心窗,允许自己在最后的时光恣意将情感释放出来。
只是没想到他们在决定详谈的地点遇上了专寰决的异母兄弟专寰洌,在她追问之下,这才发现米薇已收到圣灵使者所发出的“天使帖”,那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威胁,然而米薇却因对专寰例的爱,替自己选择了通往死亡的道路。
将所知的一切托出告知专寰洌后,她不禁为自己感到一丝丝悲哀,米薇就是她最好的写照,若是开了心窗、接纳了决,那么他们会不会有将来呢?
专寰决泛着一张铁青的脸,等红绯主动开口说明一切,但由她略带哀伤的脸庞看来,她是打算沉默到底了。
“小绯。”专寰决敲着桌面,心情非常不悦,只因在洌离去之前,居然把他的重要客户丢给自己处理,连忙赶去营救他心爱的女人,可自己在左等右等之下,仍不见那位乔尔国王的出现,看来今天的约会起了变化,那位乔尔国王可能有事耽搁了,这样也好,省了自己一桩麻烦事。
但这些不是他想探究的事实真相,“小绯,”他再次轻唤一声,轻柔的口气中已有一丝不耐,“你打算跟我抗争到底吗?”
办绯摇摇头,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将一切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明白罢了。
专寰决暗叹一声,决定由他主动发问:“我问你,你所说的组织是什么?杀手组织吗?”
办绯点点头,脸上的脸色平板无神,“X天使是个有效率的杀手组炽,是江湖上享有盛名的暗杀组炽,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想杀谁都可以。”
专寰决不悦地堆起眉,后悔当初没让翟军对红绯藏于背后的真相详加调查是个错误的决定,“那折翼天使跟红翼天使又代表什么意思?”
“那是我们杀手的代号,组织的规定非常严明,所以到现在为止没有背叛组织的事发生……”想到这个,令她不禁想起了身受重伤的米薇,“米薇她真傻,明知道背叛组织只有死路一条,为什么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因为她爱洌。”到今天他才从洌身上看到了爱情,他以前一直嗤之以鼻的爱情,直到红绯的出现,让他发现其实对于爱情他是可以有期待、存有希望的。
“爱?”红绯目光呆滞地对上专寰决夹藏着隐隐凶光的眼神,“米薇为爱牺牲了自己,我绝对没有像她那样的伟大情操。”
“如果背叛组织,会有什么下场?”专寰决的绿眼蒙上一层寒光,打破砂锅问到底。
办绯捧着头猛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背叛组织会有什么下场?因为从没有先例,我想大概是死路一条吧!”纪律严明的组织是不允许有背叛的行为,在背叛者起了异心的同时,组织便会派出监督者来处理一切。
“小绯,”专寰决深吸一口气,“你想不想月兑离那个暗杀组织?”
办绯不可思议地张大眼看向他,“不可能的,一旦加入了组织,想要月兑身谈何容易啊!”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有,但是她需要钱,为了钱她只好继续为组织效命,直至她成了废人为止。
“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
办绯轻瞥他一眼,轻淡地吐露心声,“想又能怎么样?我姐的病需要钱,想要月兑离组织更是难上加难。”所以这一切都只是奢想罢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生活可以隐瞒你姐姐多久?只要手术成功,跟你一起生活的她会发觉不出来你暗地里为她做的杀人勾当吗?”
办绯逃避似的捂着双耳拒绝听他说的话,专寰决的字字句句都深达她心,但是眼前她连暗杀他的任务都完成不了,组织的惩罚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这一切她却不打算让他知道。
一个月,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看着眼前风采迷人的专寰决,她怎么也下不了手。曾经她冰冻起了所有感情,对他痛下毒手,但是任务失败了,她成了他的阶下囚,可他却一直在一旁默默守护着她及她所爱的人,他的体贴温柔逐渐软化了她冰冻的心。
杀他?她办不到啊!
一直逃避的问题从心底浮上脑海,由混浊变得清明,她曾问过自己为何独独对决下不了毒手,更在下手之前三心两意,无法像以前一样将任务俐落的完成,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答案——
她喜欢上他了,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体贴细腻给征服了,当初信誓旦旦的她曾告诉过自己绝不能喜欢上这么可恶的男人,但是人的情感岂能由自己所主控,愈是与他相处,她就愈发觉到她常常情不自禁的任由目光追随着他。
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喜欢上了温柔的决,恋上他恶劣的性格,无可救药地喜欢他细腻的巧思,而她却只会一直逃避自己的感情,并且将之冰封于内心深处,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她红绯从几时起变得这般自欺欺人了?
