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扮。”彤语有些羞赧地看着他。
咦?席霜月怔了怔,眼前来应门的人是彤语没错,但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来。
是哪里看起来不一样呢?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蓦地,脑海中灵光一闪,是衣服。
他赫然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是问题所在“你……”
他感觉到了吗?她为他所做的改变,“我是怎么了?”彤语满怀期待又充满不安。
她穿成这样子好看吗?
说实话,她此刻真是别扭极了,浑身不自在,但是,小扮喜欢成熟一些的女人,如果这样能够让他把她当女人,她能够和其他竞争者站在平等的起跑点上公平竞争,那么她就可以甘之如饴。
席霜月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偷了伯母的衣服?”衣服的式样,剪裁十分高雅别致,但是穿在年方十几岁的彤语身上却是非常的不搭配,惟一的感觉就是好笑。
这一套衣服对她而言太成熟了,穿在她的身上只会更突显出她的年轻和稚气。
“才不是。”彤语困窘地大声道.双手拉紧身上的套装,“这是我的衣服。”而且是刚买的。
那一声不经意的轻笑刺伤了她的心,让她自觉像个小丑一般地可笑,她做这一切可全是为了他啊!
席霜月敛起笑,婉转地道:“这一套衣服对你而言太成熟了,不适合此刻的你。不过,等你二十四岁再来穿上这套衣服,肯定会迷倒很多男人。”毕竟她才十几岁而已。
他的话虽然婉转,却无形中打碎了她的希望,让她的努力成了泡影。
等你二十四岁再穿上这套衣服,肯定会迷倒很多男人……她撇了撇嘴,谁在乎十年后能不能迷倒很多男人,她在乎的是现在、此时此刻,能不能迷倒他。
无法让自己变成成熟的女人,这也就意味着小扮不会喜欢上她!彤语胸口莫名地揪紧,吸气吐气间有股淡淡的难受蔓延开来,“我知道我穿成这样很可笑……”她的语调里有着伤心。
席霜月一怔,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伤了她的心?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心血来潮地尝试这种成熟的服饰,蓦地,他脑海中快速掠过一丝感觉,却来不及解读。
她哭丧着脸说:“可是,我想让自己变成熟一些……”结果,画虎不成反变犬。
闻言,他的心中一动。
我会努力让自己变成你喜欢的女人……彤语昨天晚上说过的一句话忽地在此际跃上心头,席霜月怔愣了一下,而他曾经明白地告诉过她,自己喜欢成熟一些的女人。那么她是为了他才穿成这样!
她泛红的眼眶让他心生不忍,忍不住柔声安慰,“其实,你原本的模样是最自然、可爱的,一切顺其自然,慢慢来就好,不必急着长大。”
她的举止让他有一些感动,但是,他还是认为她像一个小妹妹,他对她不会有爱情。
彤语吸了吸鼻子,用湿润的眸瞅着他,“那你呢?你会等我长大吗?”而不喜欢上别的女人,她在心中补上一句。
“等你长大我都老了。”席霜月开玩笑地道,随即转移话题,“先去把这身衣服换下,然后上课了。”
“小扮——”没有得到承诺她不甘心。
“考试快到了,这一次你的成绩要是退步,说不定我会被解聘。”他漫不经心地随口胡说,只为转移她的注意力。
解聘?她怎么没听爸妈提过?
彤语不免有些紧张,“不会的。”
“那你就要好好用功才得。”他灵机一动以此说服她。
虽然稍稍利用了她的心意,不过他的用意也是为她好.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
“嗯。”她下定决心努力学习。
为了让小扮继续当她的家庭老师,不论再怎么困难,再怎么没兴趣,她都会让成绩进步,即使只是一点点也算有交代。
看着彤语回房换衣服,席霜月满意地一笑。他成功地转移她注意力,暂时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再过一段时间,她所谓的喜欢就会慢慢淡释的,他如此深信着。
“于大哥。”彤语兴奋地奔上前去。
能够遇到他真是太好了,她刚刚还在烦恼如何在这偌大的校园里找到小扮呢!
“小语,是你呀!”于城昊笑了笑,想也不想地便道:“来找霜月的吧!”
她微笑着点头。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制服和书包,“今天不用上课吗?”若她是逃课来这儿,霜月肯定会不高兴。
“今天考试,下午放假,小扮他回去了吗?”她的运气不会这么背吧?
“他应该还在简报室里收拾东西。”
彤语松了口气,“在哪儿?”
