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变魔术一般,温栩周遭的猛烈怒火在一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只有探向西装外套上钮扣的微抖手指还残存一些余怒。
约瑟夫好整以暇地等着,心情愉悦地欣赏温栩的宽衣解带。
“住手,住手!温栩我要你住手,听见没有!”她的嗓子喊得沙哑了。
棕发男子不耐烦地以枪柄敲了她一记。
温栩的动作一顿,杀人似的目光立即投射过去,“你再敢动她一根寒毛试试!”
棕发男子骇了一跳,完全被温栩凌厉的眼神和气势给震慑住,忘了自己才是手中握有致命武器的一方。
约瑟夫丢了个制止的眼神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伤害她。”
棕发男子悻悻然地遵命,“是。”
他满意地颔首,睨向温栩,“可以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了?”
揭开西装外套,温栩面无表情地又解下颈子上的条纹领带,然后便是上半身仅存的衬衫。
不知是因为额头上挨了一记的地方在痛,还是温栩即将面对屈辱令她感到难过,眼泪就这么淌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成了他的累赘。
这一切难道没有办法阻止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吗?
泪水很快地便在她的脸上泛滥成灾。
就在温栩解开腰际的钮扣时,房间外面突兀地响起一个女音——“应该采取行动了吧?”
另一个男子压低嗓音回答,“小声一点,别被里头的人发现,再等一等。”
女子又道:“再拖下去,栩就要失身了。”
男子的声音无比沮丧,“可是,我也想看栩的,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只怕没有下一次了,我会遗憾终生的!”
女子轻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对男人有“性”趣了?”她还特意在“性”字上加重音阶,然后,话锋一转,“师兄,你认为呢?”
“速战速决。”结了霜似的声音是属于第三个人的,不同于先前的一男一女。
依声音来判断,房间外面至少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身份不明。
约瑟夫和棕发男子俱是悚然一惊,脸色变了变。
“什么人!”约瑟夫大喝一声。
楼下巡视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连有人潜进别墅里来了都没有发现?!
“这里有三个人,你问谁啊?”
席末叶认出农夫的声音,喜极而泣。
有救了,有救了!她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原本绷得死紧的神经一瞬间松弛下来,感觉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全身虚月兑无力。
温栩却一点也没有高兴的表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漂亮的勾魂眸里正酝酿着风暴。
一名黑衣男子大刺刺的在房间门口现身,诡谲魔魅的气息忽地充斥在房间内每一个角落。
棕发男子迅速地把枪口对准房门口的黑衣男子,而在同个时间他的手掌传来一阵剧痛,手枪立即掉落在地面上,鲜血淌了出来。
结了霜似的声音再度响起,是黑衣男子。“我最恨人家用枪指着我。”
“你……你是谁?”约瑟夫根本没有看见黑衣男子是如何掏枪射击的,莫非是对方动作太快……有一股寒意窜起传递到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
摆衣男妇嗤哼了一声,邪魅俊美的容颜似乎不应为这世上所有。
接着又是一名绝色美女现身。
最后才是农夫。
“你们……你们……”约瑟夫因太过于震惊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见温栩拾起衬衫套回身上,农夫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道:“唉!就差那么一点点,神啊!为什么不多给我一点时……”接收到两道杀人似的目光投射过来,他识相地噤口,免得被当场刺死。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为什么短短的几分钟内他的世界全都变了样?约瑟夫不着痕迹地朝席末叶靠近。只要她再度落人他的手中,他就又有谈判的筹码了。
“咻!”的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
约瑟夫立即“咚!”的一声,右膝落地,鲜红的血自伤口涌了出来。
“要行动之前应该先模清楚对手的来历,只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绝子开口说话,声音犹如出谷黄茸般悦耳。
“幽冥鬼火。”黑衣男子结了霜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之声,“死人是不会泄漏秘密的。”
绝子微微一笑,顿时,房间里因她灿烂耀眼的笑颜而亮了起来,“烈焰幕天。”
农夫也正经八百地报上名,“我是夏火旗下的男装设计师农夫。”
幽冥鬼火!烈焰幕天!都是“冬火保全集团”内神秘的顶级杀手啊!约瑟夫和棕发男子俱是惊惧地瞪大眼睛。
寻常人是不可能会见到顶级职业杀手的,见到他们也意谓着死之将至。
温栩走向席末叶,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审视了一下她额头,瞧见一个肿起的小包包,反手就是一拳击向棕发男子。
棕发男子闪避不及,捱下那一拳,嘴角逸出一声闷哼。
席末叶怔怔地望着那名绝子,这么漂亮的女子彷佛是自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让人无法将目光自她的身上移开。
是了,就是她了。
她和温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犹如金童玉女一般……但是,为什么自己高兴不起来?
