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
一幢占地几千坪的豪华别墅,一早就涌进了百位的宾客,屋内处处衣香宾影,笑语不断。
别墅里除了有上百个房间外,宴会厅、跳舞厅、打牌室、游泳池、网球场等,应有尽有,一应俱全,这是隶属于“四方行动”众多的财产之一。
“四方行动”第一代的老祖宗是中国人,虽然久居于国外,但为了不忘本,仍遵守着中国人过农历新年的习俗,所以“四方行动”的人每年有两个新年要过,且以农历年为重。
今天是一月二十四,大年初一,“四方行动”的成员,纷纷从世界各地赶回英国齐聚一堂。
罢带着新婚妻子羽霓进门的东令主-─东方焰,顺利的在三十一岁前完成了“追妻令”,但他俊逸的脸上见不到丝毫的喜悦,反倒沉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几千万似的。
对“四方行动”的四位令主而言,每年的过年是他们最倒霉的日子。
西方人的新年他们要开四方大会,听着无聊个半死的报告。
中国人的新年他们要到此地交际应酬,且长老们还规定身为令主的人不准不到,简直存心找麻烦,直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
北令主--海神明,顶着一副刚睡醒的面孔,呵欠连连的尾随而来。
南令主--龙在天,是最早抵达别墅的人,正神采奕奕的周游于家族众人之中,斯文有礼的气质和风范,是四大令主中最讨家族长辈们欢心的人。
龙在天风度翩翩的告退,走向另外两位令主,敛去和善的面孔冷睇着他们。“你们真的是够了!都过了中午才来!”
叫他单打独斗地应付那么多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哼!我根本不想来这种无聊的聚会!”东方焰一早被老妈的电话挖起来,起床气至今还未退。打从他结婚后回到财团工作,每天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有空休息,一早就吵醒他!
而且,他原本打算和妻子好好地共度一天的呢,可恶!
“我也是。”海神明可怜兮兮的应和。
他累倒不是因为工作,而是玩得太凶了。
他情愿陪女人,也不愿陪整个屋子加起来不知道几千岁的人瑞!
“阎呢?”龙在天瞥瞥时间,他至今还未看到阎罗笑现身。
“我不知道。”东方焰闷声道,看着母亲赵千瑗不顾他不悦的神色,硬把羽霓从他身旁拉走,介绍给其它的长辈。
“他还没到?他真是太糟糕了!”海神明重重的斥责。
原来还有人比他晚,真是太恶劣--早知道他就晚一点再来。
“你也是,不用说别人。”龙在天没好气地翻着白眼,五十步笑百步。
“龙,你的脾气越来越坏了,你一定被阎和焰带坏了。”海神明撇撇嘴道。
俗语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去!什么跟什么,谁带坏谁了!”东方焰一看到他那副欠扁的模样,瞇起了眼。
自己不会检讨一下,老在那边装白痴,看了就气。
“没错。”龙在天扯着嘴角低哼。
“你们又联手欺负我了,我要抗议啦!”海神明气呼呼地瞪着他们。
“你再耍白痴下去,我一定会痛扁你一顿!”东方焰皱起了眉。他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见到海神明无理取闹,他简直快抓狂了。
死小子,再不节制,他会亲手掐死他。
“焰,你怎么脾气还是那么差!羽霓怎么还没被你吓跑。”海神明孩子气地嘟起嘴,委屈的目光下却异常的炯亮和精明。去年底羽霓和东方焰闪电结婚,害他跟阎罗笑都输了赌注,不气气东方焰,他心底不太爽。
“你找死!”东方焰手一挥,海神明连忙跳开。
“杀人了!”啧!瞧瞧焰这副模样不知道羽霓怎么受得了!
“焰,大老们都在场,克制一下。”龙在天从中插手,已发现大老们不悦的目光了。他们先是迟到,若再动起手,大老们可能会集体翻脸,那他们这个年可就难过了。
东方焰冷冷一瞪。“哼!这条帐改天再跟你算。”
大门突然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回过头。
“我来了。”西令主--阎罗笑面无表情的开口,一点歉意也没有的走进来。
他出现就够给组织面子,若要他道歉,那可门都没有。
“阎,你未免也太晚了!”龙在天瞟了他一眼。
“怎么了?”东方焰挑眉,发现他眼睛下的疲惫。
“昨天忙个半死,我才刚下飞机,累死了。”阎罗笑不掩一脸的困意,手不经意的扒梳着头发。
他正忙着把亚洲的工作交出去,准备回纽约的公司,所以这阵子特别忙碌。加上年底跟年初本来就是他最忙的时候,偏偏每年两次聚会都设在年初,莫怪他累得半死。
“原来如此。”东方焰也颇同情他,因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昨夜还不是工作到凌晨才睡,所以每年他最痛恨年初了。
“啧!你敢那么晚来!我还真是佩服你。”海神明瞥到大老们整个脸色都变了,忍俊不禁地窃笑,看来今年的黑名单榜首无疑就是阎了。
“你小心点,今天我们四人中有三人迟到,大老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黑。”龙在天一脸头疼得很。美好的新年,为何他一点都感受不到新的气象、新的希望?