“小绯?”专寰决注意到她的失神,连唤她几声。
办绯猛地抬脸凝望着眼前拥有一张挺俊面容的他,陡地从座位上起身缓步走到他的身前,猛烈的抱住了他,贪婪地汲取着从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温暖,这是她一直渴求的温暖,没想到就近在眼前,以前的她究竟在躲他什么?
“小绯?”专寰决因为她的主动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你怎么了?”
办绯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很难得的看出他有一丝慌乱,他这个人处事总是有条有理,绝不允许出一丝差错,但今天她却在他脸上捕捉到他心慌的神情,想到这儿,她开坏地扬起迷人的笑颜。
专寰决不禁看傻了,这是第一次他见到红绯敞开心胸的畅然笑容,虽然不知道她想通了什么,但这是个好的起步,至少又拉近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
“决,这饭店有房间吧?”她紧环着他的颈部,悄声地在他耳边询问。
专寰决大受震惊,一把推开了主动亲近的红绯,“你到底怎么了?究竟在想什么?”
办绯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记得吗?心甘情愿,你想要得到心甘情愿的我,这句话你还记得吧?”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勇敢的把握住他们现在相处的每一份机会。
勇敢?说来可笑,她以为自己做不到这一点,但是面对喜欢的男人她居然也学会了勇敢以对。
“你……”专寰决诧异地睁大眼,“你到底在想什么?”
办绯转而侧坐在他的膝上,双臂紧环着他的颈子不放,“告诉我,你要不要一个对你心甘情愿的女人?”
“心甘情愿?”她的提议听起来颇为诱人,只是这是真的吗?那个泼辣倔强的女人终于被他软化了吗?
“你不愿意?”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焦急,羞耻心陡地从心底窜出,掩不住满脸赧红,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要做出这种勾引男人的事。
专寰决斜眼瞥见她脸上的嫣红,理智的头脑早已被她这番娇艳的可人模样引去注意力,说不想要她是假的,与她相处下来仍不碰她一根头发,他从未如此佩服过自己的定力、意志这样坚强。
他凝视着红绯的深邃幽瞳,哑着声低问:“真的是心甘情愿?”
办绯再也掩不往满脸娇羞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之中,无言地叹息一声,“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一再地重复呢?”
专寰决绿眸闪耀着不知名的火团,像是想将怀中的女人在这一刻燃烧殆尽,他的忍耐也到达了底限,伸出手勾住她的腰,以低沉浑厚的嗓音提出邀请,“我们上楼吧!”
***
“嗯……”红绯闭着眼与专寰决陷入一场热吻之中,鼓动的心跳此刻在她耳中特别清晰。
专寰决尽情地在她腔内恣意掠夺她的甜美可人,一边熟稔地月兑下她的红衬衫,上边抱着她倒向柔软的床铺。
“嗯……”当专寰决抽离她的唇转攻其他城池时,她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他的大掌所到之处都引起她一连串的惊颤,而他滑溜的舌则沿着她的耳形一路画着圈圈,将她的心播得奇痒难耐。
办绯主动地伸出双手替他解开一颗一颗的衣扣,当他经过训练的胸膛呈现在她眼前时,令她不禁着迷地以双手在他坚实的胸膛间游走。
专寰决一边享受着她的,一边猛烈地沿着她的颈子而下的落下轻吻,时而轻啄、时而啃咬,在她光洁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标记。
办绯将他的衬衫褪去,露出他结实有型的胸膛,她出神地盯着他的胸膛,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就是这副胸膛让她有了温暖,融化了她冰封已久的情感。
“怎么样?我让你还感到满意吗?”从她眼中可以读出激赏的目光,让他忍不住兴起捉弄她一番的促狭好心情。
办绯不认输地轻捶了下他的胸膛,“你少臭美!”
娇嗔的腻人口吻引发出专寰决一阵意乱情迷,他所选中的女人果然可以似火,也可以如水的在他怀中化成一池春水,难怪让他深陷于她的火爆脾气当中无法自拔。
当两人的衣衫都逐一褪下弃至地面时,两具光果的身躯紧紧交织在一起,意欲谱出爱之乐。
随着专寰决热情的抚模以及唇舌所到之处,红绯都紧闭着唇,不让申吟声从口中流泄而出,那让她觉得羞耻,此刻的她完全光果地呈现在他眼底,由他赤果果充满激情的绿眼中可以看出她的确吸引了他全然的目光。
专寰决的一双大掌抚模着她紧咬下唇的唇瓣,“叫出来,让我知道你的热情。”他想从她探索出属于她的火辣热情,而眼前这番美丽风情只属于他。
办绯的脸一红,不再怀抱着女人的矜持,随着他的大掌探索到她大腿间的敏感处,她倒抽了一口气,充斥于全身、心中的不知是热情还是渴求?