她是该替温栩感到高兴的,终于有个配得上他的女人出现了,但她心头却有抹淡淡的苦涩浮现。
温栩探手替席末叶拭去脸上的泪痕,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了伤?”
收回痴迷的目光,她连忙迭声道:“没事,没事,我很好!”而后垂下眼。
温栩打了结的眉宇舒展开来,抬起眼看向幽冥和幕天,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农夫已先讨好地道:“这儿就留给我们处理,你先带末叶回酒店去吧!”
幽冥魔魅的眼扫过席末叶,而后飘上一抹古怪,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待会儿见。”
“谢了。”温栩的道谢是由衷的,他们的出现替他解除了危机。
“好朋友本来就该互相帮忙的嘛!”农夫的态度热络得过了头。
显然是心虚了,幕天暗忖。
离去前,温栩又瞪了农夫一眼,才揽着席末叶先行回四季酒店。
“她人呢?”幽冥自动自发地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在倪叶盼的身旁落了坐,饶富兴味地打量对面的温栩,“应该要互相认识一下吧!”
“改天吧!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温栩坦然地任由幽冥打量个够。
幽冥替彼此都倒了杯酒,端起杯子就唇吸了一口,邪魅的眸子里精光闪了闪,语气充满揶揄之意,“被她抓住了?”
“唉——”威塞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漾出一抹笑,温栩坦白地承认,“嗯!”喜欢就是喜欢,毋需隐瞒。
“她知道吗?”倪叶盼笑问。
温栩想了一下,才道:“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既然,他已经确定她就是自己想要的女人,没有理由让她自他的身边溜走。
“唉——”这一次威塞斯长长的叹息里多了一丝哀怨。
威塞斯望着幕天漂亮的侧脸感慨良多,为什么少爷不会爱上幕天小姐呢?偏偏……温栩一笑置之。
蚌地,他察觉到少了一个碍眼的家伙,“农呢?”
他还有笔帐要跟农算呢!
“回去了。”幽冥轻描淡写的回答。
必去?大概是回他的套房里了吧!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说。温栩作了决定,“你们怎么会到台湾来?又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提起这个他就有气!幽冥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打算回答。
幕天噗哧—声笑了出来,“我们……呃!不,是我师兄在逃难。”
“逃难?”他不解。
天底下除了四少以外,还有谁能让冥有所顾忌?
“我师兄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女孩子,对方打算以身相许来报答恩人……”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等一下,”温栩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手,“你是说冥他救了一个女孩子?!”什么时候冷血无情的冥也懂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他狐疑地瞟了瞟一脸阴郁的幽冥,心想那肯定是天方夜谭。
“当然,救人不是我师兄的意思,是我师嫂的意思。”幕天嫣然一笑,解开温栩的疑惑。
温栩微微一笑,散发精光的漂亮眼眸像在说“这才像他嘛!”接着又问:“然后呢?”
“他把人丢给耘了,所以才要逃难啊!不然,被耘找着了,肯定有麻烦。”语毕幕天又是一笑。“住进酒店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农,他说你为爱昏了头,有危险,所以就找我们暗中调查一切,顺便助你一臂之力。”
暗中调查一切……那不就意谓着事情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从一开始,你们就已经计划好一切了,却没有告诉我?”他僵沉着脸。
“是农的意思。”唉!不是她要撇清关系,而是,那就是事实啊!
温栩的脸色更加难看,闪着怒火的眸子一一扫过他们三人,“而你们附议了?”
幕天没有否认。
幽冥懒洋洋地出声,“是你自己给农这个机会的,你压根儿没有考虑过要农协助你!”
轻描谈写的一句话立时有效地灭掉了温栩眼中的怒火。
他无从反驳起。
懊吧!他是有那么一点理亏,可是,他们也没有必要在一旁看好戏,任由他受人胁迫地宽衣解带,而且还害末叶多捱了额头上的那一击……他的火气又上来了,忍不住大声咆哮,“真是见鬼的好朋友!”
