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展。”
矮役展的眼皮一阵颤动之后,缓缓地掀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火夕俊美的脸庞,还有……微微泛红的眼眶,“夕……”身上的痛楚让他连说话也费力。
“感觉如何?”她一脸关切地询问。
“很痛。”他闭上眼睛,尤其是背部被压住的伤口,他可以感受到伤口附近的皮肤传来撕扯的疼痛,“是活着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试着撑起身体,避免去压迫到背部那两道伤口,火辣辣的抽痛让他额际渗出了汗。
别夕伸手助他一臂之力,设想周到地将枕头移至他的腰际,“这样好一些了吗?”
矮役展注视着她的眼,“你哭了?”讶异清清楚楚地写在他的脸上,他不曾见过夕掉眼泪。
“因为你伤成这样。”教她如何不伤心。
他费力地抬手拭去她的眼泪,“虽然这眼泪是为了我流,代表你对我的爱,但是,我还是不爱看见你的眼泪,那让我的心比伤口更痛。”
“我也不想流眼泪。”但是,他受伤让她心痛,因为心痛才淌下了眼泪。
倏地,火夕手腕上的表响了起来。
她略略调适了一下心情,才按下钮,一片极薄的液晶体萤幕升起,出现的人是火却。
“役展醒了吧!”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嗯。”不必问也知道是敌推测的结果。
别却笑笑,“让我跟他说些话,可以吧!”
别夕将手伸到韩役展面前。
别却打量了一下,“看起来还挺有精神的,喂!可别说我们都不关心你,我们可是去过医院探视你了,为了不打扰你和夕的独处才又离开的。”
“谢谢!”韩役展笑了笑,有气无力地。
“看在你是伤患的份上,我们就把夕还给你啦!”火却语带戏学地笑道。“不过,在伤还没好之前,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
“却——”火夕低叫了一声。
“夕一向是我们四人之中脾气最温和,最高深莫测的,我从没见过她被激怒的模样,今天为了你被砍伤的事,她可是真的发怒了,那四个砍伤你的歹徒的下场肯定会很凄惨,”火却表情丰富地陈述。
别夕淡淡地插上一句,“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多话了。”
“好吧!不说了。”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役展,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去看你。”
通讯完毕,液晶体屏幕自动回复原状。
矮役展痴痴地望着火夕,俊脸上的表情无比温柔深情,“老实说,我几乎以为我们无法再见了。”一想到可能他们会就此天人永隔,他的心便又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
若是真的死了,他恐怕会死不瞑目。
别夕主动握住地的手,亦是剖心地坦承,“看见你浑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怕会就此失去了你。”
他忍着痛将她的手纳入自己的掌心,“不会的,我还想霸占你一辈子,还想和你白头偕老,还想看见我们的儿女呢!”他心疼她的感受。
夕一向是潇洒自在、无畏无惧,而此刻却为了他备尝恐惧与害怕,他很不忍。
“那就实现你的承诺,以实际的行动来证明。”她的一颗心涨得满满的。
“我会的。”他信誓旦旦。
他喜欢夕的潇洒自在、无畏无惧,即使他老是得追着她跑也无所谓。
毕竟,那就是夕。
他希望夕做她自己,他不要她做任何改变。
“虽然我不常把爱说出口,但是,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她的声音盈满感情。
“我明白。”他微微一笑。
夕爱他的这个事实,他从不曾怀疑。
而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夕那淡然的外表下也隐藏着如此猛烈的情感。
她的目光再次触及韩役展身上逐渐干涸的血迹,倾过身去按了对讲机的钮。
不一会儿立即传来护士小姐的询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麻烦给我一盆清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火夕说出她所需要的东西。
“好的,待会儿立即送过去。”
“谢谢!”她淡淡地道了谢。
矮役展不自觉地轻蹙着眉宇,身上的四处伤口都像火在烧似地的痛。
她眼尖地发现了他轻蹙起的眉宇,关心地探询,“伤口很痛吗?要不要找医生来?”
“不必了。”他拉住她的手。
虽然他此刻正忍着烧一般的痛楚,但是,有夕陪伴在身边,这恐怕是他此次受伤唯一的益处了。
她狐疑地抬起眼。
“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伤口就不会痛了。”他笑着说。
那么说是有些夸张,不过,夕陪在他的身边倒也令身上的疼痛变得可以忍受。
“叩叩。”在敲门声之后是方纔的护士小姐送来一盆清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
“谢谢。”火夕接了过去。
“不客气。”护士小姐的脸浮上两朵淡淡的红晕。又偷偷觑了俊美的火夕和英俊粗旷的韩役展一眼,主动地征询,“需要我帮忙吗?”