专寰决微微一笑,低下头猛力吻住她的唇。热烈的索吻让彼此的体温逐渐升高,两人肌肤相贴的美好他第一次尝到,以往的伴都只有性,没有爱,但在他身下的红绯不同,她让他感受到两人互相拥抱的美妙。
在他准备进入红绯之前,他靠着她的耳畔低沉的问道:“不后悔你的心甘情愿?”
办绯的回答则是主动搅下他的颈子,给予火热的一吻,她要永远记住这份悸动,只为他而跳跃的心房。
受到鼓舞的专寰决再也没有顾忌,一个挺身窜进了她的核心深处,一阵强烈的阵痛险些将红绯撕裂成两半。
“决!”她高喊着他的名,十指深陷于他背部的肌肉之中。
两人的结合经过了这一阵痛苦过后,伴之而来的是无上的欢愉喜乐。
两人抱紧了对方,一同徜徉于欢乐的天堂之中,那儿没有黑暗,不需要伪装自己,尽是一片无尽的光明。
办绯的眼角流下一滴欢愉的泪珠,这一次的结合将会使她永生难忘,对于米薇为了爱情牺牲自己的心态有了了解。
那时候她便有预感有一天她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没想到时间是个残忍的运命之神,逼得她在最后一刻才展现出她的情感。
她不仅仅喜欢专寰决,她是爱他,因为这一份爱,使她在心中有了另一个决定……
***
激情过后的他们靠着床头深深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体温。
专寰决突然兴起的诉说起他的童年往事来,“我的母亲是个温柔有礼的英国美女,她不是那些所谓的贵族,却为死老头付出了她的真挚情爱,有时候我真搞不懂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年纪大她许多,又毫无魅力可言的老男人呢?可是她总是温柔的告诉我,没办法啊,谁教她偏偏就是爱上了他……”
办绯凝望着他翡翠绿的美丽双眼,“你的眼睛一定是遗传自你母亲吧?”
专寰决僵硬地点了下头,“她有一只非常美丽的眼眸,死老头也就因为她美丽温柔而情不自禁地与她发生感情,但是他何其花心,除了我母亲还跟其他女人生下其他的异母兄弟,这一点让我非常的厌恶他,可他终究还是我的父亲……”
“那你的母亲呢?”她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轻声问道。
专寰决眼底闪过一抹哀痛之情,“去世很久了,她的身体原本就不好,自生下我后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尽避死老头为她花了大量的金钱医治,仍然无法挽回她的命,当时我才五岁,就这样无知的被带回专家,面对专家其他的子嗣与不怀好意的正妻。”
办绯这才知道身在豪门也有其悲哀与痛苦,“在专家你有受到其他兄弟的欺侮吗?”
“欺侮?”专寰决微微一愣,“那倒没有,因为死老头对于他的儿子们是采用个别教育制度,就算他名门正娶的大老婆讨厌我们也无法动我们一根寒毛,说起来真不知是不是该感谢他的先见之明,所以我的成长过程算是很顺利,一点苦头也没尝过,直到遇上了你,你是第一个敢摆脸色给我看的女人,面对我的怒火你是第一个敢抬头挺胸面对我的女人。”
“不要口口声声的喊我女人,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大男人主义的沙猪!”这辈子要决改掉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的性格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最讨厌?”专寰决眼底有着戏谑,靠近她的耳畔低声诉说:“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吗?”
办绯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一招,一张俏颜立即被红潮给布满,抡起拳头捶打着他厚实的胸膛,“专寰决,你讨打!”
专寰决握住她进攻的双拳,以唇封缄她的嫣唇,随着温度的上升,两人再度陷人爱的漩涡之中,一场纠结缠绵的激情再一次拉开序幕……
***
美国纽约
今天,专寰决偕同红绯以及红绚搭乘班机飞到纽约这个美国的大城市,红绚立即向医院报到,要经过一天的空月复才能进行手术,所幸在出发前便做好了心理准备,熟知手术进行方式的她在台湾时便自动断食,以便一抵达美国就可以立即安排手术时间。
手术的时间定在明天下午,所以今晚红绚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在异乡的夜晚,想到这一点,红绯就满心愧疚,觉得不应该放任姐姐度过这漫漫长夜,在进手术室之前姐姐一定也很害怕,只是强持镇定罢了。
她愈想愈觉得她的做法不对,她不应该将姐姐独自一人丢在医院里,她应该陪姐姐度过今夜才对。
办绯内心忐忑不安地在室内不断踱步,而坐在沙发椅中端看公司行文报告的专寰决倒显得冷静许多。
在批完最后一份行文后,他支着下巴看着毛毯都快被红绯踱出一层毛皮起来了,“小绯,冷静点。”
办绯仍自顾自地在室内来回踱步,“你要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明天下午我姐就要面临她的生死关头,而我却将她独留在医院中,我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她懊恼的几近沮丧。
专寰决朝一旁守护的瞿军使了个眼色,他便捧着成堆的行文自动消失在他们的房间。
专寰决从椅中站起,从身后将她抱个满怀,“不要责怪自己,这是你姐姐作下的决定,今晚她不要任何人陪,难道你忘了她说的吗?”