在当时,有那么一剎那他真的不存任何希望了,而他们却在外面看好戏,真是可恶又可恨吶!
倪叶盼朝卧室投去一瞥,而后提醒他,“小声些,末叶在里面休息,别吵醒她。”
温栩的怒气收敛了一些。
幽冥邪魅的眼中有道精光奔腾过,“其实我们早想现身了,是农说想看……咳咳!你的,所以啦!就是这么一回事。”
温栩寒着脸,探手抓起农在酒店房间内的电话,伸出食指正欲拨号之际,幽冥那冷冷的嗓音又响起:“不必打了,他不在。”
不在?!他狐疑地抬眼看向幽冥,伸出的手指停格在半空中,“你不是说他回房间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他不在了?”
幽冥撇了撇嘴,“我是说他回去了,滚回法国巴黎去了。”
温栩先是一楞,随即怒哼一声,放下手中的话筒,“他挺会趋吉避凶的嘛!不然,我肯定要剥了他的皮!”
潦亮的眼中仍有怒火流窜。
幽冥邪邪地一笑,闲适地把仓卒逃难去的农夫推入地狱之中——“小心点,农八成是觊觎你很久了。”
温栩的脸当场摆了一半,咒骂连连。
“如果我当着你心仪的女人面前上了你,那必定会很有趣。”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
不、不要!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把衣服月兑了,一件不剩的。”
“不要,不要再月兑了,住手……”席末叶发出惊叫,想要奋力扑上前去阻止,不料身体却被棉被包裹住,一同跌到地上。
她猛地惊醒了,睁开眼睛地打量四周……温栩呢?
这里是……稍早的记忆一点一滴地重回她的脑海中,这里是四季酒店的套房!
对了,有人救了她和温栩,他们已经平安了!
稍稍安下心来,她才发现自己被卷在棉被里头动弹不得。
温栩匆匆忙忙地开门进来,“怎么了?”瞧清房内景象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红着脸,费劲地想从棉被里挣月兑。
他带着笑意地走近,俯体将席末叶连人带被地抱回到床上,“做恶梦啦!”不然,怎么会连人带被地滚到地上去?
“嗯!”她终于自棉被里月兑身,不经意地一抬眼,对上了床头的精美时钟,三点。
她怔了怔,吶吶地问:“现在是半夜吗?”外头感觉起来亮晃晃的,而且还有阳光……阳光?!
他温和地回答,“下午了。”
席末叶顿时僵化成石。
懊半晌。
“啊——”一声尖叫声陡地响起,她猛地自床上弹坐了起来。
来、来不及上课了啦!连续旷课两天,她要怎么跟学校老师解释啊?
般不好……搞不好已经通知家长了!席末叶沮丧地垮下脸。
他好笑地将她脸上复杂的表情尽收眼底,轻易地猜出她的心思,“上课的事?”
她没精打采地,“嗯!”反正也来不及了。
“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请假了。”
“真的?!”她大喜过望。
他点点头,“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她吁了口气,“谢谢你。”幸好已经请了假,不然,被爸妈知道了,她肯定会被逮回去。
当初她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口舌好说歹说,外加保证一大堆有的没有的,才能如愿以偿地搬到外面来独立生活的耶!
“饿了吧?”
席末叶走向浴室去梳洗,“经你这么一提,我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起来了。”
“刚刚我想你也差不多该醒了,就叫了客房服务……”话才说了一半,门铃声便响起,“大概是送来了,时间正好。”
他伸手按了电话上的通话钮。
“温先生,您点的餐点送来了。”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进来。”他又按了另一个键。
饼一会儿,席末叶梳洗完毕,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温栩就在门外等候。
他伸手拨开她的刘海露出额头,细细审视了一下她额上的肿块,“还痛不痛?”
她笑着摇头,“好多了,不碍事了。”
“那就好。”拨回她的刘海,他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向餐桌。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好几拍,他又握住她的手了,这是他的习惯吗?
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才在她的对面坐定。
席末叶忽地发现餐桌上的餐点只有一人份,“为什么只有一份?”
“我用过了。”他啜了口香摈,微微笑。
对上温栩的视线,她微微失了神,随即仓皇地调开目光,静静地用餐。
方才对上他的目光,她的脑海中没由来地响起了约瑟夫说过的一句话,他曾说她是温栩心仪的女人,她是吗?