别夕回以一笑,“谢谢,不必麻烦了。”帮役展擦拭身体这件事她不想假手他人。
堡士小姐微微失望地退出病房外。
“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了吗?”韩役展禁不住失笑,不论何时何地,夕总是让人着迷。
“因为没有机会帮你擦拭身体?”火夕挑眉,淡然的语调中有抹不易察觉的妒意。
罢刚她有瞧见那个护士偷瞄役展。
“不是,”他好笑地否认,夕怎么会以为……
“她是被你的俊美斯文迷住了。”
“是吗?”她将毛巾弄湿,然后开始轻柔地拭去韩役展身上斑斑的血迹。
他的手环过她的腰搂住,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引来一阵痛,让他忍不住毗牙咧嘴,“你这么受欢迎让我很担忧。”
“别闹了,小心你的伤。”她任由他抱住。
“我曾想过要你换回女装,免得又有另一个沉由恩出现,但是,那恐怕会招惹来更多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让我平白多出许多情敌来。”光想就令他不悦。“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其它人见到你。”
“对我这么不放心?”火夕睨了他一眼。
即使有再多的女人对她青睐有加,仍旧改变不了她也是个女人的事实,而其它男人压根儿进不了她的心。她的心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韩役展。
“是我的独占欲太强。”他坦承。
她笑笑,“我的感情很淡,爱上你已是倾尽我的所有,我再也没有力气去爱别人了。”
倾尽所有来爱我!矮役展的紫眸中溢满柔情,这句话听起来非常的顺耳。“我爱你。”
别夕小心地扳开他的手,“我知道,别再乱动。”然后,又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沾满血的毛巾放进盆中洗净,她才又继续擦拭他身上的血迹,如此重复数次之后才将韩役展胸前、手臂、手掌上的血迹统统拭去。
“转过身去。”她边洗毛巾边道。
“遵命。”韩役展的身体转了个方向,将受了伤的背部呈现在火夕面前。
看见他背后包扎好的伤处,她的心纠结成一团,痛楚中夹杂着怒火,但是执毛巾擦拭血迹的手却无比轻柔,“我爱你。”她的低喃像是魔咒。
“夕——”他心中狂喜。
夕刚刚说了那三个字!他最想听的那三个字。
他想要转过身去给她一个深深的吻,却被她给制止——
“别动。”火夕小心地擦拭他背部的血渍。
他只好依言而作,硬生生地按捺下冲动,直到她帮他拭净身上的血渍,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温存地吻她一遍又一遍。
“事情得弄个水落石出。”她正色道。
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几乎让她方寸大乱。
矮役展直直地望着她,“不论作任何决定,我都必须参与其中才行。”
他知道夕一定会顾虑他身上的伤。
“但是……”她的眼中有担忧。
“不碍事的。”他保证。
对万既然想置他于死地,或许夕也会有危险,他也不放心,更静不下心疗养。
她看见他紫眸中的坚决,只好妥协,“好吧!”
他满意地微笑,“有任何线索吗?”
“目前还没有,先等却逮着那四个行凶的歹徒再说。”她的沉稳慢慢回来了。
只要役展平安无事,她便可以无畏无惧。
有了他的爱,她才可以坚强。
“嗯!”他点头。
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
伊本﹒宾﹒赛德愤愤地丢下手中的英文报纸,忍无可忍地咆哮道:“饭桶,全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他的额际隐隐浮现出青色筋脉。
矮役展居然没有死!
让他们四人持刀去对付手无寸铁的韩役展,居然也没有办法摆平他,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雇用他们?根本是浪费时间和金钱,他并不在意那区区的一百万,他在意的是要怎么样才能杀死韩役展?
矮役展是火夕的丈夫,只有他死,自己才有机会得到火夕和“冬火保全集团”,当然还有自己原本的王储地位。
所以,韩役展非死不可。
“王子,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就此收手?”忠心耿耿的侍从完全是为了主子着想。“狙杀韩役展的事情非但没有成功,还曝光且上了报,火四少肯定会起疑的。”
别四少并非泛泛之辈。
而且据消息指出,韩役展是韩氏机构的总经理,也是挪威国王的私生子,亦具有王子的身分。
一旦伊本王子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意图被发现,恐怕会引起两国的争端。
若再加上势力庞大的“四季盟约组织”,他简直不敢想象阿曼王国是否还有未来,或者……
“艾德希,你想太多了。”
“可是,火四少……”王子不该低估火四少的能耐。
“那四个半调子杀手并不知道我们的来历,火夕她如何会联想到我们身上!”他仍旧一意孤行,“我要你带人混进医院去解决韩役展。”
“王子……”
“这是命令。”伊本﹒宾﹒赛德打断他的犹豫。
“是。”
他深信只要韩役展消失,他就可以得到火夕。
这一回,韩役展非死不可。
***
不出三天,那四名行凶的歹徒便被逮着了。
别夕不疾不徐地推门而入。
房间内除了四名歹徒外,还有火却、火敌、火疆在一旁闲闲地翻阅杂志。
“夕,这是他们的资料。”火却抓起桌上的活页夹递给推门而入的火夕。
接下活页夹,她低头以超快的阅读速度浏览过后,才—一扫过眼前四名歹徒,淡然的嗓音不似往常温和,“为什么持刀砍人?”
