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大宅中热闹滚滚,涌进了大批的人潮,其中将近一半的人是和医界有关的人士,因为今日是医界外科名医段青的寿宴。
段震身为段青的唯一儿子、也是继承人,不用父亲下令,自然得乖乖出席。
段震从头到尾都看到熟人,里头不乏是自己家族中的亲友。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是众亲戚们问他有关于婚姻一事的问题,他一律都回答:“不急、不急。”
站在段震旁不远处的石川敦听到了,一直闷笑着。他笑是因为每个大家长都知道段震对于婚姻一事是一点都不急,但段青夫妇可急了!
段震抽个空,没好气地低声警告他。”再笑,我就把你最引以为傲的脸打得变形。”
“我说段震,这不能怪我呀,谁叫你的回答太好笑了嘛!”
“好笑个大头,我都快烦死了,你不帮我回答也就算了,还一脸欠扁样!”
“你不能老回一句不急就算了,每个人都知道你父母急得很!”石川敦没好气地嘀咕道。
“该死,你给我闭嘴!”就是因为如此,他的好脾气快被其它人给磨疯了。
“OK!”石川敦摆摆手,决定饶了他。
段震越看他越碍眼。”你干么老待在我旁边呢?”
“我实在不是故意的,谁教我是你的亲戚之一,所以你认识的,我一定也认识,不待在你身边要去哪?”石川敦一脸无辜样。
“这里若是让你感到乏味,你可以走呀!”段震莫名的火气,直想找个人来发
泄一下,不巧石川敦的调侃令他相当不悦。
“乏味,喔,不会!光是看到你那个虚假又不得不回话的表情,就够我感到新鲜得很。”
“石川敦,我们去外面解决!”段震情愿去打一场架,也不愿再被人询问。
“喔,不行、不行!这里亲戚太多了,我不想引入注目,何况在寿宴上我不想动粗。”石川敦理智地说。
“哼!”明明是借口,不过其实石川敦说的没错,因为虽只是打着玩,但在这种特别的场跋若引入注目,也挺尴尬。
石川敦只是笑了笑,眼睛随意地瞟了室内一眼,眼角瞥到一位娇弱可人的女子,视线好奇地转过头想看个仔细。同时,段震也看到她了。
只因那名女子碰巧是面对着段震,所以他自然也看到。他被她身上所散发出的不染尘烟的模样给吸引住。
此时她不像是在会场上的人,眼神没有焦距,丝毫没有半点欣喜的表情。他不禁思索着:这为何呢?若是如此,她为何还要来参加这个寿宴呢?
接着他发现她身旁不远处的男子正朝自己的父亲打招呼,段青很愉快地欢迎他们,那名中年男人介绍那女子给双亲后,他们又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从头到尾那名女孩都没有多大的笑容,只是点个头便把目光调到窗外,似乎觉得窗外的东西比里头的人要重要的多。
石川敦调回目光,发现好友也在打量着她,说实话其实会场内有不少男子都在打量她。”你觉得她如何?”
段震强迫自己扯回视线,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该不会又想泡妞了?”
“才没有呢!”石川敦对她是有点兴趣,不过还不至于那么心动。”她和我不会合适的,你配她或许还好一些。”
“我——”段震才想开口时,就被父亲派来的人打断。
“少爷,老爷请你过去一趟。”来人恭敬地道。
“喔,我等一下就过去。”段震挥挥手打发来人。
“抱歉,老爷要你立刻随我过去。一侍者硬是传达了话。
“什么事这么急?”段震皱着眉不悦地想着,不知道为何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段震,去吧!不用招呼我了。”石川敦微笑地推他一把,再不久他也要走了,若不是今日大哥不能来,加上和段家的交情良好,他也不会一逗留这么久。
“好吧!那我就过去了,好好玩吧!”段震拍拍他的肩道。
“放心,我会的!”石川敦微笑地道。
段震才向人群拥挤的地方走去。
***
赵婷垂下眼,望着手中的香槟,只期望今晚的一切能尽快结束。
她不是没有发现很多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她没理会那些视线,也无心理会。父亲已介绍了她未来的亲家,只差她未来的夫婿没介绍了。
此时此刻她只想尽早解月兑,见过了他,也算是她今晚出现在会场的最大目的。
冰本上她根本不在意对方是谁,因为那不是她想知道的事情之一,毕竟这是父亲替她订下的婚约。既然父亲根本没兴趣过问她的意见,那对方在她眼中评价是好或不好,又有何差别呢?