不可能的!这想法随即又被她自己给否决掉了。
温栩是那么的出色,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
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他轻咳了一声,唤回她的注意力,“用餐的时候别胡思乱想,不然会消化不良的。”
又是温柔的一笑。
将飘远的心思拉了回来,投注在眼前的美食上,她不必抬起头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两道来自温栩的炽热目光。
为什么这样看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席末叶很是纳闷,却不知从何问起,只好一直低垂着目光佯装毫无所觉。
终于,用餐完毕,侍者来撤走餐具,送上香醇的咖啡和点心。
“对了,你那些朋友呢?”她喝了口咖啡,忽地想起。“我还没跟他们道谢呢!他们也救了我。”
虽然他们的行动是为了温栩,并非特意救她,但,终究是救了她一回,那是事实,她亦心存感激。
“他们昨天晚上就想来认识你了,因为你睡得很熟,我就没叫醒你,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和机会,不必急在这一时。”他的话中有话。
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来,反正、反正就是不太对劲。
“他们为什么想要认识我?”她又不是名人,虽然是个漫画家,但还没扬名到美国或欧洲去。
温栩淡淡一笑,目光转柔,“他们想认识会令我不顾自身安危去救的女子。”
令他不顾自身安危去救的女子……是指她吗?“那是因为你不忍心见别人因你而受苦,即使被抓的人不是我,你也会去救的。”她的心跳声忽地大了起来,他的眼神直勾勾地锁住她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袋中完全是一片空白。
“或许吧!”他没有否决她的说法,“但是,只有某一些特定的人会让我不顾自身的安危去救,甚至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对方。”
他的话深深地撼动了她的心,能被他如此重视是何等的幸运,昨天……席末叶陡地站起身,差点撞翻了桌上的咖啡,神情无比震惊。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看来她也想到了,他含笑地指出,“而你,就是其中一个。”需要那么震惊吗?
她呆若木鸡。
温栩的唇勾起一抹笑,起身走近她,轻声唤道:“末叶、末叶,怎么呆住了呢?”
猛地回过神,席末叶一连退了好几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慌乱地道:“我、我要回去了。”转身就打算跑向门口。
温栩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一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为什么突然急着走?”对于她异常的举止,他有些纳闷。
“呃!我突然想起有一些作业还没有写,所以……所以……”她的视线一直低垂着。
“是吗?”他盯着她,“那也该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回去吧!”
她迟疑了会儿,“……好吧。”横竖她也没办法闪过他从门口离去,只好认命地打消逃离的念头。
一直以来,温栩都对她很好,并没有因为她不够漂亮而有所排斥,她相信还是有男人懂得欣赏女人外表下的内在,但是,她怎么、怎么、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他是……喜欢上自己了!
她和温栩之间的差异太大了,大到她无法对他存有丝毫梦幻般的期盼。
“为什么想逃?”他的语调轻柔,“因为你已经知道接下来我要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才对上那一双漂亮的眼眸,她立即又调开。”
对于她的装傻不以为意,他慢条斯理地漾出一抹笑,绝美的容颜上流转着魅感人心的柔和光芒,“无妨,我现在说也是一样的,不过,你应该抬起头来看着我。”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
她骇了一跳,退开一步,战战兢兢地道:“你……你说吧!”
他的眼深情地凝仁在她的脸上,漂亮的薄唇轻轻地一开一合,“我爱上了你。”
“啊……”她倒退得更远。
他说他爱上了她!
晶亮的玻璃上清晰而忠实地反映出她和温栩的身影,两人的差异显而易见,她实在不知道他究竟爱上自己的哪一点?
他好整以暇地瞅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再瞟了瞟两人之间的距离,眼中闪着不以为然。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她无法置信地喃喃说着。
“为什么不可能?”他反问。
“我长得并不漂亮。”头一个跃入脑海中的差异便是长相,她立即月兑口说出。
“那又如何?长相并不是我选择女友的条件。”他予以驳回。
“我也没有傲人的身材。”她又道。
温栩的目光放肆地浏览过她的身体曲线,“我对并没有特殊偏好。”
她急了起来,“我们一点也不相配,一点也不,你应该找各方面都和你一样出色的女孩子!”
“相不相配是个人主观认定上的问题,我倒觉得我们很合适啊!”他不认同她的看法,她太拘泥于死板、刻板的印象了。“别人爱怎么想随他们去,我们管不着,也毋需在意。”
席末叶猛摇头,一连串的单音节选出——“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