“离这儿不远,我带你过去好了。”于城昊收回指路的手指,“下次要来之前,最好和霜月约好,免得扑了个空。”他好心地建议。
“喔!懊。”彤语蹦蹦跳跳地跟着他走。
早在考试之前,小扮就答应考完试要陪她去看电影,她是等不及他去接她,所以自个儿先搭车过来。
一个穿着初中生制服的小女孩在南大研究所内走动,说有多引人注目就有多引人注目。
而彤语始终十分自在,对于其他人投射过来的目光泰然处之,完全不以为然。
甚至,还有人特地趋前询问:“阿城,这个可爱的妹妹是传说中席霜月的小情人,是不?”
于城昊笑笑,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将问题拨了开去,“这件事得去问霜月本人才算数。”然后,他领着彤语向前走去。
半个月前,在他主办的Party中,彤语当众表白一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许多人都想知道霜月究竟会不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打动?
领着她来到简报室外,于城昊停下步伐,转头看了她一眼,“霜月就在里面,你自个儿进去找他,嗯。”“好,谢谢于大哥。”她高兴地道谢。
“不客气。”于城昊转身离去。
彤语伸出手,轻轻地推开门——
席霜月已经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抓起背袋就准备离开简报室,但还未走到门口,门突然被打开来。
赵雅婷走进简报室,反手关上门。
“东西忘了拿吗?”他随口问。
“想跟你谈一谈。”她缓缓地走近他。
他挑了挑眉,“谈什么?”
他答应今天下午要陪考完试的彤语去看一场电影,待会儿还得到她的学校去接她。
赵雅婷主动地伸手取下他手上的背袋搁置在一旁的桌上,“你说过不排斥和年纪比你大的女人交往。”
席霜月一派淡然地任由她取走手上的背袋,往后斜靠着另一张桌子,随意地伸直修长结实的双腿,“我是说过。”
想不到还真被彤语那小丫头给蒙中了,赵雅婷的确是喜欢自己……彤语说这叫什么来着?席霜月思索了一下,啊!女人的直觉。
“愿意和我交往吗?”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成熟女人的自信和风情,和彤语大相径庭。
他沉吟着,他的确是不排斥和年龄比自己大的女人交往,但是,综合他过去的三次经验,他领悟出一点——
至少,得有喜欢的感觉才能交往,即使只有一丝丝也无妨,如此才有未来可言。
前三次的交往都是由女方主动提出,只维持了短暂的时间,然后又由女方主动提出分手。
而原因只有一个——他不爱她。
所以,他不再轻易答应和人交往,是不想再伤害其他女人,也不再轻易相信女人所说的喜欢。
凝视着他沉思的淡然俊颜,赵雅婷微微倾过去,主动地吻上他的唇,双手也自然地勾住他。
席霜月不闪不避,任由她吻住自己。
鼻端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贴在胸膛上的是丰满柔软的惹火娇躯,而他却无端端地想起彤语,还有彤语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察觉到席霜月无动于衷,她直起身向后退去,“我明白了。”她的笑容中有一丝不可闻的黯然。
席霜月没有开口,他被自己脑中一闪而逝的记忆片段慑住了。
在这种时刻.他怎么会想到彤语,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了许久,却仍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连赵雅婷的离去,也毫无所觉。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彤语动也不动,只觉心好痛。
方才赵雅婷倾过身主动吻住席霜月的画面仍旧留在她的脑海里,鲜明得刺痛她的眼、她的心。
她一直是喜欢席霜月的,而且是毫无保留地喜欢着他。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其他女人亲吻的画面,感觉是这么难受,眼泪早已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他为什么要让赵雅婷吻他?他不是说过对她没有特殊的感觉,只是同班同学而已?但是同学会接吻吗?
她极端讨厌其他女人亲吻席霜月。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她会不顾一切地冲进去阻止。
他会喜欢上赵雅婷吗?
彤语蓦地心慌了起来,赵雅婷是个成视邙迷人的女人,和她比起来,更突显出自己是小阿子的事实。
也因此,她能够以那般妩媚的姿态吻上席霜月。
看简报室内的席霜月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禁猜测,他是在回味方才的那个吻吗?
想法才刚成形,彤语就克制不住冲动地直闯而入,疾步地走近正想得出神的席霜月。
“彤语。”听见声音回过神来的席霜月,有些意外她的出现,她不是应该还在她的学校吗?
她怎么知道他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到的?
彤语笔直地来到席霜月面前,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点奇怪。
他还来不及起身,彤语已经二话不说抬起手就用衣袖朝他的嘴唇一阵猛擦。
她要擦掉他唇上沾染的口红,更想一并抹去他被赵雅婷亲吻的感觉,还有记忆。
席霜月感到不解。她这是在做什么?