原以为今生是不会嫁人了,没想到却还是逃不过父亲为自己挑选的婚姻。倘若不是两个保镳离她不远,她真会有逃跑的念头。
由于一直心不在焉,突然被人从后头撞了一下,她重心不稳地朝地面直扑而下,眼看就要仆倒,一双大手凭空而出搂住她的纤腰,使她没有惨遭出糗的事件。
一时之间她惊魂未定而愣在原地,原本酒杯中的液体早因刚才的一惊而泼了出去成了空杯,一只手顺势拿走她手中的杯子,交给了一旁的侍者,而另一个侍者也很有效率地拭去地面的水迹。
“妳还好吧!”段震俯视着怀中的女子。
她愣愣地循着声音抬头,望入一双非常迷人的眸子,她的脑子慢慢地清晰了些,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也知道自己仍在他的怀中。她尴尬地退了一步,羞着脸道谢。”呃……谢谢你救了我。”
“不,应该的!”段震不敢居功,而且他相信任何一个刚好在她身旁的男士都会愿意如此做。此时近看,发现她的五官真的很细致,娉婷而不俗艳,声音悦耳,想必她笑起来恐怕是倾国倾城了。此刻,他发现自己对她有极大的兴趣!
赵婷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睫,不知为何在他的注视下,她感到有一股奇异的感觉流入心坎?她的保镳立刻上前询问她有没有事,她只是直摇头,不敢再看段震一眼。
段青看到儿子就在前方下远处,挥挥手便把段震叫了过去,段震临走前再瞥了她一眼,心想等一下有空再找她聊聊好了,便径自过去了。
***
室内声音一静,段青便讲了一些道谢的话;段震一旁站着,最后恭贺了父亲的大寿的话后,就要下去时,段青却喊住他,要他站在原地。段震吃惊地看着父亲,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段青看着爱妻一眼后,才开口。”今天适逢我的生日,我想我最高兴的莫过于找到一生的伴侣——我的爱妻,然后又生了一个孝顺又聪颖过人的儿子。然而我今天更高兴可以宣布一件大事,那就是今晚除了是我的寿宴外,还是我儿子段震的订婚宴。”
“什么?”段震和台下的人群一起惊呼着。
石川敦嘴巴张得好大。”咦?段震那小子要订婚?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搞什么鬼?”段震一脸见鬼的表情,瞪着双亲。
懊死的!谁要订婚了?他这个男主角怎么会不知道呢?然后他看到不久前才被自己救的那名女子被人领了上来,耳朵只听到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的名字,此刻他也才知道她的芳名。
赵婷愣愣看着身旁的男子,吃惊自然不在话下,原来他就是她未来的夫婿——段震!
段震蹙眉望着双亲,看到台下热烈的恭贺、鼓掌声,他再看到旁人捧着订婚戒指,他几乎大大地申吟了一声。双亲这样不是很为难他吗?分明是逼他就范嘛!