没有人开口回答。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还弄不清楚状况。
面前四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俊美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知道他们就是日前持刀砍人的骑士?当时他们全部戴着安全帽,应该没有人认得出他们才是。
“为什么持刀砍人?”火夕又问了一次,淡然的嗓音掺入冷藏的温度,荡出一缕寒意。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其中一个像是带头的男子挺身回答她的问题。
“不知道?”她的声音陡地降温,直逼冰点。“你们真以为矢口否认就可以无事吗?”
男子不语。
别疆冷哼了一声,“睁眼说瞎话。”
别敌嗤了一声,“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语调中的不耐清晰可闻。
别却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反正,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怎么做都行。”诡谲的气息倏地大炽,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别夕挑起一抹温柔的笑,笑意却未曾传递到她的眼中,“我要知道谁是主使者。”
四人仍无意回答。
蓦地,她的手中悄然地多出了一把手枪。
四人先是瞪大双眼,而后将注意力全摆在火夕手上把玩的手枪上,心下俱是一惊。
“现在知道了吗?”唇畔的笑更形温柔,却浅浅地弥漫着诡谲的气息和高深莫测。
谁也猜不出她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四人俱是吞了口唾液、心跳开始不规则。
像是带头的男子再度开口,“台湾、台湾是有法律的地方。”眼中有抹掩饰不住的惧意。
她轻笑了一声,“你也配谈法律?!在持刀砍人的时候可记得台湾是有法律的地方?”
卑声一落,毫无预警地响起四声枪响。
“砰、砰、砰、砰!”
没有人看清楚大夕是何时出手的,事情的发生到结束只有短短数秒钟而已。
没有人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枪响之后,他们四人的脸颊都传来轻微的的痛感,伸手一模才赫然发现那是子弹所造成的擦伤。
别敌咧大兴味的笑容,玩心大起,“夕,接下来由我指定位置,考验一下你的枪法,如何?”
他们四人俱是浑身一震。
别夕一派无所谓地耸耸肩,“出题吧!”
别疆依旧在翻阅杂志。
而火却则在检视他的宝贝小老婆──ORAD模型战斗机,无暇顾及其它。
别敌在瞧右看之后,才道;“耳上三公分。”
吧么啊!他以为是在设计发型吗?火疆朝天翻了翻白眼。丑不拉叽的西瓜皮!
前所未有的寒意自背脊窜了上来,恐惧紧紧攫住他们的心,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地猛打颤。
这四个一模一样的俊美男子像极了恶魔一般,人命之于他们只是游戏的筹码。
别夕一口应允,“没问题。”随即举枪瞄准。
她对自己的枪法有十足的信心。
“等……一等。”有人出声了。
她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等着。
带头的男子转头怒瞪了出声的男子一眼。
一声枪响随即响起。
霎时,只见带头的男子捂住耳朵,哀号了一声,“啊——”鲜血自他的指缝淌下。
“如何?”火夕朝火敌投去一瞥。
“准。”他只有一个字可说。
若说夕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一点儿也不为过。
“再来。”
别敌模着下巴,打量了好一会儿,喃喃地自语着,“手掌还是膝盖,或者是胃?”
冷汗一滴滴地流了下来,他们所能承受的恐惧已濒临极限——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说、我说。”男子颤抖的声音几近破碎。
别夕收起枪,仍是不发一语。
“是我们……砍伤一个金发的外国人,是我们做的。”男子承认伤人。
“你们和他有仇?”她的语调轻柔得十分危险。
男子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攻击他?”黑眸转沉,透射出的森然阴光令人不寒而栗。“一时兴起?”
“不不不……”他连忙迭声否认,“是有人雇用我们去杀那个外国人的。”
不出她所料。火夕泼墨般的黑眸散发精光,“是什么人要你们去杀他?”