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他抓下她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对上她受伤的眼神,他顿时醒悟吞回欲说的话。
她全瞧见了,瞧见赵雅婷主动吻他的那一幕,所以,才会有这个怪异的举止出现。
“为什么让她吻你?”彤语伤心地问,他明明可以闪开的。
她难过的神情微微扯动了席霜月心中的某一部分,但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换上师长的口吻,“小阿不要过问大人的事。”
又是小阿子!她不服气地顶了回去,“不要老是用小阿子当借口来敷衍我。”她已经够大了,大到开始懂得喜欢人、懂得爱人、懂得心痛。“你明明就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吻你?”
“只是一个吻而已,我并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喜欢你,我讨厌看见其他女人和你接吻。”彤语愈说愈激动,雾气袭上眼睛。
那会让她心痛、想哭。
她认真的言词让他的心再次被扯动。
看着豆大的泪珠在她的眼中形成,而后滴落,席霜月心口莫名地沉闷起来,像是压了块大石,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纷纷掉落,彤语抽泣地哭出来。
席霜月自觉像是负心汉似的,心底冉冉升起一股愧疚,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啊!
她哭得十分伤心,泪也掉得更凶。
他方才抓住她纤细手腕的手僵在半空中,一直没有放下,“别哭了。”她流的眼泪仿佛悉数淹进他的心底,泛滥成灾。
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辣手摧花!
席霜月有些不自然地以另一只手将她揽进怀中,轻轻地、安慰地拍拍她的背,黑黝黝的眸子像两潭湖水似的深不可测。
彤语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断续抽噎着说:“我……我……喜……欢……你……”
泪水隔着衣熨烫着席霜月的胸膛,他低头瞪着抵在自己胸前的黑色头颅,“我知道。”
他头一次承认了她的心情。
“我……不……要你喜……欢上……别的……女人。”她哽咽地诉说,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
他没有搭腔,不确定能做得到的事,他不会轻易允诺。
虽然他曾经交往过三任女朋友,却是头一遭为女孩子的眼泪感到心疼,还有不舍,而对象却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四五名不良少年挡住席霜月的去路。
他漫不经心地抬眼扫过去,不当一回事地打算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他并不认识这些人。
四五名不良少年横跨了两三步,再度挡住他的去路。
其中一人出声:“你就是席霜月?”
指名道姓了,看来他们的的确确是冲着他来的,但是,他压根儿就没见过他们啊!
“有何指教?”懒得猜,他索性问。
这四五名不良少年看起来不超过十六岁,都还很小,怎么不好好念书,就学人聚众出来惹事?
“认识彤语吧?”男孩又问。
彤语,和她有什么关系?
席霜月好整以暇地环视他们稚气中揉合着凶狠的脸,“你们是她的同学?”
“不是,我们是她的学长。”男孩哼了一声。
席霜月似笑非笑地问:“找我有事?”
显而易见的,他们肯定是来意不善。
“我们是来警告你的。”仗着人多,他们愈发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将席霜月放在眼里。五比一,他们百分之九十九是占上风。
“哦。”席霜月饶富兴味地挑眉。
“警告?”他们和他之间有什么利害冲突吗?
男孩脸上突然出现恭敬的神色,“彤语是我们南哥看上的女孩,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南哥?显然他们五人之间有一个是头头。
“追求女孩子要各凭本事才对,而不是用恐吓胁迫的下流手段来逼退情敌。”席霜月的态度温和,神情淡然,完全不畏惧对方有五个人。
那被称为南哥的少年闻言脸色一沉。
男孩不客气地喝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们南哥竞争到底了?”他暗自啐骂,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重点不在我,要看彤语是不是喜欢你们南哥。”有男孩子喜欢彤语,他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她是个漂亮而且可爱的女孩子,不过,这个南哥根本就配不上彤语。
“别说那么多废话,你答不答应离开彤语。”男孩说话的口气更加地蛮横凶恶。
“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席霜月意态悠闲地斜睨着他们,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
其实他可以置身事外的,但是,他却不希望日后他们再继续纠缠着彤语,而惟一的方法就是压制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再嚣张。
“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有人叫嚣。
“对!”有人附和,“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那个被称为南哥少年下了命令;“上!”