段青夫妇算准了儿子的个性,所以才敢用这招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赵婷为未婚妻的事实。
赵婷看到他的表情,才发现原来段震并不知情,恐怕他直到刚刚才知道,这样看来,他似乎比自己更悲惨了。若是别的情况下,她或许笑得出来,但此刻她没办法。
段震僵着一张脸,摆明了非常的不高兴,但顾及今日不同往昔,是父亲大寿的日子及众亲友在场,当然还有他的未婚妻在场的颜面上,此时若真的拂袖一走,恐怕会带来双亲及女方的难堪,他狠狠地瞪了父母一眼,当作无言的抗议。
段母高兴地催他替赵婷戴上订婚戏子,他硬是咬着牙,心中诅咒着这件事,万分无奈地在双亲设下的陷阱中,为他的未婚妻套上婚戒;而她亦麻木地照作一次。
大伙都太愉快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对新人眼中完全没有喜气洋洋的气氛。
石川敦一看到好友的表情,就知道他被姨丈设计了!
段震领着赵婷回到她父亲那里,再次接受了大家的祝贺,有礼地答谢后,才扯扯嘴角不悦地走人,因为他受够了!
当他替赵婷戴上订婚戒的时候,就表示他承认这件婚姻了——这是双亲要逼他承认的事情。但他们错了,他是替她戴上订婚戒,但那又不代表什么,毕竟没有法律的效力,他一样可以不照他们的剧目安排娶她,只是她会比较难堪罢了!
一想到赵婷眼中的不情愿,他不禁诅咒着,一个不情愿的未婚夫,配上一个不情愿的未婚妻,还真是绝配呀!哼,看来双亲绝对是算错了,赵婷虽美,但美人他看多了,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动了结婚的念头,赵婷也不例外。
此时他信誓旦旦地想。
***
“谁找我?”段震脾气暴躁地吼着,打从订婚宴后,近日诸事不顺,尤其刚才还不小心夹到手,真是衰到极点。
“是我。”一记清脆娇柔的嗓音传来。
段震边走边甩着瘀青的手指,却因听到来者的声音,而直视着大厅的人。”是妳?”
赵婷吃惊地看着段震,没有料到他刚才正在游泳,身上还湿淋淋的。微湿的发丝和半果的胸膛,本能地让她感到不安。原本理直气壮地来找他,顿时感到迟疑了,他的酷模样不像会帮忙人的样子,尤其他此时看起来心情非常的恶劣。
“妳来这干什么?”他的脸色更加阴沈,一看到她便让他想起那个订婚,他心情更不快了。
“我……”赵婷讨厌他的这种恶劣态度,她都尚未开口,他便摆这种脸色给她看,让她如何去要他帮忙呢?
段震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模样,早已没有任何耐性。”大小姐,妳若不打算开口说明来意,门口在那里,请自便!”他可没那种闲功夫跟她磨,尤其见到她只会让他的心情更差。
“这就是段家的待客之道?”赵婷不相信他竟然丢下一句话掉头走了,忍不住月兑口回了一句话。而他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早知道先前跷家就该躲得隐密一点,永远不要被家人找到,省得今天受他的气。
段震被她怒气冲冲的嗓音给阻断脚步,他略好奇地回过头,诧异这看似温顺的女子脾气竟也不小。”是又如何?”从订婚宴后两个星期,两人就没再见过面了,更遑论两人对彼此近况的不熟悉;而他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她是个千金小姐,其余的他也无心去细问,如今一瞧,她可不是个完全没有主见的女人喔!
“不如何,只是没想到我父亲竟那么没眼光挑上你们家当亲戚,路上随便挑个人,恐怕都会比你有教养,容我失陪了。”赵婷话锋一转改变初衷,决定不开口请他帮忙了,因为那只会贬低她的人格,至于好友的事,她自己再想办法。
“妳给我站住!”段震冷声地喊着,从没有女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她是头一个。
“有事吗?”她礼貌地问,可态度却是不怎么恭敬。
“看妳这么伶牙俐齿,我们也别拐弯抹角了,妳坐下吧!”他嘴角扬起一抹兴味的笑意,对她个性的转变,他感到相当好奇。
“我不要!”赵婷光看他的臭德行就不想待下来了,尖利地回嘴,径自又往门口走。
“站住!妳以为这里是公共场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女人到底想干么?无端挑起了他的兴致,又不给他答案。
赵婷回头瞥了他一眼,僵着脸道:“你的脾气真奇怪,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地叫我走,现在我照做了,你又不高兴,你可真难讨好。”
“那妳最好早点习惯我的怪脾气,别忘了妳可是我的未婚妻。”段震冷冷地回嘴。
“你……”赵婷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闭嘴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坐下!既然妳都来了,把话讲完再走也不迟。”段震见她生气的模样十分不忍,遂软言劝道,自己径自坐在沙发上,等她发言。
赵婷犹豫地偏头看着他,不知道该坐还是该走,两个人一站一坐地僵在当场,害得段震频频皱眉。”噢,拜托!妳到底想干么?妳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谁会专程来看你。”她闻言,马上开口反击,这个男人可真自负到家了。
“不然妳没事干么杵在这里?”他改采激将法,逼她说出来意。暗忖:女人真是个麻烦的动物,明明有话却又不说,怪胎!