“算了!我早不抱希望了!”阎罗笑耸着肩,一旁的东方焰也应了声。
“伤脑筋!”龙在天轻喟了一声。
倏地,一道声音介入他们之中。“好样的!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大牌。”
四人脸色微微一变,扯着嘴角不甘愿的齐声喊着。“哲叔。”
天王寺哲──前任的西令主,轻松自在的拿着鸡尾酒杯低啜,看着他们四人略显僵硬的面孔,佯装不解的轻问:“四位令主,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没-─有。”四人异口同声,同时生起警戒的眼神。天王寺哲外表举止看来毫无伤害力,却是一只标准的笑面虎,他们自然得小心谨慎地应对。
“没有就好了。”天王寺哲目光锁在三人身上,黑眸闪着精明的光芒问道:“对了,这阵子大家都忙,倒忘了上回打赌一事。”一输二赢,他这个庄家倒也不亏本呵。
“对哟!”龙在天宽心地笑了笑。他赌赢了,哲叔欠他的债还没还呢!
“嘿嘿,哲叔,过去的事就算了吧!大过年的谈这事太伤感情了!”海神明干笑着。完了!他美好的长假泡汤了,呜……
“我可不可以不承认?”阎罗笑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顿时惨绿到了极点,因为他和海神同样是输的一方。
去年,四位令主中,东方焰是第一个接到“追妻令”的。
他们原本是打算看东方焰的笑话,且赌注又不错--赢者可得两个月长假,输的人则接受惩罚,加上哲叔找他们下注的时间距离东方焰三十一岁的大限时间又只剩半年,不管赌哪一边,至少都有一半的机率,其它三位令主就爽快地赌了。
却没想到东方焰出人意料之外,才去台湾两个月就拐到一个妻子,他们顿时形成一赢二输的局面。原本在末看到天王寺哲前,阎罗笑和海神明两人已忘了赌债这档事,此时又想起了,不禁觉得头皮发麻。
“哲叔,别忘了,你欠我两个月的假。”呵!龙在天的心情可好得很。保守的赌注果然比较安全,毕竟没人想被硬押上礼堂,和个陌生女人结婚。
“你随时可兑现。”天王寺哲和善的微笑。目光落在另外两人的身上,却闪着邪恶的奸笑。“那请问两位令主的债,什么时候要还呢?”
“你的惩罚是什么?”阎罗笑决定先知道处罚内容。
既然赢者可赚到两个月长假,那输的人可惨了,代价一定不小。
天王寺哲笑容可掬的弹着指。“也不难,只是相亲两个月。”
“该死!”阎罗笑连连低咒。该死!这分明是在整他们嘛!他上当了!
“哈……”海神明苦笑着,早知道就不赌了,现在可为自己找个大麻烦。
“可怜的海神和阎。”龙在天忍不住发笑。
哲叔也真够狠了,竟端上“相亲大餐”伺候,莫怪他们两人脸色奇差无比。
“活该!”东方焰冷笑着,一点都不同情他们两人。
耙拿他的婚事来赌,输了活该!
“哲叔,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海神明努力讨价还价。
“可以呀!”他一副好商量样。
“当真?”海神明颇吃惊的大叫。嗟!哲叔何时变得那么好心!
“不用马上兑现,从“追妻令”发下那天起,自己挑两个月出来吧!”天王寺哲微笑。
“耶!”还笑得出来的是海神明,还有两年的缓刑时间,真是太好了。
“该死!”阎罗笑仍是老话一句,只因他的“追妻令”下个月就到了。
这算什么缓冲!对他一点屁用都没有!
“愿赌服输,我祝福你。”天王寺哲愉快的拍着阎罗笑的肩,笑容满面的转身
离去。
他当然知道下个月是阎罗笑的三十岁大限,哈哈!等着看戏了。
“哼!”阎罗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可恶的笑面虎!
“兄弟,好好保重。”两年的时间还早得很,海神明一副事不关己的凉凉道。
“别气到内伤才好。”龙在天嘴角上杨,他可是最大的赢家呀!美好的长假正等着他呢!