随即,所有少年的手上全都亮出一把蝴蝶刀,毫不犹豫地群起攻击手无寸铁的席霜月。
然而数把利刃临身,席霜月依然处变不惊,他以敏捷灵活的身手避开一把把锋利的蝴蝶刀,旋身一脚将一名少年踢飞了出去,紧接着一个翻身闪过一把狠狠刺下的利刃,反手一拳结结实实地招呼上另一名少年的脸。
起初,他一直控制着力道,处处手下留情,避免下手过重,只想令他们知难而退,却没有料到他们反倒变本加厉,似乎非要他倒下不可。
别无选择了,如果非要有一方倒下才能停止这场打斗的话,他也只好将他们一一摆平。
受点伤、吃点苦头也算是给他们一点教训。
“锵!”席霜月一记手刀劈向一名少年持刀的手腕,蝴蝶刀立即月兑手,应声落了地,五名少年顿时倒下了三个。
蓦地,一个不小心,席霜月的手臂被挑了一道口子,皮开肉绽,鲜血迅速淌下来。
席霜月不理会手臂上的伤,神准地攫住朝自己直劈而来的手臂,侧身迅猛地抬腿将另一名少年踹得四脚朝天,然后一反手将那叫南哥的少年的手扭至背后,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晤——”他吃痛地申吟了一声。
席霜月瞄了一眼手臂上仍在淌血的伤口,“这算是杀人未遂,可以送你们进少年监狱,坐上几年牢。”
五名少年脸色皆是一白。
席霜月非常明了他们年轻气盛,喜欢耍流氓。逞威风,争强斗狠,没有想过后果会有多严重,他们很可能因此让自己年轻的生命就此有了一辈子也抹不掉的污点,更甚者是失去生命。
“不要送我们去警察局。”终于有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们不想被关。”他们一个个开始慌张后悔。
席霜月的眼神扫过他们,最终在名叫南哥的少年身上,“知道错了?”
他点点头。
“会不会改过?”席霜月再问。
他又点点头。
“那你们走吧!”席霜月松开手,将自由还给他。只要他们真心想改过,他也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
受伤的席霜月来找席桐月,席桐月帮他包扎好手臂上的伤。
“谢谢。”他已经换下带血的衣服了。
“怎么一回事?”席桐月的唇畔挑着一抹玩味的笑。
霜月虽然年青,个性却是出奇沉稳,不会主动向人挑衅,自小到大不曾和人打过架,所以此次的受伤显得格外不寻常,也更挑起了他浓厚的兴趣,想要一探霜月和人打斗受伤的原因是什么,会是传闻中的那个小女孩吗?
“只是遇上几个不良少年而已。”席霜月轻描淡写地想要一语带过。
“不良少年也不会无缘无故跟你过不去吧?”席桐月的眼眸中有抹精光疾速掠过,席霜月若无其事的态度更让他好奇。
“也许是对方看我不顺眼吧!”席霜月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希望三哥不要再追问下去。
席桐月笑了笑,“真是这样?”他语调中不信的成分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而残存的百分之零点一是怀疑:“不会是因为你那个家教学生吧?”
惫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咦?三哥怎么知道他兼了一份家教的事?席霜月狐疑地抬起眼。“你怎么知道的?”他记得没跟三哥提过啊!
“怡青最近在大肆调查你那个家教学生的事,可轰动了,所以我当然也知道了。”席桐月一眼瞟过去,“根据可靠的消息指出,你那个家教学生是个敢爱敢说、勇敢捍卫自己爱情的女战士。”
席霜月叹了口气,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三哥全都知道了,天底下真没有永远的秘密。
“你的感觉呢?”
“能有什么感觉,她才十几岁。”虽然她的眼泪会令他感到心疼和不舍。
席桐月嗤笑了一声,“爱情是不分年龄的,爱了就是爱了,不谈她的年龄,单纯地说出你对她的感觉是喜欢还是讨厌?”
席霜月震愕地发现未经思考而浮上心头的答案是喜欢。
“有答案了?”席桐月挑着眉笑。
席霜月既未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倒觉得你们很相配啊!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的话,不要太拘泥于年龄,不过,有些事倒是得等她长大之后再做会比较好。”说到最后,席桐月的脸上尽是促狭的笑。
三哥在隐喻什么啊!席霜月没好气地丢了一记白眼过去,“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席桐月是闻名国际的导演,拍过的电影部部叫好又叫座,当上他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就等于是成为国际巨星的保证,想以身体换取演出机会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而只要看对眼了,他一向是来者不拒。
“这个我们就不谈了,”敛起促狭的笑,席桐月正色道:“怡青的任性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她会调查你那个家教学生肯定是有某种企图,你最好注意一下。”
闻言席霜月的眸子转为深沉,“我明白了。”
是该和怡青好好谈一谈……