“我若不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不然打死我都不会来这里。”若是早知他的态度恶劣,她绝对不会来目找霉气受。但是之前跷家时遇见樊晓蕙,而她又突然地离奇失踪,让她非常放心不下好友的安危,但那时她已被家人找到给硬抓回家。回家后,她到处托人打听,也才得知段震或许帮得上忙,否则她也不愿意再见到他。
“走投无路?难不成妳欠了人家几百万元,要我这个未婚夫帮妳还?”这是段震唯一想得出来的理由。
“才不是呢!”
“那我想不出我能帮妳什么忙。”他踪她根本不熟,除了钱,他不知道她要自己帮什么。
“听说你认识一个机构,有最快的搜寻网和联络站。”赵婷迟疑一下开口道。
段震眼神警戒着。”妳听谁说?”
“间接听到的。”
“谁?”段震冷眼更为锐利,以她一个平民百姓怎可能会从别人口中听到呢?
“你爸妈。”赵婷没想到他脸色变得那么严肃,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
“该死!”段震就觉得奇怪,凭赵婷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原来是他们,也难怪她会知道这里的地址。
“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一地看着他,深怕他的脾气又冒出来。
段震眯着眼睛看她。”妳惹了什么祸,我爸妈才把这个管道告诉妳?”
“我才没有!是我的朋友。”
“他怎么了?”他直觉反应是她”男”的朋友。
赵婷简单地告知她的朋友樊晓蕙失踪一事,段震本能地回着:“为了一个人动用这么多的人力根本没必要,且都是成年人了,我想就算失踪个一、两天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你就这样不顾别人的死活!”赵婷气得握紧双拳。
“若我真要顾别人的死活,那我一逃邺十四小时也不够用。”
“亏你还是位医生,却一点慈悲的心肠都没有。”
“拜托!找一个人跟慈悲有什么关系。”段震偏过脸懒得理她,女人是最不讲理的动物,这样也能扯上关系。
赵婷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她把好友碰到一个枪战之事略过,因为她还不是很相信段震的为人。她有些气自己白痴到会来这里找段震,他这个人根本是冷血的人。“我想我看错人了,算了,不用你帮忙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赵婷边吼边甩上门。
段震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吧!她干么气成这样呢?
心想父母亲也不太可能不知轻重地把龙门堂的事随便告知赵婷才是,或计她的朋友真的失踪了,但他仍不觉得事情有赵婷想得严重,找侦探社帮忙不就好了,哪需要动用到龙门堂的人呢?
讲到侦探社,他才想到他有熟识的人,他顺手拨了电话,也算是举手之劳。唉!看来他的心还是太软了,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
今夜,段震特别觉得心烦。
这种情况打从订婚宴起就困扰着他,但今夜尤甚,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小女巫所赐。
段震生平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怒火冲冠、热血沸腾的巴不得掐死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当他今天从朋友手中拿到调查报告书时,绝对没想到会看到他的未婚妻竟然在订婚宴的隔天就跷家出走的消息,他看到”跷家”那两个字立刻火大了起来。
这该死的女人,早知道她那么的不情愿,他根本不必顾及到她及她家人的颜面,当场不承认那个订婚不是更称她的心!