蓖用这些小膘混模仿残虐飚车族无故持刀砍伤路人的手法要杀掉役展,是想要掩饰这是一桩谋杀。
“也是一个外国人,但是,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的。”他不敢有所保留。“他已经先付给我们一百万的订金,余款四百万等完成任务之后再付。”
外国人?!别夕沉吟着。
她的心中已经隐约有个概念了。
见面前额上有四簇火焰纹印的俊美男子沉默不语,他立时慌张了起来,“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别夕淡淡地道:“那个外国人是什么模样?”泼墨的眸子像两潭深幽的湖水,深不可测。
在这种情形下,她不以为他还有勇气说谎,除非他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我不知道,真的。”他的语气慎重无比,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一旁捂着耳朵的男子。
她立时明白他那一眼所代表的意义,目光随之一转冷淡地对上了耳朵受伤的男子。
耳朵受伤的男子立时浑身一震,忍不住心头的恐惧像魔网当头罩下,紧紧揪住他的每一根神经脉络,冷汗飙得更多更快,他下意识地模了模另一边完好的耳朵。
这个额上有四簇火焰纹印的男子太恐怖,他即使有十条命也不够玩。“那个外国人浓眉大眼,皮肤比较黑,还留着一头长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他的命重要。
浓眉大眼?皮肤较黑?留着一头长发?
听完他的描述,火夕的脑海中立即现出伊本﹒宾﹒赛德的模样,果然是他!
他也来到台湾了?
为什么要杀役展?他该怨恨的人是她才对。
毕竟毁了他一切的人是她啊!莫非他还不死心?
别却忽地冒出一句,“是伊本。”
肯定不会有别人了。
鳖得不耐烦的人亲自把命送来了。火夕漫不经心地收起手枪,杀机悄然升起。
在阿曼,她已经破天荒地饶他一命,这一回他铁定是要魂断异乡了。
她并不嗜杀,却乐意送该死的人下地狱去。
别敌眼露不解,夕为什么把手枪收起来?他一直以为夕会亲手杀了他们,因为他们伤了役展。“你不杀他们?”他很意外。
“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一发子弹解决似乎太便宜他们了。
闻言,四人俱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但是,火夕的下一句话立即将他们打入地狱——
“两个选择,一是放逐在埃塞俄比亚,终生不得离开,另一个就是死。”她的唇角勾起,形成一抹魅人的笑。
她很仁慈的,还给了他们二选一的机会。
四人俱是面色如上。
不论一或二都是折磨,让人畏惧。
别疆谈笑。
别敌击掌赞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别却则是一脸爱莫能助的遗憾表情,忍不住的笑意悄悄自眼中泛滥开来。
死刑和终生监禁在埃塞俄比亚都是折磨。
惹上夕,怕是没人救得了他们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伊本﹒宾﹒赛德肯定是被他自己巨大的野心给蒙蔽了眼睛,才会认为只要除去了韩役展,夕就会是他的人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他想要除去役展的愚蠢举止无异是在自掘坟墓,这会儿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别夕率先走出房间,迎向门外的韩役展,俊美的脸一瞬间褪去淡然,换上温柔的关切,“你身上有伤应该多休息,我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的。”
矮役展还不及回答,火敌便已先发出不平之鸣,“夕,你真偏心,我是你二哥耶!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你这么关心过我!”
别疆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会他。
别却则是笑睨了火敌一眼,“人家夫妻在培养感情,你凑什么热闹啊!”
别敌理直气壮地回道:“我也需要和夕培养一下兄妹的感情啊!”不然,夕老是爱玩弄他!
“我比较想和小幽培养感情。”火夕反将他一军。
又想卖弄她的斯文温柔,来迷惑阿幽了!别敌闷哼了一声,“役展,你要管管你老婆才行。”
矮役展聪明地保持中立,不介入他们兄妹之间的拌嘴,免得两边不讨好,然后迅速地转移了话题,“是伊本﹒宾﹒赛德想要杀我。”
“嗯!”火夕深邃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杀机,而后迅速地消失。
“他仍是不放弃你,是吗?”他可没忘记在阿曼时,伊本曾想对夕霸王硬上弓。“为了得到你和‘冬火保全集团’,他不惜要杀掉我!”
“显然是如此。”火夕颔首,额际四簇霸道狂猖的火焰纹印由浅浅地散发出杀气。
泵且不论她爱役展的事实,即使她此刻是单身也不会喜欢上伊本﹒宾﹒赛德,更何况这辈子她只爱役展。
而他竟想伤害她爱的人,她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他一定已经从报纸上得知我并没有死亡的消息。”那意谓着事情仍未结束。
他相信伊本不会轻易罢手,所以,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
“我们可以恭候他的大驾或者是他的侍从和士兵。”她显然和他有相同的看法。
事情得要有个结束,真正的结束。
伊本﹒宾﹒赛德的野心太大,不会放弃拥有她和“冬火保全集团”,所以,事情结束也意谓着生命的结束。
她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