“我知道,但是……”为什么她的心总是隐隐不安,无法安静下来?
看穿了她担忧的心情,专寰决瞥了眼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上床睡觉了。”
办绯一把将他顶开,满脸的忧心让她怎么可能安心入眠,“我睡不着,要睡你自己去睡!”
自昨天他们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后,她拗不过专寰决坚持与她同房一室的霸道,只好妥协,谁都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可她现在一点配合他的心情也没有。
“睡不着你也得睡,否则你哪有精力去等待明天下午那冗长的手术时间,更何况你的时差尚未调整过来,早点睡可以帮助你早点习惯美国时间。”
办绯被专寰决的振振有词给说服了,明天下午的手术肯定会延长至晚上才会结束,她必须储存精力来与时间对抗。
“好吧!”她二话不说地在他面前换上睡衣,立即上床将棉被覆盖住身子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身边的床位凹陷下去,她知道是专寰决也上床准备睡觉了,鼻息间霎时充斥着他刚沐浴完后的肥皂香气,令她感到有些安心。
但是没有一会儿,专寰决便越过她的身子将她带进他宽大温暖的胸怀中,她不耐地拍打他的手背,“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没心情。”
他不禁失笑叹气,“别把我看成禽兽好不好?我只是想抱着你帮助你入睡罢了,可没有其他的不轨企图。”
办绯自知自己会错意,有一阵短暂的沉默,按捺下不安的情绪,她轻声的询问身旁的他,“你想我姐明天的手术会成功吗?”
专寰决搂紧了她,“别想太多,马修医生是心脏病的权威,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医治你姐姐,就把其他的一切都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听到他的回答,她不禁轻笑出声,“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我这是在安慰你。”
办绯倍感甜蜜的转身投进他温暖厚实的怀抱,享受着他的恣意爱怜,“谢谢你的安慰。”
在闭上眼沉沉入睡之前,她仍牵挂着姐姐,只希望明天的手术能够一举成功,还给姐姐一个幸福的人生。
***
手术的时间出乎意料的冗长,红绯与专寰决并肩坐在手术室外的座椅上,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
此时红绯感到有些昏睡的情况,靠着专寰决半合着眼,脑中出现了姐姐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的最后对话
“我一定要战胜病魔跟我的妹妹度过以后每一个快乐日子。”
这是红绚在被推进手术室前对她发出的坚定豪语,在恍然间她被不安的情绪给惊醒过来。
“怎么了?”专寰决发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我不知道。”红绯接着自己的心脏部位,眼皮不祥地跳动着,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即将要发生,“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二十分。”
“快五个小时了……”姐姐被推进手术室快五个小时了,可是手术室内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当她伸头想看清手术室的灯灭了没时,从手术室内突然出现两位护士,抱着手中已空的血袋急急忙忙地从他们面前奔跑过去。
她紧抓着专寰决的手不放,急急地追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专寰决没来得及安抚她不安的心,两位护士又抱着血袋进入了手术室。时间仍旧一分一秒的经过,刚才的那两位护士仿佛没有出现过,而红绯已快承受不住时间的煎熬,忍耐已到达了极限。
手术室的灯也在此时灭了,主治医生马修一脸疲惫的走出手术室,从他脸上见不到一丝喜悦,红绯在瞬间便知晓了他接下来要说的答案。
“很遗憾,我无法挽救这位患者的生命,原本手术是很成功的结束,但是她的旧疾复发产生了并发症,来势汹汹得让我借手不及,我已经尽力了……”
办绯神情木然地看着姐姐全身被覆盖着一床白布,从手术室推了出来,白色的床单遮去了她柔美的面容。
她再也无法忍受地扑到手术床边,阻止了手术床的离去,以颤抖的手掀开白布,清楚看见了红绚苍白无血色的容颜,她的悲愤心情霎时令她支撑不住身子,幸赖专寰决眼明手快的抱住她虚软下坠的身子。
“姐……”心中的凄苦心情让她再也忍不住地落下晶莹的泪珠,颗颗滴落在红绚苍白的面容上,“你骗人、你骗人!你说要跟我一起活下去的,为什么?为什……”衰弱的精神再也无法负荷的让她激动地昏厥过去。
“小绯。”专寰决紧张地一把将她抱起,向马修医生说了几句话后,抱着她直奔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