必想起那夜还不知道她即是自己未婚妻的时候,她那不染尘埃的优雅气质,令他相当欣赏。可恶!他真是个大白痴,人家根本不领情呢!
当下,越想他是越生气,怒火隐隐盖过了理智,他绝不能坐视自己的未婚妻这样敷衍他。
***
缘分的事情是很难预料的,段震开车往赵家方向去时,正巧在路上看到赵婷。
车子随便一停,挡住了赵婷的去路。赵婷走到一半,突然瞥见前方立个高大的人影,她本能地抬起头,没想到会看到一张熟识的脸。
“走!”段震脸很臭地拉着她走,眼睛四处寻找着可聊天的地方。
“你想干么?”赵婷警戒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
“我有事找妳。”段震看到一间茶馆,立刻往那个方向走。
“段震,你没有理由强迫我跟你走。”她甩不掉他强大的力道,硬是停下脚步反抗他。她最讨厌的便是他这种霸道又自大的态度,丝毫不问她的意愿。
段震本来的心情就不好,被她这一反抗,心情更加不快。“我绝对有理由强迫妳!”
“你没有!我根本不想跟你到任何地方……”赵婷的话还没有机会说完,就被他硬拉入茶馆内。坐在茶馆内,看着自己被抓红痛的双腕,她的怒气达到最高峰,怒视着他的脸吼着。“段震,你太过分了,这就是你要求谈话的态度吗?”
“我若不强迫妳,妳会跟我来吗?”这个女人,为何就不能顺从一些呢?否则他不会这么粗鲁。
“笑话,你有什么理由来管我了!”他分明一点都不想娶她,就算那是个事实,他也没必要讲得这么白吧!
“光凭妳光明正大的跷家丢我的脸,我这个未婚夫就有理由管。”
赵婷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情,但随后又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又能拿自己如何了?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这桩婚姻,又哪怕他知道呢?“那又怎么样?”
他冷声地道:“我若是妳的父亲,我一定会为了妳的言行和举止好好地打妳一顿。”
“哼,下辈子再看看你的运气有没有这么好,有我这样的女儿。”哈,他想升格,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呢!
“妳……”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想把她掐死。
“别拿父亲来压我,我早成年了。”
“妳凭什么逃婚?妳嫁入我家,说实话妳并不吃亏。”段震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生气,虽然他也不愿意承认那个订婚,但她怎么可以这般不情愿呢?不知为何,他就是气她不把他放在眼里。
“别太自以为是了,段家再有钱,我也不稀氨。至于你,我可是略有所闻,一个名闻遐迩的英俊外科医生,身旁自然有不少爱慕的女子,你以为我会喜欢上这种爱招蜂引蝶的男人?那才不呢,婚前就风流,婚后会收敛才怪,我还不想自找罪受呢!”他们认为他好,是因为他的外表、他的家世,以及他的专业知识,但对于段震这个名字她却是在当天才知晓,他对自己面言,只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男子,然而从那天晚上起他却突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换作是任何一个女孩子也不能接受。
“妳有什么证据说我风流了?”以前或许是,但近年来已经不是了。
赵婷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哪个猫儿偷腥会自己承认?”
“对于一个妳不熟识的人,妳怎可妄下定论?”跟她说话,他的自制力一定要很强,否则难保自己会忍不住发火。
“你难道没有过女伴或情妇吗?”赵婷光是看他的身分和长相就知道他一定很花心。
段震被问得哑口无言,尤其他目前的确有个女伴。
“你没有资格询问我为何跷家,因为我并没有选择的余地,恕我失陪了。”赵婷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出茶馆。
段震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很怪。对于她的不情愿他应该是很高兴,那样表示赵婷不会巴着他不放,但他却丝毫没有畅快的感觉,尤其亲口听到她是不得已的订了婚,他心中有一丝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