“留口气相亲吧!老弟!希望你能在相亲时找到另一半,省得麻烦。”东方焰更是落井下石、风凉地道。
“去!看到你们,我就有气!”阎罗笑握紧双拳,免得自己忍不住动手扁他们。他转身走向楼梯的方向。
“喂,你要去哪里?”海神明挑着眉。
“睡觉。”阎罗笑闷哼一声,决定去补眠比较实际,省得被他们气得吐血。
“好主意。”东方焰赞同地附和,目光找寻着羽霓的影子,硬把她从母亲手中夺走,准备好好补个眠。
“怎么了?”羽霓有些莫名其妙的被他抱在怀中,关心地问。
“睡觉。”东方焰简单道,此刻他只想搂着爱妻好好睡一觉。
羽霓顿时哭笑不得,他强行掳走她,竟只是要睡觉?“这……不太好吧!”
欸!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霸道!她嘴上虽这么说,但身子仍是顺从的倚在他的怀中,心中有点感激他行动底下包涵的体贴,因她也有些疲累。
昨夜她硬撑着身体陪他一同办公,两人到了清晨才睡,若不是瑗姊打电话叫醒他们,两人早睡死了。
龙在天看到好友的母亲赵千瑗瞪大了眼闷笑。“老天!他一定要那么霸道地掳人上去吗?是怕大老们不知道他偷溜吗?”
虽然令主在楼上都有卧室,但东方焰的举动未免也太明显了。
“哈,焰根本不理大老们的白眼,那我也要溜了,我也好困唷。”海神明也缓缓地步上楼,反正已有两个替死鬼在前面,要念就一起念吧!有难同当嘛!
“你……”龙在天瞧见另一位令主也阵亡了,低吟了一声。
既然他们三人都光明正大的跑了,为何他还要留在此地呢!
一大早就起床又忙着应付众家亲友,他也累垮了,于是他也不客气的尾随而上。
大老们及四位令主的双亲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们四个人真是太过分了!丝毫不把他们众人看在眼里!
新的一年,差点气死一票老人。
☆☆☆☆☆
美国宙斯财团纽约分公司
设计简单、现代化的总裁室内,阎罗笑正沉着脸批着公文。
他绝对跟天王寺家族的人有仇!
先是跟天王寺哲打赌输了,被提醒要还债也就算了。副总裁天王寺介--天王寺哲的侄子,一点都不体贴他才正式上班的第一分钟,连坐下来喘口气的时间也不给他,便全把工作丢回他的手上,要他自己接回去。
让他不仅得立即进入状况,更要签阅一堆公文,还要了解半年前的CASE进度,真是乱没人性一把!死天王寺!一点都不懂得体谅辛苦得半死的上司!
不免让他羡慕起天王寺介的好命来。身为财团的副总裁,主要的工作就是当个“超级男公关”。
不只是天王寺介,其它四大财团的副总裁,一致的工作都是负责交际应酬,说是公开一点也不为过,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周游在众家美人的怀抱中,愉快得不得了。
而身为总裁的人,就得努力看着死板又枯燥的公文报告、作决策……等等,真是让阎罗笑嫉妒死了!
他睡眠不足!他的手酸死了!懊死!
叩叩。
“干么!”阎罗笑火爆的大吼。
“火气那么大?”门后出现的男子,炯亮的灰眸中净是幸灾乐祸。
阎罗笑瞥到他容光换发的面孔就有气,他累得队条狗,都是他害的!“天王寺,你来作什么!”阎罗笑开始气自己干么白痴到要回美国!他在台湾的工作都还没有现在的忙!
“啧!必心你一下也不行?”天王寺介邪笑地双手抱胸,把他的怒气看在眼中,却不以为意。帮他多做半年的苦工,已是很对得起他,那根本不是他的职务。
代理半年下来,他不免庆幸当初不是他被选上当总裁,不然这下在那儿受苦的就是他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果然和哲叔同血统,教人看了就气,也不帮他分担工作,只顾泡在美人怀中,真是可恶至极!
“狗咬吕洞宾。”天王寺介暗骂他一记。
“哼!我就不信你会有多好心。”阎罗笑重重的回了一记冷哼。
天王寺介笑得可热心了。“嘿,我可是受人之托来这里跑一趟的。”
“谁?”他双手抱胸,一脸狐疑。
“也没什么啦!惫不就是那些人嘛!”他有说也等于没说。
“有屁快放!”阎罗笑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听了就知道八成没好事。
“既然这样的话,我先声明我不小心偷看了内容,你可不能生气。”天王寺介自己先招了。
“到底是什么!”阎罗笑的头隐隐作痛,天王寺的皮是愈来愈痒了!
“唔,你自己看吧!”天王寺介从口袋中丢出一只东西。
阎罗笑反射性随手一抓,低头一瞧,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大白痴,竟忘了数日子,还接下这只烫手山芋。
“恭喜啦!西令主!追妻令--我可是亲手送到你手上了。”天王寺介狂放的大笑起来。他就说嘛!龙又玲姑姑会送给阎罗笑什么好东西,又交代要准时交给阎罗笑,他便好奇的拆了包装,却瞧见了传闻中的追妻令─-专门来克四位令主的利器--每回到了令主而立之年,令各令主闻之色变、外加咬牙切齿的“小东西”。
没错,阎罗笑手上的正是烫金令牌--追妻令。
他的反应和东令主一样,火大的将它丢入垃圾桶并连连低咒,对着在一旁可恶的露出白亮亮的牙齿窃笑的天王寺介怒吼。“给我滚--”
天王寺介耸耸肩,愉快地完成任务,哈哈大笑的走人。
懊死!他诅咒着这一切--
☆☆☆☆☆
詹园
月儿西斜,四处寂静无声,一抹纤细的人影偷偷模模的进门。
“妳可回来了。”一道声音像鬼魅般的平空出现,随后灯光全亮,让她无所遁形的站在大厅中,活月兑像个被警察逮个正着的小贼。
“爹地,您还没睡?”詹玉纱见到父亲沈下来的臭脸,讷讷地开口,眼尖的瞥到母亲暗示的目光,心知不妙了。
“一个女孩子家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我这个做父亲的睡得着吗?”詹政佑凝重的看着唯一的女儿,又气又恼。
“周末嘛!人家不免忘了时间。”她吐吐舌头。
“对于没有工作的妳而言,有假日及没假日的分别吗?更夸张的是,妳每天不玩到晚上不见人影,假日就更嚣张了。请问妳是在做什么大事业呢?”詹政佑走下来刻薄的嘲讽着。
打从去年女儿毕业后,先是去英国游学了半年才回家。回来后,却三天两头看不到人影,让他终于忍不住地板起老脸训诫她。
“爹地,人家再忙也没有你忙嘛!我只是刚回国,忙着和朋友聚聚,不免聊得晚了些,您别生气嘛!下次我会节制的。”她甜甜的笑了笑,讨好的开口。
“还有下次?”詹政佑瞇起了眼。
“好嘛!明天起,我会早一点回来。”詹玉纱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
“你也别生气了!明早还要上班呢!别太晚睡了。”詹母连忙安抚着他。
詹政佑看在妻子的面子上让了几分,睨了女儿一记。“妳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别老和那些朋友混得那么晚,简直不成体统!”
“是。”詹玉纱像大家闺秀般温驯的点头,却在心底扮鬼脸。
她知道安抚父亲的举动,就是尽量顺着他的话就是了。
“这回就算了!”
詹玉纱这才松口气,不然爹地念起人来可是挺痛苦的。她才准备溜上楼,又被喊住。
“慢着,我有说妳可以上楼吗?”
“爹地,还有事吗?”她回头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嗯。”詹政佑看着女儿一张漂亮的面孔道。“妳年纪不小了,整天玩也不是办法,我已经帮妳安排了一场相亲,或许找个人嫁了才能让妳定下心来。”
“相亲!”詹玉纱顿时傻眼了。她才正值花样年华的二十三岁,爹地疯了吗?竟巴不得把女儿丢出家门。
“对方可是堂堂宙斯财团的总裁,人才和面貌都是上等,妳不会吃亏的。”他把放在桌上的资料交到女儿的手上。
“我不会吃亏?”詹玉纱嗤笑的瞪着手中的东西,额头隐隐泛起三条黑线和青筋,她不用想也知道里头放的是相亲对象的照片和资料。
她怎么会不吃亏呢?她简直亏大了。
她还年轻,还没玩够,怎么可能乖乖地步入礼堂呢!相亲就更甭提了!
“政佑,这……不妥吧!小纱才几岁而已,刚毕业就要她结婚太快了吧!我还
希望多留她几年呢!﹂詹母收到女儿哀求的目光,忙不迭的劝阻丈夫。
“她不小了!再说她学生时代还玩不够吗?把她嫁了,她或许才能成熟些。”他瞟了女儿一眼。他还没看过像女儿那么爱玩的人呢!
“爹地,人家才不要呢!”詹玉纱焦急地低嚷。她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人,才不要随便就嫁人,这事等她三十岁再说也不迟。
“妳不要也不成!我已经帮妳允下来了,这件事可由不得妳了。”他威严的看着她们母女俩郑重声明。
“爹地!”
“政佑--”
“这事就这样决定!”詹政佑拉着妻子往房间走,不给她们有抗议的时间,留下詹玉纱气得直跳脚。
气呼呼地上楼,她把资料丢在地上,一张俊美的照片大大地躺在白色的档案中。
詹玉纱盯着那张放大的照片愈看愈气,小脚毫不留情的踩在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泄恨,高傲的抬起头嗤笑着。
“哼!我才不会顺着爹地的意呢!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